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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门-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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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秀:“这狗真好玩儿,你们家的?”
王喜光伸出双手道:“拿过来!二老太太看见不骂死你!”
香秀将狗递给了王喜光:“我给它编脖套儿呢!”王喜光接过抱着要走,“大顶子”突然张嘴就咬,王喜光吓得“哎哟”一声惊叫,不觉松了手,小叭拘一下窜走了。
“这他妈的狗,怎么咬我呀!”王喜光骂着,只见“大顶子”跑回香秀脚下,一下于蹦到香秀怀里,香秀把鲜花圈儿套在狗脖子上。
王喜光走上前:“你还乱掐花儿,你是谁家的丫头?这么没规矩,拿来!”王喜光说着上前又要抱狗。
只见香秀双手架着狗,冲着王喜光:“咬他,咬他!”“大顶子”忽然龄开牙向王喜光叫起来!
王喜光吓得不敢上前:“这是怎么了,咬我?我抽你!”
“王总管!”背后传来白文氏的声音。王喜光回头一看,只见白文氏等人正站在不远处看看。白文氏笑容满面。
王喜光忙点头哈腰:“您瞧,也不知哪儿来的野丫头,这狗我抱木过来,它咬我!”
白文氏开心地看着:“叫小丫头过来,让她抱着。”丫头银花在护栏上铺上垫子,白文氏坐下了。王喜光带香秀来到白文氏面前。白文氏笑着问:“叫什么?”
“香秀!”
“香秀,名字挺好的。十几了?”
“十四。”
“在哪儿住呀?”
“下洼子!”
“你爹妈呢?”
“我爸在那边干活儿呢!”
“你不怕这狗咬你?”
香秀抚摸着狗:“才不怕呢,它跟我好!”
白文氏:“愿不愿意跟我回去,叫你天天跟这狗玩儿!”
王喜光着急地:“快说愿意,你的福气来了!”
“不愿意!”香秀把狗往地下一放,扭头就跑,谁知“大顶子”飞快追了上去。
白文氏十分惊讶地看着:“缘分!王总管,过那边儿问问是谁家的孩子,这丫头我要了!”
王喜光:“是!是!”
花园子凉亭内。
李满福连连推辞着:“那可不行,这孩子从小没离开过爹妈,再说一个乡下丫头,你们这大宅门儿……”
王喜光:“你别不识抬举,多少人想巴结这差使还巴结不上呢!”
李满福:“不行不行,我就这一个闺女!”
王喜光:“告诉你,进了这大宅门儿就是进了天堂了!给你十块大洋行不行?”
李满福:“卖闺女呀?那更不行了!”
王喜光:“什么卖呀!你别叫我着急行不行?为了找这抱狗的丫头,我不知道挨了多少骂了,好容易老太太看上了,这事儿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李满福:“不成!”
王喜光急了:“你个乡下脑壳!”一想不对,立即又软了下来,“我叫你大爷!我求求你了行不行?!”
李满福想了想:“那我往后还见得着吗?”
王喜光:“什么话?!进了大狱还叫探监呢!她还是你闺女不是?!”
李满福大惊:“进大狱呀?”
王喜光气得摇头晃脑:“你别叫我嘬牙花子了成不成?我那是比方!你说你要多少钱吧?”
李满福:“我不要!我要闺女!”
王喜光:“三十大洋行不行?……干脆!五十大作!你可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
李满福愣住了,似信非信地动了心:“真的?”
王喜光:“可不真的!明儿你把人送来,我就给你钱!”
李满福:“那我得回去和老伴儿商量商量!”
王喜光站起身:“商量什么?就这么定了!”
花园子大门口。
白文氏已上了马车,王喜光站在车下禀报:“说定了,说定了,费了劲了,一张口就要五百大洋,一个大子儿不能少!”
白文氏:“人家就一个宝贝闺女,五百就五百吧!‘大顶子’呢!”
王喜光:“不行,抱不回来,跟那丫头玩儿得欢势看呐!”
白文氏:“叫她玩儿吧,混熟了也好,明儿叫她过来!”
王喜光:“是!”
老宅门房。
李满福和抱着“大顶子”的香秀坐在长凳上。王喜光在外面刚拉门,李满福立即站了起来。
王喜光递过一张银票,李满福哆哆嗦嗦地接过去。
王喜光道:“来了好!收好了!丫头,跟我走吧!”香秀忙站起来。
李满福怯怯地:“老太太要是看不上,您还叫这孩子回去!”
