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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血神兵-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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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仲谋见二人提刀径向自己走来,当下银枪虚探,直向右侧那人喉间点到,那人想是早料得对方会有此一招,急忙提刀上格,挡开银枪,跟着身形一闪欺近身来,左手一拳便往赵仲谋胸口打到,便在此时,另一人趁赵仲谋银枪刺空,回救不及之际,提刀直向赵仲谋头顶劈落。赵仲谋身在马上,闪避不易,当下单臂回枪挡过头顶一刀,身形略侧,伸右臂架开当胸一拳,同时右足飞起,直踢那人左肋。二人见赵仲谋应变神速,坐在马上,居然也挡得住自己二人这两式颇为精妙的招数,心下不禁诧异,忙又急攻数招,欲将赵仲谋打下马来。数招一过,赵仲谋便看出二人武艺只与小瑕相仿佛,比之卓清尚略逊一筹,自己以一敌二正好势均力敌,但二人临敌经验似乎极为丰富,而自己武艺虽较二人为高,却弱在临战经验不足,心想自己若能支持到二百招以上,将所学武艺渐渐施展开来,当可稳操胜券。

那边一人奉命来请师嫂,却见卓清跳下马来,笑道:“不知六位英雄高姓大名,欲把小女子带往何处山寨啊?”那人见她一脸喜色,不禁甚是高兴,忙答道:“我们住在附近的栖霞山上,因而叫作‘栖霞六虎’,我便是巡山虎张文亮,我大师兄的名号更是响亮,叫作‘雄踞河朔,纵横海内,威慑群豪,一吼震三山冲天飞虎洛频扬’,想必你定是听说过吧?”卓清尚未回答,赵仲谋早已忍不住大笑,心道:“不看别的,就看他这两个不中用的师弟,便知那大师兄本事也必定有限得紧,不料却还大言不惭地冠以一大堆威武的头衔,偏生又取了个不争气的名字——落平阳(洛频扬)。”卓清听那人报出大师兄名号时为了显出气慨故意提高声音,拖长了语气,乍听之下,直如“冲天飞——虎落平阳”一般,心下忍不住好笑,当下强忍笑意,摇头沉吟道:“栖霞六虎……冲天飞——虎落平阳……没听说过!”那巡山虎张文亮尚未开口,身后那瘦子怒道:“你小妞儿居然连我们鼎鼎大名的栖霞六虎都没听说过,实在是孤陋寡闻的紧!”张文亮笑道:“二师兄你别发火,想来这小妞儿不是武林中人,没听过我六兄弟的名头倒也情有可原,待她上了山,让咱大师兄好好给她讲讲我们六兄弟的英雄事迹,过不多时,她自会对我们栖霞六虎另眼相看了。”身后那瘦子道:“五弟说得有理。”言谈间,张文亮已走到卓清跟前,见她一副娇弱的模样,伸手便抓住卓清右臂,轻轻将她拉了过来。张文亮一拉之下,见她毫不抗拒,随自己而来,心下更是高兴,笑道:“小妞儿成了师嫂,可千万别忘了谢我这个大媒哦!”

张文亮正自得意,忽见胸腹间一道寒光闪起,不由心下大惊,急忙侧身闪避,却见一把乌黑如墨的匕首挟着一道寒光由下及上,从自己鼻间掠过,小腹一阵剧痛,已被利刃所伤。急定神看时,却见卓清手中握着一把黑色匕首,笑盈盈地说道:“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栖霞六虎,居然连小女子这一刀都躲不过,如若不是浪得虚名,那定是冒充的无疑。”张文亮大怒,也顾不得她这未来师嫂的身份了,伸手便是一拳,直欲打下她满口牙来。卓清身形一闪,躲了开去,趁他盛怒下之不及防范,一脚钩出,将他绊倒在地,跟着手中玄匕下刺,重重地插在张文亮右肩之上,直痛得他杀猪似得大叫。

