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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血神兵-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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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极少与人拆招之故。想来你闭门苦练的三年之中,所学虽是上层武学,但终是无师自习,尚有许多精妙之处领悟不得,而你先前所学的忠义门下武功,又只是寻常雕虫小技,与上层武功相去太远,因而令你的武功直至今日也不能达到上层境界。不过我见你对敌时的劲力奇大,在内力修为上,似乎已有小成,想来你那易筋经内功确是非凡。”赵仲谋微笑道:“过奖了。”卓清又道:“内功修习进境缓慢,而招式技巧的变化却无多大奥秘可言,你有深厚的内力作基础,任何拙劣的招式到了你手中都能威力大增,学任何武艺都能事半功倍。这便如人的先天智慧一般,一个聪明学子,学什么都能一教即会,便算教者不得其法,他也终能领悟;若是那人蠢笨异常,就是孔夫子来教,也未必能教成大器来。”

赵仲谋点点头,心下似觉有理。卓清又道:“你那‘鹰爪功’确是凌利绝伦,只数招间便杀得那栖霞六虎变成了五只死虎和一条跪在地上求饶的小狗,只是我当是昏沉沉的,你出手又快,看得不太清楚,实在可惜。若不是这‘鹰爪功’你已答应了岳元帅,轻易不得施展,否则不论到了哪里,我们都能立于不败之地。”赵仲谋微微一笑,说道:“这倒也未必,须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这鹰爪功虽然了得,却也不是所向无敌。”卓清道:“以我所见,你这鹰爪功实是数百年来难得一见的武学佳作,当世除了‘释道儒’几位顶尖高手之外,能接得下这鹰爪绝技的,可说是绝无仅有。只是你这鹰爪功虽强,终究只是一人施展,若是遇上了上层的战阵,只怕还是难操胜券。”赵仲谋问道:“上层的战阵?”卓清道:“战阵便是由数人所结成的局势,可大可小,用于两军交锋所列的战阵可由数万甚至数十万人一齐催动,而武功中的阵法则相对人数较少,一般常在六七人左右,施展之际各人间相辅相承,攻守兼备,威力大增。对手若是不识阵法变幻的玄妙,极难再从战阵中脱身而出,即便是武艺远在结阵人之上,只怕也不易抵挡。”赵仲谋心道:“原来如此,幸好先前那栖霞六虎不通阵法,要不然只怕我此时多半已被六虎擒去见金兀朮了。”卓清又道:“我家中的众位师兄便习得一个阵法,叫作‘七星掩月剑阵’,攻守之际极是严密,就连我爹也须拆到千招之外方能破解,仲谋你武功虽远比我众位师兄为高,但若是陷身在这‘七星剑阵’之中,只怕不出二百招,便为所擒。”赵仲谋暗想:“清儿小小年纪,见识竟然如此广博,想来当也是名家子弟了,却不知她父亲又是哪位前辈高人?”心中虽有疑问,但见卓清言谈间一直不曾提起,想来定是有意回避,也就没敢相问。

卓清道:“先前那六虎既然擒我们不得,金兀朮多半还会再派人来与我们为难,而你这鹰爪功又不得随意施展,若是遇上了高手,倒还真难以应付。”赵仲谋道:“这个容易,若是高手,多半自恃身份,不会与我们这等江湖后辈打诳,我们只管直言相问便是,若真是金人走狗,我这鹰爪功自可放手施展。”卓清道:“这倒也是,只是现今国势动荡盗贼四起,这一路回临安,还不下千里,若是遇上了武艺不凡的盗匪与我们为难,而你又不知其人品性,不便以鹰爪绝技相搏,那又当如何?”赵仲谋道:“也想不得这许多了,只能到时候再想对策了。”

