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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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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庄单间。
董大兴、詹瑜、贵武、颖宇和四个股东围坐,桌上酒菜虽丰富,却没有人动,几个人乱哄哄地争论着。
贵武:“早听说二奶奶走了常公公的路子,你就是不放在心上。”
詹瑜:“我哪知道她这么神通广大!”
颖宇:“我跟你说了多少回,白家门儿里数二奶奶最阴!”
贵武:“你还老拿他当好人。”
四个股东也争得面红耳赤。
“别吵吵了行不行? 说点儿正经的! ”董大兴敲着桌子。见静下来,又道:“那天摘匾我就说不能摘,只要二奶奶入了股,那些老人们也回来了,秘方也有了,何至于有今天。”
一股东道:“那天可是你叫摘的!”
董大兴:“我那是跟你们赌气!你们那两眼儿光盯着那一股,就没想过这买卖怎么维持,你们有一个听我的么?”
另一股东道:“这回听你的还不行?”
董大兴:“晚了!这回得求人家了,求人家把匾挂回来,给人家一股人家还不一定干不干呢!”
又一股东道:“那就求人家去吧,有什么说的!”
“谁去?”董大兴说着看詹瑜。
詹瑜:“我不行。我们两家结着疙瘩呢!武贝勒……”
贵武忙插手:“我不行,我有难言之隐,我不能见二奶奶,我看三爷……”
颖宇:“我更不行了,我不能叫二奶奶知道有我的股儿。”大家都看董大兴。
董大兴:“我就知道还是练我一个人。丑话说前边儿,谈成谈不成,我别落埋怨!”
众人忙道:“不会!不会!”“哪能埋怨呢!”
“二奶奶是个难对付的角儿,谈成什么条件,全得由我做主!”董大兴言罢看着大家。
詹瑜等人应承着:“当然你拍板!”“你是掌柜的!”“还信不过你吗?”
颖宇道:“董掌柜,跟二奶奶说话得留神,惹急了她能大嘴巴抽你!”
董大兴讪笑着:“大概三爷叫她抽过吧?”
颖宇:“抽过?她敢!借她俩胆子!”
白宅敞厅。
魏大人面前桌上摆着纸、笔,董大兴、白文氏对坐着。
魏大人:“今儿我只是个中间人,做个见证,细目你们二位自己谈。”
董大兴:“只要把老匾挂回来,我们情愿让二奶奶入股。”
白文氏:“董掌柜大概知道这块匾的分量了吧!”
“正因为知道了才来求二奶奶,其实我早就知道。”
“那好,我要一半儿!”
“您是说,加过四股。”
“不是,加进八股。”
“把百草厅分成十六股,您占一半儿?”
“对!”
董大兴一下傻了眼:“这可是没法儿谈了,魏大人……”
魏大人忙摆手:“别问我,我只做个见证,你们二位谈。”
董大兴:“这我没法儿向东家们交代呀,您原来可说只进一股。”
白文氏:“现在不成了,您做主吧!”
“我做不了主!”
“做不了主,您今天就不会一个人来!”
董大兴知道厉害了:“对……我做得了主,可这太狠了!”
白文氏起身:“魏大人,就这样吧!胡总管,送客!”
董大兴慌了:“二奶奶,您得容我说话呀!”
“你说!”
“少点儿,比您原来说的翻一番,两股还不行么?”
“原来是我求你。今天是你求我,你这是走投无路了才求我,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我等着,我有的是耐心,等到你再来求我,可就不是一半儿了,懂吗?”
董大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魏大人钦佩地望着白文氏。
白文氏:“老匾放在那儿也烂不了,我着什么急呀!”
董大兴:“二奶奶真是女中豪杰,我这七尺男儿甘拜下风,来吧,我按手印儿!”
白文氏:“恭喜了,董掌柜,你快跳出火坑了。”
二人都笑了,不过董掌柜是一种苦涩的干笑。
白家老号牌匾终于重悬在百草厅上。
“南记”前堂。
几天以后,颖宇乘马车路过他的“南记”字号,发现门面上着板儿未开门,顿生疑惑,连忙停车下来进去查看。
只见前堂临时搭了个木板床铺,正睡觉的伙计被惊醒,忙起身推:“哟。您回来了?”
颖宇奇怪地:“我上哪儿了?”
