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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风流-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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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便达到了。》”
杨廷和笑道:“照这么说,户部应该要出这笔银子了。”
宋楠道:“这笔银子户部出,遣散的银子兵部出,陆尚书你莫要瞪眼,这笔银子你一定要出,因为裁军之后团营每年将要少耗费近百万两饷银,这账可是清清楚楚的。”
“也罢,第一个问题姑且算是解决了,那么第二个问题,裁军之后京营人数锐减至十万不到,京师的安全问题谁能保证?莫跟我说什么一个大汉打一百个老婆婆的话,我等虽非领军之将,但一些浅显的道理还是懂的,这么不是加加减减这么简单。这次团营大裁减,更多的其实是出于纪律风貌上的考虑,少了四五万人还能比多四五万人强么?可莫要骗我们。”
宋楠哈哈笑道:“杨首辅说的极是,杨首辅是明白人,确实对团营实力有所影响,团营每营从一万人降到六千多人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不过,皇上已经答应了我的一个建议,这项建议便是关于弥补京城防卫兵力不足的。”
杨廷和皱眉道:“哦?什么建议?”
宋楠朝正德拱手道:“皇上,臣可否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
正德摆手道:“说吧,迟早是要宣布的,也应该让诸位议论议论。”
宋楠躬身应诺,转头来笑道:“鉴于这次大比武中,参与的外军卫所官兵表现优异,特别是是蔚州卫和宣府中卫两军,骁勇善战,屡次将京营挑翻马下,表现了不俗的战力,皇上也甚为赞许;团营整顿裁军数万引起京中防卫力量的下降,于是我便建议皇上抽调霸州卫和宣府中卫两军合并为一营,称之为外二军营,驻扎在京郊范围内,作为京营防卫的补充,不知诸位觉得如何?”
“什么?”杨廷和失态叫出声来。明白其中关窍的陆完等人也面色铁青,宋楠果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所谓外二军,看似不属于京营兵马,其实他的身份更自由,既于京营之外,又脱离卫所官兵身份,成为一个的军营。
“怎么?有何不妥之处么?”宋楠微笑问道。
杨廷和嘿然一声道:“那么皇上属意这只军队由谁来统帅呢?”
宋楠摇头道:“我却不知,杨首辅何不亲自问皇上?”
杨廷和抬眼看着宝座上打着阿欠的正德,沉声问道:“敢问皇上属意谁来领外二军呢?”
正德道:“这事儿朕考虑了许久,还是觉得让宋楠兼任合适,大比武已经说明了神枢营练兵有方,宋楠也是个将才,这外二军其实和京营相类,还是交到宋楠手中朕比较放心。”
杨廷和脸色灰暗,拱手道:“皇上已经下了决定了么?”
正德道:“基本上定下了,莫非杨首辅有其他的想法?”
杨廷和摇头道:“臣没什么可说的。”
身为兵部尚书,陆完竟然对此事全无所知,心中恼怒之极,有些失态的叫道:“这岂非脱裤子放屁么?既要裁军,又要增兵,这是搞得什么名堂。”
宋楠喝道:“陆尚书这是怎么了?请注意你的言辞。什么叫脱裤子放屁?裁军的是京营,调来的是外军,哪里有增加了?”
陆完冷声道:“那么这外军的粮饷物资怎么办?这每年多出来的几十万两银子该谁来出?”
宋楠道:“笑话,当然是户部拨付给兵部的银子里出,这还用问么?”
