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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惊龙-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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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宏冷笑一声,双足扎桩,不再避让他八轮疾攻,长剑左封右架,硬把齐元同八招猛攻挡开。
闻公泰暗赞一声扬名天下的飞钹绝技,果不虚传。左手指中二指齐弹,两粒,金丸破空迎去,但闻常骼两声,正击在飞钹之上。
闻公泰刚刚对付完飞钹,天龙帮中弟子,已由四面八方向场中奔来,月光下兵刃闪闪,耀目生光。
八臂神翁仰脸大笑一阵道:“天龙帮当真人多,不怕死的只管来吧!”余音未落:金丸连续弹出,但闻惨叫闷哼之声,此起彼落,转眼间已有十余人受伤倒下。
陶玉眼看帮中弟子伤亡累累,再也忍耐不住,回头对梦寰说道:“杨兄,假如我们天龙帮一旦被华山、点苍、雪山派联手击败,不知他们会不会联手对付你们!”
朱若兰冷笑一声,接道:“你不要妄想施展什么鬼计,天龙帮如果真被三派击败,对我们有益无害……”
陶玉笑道:“这次赶来括苍的武林高人,兄弟敢武断地下句定语,都是志在那《归元秘笈》……”
未若兰道:“什么兄弟兄弟的,你就不觉着有一些害臊吗?”
陶玉突然格格一笑,道:“只要我几句挑拨之言,包管他们会倒转过来对付你们几位。”
虽然明月在天,但因陶玉藏身之处,松枝十分密茂,中间又隔着梦寰,朱若兰虽具夜鉴毫发的超人眼力,也无法看得陶玉神情。
但杨梦寰已熟知陶玉性格,知他愈是笑得好听,少头怒火愈大,怕他陡然下手施袭,赶忙凝神戒备,但一时间又不便出声招呼朱若兰戒备,心头一急,突伸左手,抓住了朱若兰一支玉腕。
在他心意,是想示意朱若兰提防陶玉暗袭,哪知这伸手一抓,只觉柔软腻滑如握温玉,不禁心头一跳。
但觉甜香袭面,朱若兰已附在他耳边低声娇笑道:“原来你也是不老实的,抓住我手腕干什么?当心我回去告诉琳妹妹。”
杨梦寰心头一凛,慌忙松开左手,哪知却被朱若兰反手一把抓住了左腕,柔细清音,重又响道:“你当真这样怕琳妹妹吗?”
只听陶玉尖冷的声音,说道:“请两位仔细地想想我刚才说过的几句话,,这一次到括苍山来的人,谁不知那《归元秘笈》在那位身披蓝纱的姑娘手中,我只要费上一番唇舌,不难说动三派人物……”
朱若兰暗自忖道:他这几句话,倒是不错,如果真被他说动华山、雪山、点苍三派,和天龙帮联起手来,的确不易对付,何况《归元秘笈》还在他手中,这人狡猾无比,如今夜不能迫他交出奇书,只怕日后难再收回。
心念一转,冷冷答道:“你有什么话不防明说,这等吞吞吐吐的闹什么鬼?”
陶玉道:“我要出手为我们天龙帮人助拳,希望两位不要出面干涉。”
朱若兰道:“你不要我干涉可以,但必须先拿出《归元秘笈》,要不然你就别想活过今夜。”
陶玉心中一动,暗道:我如不承认偷窃《归元秘笈》只怕也不会让我出手,不如先拿话稳住她,相助齐、莫两位坛主,击败闻公泰之后,再联合莫伦、齐元同两人之力对付她,她武功再高,也难挡我们三人。当下笑道:“我哪里见到什么《归元秘笈》,只不过在姑娘闺房之中,捡得一个精巧玉盒,你如硬逼我交出《归元秘发》,那可是无可奈何之事。”
杨梦寰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陶兄不是去探望兄弟的伤势,而是借机行窃了!”忽然想到陶玉对自己数番援手之情,不禁一声长叹。
朱若兰暗骂一声,真个狡猾之徒,道:“就是那只玉盒,你拿出来吧。”
陶玉笑道:“早知那玉盒中放的是《归元秘笈》,我也不会把它交给敝帮中弟子了。”
朱若兰冷嗤一声,道:“连篇鬼话。”
陶玉道:“两位如果不信,杨兄尽管过来搜搜兄弟身上,是否带有那只玉盒……”他微微一顿,又道:“杨兄如果信得过兄弟,先让我解了眼下敝帮中人危难,兄弟定当寻得那携带玉盒之人,原壁归还就是。”
杨梦寰道:“陶兄一言九鼎,可不能说了不算!”