卓清拔出匕首,一脚把他踢出三四丈外,冷笑道:“这便是大名鼎鼎的栖霞六虎么,也怪不得会虎落平阳啊!”身后那三人大惊,想不到这文弱的女子,身手竟也如此了得。那身形肥胖的冲天飞虎洛频扬冷冷地道:“算我们看走了眼,居然看不出姑娘如此身手。好,就让在下来领教领教!”言罢纵身而出,提刀便向卓清腰间砍到。卓清一闪,避过单刀,手中匕首直取对方要害,洛频扬见这招来的怪异,若定要闪避,自己势必失却制敌之机,当下回刀格挡,料想自己膂力过人,对手又是一个年轻女子,以力相拼乃是以长攻短,极占赢面,当下左臂回收,蓄成冲拳之势。孰料两刃相交,但听得“当”地一声轻响,洛频扬手中单刀顿时断成两截,卓清匕首长驱直入,直向洛频扬面门砍到。洛频扬大惊,身形疾闪,避开了面目要害,但半只左耳终于还是避不过去,被玄匕一刀切下,鲜血顿时染红了半边面孔。也幸亏是这位雄踞河朔,纵横海内,威慑群豪,一吼震三山的冲天飞虎洛频扬洛大英雄,才堪堪逃过了这剖颅之厄,若是换了栖霞六虎中的其他几位豪杰,只被立时便要横尸在地了。

洛频扬大怒,一手提着断刀,一手捂着耳朵,叫道:“大伙儿一起上,给我杀了这小贱人!”身后二人应声而出,就连先前被卓清踢倒在地的张文亮也挣扎着爬起身来提刀再战。这边栖霞二虎见大师兄受伤,不禁心头一惊,刀法略见散乱,被赵仲谋寻隙一枪刺在一人的大腿之上,直痛得他哇哇大叫。赵仲谋见对方六人齐上,自己与卓清二人难以对敌,当下一拳打倒正面之敌,叫道:“清儿,快上马!”卓清点点头,接连数招狠劈,猛攻身侧众人,身形一跃,已上了紫燕马马背。赵仲谋见她安然上马,当下银枪平摆,使一招家传“知遇枪法”中的横扫千军,逼退马前众人,一催坐骑,纵马跳出了战阵。

栖霞六虎眼见紫燕马神骏非凡,二人脱身远去,自己六人是万万追赶不上了,心下又不肯罢休,忙取出身边所藏的铁莲子、飞蝗石、金钱镖等暗器齐向二人打来,卓清早料得六人会有此一招,反手接过赵仲谋手中银枪,回身拔打,顿时将一干暗器一齐打落。卓清眼见与六人相距已远,笑道:“栖霞六虎,虎落平阳,我们今日算是领教了!”话音未落,却听卓清“啊哟”一声轻叫,言语间颇有酸楚之意。赵仲谋急回头问道:“被暗器打中了么?”卓清点点头,低声道:“我原以为隔得这么远了,再不会有暗器射到了,却没想到金针之类的暗器身形小,份量轻,远比寻常暗器要打得远。”赵仲谋道:“痛得厉害么?”卓清微微一笑,道:“也不怎么痛,只稍稍有些痒。”

赵仲谋心头一惊,不禁想起自己在太行山上之时,曾听师伯师叔们讲起,若是被暗器打中之后不感疼痛,反而觉得麻痒的话,那暗器上必然有毒,这时卓清说起,不由得暗自心惊。当下急忙束马道:“伤在哪儿?让我瞧瞧?”卓清闻言,不禁胀得满脸通红,说道:“不用看了,不碍事的。”继而又假作镇定,笑道:“想来这栖霞六虎武艺不济,这下毒的本领也定然强不到哪儿去,我们到前面镇上随便找个大夫看一下就可以了。”赵仲谋一转身,见她左胸之下隐隐有一点血色渗出,顿时也明白了她是伤在隐秘之处,自己不便察看,但也深知六虎下毒的本领就算再是不济,这毒也绝非寻常郎中所能化解的,卓清如此说,只是在宽慰自己而已。赵仲谋当即从卓清手中接过银枪,拔转马头,纵马向来路疾驰。

