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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风流-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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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日休朝一日,安排好上午要去猎狼,钱宁从这上面做文章,当年宋楠在马水口击杀巨熊之后,正德当场便提拔他护卫车驾安全,直接将当时负责皇上车驾安全的石文义撇在一边,这一幕让钱宁印象深刻,此刻故技重施,应该会起到效果。
当然事先需要准备一番,关着灰狼的栅栏高度是要降下两尺的,一丈二尺高的护栏灰狼是肯定越不过来的,但降下二尺之后,灰狼便可一跃而过了;再加上这是一对夫妻狼,无论正德先射杀了那一只,另一只必然暴怒,暴怒之下更是比寻常更为凶恶;正德被灰狼突袭的那一刻早在钱宁预料之中,他跟在身后就等着这一刻,灰狼扑上之时,他本可一刀砍在脖颈要害将其了账,但为了显得更为凶险,钱宁选择砍在狼腹中,让狼跟自己翻滚肉搏。
钱宁武功高强,慢说是这头受伤的灰狼,便是再来两只也分分钟将其击毙,但钱宁要的便是这种惊心动魄拼死护主的效果,于是翻翻滚滚的跟狼缠斗,最后故意让狼背脊朝上压着自己,再让正德手刃灰狼出气,既救了正德,也让正德感觉不太狼狈,真可谓是算计到了极致。
这一切连刘忠和张锐也是没想到的,更何况是有些傻呵呵的正德,被人当面演了一场戏却不自知;张锐和刘忠两人何其鬼祟,事情一发生这两人便猜到了个大概,借机会跟着搭戏,竟然是天衣无缝,将正德激的当时便下了决定。
三人心中明白,皇上既已金口许诺,此事大概便是不离十了,也不知刘瑾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是个什么心情,但三人既然已经决定要做这场戏,便已将刘瑾的感受抛诸脑后。你刘公公虽然是内廷大佬,说句话大家小腿肚子都要抖,但你也不能把别人当傻子,跟着你这么多年,什么好处都捞不到,一碗水也端不平,叫咱们当小弟的心里如何能忍?
……
寿宁宫中,宋楠将自己的计策尽数告知康宁公主朱秀芙,朱秀芙显然是对这些阴谋诡计毫不敏感,听完后蹙眉道:“这办法能成?你如何知道他们之间为了争夺这些位置便要自乱?刘瑾会容他们乱起来?”
宋楠笑道:“公主性子单纯,岂会知道人性中丑恶之处,这么说吧,拿刘瑾为例,这人当初在太子府的时候还算是个不错的人,无论是跟我还是跟太子府的其他人关系都不错,我当时也没看出他是个什么人;但有一人却老早便提醒我刘瑾不可交,这人便是张永。”
康宁道:“张永我认识,不就是御用监的首领太监么。”
宋楠道:“就是他,当初他曾警告我莫要和刘瑾走的太近,我还以为他和刘瑾争宠所以来拉拢我,再说我和刘瑾之间本来就是互相利用,我也没打算跟刘瑾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所以当时便当了耳边风。后来皇上登基之后,刘瑾立刻便本相毕露,借我之力倒也罢了,还仗着皇上对他的恩宠将与之不睦的张永弄到御用监这个闲差上,跟皇上都很难见到面,他的亲信几人都安排了要职。”
康宁点头道:“虽然我不是很懂,但他是在排挤张永这倒是能看出来的。”
宋楠道:“何止如此,刘瑾便是对心腹之人也是不放心的,谷大用、魏彬等人的身边他都安插了眼线监视,豹房副总管刘忠便是原来安插在御马监的眼线,可以想见,刘瑾该死多么的狡诈奸猾;而且刘瑾的权利欲很强,内廷之中他说一不二,任何人都不得违抗他的命令,丘聚死后,他宁愿自己亲自兼任东厂督主一职也不愿放手给高凤等没什么权力之人,一来是他不放心将权力部门交于别人之手,另一方面也看得出他对权势的,他恨不得将所有的权利都抓在手心里。”
康宁公主吁了口气道:“好可怕,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皇上难道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么?”
宋楠笑道:“皇上是要听话效忠的臣子,刘瑾恰恰是对皇上极为忠心的人,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只要他能约束住内廷,效忠皇上,皇上便不会责怪他;再说刘瑾也是伺候了皇上十多年的老人,皇上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念旧重情,刘瑾只要不是闹得太过分,皇上断不会责罚他。”
康宁点头道:“说的是,当年内阁六部的大人们上百人联名诛杀八虎,皇上还不是犹豫不决,最后还是不惜与外廷决裂保下刘瑾么?对了,一方面也是因为涉及了你,内阁把你的名字列在其后要一并诛除,皇上这才下决心不惜跟内阁决裂的。”
宋楠微笑道:“你记得倒是很清楚。”
康宁一笑道:“你不记得么?”
