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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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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王府后花园。
关少沂将报丧的帖子交给詹瑜,二人沿游廊走来。
詹瑜看了看顺手扔在拐角处小石桌上:“我也接到了。”
“我听说昨儿晚上他还来给老福晋看病呢?”
“是啊,可弄得王爷大发了一顿脾气。”
关少沂诧异地:“那为什么?”
“白大爷叫我们老福晋‘带病延年’,连个方子都没开就走了。”
关少沂站住了:“这不是咒老福晋么?”
詹瑜坐到护栏上:“唉!谁知道?!本以为这个疙瘩这回解开了,没想到结得更死了。”
“你昨天见白家大爷,他精神气色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白头发多了。”
“没有病病歪歪的?”
“没有,看着身子骨还算结实。”
“他在狱里受过刑么?”
“没——有!白家也上下使了银子。”
关少沂来回走了两步突然转身:“这就不对了!”
“怎么?”
“他一没灾儿,二没病,怎么会一夜之间就死了?”
詹瑜抬头愣愣地看着关少沂:“我们家的人也都纳闷儿呢!”
“这其中一定有诈!”
“能怎么样呢?”
“会不会昨天晚上,趁着来你们府上看病,他们白家悄悄儿地把他们大爷救走了……使了个调包儿计?”
“不会不会,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亲眼看见他下的车,上的车,刑部的人把他押走的,白家的人一个没去。”
“反正我是不信。”关少沂拉詹瑜起身,“走!咱们一块儿去看看他们有什么动静。”
“我不去了,王爷不叫我去!”
“去吊个丧怕什么的?走走!……好好一个人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
二人离去。
第七章
白宅。
关少沂拉着女儿香伶与詹瑜走进大门。胡总管忙迎上……
敞厅前院。雅萍正送一位女客人出来,下了台阶一下子愣住了。
关少流拉着香伶和詹瑜一起走进院子。双方一照面,关少沂也愣住了。香伶惊喜地望着雅萍叫着:“妈——!”用力甩开关少沂的手扑到雅萍怀里。雅萍紧紧地搂住女儿,喜出望外。关少沂刚要上前,被詹瑜一把拖住进了敞厅。他们来到颖园灵位前肃立、跪拜,玉芬、景怡等孩子还拜时,关少沂抬头迅速地审视,只见孩子们眼泪汪汪地哭着。关少沂、詹瑜起身,这时胡总管走了过来,请他俩去外客厅用茶。
外客厅中,丫头把茶碗放到关少沂和詹瑜旁边的茶几上,白文氏扬了扬手,请他们用茶。
“真是想不到。”关少沂欠了欠身边,“听说,昨儿晚上大爷还好好儿的。”
白文氏淡淡地:“好好儿的!”
“突然间就死了?”
白文氏仍淡淡地:“就死了!”
“到底是什么病?”
白文氏抬眼警惕地望了一眼关少沂:“不知道。”
詹瑜:“大狱的人也没跟您说是怎么死的?”
白文氏绷着脸有意顶撞二人:“不知道!”
关少沂:“这,您怎么会不知道呢?”
詹瑜:“昨儿晚上见他还满面红光的,精神也好嘛!”
关少沂:“一乍听说大爷死了,就跟是假的似的!”
白文氏突然站起:“你们二位今天是来吊丧的么?”
关少沂:“那当然。”
白文氏:“听你的口气好像是仵作来验尸的!什么叫假的?”
站在门外的胡总管焦急不安地听着里面的谈话。
白文氏:“来,当着我们全家人的面儿,当着所有客人的面儿,请二位开棺验尸!”
关、詹二人大窘,连忙站了起来。
詹瑜:“二奶奶何必呢?事情来得突然,他不过是随便问问。”
白文氏:“哼!我倒想问问你呢?!昨天晚上我们大爷去王府看病,你们给他吃了什么了?下了什么药了?怎么回到大狱就死了?!”
詹瑜惊慌地:“怎么赖上我们了?他连口水都没喝。”
胡总管急忙推门而进:“二奶奶,二奶奶!宫里的王公公,太医院的魏大人都来了。
白文氏应道:“嗯!”
胡总管:“关大爷,您的闺女香伶说她要跟她妈在这儿住几天,先不回去了。”
关少沂:“那就……住吧!”