卓清急道:“你这是干什么?”赵仲谋道:“向六虎要解药!”卓清道:“我们打不过他们,又有何用?”赵仲谋心下也正自发愁,先前自己与卓清二人尚且敌他们不过,此时卓清受伤在身,自己只身一人,更是略无胜算,但不知怎地,此时自己全无惧意,心中所想,只是她的毒能不能解,至于自己的安危,反倒变得不再重要,心下不禁暗自己寻问,难道不经意间,自己对清儿竟是钟情若斯。赵仲谋强作微笑,说道:“你不用发愁,我定能打败他们!”卓清将信将疑,说道:“真的么?莫非你还有绝招藏着没使出来。”赵仲谋不答,只回头向她微微一笑,心想:“我虽然自小习武,而又际遇非凡,但终是乏人指点,《易经杂录》中的武学精要终究领悟有限,若非如此,又何惧这区区栖霞六虎!先前与其中二人相敌,二百余招之后,方才占得上风,自己已用尽全力,家传知遇枪法、太行山忠义门下的武艺和《易经杂录》上的武功皆已施展贻尽,除了岳叔叔传授的轻易不可施展的‘鹰爪功’……”想到这儿,心中不禁生出一线生机,寻思:“岳叔叔传授此功时曾言,这鹰爪一技过于凶狠霸道,有违天和,若非大奸大恶之徒,断不可轻用,但眼前这六人占山为王恃强凌弱,还勾结金人卖国求荣,此等恶人,若不死于‘鹰爪功’之下,那这‘鹰爪功’又习来何用?若是岳叔叔在此,也定然容不得此等金人走狗!”当下喜从心起,精神大振,回头向卓清笑道:“不错,我还有几下绝招没使呢!”

紫燕马神骏非凡,几个起落之间便已驰回。六人见赵仲谋去而复返,无不大感诧异,但神色间却还是极为欣喜。却听那瘦子傲然道:“算你小子聪明,知道爷爷这勾魂针上的毒药厉害无比,天下除了你爷爷我,更无一人能解此毒,你此来想是来给爷爷叩头求解药的了?”赵仲谋银枪着地一点,身形跃离马背,冷冷地道:“是金兀朮要你们来抓我的么?”张文亮接口道:“你自己知道便好,谁叫你无端得罪了我们王爷!”赵仲谋心想此时问得一句,当不会再错了,这六人自是金人走狗无疑,当下将手中银枪在地上一插,说道:“哪你们为何还不动手?”洛频扬笑道:“嘿,还真有个不怕死的!”自知一人不敌,与众师弟们一齐向赵仲谋身前走来。

卓清见六虎齐上,料想赵仲谋一人万万抵挡不住,在马上挣扎着想跳下身来,一齐御敌。赵仲谋忙道:“清儿,不须你相助,看我怎生收拾这些为虎作伥的家伙!”身形一晃,欺近六人身侧,双手成鹰爪之形,身如苍鹰搏击之迅,双臂左圈右转,上攻下击,疾使鹰爪三式,只一瞬间,便将三人毙于爪下。这鹰爪功实是凌利万分!余下三虎见赵仲谋只出三招便将三位同门师兄杀死,自己却连对方的招式武功也看不出半点门道来,不由得大惊失色,眼望着三人喉间中爪,鲜血缓缓从指孔中流出的惨状,心下不由得惊恐万般,口中喃喃地道:“你……你这是什么……武功?”赵仲谋冷冷地道:“这叫‘毙虎神爪’,专杀你们这群恶虎的!”三人知道厉害,心下胆寒,不禁同时向后退出半步。赵仲谋又怎容三人走脱,赶上前去,又是二招急递而出,大虎洛频扬与五虎张文亮便即尸横当场,直吓得余下那瘦子浑身发抖,连逃跑的勇气都已丧失殆尽。