宋楠轻抚康宁发丝道:“如何不记得,乾清宫后花园中我第一次见到公主,那情景历历在目,一辈子也忘不掉了。”
康宁双目深注宋楠脸上,两人目光纠结在一起,忽然间搂抱在一起忘情亲吻起来,半晌才依依分开。
康宁脸色晕红整理着衣服和头发道:“继续说,是不是刘瑾身边的几个原先的心腹也逐渐对刘瑾不满呢?”
宋楠微笑道:“是的,高凤马永成等人身居闲职或者是无关紧要的职位,刘瑾却抓着要害部门不放,他们的心中岂会没有怨愤,刘瑾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除了在他们身边安插人手监视之外,也积极的培养后起之秀的心腹,以便逐渐的替代。”
康宁想了想道:“你便是利用他的新旧心腹之间的矛盾来进行你的计划?”
宋楠微笑道:“刘瑾聪明的很,手段也不可谓不算计的周到,只可惜太过聪明便是糊涂,这便是过犹不及之理;刘瑾既想拉拢住老人的心,又要照顾好新秀的情绪,这帮人谁不想手握大权?就像海中的鲨鱼一般,无论大鲨鱼还是小鲨鱼,若是无饵倒也罢了,大不了大伙儿都饿着肚子,起码还能保持克制,一旦丢下一块肉去,便是翻江倒海之局,这局面是刘瑾也控制不住的。”
康宁看着宋楠道:“你的心思真是艰深,怕是没少探究此事吧。”
宋楠正色道:“我和你不一样,你可以不想这些,你是皇族贵胄,天生的富贵命;但我却不敢有片刻懈怠,我若不考虑这些,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康宁吸了口气轻声道:“对不起,我不是在责怪你。”
宋楠伸手拍拍她的头道:“我知道,不必解释。”
第三四零章 措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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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宁想了想道:“你故意示弱,让内廷新开内厂和西厂,便是要以此为饵,让他们自相残杀是么?”
宋楠笑道:“自相残杀谈不上,刘瑾三番五次针对我下手,从巡边归来之日起,我和他之间便已经势不两立了,我是他的目中钉肉中刺,他必要除我而后快。此番内廷新开厂衙,便是欲分我锦衣卫衙门之权,让我归于内廷管辖之下,再来寻我的错处便唾手可得了。在此情形下,我不得不做出反抗,我无害人意,人有害我心,也是没法子的事,难道我束手待毙?”
康宁道:“那是不成的,岂能让他得逞,我奇怪的是皇上为何会同意他这么做,皇上其实性子还是挺敦厚讲情义的,你和他之间也曾以朋友相称,他岂能无动于衷?”
宋楠笑道:“这是因为马昂一案牵扯到的两名女子,马昂的妻子和妹妹都被刘瑾偷偷送进了豹房,如今深受皇上宠爱,我锦衣卫衙门若将此事追查出来,恐对皇上威严有损,皇上顾及颜面,又不好明说,故而便通过此事对我施压,也是对我有敲打之意。只是皇上金口一开,刘瑾必会扯上这面大旗对我无情弹压,锦衣卫衙门日后或沦落关闭都有可能,而我亦有可能被罗织弹劾,这些事则皇上未必能想得到,但我又岂能因此便责怪皇上?”
康宁吸了口凉气道:“原来如此,我就说皇上和你之间不会有如此大的分歧,这一切都是刘瑾在其中作梗;现在我明白你的处境了,你也是为了自保。”
宋楠微笑道:“多谢公主能理解我的立场,自保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也不能让刘瑾这般嚣张,刘瑾一家独大,对大明朝不是好事;刘瑾在朝政上亦有所干预,这可不是好苗头,为了大明朝,我也不能让他得逞。”
康宁道:“这些话你为何不和皇上明说呢?”
宋楠道:“我非对皇上不敬,这些事便是说出来皇上也不会信,皇上对刘瑾的信任或在我之上,我平白无故的说这些,会被皇上误解为何刘瑾争宠而进谗言污蔑;况且这些事只是苗头,我所能做的也是防微杜渐,但正因如此,才没有真凭实据来弹劾刘瑾,更别谈让皇上相信我的话了。”
康宁点头道:“说的也是,但我为何便能信了你呢?你说的话我句句都信呢,我也相信你的判断不会有错。”
宋楠笑道:“那是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无条件的相信我,没准我也是个大奸臣在骗你呢。”
康宁摇头轻声道:“不会的,你不会的,就算你是大奸臣,我也认了。”
宋楠心中感动,揽过她肩头在她唇上一吻道:“谢谢你的信任。”
康宁倚在宋楠肩头轻声道:“你说要我帮你的忙,告诉我,怎么帮?”
