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克和贝塔全传-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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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罗勃特的目光迎接舒克的逼视。
　　舒克信了。他毕竟当过大牌作家，拥有敏锐的观察力。
　　“约翰驾驶五角飞碟干什么去了？”舒克问罗勃特。
　　“教训警察局。”罗勃特声音很低。
　　“他疯了？”舒克急了，“他怎么可以劫持朋友的飞碟去干违法的事？”
　　罗勃特不吭气。
　　“鲁西西，你醒醒！”舒克推鲁西西。
　　鲁西西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出事了！'舒克说，“约翰把五角飞碟开跑了！”
　　“你说什么？”鲁西西还没完全摆脱梦境。
　　“约翰在他给咱们做的美国菜里下了安眠药，等咱们都睡着了以后，他把五角飞碟开走了！”舒克说。
　　“约翰会开五角飞碟？”鲁西西巡视四周，发现自己确实不在五角飞碟里。
　　“我说他怎么对五角飞碟那么感兴趣呢！原来是让我给他办短期培训班。”舒克捶胸顿足大呼上当。
　　燕妮也醒了。
　　“约翰开五角飞碟干什么？”燕妮问。
　　“替罗勃特出气，报复纽约警察局。”舒克说。
　　“也是替他自己出气。”罗勃特说。
　　“咱们怎么办？”鲁西西问舒克。
　　“和五角飞碟联络用的微型通讯器在你身上吗？”舒克问鲁西西。
　　“在厨房做饭时我摘下来放在微波炉上了。”鲁西西后悔不迭。
　　“咱们现在同外界彻底失去联系了。不管是五角飞碟还是皮皮鲁。”舒克说。
　　“咱们的处境好像不妙吧？”燕妮意识到大家的安全已经没有了保障。
　　“约翰委托我保护你们。请你们放心，我会对你们的安全负责的。”罗勃特一脸的将功赎罪。
　　“约翰报复完警察局就会回来？”燕妮产生了怀疑，“他会不会再去报复赌场？还有马里欧。”
　　鲁西西的脸色变了。
　　罗勃特也明显开始局促不安。
　　监狱里突然铃声大作。
　　“到犯人放风的时间了，我带你们出去。你们留在这儿我不放心。”罗勃特说。
　　“我在这儿等约翰，万一他在放风的时候回来呢，你们俩跟罗勃特出去，顺便注意观察天上有没有五角飞碟。”舒克对鲁西西和燕妮说。
　　鲁西西和燕妮钻进罗勃特的囚服和罗勃特放风去了。
　　监狱的院子里全是犯人，他们有的打篮球有的做操有的靠着墙晒太阳，每人脸上都是一部哲学著作。荷枪实弹的狱警在高高的晾望台上嚼口香糖。
　　“约翰说得对，监狱是真正的大学。”鲁西西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能在监狱参加放风活动。
　　“所以很多大学生还没毕业就直接跳级到监狱来上学了。”燕妮说，“暗杀以色列总理拉宾的凶手就是以色列名牌大学法律系的在校大学生。”
　　“大学法律系学生暗杀像拉宾这样的代表进步的政府首脑，这真是对大学教育的绝妙讽刺。还是让监狱这所大学继续培养他吧。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的人被子弹打死，这个世界出问题了。”鲁西西说。
　　“咱们还是找五角飞碟吧。”燕妮透过罗勃特囚衣口袋的一处裂缝往天上看。
　　一个狱警朝罗勃特走过来。
　　“你们注意隐蔽，史蒂芬斯过来了。”罗勃特告诫鲁西西和燕妮。
　　“史蒂芬斯是谁？”鲁西西问。
　　“一个总是和我过不去的狱警，很坏。”罗勃特说。
　　鲁西西和燕妮藏好。
　　“8176，你过来！”史蒂芬斯走到距罗勃特3米的地方站住叫罗勃特。
　　8176是罗勃特的囚号。犯人在监狱里是没有名字的。
　　罗勃特走到史蒂芬斯身边。
　　“你的上衣口袋里装的是什么？”史蒂芬斯的鹰眼发现8176的囚衣口袋里鼓鼓囊囊。
　　鲁西西和燕妮的身躯。
　　“没什么……”罗勃特身上打了个激灵。
　　“拿出来！”史蒂芬斯命令道。
第308集
　　　　　　　　　　　狱警的鼻子一分为二
