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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在红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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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从茶的色、香、以及手法都隐隐有大师的风范。老爸现在泡的茶比之一年前来，更深进了一层，不禁茶色碧绿，而且茶香扑鼻，入口心神皆宁。
我品了一口，赞叹说：“好茶，老爸，你的水平比起一年前更深进了一层了。火候也越来越深了。”
老爸也轻轻品了一口茶，“人生就象这泡茶一样，活的越久，泡茶的经验就越高，泡出来的茶就越香。泡茶不能太过于心急，重点要从火候而起，即茶用量、泡茶水温、冲泡时间。古人饮茶喜欢自己涉水，自己煮茶，在涉引、制作、煎煮、品饮过程中，使自己的身心得以放松和满足，整个过程中的每一环节都是不可缺少的。做错一步，泡出来的茶味道就大大打折扣。所谓浮生若茶，和这个道理也是一样的。”
老爸接着又拿起水壶，往放了茶叶的透明杯子中注水茶叶在水里上下浮动，浮浮沉沉。浮生若茶就取自此意，道出人生起起伏伏，并不是一帆风顺。我心头一震，心中不禁是一阵悸动，小小的茶杯之中浮动的，又何尝不是坎坷的人生？
老爸又端起一杯茶，“人生在世，世事难料。浮浮沉沉间有着太多的坎坷，人这一生不能指望别人，一路，坎，也只有自己去打拼，才能一步一个脚印的闯出去。”
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突然感觉老爸好象是看透了红尘一样，满口人生哲理。我好象在突然间读懂了人生。老爸突然转身问我，“出去了这么久，感情方面有没有收获？”
我不由得脑门上冷汗快流了下来，不知道老爸突然为什么会问到这个问题，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老爸转身，“听说你在学校的时候交了个女朋友，现在呢，发展的怎么样了？可以的话哪天带回家来给我看看。”
我不禁一惊，不知道老爸是如何得知此事的，而且他一向是反对我在读书时候恋爱的，说会影响学业，但不知为什么这次会不动声色。我也不隐瞒什么了，说：“分了，来得快，去得也快。”
“哦，是吗，是她负了你，还是你负了她？”老爸又问。
我脑海中又出现最后一次见程小月的画面，她那一身名牌服装以及价值不菲的首饰都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里。如果说是她没遇到大款，打死我也是不相信的，我叹，“不知道，也许负了我吧，又或许，是我做的不够好。”
老爸点点头，“感情这个问题，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谁不珍惜谁。一切要看开才好。只是有个问题你要清楚，那就是，有些事情，就算是亲眼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如果不能确定就别太早下结论，该了结的，就去了结了吧，也省得老在心里留下阴影。”
我心中一震，不由得渐渐的对老爸又有了新的一层敬佩，怎么感觉人是越活越精了？现在的老爸悟破红尘不说了，怎么突然间我又感觉他象是一个情圣似的。我点点头，“我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
老爸点点头，似乎是有些欣慰。这时雪姨来到店里，顺手把做好的饭菜也打包了过来。老爸拍拍我肩，“吃饭了。走，尝尝你雪姨最近的手艺，好象又精进了一层。”
雪姨在一边笑道：“你爸真是越活越精了，好象在这一年中领悟了什么似的。看透了世情红尘一样，我还真担心，哪天他丢下我，自己去找一个和尚庙出家去了。”
老爸一笑，“有你和小宇在这里，我哪舍得出家去做和尚？”
四菜一汤，雪姨的手艺确实又精进了不少。菜香汤浓。比之饭店的厨师，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四十二章 故人
收到消息，同学们明日齐集那所破学校。第二天一大早，我便一人乘车去了市里边。回到了在那里游荡了二年的学校。一切还是没有变，走在峰回路转的长廊，踏过林中飘落的枫叶。想在其中找到一点点昔日的感觉但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往日在心中挥之不去的影子这会儿更加模糊不清。阵阵秋风吹来，几片落叶零零散散的在眼前飘过，心中才猛然醒悟。原来这里早已经是繁华落尽，物是人非了。往日在心中挥之不去的影子只是岁月沉淀在生命中的一片落叶而已。一切不过是晴蜓点水，风过无痕，我又何必在这里捕风捉影呢？摇头轻笑一下，转身离开，在路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又回首看了一眼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才发觉它已经是那么陌生。或许吧，是时候去寻找自己新的生活了。