卓清笑道:“我倒是有个办法。以后如果再有这种情形,却也不须着急,只须把脖子伸出去让他们砍便了,……”赵仲谋大奇,心道:“怎么会想到伸脖子让别人砍这招?”却听她接着说道:“……若是他们真砍,那自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你再出‘鹰爪功’杀他,就不再是错杀好人了;如若不砍,那自也不会再为难我们了。”赵仲谋心知她有意说笑,回头向卓清说道:“若是他们不砍,却一心只想抢了你上山去做压寨夫人,那又当如何?”言罢忍俊不禁。卓清又羞又恼,挥拳重重地打在赵仲谋肩头,嗔道:“那我就去做压寨夫人,头一件事便是叫山大王把你抓上山来做苦力!”

又行出数里,卓清道:“我家传有一门功夫,虽然不凡,修习却不是太过繁复,只须有深厚的内力根底,便可练成,你若肯学,我便教了给你。”赵仲谋道:“好。”当下卓清便将内力运转和招式变换的诸般要领细细讲述一遍,说道:“这路指法悟性高的只十数日内便可尽数领悟,修习一月,便足以应付栖霞六虎之流的江湖人物了。”赵仲谋心想:“既然这指法如此厉害,先前你又为何不用,还伤在了他的的暗器之下?难道说你虽知修习法门,却碍于内力不足,因而尚于练成?”心下如此作想,却也不便喧之于口,微笑道:“却不知以我这般资质愚鲁的,几时方能领悟?”

二人一路共骑,缓缓南行,千余里路下来,倒也没什么阻碍,心中风光旖旎,只觉山川景致无不秀丽,与来时大有不同。这一日午时进入浙江境内,紫燕马奔驰许久,来到一座小镇之中。二人下马找间饭馆,吩咐小二上酒上菜。用过酒菜,卓清心想此间离临安已是不远,反正也不急着回去,若有风景绝佳之处,不妨一游,当下向那小二问道:“小二哥,不知此间南去,可有什么好的景致?”那小二笑道:“此去向南十余里,有座小山,名为春色山,景致优美,乃是我们安吉一绝,在浙北一带也是屈指可数的,只是近年来那春色山前的驻马坡边来了一群盗匪,常常打劫过往行人,山边的卧牛岭上,新近又有大虫出没,道上不大太平,去春色山的游人也就少了许多,二位若是想去,可在前面四里处绕道五里亭、天荒坪,再回马向北三、四里,虽说远了十七、八里地,但一路行来太平得多,就是往临安城去,也远不了多少路。”赵仲谋听他说到“安吉”二字,心下似曾相识,微笑道:“我们二人身无长物,若是从驻马坡过,想来也不至遇劫吧?”那小二看了看卓清,摇头道:“若是客官您一人经过,身上又没甚财物,或许无事;但若您二位一同过去,只怕您这位……少奶奶非被抢到寨上去不可!”赵仲谋闻言不禁动颜一笑,心道:“被抢上山去做压寨夫人,这回可不是我说的。”卓清闻言,俏脸一红,对小二所说“少奶奶非被抢到寨中去不可”一句,似乎是欲辩又无从辩起,站起身来,“哼”地一声,转身出了店门。

二人策马向南而行,不多时便到了那店小二所说的叉道口,赵仲谋束马向卓清问道:“那我们是往驻马坡前过呢,还是绕道五里亭、天荒坪?”卓清道:“往驻马坡前过,我倒要见识见识这班盗匪究竟如何了得?”赵仲谋微微一笑,说道:“还是走五里亭、天荒坪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稳妥些的好。”卓清道:“不,我偏打驻马坡前过,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赵仲谋正想再劝,却听那紫燕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差点把二人摔下马来。赵仲谋心下大奇,细看时,却见那紫燕马双目中隐隐似有泪水流出,马头向左边不住摆动,似乎要主人从此道上而行。卓清道:“你看,连你的紫燕马都帮我说话。”赵仲谋大感奇怪,忙取道驻马坡,催马疾行。