伙计:“您不是跟武贝勒去天津了么?”
“我去天津干什么?”颖宇越发诧异。
“哎?您怎么问我呀?武贝勒昨儿把柜上的现银全提走了,说跟您去天津开个新号,这儿保不住了,已经歇业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合着您什么都不知道?!武贝勒留我在这儿看摊,他说要找个好买主卖这铺面房!”
颖宇懊悔地扬手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我他妈的我!好你个贵武,你吃人便不拉人屎!……他什么时候去的天津?”
“天一亮就走了!”
“贵武!你免崽子等着……”颖宇转身出门,到门口又转回头,“你在这儿盯着,我这就去天津,没我的话儿,这房子谁也不能卖!”说里转身出了门。
伙计好像还没睡醒:“这都什么烂七八糟的!”
药场。
高高的草药包下面跪着景武、景陆和四五个不知谁的孩子。
景琦高高盘腿坐在药包上,面前一个大碗里装着土,上插一根燃烧的蜡烛;旁边放着一摞黄纸和一个大空碗,景琦一丝不挂,全身贴满大赤金。只见他高声念道:“天灵灵,地灵灵,温世魔王要降生,玉皇大帝下了凡,降妖捉鬼显神能、”念罢,拿起几张纸烧着扔了下来。
六七个孩子好奇地抬起头看。
景琦叫着:“低头!不许抬头!看神仙,烂眼睛!”
孩子们忙又低下头时,景琦拿起大碗向里撒尿。
药场的几个伙计远远看见,议论着:“这太悬了,着了火可不得了!”
“叫他下来呀!”
“这是二奶奶的老天,天生的混世魔王,谁也管不了。”
“不行,得跟二奶奶说一声!出了事谁担着?”一伙计转身走去。
景琦趴在药包上将一碗尿递给一个孩子:“我祈下圣水儿来了,一人喝一口,不许多喝,喝了它延年益寿。”
景陆喝了一口递给景武,景武喝了一日忙吐了出来:“什么圣水儿,这是尿!”
景琦厉声地:“胡说,诽谤佛祖,二世不得超生!”
白宅二房院北屋卧房。
白文氏正坐在炕沿上整理婴儿的小衣服。
颖轩:“快生了吧?”
“还得两个多月,盼着生个丫头,小子太淘了。”
“你悠着点儿别太累了,老铺盘回了一半儿,你先松口气吧!”
“松不得,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急,你往后也闲不住了,以后秘方配药,这最后一味药都得你亲自动手,我这可干不了。”
“这用不着你操心了……”
胡总管匆匆走进:“二奶奶,您去看看吧,景琦在药场玩儿火,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一天不惹事,他就浑身难受。”白文氏站起。
药场。
景琦仍高叫着:“玉皇大帝下凡了,我就是玉皇大帝……”
“别吓唬他,哄着他下来就行了,别把药碰倒了。”和白文氏一同赶来的胡总管劝道。
白文氏:“景琦!下来!”
景琦:“干什么?”
白文氏:“下来!妈买好吃的回来了。”
孩子们都站了起来大叫:“二婶,景琦给我们喝尿!”
景琦一下子从药包上跳了下来,四周的人都吓了一跳。
“不许胡说!等着我,给你们拿好吃的来!”景琦说着来到白文氏身边。
白文氏拉起景琦的手:“走,回屋里去。”
白宅二房院北屋厅。
白文氏拉景琦进了门用力一推,回身将门关上插好。颖轩撩开里屋门帘探身出来看,着实吃了一惊,只见景琦一丝不挂的满身贴着大赤金箔。白文氏走到条案前拿起大鸡毛禅子,二话不说,转身就开始凶狠地抽打景琦,顿时金箔碎片满屋乱飞。
颖轩边看边咧嘴。景琦却一声不吭地忍受着。
屋外大人孩子们围了一大堆,雅萍拼命地敲着门,胡总管、秉宽急得乱转。
孩子们趴门趴窗地乱着。
雅萍大叫:“开门!别打了!打两下就行了。”
屋内,景琦已低着头靠着隔扇坐到了地上。白文氏也没了力气,又打了两下,筋疲力尽地把禅子扔到地下,坐到了椅子上。碎金箔纸飘飘落下。
白文氏喘着气,喝叫景琦站起来,景琦仍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白文氏感到不对劲儿,赶忙上前推摇:“景琦!景琦!”
