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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一家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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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童是牛小伟的同学,小伟是他特意邀来的。他见小伟刚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了,便问小伟:“咋出来了?里边姑娘没一个瞧上的?这可都是厂文工团的姑娘,你要连这姑娘都看不上,那你眼界也忒高了。”
牛小伟不能说人家不理他,便说:“我眼界高那是事实。但也不是一个没瞧上,我还是将就发现了可以培养的好苗子的。”
门童问:“哪个呀?”
牛小伟隔着门指点:“那,那,那,那,那个,那边那俩,靠窗户那仁……还那刚进卫生间的。别的就没了。”
门童笑了:“还没了?总共里边就这么几个姑娘,全被你看上了,那还不赶紧去追,哭丧着脸干啥呀?我告诉你牛小伟,周六晚上,我们酒吧是人家这帮搞艺术的包下来的专场,不让外人随便进的。看咱俩从小是同学,你又老大不小了没媳妇,我才放你进来,你要自己不珍惜机会……”
牛小伟才叹息着说:“我哪是不珍惜呀!我是跟人家搭不上话,人家说啥我都听不懂,人家聊得挺好的,我一过去,人家就全跑了。”
门童椰榆他:“平时你叽哩狐啦挺能说的,咋到这就哑巴了?去,别怕!勇敢点!”
牛小伟被推回酒吧。吧台前一个姑娘独坐,牛小伟上前搭讪。
牛小伟硬着头皮说:“喝呢!”
姑娘眼皮也没抬:“嗯哪。”
牛小伟煞有介事地:“喜欢电影吗!”
“电影?啥电影?”
“大片呀!《碟中谋》、《霹雳娇娃》啥的。”
“娱乐片不喜欢。我喜欢探讨人性的电影,比如《本能》那样的。”
“《本能》?哦!就那老不穿衣服那个?我也喜欢,那姑娘的身材……”
门童在酒吧的门口笑容可掬地迎接客人。见小伟半天没出来,以为小伟和谁聊投机了。突然酒吧里牛小伟一声惨叫,捂着脸跑了出来,伴随着“臭流氓”的骂声,从屋里飞出俩酒杯。
牛小伟狼狈地回到家里,走到门口他想:“今天我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一个!”
牛家门突然打开,孙明捂着脸从牛小伟身边飞快跑过。
牛继红追出来骂道:“你再敢上我们家胡说八道你就试试!”
牛小伟一见家中有事,顿时忘记了自己的不快,忙问姐姐:“咋了这是?”
牛大娘从房间里追出来,边跑边喊:“继红,下手轻点——别往死里打!人家不就是想和你复婚嘛,至于下这毒手!”
牛小伟明白怎么回事了,心中一乐:“嘿嘿,世界上还有比我倒霉的呢。”他没有进屋,转身去杀猪菜馆找孙明,他知道孙明受了委屈,肯定去那里借酒浇愁。
两个倒霉蛋相对叹息。
牛小伟说:“唉!我咋就不会说个话,讨人家搞艺术的姑娘喜欢呢!”
孙明说:“唉!我咋就这么张笨嘴,老招你姐大嘴巴抽我呢?”
牛小伟给孙明支招:“孙明呀,不是我说你,想讨我姐欢心得从我姐身边的人抓起呀。”
孙明给牛小伟出主意:“小伟,就当我多嘴,要追搞艺术的姑娘,平时就得修养自己。”
然后两人都好像明白了什么,举杯说:“喝酒喝酒!”
牛小伟决定要加强修养,狗长犄角整点洋事。第二天清晨,一家人围坐吃早饭。
牛小伟只穿了件长的棉布衬衣,光着两条腿意气风发地就上来了。牛继红、牛小玲最先发现,嘴里的粥喷了出来。
牛大爷不满地对姐俩说:“咋了?苞米子粥都喝不惯了?当年我们在这疙瘩刚建厂的时候,能吃顿热苞米子粥就不错了!”
牛小伟伏身向正在喝粥的牛大娘脸上亲了一下:“妈,早。”
牛大娘一口粥喷了出去,奇怪地看他。
牛小伟又亲呢地一拍牛大爷后背:“Hi,爸。”
牛大爷的一口粥也喷了出去。众人大张着嘴说不出话。牛小伟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落座,从兜里掏出手绢当餐巾垫在腿上。
孙军说:“舅舅,你不冷呀?”