“少陪了,胡总管,陪陪二位。”白文氏说罢满面怒气地出了屋。关少沂、詹瑜尴尬地互相望着。
胡总管:“二位好坐。”
白宅敞厅前院。
西边廊子里颖字正和武贝勒贵武悄悄说话。
贵武:“大爷这死得有点儿不明不白的。”
颖宇:“说的是!昨儿我站得远没看太清楚,可瞧那样儿,不像有病。”
“入殓的时候你没瞧瞧?”
“从大狱拉到家已经棺殓好了。”
“你们家真够倒霉的啊!”
二人正说着话,只见景琦举着九连环木刀从通药场的月亮门儿喊叫着跑出来,景武在后面追。秉宽一把拉住景琦拽到墙根儿,景琦浑身不自在地挣巴着。
秉宽央求道:“小祖宗,今儿消停点地行不行?你今儿要敢胡闹,你妈能把你捆上吊起来,你信不信?”
景琦拼命挣扎,忽然停住发愣,他看见了不远处的武贝勒,用手一指道:“那人就是上回把我绑去了的那个人!”
秉宽抬头一看大惊:“他?武贝勒!你胡说什么?”
景琦:“就是他,还踢了我一脚,说要拉了我的小鸡巴!”
秉宽望着贵武,忙拉景琦走向了东廊子,说道:“别老往那边看,来来来!”
廊子里,贵武和颖宇还在说着。
贵武:“怎么听说老爷子身子骨也不行了?”
颖宇:“多好的身子骨也经不住这么多的糟心事!”
贵武忽然两眼发直,惊慌地望着。东廊上景琦正向他这边指点,白文氏、秉宽张望着。贵武慌了神:“三爷,我得走了,改日再聊。”说着匆忙跳下廊子向大门急步走去。
白文氏目送贵武出了门,对秉宽和景琦道:“这事儿知道就行了,不许向外说,景琦,听懂了没有?”
景琦点着头:“懂了。”
忽然胡总管、赵显庭和二头儿从月亮门儿跑来,向白文氏报急:“二奶奶,提督府来人查封药汤了。”
白文氏:“哼!人刚死,丧事没办完就来了。”
千总带着四个兵丁走到白文氏面前:“奉九门提督荣大人之命查封药场。”
白文氏十分平静地:“赵五爷、二头儿,帮着清点,开门去!”
十几个兵丁排着队跑进了通药场的月亮门儿。
院里,白家的人和吊丧的客人们鸦雀无声,肃立而望。
百草厅门口。
门口贴出告示,人们围观者。只见告示上:奉谕:即日起查封百草厅及药场,由都院监办招商,凡欲承办百草厅老,请到都院面议。
转眼深秋了。北风呼号,落叶满地,败技枯草,寒鸦哀鸣。
白宅敞厅前院的月亮门儿,早已被砌起的砖墙堵死。
大门紧闭,积满落叶,一片冷清。
白宅花房。
书案上,宣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忍”字。依然鲜花满室,菊花盛开。白萌堂躺在躺椅上,腿上盖着夹被,白文氏坐在斜对面儿。
白萌堂:“俩多月了吧?都院监办招商,还没人承办?”
白文氏:“没有!”
“哼!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承办我白家的百草厅!”
“宫里要的两批‘益仙救苦金丹’和‘安宫牛黄’都还扔在那儿没做,内务府派了好几回人催都察院了。”
“二奶奶,记住我的话,除了咱们自家,谁也撑不起这百草厅,就是有人承办,他也崴咕不了几天!”
“您这话我不懂。”
“咱家制的药是祖传上百年的秘制药,不是天桥儿打把式卖的大力丸!不管谁承办也只能是有名无实,宫里就不会答应!”
“可这是老佛爷叫查封的。”
“老佛爷离了咱家的药她也活不成,不信走着瞧!”
“我明白了,平时不理会儿,要不每回秘方配药,您都一人儿锁屋里自己配最后一味药呢!”
白萌堂笑了:“对喽,你是聪明人,一点就透。怎么看?家里的日子不太好过了吧?”