“是老太太自己挑的,还能看不上!”
“这孩子要呆不惯,您还叫她回去!”
“享不完的福,还有呆不惯的!”
“她要是有个灾儿啊病的……”
王喜光急了:“我说你有完没完?!你想累死我!老太太那儿还等着呐,走!”
王喜光不耐烦地转身拉香秀出了门房,李满福愣怔了片刻,又追了出来。
门道里,李满福望着已走到影壁前的香秀,担心地大喊:“香秀,想家了就回来看看!”
李满福家破棚屋内。
李满福和马立秋低头坐在小凳上,朱伏站在屋中大发脾气:“你去把孩子给我要回来!”
李满福:“人家都给了钱了!”
朱伏瞪着眼:“五十块钱?!你昏了头啦!见过钱吗你?!十四岁的大姑娘五十块钱?!”
李满福:“我又不是卖孩子!”
朱伏:“不是卖孩子,你把钱拿回来干什么?这就是卖!”
马立秋:“问过了,白家是个好人家,还周济过我们。”
朱伏:“大宅门儿有什么好人家?都拿丫头不当人,你知道北京城里这会儿卖个丫头是什么价儿吗?”
李满福:“我又没卖过!”
朱伏:“两三百都不止!”
李满福和马立秋惊愕地面面相觑。朱伏又道:“这事儿也不跟我商量商量,你们才来北京几天?!”
李满福:“行啦,我认倒霉了!”
朱伏:“姥姥!你把钱给我,我找他们去,要不多给钱,要不把孩子领回来!”
李满福:“别折腾了,人家有钱有势,再闹出个事儿来!……”
朱伏:“有钱有势也拗不过个理儿来!快把钱拿来!”
李满福和马立秋无奈地对看了一眼,马立秋起身去拿钱。
朱伏:“别看你大我一辈儿,论经过的事儿,我过的桥比你走的道儿还多!”
老宅上房院北屋厅。
白文氏:“王总管,我得赏你,去账房地支两个份例红包儿!”
王喜光:“哎哟!老佛爷,只要您高兴,给您办事儿还要赏钱?我成什么了我?再说这丫头是您自己看上的,我不过跑跑腿儿!”
白文氏:“银花!叫香秀出来,让王总管看看!”
银花陪香秀从里屋走出,香秀抱着“大顶子”,已是油光水滑的头,一身簇新的衣服。
王喜光一看着实吃了一惊:“哟!这是那孩子吗?”
屋里屋外的丫头。仆人、管事的都一愣,一个个窃窃私语。
白文氏高兴地:“叫王总管!”
香秀:“王总管!”
白文氏:“咱们这边儿是胡总管。一会儿你也见见,王总管是新宅子那边儿的!”
王喜光:“嘿——我都不认识了,任什么人到了二老太太手里一调理,都跟那画儿里头画的似的!”
白文氏:“哪儿还像个乡下丫头,亏她长的细皮嫩肉的!”
王喜光:“人家家里也娇着呐!”
白文氏环视着众人:“你们全都听着,香秀只管抱狗,别的杂活儿不用干,你们上上下下的少支使她,除了我,你们谁也管不着她!”
众人答应:“是!”“知道了!”
香秀抱着狗,用一双纯真的大眼睛高兴地望着大家。
老宅。
王喜光匆匆走过门道,门房罗头儿看见他忙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未伏。
罗头儿:“王总管,有人找您,说是香秀的表哥!”
朱伏忙上前赔着笑脸:“王总管!您……”
“什么事儿?”王喜光斜着眼儿瞟了朱伏一眼,“香秀挺好的,老太太挺高兴,留下了!”说完大步走出门去。
朱伏在后面紧追着也出了大门。王喜光越走越快,离老宅大门有段路了才放慢脚步。
朱伏追到王喜光身旁,掏出了银票:“他爹妈一时糊涂,把孩子送了来,又后悔了,您这五十块大洋的银票我又给您带来了。”
王喜光站住了,不屑地望着朱伏:“你当着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白府的大宅门儿,不是关厢的大车店儿!也不打听打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懂不懂规矩?!”
说罢回身便走。
本伏追着:“五十块钱买个丫头,北京城里没这个价儿吧?!”