陆完叫道:“休想,我拒绝出这笔银子,我兵部没钱给什么外二军发粮饷。”
宋楠冷声喝道:“陆大人,你傻了吧,这外二军本就是蔚州卫和宣府卫的兵马,不管他们调往何处,他们的军饷都是兵部必须调拨的一份,便是不调往京城,兵部也是要调拨的;你却来说什么多出来的银子,那有什么多出来的银子。难道他们回到本地驻扎,你兵部也不给军饷么?真是可笑的很。”
陆完完全气糊涂了,倒忘了这两只兵马其实便是现役的卫所官兵,根本就没理由拒付,跟别说犯糊涂以为这是多出来的两只兵马了。
杨廷和冷着脸在一旁默然无语,宋楠果然还是没有放过这次机会,借着裁军之际调集了两卫兵马驻扎京城,这两卫兵马一处是蔚州卫,那是宋楠发迹的地方,可谓是嫡系。现在的团营侯爷江彬也在蔚州呆了十几年;而另一只兵马是宣府中卫的班底,宋楠手下另一名侯爷许泰便是出身于宣府,可见这两只兵马选来成为京中保卫力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也就是说,这两只兵马是绝对服从于宋楠的,除了宋楠,恐怕没人能指使的动;而京营中虽然张仑重掌总督之职,但手下的侯爷们可不是随便能指使的,如果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侯爷们绝对不会盲目的跟从,而会选择倒戈相向。换言之团营无法完全掌握住,所以宋楠选择的是建立一个新的京营班底。
以神枢营和外二军,以及许泰和江彬统领的两只京营兵马为主力,加上宋楠手中掌握的在京近两万的锦衣卫人手,粗略一算,宋楠将来能随时调动的兵马高达五万人,这简直不可思议。
杨廷和愈发觉得形势的险恶之处,如果宋楠是个忠于皇上和大明的人倒也没什么,但如果手握重兵又有什么企图的话,几乎无人能够压制他,无人能够阻止他,特别是当团营经过大削弱之后,满打满算带上神机营,能派上用场的也不过只有五万多人,形不成压倒性的优势。
杨廷和垂首沉思焦虑,耳边传来宋楠的问话声:“杨首辅已经问了两个问题,可有第三个疑问了?也好一并解惑,早下决断。”
杨廷和抬眼看着宋楠年轻英俊的笑眯眯的面孔,仔细想从那双浓眉之下单纯的像是小白花一般的眼眸里看出什么来,但他发现那眼睛里什么也没有。
“没了,没有疑问了,宋大人和英国公考虑的很周详。这件事应该不会有大纰漏。我代表内阁诸位大人表示赞同,团营开始整顿之日,外廷当一定配合行事。”
杨廷和同意其他人也只能表示同意或者保留意见放在肚子里,团营裁军整顿之事正式通过,得正德准许后颁下圣旨来;于此同时,另一道宣布成立外二军军营的圣旨也颁布下来,宋楠被任命为外二军提督大臣,调大同一卫兵马驻扎蔚州,填补蔚州卫的空缺,从河南调集一卫填补宣府中卫空缺。
至正德五年新年到来之前,一个多月时间,风起云涌,京营团营大变样,京城内外兵马的组成也有了极大的改变。一时间宋楠风头正劲,更显尊荣,朝中无人不侧目。
面对如此情形,杨廷和终于开始行动,对付宋楠,他本就已经准备了办法,只是不愿过早发动罢了。如今宋楠的权势越大,表面淡定的杨廷和终于从心中产生了畏惧。。
……
腊月二十八之夜,杨廷和悄悄入宫,以年假前给后宫太后太妃们请安送礼为名赶往后宫仁寿宫。
张太后正和几名太妃姐妹在灯下打着雀儿牌,闻听杨廷和求见,忙放了手中牌召他觐见;见杨廷和一袭普通棉袍打扮显得极为低调,不免有些诧异。杨廷和进了暖阁来请安叩拜已毕,遂沉默不语,众太妃女官们知道杨首辅这是和太后有事情要商量,均知趣的告辞而去。
待暖阁门窗关闭,屋内无人之时,杨廷和撩袍角噗通跪倒在蒲团上给张太后磕头,张太后忙道:“杨大人这是怎么了?进门来便不对劲,是有什么事跟哀家说么?上回公主择驸马的事情哀家又没怪你,你还是替哀家看着点,有合适的人就……”
杨廷和低沉的声音打断道:“太后,臣无能之极,朝中之事臣无能为力,只能求助于太后;求太后保住我大明社稷江山。”
张太后蹙眉惊问:“为何说的如此严重?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第六百四十五章 东窗事发
不久之后,张太后便从杨廷和口中知道了他此行来到目的,张太后略显丰满的脸上满是诧异,蹙眉道:“杨首辅,哀家没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这宋楠有什么企图不成?”