那紫燕马奔行极快,大异于前,赵、卓二人只觉自二人乘坐此马以来,从未有今日这般迅捷过,心下暗自寻思,不知这颇有灵性的牲畜要把自己带往何处。不多时,二人一骑便已赶过驻马坡。又驰出数里,赵仲谋见大路旁边一座小山上林木茂盛,似乎便是先前那小二所说的卧牛岭了。

紫燕马又再驰出一里多地,远远便看见前面山坡下数辆马车倒在路边,马车四周又有十数人横竖伏倒在侧,象是刚遇到强人打劫过一般。紫燕马风一般驰过横倒的大车,绕到山坡西侧,在二具尸首跟前停了下来,放声长嘶。赵仲谋见左边那具尸首俯卧在地,双臂屈抱胸前,头戴方巾,身着青袍,背心上插着一把单刀,鲜血正自汩汩流出,看身形年龄,都与自己相似,一时也看不见其人容貌,不知自己识与不识。旁边另有一具尸首仰卧在侧,看容貌打扮,似乎是个未满二十岁的年轻妇人。二人忙跳下马来,赵仲谋正欲上前一看究竟,一眼瞥见那紫燕马双目中泪水滚滚而下的模样,不由得想起一人,心下大惊,急跨上两步,来看那死者是谁。

赵仲谋一看之下,但见那人眉目清秀,颇有书卷之气,神色间爱怜无限,却不是义兄邵传更是何人!赵仲谋心头大痛,急忙将邵传扶起,却见他身下泥地里有个一尺多宽的小坑,他双臂环抱之下,竟是一个襁褓!想来当是邵传自知无幸,才在仓促之间寻得这个小坑,将婴儿藏于坑中,自己俯卧于土坑之上,以图保全自己怀中这条脆弱幼小的生命。赵仲谋伸手一探他鼻息,隐隐似乎尚存一息,忙大声叫道:“邵大哥,邵大哥!”见他闭目不语,心下大急,想起先时的结义之情,留银赠袍之德,不由得放声大哭。却见邵传“噫”地一声轻叫,缓缓睁开双眼,见到赵仲谋就在身侧,神色间不由得大喜,轻声说道:“赵兄弟……好……好,你来了,这孩子就有望了!”言语间,鲜血点点从他的嘴角流下,滴在赵仲谋相扶的手上。只听他断断续续地说道:“我……邵家三代单传,就只这么一点骨血……为兄爱他甚于自己的性命,……望兄弟念在结义之情,好生照看我儿,为兄夫妇九泉有知,也该瞑目了……”赵仲谋从他手中接过襁褓,哽咽道:“大哥放心,大哥的孩子,小弟自当象亲生儿子一般看待。大哥,倒底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邵传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算了,兄弟……你孤身一人,万万不是他们的对手,……”赵仲谋大声道:“大哥,你说出来,小弟一定为你报仇!”邵传微微摇摇头,轻声道:“为兄家在离此三十里外的净土村,尚有老母在堂,若是家中无恙,可将我儿交托与她……”赵仲谋点点头,邵传又道:“请贤弟务必转告我母,切不可教我儿为我报仇,多作无畏牺牲……”赵仲谋心想:“此处离驻马坡不远,多半便是他们下的手,便算不是,也定和他们有点瓜葛,兄长不愿侄儿替他报仇,定是怕对方人多势众,反而送了性命,乃是深厚的护犊之情。”此时见邵传命在顷刻,只得点头答应了,说道:“小弟自当转告,为大哥报仇一事,自有小弟一力承担,大哥你快说,倒底是谁下此毒手!”邵传微微转过头来,看了看赵仲谋,轻轻一笑,说道:“谢了……好兄弟……”言罢,头一侧,就此没了声息。