牛小伟耸耸肩膀,不置可否。
牛小玲说:“哥,你不会穷得把裤子给卖了吧?”
牛小伟又耸耸肩:“人家搞艺术的都这样——这叫解放身心。人家搞艺术的还讲究裸睡……”
牛大爷忍无可忍,猛一拍桌子:“回屋穿裤子去!”
牛小伟一愣,灰溜溜地回房间了。
下个周六的傍晚,牛小伟又昂然来到酒吧。
门童说:“哥,我求你了——出去吧!你上次丢人还没丢够,别往人家这圈里混了。”
牛小伟微笑着说:“放心,这次不能!我有备而来。你塌塌实实看你的门吧,啊。”
牛小伟来到几个姑娘面前,深沉地说:“我所热爱的少女,河流的少女。头发变成了树叶,两臂变成了树干。你既然不能做我的妻子,你一定要成为我的王冠。
海子,1987年8月19号,夜。“牛小伟凝目远方,忽然转脸对着一个姑娘:”想谈诗吗!“
姑娘厌恶地走开:“有病吧?”
牛小伟耸耸肩膀:“不懂艺术。”
门童担心地想:“哎呀妈呀!这牛小伟呀,可别再被打出来。”
果然,牛小伟被几个人拥着出来。
一个男士说:“没事儿吧,兄弟?”
牛小伟欲辩解:“没事,没事!您听我说……”
那男士说:“没事儿就快回家吧。以后你这样的出门一定要有大人带着,知道不!”
众人把牛小伟扔在门外,转身回去。
牛小伟想上前说理,酒吧门被从里边关上。他只好悻悻而去,门童憋不住笑出了声。
孙明今天可有了进展,他把牛继红说得在沙发上背着脸抽泣起来。
孙明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离死别,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看不到。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嘴里叼根烟却找不着打火机,而是打火机就在你手里,你却不肯点。世界上……”
牛小伟带着一肚子气进屋,看牛继红哭了,顿时火起:“哎呀,都给我姐招哭了!我告诉你,你再欺负我姐我可跟你急!”
孙明委屈地说:“没呀!我给她念我写的诗呢。”
牛小伟说:“就你?还诗呢?别嘲笑人了!你出去不出去?再不出去不等我姐动手我就抽你!”
牛继红断喝一声:“你敢!”
牛小伟莫名其妙:“姐,你怎么向着孙明了?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牛继红却破涕为笑:“离婚怎么了?我明告诉你,我和孙明下礼拜就复婚!”
牛小伟说:“哟,行啊,孙明,那咱整两盅去,庆贺庆贺!”
孙明也嘻嘻一笑,随小伟到了“杀猪菜饭馆”。
牛小伟举杯敬孙明:“孙明,刚才对不住啊。”
孙明大度地摆手:“没啥没啥,都是亲戚。一会儿你把这顿的账结了就得了。”
牛小伟说:“哎,我说就这么几天的工夫你怎么把我姐糊弄成这样的?”
孙明洋洋自得:“沟通得好呗。”
牛小伟说:“对,对!我就是想问你和我姐咋沟通的。咋我跟那些搞艺术的沟通不是被人打出来,就是被当成神经病呀?你教教我吧。”
孙明说:“这好说,下次你再和人家聊天,等人家把要说的说完了,你就接句‘您一说这事儿吧,让我想起另外一事儿……’然后你不就把话插进来了嘛!”
下个周六的傍晚。一辆大奔停在酒吧门口,“车上下来的竟是孙明。
门童惊奇地说:“哎呀,孙大哥啥时候整辆大奔呀?”
孙明笑笑:“借的,借的。明天办复婚手续,借辆好车排场排场。”
“继红姐答应复婚了?好事呀!哎,那你不赶快去准备,这么晚了跑我们这儿干吗?”
“为了复婚,这些年我没少费劲。突然明天这事就真成了,我心里还怪紧张的,出来散散心。”
孙明进去不久,牛小伟也来了。他见到有人钻进一辆大奔,大灯一射,从他身边就过去了。他没太在意,径直走向酒吧,看到正在白话的孙明,就走到孙明旁边,听孙明吹牛。
孙明正来劲:“你一说小兴安岭又发现老虎吧,我就想起我那大奔了。就我新买这奔驰600 那号称是奔驰的旗舰。那发动机——六缸十八气门单顶置凸轮轴电喷汽油机;自动变速、安全气囊、数据总线、通讯光导纤维、巡航装置,车牌号4 个9 ……开着玩儿呗。”
那天不理牛小伟的那个姑娘欣羡地说:“那得多少钱呀?”
