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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风流-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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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珏诧异道:“这席上没鸡啊,鸡肉那里上的了王爷的席面。”
朱宸濠大笑摆手道:“没有还不去炖一锅来?没听本王说宋侯爷喜欢吃半生不熟的乌骨鸡么?去呀,去呀。”
一旁的仆役赶忙答应,下去准备,只是半生不熟该如何做出来,难坏了船上的大厨,真的不烧熟端上去,腥气十足如何下咽?那不是自己找死么?
宋楠不动声色,举杯谈笑风生,喝了数杯酒之后,外边有人来禀报道:“启禀王爷,方大家的收拾好了前来问好,问王爷可还有什么吩咐?”
宋楠心中豁然,果然这方青山已经是朱宸濠的座上宾。朱宸濠道:“他也辛苦了,叫他进来入席喝酒,对了,那唐伯虎文征明他们也请来入席,大伙儿一块热闹热闹。”
半晌后方青山缓步走入,拱手朝众人施礼,朱宸濠问道:“叫你请唐伯虎文征明他们,他们人呢?”
方青山忙道:“禀王爷,他们都走了,说天晚了,不愿再来叨扰王爷了。”
朱宸濠皱眉道:“这帮家伙就是不愿给面子,一个个穷酸的要死,还要死要面子,真要面子,又何必接受邀请来当评委?真是莫名其妙。”
方青山忙道:“王爷息怒,他们不来也好,只要事儿办了便成,来了反而尴尬。”
朱宸濠点头道:“说的也是,青山啊,来喝几杯酒,这场面你很用心,也是辛苦。对了,这一位是京城来的宋侯爷,给你引见引见,不知为何,本王觉得你和宋侯爷身上都有些相似的东西,却一时想不出是什么?”
宋楠抬眼望去,和方青山眼光一对,两人的目光中都带着探寻的意味,两人也都似乎有所察觉,相互狐疑的对视了数息。
“我来回答王爷的疑问,我和这位方大家身上的相似之处嘛……”宋楠微笑道。
“便是……我和他都是男人,而且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宋楠缓缓道。
“哈哈哈,这不废话么?”朱宸濠笑骂道。
谷大用气的狠狠灌下一杯酒去。

第六六八章 身份确认
方青山欠身入座,一副谦恭的摸样,落座后也并无过多言语,只在不注意的时候用眼神偷瞄宋楠。宋楠也很想和他交谈几句,于是笑道:“方大家是不是有话对我说?有话直说,不要拘束。”
方青山起身躬身道:“万分抱歉,小人失礼了,小人只是觉得奇怪,宋侯爷乃是我大明锦衣卫都指挥使,照外边的传言来说,该是浑身凛冽之气教人不敢逼视才是;但为何小人看着侯爷倒像是个翩翩少年郎,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教人生畏的感觉呢?”
宋楠哈哈笑道:“我知道我们锦衣卫的名声不好,在方大家看来我们锦衣卫的官儿恐怕个个都是横眉怒目一口一个他娘的,见了面非打即骂是么?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啊。”
谷大用笑道:“方大家的这回可错了,自宋侯爷接任锦衣卫衙门之后,锦衣卫早已改了许多的习气,现在的锦衣卫和以前大判若云泥,这全是宋侯爷调教得当之故啊。”
朱宸濠也道:“是啊,宋侯爷这样的人,岂会允许手下衙门成为万夫所指。锦衣卫衙门气象一新,和以往大不相同。就拿我南昌府的锦衣卫千户衙门的马千户来说吧,本王请他来喝酒他都说总衙有令不得叨扰官民,不得随意吃请,把本王也推辞了呢。”
方青山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宋侯爷虽是武官,但看上去倒像是文官;刚才我听说宋侯爷一直呆在云霄阁的花船上,小人斗胆问一句,云霄阁沈云烟昨晚参赛的歌曲和新词牌乃至今晚的所谓油画是否是宋侯爷教他的呢?”
宋楠心头一动,自己还没试探他,这个方青山倒是先来试探自己了,这家伙够鬼。当下微笑道:“方大家的对此很感兴趣么?听说方大家纵横这秦淮河上二十年,嬉游花丛处处逢源,人说要你方大家作一首新词新曲,都要花上千万两银子的巨款,方大家这么有才,为何不为朝廷效力,却在这秦淮河畔流连呢?这不太合常理啊。”
方青山略显慌张,但很快镇定下来道:“宋侯爷莫听他人瞎说,小人哪有什么才情。小人的这些只能算是歪才,为国效力固然是小人所愿,奈何小人只会些花丛柳间的无病呻吟之词,云云燕燕的消遣消磨之曲;对于治国为民的大道理大智慧却是一窍不通;掐掐自己腿肚子也只能在秦淮河上混口饭吃了。好在大伙儿给面子,日子也算过得去。如今王爷买下了五大名楼,小人更是不用担心生计之事了。”
宋楠呵呵笑道:“能在这秦淮河上立足二十年,这份本事可不是吹的。你若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倒也罢了,偏偏你是个大男人,而且又不是如王爷这般的富贵之家,这可难了。这里边的门道,何妨跟大家说说,在座的都是官场上的大人,谁还会去抢你的饭碗不成?”