赵仲谋悲愤不已,莫可名状,忍不住仰天长啸。回头再看那襁褓中的婴儿,但见他圆脸大耳,神情与邵传极为相似,双目紧闭,呼吸微弱,那襁褓上染满了血迹,也不知这血是邵传身上的呢,还是这弱小的婴儿也已伤了重伤。赵仲谋忧心如焚,唯恐自己连兄长这点唯一的血脉都保全不了,当下细看襁褓四周,幸无刀痕,心下略安,将他紧紧搂在胸前,伸手轻拍他的背脊,连拍数下,那婴儿终于“哇”地一声哭出声来。赵仲谋心喜,想来大哥的这点骨血终得保全,此时见侄思兄,忍不住泪水滚滚而下。卓清见他心中悲痛,又无从相劝,当下说道:“仲谋,我们还是先安葬了你义兄夫妇,再尽快想办法喂饱这襁褓中的小家伙,报仇的事,我们慢慢商量不迟。”赵仲谋点点头,伸手将婴儿递给她,就地挖了个大坑,将邵传夫妇二人葬了。坟前赵仲谋破指醮血写道:“义兄邵传夫妇之墓”,心下暗自立誓:“我赵仲谋若不为义兄夫妇报仇,誓不为人!”

依卓清之议,二人先回到先前小镇给这婴儿请个乳娘,余事从长计议。赵、卓二人正欲上马由向原路返回,不料远处草丛中“噢呜”一声巨吼,忽窜出一只猛虎来,只奔得几步,便已来到二人近前,狂吼着直向二人扑来。赵仲谋急忙将卓清推开一边,身形一矮,让那猛虎从自己头顶掠过,跟着一拳自下而上猛击过去,重重地打在那虎小腹之上。那虎一扑不中,被赵仲谋一拳打得翻了个身,急忙站起身来,狂啸一声,又再猛扑过来。赵仲谋本就心伤知已惨亡,满腔愤恨无可发泄,此时见无端冒出头猛虎来害人,不由得心下大怒,那一拳自是使出了十成的功力,跟着也不转身,右手银枪向后疾探,径向那虎小腹刺到。这一刺出枪迅捷,方位准确,正是家传“知遇枪法”中一招“回马锁喉”。这招枪法乃是赵仲谋先祖三国时名将赵云所创,两军阵前冲锋杀敌屡建奇功,即便是身经百战的大将,乍见之下也未必闪避得开,那头猛虎又如何躲避得了,眼见便要被这银枪穿胸而过。忽听卓清叫道:“别杀它!”赵仲谋一听,也不知她为何要留这畜牲一命,但想她既如此说,必有缘故,当下凝枪不发,身形一闪,避过那虎的一扑。卓清叫道:“仲谋,这是头母虎,若是将它捉住了,你这侄儿就不须回前面小镇上找奶喝了。”赵仲谋一听,果然不错,插枪在地,看准那虎的脑门,迎面就是重重一拳。

赵仲谋自从修习了《易经杂录》之后,内力大增,这一拳又是蓄势而发,那虎虽然皮粗肉厚,却也被打得晕头转向,躺在地上,一时翻不起身来。赵仲谋一纵身,窜上了虎背,抡拳再打,那虎只挣扎得几下,便再无反抗之力了。卓清见赵仲谋已将猛虎收服,忙从山间割来两根青藤,将猛虎的四肢缚住,又捡来一大把枯草,塞在虎口之中。

赵仲谋将虎身翻过,见它胸腹间果然长有几对乳头,而且还颇为饱满。当下将婴儿抱过,饱饱地喂了他一顿。赵仲谋向卓清道:“我们这就上驻马坡去吧?”卓清点点头,道:“好!不过要多加小心。”赵仲谋点头答应了,把手中婴儿递给卓清,将她扶上了紫燕马,自己转身将那头母虎扛在肩上,大步向原路返回。紫燕马载着卓清缓步跟在主人身后,双目不住地看着赵仲谋,怎么也不明白主人为何要将这头骇人的猛虎背在身上。