拜访过了平时不错的老师，便去操场上找那些故人。大家已经在QQ群里面，邮箱里，或者短信里早就约好了。来了之后一律到操场集合。
老同学见面，个个几乎是热泪盈眶了，的确，在这里朝夕相处了两年之久，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大家都变了，我们的班长更是带着老婆，老婆抱着出生不久的儿子来到了这里。把我们这一行人惊得眼镜都几乎跌在地上了。我一边摇头，一边惋惜地对班长说：“哎，你这辈子算完了。”
大家哄堂而笑，毕竟我们是刚从学校出去不久的。还未曾长大，也未曾考虑到自己的婚姻问题，如果你结了婚，一觉醒来之后，突然间发觉自己身边多了个女人，或者是又多了一个哇哇大哭的小生命。这是谁都一时接受不了的事情。
大家围在操场的草坪上，一起感慨自己这一年来的经历，以及看到如此沧桑的变化，心中亦有无限的怀念。的确，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是珍惜，出去了以后才会发觉自己竟然是对这里如此留恋。班上的同学们未曾到齐，有几个同学因事耽误所以无法及时赶到。大家便一个接一个的电过去怒斥他们，直弄得对方求饶为止。
嘻笑间，一个上午已经过去了。大家浑然不觉，还是跟老同学在一起有话说，聊了这么久竟然感觉才过了一会儿。有些大款家庭的阔少便提议去某个地方聚一下，不醉不归。大家齐声赞同。我们班共计45名同学，而现在只来了四十名，另外五名有的因事未能到，有的则是迟迟没有消息。后来一打听，原来是陷到某个传销机构里面去了，现在不是跑不了的问题，而是执迷不悟的想在那里发财。而且那几个平时在班级里面还是高材生等级的。大家不觉哀叹，说是浪费了一身才能。
与大家疯狂的同时，我眼角不时的斜着四周，想看一下那个熟悉的身影有没有出现在这里。但结果总让我失望。看样子这辈是没机会在见了，也好。不见就不见了，省得以后在超脱不了。正当大家一起去附近的一家酒店疯狂时，那个身影终于出现了，她直直的向我走来。看不出来她的脸上有任何表情。
她的样子没多大变化，迷人的五官不由得使我心中再次一沉。而那幅平时略带三分傲色的脸上明显地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她是来找我的，大家愣了一下，班长对我说：“我们先去了，老地方，前面的金乐园！”可能吧，大家对我们的事情已经略有所闻，班上一个平时与我关系不错，同时跟程小月是姐妹的女生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事情要说似的，但她还是忍住了。
程小月走到我身前，停下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良久，才说出一句，“你……还好吧！”
“还好……还好活着！”我一时间百感交集，多少个日子里，我幻想着与她见面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甚至想出了无数次与她相见时的场景。无数千言万语，刹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这么一个开场白，就这么一个平凡的问候，这么一个幽默辛酸的回答，我们就无话可说了。
“……我……我是特地来找你的。”程小月直直的看着我。似乎不愿意放过我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有事吗？”我心想这不是废话吗，人都走光了，你来这里不是找我的是来找谁的？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她死死的盯着我的脸，双眼中竟然出现了一丝……竟然出现了一丝痴迷，“知道吗？其实这些日子里，我……我一直在想你！”
我心头一震，胸口出涌出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心痛得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轻轻地说，仿佛就象是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搭讪一样，“想我？你还会想我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当初……你又何必会那个样子？直觉告诉我，你在玩我是不是！”说着说着，我心中竟然涌出一阵怒气。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分手的时候是那么的决绝，可现在却又口口声声的说想你。
