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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变态手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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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信跟在安嘉后面,解释道:“事实上……我并不是抓小偷的警察……我是专门负责……”
“你烦不烦啊?!”安嘉扭头白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和尚:“现在警察办案都带着和尚占卜吉凶么?”
那个和尚听到安嘉提到自己,仿佛终于获得了说话的机会,急忙上前一步,说道:“贫僧法号应劫,目前正在入世修行。刚才到正好路过,看出施主是故意冲出马路,这才救了那个孩子。不过……那个孩子本来是该死之人,你救了他,恐怕自己就会有灾啊……因为生死都是天注定的,该死之人未死,就得有别人替他死……”
“你这种假和尚我见多了!不过对于我,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我的事,与你无关!”
“善哉……善哉……”应劫大和尚双手合十略微弯了弯腰:“贫僧只是想告诉施主,生死有命,请您好好珍惜。阻挠和破坏生死自然规律的人,将坠入无间地狱,永不超生,受无间折磨之苦。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往生今世的一切,都是因果报应……”
“好啦好啦!你别说啦!”安嘉伸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坐上去,“我死不死,苦不苦,是我的事儿!你们真是多管闲事!”
那和尚一个箭步上去,扒住车窗:“如果施主有什么危险,可以随时打电话或者来找我,我一定可以帮上忙。因为施主最近有性命之忧啊!”
安嘉不理他,招呼司机赶快走。
应劫和尚回过头,看了看杨信,也递给他一张名片:“这位施主,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你怎么知道?”杨信接过名片,想不到现在的和尚,也这么现代化。
“贫僧是地藏菩萨转世,历亿万劫,立誓普通众生。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和尚说完,转身飘然而去。
杨信挠挠头,觉得更加莫名其妙了。
7。
安嘉回到租住的小屋,把自己摔在床上,闭上眼睛,仔细品味了一下活着的滋味。活着,也不过如此,没有快乐,没有痛苦。或者,已经痛到了不再痛?
她抬头看了一眼小桌,桌上摆着一个男人的照片。她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厌恶和仇恨,用脚狠狠把那照片踢到地上,侧头想了想,轻车熟路的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对话就挂断了:“你拨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安嘉只稍后了一秒,就又拨了过去,郎飞已经关机了——郎飞就是照片里的男人。
安嘉叹口气,其实就算他接听了,她也不知道对他说什么,他们之间,早就无话可说了。
安嘉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的生活,其实就是一个笑话。
郎飞曾经是她的上司,他们很俗气的,恋爱了,恋爱的过程也很俗气。
俗气的办公室恋情,偷偷摸摸的;
俗气的婚外恋,胆战心惊的;
俗气的理由,郎飞的老婆率先背叛了他,他们正在分居,马上就会离婚。
同情+孤独+对上司能力的仰慕,像鸡尾酒一样调和了一下,构成了安嘉的爱情。
这是安嘉的初恋,虽然她已经23岁了,但一直是个保守的女孩。严格来说,她也不是刻意保守的,相貌平平,性格内向的她,从未得到过异性的主动青睐。
郎飞让她享受了到被追求的感觉,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公主。起码是个一跃成为公主的灰姑娘。
她不顾一切地爱上了他,用她地整个世界,乃至整个生命。
他们的恋情,自然遭到了全世界的反对、父母、兄弟还有朋友。
父母说:“这个男人,一看就靠不住!连房子都没买……”
哥哥说:“这小子桃花眼。”
朋友们说:“离开他吧,在受到伤害之前。”
可是,恋爱中的人全部都是瞎子、聋子、傻子。安嘉就认定了郎飞一个人,认定了自己和郎飞就是放牛郎和七仙女,梁山泊和祝英台,罗米欧和朱莉叶,白素贞和许仙,甚至王宝钏和薛仁贵。
她愿意像七仙女一样和象征亲情及安逸的天庭断绝关系;她愿意像祝英台和朱莉叶一样,为了爱情摒弃世俗的反对甚至放弃生命也在所不惜;她愿意像白素贞一样,坚定地做自己丈夫背后的女人;甚至,她还愿意像王宝钏一样,守着贫困的生活,不买名牌不买衣服,陪着他共同奋斗。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晚上,愤怒的父亲,大骂着她的哥哥以及哭泣的母亲。因为,那天晚上,她写了一封绝交书,并坚定了按了手印。
她自由了。
10.