陶玉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岂有反悔之理。”
朱若兰听梦寰答应下来,不忍使他难看,当下冷冷接道:“任你鬼计多端,今晚不交出《归元秘笈》,你就别想逃得性命。”
陶玉不再回答朱若兰的话,长啸一声,跃下古松,反腕抽出背上金环剑,一连三个起落,已跃七八丈外,左手扬处,一把毒针疾奔闻公泰,右手金环剑一招“分雪捧月”,封开了马家宏的长剑。
齐元同正值险象环生之际,忽觉那绕身剑光一敛,压力骤化,耳际响起了陶玉尖锐声音道:“齐坛主暂请退后休息,这牛鼻子交给晚辈对付。”口中说着话,手中金环剑并未停止,左刺右击,连攻四招。
这四剑都是三音神尼拳谱上所载武学,招招诡异难测,四剑连攻,竟把马家宏迫退了三步。翻天雁本已把齐元同逼得无力招架,只要再加紧迫攻几剑就可把名震江湖百步飞钹齐元同斩毙剑下,哪知突然杀出来这么个奇装异服的年轻后生,剑招怪异,一出手就把自己迫退,不禁呆了一呆。
陶玉看三音神尼拳谱上记载剑招,这等精妙,心头大感欢愉,胆气一壮,冷冷说道:“一派掌门宗师,也不过如此而已,要不要再接我几剑试试?”
这时,闻公泰已把陶玉打出的一把毒针击落,缓步走到马家宏身侧,低声说道:“这娃儿出手几招,的确是有点邪门,马道兄不可大意!”
马家宏本来被陶玉先击夺人的四剑快攻震住,但听得闻公泰几句话后,激起怒火,当下冷笑一声,道:“闻兄别太长他人志气,谅他这毛头孩子,还能有多大成就……”说话之间,挥剑还攻两招。
这两剑都是天干风雷剑法中极凌厉的招术,出手威势甚大。
可是陶玉已大非昔比,他已从三音神尼的拳谱上,悟得不少上乘武功和攻拒闪避的身法,但见他双肩微一晃动,人已脱出马家宏长剑幻化的剑圈。
闻公泰双目炯炯,盯往陶玉,但仍未看清楚他用的什么身法闪避开那两剑急袭,不禁心头一震,暗道:这娃儿身法这等奇奥,只怕非是好对付之人,看来今宵只有各凭真功实学,打个胜负出来……
余音未绝,突然一抖金环剑,疾向翻天雁马家宏刺去。
这时,马家宏已知道对面的黄衣少年,身负着绝世武功,哪里还敢大意,一见金环剑点胸刺到,担心对方有什么诡异变化,不敢举剑对架,猛提真气,全身突然离地寸余,飘退四尺。
闻公泰看得双目圆睁,大声叫道:“马道兄好精深的内功,兄弟今天又开了一次眼界。”
马家宏微微一笑,道:“好说!好说!闻兄过奖了。”
他口中虽然说的轻松,但心里却十分沉重紧张,两道目光一直盯在陶玉脸上,凝神握剑,蓄势待敌。
陶玉回头望了齐元同一眼,只见他已裹好伤势,收了双轮,左右手各控一面铜钹。
忽然间长啸划空,月光下两条人影流星般疾射而来,瞬息之间,已到了几人身侧。
闻公泰定神一看,不禁暗暗叫苦,来人正是天龙帮黄旗坛坛主王寒湘和黑旗坛坛主,开碑手崔文奇。
这两人一现身,天龙帮的五旗坛主,已经到齐,除了白旗坛坛主胜一清和李沧澜同行而去之外,红、黄、蓝、黑四旗坛主,都在场中。
王寒湘两道冷电般的目光,环扫了一周之后,冷笑一声对闻公泰道:“闻兄久违了,还认得昔年旧相识吗?”