程小月身子一晃，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努力的想要解释，“不，不是那个样子的。你不知道……我是有苦衷的。”话说了一半，她便突然间住口了，仿佛有什么话不能告诉我一样。
“那是怎么样子的？你有什么苦衷是不能说的吗？”我突然间一声大吼，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声音，把她吓了一大跳。“够了，不管什么理由，我不想在听。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在提，我现在过的很好。请你以后不要在来烦我。”我心烦意乱地一摆手，转身而走。而那脚步明显地有一些犹豫。
“那你以后还能当我是你的朋友吗？我们就不能……象刚认识的时候一样？”程小月对着我的背影大叫。
“为什么一定这样呢？”我停下了脚步，“当初，是你放弃了我！我不是一个圣人，我有血有泪，有感情，我不可能在跟你有任何联系。保重！”说完，我犹豫了一下，向前离去，唯有心中有一声叹息。更有几分不舍。当断不断，日后只会陷得更深。
程小月呆呆的立在当场，一时间犹如一尊塑象一样一动也不动。浑然未觉，泪水已经流满了她的面颊。
金乐园，是一家酒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与同学们是经常光顾在这里。有什么喜事啦，或者是谁请客吃饭几乎都是在这里。而这里的老板也是完完全钱赚的是我们这群穷学生的钱。不过还好，这里的消费不是很高，菜色不错，而且价钱也挺实惠的。我们班属于野马类型的，经常光顾这里，每次都是班长组织的，时间一久，老板与我们这群人竟然已经熟悉了。班长请客，这也难怪他了，他老爸是一家水泥厂的厂长，他家里本来就富足无比。在加上班长精明才干，一年之内已经算得上是事业有成了。在加上他结婚，以及他儿子的出生大家都没有去，今天他不请客简直就有点逆天了！
今天我们包了五桌，朝夕相处的同学们要在这里不醉不归。见我一个人一脸茫然地走了回来，跟我要好的几个不禁有些纳闷，至于结果，不用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王政拍拍我的肩，以示安慰，我勉强一笑，就找了个坐位坐下了。这时，跟我程小月与我关系不错的那个女生走了过来，低声说：“肖宇，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我一愣，但还是跟了上去了，现在菜还没上来，大家在一起乱哄哄的打闹。倒也没有多少人注意我们。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女生低声说：“你跟她谈的是什么结果？”
“没谈什么，总之我跟她以后是陌生人，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请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我心烦意乱地说。
女生叹了一口气，有些犹豫地说：“其实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你的，平日里大家看不出来，在私下里……她也不知道为你流了多少泪。”
“够了，不要在说了。”我打断了她。“都走到这一步了，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就让她成为过去吧，我又不是一个能在一颗树上吊死的人！”
“有些事我想来想去还是要告诉你，希望你不要误会她，至于该怎么做，那就看你怎么办了。”女生叹气，“其实就在我们离开学校没多久，小月家里出事了，她爸妈在外边被车撞了，她妈妈当场死亡，而她爸爸则成了一个植物人，一直昏迷不醒。”
我心中大震，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她，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也知道，她的家庭并不是很有钱，而且她是一个独生女，平时在家里没遇见过什么大事。突然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她……承受不起的。再加之上她爸爸在医院里也需要很多钱。所以她就……”
“她就怎么了？你说啊！”看着那女生犹豫的眼神，我不由得心中一紧。
“就在你们实习的那个城市，她所在的那个公司老总的儿子看上了她，说，只要她愿意跟他在一起，她爸爸住院的一切费用，由他承担。”
“所以……所以她就把自己卖了！”我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心中不由得一阵大痛，为什么我不问清楚事实呢？为什么我就一定认为她泡上大款了呢？