　　　　　　　　　　　舒克下落不明
　　　　　　　　　　　詹姆斯是罗勃特的可靠朋友
　　　　　　　　　　　鲁西西和燕妮在监狱长的办公桌上冒充玩具
　
　　罗勃特站着不动。
　　“8176！我再说一遍，把兜里的东西拿出来！”史蒂芬斯边说边从武装带上解电警棍。
　　鲁西西和燕妮吓得缩成一团。
　　罗勃特站着不动。
　　史蒂芬斯勃然大怒，他打开了电警棍的开关。电警棍的周身立即蹿腾起火龙，还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与自然界的雷电声截然不同的人工雷电声。
　　“我拿。”罗勃特佯装屈服，他担心藏在他身上的鲁西西和燕妮承受不了电警棍的电击。
　　就在史蒂芬斯等待罗勃特交出兜里的东西时，罗勃特突然劈头给了史蒂芬斯一拳。史蒂芬斯仰面朝天倒下。
　　罗勃特拔腿朝牢房跑去，他想让鲁西西和燕妮与舒克会合后迅速从他身上转移。
　　监狱里警笛声大作，狱警们从四面八方堵截罗勃特。
　　罗勃特又击倒了两名狱警，他跑进自己的牢房。床上床下都没有舒克。整个牢房里没有舒克。
　　“舒克不见了！”罗勃特气喘吁吁地告诉鲁西西和燕妮。
　　祸不单行。鲁西西和燕妮已经被这一系列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吓呆了。
　　追捕罗勃特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你们不能再藏在我身上了，我马上就会被他们抓住。我把你们转移到我的一个朋友身上，他叫詹姆斯，就在隔壁，人很可靠。”罗勃特边说边跑进隔壁的牢房。
　　一个犯人躺在床上，好像在生病。
　　“詹姆斯，帮个忙！”罗勃特从口袋里掏出鲁西西和燕妮递给詹姆斯，“这是我的朋友，请你替我照看，狱警在抓我！”
　　罗勃特将鲁西西和燕妮塞到詹姆斯的手中后，他急忙回到自己的牢房坐以待毙，以免狱警怀疑詹姆斯。
　　狱警们抓走了罗勃特，一路痛打。
　　听着罗勃特的惨叫，鲁西西和燕妮浑身发抖。
　　罗勃特在放风的时候将狱警史蒂芬斯的鼻梁骨打断了，而且他拒不交代自己的衣兜里藏了什么。这在监狱是大事。罗勃特受到的惩罚是在水牢里度过3个星期并加刑10年。
　　狱方宣布，不管是谁，只要他举报罗勃特藏了什么，可获得减刑5年的奖励。如果谁能交出罗勃特藏匿的东西，狱方立即释放他出狱。
　　在经过一番踌躇后，詹姆斯将鲁西西和燕妮交给了狱方。
　　詹婀斯获释出狱。
　　几乎所有狱警都来围观罗勃特的藏匿物：两个微型女性。
　　“这是什么？”
　　“玩具？”
　　“我看像真人。”
　　“她们能帮8176越狱？”
　　“8176从哪儿弄来她们的？”
　　狱警们围着坐在监狱长办公桌上的鲁西西和燕妮开学术讨论会。
　　“都执勤去！”监狱长轰狱警们。
　　狱警们离开监狱长的办公室。现在只剩下监狱长一个人。
　　鲁西西平生第一次尝到了被人出卖的滋味儿。她一辈子也忘不了詹姆斯在把她们交给狱警时的嘴脸。
　　鲁西西暗示燕妮千万不要说话，鲁西西认为她们现在最好的转危为安的方法是冒充玩具。
　　监狱长开始拿放大镜观察鲁西西和燕妮。
　　鲁西西和燕妮尽量保持身体不动，但她们不能不眨眼皮。
　　“活的。”监狱长自言自语。
　　在一个表现一贯不错的犯人身上发现了两个微型女人，而那个在监狱里已经度过了漫长的30年还有5年就要出狱的犯人居然会为这两个小人打断了狱警的鼻梁骨！他十分清楚等待自己的惩罚是什么。这两个小人对他如此重要？
　　监狱长继续反复研究小人。
　　“还有一个是中国人！”监狱长惊异。
　　鲁西西也开始观察监狱长。监狱长50多岁，脸上已经有明显的皱纹。他的眼睛呈蓝色。
　　鲁西西又将挂在墙上的奖状和证书逐一认真看过，监狱长的履历一览无余。
　　监狱长名叫彼得富氏，20岁开始在洛杉矶警察局当警察。30岁调入纽约警察局。47岁因腿部被歹徒枪击致残而离开警界到本监狱出任监狱长继续同坏人打交道。
　　不知为什么，鲁西西凭直觉对彼得富氏没有恶感。她想冒一次险。
第309集
　　　　　　　　　　　舒克被绑架到社区参议员办公室
　　　　　　　　　　　参议员听说舒克的国籍后大喜
　　　　　　　　　　　万元筵席诱惑参议员到中国定居