王喜光走了几步猛地停住了,慢慢回过头上下打量朱伏。朱伏也毫不示弱,死盯着王喜光。
王喜光:“人家本家儿都认可了,你在这儿挡什么横儿?!”
朱伏慢慢走上前:“我是香秀的表哥,是人家本家儿叫我来的!”
“你叫什么?”
“朱伏!”
“肥猪那个猪?”
“有姓那个猪的吗?朱元璋的朱!”
“福气的福?”
“伏天儿的伏。我是三伏天生的!”
“不好,这名儿不好!”
朱伏不解地:“这名儿怎么了?”
王喜光:“伏天的伏字,单立人一个犬字,这是狗人!”
朱伏一愣:“您这是……”
王喜光:“你要是福气的福加上前边儿的朱,那是洪福齐天!”
朱伏似懂非懂:“是是!”
王喜光:“伏天的伏,前边加上朱那可真是肥猪的猪了,你成了猪狗人!”
朱伏知道上当了:“您,编排着骂我?”
王喜光厉声地:“骂你?!你再敢在这胡搅蛮缠,我叫人来抓你!”
朱伏:“我这儿好好跟您说话,您怎么?……”
王喜光:“去去!撒泡尿照照,你也配跟我说话?!舌头痒痒了,找个缸沿儿去蹭蹈!去去去!离我远点儿!”说完扬起脸儿扬长而去。
朱伏咬牙切齿地:“行,大总管!走着瞧!”
第三十章
海淀西黄庄菜地。
新起的坟前立着一墓碑,上刻:先父前清贝勒大人讳贵武之墓;下刻妻、婿、儿、女、外孙敬立等字样。墓前,黄春叩拜后站起,朝土屋走去。
大格格的几间土屋,已收拾得焕然一新,仆人们正往里搬家具。
东西。一仆人迎上走过来的黄春:“全都收拾好了,太太看看吧!”
黄春:“不用了,锁上吧。”
仆人用铜锁将门锁上,众人离开了小院。
新宅上房院。
白文氏的大丫头槐花抱着一个小包儿,转过了东廊子走来。景琦的大丫头莲心忙打起上房门的竹帘子:“姐姐来了?”
槐花:“二老太太叫我给七老爷送点儿东西来。”二人进了北屋。
二人进屋后,莲心低声道:“七老爷还没起晌呢!”
“等醒了你交给七老爷吧!”槐花也悄声道,伸手将包儿递过去。
莲心没有接:“别介!老太太派来的人我不回禀一声,不是找挨骂吗?”
莲心说罢忙走向里间。槐花笑了,走到东偏厅坐下等。
莲心走到东里间门口:“七老爷!槐花姑娘来了!”听到里面景琦“嗯”了一声,又道:“二老太太叫槐花姑娘送东西来了。”
景琦在里面应道:“进来吧!”莲心忙回身招手,槐花走了过来。
东里间。景琦靠坐在床头拿起盖碗茶漱口,槐花忙将小包儿放下,拿起床头的小痰盂去接,景琦将水吐出,说:“大热的天儿叫你跑一趟。”
槐花:“伺候七老爷还不应当吗,七奶奶呢?”
景琦:“去西黄庄上坟去了。”
槐花打开小包儿,是一个中号儿的四方长玻璃瓶儿,里面装的是鼻烟。槐花递上道:“这是孟家送二老太太的鼻烟,英国的,叫您尝尝。”
景琦接过看了看又递给槐花:“弄点儿出来尝尝。”
槐花忙解开小绳,拿下小布套,开了塞子,用小铜铲挖出一点儿放在烟碟儿里递给景椅,景琦抹了一点儿深深一嗅:“不错!上等的鼻烟儿,你坐。莲心!”槐花忙坐到床边春凳上。
景琦放下烟碟儿,又对应声来到门口的莲心吩咐道:“去把昨儿姨奶奶买的凤梨拿几个叫槐花带走。”
“是!”莲心忙退出屋去。
景琦转过脸又问:“老太太挺好的?”
槐花:“挺好的。就是精神不如前了,有一回打着牌愣冲上盹儿了,那三家儿都不敢言声儿,过了一会儿,老太太闭着眼睛问:‘该谁出牌了?’老姑奶奶说:‘我,红中!’老太太闭着眼睛说:‘碰!’”景琦大笑,九红推门走了进来,莲心手里拿着一篮凤梨也走了进来。
杨九红:“是谁要凤梨呀?”