景琦垂着头不动,昏了过去。白文氏大叫:“景琦呀——”
颖轩慢慢走到门前开了门。雅萍冲进来,忙把白文氏扶起,随后进来的秉宽抱起景琦,大步向门外走去,孩子们跟着跑……
雅萍扶白文氏坐到椅子上,白文氏哭了起来。雅萍也流着泪怨着:“打得太狠了,打得太狠了。”
白文氏:“我也不想打这么狠呐……他但分说句求饶的话,我也不打了……”
雅萍:“哪有这么打孩子的?!”
颖轩将湿毛巾递给白文氏,白文庆一见颖轩来了气:“你是死人呐,打成这样,也不过来拉着点儿!”
颖轩:“你说过,你管孩子不叫我插手!”白文氏气得又哭:“他越不叫饶我越来气,他哪怕哭一声儿我也不打了。”
颖轩接道:“你不知道他生下就不会哭?”
“你别站这儿恶心我……唔……你的心太狠了,打成那样你都不说拉着点儿……唔……”白文氏哭得更伤心了。
颖轩:“哼!自己那么狠心还倒打一耙!”
白文氏忽然停住了哭:“胡总管!”
胡总管忙应道:“二奶奶!”
白文氏:“你得给我找个厉害的先生来,好好管管景琦!”
胡总营为难地:“找了,我找了,可是——可——听说是教景琦没一个人敢来!”
“咱们多给银子。”
“有位先生说给个金山都不来,还想多活两年呢!”
白文氏狠狠地:“再找!找个厉害的!打死他都不用偿命!你要找不来,我就把你辞了!”
胡总管满面难色地望着雅萍。
雅萍劝道:“别着急,慢慢找,你挤兑胡总管干什么?”
南记白家老号。
门上贴着封条。墙上贴着一张大告示:“奉九门提督令,自即日起查封南记老字号,由都院监办招商,凡欲承办者,请到都院面议。”
天津赌局。
颖宇走进挂着“宝胜赌局”牌匾的大门。刚进院子,就有个大胖子老球从廊子上走过来。
“找谁你老?”一口天津话。
颖宇问:“请问有位北京的贵武,武贝勒来过这儿么?”
老球:“北京‘南记白家老号’的东家?”
“对对对,可找着了,我找了好几天了。”
“你是他什么人?”
“好朋友,铁杆儿的好朋友,颖宇。”
“白家老号有位白三爷认识么?”
“不才就是我!”
“头儿!白三爷来了!”老球扭头大叫。
应声从北屋门角走出己个彪形大汉,为首的头儿道:“好嘛!挺守信用,白三爷送银子来了,拿来吧!”
颖宇诧异:“银子?什么银子?”
“那么回事?!他把银子赌光了还欠一屁股债,说叫我们找白三爷要,你不是白三爷么?”
头儿走到颖宇前。
颖宇:“是啊!”
老球:“是贵武的铁杆儿朋友?”
颖宇:“没错儿!”
头儿:“那就对了,拿银子吧!”
颖宇:“什么对了?他赌输了,凭什么找我要银子?”
头儿:“他说他的银子都存在你那儿了。”
颖宇:“放他妈屁!我的银子全叫他郑跑了!”
头儿:“你们俩的事儿我管不着,拿银子吧你老!”
颖宇:“合着我找上门儿挨坑来了?!我得找他算账去。”
老球一横拦住了去路:“哪儿去!把银子放下再走!”
颖宇:“讲理不讲你们?!”
老球突然上前,一把揪住颖宇的前胸衣服,将他顶在墙上:“欠债不还你还有理?今此你还想出这门儿吗?厂几个大汉也围了上来。颖字惊恐万状地望着。
头儿:“要命还是要银子?”
颖宇大叫:“我冤枉!冤枉!你们不能光听一面之词,这样好不好?咱们把贵武找来当面说清楚,你们告诉我他在哪儿?”
“他在哪儿我怎么知道!”老球松开了手。
头儿:“他回北京了,他说他是詹王爷的贝勒爷,西太后明儿要召见他。”
颖宇愤怒地:“啊呸!西太后知道他这个碎催啊!这个下三滥!”
