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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北漂艺人生存实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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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梦想,喜欢在梦想中飞翔的感觉!
第八章
明星梦园我不想从后面看孔雀开屏(1)
“北漂”虽然也属于“外来人口”的范畴,可它却与“打工仔”、“外来妹”这些概念不同,我们漂在北京并不是为了挣钱谋生,而是为了圆一个绮丽的梦……
总之,我们都是因热爱文艺才背井离乡的。为了这个梦,我们跑到北京来,自己租房,四处活动,漂在各种文艺场所,混迹于摄制组、录音棚、电视台、展览会、首映式、发布会,我们乐此不疲。
有人做过粗略统计:自1987年以后基本停止了包分配的8大艺术院校,每年约有3000名学生自谋出路,他们大抵选择北京发展;另外,各省市约有40余个的文艺团体,每年流失演员、编导、舞美和其他各类人员到北京数百名不止;此外,还有大批没受过专业训练却梦寐以求想成为歌星、影星的各地青年成百上千;再加上非艺校毕业的文艺爱好者,如今漂泊在京城的文艺人士应不少于10万人。
假设“北漂”人员在10万左右,这就说大约50个相当于北京电影制片厂规模的文艺团体出现在北京影视文化市场。而北京影视市场除专业人员外,大概连1万人也用不了。在这种供远大于求的严峻形势下,多少痴男信女,为了这渺茫的梦想而来到这片神奇的土地,梦想着在这片人间天堂创造出一份属于自己的奇迹。
其实,也许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即使创造了奇迹,又能怎么样?
一般人都只看到我们风光的那一刻,并没看到我们受苦的时候。拍戏的那些辛苦非常人能体会,并不仅仅是冬天下河,夏天穿袄的事。一般人不会想到演艺圈的残酷,特别对于我们这些女演员来说,这个圈子尤其残酷。我们这些女演员,艺术生命其实很短暂,一到二十七八岁就没有导演找我们拍戏了。
演艺圈一直是个不平静的世界,女明星们生前的绯闻与身后的凄凉都会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谁能保证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进入演艺圈就意味着进入了一场毫无规则的比赛。这种比赛,是一种要么拥有一切、要么一无所有的比赛。如果你是高居顶部的少数人,你就拥有了你想要的一切,财富、权威、呼风唤雨、左右逢源、声色犬马;如果你不在这些人之列,你就没有太多价值。
演艺圈是一个底部极大而顶尖极小的金字塔,我恰恰处于中间地段,处在这个地段中的人,其实是最尴尬,也是最痛苦的。我思故我在,我痛故我在,我要用我的痛,来唤醒那些一直沉迷于明星梦、至今仍未醒来的少男少女们。
我出生在江南一个素有人间天堂之称的地方。因是女孩,重男轻女的父母并不十分喜欢我,他们把爱全部倾注给了比我小一岁的弟弟。这对我的性格,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小时候的我就比别的孩子显得更忧郁、更多愁善感。不过,这样的性格却给我后来的演艺事业带来了莫大的帮助。从我在荧屏上成功地扮演的那一个个“忧郁女郎”,便可一窥我的忧郁是何等之深。
虽然因为性格的关系,我变成了一个多愁善感的忧郁女孩,但我出色的相貌却改变了我的处境。这大概是老天在另一方面对我的补偿吧。从我刚趔趔趄趄地学会走路起,街道上的邻居就惊讶地预言我是他们所见过的最漂亮的小女孩,并进一步作了大胆预言:“这孩子将来长大了,不知要美成啥样呢!”
我没有让他们失望,他们的预言很快就得到了验证:10多岁后,我便成了我所在的学校里长得最好看的小姑娘——要知道,我们那所小学有600多名学生,光是女生就占了一多半。在美女如云的江南小城,这些小姑娘中起码会有三分之二以上是美人坯子,可她们无论哪一个与我比起来都要大为逊色。
每次开家长会时,同学马晓军的父亲都会以羡慕的口吻,对我那做车工的父亲说:“老许,你们家的许晓晴长得可真俊,长大后可以去当电影演员了!”就是这句让人听来美滋滋的话,父亲听了却不屑:“女孩子长得再漂亮有个啥用,长大了还不是要嫁人!”