应劫和尚回到住处,稍微调整了一下气息,开始坐在蒲团上低声朗诵“地藏菩萨本愿经”。自从那次撞了脑袋,他就坚信自己是地藏王菩萨转世,因为他从地藏菩萨那里获得了超能力——能够预测几个小时以后的未来。
本来,他是那个小镇寺院里,最受到歧视的和尚,因为他很笨,因为他悟性差,差到连地藏菩萨的本愿都不能理解。但是现在不同了。他德高望重,他普渡众生,他是地藏转世,他是这个浑浊世界里,唯一的佛,唯一的救世主。
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力量和幸福,他坚信自己一定能够拯救尘世中苦苦挣扎的众生。这一切,都是天意。
他坚信这一点,才选择住在这座公寓,他强烈地感觉到,这座公寓不同寻常,充满了邪气。
颂完了经,已经到了晚上。他微微抬起眼睛,看了看表,微笑了一下,整整衣冠,又出了门,他要去救人,去普度众生。
安嘉就是这众生中的一个。
安嘉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实在无法活下去,别说是一周,就连多一秒都不行。她觉得自己活着的每一秒,都是一种折磨。
不行,她一刻也不想再活着了!
她翻箱倒柜地找出几条长长的围巾,打了死结,扯着围巾在租屋里晃悠了一圈,实在找不到可以用来悬梁的地方——现在的房子都没有梁。
最后,她打开窗户,看看下面,又看看窗户。决定等一会儿小区没人的时候,挂到窗户上上吊自杀。
一个人想活下去可能不容易,想死还不简单?
她煮了一包方便面,决定吃完就死,要死也得饱死。
可是,她刚刚绑好绳子,站在窗边,就看到一辆警车远远地飞驰而来。
千万不要发现我……她边默默祈祷,边把脖子伸进环套里,闭着眼睛,跃到窗外。她住在三楼,脖子套在绳子里之后,脚尖正好悬在二楼住户的窗户外。
住在二楼的大妈以为三楼窗台上凉鞋掉下来卡在了窗檐上,狠狠地敲敲玻璃,骂道:“破鞋!要掉下来了!”
破鞋吗?安嘉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连她都知道我是破鞋了吗?
11。
“大师,你真神了!”杨信兴奋地冲下车。
是的,兴奋。如果没有人自杀,他就真的是闲人了。虽然这种想法有点可耻,但是杨信发现,他竟然希望每天都有人自杀。他们自杀,他则去救他们,这样才是理想的状态,这样他才有成就感。否则,他就是一个不被需要的人,不被需要的人,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每个人,都希望被需要。
“施主!您自己可以下来吗?您已经不必替别人死了!真的!”应劫和尚在下面大叫着,罗罗嗦嗦、唠唠叨叨,唐僧一般。
他认为,安嘉确实已经不必替那个孩子死了,因为他杀了那个孩子,就在刚才,把他扔到了下水道的井里。阎王让你三更死,你就不会活到五更,应劫只是在替掌管地狱的地藏菩萨行使权利罢了。
安嘉闭着眼睛,想:“快点死……快点死……”
杨信先是冲到三楼,发现门被反锁了,又急匆匆地去敲二楼的门。
二楼大妈正在看肥皂剧,听到敲门从猫眼一看,就见一个警察虎视眈眈怒气冲冲地,心中嘀咕着:“不就骂她一句破鞋么?这还至于报警?”
“快开门!”杨信大叫着,心想,要是丁厌在就好,她那古灵精怪的脑子,一定能想出好办法的。
二楼大妈战战兢兢的,又回到了沙发上,还关了灯,假装不在家。
“妈的!警察!”杨信大叫。
二楼大妈又躲到了衣橱里:知道你是警察,才不开门的。不就骂了句破鞋么?至于小题大作?
杨信恨恨地踢了门一脚,转身又跑到四楼,敲开了门,直奔阳台。然后想也没想,就从顺着阳台爬了下去。
应劫和尚在下面大叫着:“施主,小心啊,你有血光之灾!”他这么一叫,害得杨信分了心,手上劲儿一松,就叽哩咣当的滑了下去,正好落在二楼的空调机上,血顺着胳膊流了下来——这倒霉和尚!