头儿:“你找去吧!找不着他,我们还跟你去要!”
颖宇垂头丧气:“我他妈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头儿:“你走了,我们上哪儿找你去!”
颖宇:“找着贵武我把他带来,三头对证,我要是该给银子不给,你们把我剁喽!”
第十一章
白宅二房院北屋厅。夜。
灯下,景双、景武正趴在桌上写大字,颖宇风尘仆仆推门而进。景双、景武抬头叫了一声“爸”,又欢快地回头大叫:“妈,爸爸回来了。”颖宇一脸晦气,谁也不搭理地往里走,好像没看见从里屋迎出的白方氏,管目进了里屋。
进屋后,鞋也不脱,仰面躺在炕上,白方氏走过来坐到炕沿上:“你死到哪儿去了?好几天不回家?‘南记’查封了你知道不知道?!”
“多废话呀!我能不知道吗!”
“起来起来,瞧你这一身上!”白方氏边说边给他脱鞋。
颖宇不耐烦地:“凑合点儿吧!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贵武那小子把银子全卷走了,你知道吗?!”
白方氏大惊:“啊?找着他没有?”
“这个畜牲!在天津赌光了还欠一屁股债,你猜他有多损,愣叫那帮赌棍找我要银子,那帮混混儿差儿点没把我剁了!”
“这下咱们辛辛苦苦攒的银子,不是全完了吗?”
“唉!都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刚几年呐?就他妈河了西了?!”
“我早说过贵武不是好东西,跟他搭伙还有好儿?!”
“你什么时候说过他不是好东西,你以前不是把他夸得一朵花儿似的?”
白方氏都要哭了:“往后这日子怎么过呀!”
“贵武躲着不见我,没门儿!”颖宇一下子坐起来,“你知道詹王府大格格生那俩孩子是谁的?”
“听说是贵武的。”
“没错儿,小子!我不信你贵武不来找我!”
“眼下怎么办?咱们成了穷光蛋!这下叫二奶奶瞧笑话吧!”
颖宇一下子又仰身躺下:“唉!一着棋错是满盘皆输!”他暗自决定,明天去趟教堂。
教堂。
教堂门口不时有教徒出入,楼顶上响起了钟声。
颖宇跪在忏悔室门口,虔诚地划着十字。
颖宇:“……我叫人家坑了,我倾家荡产了,我没坑害过别人呀,我就是想发点儿财,把日子过好点儿,我招谁意谁了!您老叫我要宽恕,可谁他妈宽恕我呀!
我不是到了无路可走,我不入您的教!主喂!您给我指条明路吧!您给我看看“八字儿‘,要不抽个签儿,看看我这两年走的是什么运呐!”
白宅内账房。
白文氏:“我想承办‘南记老号’。”
胡总管一愣:“这怎么可能呢?您恐怕是得陇望蜀了吧?”
白文氏:“做生意就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是把老号全盘回来的惟一指望。”
胡总管:“不明白!”
白文氏:“咱们独家承办‘南记’,和百草厅打擂台!”
胡总管:“可百草厅有咱们一半儿的股份呐?”
白文氏:“就因为那一半儿还不性白,所以非打得百草厅走投无路,叫他们把那一半儿也拱手交给咱们不可!”
“可无论财力、物力、人力咱们都不行!”
“行!先把那七八个老人儿都用到‘南记’,再找常公公,无论如何要把宫廷供奉拿到手,就有了银子!百草厅啊!叫他接着往下赔!”
“可眼下呢?没有三几万两银子,甭想承办‘南记’!”
“砸锅卖铁,磕头借贷也把这三万两凑上,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把给大爷留的那一份儿也押进去,把家里能变成银子的东西全押过去!”
“破釜沉舟,不留后路?”
“不留!咱们手里还有个杀手锏!”
“秘方?!”
“秘方!为什么董大兴催了我这么多回要秘方制药我就是不给?时机没到!有了秘方,我就敢不留后路!”
“南记”门口。
铺面墙上贴着张告示:“南记白家老号”由白文氏出银三万两重新修建,将残存药料及房地基折价,以后该号之一切财产、经营,均与原号人无关,一切闲杂人等,不许骚扰滋事。
常公公外宅院。
葡萄架下一个小圆石头桌,常公公坐在桌旁,白文氏、常玉、带坏正在搞葡萄,圆桌上放着一大流清水。
常公公:“二奶奶歇会儿,瞧你挺个大肚子,叫她们摘!”