宋楠紧紧逼着方青山,让他没有退路,好判断出他真实的身份,方青山哪里会说实话,本来他还想试探宋楠,被宋楠这几句话紧逼,顿感压力重重。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去招惹试探宋楠实为不智。这人不管身份如何,如今可是朝廷的锦衣卫指挥使,自己根本就不该去招惹。
朱宸濠见宋楠似乎有意要让方青山受窘,于是打着哈哈道:“青山啊,你现在知道宋侯爷的厉害了吧;你不是说他浑身无凌厉之气,是个翩翩少年郎么?这开口就问你发迹的秘诀,还挤兑的你无法拒绝,光是这份说话的技巧,便够你学一辈子了。还不为刚才的失礼道歉?宋侯爷在云霄阁中的事情也是你能问的?不知所谓。”
方青山就坡下驴,忙拱手道:“小人知错了,小人不该多嘴,喝了两杯黄汤便找不着东西南北了。宋侯爷大人不计小人过,原宥则个。”
宋楠微笑道:“王爷也来帮腔,我不过是问一问方大家立足秦淮的本钱罢了,王爷倒说是我恼了方大家的问话,这帽子一下子扣到我的头上了。王爷这说话的技巧才是天下一等一的。罢了,不说便不说,我也不强人所难。”
朱宸濠呵呵笑道:“宋侯爷好矫情。”
宋楠举杯对方青山道:“干了这杯,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方青山忙双手举杯一饮而尽,宋楠淡淡砸了一口酒笑道:“我确实躲在云霄阁的花船上,我要不瞒你们,我也确实助了沈云烟一臂之力;之前我可不知道顾怜怜郑秀儿他们是王爷的人,否则我断不会出来搅局。”
唐珏抚掌道:“就说嘛,沈云烟是不错,但似昨晚今晚这般的惊艳,那却有些不合常理;王爷花了大价钱遍请名师来教授五大楼的女子们,反倒不如云霄阁么?昨晚方大家还说,后面必有高人指点,果然这高人便是宋侯爷了。”
方青山眉宇低垂,但手指激动的发抖,宋楠自称是幕后指使之人,那昨晚的那首《漫步人生路》以及那后世流传推崇的《断章》小词,今晚的油画,这些只有穿越之人方能知晓。也即是说,眼前这位宋侯爷居然是跟自己一样的穿越之人。
两下一对比,方青山不禁既喜又忧,忧的是,人家穿越而来,年纪轻轻便成了当世重臣风光无限,自己却混了二十年也不过混了些钱财,于地位名声上根本不值一提,实在是郁闷。喜得是自己知道宋楠的穿越者身份,也许可以凭此大有好处。
方青山心里明白,这件事自己丝毫不能表现出来,不然恐怕麻烦要上门,是否事后跟王爷坦白,借王爷的力量抓住宋楠的把柄呢?这件事还要好生的考虑考虑,这种事一旦说出来,若无人相信的话,自己便会被当做妖魔鬼怪给挫骨扬灰,一切都要慎重。
宋楠兀自编着些谎话来搪塞:“实不相瞒,昨夜和今夜的一些诗词歌曲和手段,都是我从府中一位古怪的老仆处学来。说来奇怪的很,前年我从宁夏回兵之时,半路上遇到这个老人家,谁敢拦着我的车马?他就敢。拦住我之后非要跟我回府,说有他在可以保佑我宋府上下平安无事,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唐珏道:“这种骗子多的很,装神弄鬼来骗人的,宋大人定是一顿棍棒打的他屁滚尿流了。”
谷大用嗤笑道:“黄大人这脑子,若是宋侯爷打跑了他,现在何必要说这件事,定是将他带回府了。”
宋楠呵呵笑道:“是啊,我想知道他到底是要干什么,于是便带他回府;谁知他不愿干活,不愿受指派,还要吃好睡好,每日短少一样都要骂娘,搞得我府中的人都很讨厌他。有一日我得了闲暇,去他住处看他,这一下惊的我非同小可,他的屋子里全是新奇玩意儿,诗词书画都是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昨夜的那首歌儿和那新词儿都是我从他那里学来的。那什么油画也是他教给我的,真乃是奇人一个。”
朱宸濠和众人都目瞪口呆,朱宸濠讶异道:“还有这事?那老者还在你府中么?”
