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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风流-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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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着了火的士兵猛扑入数十步外的护城河中,烈焰缠身的身体遇到冰冷的河水,刺啦青烟冒过之后,露出头来的身体上支离破碎,闪耀着血红的诡异的色彩,片刻的平静之后,这些人便快速死去,不成形的尸体在河水中浮浮沉沉,让人无法再多看一眼。
这幅场景让城上城下的所有人都惊愕发抖,守城的士兵没料到火油会有如此巨大的威力,攻城的叛军眼看着第一批千人队被吞没在火海里也是惊魂停步。
骑马带着后队驱赶士兵进攻的何锦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看着鬼哭狼嚎奔逃回来的兵马,他没有一丝一毫要阻止的意思,他也无法阻止。
“大将军,撤兵吧,咱们是攻不下宁夏镇了,我们只剩下两千人了。”一名将领低低在何锦的耳边道。
“撤……撤……”何锦木然道,眼睛还盯着城墙下的大火和火中挣扎的身影。
“咱们是回头去西崖还是去平虏城?那里还有几百兵马。还有立足之地。”
“回西崖,我还没有输,西崖还有五千人马,我手头还有七千兵马,回平虏城后,我便开关隘寻求支援,今日这一切我会记住,我会讨要回来。”何锦咬牙切齿,眼中要冒出火来。
何锦迅速收拢两千残兵撤退,为了能迅速逃离这片地狱,他甚至连许多辎重器械都抛弃了,只求能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一群残军败将往南奔行了一个多时辰,终于缓过第五四一章最后的疯狂(续)
气来,在路边寻了快避风之地休息,士兵们惊魂未定呆呆的坐在地上,整支军队死一般的沉寂。
何锦来到士兵们中间,张口想说点什么,忽然发现自己没什么可说的,踌躇间猛听前方有骑兵斥候迅速奔来,口中大叫道:“大将军,大将军,前面道路上有大军抵达。”
何锦一愣,喜道:“是丁广率军来援么?”
骑兵斥候摇头道:“不太像。”
何锦迅速带着几名将领登上左近的小山包手搭凉棚往南边看去,这一看魂飞魄散,一只军队正烟尘滚滚自南而来,举着的旗帜金黄耀眼,那是京营的旗帜,那是朝廷的兵马,根本就不是什么丁广留守西崖的兵马。
“西崖被破了,官兵渡过河了,我们……完了。”何锦急促的说出这几句话,胸口一阵翻腾剧痛,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一头栽倒在地。
第五四二章 罪证
第五四二章罪证
面对气势汹汹而来的神枢营兵马,何锦残部毫无反抗之力,仅仅半个时辰,这场遭遇战便以叛军缴械投降,负隅顽抗的几名将领和数百叛军被尽数击杀而终结。
神枢营开入宁夏镇中,宋楠和江彬许泰等人见面,尽皆欢喜不禁。初更时分,杨一清张永率后续部队也赶到,宁夏镇百姓自发放起烟火鞭炮庆贺噩梦的结束,宋楠下令将强征入军的新丁尽数遣归,安排人手对城中朱寘鐇余孽进行再一次的清剿,将不少躲藏的宁夏镇官员揪出来,同被俘的朱寘鐇何锦等人一起关押起来严加看守不提。
是夜,宋楠在王府设宴给杨一清张永江彬许泰等人接风洗尘,席间谈及进宁夏镇中的诸般惊险之处,众人皆瞠目结舌唏嘘不已,宋楠喜欢冒险是出了名的,这一回在宁夏镇中几番遇险,几乎数次丢了性命,这些事恐也只有他能干的出来。
宋楠和仇钺在城中来了个釜底抽薪,这场叛乱还不知到何时才能平息,但其实大家都明白,宋楠的宁夏镇之行实际上是促使了朱寘鐇早些行动,若非宋楠一直死盯着朱寘鐇不放,朱寘鐇也不会在尚未完全准备好的情形下仓促动手,也不会轻易的便被剿灭。
想明白这一点,众人对宋楠除了敬佩之外还有些敬畏,宋楠的行为其实是很极端的,就像宋楠说的,既然是毒疮,迟早要出头,留着它溃烂流脓然后慢慢的痊愈,还不如用刀子直接剜掉毒疮,所谓长痛不如短痛。
想想一下,宋楠身处宁夏镇中,强敌环伺之下,生命安全都受到威胁,却能做出如此大胆的决定,若非是大智大勇,便只能以失心疯来形容了。
“宋大人智勇双全,仇将军忠勇无畏,若无两位大人在城中的一番翻江倒海,咱们现在恐怕还在西崖南岸望河兴叹呢,来来来,老夫提议,咱们共同敬宋大人和仇将军一杯。”杨一清举杯提议。
众人纷纷起身举杯敬酒,宋楠和仇钺满脸笑容一饮而尽,仇钺高兴的脸上放光,但也不忘了说几句客气话:“都是宋侯爷的计划周全,下官只是奉侯爷之命行事罢了,功劳尽归侯爷所有才是。”
江彬打着哈哈道:“莫客气,该你的功劳宋大人岂会抢你的,话说朱寘鐇封了你大将军,你这可不是将大将军的职位丢了么?这回朝廷未必能给你封个大将军呢。”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仇钺红着脸道:“谁稀罕老贼的大将军,你们见过手下只有五百人的大将军么?”