……
得知皇上在琼华岛上差点被野狼袭击受伤的消息,刘瑾连滚带爬的从内宫赶到西苑豹房,一路上心急如焚连连咒骂钱宁和刘忠张锐伺候皇上不周;在豹房外刘瑾便一路小跑进去,一片忠心护主之心全然出自真心。
正德倚在桌案后的软枕上,被一头撞进来的刘瑾吓了一跳,刘瑾一叠声问道:“皇上无恙否?钱宁呢?刘忠呢?你们便是如此侍奉皇上的么?皇上若是受伤,咱家跟你们没完。”
正德看刘瑾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心头感动,摆手道:“小谨子,不必惊慌,朕没事,不必大惊小怪的。”
刘瑾上前叩拜已毕,起身来在正德身上快速的检查了一番,确认皇上并未受伤,这才松了口气道:“皇上恕罪,奴婢跟内阁几位大人正在谈事,没能亲自侍奉皇上,以至于让皇上受了惊吓,实在罪该万死,请皇上给奴婢责罚。”
正德哈哈笑道:“责罚什么?又不干你的事。”
刘瑾道:“即便如此,随侍的人员岂能如此大意?钱宁刘忠等人难辞其咎,奴婢会重重责罚于他们。”
正德摇头道:“不可,钱宁关键时候奋不顾身的救了朕,和朕合力杀了野狼,他还因此受了伤;非但不该责罚,反倒应给予褒奖呢。你来的正好,朕正欲同你商议一下,钱宁护驾有功,又是个忠心耿耿武艺高强的人才,你说该如何赏他?”
刘瑾躬身道:“皇上敦厚仁慈不计较他的失职便罢了,倒还给他赏赐?护卫皇上本就是他的职责,奴婢看皇上不必太过宠着他们。”
正德沉下脸色道:“此言差矣,赏罚分明才是正理。”
刘瑾道:“皇上若实在要赏赐的话,夸奖几句他们便够他们高兴的屁滚尿流的了。”
正德道:“那算什么赏赐,朕想着,既然内廷新增厂衙,何妨让钱宁这个人才能够领一衙的差事,你瞧如何呢?”
刘瑾身子一震,瞠目道:“皇上是说……让他们提督新开的厂衙?”
正德道:“是啊,你觉得如何?”
刘瑾愕然道:“可是皇上,厂衙的人选皇上不是答应由奴婢自己决定任命么?”
正德皱眉道:“朕不是在和你商量么?”
刘瑾额头见汗,连声道:“是是,奴婢觉得此事还需考虑考虑,钱宁虽有些本事,可要是提督厂衙,奴婢怕他不能胜任呢。”
正德摆手道:“钱宁不能胜任?你这是推脱之词吧,在朕看来,钱宁比之内廷中的大部分人都能干,他不能胜任谁能胜任?”
刘瑾忙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说,能否有更适合他的职位赏赐于他,再说,皇上如此器重他,他若他就,豹房之中的事务该怎么办?”
正德道:“豹房总管又非正职,钱宁任厂衙提督依旧可以随侍朕之左右,有什么难为的?再说,眼下宫中职位只有新开厂衙可任命,钱宁又非太监,二十四监中的职务他都不能担任,你说什么职务适合与他?”