杨廷和忙道:“太后明鉴,目前尚不能这么揣度,臣的意思是,这宋楠如今手握重兵,触角遍布,若一旦他有异心,便无人能制得住。而皇上对他太过宠信,基本上宋楠所谏之言,皇上均会准奏,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本来朝臣的权利相互间会有掣肘,但现在的情形是,无人能够掣肘宋楠的权力,除了皇上之外。”
张太后起身轻轻走了几步,点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担心皇上过于宠信宋楠,而这个宋楠若利用皇上的宠信培植势力,将来或者不可约束。”
杨廷和道:“是,臣正是此意,而且这不是杞人忧天,这次团营整顿,外二军的建立便是苗头了,宋楠手中直接能调动的兵马竟达四五万之众,几乎和京中其他兵马对等。而英国公张仑又和他是亲眷,几乎等于京城兵马都在宋楠掌握之中,大明朝立国百余年来,岂会有这样的格局?臣不得不担心,不得不害怕,这可是干系到大明朝的社稷江山啊。”
张太后抿了抿红唇,低声道:“杨首辅,你这么一说,哀家也有些慌了。之前哀家对这个宋楠的印象其实也一般,听说此人有些不守规矩;不过他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相反为朝廷还立了不少的功劳。如果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博得皇上的信任,达到什么样的目的的话,那这人可谓心机艰深的很了。”
杨廷和轻叹一声道:“太后,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就像我们完全没料到安化王会造反一样,谁知道这宋楠会不会有那么一天?谁能保证他内心中对大明朝,对皇上太后是绝对的忠诚?之前的刘瑾天天自称大明第一忠臣,结果还不是暗中勾结安化王谋反么?臣不想让太后担心,但这件事臣必须要请太后决断,以免将来遗恨万年。”
张太后微微点头道:“你说的对,某个人权利过大总不是件好事,防微杜渐才是正理,真要到了事情出来的那一天,怕就已经迟了。那么你想要哀家怎么做?要不然哀家招张仑进宫见一见,他英国公府数代忠良,总不至于干糊涂事,团营稳住了,大局便可以稳定,毕竟张仑手中有五六万兵马,还有神机营在手,足以制衡。”
杨廷和忙道:“不不不,太后万万不能找张仑觐见,这样一来岂不是摆明告诉宋楠我们对他有了戒心么?此时还是需要太后多劝劝皇上,让皇上不要过于宠信宋楠,皇上只要对宋楠稍加抑制,形势便大为改观。关键便是皇上的态度。”
“哀家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要从根子上杜绝宋楠进一步坐大,可是皇上一向我行我素,哀家的话他也未必会听;哀家总不能跟皇上说,这宋楠图谋不轨吧?皇上要是责怪哀家干涉政务,要哀家拿出证据来,哀家拿什么去说话?”张太后踌躇道。
“太后不必直接拿此事跟皇上说,实际上臣还有一件事一只想跟太后说,只是这件事……这件事干系到皇家声誉,臣一直没法子说出来;如今到了这一步,臣再也不能隐瞒了,臣不怕太后怪罪,也要将此事告知太后。”
张太后挑起柳眉诧异道:“那是什么事?居然说干系皇家声誉?”
杨廷和表情挣扎的很,终于再次跪倒在地道:“臣可以说,但请太后恕臣之罪。”
张太后愈发的感到奇怪,焦急道:“难怪皇上说你们外廷官员都是这样,说话吞吞吐吐的不干脆,若是干系皇家声誉之事,你该立刻告知哀家才是。”
杨廷和轻轻道:“那是有关康宁公主之事,故而臣不得不慎重。”
“康宁的事?她能有什么事?”
“据臣所知,公主和那宋楠之间有……私情。”杨廷和咬咬牙,终于说出了那两个字。
张太后呆了呆,似乎有些没听清楚,侧耳问道:“你说什么?”
“太后莫要生气,臣得知,宋楠和康宁公主之间关系不一般,臣有确凿证据证明这一点;这宋楠居心叵测,利用公主性子单纯,勾引公主。康宁公主一直不肯择婿出嫁,便是因为宋楠从中作梗之故……”
张太后面色煞白,身子摇摇欲坠,杨廷和赶紧上前搀扶,张太后摆手叫道:“走开,走开。”
杨廷和伸着双手尴尬站定,口中道:“太后,臣也不想让太后难过伤心,但此事一直瞒着太后也是不成的,臣所以才斗胆说了出来;太后千万别气坏了身体,喝些茶水顺顺气。”
张太后扶着暖榻边缘缓缓坐下,半晌缓过气来,低低的问道:“他们之间到了什么程度,你可知道?”