父亲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我,马晓军的父亲说的话,却让我萌发了做电影演员的梦想。
小学毕业后,我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我们市最好的中学。考上这所中学,便意味着在中考时更有把握进入重点高中,而进入市重点高中,则意味着一脚已跨入大学的门槛。那一年,我们全校只有几个人考入这所中学。
到初中部报到那天,我却意外地发现了马晓军。凭他的成绩,是绝对考不上这所中学的。后来他告诉我,这是他爸爸“活动”的结果。上初一时,马晓军又很“荣幸”地和我分到了一个班,不过并没和我坐一桌。因为个子矮,他被分到我的前面一排。虽隔了一个座位,但这并没有妨碍我们之间的交往。毕竟,我们小学时曾是同桌,能百里挑一来到重点中学而且又分在一个班,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但我们的“缘分”也仅限于此,与一般意义上的“朋友”关系尚有实质性的区别。
初二的时候,学校组织看电影,我被当时电影中的女主角迷住了,渴望长大后像她一样当一名影视明星。
也许为了讨好我,有一次马晓军买了一张电影票,偷偷地塞给我。
这是我第一次和男生看电影,也是我和马晓军友情的开始。从那以后,马晓军常请我到影院看电影,我不清楚我为什么一次也没有拒绝。我与马晓军看电影的事渐渐在班里传开了,同学们都以为我们在谈恋爱,最后老师知道了,还找我们谈了一次话。
明星梦园我不想从后面看孔雀开屏(2)
我不敢让爸爸知道这件事,便哀求老师千万别告诉我的父母。老师答应了,但同时也要求我从此以后和马晓军断绝一切来往。我只得答应了。马晓军很痛苦地给我塞了几次纸条,都被我看也不看地撕掉了。时间长了,他便死了这条心。我们之间的交往就此中断。
初中毕业后,我不负重望,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市重点高中,而马晓军则考上了另一所高中,我们彻底失去了联系。
高中三年,我的生活几乎与明星无关。重点中学的竞争是残酷的,我惟一的乐趣是,在星星点点的夜晚,一个人在卧室里看与学习无关的书,收听江苏台的文艺节目,然后录制,以最快的速度学会新歌,在父母都已上班的时候,一个人自由自在地唱。我总想着,我会做主持人,会出自己的专辑。我可以对着镜子让自己流泪,我认为那是演员最基本的素质。甚至,我还可以,在别人面前表演流泪。我会学着电视剧里的主人公一遍一遍地念台词。
我从来都不敢告诉别人我对明星的梦想,尽管我有一张自信的脸,有一个苗条的身材,音乐老师对我也很感兴趣,她喜欢像我这样有漂亮曲线和优美声线的乖女孩。那些孩子,经过她一手细心的调教,后来都进了艺校,也有的考到北京、上海去了,但我似乎是个例外,并不是说我的基本素质不够好,而是我相信父母也绝不同意我走这样的一条路,因为我成长在一个传统并且安静的家庭。我只会在星星点点的夜,在作业做累的当儿,在父母都已熟睡的时候,打开浴室的灯,拿一堆并不好看的衣服,缠在头上或者捆在腰间,做秀并且满足着自己小小的一颗心。
高一下学期,我有幸地在校电台争取到了DJ的位置。每次轮到我做的时候我都很珍惜。我所在的小城没有迎合潮流的特质,学校也没有很好的设备,与我搭档的男孩子甚至有点木讷。所有的对白都得事先写好照读。我讨厌那些苍白的文字,但是他永远不能机灵地对答我的问话。在现场直播室,他挠着头皮一脸无辜。而且教室的广播音质都不好,模模糊糊的。由于没有过录音,所以我也不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从话筒一端传出去是什么样,虽然我很想。我听到同学说我做得很棒,我就足够了。但有时候看校园电视剧,仍然会对那么漂亮的学校那么出色的播音室羡慕不已。
不管怎么说,在校园里,我还算得上是一位明星,因为校台里有过我的声音,校报上有过我的名字。宣传栏的红榜上,我是惟一一个全市现场作文竞赛一等奖的孩子。二等奖空缺。我被孤零零地摆在那儿,坚守自己最后的生活信念。红榜撕掉后又换了一张,是演讲比赛的,仍旧有我的名字。我走过宣传栏的时候,这个名字会从一大堆字符中跳跃出来,三个字组合得那么天衣无缝,好像是上帝安排好的一个非常亲切的名词。那是我最骄傲的日子。