“还能凑合。我把家里的银子三万二千多两都交到广亨钱铺入了股,吃息分红,这笔银子与家产分开,不管多难都不能动。公中的幌子存到了‘汇丰’,省着花还能维持个两三年,所以我自作主张……”
白萌堂注视着白文氏,听得入了神。
白文氏滔滔不绝:“把佣人都辞了,每房只留一个,各房的份例也都减了一半儿,熬金汤的金子和细料库的药,都是各房私产,也没查封,各房也都不能动。百草厅总有盘回的那一天,还会有大用场……”白文氏逐渐发现白萌堂在死盯着自己,心里有点发毛,“爸,您干嘛这么死盯着看我?”
白萌堂向后一仰躺下了,微微地一笑:“二奶奶,有你管家,我可以踏踏实实地进棺材了。”
“礁您又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白萌堂正色道:“二奶奶,我只有一句话,今后办事你尽可以自作主张,用不着和我商量,家大业大,人多嘴杂。你只要管事,就有人说闲活,就有人挑毛病裹乱。记住,我不是软耳根子。”
白文氏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老爷子,有您这句话,我受多少委屈都认了。”
白宅二房院。
白文氏进院子问倒水的丫头:“二爷呢?”
丫头回过:“还没起呢。”
白文氏不觉自言自语道:“好家伙,都什么时候了!”
白文氏一撩帘子进了屋,只见颖轩趴在被窝儿里叼着烟袋,景琦正吹着纸媒子给他点烟。白文氏皱了皱眉头,脱鞋爬上抗:“你怎么了?快吃晌午饭了还不起?”
颖轩:“起来干什么?大眼儿瞪小眼儿,不够懊头的。是不是儿子?”
景琦应着声:“没错儿!”
白文氏打开大躺箱回头瞥了景琦一眼,又从箱中拉出两块料子:“你趴在炕上就不懊头了?这两块料子今年给大哥那几个孩子做几件新衣裳吧?”
颖轩:“我不管。爱给谁做就给谁做。”
景琦:“那我呢?”
“你今年不做了, 先紧若哥哥姐姐做。 ”白文氏盖上箱盖拿者料子下了地,“还不起?这么多事儿你一样儿也不管!”
“不管。男主外、女主内,家里的事儿本来就属女人管。”
“哟,可找着主外的了。你是不是把老铺盘回来?”
“没那本事,儿子,装烟!”
白文氏一把夺过烟袋扔到地上,伸手掀起颖轩的被窝儿:“起来!”刚掀一半就被颖轩死命把被子拉住了。
景琦笑着大叫:“哈哈!爸爸光着屁股呐!”
“去!出去!你欢势不了几天了。”白文氏推着景琦出去,“明年开了春儿进私塾上学,就天天有人管着你了。去!”
“儿子,回来,把烟袋递给我。”景琦又往回走,拣起烟袋递给颖轩。
白文氏叹了口气:“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日子本来就没法儿过了,儿子,袋烟!”颖轩说道,景琦坏笑着给他装烟。
白文氏板着脸:“景琦,你就跟着你爸爸胡闹!”说着转身出了门,丢下一句,“快起来吧!吃饭啦!”
白宅敞厅。
圆桌上一荤一素两个菜,所有的筷子都在一个盘里抢着肉吃,景怡、景双、景泗、景陆、景武、景琦、玉芬在一桌,景琦个儿小够不着,玉芬抢得最厉害,拼命往是奇的碗里夹;香伶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玉芬:“别抢,别抢了好不好?”
另一桌坐着颖轩、白文氏、白方氏、颖宇、雅萍。白文氏听到喊声忙回头站起来,只见景琦将自己碗中的肉又夹到玉芬的碗中。
白文氏喝道:“有这么吃菜的么,先把一盘肉抢光了,素菜谁吃?”
玉芬又把肉倒回给景琦:“你吃吧,我不爱吃肉。”玉芬、景琦互相推让。
白文氏皱着眉,咬了一下嘴唇,眼泪差点下来,忙转身往回走。
颖宇大叫:“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今儿怎么就一个菜了?”
白文氏走回桌前坐下:“凑合点儿吃吧,隔一天吃一回肉!”
“罐儿里养王八,越养越抽抽,你这家是怎么当的?”
“半年多了,一点进项都没有,你不知道?”白文氏端碗吃起来。
“咱们不至于这样吧?那他们怎么有肉?”颖宇指着另一桌。
“他们是孩子,正长身体的时候,你跟孩子比,要不你上那桌吃去!”白文氏咯咯笑了,雅萍、白方氏也笑了。
颖宇:“噢,我成孩子了!”