方青山暗自冷笑,心道:“他定会说已经不在了。”
果然宋楠垂首叹息道:“可惜的很,年前一场大病,我遍请名医也未能回天,他已经故去了。哎,真是奇人一个。他的很多门道我还没学,早知他会这么快亡故,我怎也要抽时间去跟他学一学。他也是古怪的很,屋子里的那些玩意儿都被他付之一炬了,没留下任何东西。”
“可惜,可惜。”众人摇头叹息。
宋楠笑道:“沈云烟的事情还请王爷和诸位别去为难她,她可不是作弊,这是我的主意。反正她无力夺魁,这件事大伙儿便当不知道。我想这花魁之首该是五大名楼内定之人,我也不来搅局了,沈云烟如今名声响亮,我想云霄阁应该会生意好转,也算是我帮了她们的忙了。”
朱宸濠摆手对身后的一名管事吩咐道:“明天起,不准挖云霄阁的姑娘,所有挖走的红牌都给送回去,本王和宋侯爷是好朋友,他既中意沈云烟,本王岂会不给他助力。”
宋楠摸着鼻子不出声,权当默认,心道:沈云烟,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花魁你是没戏了,但起码云霄阁暂时不会有人刁难了。
众人推杯换盏开始畅饮,席上只有一人显得有些不太自然,一会儿面带神秘微笑,一会儿又莫名其妙的犯愁,此人便是方青山。
这一切尽入宋楠眼中。

第六六九章 杀人何须理由
笙歌散尽,夜色已深。
歌舞早已结束,岸上和桥头的百姓也都兴尽归去,河面上的花船以及富贵之家的船只也都纷纷驶离,留下的一条大船和十几条小船不用说都是朱宸濠的人,小船上是负责四周巡视护卫的宁王府护卫。
在迷蒙的河雾升腾的对岸柳树下,云霄阁的花船还停在那里,宋楠被十几条小船围堵着挟持前往宁王爷的大船的时候,云霄阁花船上的女子们都看的清清楚楚;一俟沈云烟回到船上,马上便得到了消息。
沈云烟本来满肚子的欢喜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宋楠被王爷的人抓去的原因定是因为他暗中助自己之故,他一个文弱书生的样子,恐怕要受极大的苦楚了。所以沈云烟执意要花船等候在远处,观望着大船上的动静,她也试图让花船靠近,但被外围的那些小船阻挡,加之并无迹象表明船上发生了惨案,也不好贸然冲入。
新月西斜,夜露沾湿了薄薄的衣衫,沈云烟伫立船首一动不动,柳妈妈来劝她回仓中歇息等候,她也浑然不觉。
终于,远处那灯火辉煌的大船上有了动静,甲板上人影瞳瞳摇动不已,沈云烟忙命花船靠近过去,远远的看到宋楠和两名随从正拱手告辞,从船弦边下梯子上小船,看样子不像是受过刑罚的样子。
沈云烟激动的忘情挥手叫道:“宋公子!”
大船上的人都扭头看来,正扶着木梯下船的宋楠举手朝这边挥动示意,沈云烟不知为何竟然眼泪涌出,催促着花船靠近迎接。
大船上,朱宸濠打趣道:“哎,宋侯爷这份苦心没有白费,看来宋侯爷今晚要成为云霄阁沈云烟闺房的娇客了,恭喜呀恭喜。”
宋楠大着舌头道:“王爷莫要打趣我,食色性也,今日谢王爷盛情款待,我在南京还要待上几日消遣,我住在锦衣卫衙门中,王爷但有吩咐可差人去叫。”
朱宸濠笑道:“岂敢有差遣,但你在南京城,咱们是要多聚聚;侯爷小心点,青山,去扶着点。”
方青山忙上前搀扶宋楠,挽着宋楠的胳膊送到木梯边上,轻声到:“侯爷小心些,莫摔到河里去。”
宋楠斜着眼喷着酒气道:“该小心的是方大家的才是。”
方青山忽然鬼使神差的低声道:“宋侯爷,你我心知肚明,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就当不认识,不然拆穿了可都不好。”
宋楠一愣,装作迷茫不懂,傻笑着下扶梯而去。那边厢云霄阁的花船靠近,宋楠的小船靠近船弦边,复又上了花船甲板,两下里挥手告别;朱宸濠的大船带着一溜护卫的小船穿白桥消失在东边。
沈云烟亲自扶着宋楠进入船舱,不顾宋楠满身酒气,立刻抬胳膊掀帽子查看有无伤痕,宋楠本是醉态可掬,但一进仓中,立刻便毫无醉态,在椅子上坐起身来。
“你怎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沈云烟握着双手蹙眉问道。
宋楠微笑道:“我像是有事的样子么?沏杯茶来喝,有些口渴。”
沈云烟忙去沏茶端过来,宋楠稀溜溜喝了两口,吐出一片茶叶来道:“他们知道我在背后帮你,昨晚我的行踪便暴露了,所以才被请去赴宴。”
沈云烟紧张的道:“他们难道没有对你做些什么?那王爷那么好说话?”