众人又是大笑,宋楠笑道:“仇将军,大将军是封不上了,但我和杨大人回京后定合力保举你为宁夏总兵之职,只希望第五四二章罪证
你要守好这重镇边陲,为朝廷尽忠效力。”
仇钺大喜过望,离座而起跪下便要磕头,宋楠忙让江彬将他拉起来,仇钺激动不已,宋楠发了话,这事儿十之会成,自己这半辈子终于是做了一次正确的选择,虽然在宋楠和自己小客栈见面之初,定下让自己佯装投靠朱寘鐇加速朱寘鐇造反的行动之时,自己还曾犹豫过害怕过,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回报也将极其丰厚。
“说到功劳,其实还有一个人比我们的功劳更大,今晚本该请她来入席的,但碍于身份有所不便。”宋楠微笑道。
杨一清点头道:“老夫知道是谁,是不是庆王府的平安郡主?”
宋楠点头道:“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救了我一命;虽然在王府之中我被朱寘鐇识破了身份,但在那之前,若无她的周旋,我早已被王府卫士给揪出来了;只要一照面,朱寘鐇便也没什么顾忌了。朱寘鐇借刀杀人未果,也是她和他身边的婢女助我杀了叶保仁和叶保义两名卫士,否则在上元之夜当晚,我未必能活命。”
众人回想当晚的情形也都捏了把汗,朱寘鐇有些优柔寡断,若不是非要借刀杀人,宋大人在王府里便有生命之忧,如果宋大人被杀,那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了。
“宋大人,有句话我必须要提醒大人,这次逆王作乱,恐庆王府也脱不了干系了,这位平安郡主虽助了大人一臂之力,但回京之后,还望大人在朝上莫要替庆王府开脱,以免为小人所称,惹来些不必要的麻烦。”张永缓缓道。
宋楠一愣问道:“朱寘鐇叛乱干庆王府何事?难道庆王府也会受到牵连不成?”
张永点头道:“当然会受牵连,庆靖王一脉恐都要受到牵连了,这等事万万不能替他们开脱,。否则必引火烧身。”
宋楠焦躁道:“焉有是理?”
杨一清道:“张公公说的极是,皇家内部的事务其中牵扯甚多,皇上心中怎么想的实难预料;再说宋大人别忘了,朱寘鐇当初申请增加卫士兵额是以庆王府的名义的,而他也是在宁夏镇发动叛乱,在此之前的很多事情也是打着庆王府的旗号,庆王府中诸人如何逃得了干系?”
宋楠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饮干,也不说话,皱眉思索对策,他听明白张永和杨一清的意思,皇家藩王作乱,正德肯定会杀鸡儆猴,对庆王一脉全部进行惩罚;涉及觊觎正统皇位之事,任何人给他们说好话都可能遭受不可预料的结果,这些宋楠都清楚的很,但宋楠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平安郡主遭受牵连?
“宋大人,第五四二章罪证
先莫焦急,上奏的折子上尽可提及庆王府郡主深明大义协助平叛之事,我想皇上不会给什么重重的惩罚,也许事情不会那么糟糕,回京后见机行事便是。若实在不成功,也算是尽了一份心力,但大人绝不可因此惹火烧身。”张永道。
宋楠缓缓摇头道:“你们是知道我的为人的,有恩必报,有仇必究,这件事我不会坐视不理,如果我做不到这一点,今后的为人如何能教人信服?”
众人默然,对宋楠不甚了解的仇钺张永等人均不明白宋楠为何如此执着的为了一个落魄郡主而冒险,不免心中有所联想,难道宋楠和那郡主之间有什么特别的瓜葛不成?