　　　　　　　　　　　舒克不愿意从事人蛇工作
　
　　现在处境最危险的，是舒克。
　　罗勃特带鲁西西和燕妮离开牢房去放风后，舒克抱着一线希望在床下等约翰驾五角飞碟回来。
　　舒克听见身后有响动，他还没来得及回头，两只胳膊已经被扭到了背后。舒克挣扎无效，他的两手被绳子捆在了一起。
　　“跟我们走！”一声大喝。
　　舒克回头一看，绑架他的是四只骨瘦如柴的异国同胞——美国老鼠。
　　“你们要干什么？”舒克问美国同胞。
　　“听你的口气，好像你是这儿的主人。你到了我们的地盘上，说话要有礼貌。”一只美国老鼠教育舒克。
　　“我们早就注意你了。你进入我们的社区连个手续也不办，这叫非法入境。我们只得对你依法办事。现在我们带你去见参议员。”另一只美国老鼠对舒克说。
　　“参议员？”舒克觉得应该是见鼠王，“是鼠王吧？”
　　“鼠王是什么年代的职务了？我们这儿每个社区有一位民选参议员，是我们的头儿。我们老鼠家族的最高领导人叫总统。”又一只老鼠开导舒克。
　　“社区？”舒克嘀咕。
　　“在你们那儿大概叫洞。”一只老鼠告诉舒克。
　　舒克在异国同胞的押送下见到了监狱老鼠社区的参议员。舒克发现美国老鼠都很瘦弱，好像营养不良。
　　“你从哪儿来？”参议员问舒克。
　　“中国。”舒克不想隐瞒国籍。
　　“中国？”参议员和幕僚大惊。
　　“怎么了？”舒克纳闷。
　　“你真的是中国老鼠？”参议员笑容可掬地问舒克。
　　舒克肯定地点头。
　　“快给他松绑！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从中国来的客人？”参议员喝令手下。
　　异国同胞抢着给舒克松绑。
　　舒克感激地看着对中国老鼠有深厚感情的参议员级美国老鼠同胞。
　　“请坐，请坐。可乐伺候！”参议员一边请舒克落座一边招呼手下给舒克上饮料。
　　舒克一时难以适应大反差，有点儿不知所措。
　　“看在咱们是同胞的份上，我想请您帮帮我。”参议员奴颜婢膝地央求舒克。
　　“我帮你？帮什么？”舒克问。
　　“帮我去中国定居。如果您能把我们社区的老鼠都弄到中国去最好，要是一下子都弄去有困难，就先把我弄去。等我在那边站稳了，再把他们接过去。”参议员向舒克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
　　“你放弃美国籍和参议员身份去中国定居？”舒克着实感动了一番。
　　“美国籍怎么能同中国籍比？”参议员以为舒克在讽刺他。
　　“……”舒克语塞。
　　“您好像不太了解当前世界老鼠的择地倾向。”参议员看出舒克是一只孤陋寡闻的中国老鼠，“告诉你，地球上的择地倾向目前是这样的：人类以拥有美国绿卡为荣，老鼠以拥有中国绿卡为荣。”
　　“为什么全世界的老鼠都想拥有中国绿卡？”舒克知道不少浅薄的人类成员以拥有美国绿卡为荣，他还是头一次听说全世界的老鼠憧憬中国绿卡。
　　“全世界的老鼠都知道在中国吃饭有保障，据说中国每年丢弃浪费的粮食高达数千亿斤，这能养活多少老鼠？还听说中国人在饭馆吃饭以剩的饭菜多为荣，都吃光了被认为是丢脸的事。中国人伟大！不像美国人下饭馆，最后恨不得把盘子都舔了，小气！一点儿也不给咱们老鼠留！依我看，美国人是最没有同情心的民族。我还听说中国人在饭馆吃饭特别丰盛，一顿饭花上万元的都有，吃完了能剩半桌子。我还听说连中国最普通的大学食堂的下水道里全是被学生倒掉的白花花的米饭和囫囵个的馒头……”参议员两眼发光馋涎欲滴。
　　“我不能帮助你偷渡去中国。”舒克打断参议员的话。
　　“为什么？”参议员问。
　　“不为什么，就是不帮。”舒克懒得解释，也想不出解释的理由。
　　“那你就死定了。”参议员威胁舒克。
第310集
　　　　　　　　　　　舒克对于美国老鼠吃不饱肚子幸灾乐祸
　　　　　　　　　　　社区举行全民公决
　　　　　　　　　　　舒克力图通过高兴把自己的肉变得难吃
　　　　　　　　　　　克莉斯汀领先爸爸一步大义灭亲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舒克问参议员。
　　“你们中国人到美国来，我们美国领事馆不也需要一个美国人为那个想获得签证的中国人当担保人吗？我自己去中国？住哪儿？我在这儿是参议员，到了中国谁认识我？”参议员驳斥舒克。
