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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情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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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我细心观察到所有金融投资,都必然有盛极必衰的现象,不宜死缠烂打到底。正如人生战役,赢到一个限度就要放手,不必赶尽杀绝。
我对我的两个妹子就是这个心理。
实际上,对人稍存宽厚,是令自己心安的。
唐襄年对永隆行上市一事,赞成之余提了我一句:“金旭晖并非善类,这些年,他在傅品强身上学到了不少股市营运法宝,要一两招绝技出来,让你有亏损,从而增加他的利益,削弱你的实力,是有可能的事,你不可不防。”
当然要防,但也有可能防不胜防。
尤其是永隆行在上市时,金旭晖如虎添翼,他平白多添了一个好助手。
金耀晖决定归航。
他回来后,三姨奶奶出面摇电话给我说:“大伙儿吃顿饭为耀晖接风好不好?”
我从来没有这样子小家子气过,忍不住心中那重积恨的压力,我口气相当倔强,道:“不必了,二对一的场面只是一番虚伪应酬,何必?”
三姨奶奶问:“耀晖果真开罪了你?”
天!我惊骇,听她的口气,是已经在别处听到了我和金耀晖不和的消息。
谁会有这番资格透露?除了耀晖本人之外,不应有其他人知道虚实。
我的脸赤红,忙问:“耀晖告诉你什么?你可不要只听一面之辞。”
三姨奶奶道:“我听他对旭晖说,在侯斯顿见到了你,你那块地皮原本是说好了跟他合买的,现今赚了钱了,就决定独吞,故而跟你吵了一场。”
三姨奶奶叹气:“真难说,一到了利害关头,关系就变,除非大伙儿都受到迫害,才会团结,才能看透世情,不再争执。”
我无言以对。
金耀晖采用这个故事做借口,公开我跟他有了心病的这回事,也未尝不好。
有了侯斯顿一役,我再要被迫与他在人前好好相处,也是一重为难与压力,算了,现今不来不往,落得干净。
故而当傅菁向我求证我是否跟金耀晖交恶时,我无疑是七情上面,毫不讳言地说:“一般都是罗生门故事,要求证哪一方面对或错,可不必了。金耀晖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听吧,总之他们金家两兄弟现在是结伴成群,跟我不相干了。”
傅菁说:“小时候,耀晖不是这副样子的。”
我冷笑:“长大了,会变。”
“他如今在永隆行跟旭晖一起做事。我父亲见过他,觉得他这几年在芝加哥的历练很深,很有金融业的天分,将来前途无可限量。”
我没有造声,忽然觉得对金耀晖的厌恶比金旭晖尤甚。
永隆行上市后不久,有一个颇反常的现象,股价节节下挫。
我觉得奇怪,问李元珍:“有没有留意到永隆行的股价,金氏兄弟怎么搞的,不是说都是商业奇才吗?”
李元珍耸耸肩,道:“不知道为什么,市场老有人放出永隆行的股份,买家有多少,卖家就有多少,股债如何不低。”
股市是供求问题,既有源源不绝的货源,自然无法矜贵起来,价就贱了。
这也等于自照镜子,若不是打算自动奉献,不会让金耀晖如此地看轻,不予尊重。
一想,就恼羞成怒,恨之入骨。
我嘱咐李元珍:“去调查一下为什么股市上有大手出货。”
李元珍点头,相信她会办妥此事。
我倒没有再把注意力集中在永隆行的股价之上,因为正为另外一个计划的遇上困难,差下多要气炸了肺。
就为了要把现住麦当奴道的房子拆卸,连同旁的楼宇上改建多层高级住宅,已筹备经年。一心以为部署妥当了,却最后又栽在我那好妹子方健如手上去。
李元珍气冲冲地来向我报告:“方健如不肯搬出她现住的那个单位。”
我觉得好笑,道:“你说什么话?那房子是我名下物业,让她白住的,她能不搬?”