宋楠笑道:“很不巧,你说的那位王爷我认识,他跟我在京城共过事。所以他倒也没为难我。”
“京城?你是京城来的?你到底是什么人?跟王爷都共过事?你找上奴家意欲何为?”
宋楠缓缓起身,看着沈云烟道:“沈姑娘不要紧张,你我相聚纯属偶然,我来南京只是消遣游玩,便是有些捎带的公务也跟你无干。那晚只是见周公子举止恶劣才施以援手,没有半分的目的。实不相瞒,我是京城来的朝廷官员,非故意隐瞒身份,只是没必要说出来罢了。”
李大牛在一旁道:“我家哥儿是大明锦衣卫亲军指挥司都指挥使,敕封一等勇冠侯爵位。”
沈云烟吓得一呆,半晌后赶忙下拜道:“奴家参见宋大人。”
宋楠忙摆手道:“你瞧,我这身份一说出来,你立刻便对我生分了,这便是我不说的原因,你只当我是宋北宋公子罢了。对了,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明晚你不必参加花魁比赛了,你退出吧。王爷答应我,从此以后不再压迫你们云霄阁的生意,挖走的那些红牌也给你们送回来,你的目的不就是要让云霄阁能正常存留下去么?现在你的名气响亮,加上这些条件,该可以达到目的了。这花魁的事情嘛,不拿也无所谓。”
沈云烟自知无法挽回,按理说这件事不该是宋楠做主,但宋楠说出的话教人无可反对,自有一种不容置辩的威严在内。沈云烟心乱如麻,眼前这个人忽然间成了朝廷的大官,让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只机械的点头答应,说不出话来。
宋楠起身道:“我也要走了,今日一别,或许再无见面的机会了;沈姑娘,认识你很高兴,这两天我过的很快活,谢谢你了。”
沈云烟木然不知如何言语,心中五味杂陈似有千言万语,但是却无法说出来,只眼睁睁的看着宋楠走出舱去。外边传来柳妈妈诧异的叫声:“啊呀,宋公子要走,别走啊。云烟,云烟,宋公子要走,你也不来送送。”
沈云烟忽然醒悟过来,旋风般的来到甲板上,颤声呼道:“宋公子。”
宋楠正弯腰要往小船上跳,闻言转头笑道:“怎么?”
“你……你要来看奴家,你一定要来。”
宋楠想了想点点头道:“好,我抽空来看你。对了,问你一件事。”
沈云烟道:“什么事?”
宋楠走到沈云烟身边凑在她耳边低声道:“那方青山的住处你可知道在何处?”
“方大家的住处么?在白桥北五里处的秋月楼隔壁,一桩临水的宅院便是。你问这个作甚?”沈云烟疑惑的问。
“别多问,别告诉任何人我问过方青山住处这件事。明日若有什么爆炸性的消息也要装作若无其事,过几天我来看你。”
宋楠转身过去,一纵身跃上小船,欸乃一声,船桨打破水中明月,化为银光片片,缓缓往白桥行去。良久之后,宋楠转身回望,那沈云烟兀自凭栏站在花船船头,痴痴张望。
“哥儿,这事儿让夫人们知道肯定不好,郡主夫人的脾气上来会要人命的。”李大牛喃喃道。
宋楠斥道:“你不说谁会知道?管好你的嘴不行么?”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李大牛兀自嘀咕道:“跟谁玩不好,非要跟这些地方的女子纠缠不清。”
“喂,你有完没完。”宋楠无奈叫道。
“俺可是好心,要是俺这么干的话,小萍儿非撕了我不成,再说俺也不会对不起小萍儿。”
宋楠双手捂耳可怜巴巴的道:“大牛,饶了我好么?我这还没干什么呢,要是真的干了什么,不等夫人们说话,光是你就要我的命了。”
王勇在一旁捂嘴偷笑,待他二人缠杂的差不多了才问道:“大人,咱们这是去哪里。”
宋楠拎着眉毛低声道:“白桥北五里有栋宅子,是那方青山的家,一会儿我去找他说点事。”
“方青山?大人找他作甚?”