闻公泰心中虽觉事态严重,但外形仍然十分轻松,一拂长髯,笑道:“王兄别来无恙,咱们总有十几年没见面了。”
王寒湘仰天长笑一声,道:“兄弟久闻传言,闻兄的弹指金丸绝技,乃独步武林之学,看来传言果然不错……”他微微一顿后,突然沉下脸色,道:“敝帮伤亡很重,可都是闻兄的金丸杰作吗?”
闻公泰衡量形势,不宜动手硬拼,何况他已知王寒湘之能,眼下敌众我寡,如果形成群殴局面,定要吃亏,当下仰天哈哈大笑,道:“王兄!可是想以众凌寡,倚多为胜吗?”
王寒湘冷冷一笑,道:“闻兄如果害怕群战,那就由兄弟单独和闻兄决战如何?”
闻公泰冷笑道:“王坛主掌上功夫造诣极高,兄弟恭敬不如从命了!”呼地一杖,当头劈去。
王寒湘肩头晃动,人已向左闪开数尺,左右双掌齐出,疾攻八臂神翁侧背。
闻公泰微一侧身,王寒湘双掌一齐落空,右手一带青竹杖,横扫过去。
王寒湘长啸一声,疾退八尺,紧接着又纵身而上,不容闻公泰再收杖击出,左右双掌各攻三招。
这几掌不但迅如电火,而且抢尽先机,闻公泰青竹杖被六掌快速绝伦的急攻封拒门外,一时无法收回,只得挥动左臂还击两拳,人被逼退三步。
一侧观战的马家宏,只看得暗暗赞道:无怪天龙帮能在短短的二十几年中,势力遍及全国,原来确有不少身怀奇能绝学之人。
只闻公泰厉声喝道:“王坛主盛名果不虚传,好掌法!”青竹杖一紧,施展开八十一招伏魔杖法,全力抢攻,但闻劲风呼呼,杖影点点,由四面八方涌上,迅猛奇奥,凌厉无匹。
两人对拆五十招,仍然是个不胜不败之局,但闻公泰的八十一招伏魔杖已快用完,只余最后九招最为精奇之学,能否克敌制胜,尽在这最后九招之内,当下凝神运功,忽地跃退三尺。
王寒湘冷笑一声,正待欺身抢攻,忽然闻公泰大喝一声,青竹杖骤然振臂点出,这一击甚是怪异,若点若劈,使人难测来势,而且出手杖势轻飘飘的毫无力道,和刚才威猛迅快的攻势,大相迳庭,玉寒湘虽然身负绝学,但在一时之间,也无法测透对方一击妙用,不禁微微一怔。
直等闻公泰青竹杖快近前胸之时,王寒湘才陡然侧身,右手忽地疾伸而出,硬向青竹杖上抓去,快如电光。
哪知八臂神翁正是要他如此,右腕猛然一沉,青竹杖疾落一尺,猛点小腹,由缓慢之势,倏忽间迅如电奔。
王寒湘心头一震,随着侧转之势,突然加力,身形疾转半周,刚刚把一杖点击之势让开。
第三十六回 唇枪舌战
闻公泰青竹杖突然左打右击,快迅攻出三杖,点点杖影,有似冰雹骤落。
这一招正是八十一式伏魔杖法中的三绝之一——飞蝗蔽日,妙在敌人避让攻击之时,忽然以极快的季法,数招连续击出,幻化一片点点杖影,汹涌取敌。
王寒湘身子刚转半周,尚未站稳脚步,想让开这缤纷落英般的杖影,无论如何也来不及。
但他确有非常的本领和机敏的应变机智,他已知这一着失机。被人抢去主动,纵然能避开那急攻的竹杖,闻公泰必然另有更利害的杀手,趁势猛袭,自己后背受敌,先输一着,对方决不允许自己有再转身的机会。