“就是因为她没有交租,没有租约,是你让她住,让金信晖的女儿金咏诗居住的,她认为这是她的权益,不可剥夺。”
找暴跳起来,骂道:“赶她走!是我容忍得过了分,她又故态复萌了。”
“方健如已经声明,她准备打官司。”
我气得发抖。
“好,”我说,“就打官司吧!看看法庭是不是要判我非照顾她和金信晖生的孩子不可。”
李元珍让我回一回气,才说:“可是,方健如提出过另外一个建议,她说要她搬可办不到了,除非你改建后让她分一杯羹。”
“她想疯了,这不是威胁是什么?”
“她不搬的话,我们白买了那些单位,改建不成,损失很大。这事你要三思,打官司不一定赢,她一口咬定你有言在先,她现住的单位是动用金信晖的财产买的,就审死官了。
而且……“李元珍想了一想,”我知道法律上有一种以行为作为合约证据的,这么多年你一毛钱不收,让她住在那儿,同是妹妹,方惜如却有交租的收据是说不通的。“
这故事叫做好人难做,教训就是千万不要做好人。健如和惜如在陷害我的合作上习惯得像吸鸦片似的,上了瘾了。
我对李元珍说:“要我投资冒风险,她白坐在那儿分享成绩,我是不会肯的。要不,我反过来卖给她,让她去改建,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我说的不是负气话,从商这么些年,我学得精乖了,何必两虎相争?我白押了巨资在这凡幢楼房之上,变成了收极低租项的投资物业,是划不来的。
若能以一个有利可图的价钱卖给任何人,没有不肯的道理。这对象买家在我跟前不需要面孔,只要有真金白银,是不是方健如不要紧,反正以事论事,在商言商。
李元珍转达了消息之后不久,就传来方健如的答复,她肯承让。
在律师楼做买卖合约时,方健如喜形于色,对我说:“大姐,我不见得在商场上的表现就不如你,一定会改建得美仑美奂。”
“难得你有这种兴趣与本事。”
“本事我有,可也得有人支持。没想到金耀晖是最赞成我此举的人。”
我忍不住急问:“他支持你?”
“对呀!何必瞒你,我哪有这么多的现金去把这几幢房子都买下来。你不是也曾为了要经营成药生意而把永隆行以及金家产业抵押给金旭晖以换取现金周转吗?我也把我名下的金信晖产业放在耀晖名下作抵押,他答应我的条件极好,而且我们是同一道上人,更不会有什么险可冒了。”
我差一点点就吐血。
如果我现在被证实生癌的话,真是有迹可寻,有因可究的。
多少年来,金家与方家部没有出过一个半个待我稍稍厚道的人。
怎么我做人失败到这个田地?
唐襄年听后安慰我:“你的失败在乎你屡败屡战,而且越战越勇,继而成功之故。”
道理既深刻又浅显。妒恨成仇的个案,充塞人间。
只得把唐襄年的话作为鼓励,才能活下去。
李元珍调查了消息,回来告诉我:“永隆行在上市前以为可以拿到崂山矿泉水的全球代理权,此事在最近告吹了。金旭晖仍然竭力保密,可是我的消息非常正确,否则,不会这几天大市继续攀升,只有永隆的股价滑落,你卖不卖?”
“不卖。那是我的命,跌到底都不卖。”
“为什么这么笨,你想想,现今永隆行有异于前,从前不是上市公司,卖了股份可能无法再买回来,现在随时价钱对了胃口就可成交,当然地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万一再跌下去怎好算?傅品强的股票行也在暗中替金旭晖放货。”
李元珍这番话很见效,我是心动了。打算赶快卖一些股票。她的意见,于我是有分量的,因为我很信任她。
李元珍说过,她永远不会出卖我。
可是我随即记得李元德曾说过:“当利益不一致时,谁都不敢担保自己的偏向与操守。”
最好还是要抱存疑的态度,思疑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
于是,在我决定有动之前,我决定多搜集有用资料,把傅菁约出来探听她的口气可能是好事。
傅菁听了我的问题,足足沉默了整分钟。
然后她说:“心如,如果我是你,就会考虑自己是不是一定会坚守名下的金家资产不放,若如是,一动不如一静了。”
“可是,股价跌得我的心直往下沉,现今卖出了,将来再买回来是一样的。”
傅菁叹一口气,没造声。
“李元珍极力怂恿我卖,她说市场消息还是认为永隆行会跌破底价。”
傅菁说:“现在问题是你信我还是信李元珍了?”
