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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中国的100本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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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书》为东汉史学家班固所撰。班固(32——92年),字孟坚,扶风安陵(今陕西咸阳东)人,出身于豪富兼外戚的家庭。父亲班彪,东汉光武帝时,官至望都长。班彪博学多才,专攻史籍,是著名的儒学大师。他不满意当时许多《史记》的续作,便“采前史遗事,旁贯异闻”(《后汉书·班彪传》,作《后传》65篇,以续《史记》。班固生在这个家学渊博的家庭中,9岁便能作诗文,16岁入洛阳太学就读。他博览群书,穷究诸子百家学说,熟悉汉史掌故。建武三十年(54年),班固因父丧回故里,并整理班彪的《后传》。
汉明帝永平元年(58年),班固开始编纂《汉书》。5年后有人上书明帝,告发班固私改国史,因此被捕入狱。他的弟弟班超赶到洛阳,为兄申辩。当明帝审阅地方官送来班固的书稿时,十分赏识班固的才华,便任他为兰台令史,负责掌管图籍,校定文书。后又升为郎官,典校秘书。在此期间,明帝让他继续完成《汉书》的编纂。班固与陈宗、尹敏、孟异等人撰成《世视本纪》,后又写成功臣、平林、公孙述等列传、载记28篇。
章帝建初四年(79年),章帝会诸儒于白虎观,讲《五经》异同,裁定正宗经学,班固受命“撰集其事”,写成《白虎通德论》(又称《白虎通义》)。和帝永元初年(89年),班固以中护军随大将军窦宪出征北匈奴。永元四年(92年),窦宪以外戚谋叛而畏罪自杀,班固受株连,先被免官;后又因洛阳令种竟,曾受班固家奴侮辱,便借机收捕班固入狱。不久,班固死于狱中。
班固纂述《汉书》,始于永平初年,至建初七年(82年)
才告完成,历时25年之久。全书记载起自汉高祖刘邦起义反秦,终于新朝王莽败亡,共230年西汉的历史。它包括本纪12篇,表8篇,志10篇,列传70篇,共计100篇。其中,表8篇和《天文志》没有完成,后来由他的妹妹班昭和扶风人马续相继补撰而成。因此《汉书》撰成,共经四人之手,即班彪、班固、班昭和马续。
《汉书》沿袭《史记》的体例,但作了一些改动,也有一些创新。在纪部分,《汉书》不称“本纪”,而改称为“纪”(如《高帝纪》),在《史记》的基础上,《汉书》增立《惠帝纪》,以补《史记》的缺略;在《武帝纪》之后,又续写了昭、宣、元、成、哀、平等6篇帝纪。《汉书》取消了《史记》中的《项羽本纪》,将项羽的事迹移入列传,立了《陈胜项籍传》。而王莽称帝十余年,《汉书》并未立纪,而将他归入列传,立了《王莽传》。在表的部分,《汉书》立了8种表,其中6种王侯表里根据《史记》有关各表制成的,主要记载汉代的人物事迹。只有《古今人表》和《百官公卿表》,是《汉书》新增设的两种表。《古今人表》名为“古今”,却只记载古代至楚汉之际的历史人物,共分为九等,后人因此而指责它不合断代之体。八表之中,最受后人推崇的是《百官公卿表》。此表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以文字记述秦汉职官设置年代、职权范围、俸禄数量和官职演变等内容;第二部分列出各种职官的表格,记录职官的升降迁免,较完整地介绍汉代的官制情况。在志部分,《汉书》改《史记》的“书”为“志”,而又丰富和发展了八书,形成我国史学上的书志体。
《汉书》的志,包括律历、礼乐、刑法、食货、郊祀、天文、五行、地理、沟洫、艺文等10种。其中,改变或合并八书名称的有律历、礼乐、食货、郊祀、天文、沟洫等6种,但它们的内容或者不同,或者有所增损。如《食货志》在承袭《平准书》部分材料的同时,又增加新的内容,分为上、下两卷。上卷记“食”,叙述农业经济情况;下卷载“货”,介绍工商及货币情况。《郊祀志》、《天文志》和《沟洫志》,也在《封禅书》、《天官书》、《河渠书》的基础上,分别增加一些新的内容。除此之外,刑法、五行、地理、艺文等四志,都是《汉书》新创立的。其中的《艺文志》是记载我国古代学术文化的各种学科、不同学派的源流和得失,也记录汉代官府藏书的情况,是我国现存的第一部目录学的著作。在传部分,《汉书》继承《史记》的传统。但它不设“世家”一目,凡属《史记》世家类的汉代历史人物,《汉书》都移入传部分。原属《史记》的一些附传,《汉书》则扩充其内容,写成专传或合传,如张骞、董仲舒、李陵等人的传记。