话说那平安郡主虽相貌出众,如今也是独身,但毕竟是个嫁过人的寡妇身份,以宋大人的身份,天下绝色女子多的是,纳妾填房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何必要冒大不违去招惹这个郡主?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
但对宋楠了解颇深的江彬侯大彪王勇等人却是知道,宋大人是个重诺重义之人,平安郡主既对宋大人有恩,宋大人便不会弃他于不顾;若非宋大人是这样的人,自己这帮人又怎会对他死心塌地,甘愿跟着他出生入死。
见气氛有些沉闷,宋楠举杯笑道:“来来来,喝酒,咱们今日可是庆功之宴,其他的事容后再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这酒可是好酒,王府珍藏的虫草酒,只剩下这么三坛,全部被我搬来了。”
众人收拾心思,开怀畅饮,直喝到二更时分,这才兴尽散去。
宋楠虽喝了不少,但酒席散去之后他却并未睡去,心中有一件重大的事情,碍于酒席宴上人多眼杂而无法说明;宴席散去之后,宋楠留下了杨一清和张永两人,请二人随自己来到存心殿的暖阁中。
落座后,宋楠拱手对两人道:“两位大人,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跟两位明言,但此事重大,特意留下两位便是商议一番如何处置。”
杨一清和张永见宋楠说的郑重,均打起精神,但见宋楠伸手从桌上取出一只锦盒来,当着两人的面打开,只见里边放着一叠纸张;宋楠拿出这些纸张放在两人面前道:“这是在朱寘鐇书房暗室中找到的东西,这些纸上都是愿意追随逆王造反的官员们写的效忠书,都按了他们本人的手印;回京之后有司审讯判罪这些都是铁证。”
杨一清和张永各自翻看着这些效忠书,杨一清道:“有了这些,这次没有现身的官员便无法抵赖了,难道其中有什么古怪不成?”
宋楠道:“你们细细的看,其中有几人不是宁夏镇的官员,而是身在第五四二章罪证
朝廷的官员,虽然官职不大,但却让我很是不安。”
杨一清和张永仔细的一张张查看,张永突然叫道:“这一位卢见前不是兵部武备司的主事么?还有这位马承业,若我没记错的话,他该是五军都督府的总司库;哎呀,他怎么也在?”
杨一清探头看去,也吓了一跳:“吏部左侍郎张彩!这厮怎么也跟逆王扯上了干系?”
张永皱眉道:“若我没记错的话,大学士焦芳在吏部任尚书,张彩是刘公公举荐入吏部的,他怎么跟朱寘鐇走到了一起?这不太可能啊,难道说?”
张永骇然住口,睁大眼睛看着宋楠和杨一清两人,摇头道:“不会,决计不会。”
宋楠不做声,伸手在锦盒底部一掀,取出一块薄薄的木板,木板下方一本薄薄的账簿出现在众人面前,宋楠取出账薄来丢在杨一清和张永面前道:“两人再看看这本账薄。”
杨一清和张永头碰头凑在一起仔细的一张张翻看着账薄,烛火照耀之下,两人的脸上神色剧变,有汗珠慢慢的渗了出来。
“两位可明白了?我本疑惑王府之中囤积的数十万石粮食以及大批的盔甲弓箭刀剑和部分火铳是从何而来,这本账簿一出现,我便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自四五年前,兵部武备司五军都督府的库房中便有人暗中偷卖朝廷兵备物资给朱寘鐇,亦即是说他们早就是朱寘鐇安插的棋子。从这些钱银来往的账目来看,朱寘鐇拉拢了不少官员,以钱银铺路替他们谋求到好的职位。张彩收了朱寘鐇一万两银子,虽没注明是做了什么事,但可以肯定定是替朱寘鐇提拔了官员。”
张永和杨一清口不能言,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还有最重要的一条记录,不知道你们俩看到没有。”宋楠伸手拿过账薄来迅速翻倒最后的十几页处,指着一条记录道:“你们看。”
杨一清探头缓缓读道:“正德二年八月进京,出银两万,事成。”
张永道:“这上面并没有说花在何处了啊?”
宋楠冷笑道:“他没说,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因为去年八月我在香山遇到了朱寘鐇一行,而且我知道他去见的谁,办的什么事儿。”
杨一清缓缓道:“刘瑾。”
宋楠点头道:“是他,替庆王府增加兵额之事便是那时,他送了刘瑾两万两银子,这账岂不是对上了么?”