行不到半个时辰,便来到驻马坡山寨门口。寨中喽罗们忽见来了这般二人,兄妹不似兄妹,夫妻不象夫妻,一个怀抱着婴儿,一个肩扛着猛虎,身后还带着一匹黄毛老马,无不啧啧称奇。赵仲谋俯身放下母虎,几步赶到近前,手中银枪掠出,使一招“横扫千军”,将寨前丈余高的木栅打断了一排,大声喝道:“快叫你们大王出来见我!”众喽罗见他如此神力,无不大惊,慌忙禀报三位大王。过不多时,便见众人簇拥之下,三人走到寨前。赵、卓二人见当先一人身形魁梧,虎背熊腰,满面虬髯;另有二人站在他身后两侧,左边那人约模三十岁年纪,身形稍瘦,面孔白皙;另一人也是三十岁左右年纪,身形又矮又胖,长一脸横肉,颇有凶狠之色。

只听那矮胖子骂道:“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臭小子,竟敢来爷爷寨前撒野,想来定是不知道你爷爷我的厉害了!”继而又眯起一双小眼睛看了看卓清,向身旁二人说道:“老大,老三,我瞧这小娘们倒还不错,若不是生了小孩,倒可留她在寨中做个压寨夫人。我看这小子莫非是娶了个老婆照看不了,送上山来想请咱们兄弟给照料照料。”三人大笑不止。卓清听得三人风言风语,暗自冷笑,心想:“看你三人身形步法,武功决计高明不到哪儿去,自己命在倾刻,居然还笑得出来!”赵仲谋不理三人言语,冷冷地道:“那卧牛岭前的案子,可是你们做的么?”那矮胖子怒道:“是我们做的那又如何?那姓邵的小子就象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早就该死了,这次碰在我们兄弟手里,自然要送他上天了,还带上他老婆儿子,免得他割舍不下……”一言未毕,赵仲谋大怒,银枪飞出,径向他右胸刺到,跟着双手化作鹰爪之形,疾向他喉间左侧攻到,那矮胖子见银光闪动,急向左侧闪避,不料正凑在赵仲谋鹰爪之下,一招之间便已喉间中爪,死在当地,双目圆睁,只怕到死之时尚且不知自己死于何种武功之下。这鹰爪功在后世虽然会者极多,颇为寻常,但此时却是初创未久,当世除了岳飞与赵仲谋二人之外,无人能会,对敌之初自不免惊世骇俗。

赵仲谋伸手将钉在木栅上的银枪收回,凝目二人,冷冷地道:“你们为何杀我兄长?”余下二人见他只出一招便将自己一名兄弟杀死,心下无不大骇,手捏着刀柄,却怎么也不敢抽出鞘来,口中喃喃地不知说什么才好。赵仲谋见他们不答,心想强人打劫杀人又有什么道理可言,他二人不答自是直认杀人劫财了,当下银枪疾刺,一枪便将中间那老大钉在地下。那虬髯汉子大叫一声,右胸鲜血狂涌,死在当场。本来赵仲谋这一枪劲力虽是刚猛,但招数却也不是非常精妙,那虬髯汉子尽可抵挡得住,只是他对对方武功心有余悸,自身功夫只施展得四五成,又全神戒备在赵仲谋右手鹰爪之上,对左手枪招反而不曾留意,因而才一招受制。

赵仲谋回枪虚点,指在白净面皮那人胸间,又问一句:“你们为何要杀我兄长?”那人见赵仲谋武功如此可怖,早已全无斗志,任由赵仲谋把枪头指在胸前,原先本已白净的面皮此时更无血色,颤声道:“你……你那位兄长得……得罪了县太爷,那县官派……派人来,要我们兄弟结果了他,实在不……不关我们的事啊!”赵仲谋闻言一惊,原以为他们只是杀人劫财,并无道理可讲,不料其中居然还牵涉到官府买凶杀人,忙问道:“我兄长又如何得罪了那狗官?”那白净面皮道:“我……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究竟为何,也不……不太清楚,听说好象是为了加……加税之事,和县太爷起了争执,还说要告上京城去。”赵仲谋怒道:“那狗官叫什么名字?你们占山为王,又为何要听他的命令?”那白净面皮道:“那狗官叫罗通,我们……在他的地盘里…占山为王,他有意……放我们一马,不来攻打我们,我们自也须给他办些事情。”赵仲谋暗想:“原来如此。”手中银枪一送,又将那人刺死,心道:“你三人杀我兄长,罪无可恕。”