雅萍:“少吃两口又怎么了?”
颖宇:“你少废话,吃闲饭你还说便宜话!”
颖轩抬头怒喝:“老三!”
颖宇忽然把一碗饭往桌上一扣,站了起来:“我不吃了行不行?!”
颖宇愤愤走去,全桌人都惊讶地望着。
白方氏:“真是的,咱们家怎么混到这份儿上了?”
白文氏默默地把颖宇扣到桌上的饭又盛回碗里,自己吃起来。
白方氏忙抢碗:“二嫂,我吃我吃!”白文氏没有理会,默默地吃着。
白方氏又道:“二嫂,甭理他,他就那狗屎脾气。”
颖轩满脸不快地望着。
白宅二房院卧室。
白文氏穿着睡衣准备钻被窝儿,回过头见颖轩仍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低头抽闷烟,便道:“耗什么?还不睡?”
“你先睡吧。”
白文氏转身坐到炕上:“你怎么了?耷拉个脑袋,一天都提不起精神?”
颖轩忽然抬起头激动地:“我说,这个家你别当了行不行?!你一天累个贼死,你看有一个人心疼你么?!”
“我用不着他们心疼!”
颖轩愤怒地敲着烟袋大叫:“我心疼!”
白文氏被深深震动了,这句话冲散了她一肚子的委屈,她起身走到颖轩身边,拿过他手中的烟袋,默默地给他装烟,颖轩接过烟袋,白文氏吹燃了纸媒子给他点上,颖轩低头默默地抽着。
白文氏:“就冲你这句话,我就非把这个家管好不可!”
颖轩:“我算看透了,什么亲的热的,一有了难处,谁顾准呀?可我就看不下去你受他们欺负!”
“放心吧,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心灰意冷!你的忙我是一点儿也帮不上啊!”
白文氏回身看着躺在炕上已睡熟的景琦道:“我就盼着儿子快长大了,给我争脸,给我撑腰,有个大小伙子站在我旁边儿,看他们谁还敢欺负!”
太医院西里。
魏大人和白文氏对坐着。
魏大人感叹着:“是啊,半年多了,百草厅没有一家愿意承办的,内务府都急了。”
白文氏:“就算有人承办,那也是有名无实,做不出我们上百年的秘制药,老佛爷也不会答应!”
“你也别绕圈子了,你到底想叫我给你办什么事儿吧?”
“魏大人,我拿您不当外人,这百草厅还得我们白家接手。”
魏大人苦笑了一下:“二奶奶,说句不受听的话,你可太外行了,查封百草厅是太后老佛爷的诣旨,你们白家呀,休想了。”
“那也不一定!只要宫里有人就好办,您想法儿叫我见见王公公,以前都是三爷和他接头。”
“王喜光?自打给你们老爷递过折子挨了打以后就失宠了!”
“跟您交情深的有谁?”
“那就是寿药房带班儿的太监常公公了。”
“他跟老佛爷说得上活儿吗?”
“他当然说得上活儿了,这阵儿他可正当红呢!”
“那悠叫我见见常公公。”
“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宫里没人不成,多个人不多条路么?”
“哎呀,你这是有病乱投医呀。”
“您就帮个忙吧!”
“他在梅子街有个外宅,我带你去看看。”
“什么外宅?”
“他娶了个姨太太。”
“他不是太监么?”
“嗨!这有什么新鲜,哄着自己玩儿呗!我可告诉你,常公公可黑着呐!求他办事可得花大笔银子!”
“先看看,探探虚实再说吧!”
常公公外宅。
这是一个只有三间北屋的小院子,有些破败。
十分简陋的屋内,常分公躺在卧榻上抽着大烟,一个长得并不好看的女人给他烧着烟泡儿,常公公足足吸了几口,抬起眼皮看了看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的魏大人和白文氏:“说吧!”
“我是想,半年多了,百草厅也没人承办……”白文氏刚开口,魏大人一听忙使眼色摇头,白文氏只装看不见。“宫里总得用药啊,耽误了太后、皇上用药,那可不是小事儿!”
常公公阴沉着脸:“已经都查封了,你们还操这份儿心干吗?”