宋楠微笑道:“我觉得这个人不该活在世上,我要去亲手宰了他。”
“为什么?方青山好像没跟咱们有什么过节啊。”
“确实没有过节,我只是单纯的想杀了他罢了;或许你们觉得不可思议,但我就是想宰了他,不需要什么理由。”
王勇和李大牛心头一寒,宋楠从没做过没有理由杀人的事情,今儿这是怎么了?不过个把人的性命在他们看来早已无所谓,既然大人说要杀了他,那便杀吧,大明朝锦衣卫一年起码误杀几百人,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也不用大人动手,卑职去砍了他便是。”王勇淡淡道。
“不,你们把风,这事儿我自己干。”
王勇翻翻白眼,扭头心道:大人闲适太久,也太久没上战场,手上恐怕有些痒了。

第六七零章 被杀总有原因
秦淮河两岸虽然不是什么寸土寸金之地,但毕竟是销金窟烟柳巷,岸边住着的若非有钱有势之人,便是青楼红馆酒家茶肆这等消遣消费的场所,一般人家既无能力居住在岸边,很多人也不愿意住在这里。毕竟喜欢风月是一回事,但天天住在青楼隔壁左近,听着靡靡之音,看着迎来送往,总归是件晦气的事情。
对方青山来说,这不是问题,他便是混迹在青楼之间讨生活的,若无这些营苟皮肉的生意,他也没法在秦淮河畔混的逍遥自在。二十年来,凭借着后世的玩意儿,他积累了不小的一笔钱财,原本住在城东,后来索性在秋月楼之侧临河之处买下了一处地皮,盖了栋临河的别墅居住。
方青山很注意个人安全,他的宅院中请了七八名江湖高手守宅,这些人的要价很高,花费不菲,但方青山觉得还是值的;这么多年来,虽然自己没有混到高官显爵,但能坐拥豪宅,在这十里秦淮混的风生水起,也算是一种成功,相较于后世那卑微的小职员身份,方青山已经很满足了。
从宁王爷的船上下来之后,方青山酒意虽浓,但是脑子很清醒,在告辞之前,他一直在纠结关于对宋楠身份的揣度是否应该向宁王爷坦白;他相信宁王爷也许会认为自己胡说八道,但自己只要摆些事实和道理,他一定会最终相信自己。那样一来,这个宋楠将被视为鬼魅魔怪,一个从几百年后跑回来的人,不被称为鬼怪是什么?那他也彻底的毁了。
但方青山犹豫的是,自己是应该这么做,还是应该以此为把柄,要挟这位宋侯爷给自己好处;这个身份问题绝对是宋楠最在意的问题,别看席上宋楠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方青山可是看出来宋楠暗地里的紧张和担心。爬到这么高的地位,一旦被拆穿身份,成为人人侧目的妖魔,那该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方青山最后的决定是,以此作为条件,要挟这位据说是手眼通天的宋侯爷成为自己的工具,自己混了二十年没混出名堂,这小子几年便混成了勋戚贵族朝廷重臣,据说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那这次机会一定要抓住。
本来方青山根本没打算在这年头当官,他一直觉得日子过的挺滋润,直到宁王爷来到南京,说话间便收购了五大名楼,自己也不得不投入他的幕僚之中为他办事,否则便面临被驱逐出秦淮的危险;他才明白,原来自己这二十年来走的路是错误而愚蠢的,在这个年代,要么你进深山隐居等死,要么便要努力攫取权势让自己强大。
明白的有点晚,但也算是亡羊补牢,况且宋楠的出现正是个机会,方青山慨叹命运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后世自己跳楼而亡,穿越而来之后过了二十年的舒坦日子,当有危机的时候,又冒出来个宋楠来给自己当枪使,这一切都好像是一双无形大手的安排一般。
方青山仰躺在自己亲自设计的浴缸里,两名少女柔软的小手在他全身上下轻轻的揉捏,一天下来的倦怠便在这四只小手的揉捏之下慢慢消除。年过四十之后对男女之事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也许是因为看的太多的缘故,这秦淮河二十年来的头牌们自己也算是睡了个七七八八,她们人前光鲜,人后也就那模样,对方青山也失去了吸引力。
方青山最近喜欢上了未经人事的少女,眼前这两名少女便是从南方饥荒州府买来的,虽然身量尚未长成,但方青山喜欢这些花骨朵儿的纯洁和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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