杨廷和想了想道:“有人看见宋楠经常在寿宁宫一呆便是几个时辰,有几次是在三更后方才出宫,具体到了什么程度,臣……不敢妄言。”
“啪。”张太后一把将小几上的一只青花瓷瓶打落地上摔得粉碎,胸口剧烈的起伏,气的咬牙切齿:“哀家这才明白,为什么她不愿择婿出嫁,为什么百般推脱婚事,说什么再逼她出嫁便去当道姑去。却原来暗地里坐下这等丑事,简直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张太后眼泪都流出来了,手拿着丝帕在胸口上捶打,发出嘭嘭嘭的响声。
杨廷和忙道:“太后息怒啊,太后息怒啊,依臣所见,公主性格单纯良善,必是上了宋楠的当;以宋楠的奸猾,必然花言巧语将公主哄得团团转,这可不能怪公主。怪只怪宋楠这厮胆大包天,让皇家蒙羞。臣将此事告知太后,便是要太后明白宋楠的真面目。”
张太后喘着气道:“哀家要去命人抄了宋楠的家,砍了他的头,哀家不和他干休。”
杨廷和叫道:“不可啊太后。”
张太后怒道:“为何不可?难道他不该死?”
杨廷和道:“宋楠固然该死,但这么一闹,公主声誉何存?皇家声誉何存?岂不是教天下人笑话。再说宋楠如今握有重兵在手,若是贸然行事,岂非逼着他铤而走险?”
张太后怒道:“难道任由这厮逍遥不成?哀家恨不得吃他的肉,剥他的皮。要让哀家放任不管,那是休想。”
杨廷和道:“太后,就算是惩办宋楠,也应该从长计议;臣告知太后这件事,便是希望太后能将此事告知皇上知晓,让皇上明白宋楠是个怎么样的人,宋楠一旦失去皇上的宠信,他的末日便快到了。但有一点,太后一定要让皇上不要急躁惩办宋楠,免得逼得宋楠狗急跳墙。”
张太后冷静下来,仔细想了一遍道:“此事知道的人还有多少?”
杨廷和道:“目前知道的人不多,臣之所以知道此事,还是宁王爷离京之时偷偷告诉我的,皇上大婚之日他进宫拜见公主,察觉公主和宋楠之间有些异样,之后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得知宋楠经常夜宿寿宁宫之事。宁王爷告诉臣之后,臣还不相信此事,但臣做了多方核实,才确定了此事,否则臣又如何敢信口开河?”
张太后咬牙道:“你和宁王倒也罢了,但恐怕寿宁宫上下人等也都知道了此事了,皇宫中恐怕都传的沸沸扬扬的,只有哀家和皇上蒙在鼓里。”
杨廷和忙道:“那也不是,只有公主贴身的几人知道,事情并没有传开。”
张太后脸色铁青道:“这件事决不能传出去,哀家过几天会带着康宁去南京住一段时间,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在南京,所有知道此事的寿宁宫的奴婢哀家都要处理掉。我也会按照你的意思,将此事告知皇上,让皇上知道这个狗贼的嘴脸。”
杨廷和拱手道:“太后圣明,这么处置最是合适。两件事都要低调进行,太后一定要嘱咐皇上沉住气,万不能冒然指责宋楠,宋楠的耳目遍布京城,不可教他知道防备;他的爪牙也不少,更不能逼着他生乱。若只拿他一人倒也容易,只是无法解释缘由,不免引发猜忌和混乱,所以慢慢削弱他的兵权,找个其他理由将他拿问治罪才是最佳的办法。”
张太后缓缓点头道:“哀家懂得,宫内有哀家,朝上便只能靠你从中周旋了。”
杨廷和跪拜在地一番表决心之后,小心翼翼的拜别出宫而去。
第六百四十六章
正德五年的新年转眼到来,这一年是大明朝相对稳定安逸的一年,朝廷内外并无大的纰漏出现。不像前两年大事一件接着一件,闹得民不聊生;过去的一年风调雨顺,财税收入剧增;除了外廷在垦田之策上有些建树之外,宋楠倡导之下的户籍开放制度刺激了大明朝商业的发展,行商者不再拘泥于一地,手头的银子也流通了起来,给朝廷带来大量的税收。
和去年相比,今年光是房产宅第交易税一项,各地收上来的房产交易税便高达八百多万两,占据了大明今岁所有财税收入的四分之一,而大明朝本年度财税也创记录般的超越了三千万两。
尽管有人不服气,尽管有人不开心,但他们不得不承认,宋楠的办法起到了效果;年后,内廷房产管理司发布新一轮限价限购令,对疯狂上涨的房价进行再一次的打压,对于房产开发买卖做了进一步的细化,锦衣卫配合房产司统一行动,取缔了一批打着开发旗号胡乱建设的商贾,惩办了一批囤积房舍炒作的投机者,让房产买卖稍微平稳了下来。
对之前众人提出的关于京城和大州府房价高涨,导致普通百姓成家买不起房舍的问题,房产司给出了明文的解决办法,由朝廷提供一批低价地皮,交予指定的房产开发商建造住宅,建成之宅第以底价供应符合条件的百姓居住,或卖或租两相情愿。