白文氏笑脸道:“我们白家世世代代给皇上效力,哪能眼看着窗里缺医少药的。能尽一份儿心,我们还是愿意尽一份儿心的。”
魏大人低头皱眉急得不住地摇头。
“这份儿心就用不着你们尽了,缺了鸡蛋还做不了槽子糕了?承办的事儿自有部院去管,我不便插手,你还是操操自己的心吧!……”白文氏一愣,常公公话头一转:“听说你们白家大爷没死?”
白文氏着实吃了一惊,眼神慌乱地望着常公公;魏大人也吓了一跳,忙转头看白文氏。
白文氏马上镇定下来:“这是……哪个嚼舌头的胡说?!”
常公公:“是叫个什么人给救走了?我也没听清楚!”
白文氏:“这可没有的事儿,尸也验过了,丧事也办了,怎么会没死呢?”
“我也是听詹王府的人说的,前儿老佛爷还问起来了,是我帮你们挡回去了。我知道这案子你们白家有点儿冤。”
白文氏忙站了起来:“常公公这么帮忙,我一定要重谢您,这个案子,我们本来就是冤枉的……”
常公公打断了她的话,不耐烦地:“行啦——,就这样吧——,我得睡一觉,老佛爷晚上还找我有事儿呢!”
魏大人忙站起:“公公歇着吧,我们告退了。”
“不送了啊!”
白文氏还想说什么,被魏大人用力拉了一下,两人出门。
常公公外宅门口。
白文氏、魏大人二人走出门,白文氏站住回头看着门口不走了,魏大人奇怪地望着她。
白文氏:“您看,宫里没人是不行吧!”
“我直不叫你说,你不听,这事儿办不成!”
白文氏根本没听他说话,却不停地打量着小门口。只见两扇门斑斑驳驳,十分破旧。遂问道:“他怎么住这么个破地方儿?”
“走吧走吧!他还没到大总管李莲英那份儿上呢,刚刚红起来么。”
白文氏轻轻点着头:“这趟可没白来。”
魏大人奇怪地:“你得着什么了?”
白文氏诡秘地笑着:“别着急呀!”二人不再说话,匆匆离去。
詹王府门道。
一听差将武贝勒贵武拦在门外:“王书有话,你不能过去!”
“我不找王爷,我找詹大爷!”
“不是给你进去回话去了吗?”
“我怎么就不能进去?王书是我舅舅!”
“是你亲爸爸也没用!”
贵武一扬手:“我他妈抽你!”
几个兵勇从门房走出,挑衅地望着他。
贵武立即软了,却仍强作镇定道:“我今儿先烧了你,你记住这次打,以后不许跟贝勒爷这么说话!”
詹瑜和车老四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厌恶地望着他。贵武不理会,忙叫一声:“大哥!”
詹瑜不耐烦地:“什么事儿?”
贵武:“别站这儿说呀!走走,里边儿说,里边儿说……”
詹瑜没动:“就站这儿说吧!”
贵武看看车老四和周围的人,忙凄到詹瑜跟前,显得十分亲热:“你看,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我回去了。”詹瑜向后退了一步,扭头就走。贵武赶忙上前拉住,死乞白赖地拖着詹瑜,出了门道。
贵武把詹瑜拉到墙根儿,诡秘地:“听到了么?白家二奶奶满世界活动,想把百草厅弄回去。”
詹瑜疑惑地:“她有什么办法?”
“她找了宫里的常公公!”
詹瑜冷笑了一下:“常公公?才不会管她那破事儿呢!”
“不能大意——,你还不知道吧?二奶奶那人阴着呢!不能叫他们再起来!”
“我有什么辙?”
“我有辙!咱们合伙儿把百草厅承办过来,这可是块肥肉!”
“要那么容易,别人不早承办了。”
“他们宫里没人,请王爷在宫里活动一下,只要把宫廷供奉拿下来,就能预支好几万两官银!”
詹瑜不屑地望着贵武:“你少来这套吧!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信不过你!”
说罢转身往门口走,贵武忙上前拦住。
“我早知道你信不过我,我还约了一个人儿,‘天成’药栈的董大兴董掌柜,你横是知道吧?你还信不过他?!”
“他我当然信得过!”
“咱们约上他,一块儿合计合计!”
饭馆单间。中午。
詹瑜、贵武、董掌柜围坐着边吃边说。
董掌柜:“这事儿自然是由我董大兴出面来办。”
贵武兴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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