“这也怪不得她，如果换了你，你会怎么做？况且她现在一个人无亲无故的，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亲人想一想啊。她也不容易呀，所以，以后在见到她的时候，不要在说一些让她受不了的话，她是一个自尊心比较强的人，如果让别人知道她把自己卖了的话，她会受不了的。你好自为之吧！她本来不让我对你说的，她说这个选择是她选的，不管有什么后果，都应该由她一个人来承担。”
女生说完，一边叹息，一边回到酒店里去了。留下一边早已经呆若木鸡的我。我双手紧握，紧牙切齿……突然，老爸的声音又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有些事情，就算是亲眼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如果不能确定就别太早下结论”的确，世事难测，表面的东西虽然看在眼里，但未必就是真的。
我转身向操场那边飞奔而去，希望，她还在那里，希望我能找得到她，我要对她说声对不起。
然而操场早已经空无一人，我茫然回顾四周，操场的外围，一个满脸忧伤的女孩，身边还站着一个面目可憎的男子。身后有五人紧紧跟随着，看样子应该是保镖。女孩正是程小月，她怔怔的看向我，我们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迸出阵阵火花，从她的眼神中，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今生今世。我们都不可能会在一起了。而她，今生也不可能会有再次回头的机会了。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
眼看着她与那男子上了一辆宝马，我狂吼着向她人飞奔而去。但汽车已经启动了，任我跑得在快，也追不上汽车。我眼睁睁的看着汽车消失在来来往往急速行驶的车流中。一时间，与她相识一来所有的情景都出现在眼前，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刹时间涌上心头。心中不由得一阵悲痛。“为什么……”我向上天狂吼。
没有人回答我，操场旁边来来往往的校友用惊异的目光看着我。偶尔还有一两声叹息，“又是一个失恋的。”我茫然……是的，又是一个失恋的，可这能怪谁呢？怪她？怪我？还是该怪苍天怪命运？的确，人一生到这个事上，所走的路，所做的决定，就已经身不由已了。我该放手吗？
我呆呆的立在操场上，任由微风吹乱发梢，一时间心中纷乱无比。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
第四十三章 风波
人在多愁的时候，似乎只有疯狂的喝酒才能把那份愁绪浇下去一点点。说过了，我不是圣人，遇到烦心的事同样要喝酒的。现在是六月天气，尽管是在北方，但也是有些热了。我们这里的气候是冬夏分明的，冬天的时候冷的要死，夏天就热得要死。本来在这种季节是只喝啤酒不喝白酒的，因为我们这里酿的白酒度数太高，酒比较热，在热天喝了的话人会有些受不了的。
但是我还是选择了白酒，大家可没我那么疯狂，他们明显的感觉到我心里有事情一时看不开，于是也就没有多阻拦，他们是一瓶一瓶的啤酒，而我就拿着白酒跟他们对碰，50多度宋河粮液我象是喝白开水一样。但如今的我已经并非是凡人之躯，区区的几瓶酒是灌不倒我的。看着我一仰头又灌了一瓶白酒，大家不禁都有些着急了。班长连忙抢下来我的瓶子吼道：“不能在喝了，你这样玩命的喝会出人命的。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我不知道我现在的脸色是什么样子的，但一连灌下三瓶高度数的宋河粮液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但现在的我只是感觉到了一点点的头晕。头脑倒还是清醒的，分得出东西南北。我笑着说：“难得大家聚一回，高兴起来难免会多喝的，我没醉，要不要我把你以前的事公布给大家听听？”
一听说揭班长的老底，大家立马起哄了起来。齐声叫好。而班长则是脸色微红，“胡闹，你喝多了，不能在喝了。”
“第一学期我们宿舍楼的对面是女生浴室，每天晚上春光外泄。但距离太远，大家看不清楚，是你从外面弄了一架高焦度的望远镜是吧……”
听到这里，大家齐声起哄，那些女生红着脸骂卑鄙，而那些男生大多都参与其事，倒也不好意思，而一起不知情的男同胞们则大骂班长不讲义气……班长的脸红得跟猪肝似的，他争辩说，“哪里有这样的事啊，你在胡说我把你嘴给缝了。”一边吼还一边给我拼命的施眼色，意思是要我不要在说下去了，毕竟这里是公共场合，他可不想毁了他一直一来在女生中圣人的形象。
我有意装做没看见，绕到了另一边说：“第二学期的一个星期天，我们一起去网吧通宵，你半夜无聊去某激情网站找MM聊天，然后没想到电脑中了毒，然后梦幻西游号被盗……这件事你还记得不？”