然而我始终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我的学习成绩并不好,我会自卑并且自闭。念文科时,新换的语文老师说早就听说过我的名字,知道我聪明就是有点懒惰。他很温和很慈祥地劝戒我,但我的心是野着的,已经太晚了,高考在触目可及的地方等着,就像刑场上的曙光,见到它时已是我的世界末日。
我想逃避。3月份,我和另外几个女生想去考省广播学院的表演系。我回家努力和父母说,这是为自己留一条退路,万一我高考分数不够,还是可以留点希望的。我只说广播学院,没敢说表演系。但我妈怎么都不同意,她只让我一心高考。她说女孩子家就老老实实地干个正经工作。言下之意,学播音,学表演就是不务正业,就是歪门邪道。那天我为我的明星梦泪湿枕头。
班上有两个男生打扮得清清爽爽去考上戏。我的眼泪偷偷地流了下来,我知道我不能,我没经过专业培训,我也没有隐型眼镜,一副学生气十足的迂腐模样,只是很大众化地在别人眼里走来走去。
我依然会在星星点点的夜,在灯光的交错中,对着墙壁上的阴影做舞蹈的动作,在镜子前模仿名人主持节目。我有了自己的隐型眼镜,长发和漂亮的衣服。我终于鼓起勇气对最好的朋友说,我想演戏,好想好想。我只想在戏里做一个最普通的丫鬟,我想体验那种滋味。朋友不明就里,很开心地说你会的,以后不小心做了大明星我就找你签名。
记得高二时,上帝还真给了我一次机会。当时,一位在全国颇有影响的电影导演在上海办了个针对在校高中生的暑期影视培训班,听了这个消息,我高兴坏了,当即就想去报名,可一看,培训费却要1000块钱。这个数目,把我吓住了。
培训班是私人性质,父母认为只是参加一个培训班就要花这么多钱太不值,说什么也不肯给我钱。我一个小女孩就是把眼睛哭肿了,也没办法弄到这么多钱啊。那一段时间,我的心情糟透了,整天郁郁寡欢。
演员梦仍然每日每夜都萦绕在我的心中,像一个难缠的魔鬼,一天又一天地包围着我。我的学习成绩由此受到了致命的影响,一下子由全班前几名倒退了十几个名次。成绩单下来后,我被我爸痛打了一顿。
不过,我还是得感谢马晓军,是他,给我提供了欣赏一部又一部电影的机会,我一心想当演员的愿望,就是在马晓军一次又一次偷偷带我去电影院后变得越来越强烈的。是他,说我比电影中的那些女明星更漂亮,鼓励我长大后去报考电影学院,也是从他的口中,我第一次知道了电影学院这个词。
明星梦园我不想从后面看孔雀开屏(3)
对于小城中的人来说,电影学院这4个字离我们是那么遥远,电影明星这4个字离我们更是遥远得想也不敢想。敢于做这个梦的人已经算是非常勇敢的了,更别提去实现它了。
我索性跟爸爸对抗起来,在高考时,我果然没让他老人家“失望”——他曾在一次气急败坏时说,我要是能考上大学,他许字倒着写。我明白他这是“激将法”,我才不上他的当呢,我就让他许字倒着写——我名落孙山了。
成了无业游民后,我彻底成了我爸的敌人,这个家再也容不下我了。听说北京聚集了一帮像我这样热爱演艺事业的人,我想也没想,偷了家里几百块钱,买上一张火车票就跑到了北京,成了一名“北漂”。
我到北京时,北京刚刚繁衍出了一个特殊阶层的女人群,她们年龄在20~30岁之间,长得美丽、聪明,具有天生的悟性和灵性,似乎生来就是个艺术家。她们前赴后继地从五湖四海云集到北京,像化妆师似的,把灰色的京城打扮得花团锦簇,分外妖娆。
我就是这群化妆师中的一员,正试图用我的天生技艺,让这座美丽的城市变得更加光彩夺目,靓丽迷人。我像只骄傲的白天鹅,行走在北京宽敞明亮的大街上,每走一步,我都觉得自己离梦想更近了一步。
正像本篇开头所说的那样,为了明星梦,我在北京自己租房,四处活动,漂在各种文艺场所,混迹于摄制组、电视台、展览会、首映式、发布会,我乐此不疲地奔波着,可半年下来,却一无所获。
为了生存,也为了能存下一些钱供将来考电影学院之需,我只得去了一家影视公司,给公司的老板当秘书。我也是没办法,本来像我这样胸怀大志的人,是不屑于给这种皮包公司所谓的“总裁”当秘书的。
说起来,我的运气还是相当不错的。本来,他们招秘书的条件写得很清楚,要求大专以上学历并有实际工作经验,这两样我全没有,可他们的老总就是看上了我,后来我才知道我与那些应聘者相比,最大的优势就是我的天生丽质——老总看上了我的长相,于是就破格录用了我。