牛小伟听见说大奔,眉头一皱:“大奔?车牌4 个9 ?”他拍拍孙明的肩膀:“哎,你一说大奔,让我想起另外一事儿……”
孙明截住牛小伟的话:“哎呀妈呀!这招儿你还跟我使呢?这是我前妻的弟弟——一傻小子。他姐现在死命地拽着我要复婚,天天有事儿没事儿就跑我家赖着去,我是怎么躲都躲不过去。哎!我们事业成功的男人都心软呀。”
姑娘们表情不一。但富人总是有人捧场的,倒没有人不理他。
牛小伟着急地说:“你说这事,真让我想起一事儿……”
那姑娘说:“这人我见过,不就是那次那流氓嘛,咋又来了?快叫保安把他轰走。”
牛小伟挣脱保安:“你一说你那大奔,我想起来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你说那辆大奔叫别人开走了。”
要复婚要复婚的,却出了丢大奔事件。牛继红坐在沙发上抽泣,牛大娘和牛小玲在一旁安慰。牛大爷在接电话:“车找到了?找到就好!我的意见厂里就不要处分孙明了吧……当然,当然……我不是干预你们,主意还是你们拿……那就这样吧。”
牛大爷放下电话,对牛继红说:“车找到了,孙明也没事儿了。”
“孙明没事儿了,你看你们复婚的事儿……”
牛继红跳起来:“跟他复婚!他这辈子休想!”
牛大爷埋怨小伟:“要不是你带孙明去那污七八糟的地方,孙明能这样呀?从明天起,你就老实跟家待着,哪儿都不能去!”
牛小伟也一肚子气呢:“嘿!我再跟那帮人混,我不姓牛!”气哼哼地回屋了。
牛小伟爱情不顺,想起一句话来——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这些天忙着泡姑娘,忘了琢磨炒股的事,他想再注人些资金。他知道老妈那里有点钱,于是走进老妈的卧室,游说牛大娘。
牛小伟软磨硬泡:“妈,怎么样?”
牛大娘干脆:“什么怎么样,不行!”
“一万块钱,存银行,一年能得多少利息?二百块钱。还不够我一宿麻将输的呢!”
“你以后再玩儿麻将,小心我打折你腿!”
“哎呀妈!我这是打个比方,我是说现在这钱存银行不划算!我们应该把有限的存款投入到无限的股市中去!股市,您懂吗?”
“股市我当然懂啦,股市有风险,人市须谨慎!你少打我那存款的主意!”
“要老这么谨慎,什么时候能发财呀?就得孤注一掷,放手一搏,下定决心,不管死活,为什么现在有钱的人少没钱的人多,就是大多数人不敢冒险!我一个同学,三年前人的市,起手资金才6 万,您猜现在怎么样,人家都60万啦!”
“我有一个老同志,两年前人的市,起手资金就60万,现在跳楼啦!”
“那是他不会炒股,不会跟庄,前天我买了50股环球商业,昨天就涨了一毛二,今天还指不定怎么涨呢!”
电话铃响了,小伟接电话:“喂?……大军哪,怎么样?没再跌吧?啊?……
这个环球科技呀,把老子给害苦啦!……东北煤炭看涨,我哪有钱哪,我们家老太太也不好蒙!算啦算啦……你们家风水才不好呢。“
牛大娘冷笑:“赔成那样啦还想蒙我,趁早死了那条心!”
牛小伟寻思:“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呀!是不是咱们家风水真有问题呀?”
正好牛小玲进来:“你干什么要看风水呀,我可认识一风水大师。”
牛小伟问:“风水大师,会看啥呀?”
“会看啥,说出来吓死你。这先生姓葛,那法力大了去了,知道苏联解体、科索沃危机、巴以冲突、海湾战争吧?”
牛大娘不信地问:“这都是这位葛先生给整出来的?”
“那当然……不是啦,这些事虽然不是人葛先生整出来的,可人在20年前就给预测出来啦!人葛先生闲着没事儿一看地图,按照风水原理一推算,马上就知道哪儿要出事!”