刘瑾听正德话语中已有了不悦之意,显然正德对自己的推三阻四甚为不满,但问题是,西厂复开,内厂增设之后的职位分布他都已经分配好了;让谷大用提督西厂,让高凤提督东厂,自己提督内场,总领东西厂和锦衣卫衙门,这个想法已经和当事人高凤和谷大用都透了口风。高凤早就怪话连篇,因为当初皇上登基后扳倒范亨王岳之后的内廷权利分派上,高凤便只得了个司礼监秉笔太监的职位。
所谓秉笔太监,看上去似乎很有搞头,但其实,说白了他就是司礼监中负责笔录皇上口述命令,负责一些笔墨纸砚书画赏赐的杂物;自刘瑾执掌司礼监掌印太监之后,原本由秉笔代劳的一些批阅奏章的权力也一并被刘瑾规定,非掌印不可披红;也就是说,唯一能够参与朝政的一项权力也被剥夺了。
若说唯一的好处便是秉笔太监能时时呆在皇上身边混个脸熟,但其实司礼监中光秉笔便有八名,也就是说,皇上身边其实只需要一两个秉笔太监跟着,其他的都得呆在司礼监的公房中。就算是高凤是刘瑾的心腹,也只能说随侍的机会比其他的秉笔太监多一些。
刘瑾自然不会为了高凤一人得罪司礼监中的绝大多数太监,毕竟但对内廷掌控可不是完全靠着逼迫和强硬,也需要和各衙门的太监们搞好关系,如此一来,高凤的地位尴尬可见一斑;暗地里牢骚满腹也是必然的。
刘瑾不能无视高凤的牢骚,因为,高凤的人缘在八虎之中最好,死去的丘聚,谷大用、罗祥等都和高凤关系够铁,如果自己因为高凤的牢骚而去惩罚或者无视他,刘瑾身边的铁杆兄弟怕是都要寒心而抱不平;故而刘瑾不断的安慰高凤稍安勿躁,自己定会有所安排,这一回借机扩充内廷实力,新增两个实力衙门便是最好的机会,刘瑾当然要给高凤点甜头,兑现自己的诺言,安稳住众人的心思。
而启用谷大用提督西厂则是另一个权利的平衡,谷大用是刘瑾身边最有本事的一个人,刘瑾既要用他,却又不得不防着他,当初让谷大用任御马监掌印太监这个仅次于司礼监掌印的要职,便是处于对谷大用才能的信任。
但司礼监名义上是不能凌驾于御马监之上的,刘瑾既要掌控御马监这个实力衙门,却又担心谷大用狂妄的性格会脱出自己的掌控,在这种矛盾心理支配下,他一方面在谷大用身边安插如刘忠之类的眼线监视,另一方面将自己的绝对心腹魏彬安插在谷大用的御马监中,名义上听命于谷大用,实际上让魏彬提督御马监三千御林军,便是将御马监的军权从谷大用手中剥夺。
此举当然会激怒了谷大用,谷大用当面和背地里也不知说过多少怪话,和高凤两人好几次酒后差点和刘瑾起冲突,这也成了刘瑾的心病;但刘瑾摆脱不了既用却疑的顽固心理,双方的矛盾一直没有调和。
这一次正好是个契机,谷大用和高凤分任西厂东厂提督,自己最信任的魏彬则升任御马监首领,而谷大用和高凤一方面得了实权,另一方面,东西厂又都在自己内场的统辖之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盯着,自己也能放下心来。
对刘瑾而言,这次不仅能让宋楠受到重创,对内廷自己这些逐渐不受管束的心腹们来说,也是个缓解矛盾的完美机会。
然而,正德凭空冒出来要将其中之一的职务给钱宁,简直让刘瑾猝不及防。
第三四一章 养虎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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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怒气冲冲的来到豹房总管公房院内,口中一叠声的叫嚷道:“钱宁何在?还不滚来见我。”
钱宁正躺在床上跟刘忠张锐说话,猛听得刘瑾在院内叫嚷,三人赶紧奔出来迎接,钱宁头脸上还包着纱布,身上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只披着大氅便匆匆来到院子里。
“卑职等参见刘公公。”三人赶紧请安见礼。
刘瑾侧身站在院内的花坛边,一脚踩在花坛边的石块上,摆手叫道:“当不起,该是我刘瑾给你几位见礼才是。”
三人吃个钉子,相互间对了个眼色,心中几乎可以猜到刘瑾发火的原因了。
钱宁转了转眼珠子低声下气的道:“刘公公因何生气?是我等差事办的差错了么?是了,上午皇上狩猎之事是我等的责任,请公公责罚便是。”
刘瑾冷笑道:“少装蒜,你们如今翅膀硬了,想飞了不成?竟然背着咱家干这等肮脏勾当,真教人心寒。”
钱宁沉声道:“刘公公此言何意?我等到底犯了什么错?还请公公明言便是。”
刘瑾怒道:“还他娘的做戏,咱家问你,你是否向皇上讨要厂衙之职?”
钱宁忙道:“卑职可没讨要,刘忠张锐可以作证,是皇上念及卑职护主有功,嘉奖卑职的。”
刘瑾冷笑道:“嘉奖?你护主有功?当咱家是聋子瞎子不成?钱宁啊钱宁,咱家对你不薄吧,你也不想想,有多少人能受咱家器重,既在东厂中任要职,还能成为这豹房的大总管。需知你可不是内廷之人,此举招致多少人言语?你却背着我私自讨要官职,置我于何地?”
钱宁涨红了脸道:“公公何出此言?这件事是皇上隆恩浩荡,卑职并非主动讨要官职,您信也好,不信也好,卑职还是这句话。”
刘瑾道:“好……好……?