赵仲谋冷冷地问道:“那勾魂针的解药呢?”那瘦子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磁铁和一只小药瓶来,结结巴巴地道:“只……只须在三个时……时辰之内,用磁铁吸出毒针,再敷上这……这种药粉,便可无事。好……好汉饶命啊,好汉!”赵仲谋顺手接过,说道:“你这药粉若真能解毒,或许尚能饶你一命!”那瘦子大喜,说道:“能解,能解,若解不了毒,甘愿在好汉手下领死。”

赵仲谋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心下急于解毒,无心再计较他这条小命,当下收好解药,飞起一脚,将他踢出三丈开外,提枪上马,叫道:“回去告诉金兀朮,趁早滚回北边去,不然这五虎便是他的榜样!”言罢催马向南急驰。却听身后那瘦子连声道:“小人一定转告,一定转告。”

紫燕马载着二人疾驰出二十余里,却不见半间房屋,赵仲谋心下焦急,回头看看卓清,似乎已沉沉睡去,心想那瘦子说须在三个时辰之内施救,可现在官道两边没有半间房屋,又教我如何是好,难道真要在这空旷之地为清儿施药么?紫燕马似乎看出了主人心中的焦虑,四蹄疾奔,便如风驰电掣一般。疾行出一盏茶的功夫,赵仲谋远远望见东面树林中隐隐露出茅屋一角,当下驱马转向东行。

紫燕马驰到近前,见路边有一大片瓜地,这茅屋似乎是看瓜人所建。赵仲谋心中也不及多想,急忙翻身下马,抱起卓清,快步走到茅屋跟前,朗声道:“请问屋里有人么?”连问三句无人应答,赵仲谋一脚踹门而入。茅屋甚小,只搭有一张竹榻,竹榻旁堆着几捆稻草,此外空无一物。

赵仲谋将卓清小心放在竹榻之上,见她双眉紧锁,呼吸渐弱,已自昏迷不醒。赵仲谋心想:“看清儿上衣血渍,那毒针是伤的右胸之下,虽然我是男儿之身不便察看,但此时伤重,性命只在旦夕之间,却也顾不得这许多禁忌了,只教我一意救人,问心无愧便是,于是将卓清上衣轻轻掀起。此时但闻得卓清那白莲花般的胴体上隐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少女幽香,心下不禁意乱情迷,忙强自克制,来检看她的伤口。一看之下,果见她右乳之下殷红一点,伤口鲜血已然凝结,当下取出断玉玄匕轻轻割开伤口两边皮肉。虽是轻割,但却也疼得卓清惊醒过来,睁眼间,见赵仲谋正在替自己疗伤,不由得羞得满脸通红,一时间又昏迷了过去。

赵仲谋用磁石吸出毒针,将半瓶解药尽数敷了上去,此时见伤口被药一敷,不再有鲜血流出,当即撕下自己衣襟,裹好伤口,又再替她束好衣衫。这一番胡乱疗伤,只累得赵仲谋满头大汗,但眼见卓清敷药之后,呼吸渐渐深沉平稳,脸上也已有了血色,暗想这解药果然有效。

赵仲谋凝视着卓清俏丽的脸庞,心下思绪如潮:想到自己自从偶入偎翠楼结识卓清之来,一切都似乎变得不再寻常:与她一起夜探万俟府救人,同游小嬴洲笑看招贤,并骑解救锁崖关之难,之后又千余里北上,荐将大破连环马阵,算来与她相处已一月有余了。在这些时日里,二人间虽然并无一言半语倾吐相知相许,但自己却早在不知不觉间对她暗生情愫,先前不经意间,就连自己也未曾发觉,但回想起适才心知她中毒难治时,自己那副焦虑万分的模样,方才深知自己对她竟已情根深种。想到这儿,不禁暗问一句:“却不知清儿对我又是怎样一种情感?”心下暗自思量,只记得清儿一路间对自己软语轻笑,薄怒娇嗔,神色间不掩欣喜之状,又介意于自己称她作“卓姑娘”,想来便算未涉情爱之想,却也定然对自己略有好感。“只不知她醒来之后,知道我曾帮她解衣施药,会不会以为我是趁人之危的轻薄浪子呢?”赵仲谋暗自寻思。