然后,她又吁口气,再做补充:“心如,先听我讲一段小故事,你再做道理。”
“许多年前,伟特药厂事件,我和父亲都不在港,也就是说,在你最需要朋友给你一些意见时,我选择远离。老实说,那是刻意地置身事外之举。因为我知悉金旭晖的阴谋,说到底我们是生活在一起的人,不易有什么秘密,也因为他仍是我丈夫,我没有勇气大义灭亲,为了拯救你而令他功亏一篑,折衷的办法我只能逃避。”
“为什么选择这个时间告诉我?”
“我一直希望有一个机缘,我可以为我的自私道歉。现今怕是机缘到了。”傅菁握着我的手,紧张而带点兴奋地说:“心如,我告诉你,我决定离婚了。”
我目定口呆,一时反应不了,好一会才问:“是因为忍受不了金旭晖?”
“不,是因为找到了更好的伴侣。前些时我说有点私事分了心,就是这个缘故。他很好,待我很好。这已经足够了,是吧?”
我点头。忘记不了前尘旧爱,原只为没有更好的代替,这是真理。
“故而,心如,我很快跟金家就再没有任何关系了,临别我以一个局外人身分给你的忠告有两个,其一是,不要卖永隆股票,静观其变。李元珍的话有她的个人理由在,你小心。”
我默然。
在傅菁未讲这个身分转移的消息之前,我对她的信任程度未必比对李元珍高,现在改观了。
的确,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之所以清是因为没有切身瓜葛牵制。
我问:“第二个忠告呢?”
“不要为一个不值得你爱的人,守一辈子寡,青春有限,别做茧自缚,我有过迷糊的一段日子,现在清醒了,我相信从今之后会更幸福。”
“一定会。”我以双手握着她的手,“何况你已迅速地建立了自己,相信今日的你不需要金旭晖,也能得到父亲的信任,说到底切肉不离皮,血浓于水。”
“谢谢你,心如,我们仍是好朋友?”
“为什么不是呢?”我笑。
傅菁有缺点,也有过不曾站在我身边的时候,但,她是真人,坦诚是很高分数的。
我终于听傅菁的劝告,没有把手上的永隆股票抛售。
傅菁跟金旭晖离婚的消息终于传出市面。
我想,惜如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她当金家二少奶奶的美梦快可实现了吧。
从真心爱恋一个男人、忠于自己感情选择的角度着,她值得我为鼓掌。
然而,平地一声雷,另一个吓人的消息传出来。
这天我翻开报纸,不能置信地看到头条新闻:“永隆行主席金旭晖被检控以假消息造市,保释候审。”
我赶忙摇电话给唐襄年,问:“襄年,你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
“永隆行根本以低价取得了山东矿泉水与各式饮料啤酒的全球总代理合约,这个消息一传出去,股价必然大幅上扬,金旭晖故意压住这个好消息不放,反过来制造坏消息,拼命把手持的股份放到市场上卖,造低股价,希望股东做恐惧性抛售,他使一边放一边趁低吸纳,才蓦然宣布好消息,等于剥夺了股东盈利。”
“天!”我叫嚷,“李元珍一直叫我把永隆出让。”
“留意李元珍,她这阵子在市场上老做着这怂恿功夫,其中受了些金旭晖的利益也说不定。”
我一额的冷汗。
李元珍那句:“大嫂,我永远不会出卖你。”言犹在耳。
这以后整个两个礼拜,连我都以股东身分被商业罪案调查科查问,叫我随时准备做证人。
静下来一想,金耀晖呢,他在整个事件中扮演什么角色了?
我飞也似的到大屿山去找三姨奶奶。
佛堂清静地,香烟袅袅,令人俗气顿减,凡心不重,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地方。
坐在会客厅等三姨奶奶出来相见时,我已心平气和了不少。
三姨奶奶听罢了来意,满眼是泪。
我说:“你老人家不必太担心,或者会逢凶化吉。”
“旭晖没有孩子,恶行就只能报应在他身上。”三姨奶奶竟然这么说,“大嫂,过去几年他做过什么事,你知我知他也心知,现在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时候了。我这个作为母亲的,长斋礼佛也为他补不过罪咎来,就只好他自行参透,或者经历过本身的磨难,会有一番领悟,反而是好。”
我默然。
太多的感慨,满满地塞在胸臆之间,无法释然。
“大嫂,有件事,趁你来,要向你交代。”三姨奶奶说。
“什么事?”