屋子里一片寂静,咚咚咚心跳的声音都似乎能听得见。
第五四三章 矛头所向
第五四三章矛头所向
长久的沉默之后,张永缓缓抬头,看着烛火跳跃下宋楠的脸庞,宋楠眼望别处,手捧茶盅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大人,咱家知道宋大人心中想的是什么,可是,咱家总觉得这件事不太靠谱,以刘瑾的身份,朱寘鐇想拉拢他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刘瑾便是再下贱,也不至于不成器跟着这个没什么权势声望的安化王沆瀣一气,这完全不合情理啊。”
宋楠转头微笑道:“张公公说的很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刘瑾该不会是和安化王在一条船上,若安化王有刘瑾相助,咱们岂会这么容易便平息了这场叛乱?刘瑾的门徒可是遍布大明各地,他若参与其中,现在恐怕已经是处处狼烟了。”
张永松了口气道:“大人明鉴,我还当大人要以此为契机弹劾刘瑾呢,那可是一桩极为不智之事,搞不好会乱成一团。”
宋楠哈哈笑道:“张公公,你想不想成为内廷之主?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子想不想做?”
张永红着脸道:“宋大人说这事作甚?这也不是咱家想不想的问题,咱家想也没用啊。”
宋楠收起笑容道:“成大事之人须得善于把握机会,机会来了就要立刻抓住。我在蔚州军中听到过一个笑话:我的一名兄弟喜欢上隔壁的一个姑娘,每日朝思暮想想着跟她如何如何,一日晚间,隔壁姑娘家中父母出门办事未归,那姑娘原也对我这位兄弟有意,于是便借口赶老鼠请我那兄弟去她家中。我那兄弟当真就在屋子里赶了一晚上的老鼠,那姑娘就睡在楼上,门儿都没关,我那兄弟硬是没敢去碰她。第二天一早,姑娘的父母回家来,那姑娘送我那兄弟离开时说了一句:机会给你了,你却不懂得抓住,看来你我无缘了。几个月过后,那姑娘便嫁给了别人,我那兄弟捶胸顿足了几年,后悔没有抓住那次机会。”
张永轻声道:“大人的意思是,这一回居然要对刘瑾动手么?”
宋楠缓缓起身走了两步道:“刘瑾指使李增在上元之夜行刺于我,我手下不少兄弟死在那天晚上,我说过我是个有仇必报之人,刘瑾已经想要我的命了,你认为我还能饶的过他么?”
张永道:“可大人若以此事来弹劾刘瑾,证据上明显不足,岂不是要被反咬一口?”
宋楠道:“要证据简直太简单,关键是我一人难以扳倒他,我和刘瑾有隙已是公开的秘密,这件事若是由我出面,皇上心中会打个折扣,这也是为何刘瑾一直无法对付我的原因。皇上曾当着我们的面说过,我和刘瑾若是相互攻讦便都要受到他的惩罚,所以我想请杨大人和张公公出第五四三章矛头所向
面。”
张永面如土色,苦着脸道:“咱家……咱家在皇上面前有什么面子?咱家出面恐怕也是不成的啊。”
宋楠脸色变冷道:“张公公,你若想成为内廷之主,便需的抓住机会,本来此事我并不一定需要你来参与,杨大人一人便可协助我完成,你若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但你日后可莫后悔。”
张永嗫嚅道:“咱家不是不愿,而是此事……此事……实在是很为难。”
杨一清出声道:“宋大人,这件事杨某愿意出头,倒不是因为你和他之间的恩怨,光是他祸国殃民,结党营私之举,老夫便已经看不下去了;若有宋大人在后面支持,本官愿意出面弹劾。”
宋楠微笑道:“我就知道杨大人会同意,也罢,张公公既然害怕,我也不强求,回京之后我会请马永成马公公助我一臂之力;张公公,今晚之事乃是绝密,你不助我不要紧,但可别坏了我的事,你知道我的脾气可不太好。你可以走了。”
张永站起身来不知该走还是该留,心知只要一走出这个门,从此之后宋楠便不会再假自己半分辞色。自己混到今日好不容易抱上了宋楠的大腿,一旦被抛弃,失去了宋楠的保护,自己将什么都不是。而且依着宋楠的脾气,自己知道他的不少秘密,难保某一天自己不会死的莫名其妙。
一种恐惧战胜了另一种恐惧,张永忽然想明白了,既然有宋楠撑腰,又何必担心太多,他都不怕,自己又怕些什么?想到这里,张永忽然转身跪倒,连声道:“我该死,咱家一时糊涂,竟然贪生怕死起来,当真是愚不可及,当初若无宋大人提携,咱家恐被刘瑾那厮整的体无完肤了,宋大人但吩咐,咱家一定照办便是。”
宋楠忙伸手扶起他笑道:“这是干什么?您是内廷公公,咱们平辈论交,你给我下跪,这不是折我的寿么?”