　　舒克不知道应该为自己是中国老鼠自豪还是悲哀。
　　“我希望咱们能够合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请立即答复我。”参议员给舒克下最后通牒。
　　“我不会给你获得中国绿卡当担保人。你就当一辈子美国老鼠吧，饿不死你。我就不信美国人吃完饭都舔盘子。”舒克嘲笑参议员。
　　“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你别忘了这是监狱的老鼠社区，我们什么刑罚不会？你在中国吃饱了喝足了跑到美国来嘲笑我们这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老鼠，你难道不知道越是发达国家的老鼠越食不果腹越是发展中国家的老鼠越丰衣足食？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今天我要拿你替我们美国老鼠出口气，凭什么你们整日山珍海味我们连舔盘子的权利都不能享有？”参议员大发雷霆。
　　一帮老鼠一拥而上，将舒克重新绑了。
　　尽管美国老鼠体质虚弱，但由于数量占绝对优势，舒克不能选择反抗的方法对付他们。
　　“用刑！”参议员凶相毕露。
　　几只弱不禁风的老鼠往舒克身上接电线，他们肚子里发出的表示饥饿的肠鸣声震耳欲聋。
　　“饿死你们！”舒克大骂。
　　“通电！”参议员挥手。
　　舒克惨叫。
　　美国老鼠们的狞笑声和肠鸣声抑扬顿挫此起彼伏。
　　舒克被电刑击昏了。
　　“泼水！”参议员咆哮。
　　监狱的水特别凉。舒克醒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准备拿你会餐。听明白了吗？就是吃你。我想你不会拒绝整整一个星期没吃东西的同胞的这个最低要求吧？我们这个社区共有老鼠2851只，说实话，每人连一口都轮不上。”参议员对舒克说他的新构思。
　　“发刻！”舒克用英语骂参议员。
　　“听说死前越生气肉越好吃。谢谢你的好意！当然，你还可以多活一会儿，谁让我是民选参议员呢，我自己说了吃你不算，要经过整个社区的全民公决。你好好在这儿生气，我去动员我的选民就吃不吃你投票表决。拜拜。”参议员走了。
　　为了使自己的肉难吃，舒克极力强迫自己高兴。他回忆和利的新婚之夜。越回忆越不想死，越回忆越难过。
　　在参议员的主持下，社区的所有有投票权的老鼠就是否吃舒克的问题进行了投票表决。
　　投票结果，百分之九十五的老鼠赞成吃掉舒克。
　　“我只能顺应民意了。”参议员通知舒克全民公决的结果。
　　舒克知道自己的死期临近了。他没想到自己会死在美国，而且是作为食物被异国同胞吃了。
　　“你有什么遗言吗？”参议员当初是靠一篇人道主义演说当选的。
　　“希望今后美国人民吃饭时改变不剩饭菜的坏习惯。”舒克喃喃自语，“给自己国家的老鼠留一条生路。”
　　“但愿你的遗言变为现实。”参议员在胸前划十字。
　　舒克觉得参议员在亵渎上帝。
　　“你们给他洗个澡，再给他找一身正式场合穿的衣服。这是正式宴会。”参议员命令幕僚们。
　　美国是一个穿衣服严格分场合的自由国家，绝对不允许在正式场合穿非正式服装和在非正式场合穿正式服装。
　　舒克被捆着洗了澡。
　　他有奇耻大辱的感觉。
　　现在，舒克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等美国老鼠吃他。
　　舒克想起了克里斯王国，想起了玩具博览会，想起了妈妈。还想起了中国餐馆里的那些关在笼子里恭候屠宰的活动物。
　　“皮皮鲁，鲁西西，贝塔，舒利，燕妮，歌唱家，再见了……”舒克在心里和朋友们告别。
　　有人开小门的锁。
　　舒克闭上眼睛开始创作自己就义时喊的口号的内容。
　　“我来救你！”一只女鼠的声音。
　　舒克睁开眼睛。
　　一只极瘦小的年轻女鼠。
　　“我叫克莉斯汀，是参议员的女儿。我不同意吃你。我特别讨厌我爸爸，他是个虚伪的政治家。”克莉斯汀一边说一边解捆舒克的绳子。
　　舒克激动万分。
　　就在这时，参议员率领手下闯了进来。