牛小伟说:“啊?要这位葛先生法力真这么高,我还真得会会他,问问他股市风云如何变幻,我牛小伟有没有发财的命。”
第二天,牛小玲就把葛先生请来了。葛先生前后看了房子,然后进屋喝茶。
牛小伟问:“葛先生,刚才房前屋后您都看过一遍了,这问题究竟出在那疙瘩呀?”
“从整体上看,你们家基本上是一块风水宝地。”
牛大娘插嘴:“还风水宝地,那我们家小伟怎么就是发不了财呀?”
葛先生说:“当然是风水宝地,你看你们这房子,有窗户有门,不是风水宝地是什么?”
牛小伟说:“这不废话嘛,没窗户没门那是棺材!”
葛先生振振有词:“咦?什么叫废话?我是说了一些废话,可从某种意义上讲,只有废话才是真理,一加一等于二,废话吧?可它是千真万确的真理;地球绕太阳转,真理吧?可这是一句废话,地球本来就绕着太阳转,用得着你说吗?你说它也绕着太阳转,不说它也绕着太阳转,你还说它干吗?你说出来就是废话!”
牛小玲说:“听着没?葛先生说的句句是真理!真理就是废话。”
牛小伟说:“那我请你来,听一堆废话干啥呀,我吃饱撑的啊?”
葛先生这才往正题说:“不要急么。我看你的财运啊,是被你门口这棵树挡住了。门口不能对着树,不光不能对着树,对着烟囱、电线杆也不成,凡是又高又尖的东西都不能有。”
牛小玲问:“这是什么道理呀!”
“门口有树,干扰吉气的吸收,对主人不利。您想,一个门字里再加个木,是个什么字?”
牛小伟说:“闲哪!”
“对,闲是清闲的闲,也可以是游手好闲的闲,就是没有工作,无所事事,无事生非,您说这能有财运吗!”
牛大娘说:“是啊,您还真说对了,我们老两口退休在家,小玲、小伟都没工作,军军还在上学那就更不用说了!咱全家就你姐有工作。”
牛小伟说:“我姐有工作不假,可她离婚啦,作为一个女人腐婚就是失业!”
牛大娘有点着急:“说的也是!那葛先生,您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
葛先生说:“很简单哪,把树砍了?那可是破坏城市绿化;你们搬家?家也不是说搬就搬的;那就只好破财免灾啦!”说着掏出一面小圆镜,“只要您在门口挂上我这面风水宝镜,保证您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全家安康,人财两旺……”
牛大娘说:“那这得多少钱哪?”
葛先生说:“不多不少,200 块钱!这可不是一般的镜子,我对着它发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功啊,再加上这工本费,200 块钱可一点不贵!破财免灾嘛,不破财怎么免灾?”
牛大娘一狠心:“得,你这风水宝镜我买了,花点钱买个平安吧。”
牛家这阵子,可能真是招了邪了。牛大爷又在雪地上摔倒,摔得腰不敢动了。
军军又高烧38。6度。家里忙乱成了一团。
牛大娘叹息:“这些日子家里这么不顺,有什么邪气?那老葛先生的镜子也不好使啊。我去请个法力高的来。”
牛大娘请来一位大胖和尚。
牛大娘说:“老头子,我可请到能人了。介绍一下啊,这位就是中国驱魔捉鬼协会的常务理事,大慈大悲功第十六代掌门人能持法师!”
牛大爷将信将疑:“能吃法师?怪不得长这么胖。坐吧。”
和尚道:“阿弥陀佛,贫僧虽然饭量不小,但贱号能持之持,乃持戒之持,并非吃喝之吃。”
牛大娘介绍:“能持法师法力高强,惯会降妖除怪,两年前曾应世界首富比…
…什么盖子来着?“
和尚纠正:“比尔。盖茨!”
牛大娘说:“两年前能持法师应世界首富比尔。盖茨之邀,专程赴美利坚驱邪捉鬼。”
牛小伟讽刺地说:“您还认识比尔。盖茨?您可一定得给我引见引见……”
牛大娘打断他:“小伟,你的事以后再说好不好?法师,咱们还是先驱邪捉鬼吧?”
和尚说:“好啊。”说完开始胡乱比画,“天灵灵地灵灵,女妖精。快显形,大兵天将听我调遣,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先请猪八戒,再请孙悟空,三请张曼玉,四请谢霆锋,五请小燕子,六请令狐冲……”
牛大爷不满这么胡闹:“这都请的是哪路神仙呀!”
牛继红说:“纯粹是胡说八道!停,打住!打住!”