张永连声告罪,宋楠微笑道:“你害怕也是情有可原的,对付的是刘瑾,可不是别人,不光你怕,我也怕啊。但若是因为怕他便放过这次机会,今后恐再难扳倒他了。莫担心,我自有计较,我也不会傻到自己去找死不是?诬陷内廷太监的罪名我也是担不起的。”
张永抹着汗连连点头,杨一清开口道:“宋大人,这件事确实有些勉强,我想听听你如何安排此事,这可绝非儿戏,扳倒刘瑾是件震动朝野之事,他在朝中势力庞大,若无十足证据,恐怕顷刻间便会引火烧身。”
宋楠点头道:“我自然明白,我说这是个机会便是因为安化王叛乱这件事的特殊性。这件事跟任何事都不同,皇室宗族夺位的第五四三章矛头所向
行为应该是皇上的底线了吧,在这件事上,不仅是今上会极为警惕,历朝历代的帝王都会以此为戒。就像你们刚才所说的那样,与此事稍有联系的人都将脱不了干系,皇上都会找他们清算,这便是我敢于利用这次事件扳倒刘瑾的前提。”
杨一清点头道:“话是不错,但问题是皇上心目中对刘瑾极为信任,若无重大证据,仅凭手头的这些,根本不能起作用。”
宋楠道:“将他和朱寘鐇捆绑在一起,他们之间既然有过接触,刘瑾又收了朱寘鐇的银子替他游说皇上增加庆王府兵额之事便已经让他洗不清了,再加上张彩效忠朱寘鐇,而张彩正是刘瑾举荐之人,这是第二件让刘瑾难以自辩之事。当然光凭这两件事还不足以扳倒他,我还会给你们一个最后的证据,关键时候我会出面亮出证据,让皇上相信这一切。”
杨一清道:“如果安化王押解进京之后替刘瑾开脱呢?”
宋楠微笑道:“安化王说的话朝廷一定不会采用,谋反的逆王乱咬,岂能作数?朝廷会选择统统不信。况且安化王凭什么给刘瑾开脱?他自己都要死了,只可能乱咬人,不可能去为谁开脱,这一点不必考虑,就算他咬定刘瑾是谋反同谋,也不过是博人一晒罢了。”
杨一清点头道:“说的是,但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说清楚,朱寘鐇起事时发的靖难檄文中有针对刘瑾之意,这岂不是为刘瑾最好的开脱么?”
宋楠呵呵笑道:“那檄文中的奸邪指的是谁,谁也不知道,兴许是指你我这样的人呢;况且就算是指刘瑾,这还不好解释么?安化王这是故意替刘瑾打掩护呢,难道檄文里还大赞刘瑾不成?你多虑了。”
杨一清想了想道:“好吧,我没疑问了。”
张永赶紧凑上前来道:“敢问宋大人,我回京之后该如何开始呢?”
宋楠道:“附耳过来。”
张永赶忙凑过去,宋楠附在他耳边如此这般的一番嘀咕,张永不停的舔着嘴唇点头。宋楠事无巨细的将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交代张永,张永其实不笨,只是他因为胆怯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宋楠对张永的能力还是信任的,这人虽然有些滑头,但还不至于坏了大事;宋楠不需要他太精明,稍微愚钝一点也是好事,若这件大事能成功,今后内廷落入张永之手,自己也能很好的控制住他,不至于将来成为第二个刘瑾。
三人在灯下细细研究细节,直到四更更鼓敲响,才各自散去。
第五四四章 我希望世界和平
第五四四章我希望世界和平
实际上,今晚的一切是宋楠和杨一清在饭前密商之后做出的决定,只是需要张永从中协力,这才拉了张永宴席之后秘密协商;至于为何要张永从中协力,原因却是很简单的。
宋楠亲自出面弹劾刘瑾是不合适的,正如宋楠告诉张永的那样,正德曾当着宋楠和刘瑾的面告诫两人不得相互攻讦,宋楠和刘瑾之间的的矛盾由来已久,正德又非聋子傻子,岂会不知?站在正德的立场上,宋楠和刘瑾在他心目中孰轻孰重还真难分辨,这两人要是闹起来,正德很难在态度上偏袒谁。
正德看问题一向简单,他只是认为宋楠和刘瑾是争宠引发的矛盾,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两人之间若是明里争斗,显然刘瑾要占据绝对上风,若非有正德的禁令在,刘瑾操纵之下的外廷官员恐怕要一日一奏不将宋楠搞下台不罢休了;但正因正德严禁两人相互攻讦,两人在朝堂上虽有些许的摩擦,但大体上却是风平浪静相安无事。
然而正德又如何知道暗地里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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