赵仲谋跨步走出茅屋,眼见天色渐暗,当下从树林间捡些松子树枝,取出身边火折,在茅屋中生了堆火,在火堆前铺开稻草,和衣而卧。赵仲谋略无睡意,不住神思。如此过得大半个时辰,忽听竹榻上卓清轻轻呻吟一声,慢慢转过身来。

赵仲谋急忙站起身来,轻声问道:“清儿,你还好么?”卓清点点头,双手后移,支撑着缓缓爬起身来,一时间似乎想起什么,神色忽然又变得娇羞万般,火光的照耀下更是显得美艳绝伦。赵仲谋心知她为何羞涩,不敢再言及她的伤势,以至令她更为迥迫,当下问道:“你看我们今晚是在这儿将就一夜呢,还是上马再赶一程,到前面镇上去投宿?若要骑马,你还支持得住么?”卓清道:“这儿又脏又冷,我们还是赶去住店吧,我比先前好多了,只是稍感无力,想来骑马当能支持得住。”赵仲谋点头道:“好,那我们这便出发。”当下将卓清扶下竹榻,扑灭火堆,走出小茅屋,呼哨一声,唤来紫燕马,寻路向南而去。

紫燕马奔驰如风,不到半个时辰,便到得一个名叫逢霖镇的小镇之中。二人找了家客栈投宿,赵仲谋出手阔绰,与卓清兄妹相称,要了两间上房,并吩咐店小二小心服侍。

卓清歇息数日,已恢复了六七成,在房中枯卧无聊,只想起来行走。赵仲谋怕她伤势有所反复,再三相劝,方才令她打消此念。这一日,卓清口中乏味,想起家乡的白糖杨梅,不由得舌底生津,便要赵仲谋去市集上买些回来。

赶到市集之中,赵仲谋却遍寻白糖杨梅不得,好容易找到个买冰糖葫芦的老者打听,那老者笑道:“这等姑娘家消闲解闷的稀罕之物,又怎会是这乡间小市所有?”赵仲谋心下不禁苦笑,暗想这一粒小小的的糖杨梅却难倒了我这七尺丈夫,当下恭敬地向那老者请教当往何处搜寻,那老者道:“离此十余里外有一坐头陀镇,镇西正平村的王巧姑店中,或许会这女儿家喜爱之物。只不过这王老婆子心细眼刁,见了你这般急切的模样,至少多收你三倍的铜钱。”赵仲谋倒也从未将银子放在心上,忙谢过老者指点,径回客栈取了紫燕马,向头陀镇疾驰而去。

紫燕马奔行如飞,赵仲谋依那老者所述路径,不到半个时辰,便来到正平村王巧姑店中。确如那老者所料,店中果然藏有白糖杨梅,赵仲谋也不问价钱,匆匆买了,便即纵马离去。

行出十余里,忽听前面密林之中隐隐传来一阵打斗之声,赵仲谋心下好奇,当即催马入林,循声悄步走近,细看究竟。行出百余步,只见丛林深处十数名黑衣大汉各执单刀,围住马车上一男一女二人,不住厮杀。赵仲谋见车上二人中一个是年轻女子,容貌极是清丽;另一人是个青衣男子,约模二十三四岁年纪,剑眉朗目,颇为英俊不凡,左手捏着一个剑鞘,挡在那女子身前,右手持剑与身前众敌激战正酣。马车车轮之下,横列着一老一小两具尸首,一个象是赶车的车夫,另一个看不清容貌,但从衣饰上看来,当是车上那女子的丫鬟无疑。赵仲谋心想:“这十数名黑衣人多半便是这一带的盗匪了,想来定是看中了二人的财物,这才动起手来。这事既让我遇上了,可不能不管。”当下摸了摸怀中的断玉玄匕,只待车中那青衫剑客遇险,便即上前相助。