　　“背叛我的人没有好下场。不管她是谁。”参议员对女儿说。
　　众鼠将克莉斯汀和舒克一同绑了。
　　“举行新一轮投票，表决是否将他们两个一起吃！”参议员看着女儿说。
　　民意测验显示，参议员的大义灭亲导致社区选民对他的信任度急剧上升。
　　舒克每次历险都是死里逃生。这次他在劫难逃。
第311集
　　　　　　　　　　　鲁西西破釜沉舟
　　　　　　　　　　　在监狱长的桌子上给皮皮鲁打越洋电话
　　　　　　　　　　　约翰不理皮皮鲁
　　　　　　　　　　　罗勃特头一次进监狱长办公室
　
　　监狱长彼得富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动不动地观察了半个小时8176号犯人藏匿的两个微型人，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想像力尚欠火候，他准备向纽约警察局疑案处求援。
　　彼得富氏拿起电话听筒，他低头在办公桌玻璃板下边的电话号码表中找纽约警察局的号码。
　　鲁西西察觉到彼得富氏的意图，她决定孤注一掷。
　　“监狱长彼得富氏先生，您好。”鲁西西突然说话。
　　彼得富氏手中的电话听筒掉在办公桌上。
　　“……你会说话？”彼得富氏的想像力大幅度上升。
　　“我们不是坏人，我叫鲁西西，是中国人。她叫燕妮，是德国人。我们希望得到您的帮助。”鲁西西诚恳地说。
　　“你们和8176什么关系？”彼得富氏问。
　　“罗勃特是我们的朋友的朋友，现在他已经是我们的朋友了。”鲁西西说。
　　“你们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小？你们是怎么进入我的监狱的？你们来干什么？8176为什么拼死保护你们？”彼得富氏一口气提了4个问题。
　　鲁西西越来越觉得彼得富氏身上有同情心，她索性将一切告诉了彼得富氏。从罐头小人到舒克贝塔，从皮皮鲁到五角飞碟，从罗勃特因救锁在保险柜里的女孩儿而人狱到约翰劫持五角飞碟……
　　彼得富氏一脸的目瞪口呆。
　　“你怎么证实你的话是真的？”监狱长难以置信。
　　“我能使用您的电话给皮皮鲁打国际长途电话吗？这不就能证实我的话了吗？”
　　彼得富氏点头。
　　“告诉我皮皮鲁的电话号码。”监狱长从办公桌上拿起电话听筒。
　　鲁西西说皮皮鲁的电话号码。
　　彼得富氏给皮皮鲁拔电话。
　　“电话通了。”彼得富氏对鲁西西说。
　　“电话听筒太大，我听你说。”鲁西西对燕妮说。鲁西西和燕妮的身躯无法单独胜任同皮皮鲁通话的任务。
　　燕妮将嘴对准送话器。鲁西西将耳朵挨近听筒。鲁西西听见对方的话后再通过燕妮转达她要输出的话。
　　“是皮皮鲁吗？我是鲁西西和燕妮。”
　　“你是燕妮！鲁西西呢？”皮皮鲁听出燕妮的声音。
　　“我现在代表鲁西西。”
　　“出事了？”
　　“对，我们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
　　“快说！”
　　“约翰偷偷给我们服用了安眠药，待我们昏睡后，他开走了五角飞碟。”
　　“……”
　　“舒克也失踪了！我现在和鲁西西在一起。”
　　“你们在哪儿给我打电话？”
　　“在约翰住的监狱的监狱长办公室。”
　　“监狱长办公室？没人？”
　　“监狱长彼得富氏是个可以信任的人，是他帮助我们给你打电话的。”
　　“谢天谢地。哪儿都是好人多。约翰开五角飞碟干什么去了？”
　　“报复纽约警察局。”
　　“什么？！他疯了？”
　　“我看差不多。也许太苦大仇深了。”
　　“那也不能劫持五角飞碟呀！”
　　“现在咱们怎么办？微型通讯器不在我们身上，我们无法同他联系。”
　　“我同他联系。就怕这小子不回话。把你们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和约翰联系后马上告诉你们结果。”
　　监狱长彼得富氏直接将电话号码告诉皮皮鲁。
　　皮皮鲁挂了电话。
　　监狱长彼得富氏相信了鲁西西刚才对他说的所有话。
　　“30年前，警察局抓8176是错误的。我愿意帮助你们。”彼得富氏对鲁西西和燕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