“常老爷,您在宫里什么好吃的没吃过,可这葡萄现摘现吃,您没亨受过吧?”
白文氏在大碗清水中沏葡萄。
常公公:“这还是托你的福!”
白文氏嗔怪地:“您叫我折寿!我是托您的洪福了,您快尝尝!”
常公公接过葡萄:“你也吃,你也吃!”
“常公公,我把‘南记’承办了,我不能忘了您的好处,给您。”白文氏擦擦手,掏出一纸契约递上,“‘南记’是按四股分的,我们大房、二房和老太太,这是您的一股。”
常公公:“别介,这可不合适。”
白文氏:“没有什么不合适,没有您,哪儿有白家的今天!”
“不行不行,我受你的好处太多了。”
“您死乞白赖不要,是怕我以后再有事求您把?”
常公公笑了:“你要这么说,我可得收下了。”
“百草厅那边我还做不了主,只有一半儿股份,只要有一天全盘回来,我照样给您一大股。”
“越说越没道理,我这是坐享其成了。”
“您这是应得应份!”
“快把百事厅全盘回来,别叫那帮小子在里头瞎搅和了!”
“那您可得给我撑腰!要想盘回老号,有个办法最快!”
“说说我听听。”
“必得请内务府把‘宫廷供奉’赏给我。”
“百草厅有了‘宫廷供奉’不是更威风了吗?”
“不给百草厅,给‘南记’。”
常公公愣了,两眼瞪着白文氏半天没转过弯儿来。
白文氏:“您琢磨琢磨,百草厅还有好日子过吗?”
常公公恍然大悟:“二奶奶,这手够狠了!过瘾!过瘾!我得帮你把这出戏唱圆满了,宫廷供奉的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
“有您撑腰,我可是狐假虎威了。”白文氏兴奋地站起,忽觉肚子一痛。
“怎么了?”
“我有点不得劲儿,我得走了。”
“今儿不能走,我在‘砂锅居’要了白肉,贴秋膘儿!”
“不行,今儿真有事。改天改天!我走了。”白文氏忙忍痛向外走。
“怎么了这是,环儿,快送送!”
常公公宅外胡同口。
狗宝坐马车上,白文氏走来突然趴到车帮上,两手捂着肚子,脑门沁出冷汗。
狗定回头见她疼得直不起腰来,连忙跳下车搀扶:“坏了!要生了吧?”
白文氏勉强上了车,躺到里面;狗宝放下车帘,白文氏急迫地:“快!快回家,快!我不行了!”
“早说过,什么模样儿了、还满世界乱跑!”狗宝忙甩了一鞭;马车跑起来了。
过了片刻,听不见动静,狗宝正暗自疑惑,突然传出婴儿的啼哭,狗宝大惊失色:“妈地!生到车上了!”忙扬手挥鞭,马车飞跑。
白宅二房院北屋。
在婴儿啼哭声中,雅萍手拿红布条儿挂在门侧:“多悬呐!亏了没出事儿!”
景琦跑来要进屋,被雅萍拦住。景琦吵着要看看小妹妹,弯腰想钻进去,被雅萍一把拉住。
“连我的话也都不听了?”
“就着一眼!”景琦求道。
“一眼也不成!”雅萍进屋关上了门。
丫头、接生婆走了出去,雅萍忙将衣服、手巾、洁子布几把扔到大木盆里,凑上炕头看刚降生的孩子:“臭丫头,臭丫头!命真大!生到车上了……”忽然间笑脸地变哭脸儿,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又想你那个丫头了吧?”白文氏理解地说道。话音儿才落,景琦忽然进来。
“嘿,谁让你进来的?”雅萍回过神儿来。
“我要看看小妹妹。”景琦探着头道。
白文氏道:“叫他看吧!”雅萍不好再撵他出去,白文氏接着刚才的话,“等我出了月子,我陪着你去看。”
“他不让见!”雅萍委屈地说。
白文氏:“凭什么?自己的闺女不让见,我陪你去,看他关少沂能把你怎么着?!”
雅萍站起:“我去回老太太一声,给这丫头起个名儿。”
白宅大门口。
又是一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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