二楼的大妈拉开窗户,吐沫四溅:“我不就骂了她一句破鞋啊?你们这是干嘛?”
杨信哪里顾得上理她,他踮起脚,把安嘉抱了下来,塞到打开着的窗户里,吼道:“快叫救护车!”
那天晚上之后,二楼大妈得出了一个结论:千万别随便骂人。
安嘉是执意要死的,她趁着护士不注意,拿了一个废弃的空针桶,偷偷掖到了枕头下面。
她看着房顶,房顶也看着她。护士和医生们并不友好,他们讨厌自杀的人,这些人要么就拖欠医药费,要么就是神经病。他们更希望,把最多的经历,放在那些肯付钱的,渴望生命的病人身上。
“哇!太长见识了!”丁厌从医院的标本室走出来,拉住王晓峰的手:“真是太谢谢你!”
王晓峰的手心马上出了汗,脸也微微发红:“只要你想要的,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其实王晓峰还想说:“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可是想了想还是把这句话咽下去了,毕竟太肉麻了。
走廊里两个护士小声议论着:“那个自杀的傻瓜预付了住院押金了吗?”
“没有,不过另外一个傻瓜和尚帮她付了……”
“现在傻瓜真的越来越多了……”
丁厌看着她们的背影,对王晓峰说:“有人自杀吗?”
王晓峰摇摇头:“不知道……可能吧……”
看来是自杀未遂,有生意可做了!丁厌马上来了精神:“去看看!”
13。
应劫和尚虚弱地睁开眼睛,微微笑了一下。
“已经拍了x光片了,结果还没有出来。”王晓峰淡淡地说。
“不用等结果,我知道……我大脑里,有淤血……”应劫和尚挣扎地坐起来,“我还知道,这些淤血是可以手术清除的。但是我并不想那么做。”
“为什么?”
“那是地藏菩萨赐予我的超能力,正是因为那淤血的位置,我才获得了预测未来的超能力——前段时间给我做检查的医生那么说的。挽救芸芸众生的地藏菩萨,替天行道的地狱之王,就是我。”他悲悯地看了杨信和王晓峰一眼,只要他把精神集中到对方的瞳孔上,就能预测那个人的未来。
“不清除,很快就会死的!”杨信说。
“我知道。但是没关系,地藏菩萨的每一世,都是如此。死对于我,只是重新变成真正的地藏菩萨罢了。”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像一个真正的地藏菩萨转世那样死去,他坚信只有如此,才能使他恢复真身。
他咬咬牙下了床:“去那孩子的病房看看吧……”
杨信、王晓峰和应劫和尚推开门的时候,病房已经空了。
丁厌和安嘉都不在了。
杨信急忙拨通了丁厌的电话,是老邮接的,老邮生气地说,丁厌拿错电话了。
“丁厌该不会出事儿了吧?”杨信的额头冒出汗珠,也不知道是在担心丁厌,还是担心安嘉。
丁厌没出事儿,不过,安嘉马上就出事儿了。
安嘉买了一把刀,锋利的长刀,从户外用品专卖店买的。这种店里常常偷着或者明目张胆地卖一些户外生存专用的刀具。
安嘉握着刀,守在电台门口。她知道郎飞最近上夜间的节目,凌晨才下班。
她准备刺他一刀,然后自己也跟着自杀。书里的爱情故事都是这样的,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郎飞出来了,叼着烟,显得春风得意。
安嘉握着刀,猛然冲过去,狠狠刺入郎飞的心脏。
“你他妈的疯了!”郎飞握着刀,后退了几步。安嘉愣了,她忘记把刀拔出刀鞘了。苦笑,她知道自己一直都很笨,却没想到竟然笨到这种地步。
郎飞捂着胸口:“我们之间早就完了!你不要纠缠不休了!”他看着安嘉手中的刀,冷笑着:“你是不是还爱我?还是舍不得杀我?有种你就真的杀了我!”他以为,安嘉只是吓吓他,继续说:“来啊!我发誓,我就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安嘉嘴唇颤抖着:“别以为我不敢……”
“我知道你敢!”郎飞继续冷笑着,“来吧!”他边说边帮安嘉把刀鞘撤掉,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和他一起冷笑。
14。
安嘉觉得,自己就是全世界失败者的楷模。失败的人生,失败的恋爱,失败的自杀以及失败的杀人。
所有事情都不像书里描写的那么简单,自杀不容易,杀人更不容易。要结束一个生命,其实更是难上加难。
郎飞都慷慨地敞开胸膛了,刀尖都已经抵住他的胸口了,可是,安嘉就是刺不破。她第一次发现,人的皮肤组织原来这么坚韧。
看着郎飞大笑着离去,安嘉捂着脸,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你还真是够笨的,”一直偷偷跟着安嘉的丁厌站在一旁冷笑着:“比猪还笨。”
“我就是笨!怎么了!”安嘉站起来,大吼着:“我就是笨!因为笨,才落到今天的地步!你不笨,你帮我杀了他?你帮我杀了他?你不是专门干这个的吗?你要是不杀他,我就去警察局告发你!”