牛大娘却说:“继红,能持法师是我请来的客人,不得无礼!”
牛继红实在是不想看着他们闹下去,说:“妈,这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法师大老远来的,还是先请人家吃饭吧,下午再作法也不迟。”
和尚马上接言:“这位施主所言极是。”
牛小伟刺探说:“对对对,先请法师吃饭。这么于吃也没意思,法师喝不喝酒?”
牛大娘说:“小伟,不许胡说,法师是出家人,怎么能喝酒?”
和尚说:“酒倒是可以喝两口,只是不吃素。”
牛大娘听错了:“那当然,出家人嘛……咦?不吃素,这么说你还吃肉啊?”
和尚也诚实:“也不是经常吃,有时候到丈母娘家串亲戚才吃一点儿。”
牛继红惊讶:“你还结婚了?”
“不多,只结过两次!”
牛继红说:“又吃肉又结婚,你是哪路和尚啊?有证件吗?给我看看!”
“证件?我是自学成材,哪里用什么证件?”
大伙儿再不能忍受了,合力将和尚赶了出去。
牛继红说:“妈,我可得劝劝您,别什么人都往家里请!”
牛大娘说:“你说得对,我再也不请他们,这些人……法力太差。”
孙明不放弃一切和牛继红接触的机会,听说孩子病了,又找上门来:“继红,军军都病成那样了,你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儿,我可是孩子他爸爸。”
“你还有脸说是他爸爸?你尽到一个做爸爸的责任了吗?”
“我承认,以前我没照顾好军军,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爸爸。可我也有难处啊,工作那么忙,天天晚上都加班……”
“对!天天晚上加班跟那个小妖精鬼混。”牛继红不忘旧仇。
孙明苦着脸说:“以前的事你就别提啦!”
“为什么不提呀,凭什么不提呀?就得提!怎么你现在害怕了?”
“我怕我怕……我怕提起往事来让你自卑!”
“我自卑?那小妖精有什么了不起呀?不就是年纪比我小点,个头比我高点,皮肤比我白点,头发比我黑点,胸围比我大点,腰围比我小点,体重比我轻点,脸蛋比我好看点吗?剩下的,她哪点比得上我?”
“剩下的……还剩什么呀?”
两人正吵着,牛大娘搀着牛大爷进来了。
牛大爷说:“唉!只要是能治好我这腰疼,死了都值啊!”
牛大娘说:“都死了,治好了有什么用啊,不许胡说!……哟,孙明来了,快坐快坐……”牛大娘接着抱怨,“哎!家门不幸啊,大的离婚,小的失业,爷爷闪腰,孙子发烧,这全是咱家风水不好!”
孙明眼睛一亮,乘机说:“咦?妈,法力高强的大师我倒是认识一个,您要同意,我明天就把他请来。”
孙明第二天真把一个薛大师给请来啦。
牛继红气不打一处来:“咦?你怎么也什么人都往我们家整啊?出去!”
牛大娘忙打圆场:“继红,是我让孙明把薛大师请来的。薛大师,您别见怪,主要是我们遇到的骗子太多啦!”
薛大师倒是见惯不惊:“是啊,这年头像我这么有真功夫的骗子真是不多啦!”
孙明介绍说:“薛大师现在是气功研修学院易经信息预测系风水、相面、占卜测字专业一级教授,享受特别贡献津贴,薛大师最擅长的是……”
“望气!地有地气,人有人气,根据气色即可断吉凶。一般来说,金黄之色为古气,黑白之色为凶气。”
牛大爷说:“这气还有色儿?我怎么看不见?”
牛大娘急说:“老头子,别打岔,赶紧让大师给咱全家人看看。”
薛大师装模作样地望气:“哎呀,恕我直言,我看各位头上皆非吉气!非黑即白,黑气乃鬼祟阴盛,白气则非死即伤,如此下去,轻则妻离子散,重则家破人亡啊!”
牛小伟不服:“合着我们全家就没一个能交好运?”
薛大师指指牛继红:“只有这位大姐头上不是凶气,当然也不是吉气,而是一股刚猛之气。请问大姐的生辰是几月几日?”
“2月6 号。”
“农历呢?”
“正月初一。”
“怪不得大姐头上有一股刚猛之气,凡是正月初出生的人都命硬……”
牛继红没好气地说:“简直是胡说八道!”
薛大师正色道:“这可不是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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