当初我并不知道这些,如果知道了,我是不会给这个老色鬼当什么秘书的。不过,现在想来也应该“感谢”这个老色鬼,若不是他选中我做了秘书,那个月的房租我真不知道该到哪儿找去,恐怕早被房东赶到大街上去了。
在这家公司干了几天,我全明白了,他们哪里是什么影视公司,根本就是一个打着影视公司的幌子专骗我们这些到北京寻梦的少男少女的。他们在招聘启事上写着“某某剧组招男女主角各一名、配角若干名”,其实在收了报名费及数目更为庞大的培训费后,他们就会卷起铺盖逃之夭夭。
我在这个骗子公司干了半年,就为逃避那些受骗“明星”的讨债而随“老总”东躲西藏地换了起码三次“办公地点”。每次逃跑,我都有一种深深的自责,觉得自己有义务站出来为这些受害者说话,但每次迫于生存的压力,我都忍下了这口气——我总不能自己砸自己的饭碗吧!
他们为我开的工资很诱人,靠着这笔工资,我得以过上了白领一族的生活。不过我并不满足这种生活,我暗暗发誓,只要攒下够上电影学院的费用,我就离开这家骗子公司,从此洗心革面,做一个有良知的人。
要不是后来发生的那件事,让我过早地离开了这家骗子公司,我差点就存下了一笔去电影学院读书的费用。
至今仍忘不了,那是一个初秋的晚上。那时天气刚刚转凉,落叶片片坠落,路上行人在风中匆匆忙忙行走。那天加班,忙完后看表,已是晚上7点45分了,“公司”里只剩下了我和裴亚伟。我正要走,裴亚伟要请我去吃顿饭,说是作为我加班的奖赏。
我也觉得有些饿,便随他去了。本来,加班的日子常有,加完班被老总请去吃顿饭也是常事,都是工作上的事,我根本不会为此设防。我去洗手间略作打扮,便随他步行着往不远处的一家饭店走去。路过一家音像店,我听到里面传来一首好听的歌曲《晚秋》。这是我喜欢听的歌曲,一边走一边听,不觉心情有些忧郁。
迷迷糊糊中与裴亚伟走进了一家颇上档次的饭店。裴亚伟要了一瓶干红,他本来是喝白酒的,但为了陪我,也喝起了干红。席间,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后喝完最后一杯干红,发现头有些昏昏沉沉。后来就随斐亚伟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不知道,裴亚伟是怎样将我弄到他的房间里,我也不知道裴亚伟是怎样强暴我的,我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身上一丝不挂。裴亚伟还在呼呼大睡……我又羞又怒。
这个挨千刀的,竟然在我的酒中下春药从而夺去了我的处女之身。我正欲起身报复他,不想他却在这时醒来,紧紧搂住我不放……
就像那些被他骗了的女“影星”一样,从那以后,我再也找不着他的踪迹了。
用了几个月时间,我才差不多把裴亚伟那个老杂种给我留下的那块伤口舔平了。这时我发现我的钱也快用完了,我知道自己又得找个工作了。
由于我在一些影视培训公司留过个人资料,终于有一个穴头打电话找我,让我拍一个内衣广告。
对于一个初闯影视圈的新人来说,这是很有诱惑力的。因为一个有影响的广告,同样能捧“红”一个人,所以,拍这样的广告也是许多漂亮女孩所渴望的。进入工作室后,穴头让我换上一套紧身体操服拍照,说他要把照片送给客户看,对方满意了这事才能定下来。
明星梦园我不想从后面看孔雀开屏(4)
尽管体操服是低胸的,能够看到一大片洁肤,但这样的暴露仍不能使穴头满意,他上前一步揪住我的领口用力往下一拉,我的胸罩露了出来。我本能地用手捂住胸口,对方却生气了。他说厂家做的还有丰乳产品广告,这么不开放,让我怎么为你向客户争取角色?我只得忍羞顺从,没想到我的“配合”竟使对方得寸进尺,后来那家伙干脆伸出手指,插进了我的胸罩里。我一时羞辱难当,猛地推开那双脏手说:“放开,我不拍了!”不料穴头却振振有词地说:“不摸一下,我怎么知道够不够丰满,你既然想当好演员,就得能放得开,该牺牲