房产司称之为‘廉租房’或者‘廉售房’,其租售的价格保持在房产开发大潮之前的水平,由房产司组织专人评定资格,家中确有住房困难者都有资格申请购买或者租住;虽然在地点上,这些房舍大多偏僻,但这已经不是第一考虑的问题,能够廉价取得住宅已经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宋府房产公司在正月里正式结束了白纸坊所有的工程,北区有一大片地皮是归于神枢营驻地和个衙门的驻地,其实开发的只是靠近城墙的那一片;所以在时间上快的多;随着最后一栋宅院的建成,整个白纸坊的改造开发便告一段落,之后便是各种细节休整,植树栽花整修道路沟渠这些琐事了;而朱凤桐在这段时间表现出的管理能力颇为令人惊艳,这边房舍竣工,那边所有的购买协议和钱银交割,市场开市等事宜便紧紧跟上,到二月底,诸事均已经接近尾声。
白纸坊的开发可谓赚的盆满钵满,在最后的总账目上,净利高达六百九十万两白银,简直像是做梦一般;在这之前,谁说开发房舍卖钱能有重利,定会被所有人啐个一头一脸,但现在事实就在眼前。
当然有心人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的,虽说是绝不以权谋私,但若非宋楠推动了购产入籍制度的推行,这件事也还是个亏本的买卖;但无人能所宋楠全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朝廷财政在这项政策推行之后也是赚的盆满钵满,而且可以预计,今后每一年都将有数百万两的进项,这简直让户部的官员们乐疯了。
数百万两的利润按照比例充入组建的财团之中,宋楠组建的大财团的本钱已经烧过一千五百万两,这么一大笔银子宋楠自然不会让他闲着;除了拿出数百万两银子投资漕运船行和京中部分勋戚垄断的漕运船行进行竞争之外,另一个重要的计划是拿出五百万两开始对城南十里坡的兵工厂进行大规模的建设,吸纳的数千劳力可以作为生产宋夫人火铳和宋夫人火箭炮的工人。
宋楠的构思是自己拿钱办军工厂,生产出来的火铳火箭炮由朝廷统一采购装备军队,价格上加个两三成也差不多了,这样既能赚钱,又能保证技术不外泄。年前正德曾经来视察过一次,那一次正德亲口答应准许自己开办军工厂,并给与=制造火器的特权,这正是得以实现想法的基本条件。
然而,事情的发展急转直下,三月初七日,宋楠因为筹办军工厂之事已经迫在眉睫,所以觐见正德最后征求许可的时候,正德却又态度模糊了起来。
“朕觉得,这件事可以先缓一缓,火器确实厉害,但是你造了火器,朝廷财政是否能负担得起采购装备呢?朕觉得是个问题。朕问了户部关于今年军备的预算,总共连粮饷带装备只有九百万两;我大明数十万大军的粮饷便要花费其中的一半,盔甲武器的更换维修,战马的采购,部分边镇的寨堡建设,这便又要几百万两;如果再加入采购火器这一项,根本就不够。朕觉得这火器嘛,不造也罢。”
宋楠据理力争,正德却罕见的表现出了不耐烦,最后竟然将宋楠一个人丢在书房里,自顾自的走了。
宋楠觉得很不对劲,不是因为正德今天的态度,而是这年后数月来发生的一些古古怪怪的事情让他觉得有些异样。年后先是太后携康宁公主去南京故都重游,上元节后太后一个人回到京城,却将康宁公主丢在了南京,这有些不可思议。
而张永从宫里传给自己的消息说,宫里都在传言太后给康宁公主择了南京兵部尚书周忠之子周绍为驸马,说公主和那周绍似乎很是对眼,所以留公主在南京和他们多接触;还说这一回无论如何要敲定此事。
宋楠可不信这样的鬼话,公主临行的那天晚上,自己还去看她,看不出公主有任何移情别恋的迹象,跟别说跑去南京看到另外一个人便难舍难分了。
然后便是正德近来的有些言论让宋楠觉得话中有话,譬如经常有意无意的问宋楠‘朝中现在有没有像刘瑾之类心怀叵测之人’‘大明朝中是否有像安化王那般心怀异志之人’或者问‘朕是不是个好皇帝、大明朝会不会毁在朕的手里’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最近的一次说话更是古怪,正德问宋楠一人统帅神枢营和外二军以及锦衣卫总衙三个衙门是否觉得负担过重,是不是需要找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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