三姨奶奶从一个手提布袋中拿出了一个小木盒,放在台面,这个木盒那么地似曾相识,我是见过的吧。
三姨奶奶打开了木盒,从其中取出了一本日记簿,以及一封以洒金纸写成的信,递给我。
“耀晖临走前嘱我千万亲自交到你手中。”
“他走了?”
“对,回美国侯斯顿去了,他也留给了你一封信,请你在读完这本信晖的日记簿,以及他的信后,再看耀晖的留言。”
三姨奶奶边说边拍拍我的手道,“你静心慢慢地看,我去关照厨房弄些好斋菜来,早一点吃过晚饭,才好回去了。”
我抚触着那叠洒金笺的手是颤抖的,把信张开来,果然见到信晖清秀的字迹,仿如隔世了。
心如:心血来潮,我觉得势必要写下这封信给你。
我不敢肯定会不会有一日需要向你剖白及解释这一切,只希望噩梦会很快很快过去,此函顿成废纸,永不用传递到你手中。
自从健如给我下了最后通碟要回广州去待产之后,我的心一直没有安稳过,直至我决定写下了这封信,连同我的日记存放到保险箱内,留给耀晖保存,我才算办妥了一件可以稍令我安心的大事,恢复较正常的情绪去生活和工作。
我重复,但愿此信永不与你相见。然而,万一我有不测,或事态演变到不可控制的局面,我祈望耀晖能有一日送到你跟前。
求你看罢它。
我嘱咐耀晖,他若开启了这个我留给他的小木盒,必须等到他二十八岁才好将我的日记及这封信转交给你。悠悠经年过尽之后,再检视前尘,可能就不再那么悲哀难过,我能争取到你的原宥与谅解的机会就高得多了。
心如,如果我今天说,我爱你,而且只爱你一个,你会相信我吗?
事实上,的确如此。
我得向你坦诚,我曾是个背叛过你的丈夫。相信不劳我多叙说,你也能想象在广州的那些日子,健如和我有些难以再描述出来的微妙感情在,如果一定要解释,我想她对我是前生的孽债,她是真挚、是忘我、是专一、是赤裸的情怀。我的感情之于她呢,很惭愧,只不过是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如此动人的少女的一阵子迷惑与情欲而已。
健如为爱我,付出很多,甚至不求回报,这是事实。她甚而全副精力,处心积虑,安排与我共同生活在香港。远离妻子,而又经常面对健如的柔情蜜意,何其羞愧,我实在控制不了被拨动的情怀与情欲,尤其在许多许多个挣扎之夜以后,我终于背负了你。
一时的冲动令我不时地愧悔,痛责自己意志的软弱,憎恨自己对不起你们俩,我开始竭尽我的力量去远离健如,这是我觉得唯一能补救的方法,错误必须停止下来。
尤其是那天,我带了你到爱群饭店去吃茶,整个下午静坐你的对面,使我的心不住地牵动,我深深体会到我真心爱恋的是谁。
父母遽然逝世,你对我的委婉无怨,对金家的忠贞无变,更教我感动至深。
我经常对自己说:“金信晖,有了心如,今生何憾?”