心念一转,不再跃避那后背袭来的杖势,身子向前一倾,让过要害,左臂回扫,反向青竹杖上迎去,右手却横拍一掌,还击过去。
但闻砰然一声,青竹杖正击在王寒湘左臂之上,但因他反臂迎杖之势,用的十分突然,大出了闻公泰意料之外,力道没有用足,是以,王寒湘虽然中了一杖,但臂上并不严重,而他急快一掌还攻,也拍中了闻公泰的右胯。
只听两人同时一声冷哼,双双跃退数尺,这一杖一掌,几乎是同时击中。
闻公泰一收竹杖,忍着右胯伤痛,笑道:“王坛主左臂先被兄弟击中一杖,不知是否算输在兄弟手下?”
王寒湘冷冷答道:“在下虽中闻兄一杖,但闻兄亦受在下一掌,只能算是个扯平之局,嘿嘿!想要在下认输吗?只怕还得再打个几十个照面。”
闻公泰怒道:“王坛主在武林中可是极负盛誉之人,这等出尔反尔,就不怕天下英雄耻笑吗?”
金环二郎陶玉在两人相约动手之时,一直站在旁侧观战,他素知王寒湘之能,为天龙帮有数高人之一,闻公泰亦是誉重江湖的一派掌门宗师,两人在攻防之间定有很神妙的招术,是故,看得十分用心。当下插口接道:“一杖换一掌,彼此平分秋色,自难论断胜败,何况赤手对兵刃,在声势上讲,敝帮玉坛主已先吃了亏,以我看法,不作胜败之论,你还算沾光不少了。”
闻公泰正待反言相讥,忽听白衣神君滕雷大声喝道:“闻兄何必和这般帮匪之徒大费口舌,咱们已中调虎离山之计,此时再要不走,只怕后悔莫及了!”余音未绝,双拳已先后劈出,但闻应声惨叫,两个拦在他前面天龙帮的弟子,双双口喷鲜血栽倒尘埃。
翻天雁马家宏一摆手中长剑,接道:“滕兄之言不错,咱们在这里和人打斗比武,人家早已分人去夺取《归元秘笈》,此时还不同出重围,正好给人以可乘之机。”说完话,挥动宝剑,当先向外闯去,他内力深厚,剑招精绝,挥舞之间,已有两人被他刺伤。
闻公泰长啸一声,道:“两位说得不错,咱们中了人家声东击西之策……”随手弹出一把金丸,纵身和马家宏跃到一起。
但见滕雷怪笑一声,身子凌空飞起,飒飒风声之中,落在闻、马两人之间。马家宏一招“乱堆彩云”,森森剑气,把扑近身子的几个大汉逼退,道:“贫道开路,闻兄断后,滕兄请居中策应。”长剑一挥,瞬息连续击出五剑,凌厉剑风,迫得天龙帮拦路弟子,纷纷向两旁退让。
陶玉格格一笑,纵身一跃,拦住去路,金环剑还未出手,马家宏已抢先发动,长剑一招“笑指南天”疾攻过去,陶玉退步侧身,让过一剑,那马家宏已领略过他奇异剑招的滋味,不容他还手,长剑忽变渔翁撒网,幻化一片剑幕罩下。
金环二郎冷笑一声,举剑向上封去,企图硬接马家宏的剑势。
翻天雁马家宏这出手两剑,都是剑术中极普通的招式,目的就在诱敌,一见陶玉举剑硬封,心头大喜,一挫腕,把攻出的长剑收回,倏然间又疾攻三剑。
这三剑可是他天干风雷剑法中的绝学,只见剑影纵横,冷芒电掣,有如波涛汹涌而至。