“七老爷!我走了!”槐花忙站起,低着头匆匆走向门口,与九红擦肩而过出了屋。
景琦:“莲心,去送送!”莲心忙跟了出去。九红不满地回头望着,又回过头看看景椅:“怎么我一进门儿她就走?!”
景琦:“她来送东西的。”
九红:“她瞧见我没有,啊?正眼儿都不看我!”
景琦起身下了地:“嗨!老太太身边儿的人,你就别较真儿了!”
九红忙走过来帮景琦穿鞋:“我偏要较真儿!在老宅她怎么都行,可这是新宅,她要再这么眼里没大没小,我可不客气!”
景琦:“没完了你!打狗还要看主人!”
九红:“这话是了!看你七老爷的面儿,她也不该这么着对我!”
景琦不再理睬,大叫:“莲心!”起身走向脸盆架。“来了!”莲心答应着,立即端着一盆洗脸水走进来,九红忙接过来放到脸盆架上。景琦低头洗脸,九红摘下手巾等候。
景琦忽然停下手,歪头看九红:“你身上什么味儿?”
九红:“你轻易不上我屋里,还知道我身上什么味儿?!”
景琦一愣,忙又低头洗脸。
白宅马号院内。
朱伏站在院内东张西望,院内一人没有。陈三儿从屋中走出:“找准?”
朱伏:“请问陈三爷是?……”
陈三儿:“我就是!”朱伏忙递上烟卷儿,陈三儿摆手止住了,“不行!抽不了那洋烟儿,甭客气!”说着掏出烟袋。
朱伏塞给陈三儿一支烟:“抽根儿抽根儿,抽个新鲜。”
陈三儿将烟夹在耳朵上:“有事儿吗?”朱伏:“二老太太这两天出门儿吗?”
陈三儿:“二老太太……后儿个孟家有个堂会,派下车来了,后几晌午吧。”
朱伏:“噢!后儿晌午。”
陈三儿:“‘什么事儿?”
朱伏:“没什么事儿,我表妹是老太太眼前抱狗的丫头,我想给她送两件儿衣裳。”
陈三儿:“你搁对面儿门房儿就行了。我说还是趁早儿甭送,二老太太身边儿的丫头,一年四季的衣裳都是公中做好发下来,什么好衣裳没有?你送了也白搭,穿不上身儿!”
朱伏很诚恳地:“是是是!那就不送了,不送了。”
新宅上房院。
景琦从北廊子转向西厢房廊子走来。
卧室里。九红正歪在床上抽大烟,波斯猫卧在烟灯旁。红花慌慌张张跑进来:“姨奶奶,七老爷来了,快收了吧!”
九红没动:“来了来了吧!”说着,传来景琦进门声响,红花忙退身打起了帘子,景琦走进屋一下子愣住了,呆呆望着。
九红继续抽着,招呼都没打。景琦走到床前,看着九红,九红仍一动不动地抽着。
景琦:“你怎么抽上这个了?”
九红:“闷得慌!”
景琦:“别抽这个,抽上瘾不得了,这是败家的玩艺儿!”
九红:“这是我哥哥、嫂子给我买的,又没花你的钱!”
景琦:“我在乎那俩钱吗!你这是糟自己!”
九红:“我糟我自己碍着你什么啦!”
“就碍着我了!”景琦大怒,一把将烟灯扫在地上。波斯猫吓得忙跳到地下。
九红冷冷地望着景琦。景琦又上前一把夺过九红手中的烟枪狠狠摔到地下。烟枪摔成了两截。
但九红仍不动声色地冷冷望着景琦。景琦怒不可遏地瞪着九红。须臾,九红忽然冲外屋喊:“红花!把那套象牙的给我拿来!”
景琦意外之极,大为震惊,似乎不认识了眼前的杨九红。
红花站在房门口,胆怯地来回望着景琦和九红,没敢动。九红圆睁怒目,朝红花厉声地:“拿来!”
红花刚回身,景琦大喝一声:“站住!”红花吓得一哆嗦,忙又站住了。
九红一下子坐了起来,拍着小桌子大叫:“你是谁的丫头!去拿!”红花忙跑了出去。
景琦惊讶地望着九红,眼中充满了不解的目光。九红低着头,满个在乎地理着自己的头发。景琦慢慢坐到了床上,望着九红:“我说你身上有股什么味儿,放情是大烟味儿!”
九红:“难得你还能闻的出我身上有什么味儿!”