母亲死前的话也给我很大的警惕与启发,我不要你和健如一辈子有一段有遗憾的爱情,对不起健如的地方,只好来生再报。
我在料理完父母丧事之后,回港处理业务之前,上了一次父母的新坟,祈求他们庇佑我有勇气面对已造成的过错,不要再错下去。
我深信爱你的力量会令我接受重大的考验和挑战。
故而,我回到香港夫后,向健如提出了要分手,结束我们不正常的关系,那是非常可悲可怖的场面,健如疯了似的哭得死去活来。
那段日子,曾试过几次,我的心肠又软下来,可是,一把健如抱住,我就浑身发抖,思念的仍然是你,始终是你。
一个男人的心原来有那么恐怖,一变了就不回头。我对健如已无法再接受。只是没有想象到她的反应会有那么强烈,她由哀怨哭诉恳求我收回成命,到一反常态,做出了威胁,她对我说:“金信晖,你令大姐再度怀孕,如果你不对我也做出同样公平的对待,我会跑出去,怀了别人的孩子,再把责任带回来,加在你的身上,你有本事就回家去向方心如解释,我肚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敢否认在我怀孕之前没有跟我走在一起。”
心如,有一些错是毕生不能犯的。
可是,我犯了。
我悔恨得太迟。
我的确不愿意再跟健如在一起,因为我不爱她。
健如终于言出必行,怀了一个男人的血脉,那个男人不是我。
对她,我没有谴责,不能谴责,因为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
每一想到健如爱我之疯狂与深刻,我甚而不忍心戳破她的阴谋,立即向你交代此事。说到头来,我对此有不能抹煞的责任。的确,错的是我。
我只有惶恐不安至极,神经被拉扯到一个不能再不舒缓挽救的地步,否则我一定会崩溃。
最低限度,在健如坚持要回广州去待产,以金信晖的“亲生骨肉”为威胁之际,我与下这封信,算是透了一口既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的污气。
我如果认为我的确在健如跟前应该辞穷羞愧的话,其实,我更没有资格乞求你的原谅。
然而。心如。请相信我,为了重新表示对你的坚贞与忠心耿耿,我付出过,我痛苦过。
只为我发现我只能爱你一人。
我没有这份胆识跑到你跟前去述说我这番心底话,只祈望有一日我需要你明白真相时,有人会为我传递讯息。
夜深了,这个周末就要送健如的车,她要回广州去。房内竟无信纸,随手拿了这叠洒金纸作笺。快过新年了,所以家里很多处都要重新糊上洒金纸,但望过年时,我可以回广州的家来,拥着你。
原谅我,深爱着你的信晖我不能置信地把这叠酒金笺重读了三遍。
然后用颤巍巍的手,翻动着满是丈夫笔迹的日记。
其中一段,描述了他和方健如的对话:健如像疯子似的,完全失去理智地冲上前,揪着我的衣襟说:“金信晖,你答我,你答我,为什么始乱终弃,你并不爱方心如,否则你不会要我。”
叫我怎么回答?心绞痛得宁愿在下一分钟就速死。
健如还是不放过我,一直摇撼我,道:“你答我,你给我说方心如不值得你爱。她平凡庸愚俗套,你不会爱她,你不会。”
我忍不住健如这般侮辱心如,我咆哮道:“不,不管怎么样,我爱心如,我爱她,你听见了吗?我己答复了你,我爱她。”
健如连连后退,她双眼发出一片血红的色彩,嘴唇颤抖,然后,她重新冲上来,身子软弱地蹲下来,抱住了我的大腿,哭泣,不能遏止地哭泣:“信晖,好,好,你爱心如,这我知道,可是你也爱我,是不是?
信晖,原本就是这样的,我答应,让我跟心如一辈子爱着你,请不要只爱心如一个。“
我气愤得挣脱开健如的纠缠,由着她伏在地上痛哭流涕,我选择远离……
我没有把日记再看下去。
没有这个必要了。
那是一页又一页交织着赤裸恋情的血泪史,不用阅毕,早已泪流满脸,肝肠寸断。
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解释了方健如恨我入骨的原因。
这么些年,只有她守着这个秘密,那种只有自己知道彻底失败,没有被爱的痛苦,把她折磨得再不如常人。
我在感动感激于金信晖的真情挚爱之余,全心全意地,毫无保留地原谅我的妹子。
我以手背拭泪,忽尔想起了要念金耀晖给我的信,慌忙打开来,信是这样写的:心如:我终于能理直气壮地叫喊你的名字,于心底,一遍又一遍。
请原谅我老早禁耐不住好奇,读了大哥写给你的信及他的日记。
秘密我早已知晓。
大哥其实写下字条,他请我在他有什么不测时,保存书记到我二十八岁,再凭我的智慧去为他做个明智的决定,是否应该把秘密告诉你。
心如,在过去这些年,我不知多少次打算把这些遗书遗物烧毁。我自私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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