寨内众喽罗们见三位大王惨死,无不大惊,但却无一人敢上前为大王们复仇,众人群龙无首,乱作一团。赵仲谋也不理会众人,与卓清二人径自走下寨来。

下得驻马坡来,赵仲谋用虎乳将婴儿喂饱之后,将那母虎放了,二人上马,卓清怀抱婴儿在后,急驰到春色山下。赵、卓二人暂时打消了回临安的念头,向乡人问明净土村的所在,催马急行而去。

行未过二十里,便来到净土村前,赵仲谋向人打听邵传家所在,一问之下,方知邵传在村里口碑极佳,那乡人听说是邵传的朋友,放下手中农活,一直把二人领到邵家门口。

屋门未关,赵、卓二人走入屋内,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农妇,正坐在桌前做着针线活,那人见有客到,急忙起身相迎。一问之下,方知此人便是邵传二姐,当下赵、卓二人便将此事经过和邵传遗言,连同驻马坡上所闻一并讲述一遍。邵传二姐听罢,不禁泪如泉涌,向赵、卓二人缓缓道出一番情由。

原来邵传年少聪颖,十五岁上便中了秀才,三年前又得乡人保举在县衙里做了个押司。邵传在衙里处事公道,深得百姓喜爱。今年年初,那县太爷换任,新任的县官姓罗名通,据说是京里罗汝揖大人的堂弟。此人到任伊始,便即贪赃纳贿,巧立名目,广开收剥之门,邵传累荐不从,反为罗通所忌。近日罗通又欲在朝庭赋税之外另加二成,名为贴补县衙开支,实是中饱私囊,邵传为此与他起了争执,大怒之下扬言欲上京告状。此事关系全县百姓,众人无不关心,安吉一县之中,早已传遍。百姓对邵传仗义执言无不感激,三日之内写成万民书,请邵传带上京城。邵传之妻原是临安人氏,见丈夫上京,欲同往省亲,因而便带着未满周岁的儿子,与夫同行。不想罗通怕邵传把他在安吉贪赃枉法、大肆收括的种种恶迹抖了出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勾结驻马坡上山贼,将邵传一家尽数杀死在卧牛山下。

邵传二姐向赵、卓二人讲完此间情由,抱着侄儿,忍不住放声大哭。哭声传到屋后,只听一个老年妇人的声音问道:“小梅,你怎么了?”跟着便听得脚步声响,一人慢慢从里屋走了出来。邵传二姐忙收起哭声,擦干泪水,低声向赵、卓二人道:“老母年迈,万万受不得如此之痛,二位在老母面前千万不可提起此事。”二人点头答应了。

那老妇走出里屋,赵仲谋见她两鬓皆白,老太龙钟,面目与邵传略有几分相似。邵传二姐道:“这二位是赵公子和卓姑娘,都是小弟的好友,是顺道来看望小弟的,在途中遇上小弟,说起娘您舍不得孙儿,不忍他出门远行,便要二位带了回来。”那老妇愁苦的脸上立时显现出欣喜之色,一转头,看见她手中的襁褓,忙抱了过来,说道:“小连回来了,你怎么不早说。我早跟他爹说不须与他二人同行,我老婆子一人尽可带得,他就是不听,怕我累着了,他不知道我抱别人的孙儿会累着,抱自家的孙儿又怎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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