时不牺牲,将来导演让你演床上戏怎么办?”这家伙还进一步诱导说,“你知道很多刚入道的女孩是怎样接近穴头和导演的吗?上床!这样才能抓住机遇,不少人现在还成了大明星呢。”这话听得我胆战心惊,我退让着,对方却一边说一边往前凑,我一阵慌乱竟坐在了地上,穴头顺势压在我身上,手不停地乱摸着,嘴里说:“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吧……”显然,这家伙与公司老板裴亚伟是一个货色。我气不打一处来,不知哪来的勇气,猛地给他一个耳光,没等对方晃过神来,我已走出了工作室。我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行走,
就在这时,我遇到了一个人,一个我曾经非常熟悉的人。当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惊讶得像做了场梦似的。这个人不是别人,他就是我的同学马晓军。我之所以会吃惊,是因为没想到会在北京遇见他,更没想到他来北京的目的是为了寻找我。
马晓军已经来北京找了我整整半年了,几乎就在他绝望地准备放弃寻找时,却在木樨地意外地碰见了我。那天,我去木樨地应聘,在过天桥时,听见一个人喊我的名字。
高中时,马晓军给我写过几封信,都被我退了回去,但这仍没有打消他要和我好的决心。因为被我拒绝,他的心情一直不好,对学习也不太用功,结果也没有考上大学。
当局长的父亲帮他安排一个上好工作,在市政府工作的某官员又看上了马晓军,想让他做乘龙快婿。马晓军的父亲是求之不得,可是,马晓军怎么也看不上那个胖胖的女孩,为了推掉这门婚事,马晓军也绞尽脑汁,想尽各种办法来逃避,最后见实在躲不过去,索性也像我当初那样,与父母不辞而别,来到了北京。他发誓要寻找到我,与我私订终身把生米做成熟饭。
站在天桥上向我叙说完了自己的经历后,马晓军不禁拉着我的手,激动地说,“晓晴,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不是做梦吧!”
这当然不是梦。现在,马晓军就在我的面前。讲完了自己的故事,马晓军把我拉到一家咖啡馆坐下,急切地让我给他讲一讲我在北京这段时期的经历。见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仍然对我如此痴情,我也有些感动,便跟他讲了来北京后的一些经历,当然,我是不会将失身的事告诉他的。
听完我的故事,马晓军为我对理想的不懈追求而感动,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我的手里,动情地说,“晓晴,这些钱够你上电影学院的了。你就放心地去读书吧,一切有我在,我会帮你圆明星梦的,请你相信我,我会为你而付出我的一切的。你知道吗,从小学起我就喜欢上了你,只是一直没敢说出口,现在我不能再胆怯了。我要大声地对你说:我爱你!”
我望着他,愣住了,竟说不出话来。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个男孩子向我求过爱,我想大概因为我长得太漂亮了,他们都不敢向我求爱。而此时此刻,马晓军却用这种方式向我求爱,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马晓军告诉我,他打算在公主坟附近开一家摄影棚,问我这个主意怎么样。我知道马晓军从小就对摄影感兴趣,只是北京的房租太贵,没有一笔资金是行不通的,但是为了不挫伤他的积极性,我还是说,这个主意不错,等哪天摄影棚开张了,先给我来个写真集吧。马晓军乐了,那还用说。与晓军分手后,我们有一个多月没联系。我在想,他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没呼我,很可能摄影棚没办起来,或许办起来了,生意却不行,他没脸见我。终于在一个冬日下午,我闲得无聊,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说北京的房租太高,虽说摄影棚开张了,但是条件很简陋,所以一直没好意思打电话给我。我说这没什么,万事开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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