“我跟他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要杀他?你跟我也无怨无仇,为什么又要害我?”丁厌想,这个人活着,确实是一个麻烦。
“我给你钱!你帮不帮?”
“多少?”
“一万!”
“太少了。一万块,只够买这个。”丁厌坐在马路边儿上,打了哈欠。
“什么?”
丁厌从兜里掏出一个褐色的小瓶子,晃了晃,“毒药。”这是她刚刚跟着王晓峰在医院四处“参观”的时候偷出来的,里面是乌头碱。
“5mg,不过足够致命了。钱给我,是你自己吃,还是想办法给他吃,就随你的大小便了。”
丁厌站起来,拍拍屁股,看了她一眼,说:“好好考虑考虑吧!”
“不用考虑了!”安嘉握住她的手,“走!现在就跟我去取钱!”
丁厌想了想,跟在了她后面。
既然她刚才在医院就认出了自己的身份,那么,难免事情会败露。现在可不同往常,警局已经设了专案组,麻烦随时都有可能会自己找上来。
她犹豫了一下,问:“你那么相信我?万一这瓶子里装的不是毒药呢?”
“不是我也认了……我现在……几乎就是在瞎活着,失去了辨别能力,失去了勇气,失去了一切。我什么都不在乎。”安嘉咬着牙,她本来就是在瞎活着。
“既然如此,如果你信任我,我就帮你杀了那个男人。”丁厌看着愕然的安嘉,继续说:“条件是你现在就死。这是一举两得,你说呢?”
“怎么死?”安嘉站在自动取款机前,输入密码,“只能取5000。”
“把卡和密码给我就行。”丁厌说,“很简单。”她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带,“把这个套在脑袋上,我保证你马上死。”
窒息,是痛苦的。
安嘉死的时候,整张脸都扭曲了,但是她是笑着死的。
“终于……可以死了……”她最后说道。
丁厌叹口气,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杀了人。虽然从小时候,她就在无意中害死过别的小朋友,长大后,也不断给别人做自杀咨询,经他指导而死的人数不胜数。
可是,这是第一次,她感觉到了愧疚,感觉了自己是个杀人犯。因为,这次,她是因为自己的利益才劝人自杀的。不,这不是劝,简直是交换,是生意,一命换一命。
她蹲下来,死死地盯着安嘉的脸,说:“你死了,我的秘密守住了。放心,我也一定会遵守对你的承诺”
15。
傻子是不会说谎的。小甲说,丁厌还没有回来。
应劫和尚和杨信、王晓峰决定坐在公寓门口,等到丁厌回来为止。
应劫和尚皱着眉头说,安嘉很可能死了。因为傍晚离开病房的时候,他忍着剧痛希望看到她最近的几个小时内会不会自杀,可是没有看到。
“没有看到,这说明什么?”应劫看着看着杨信,“说明她很可能没有未来了。”
“也可能是因为你头太疼了,所以没看清?”