陶玉目睹那漫天闪动的剑影,心头大骇,暗道:这是什么剑招,这等奇幻,凝神运气,金环剑划出一圈护身银虹。
但闻一阵金属交鸣之声、两剑相触、马家宏内力深厚,长剑的劲道奇大,只震得陶玉右臂麻木,金环剑脱手落地,马家宏却趁势一招“白云出岫”,那满天流动的剑影,倏忽间合而为一,疾向陶玉前胸点去。
陶玉闪避不及,忽然触动灵机,不退反进,徽一侧身,施出游鱼逆浪身法、左手奋力一拂,拍出一股潜力,人却从那绵密的剑光之中闪穿过去。
这等奇奥之学,举世也没有儿人能够破解,马家宏微徽一怔,陶玉已到身侧,右手一举,直向翻天雁握剑右肘关节托去。
眼看陶玉右手就要触及马家宏右肘关节,忽地撞过来一股拳风,击在陶玉左肩之上。
但闻金环二郎一声闷哼,全身被拳风震飞起来,向外摔去。
马家宏右腕一挥,长剑追袭斩去。
忽闻一声大喝,一柄软索三才锤,破空点到,正击在马家宏长剑之上,但听一联金铁大震,火星迸飞,硬把马家宏长剑震开两尺,王寒湘借机施出八步蹬空绝学,人如掠波燕剪般穿空而来,两臂伸缩之间,把陶玉身子接住。
这时天龙帮的人已纷纷围拢上来,崔文奇的软索三才锤,舞起了一丈方圆的一片光幕,挡住了敌人去路。
闻公泰弹指打出三粒金丸后,大声叫道:“马道长,滕兄,不要多花精力,和这般无足轻重的人硬拼,拦截李沧澜要紧。”说话间,突然凌空而起,一掠之势,就有两丈七八。
马家宏猛吸一口丹田真气,力贯长剑,一招“白虹贯日”、剑风飒飒,荡开了崔文奇的软索三才锤。冲过拦阻,滕雷呼呼打出两股拳凤,逼得崔文奇跳退三尺,紧随着一个飞燕穿云,跃飞出一丈多远。
天龙帮围守在四周的弟子,一见两人冲过崔文奇拦阻,纷纷舞动兵刃,重重把两人包围起来。
马家宏怒喝一声,一抖长剑,硬向人群冲去,他在忿怒之时,出手剑势,奇猛异常,但闻金铁交击,惨叫不绝,立时有四人受伤倒地。
滕雷趁势挥动双拳,打出两股潜力,把两个天龙帮弟子当场震得喷血而死。
这两人出手的拳剑威势,震住了天龙帮中弟子,一时间忘记出手拦阻。
但闻家宏长啸一声,长剑舞起一片银光,直向人群中冲去。剑风指处,血肉横飞,再加上滕雷呼呼拳风助威,天龙帮人数虽多,但如何能挡得住这两个一流高后合力突击。眼看着被三人冲出重围,联袂大笑而去。
这一战天龙帮反吃了人手大多的亏,帮中弟子被三人剑劈杖扫,拳打脚踢,损伤了三四十人。
金环二郎陶玉似乎受伤很重,双目紧闭,俊俏的脸上,变成了惨白之色,两人同时微微一皱眉头,暗中忖道:看他今宵出手几招,大是怪异,似非帮主所授武功,年余不见,不知从哪里学得这等奇奥大技……
两人心念未息,忽听王寒湘长长呼一口气,霍然站起身子,望着两人,说道:“陶香主的伤势十分难测,看来只有请帮主亲身出手,用千元指神功救他了。”
齐元同想起刚才陶玉相救之情,不觉叹息一声,问道:“怎么?他伤得很重吗?”