双方激战百余招,那青衫剑客丝毫不落下风,非但如此,以寡敌众之下,他剑招之中似乎还隐藏着许多精妙之处未曾施展。赵仲谋见他剑法攻守有度,出招迅捷,心下倒也颇为佩服,不禁暗想:“此人剑法了得,武艺远较众人为高,若不是时时顾念着身侧的女子,只怕十数招之间,便能将众盗匪料理了。此时双方旗鼓相当,胜败之数一时还不易估量,但即便是青衫剑客能胜,众黑衣人最多也就转身而去,不致会有太大的损伤;而若是久战之下青衫剑客难以支持,那他与身侧的女子可就危 fsktxt。cōm险了。”

正凝思间,忽见为首的一名虬髯大汉大喝一声,提刀疾向青衫剑客左肩砍到,青衫剑客左手持鞘格挡,右手长剑横扫,逼开身侧三人,同时右足飞起,将面前一人手中单刀踢落,跟着长剑左敛,正欲接过另一黑衣人的一记单刀直劈,忽见那虬髯大汉单刀一掠,避过青衫剑客剑鞘格挡,径向他身侧那女子头顶砍到。赵仲谋见虬髯大汉这一刀颇为毒辣,攻敌之所必救,对方若不立时变招回护,身侧那女子必死于单刀凌利的攻势之下。无奈之下,青衫剑客果然收招回护,急切间挡过虬髯大汉的当头一刀。但就在此时,青衫剑客右侧空隙大露,被身侧一名黑衣人一刀砍中右臂,青衫剑客大叫一声,手中长剑几欲脱手。

赵仲谋见二人危急,正欲出手相助,忽见青衫剑客伸臂将那女子抱起,大喝一声,纵身前跃,挺剑直取那虬髯大汉咽喉,但见剑光闪烁,声势逼人,只数招之间,青衫剑客手中长剑已指在虬髯大汉喉间。

青衫剑客向虬髯大汉喝道:“若要性命,还不快叫他们住手!”利刃加颈之下,虬髯大汉无奈之极,只得说道:“弟兄们,快快住手!”众黑衣人一齐住手,稍退数步,列成数丈宽的一圈,将三人围在中间。青衫剑客见众人住手,说道:“几位是云扬寨上的弟兄么?”众人道:“不错,你又是何人,敢来淌这浑水?还不快放了我们寨主!”青衫剑客道:“在下楚州冯炜。”众黑衣人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快剑冯三公子,怪不得有如此身手!”继而又道:“只不知冯少侠既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也当知这江湖的规矩,却何以半路挡我山寨的财路?”冯炜道:“在下原也不想打搅众位兄弟发财,只不过见众位兄弟抢劫财物之后,竟连无辜的老者弱女都不肯放过,这才挺身来管一管闲事。现今事已至此,在下也不敢要诸位替这二人偿命,只是斗胆想向众位兄弟讨个人情,放这位姑娘一条生路。”冯炜这番话侃侃而谈,不卑不亢,又顾全了众人的面子,从谈吐中便可看出他江湖经验极为丰富。

一名黑衣人笑道:“这个冯少侠自可放心,我们寨主此番只想请这位姑娘到寨上去喝杯水酒,断不会为难这位姑娘,说不定她明日做了我们寨主的压寨夫人之后,众兄弟们还要听他吩咐呢,到时候就只怕是她来为难我们兄弟,而不是我们兄弟要为难她了!”言罢,众人一齐大笑,就连那利刃及颈的寨主,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冯炜怒道:“这姑娘若到了你们寨中,受了侮辱,对她而言,还不与死一般么?”先前那黑衣人又道:“冯少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我家寨主身材魁梧,武艺高强,放眼当今武林,也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人物,这位姑娘若是嫁了我家寨主,当也不致辱没了她。再说我们山寨钱粮富足,姑娘若到了我们寨中,自可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远胜过冯少侠这般江湖飘迫。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少侠你又怎知这位姑娘不愿随我们寨主回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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