众人齐声大哗，众女生抱怨着，枉她们一直一来把班长当做神一样的看，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一个衣冠禽兽。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男人有几个不色的？大家在一起都认识了这么久了，自然是不会跟他计较什么，只是觉得这小子太不老实了，竟然骗了全班二十多个女生三年，到现在她们才知道班长是跟其他的男生是一路货色的。
班长几乎到了喷血的地步了，他的老婆在一边笑骂着掐他，说他不老实。我又继续，“第二年第一学期……”刚说到这里班长扑过来死死的按住了我的嘴，低声说：“I服了YOU，拜托你别说下去了，继续喝你的酒，我跟你上茅台，算对得起你了吧！”
我一脸坏笑的点了点头，大家同时起哄，说班长当面贿赂我。我淡淡一笑，举起了手中的酒瓶……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我终于有一点点醉的感觉了，但脑海中总有一些那些挥之不去的身影，我知道她在回头，也是难了……而我却也不能去帮她。再一瓶白酒下肚，我便分不出了东西南北，听不清楚周围的声音，嘴里依旧大嚷，“同志们，在来……”
大家现在喝得都有六七分醉意了，说好了不醉不归。谁也不能食言。平时尔雅温文的女生们也没了平时的淑女的样子，一个个醉得东倒西歪。是啊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得了那么多呢？整个一楼一时间乱糟糟的。酒瓶声，大吼声，唱歌声形成了一种称之为嘈间的东西弥漫在整个酒店。
终于，二楼一雅间有一个胖子走出来了，肥肥的脸上满是怒容，他挺着一个将军肚，拿着一瓶啤酒向楼下扔来，砰一声响，啤酒碎裂在地，乱乱的酒店里立时便没有了声音。大家睁着醉眼向楼上看去，胖子怒道：“一群混蛋，在TMD这里吵什么吵。都给老子安静一点，谁在叫一声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很吊的一个人，一看他脸上的刀疤以及他狰狞的面也就可以想象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混黑社会的？若是平时，我们这些同学见了这些人肯定都会绕道而行。但现在对于一群醉猫来说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路见不平一声吼嘛，况且这些事情又是不平到我们自己的身上。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去？只见我们班上的十几个男生同时把手中的酒瓶向楼上掷去！胖子大吃一惊，还好他反应够快，一个翻身便躲到了雅间里面。砰、砰……数声响声过后，二楼的那间雅间前堆满了破酒瓶子，在酒店里吃饭的人都一声尖叫，如惊弓之鸟一样纷纷的逃离了现场。
“你谁啊你？那么吊干什么？妈的，酒店又不是你家开的……”同学们纷纷向楼上骂道。
胖子不由得大怒，立马一脚把雅间的门给踹开，他身后还跟着五六个精壮的男子，混身肌肉发达得几乎要爆炸开一样。一看就是不惹事就心里发慌的主儿。胖子对着楼下只说了一句，“小子，你们有种，给老子等着。”说完拿出手机便拨了个号码，吼道，“二猫，带些人过来，金乐园酒店。快点！”
此时的我们这才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酒店的老板吓得双腿发软，连忙走到胖子的身边说：“霸哥！您先别动怒嘛，你看这一群小子，不懂事，触犯了你。千万别动怒，今天我请客……以后您多关照一下啊。小店本小利薄，经不起您这种大人物折腾啊。”
那个胖子一把将老板踢在一边，吼道：“一群黄毛小子都欺负到老子头上了，如果传出去了，以后我还怎么在道上混？滚远点，老子正心烦着呢。”说完又指着楼下的我们，“你们有种。给老子等着。”
这时楼下的我们才感觉到不妙，还是班长比较清醒，马上打电话报警。楼上的胖子冷笑道：“别浪费时间了，警察局就是我家开的。把你们砍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我们一呆，似乎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猖狂的黑社会。黑社会在警察局里有点关系正常的，但他们也不会放肆到把我们一个个给砍了吧。话说间门外已经闯进来了一群大概三十余名的大汉，来势汹汹，手里还操着家伙。同学们不禁一惊，这才发觉闯下祸了，一时间就靠拢在一边，虽然报过警了，但心里还是不安。
为道的一个黑瘦汉子紧绷着脸，对楼上的胖子说：“霸哥，砍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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