玉寒湘苦笑道:“他全身运行的真气、忽而逆转,忽而正行,使人无法测知他伤势轻重。”
霍文奇、齐元同听得呆了呆,道:“这倒是闻所未闻的事!”
玉寒湘道:“依据常情前论,他被击中之处,并非人身要害,至多震断肩骨,内腑不至受到重创,纵然受伤,也不过是一时气血的翻动,一般推宫过穴手法。足可使他伤势恢复,可是我已推拿他十三大穴,并以本身真气,助他行血四肢,那知竟是毫无效用……”
他话还未完,陶玉忽然睁开眼睛,接道:“王坛主不必担心,也用不着请我师父疗伤,我自有调息之法。”说完,又缓缓闭上双目,神态毫无痛苦色。
原来陶玉在近年之中,因苦练三音神尼遗留拳谱上几种上乘偏激的内功,常使本身气血逆行,因他功力不到,又贪求大多,想在同一时间之内,并修练数种奇学,以对致心神分散,进境缓慢,幸得他是绝顶聪明之人,不但把各种修为要旨法门,烂熟胸中,而且严谨的分配进修时间,虽然并修数种内功,尚未使内体经脉气血运行发生冲突。
约有一顿饭工夫之久,陶玉那惨白无血的脸上,已泛出艳红之色,又待一盏热茶工夫,忽然一跃而起,捡起金环剑,笑道:“我刚才一时大意,致受暗算,现下已然调息复元,咱们得快些赶去接迎我师父去。想点苍、华山、雪山三派,决不会就此甘心,三派掌门人既然亲临,存心和我们为难,必有高手随行,如果让他们召集了随行高手,全力拦截帮主,只怕我师父难挡对方人多势众。”
王寒湘道:“不错!恐怕除了三派之外,还有其他门派中人,要被他们结集起联手对付帮主,帮主武功再高,也难抵敌得住。随护帮主的川中四鬼,和胜者坛主,虽都身负绝学,也难挡他人数派联结的实力,陶香主伤势既已复元,不宜再延误时刻了。”
陶玉忽然转脸望着邓两株并生古松一眼,道:“咱们不宜再在此久留,尽快去接迎帮主要紧。”
他话刚落口,忽听左侧一声大岩石后,一个娇脆冷漠的声音接道:“现下华山、点苍、雪山三派的人已经撤走,我们依照约言。没有现身干涉,你偷窃的东西,也该交出来了。”
王寒湘、崔文奇等,只听得脸色微变,不约而同转眼向那发话之处望去。
只见那大岩石后,缓步转出来一个玄色劲装少女,赤手空拳,步履从容地直对几个人停身之处走来。
目光照射之下可见她绝世的美丽。
这红、黄、蓝、黑四旗坛主,无一不是久经大敌,誉满江湖之人。但也为这突然的变化而震惊,以几人武功之高,竟不知人家何时隐藏在那大岩石后,只此一点,已使他们大觉意外,而对方那份安静从容的神态,更使人莫测高深,只有陶玉心里明白,是以他十分镇静。
崔文奇定神看去,隐隐认出正是在峨嵋山相遇之人,不禁心头一骇。
玄衣少女走到几人停身的数尺外,才站定脚步,星目中神光如电,在几人脸上扫过,盯在陶玉脸上,问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了话不算数,不知羞也不羞?”
陶玉道:“我几时说话不算数?朱姑娘且莫要含血喷人。”
朱着兰怒道:“你答应过华山、点苍、雪山三派人撤走之后,交还偷窃我们的玉盒?怎么不守信约,事后却要借机溜走?”说话之间,又向前欺进一步。
齐元同怕陶玉内伤初愈,难挡对方一击,横跨一步,挡在陶玉前面。朱若兰秀眉一扬,喝道:“你要干什么?站开去。”
她声音虽然娇脆,但在高雅气度之中,良含一种慑人威势,齐元同不自觉退回一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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