应劫和尚叹口气:“希望如此吧。按照道理说,安嘉,是不应该死的……”
三个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就看到丁厌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安嘉呢?”三个人不约而同地问。
“嗯?不知道,应该回家了吧?我劝了劝她,她答应我不会自杀了,所以我就出来了……”丁厌悄悄把乌头碱藏到裤兜里,“我出来后,你们都不在了,所以我就自己回来了。”
听到安嘉已经放弃了自杀的念头,杨信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应劫微笑着,双手合十:“她的死亡命运,终于被我化解了。”
“喂!臭和尚!干嘛抢我的功劳?”丁厌大叫道。
“确实是我化解了她的灭顶之灾啊!”应劫看起来很开心,好像他完成了一件惊世伟业似的。
王晓峰可并不关心别人的死活,他只在乎丁厌:“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没出什么事吧?”
“哦……被那个女孩搞得心情很不爽,所以就随便走了走,散散心。”丁厌笑笑。
“唉!”杨信哭丧着脸,“最近自杀的人太多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应劫闻言,突然站起来,慷慨激昂地说:“我准备拿出5000万,成立地藏菩萨基金会,专门救助那些有自杀念头的人!”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的说愣了,王晓峰和丁厌觉得这个自称是地藏的和尚精神有点问题,只有杨信欢呼雀跃地握住他的手,兴奋地说:“太好了!到时候多支持支持我这个自杀专案组的!”
“你一个和尚哪来那么钱?!”丁厌不悦地问。一个自杀专案组已经够头疼的了,要是真来个专门救助自杀者的狗屁基金会,那她丁厌,干脆转行算了。
应劫和尚神秘兮兮地双手合十:“不可说,不可说。”
“切!故弄玄虚!”丁厌摆摆手,“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已经大半夜了!”
“丁厌。谢谢你今天帮了我。”杨信傻乎乎的,一脸感激。
“不客气,不客气……”丁厌一边摆着手,一边急匆匆地上了楼。
今晚得好好休息一下,让老邮想想杀死那个电台男人的办法。
明天?
明天估计很热闹。
19。
应劫和尚被关进了官方精神病院,除非他放弃自己是地藏菩萨的妄想,或者死在里面,否则,这一辈子估计都不可能出来了。
老邮为此唏嘘感叹了好几天,幸好他不像应劫那么倒霉。
有妄想症就一定是坏事吗?精神变态就一定要被关起来吗?
应劫、老邮、甲乙丙丁,都有妄想症,但是,你们不觉得,妄想中的他们,是幸福的,是快乐的吗?
身体有病可以选择不治疗,为什么精神有病就不可以?
老邮恨恨地想:“我就有精神病,我就不去治疗,管得着吗你们?!”
事实上,精神有病别人可能管不着,但是若是有人知道老邮杀了人,那就肯定管得着了。
郎飞就是被老邮杀死的。
那天郎飞下了夜班,哼着小曲儿准备去见一个以身相许的听众。刚刚走出电台,就被一个青面獠牙的厉鬼吓得大叫起来。
那厉鬼倒没怎么害他,就是冲他恶作剧地吐吐舌头,然后向他张着的嘴里扔了点什么东西。他还没来得及过来,就已经咽了下去。
郎飞怀疑那是鼻屎,一定是安嘉那贱人找人来搞的恶作剧。他看着坐上汽车扬尘而去的“厉鬼”,郎飞正准备给安嘉电话好好警告她,这才想起安嘉已经死了。
这个念头让他心惊不已,他还不及细想,就觉得全身的器官似乎集体罢工了。
郎飞的死因是心脏衰竭。
当然,没有人知道老邮杀了人,因为死人不会杀人。老邮在决定当鬼的那一天,就设法消了自己的户口,更为离谱的是,他居然还有死亡证明——那个东西,跟身份证差不多。
丁厌躺在沙发上叹口气:“我这两天突然觉得,杨信挺可怜的……”
“可怜什么?查出你非法运营非法公司,就不可怜了?”美姨边喝汤边说,“再查出来我诊所里的事儿,就不可怜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丁厌坐起来,“其实我们也不是敌人嘛……我就觉得他挺惨的。破了案子却被打入冷宫,好不容易扯出一个可以立功的案子吧……又被别人抢了……”
“只能说他命不好。”老邮说着扔给丁厌一个新电话:“工作电话换了,那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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