景琦:“你怎么变成这样儿了?你原来不这样儿啊!”
九红抬起头直盯着景琦:“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
景琦不解地:“我变什么了?”
“你自己心里明白!”九红说完又愤愤地把头扭向一边。
景琦压下火气,尽量耐心地:“九红!居家过日子图个清静,平安,老打不起精神来还行?!”
九红又火了,回头逼视着景琦:“说得好听!图什么清静?!我还要怎么清静?!有人理我吗?这一年你才来我屋里几趟?我还要怎么清静?!”
景琦尴尬地望着九红,无言以对。
“平安吗?孩子快二十岁了,我都记不清什么模样儿了,还不平安吗?我打不起精神来!……”九红突然呜呜地哭了,“打不起精神来……”
景琦:“你看你看,我说什么了?哭什么?……”
“走吧你!……我老了……呜呜……”九红哭得极伤心。
景琦:“什么什么就老了?别哭了,你还不到四十就老了!等花园子修好了我陪你去玩儿。”
九红:“你甭哄我,快走吧,叫我一人儿呆会儿。”
景琦无奈地站起:“得,又是一个‘嘣噔呛’!我走!”走到门口,正见红花已拿来烟枪,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害怕地望着。
景琦看着烟枪:“给她,叫她抽!”红花忙走上前。景琦出了屋,忽然又回身撩起帘子:“我今儿晚上过来啊!”放下门帘走了。
红花将烟枪递给九红,九红夺过来狠狠地摔到地下。烟枪又断成两截。波斯猫抬着头“瞄瞄”地叫,九红弯身抱起猫,偎在自己的脸上。
新宅大门口。
陈三儿将马车停在门口。马号门口站着朱伏,两眼盯着大门口,兴奋而又紧张地不停吸烟。
王喜光从街口走来,忽然发现了朱伏,慢慢停住了,奇怪地望着。
朱伏也看见了王喜光,不阴不阳地点了点头。
王喜光:“你又来干什么?”
“反正不是来找您!”朱伏奸笑着。
王喜光哼了一声向大门口走去,白氏文在一群人簇拥下走出大门到了马车前。
朱伏见状忙扔掉了烟头儿跑过去,趁白文氏刚要上车,凑上前恭恭敬敬地给白文氏打了个千儿:“给二老太太请安。”
白文氏奇怪地望着:“哟,这是谁呀?”
朱伏忙站起身侍立一旁:“朱伏!我是香秀的表哥!”
白文氏:“懊,这个丫头挺好的,你有什么事儿吗?”
王喜光感到不妙,紧张地看着。
朱伏:“真对不起二老太太,香秀的爹妈想闺女,叫我来接她!”
白文氏:“这刚来几天儿呀,就想?”
朱伏:“不是这个意思,接回去就不叫她再出来了。”
白文氏:“这是什么话?丫头是我买的,难道没给你们钱吗?”
王喜光大惊,急忙闪到了马车后面。
朱伏:“钱是给了,她爹妈是怕这孩子在这儿过不惯。”
白文氏:“这叫什么话?这事儿当初是怎么定规的,叫王总管来!”
王喜光惊慌失措,转身就要走。
朱伏:“您甭叫他,我和王总管已经说过了,王总管也没答应。”
王喜光没有跑,又侧着头仔细听。
白文氏:“朱伏,你是叫朱伏吧?”
朱伏:“是!”
白文氏:“你们这些人的心里,我一看就明白,生个丫头恨不得当摇钱树,一辈子吃穿嚼谷,恨不得都从这丫头身上挤出来!你不就是想要钱吗?……还想要多少你说!你满北京城去打听打听,我给了五百块大洋还少吗?!”
“五百大洋?……”一直满脸堆笑的朱伏,惊骇得鼻子眼睛一下挤到了一块儿,“您给了五百大洋?……那可真是……不少!”
白文氏:“还是的!告诉你,我如今离不开这丫头,你到底还想要多少?!”
朱伏摸到了底儿,立即满脸又推上了笑容:“二老太太误会了,我不是来要钱的,不是香秀的爹妈怕她受委屈吗!”
白文氏环视着众人:“你们听听,这丫头在我这儿受委屈吗?”
众人七嘴八舌地数落朱伏:“你这人真不开眼,这是白府!”“白府对下人最仁义啦!”“丫头在你们家才受委屈呐!”“比别家儿的小姐还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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