??现在咱家要你去做一件事,你去跟皇上说,说你不愿担任厂衙督主之职,请皇上收回成命,以示你的清白,如何?”
钱宁缓缓直起身来,肩膀一抖,将披在身上的大氅甩落地上,冷冷看着刘瑾道:“刘公公,卑职在你眼中便是如此不堪一用么?我钱宁便是连一衙之督也不能胜任么?”
刘瑾冷然道:“不是你能否胜任的问题,而是内廷之内,一切都要有规矩约束,都像你这般,哄得皇上开心便给个官职,内廷岂非乱了套了不成?”
钱宁冷笑道:“刘公公的意思是,我钱宁任厂衙督主便是不合规矩,而谷大用高凤等人便合规矩了?这道理卑职却是不懂了。”
刘瑾怒视一眼刘忠,知道是刘忠透露出的消息,刘忠吓得低头看着脚尖,后脊梁一片冰凉。
刘瑾收回目光冷声喝道:“钱宁,你无需懂,你只需照做便是,难道你要违背咱家的意思不成?”
钱宁缓缓摇头,脸上露出讥讽之色道:“刘公公,卑职岂敢违背你的心意,卑职只问你一句,这厂衙督主之职为何不能是卑职去就任?卑职对您如何?难道比不过那几个人不成?”
刘瑾指着钱宁的鼻子道:“你是要翻一翻救我一命的老账是么?”
钱宁道:“卑职不想这么做,但卑职实在憋不住了,今日不妨将话说明白;新平堡卑职舍命救公公脱险,本没打算让公公对卑职有所回报,但公公自己说了,要将卑职荐入锦衣卫中担任大汉将军统领之职。后来此事不了了之,被宋楠的一名护卫攫取此职,卑职说了什么没有?”
刘瑾怒道:“那是宋楠不同意,他是锦衣卫指挥使,咱家能有什么办法?”
钱宁冷笑道:“既没本事办到,公公又何必允诺?此事倒也罢了,你说先去东厂任职,等待机会必会给我适当的安排,结果又如何?”
刘瑾道?道:“人心不足,东厂二档头职位还低么?咱家将你调到皇上身边,进而让你当了这豹房总管,难道对你还不够器重?”
钱宁呵呵笑道:“我钱宁武职出身,本来就是皇上身边的带刀官,倒是在乎你东厂什么档头的职位了,你告诉我这二档头是百户还是千户?是三品还是二品?这豹房总管之职又是几品?朝廷可有正式的官职编制?真正笑煞他人,你当我钱宁是你的一条狗么?随便给几块肉便能打发了?如今皇上赐予我正式官职,你却出来阻挠,真是笃笃怪事。”
刘瑾气的脸色发白,指着钱宁跳脚尖声骂道:“好哇,原来你倒是生了反骨的,枉费咱家对你一片栽培,好好!既然你不仁,咱家便不义,咱家不点头,你休想得到任命。你不愿做豹房总管,蔑视这个职位便是不愿伺候皇上,这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咱家定将你一番话说与皇上听,瞧皇上如何处置你。”
钱宁走上一步,瞠目瞪视刘瑾,双拳握的嘎嘎响,刘瑾退后数步,尖声道:“怎地?你要行凶不成?”
钱宁啐了口吐沫骂道:“我才不会打你,你自管去皇上面前攀诬,我钱宁又非没有口舌,也自会去皇上面前说道说道。”钱宁忽压低声音凑近刘瑾的耳边道:“卑职要跟皇上说一说新平堡中的事情,当时公公急于逃命,要卑职莫管康宁公主死活的事情,皇上听了不知作何想法。”
刘瑾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件事过去了这么久,事后也被自己巧妙的周旋过去,连宋楠也没机会寻衅,却忘了钱宁是当事人,他的话即便正德不信,怕也会心中留下芥蒂;这个钱宁实在是太狡诈太阴险了,跟他孔武的外表完全不符。
刘瑾不能冒这个险,跺脚骂道:“好,今日话到此处,多说无益,咱们走着瞧。”说罢转身带着随从怒气冲冲出门而去。
刘忠跟个张锐惊得目瞪口呆,钱宁公然和刘瑾翻脸对抗这是始料不及的,刘忠和张锐虽然抱着闹事的心态,但没想到闹到如此之大,和刘瑾公然对抗,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钱宁转过头来,看着刘忠和张锐惨白的脸色,淡淡道:“两位兄弟莫怕,刘瑾绝不会动你们一根汗毛,我保证你们不会被他报复。”
刘忠期期艾艾的道:“钱总管,你这也闹得太大了,这可怎么好?”
钱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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