《汉书》因袭《史记》,又不同于《史记》,其特点有三。
其一,《汉书》具有浓厚的封建正宗思想。班固时,封建神学思想已发展成为当时的统治思想,而班氏父子又是“唯圣人之道然后尽心焉”的史学家,他们自然以维护封建神学思想为己任,将“圣人之道”作为自己著作的指导思想。这样,作者一面承袭《史记》的内容,一面又指责它的“是非颇谬于圣人”,因而篡改《史记》的观点,使《汉书》更加符合于封建正宗思想。《汉书》神化西汉皇权、拥汉为正统的思想,其目的是为论证东汉王朝的正统性和神化东汉皇权服务的。因此,以阴阳五行学说为理论根据的“五德终始说”和王权神授的封建神学说教,便成为《汉书》的主导思想。为了宣扬“天人感应”、灾异祥瑞的封建神学思想,《汉书》首创《五行志》,专门记述五行灾异的神秘学说,还创立《睦西夏侯京翼李传》,专门记载五行家的事迹。
其二,《汉书》开创断代为史和整齐纪传史的编纂体例。
班固之所以断代为史,并不是偶然的,而是适应时代的要求。
他总结汉武帝到东汉初年,约一个半世纪的历史著作,加以创造性的发展,其目的是为当时统治阶级的政治服务。班固认为,《史记》的通史体例,将西汉一代“编于百王之末,厕于秦项之列”,既不利于宣扬“汉德”,又难以突出汉代的历史地位。这是《汉书》断代为史的根据。于是,《汉书》“包举一代”,断限起自西汉建立,终于新朝的灭亡,为了突出刘邦,就将《高帝纪》置于首篇。这种断代为史的体例,受到后来封建史家的赞誉,并成为历代“正史”编纂的依据。
在编纂体例方面,《汉书》继承而又发展《史记》的编纂形式,使纪传体成为一种更加完备的编纂体例。例如,《史记》虽然立了《吕后本纪》,但却用惠帝纪年,《汉书》补立《惠帝纪》,解决《史记》在体例上的混乱;对于年月的记载也比《史记》详细和明确。再者,《汉书》新创立的四种志,对于西汉的政治经济制度和社会文化的记载,比《史记》更加完备,从而提高了《汉书》的史料价值。对于传记的编排,《汉书》基本上按时间先后为序,体例上也比《史记》整齐划一。
其三,资料丰富,保存许多重要的历史文献。现存《汉书》约80万字,卷帙比《史记》繁富。它增载不少重要的诏令,主要集中在帝纪部分。在许多人物传记中,《汉书》又收入大量有关政治、经济、军事和文化方面的奏疏、对策、著述和书信。在《汉书》的10志中,也有类似的重要历史文献的收载,如《食货志》收入晁错的《论贵粟疏》等。
《汉书》还增补《史记》对于国内外各民族史的资料。例如,在《史记·匈奴列传》的基础上,《汉书》大量增补汉武帝以后的史实,比较完整地记述了自远古至西汉末年匈奴民族的历史。《汉书》又合并《史记》的南越、东越、朝鲜、西南夷诸传,在补充大量的史实基础上,以合传形式写成较为详细的《西南夷两粤朝鲜传》。同时,《汉书》改《史记·大宛列传》为《西域传》,记述今新疆境内我国各民族历史,以及中亚和西南亚诸国史。
《汉书》多用古字古义,文字艰深难懂,以至班固同时代的人,竟必须为《汉书》作音义的注解方可读懂。据《隋书·经籍志》记载,自东汉至南北朝期间,为《汉书》作注的大约就有近20家,而其中以注释音义居多。关于《汉书》的注本,唐以前诸家所注都已失传。现存《汉书》的注本,是唐代颜师古兼采诸家而成的,属于较完备的注本。另外,清王先谦的《汉书补注》和近人杨树达的《汉书管窥》及《汉书补注补正》,都可以参考阅读。
三十四:《前汉纪》
第一部编年体缩写史书
《前汉纪》本名《汉纪》,后世人为了与袁宏所作的《后汉记》相区别,故称之为《前汉纪》。
《汉纪》的编撰者是东汉末年著名学者荀悦(148…209年)。荀悦字仲豫,颍阳(今河南许昌)人,早年丧父。年12岁,能讲《春秋》。家贫无书,然刻苦为学,博闻强记,所见篇牍,一览多能诵记。性格沉静,尤好著述。汉灵帝时,宦官专权,士人多退身穷处,不与宦者合污,荀悦也趁此托病隐居。后初被辟举为镇东将军曹操府供事,不久又迁黄门侍郎,与荀彧和少府孔融侍讲宫中,为献帝所赏识,累迁秘书监、侍中等职。
东汉末年,政归曹操,汉帝形同虚设。荀悦志在献替,而谋无所用,乃作《申鉴》,其所辩论,通见政体,所谓为政之术,先屏四患,再崇五政的议论,为汉帝所深喜。
汉献帝喜好读历史书,可每读班固《汉书》,即为其文繁难省所烦。就命荀悦按《左传》体例,将《汉书》加以缩编。
荀悦受命,自建安三年(198年)开始,用了3年时间,至建安五年(200年)成书。他在《序》中指出:“立典有五志:一曰达道义,二曰章法式,三曰通古今,四曰著功勋,五曰表贤能。做到这五点,则天人之际,事物之宜,灿然显著,罔不备矣。世济其轨,不损其业。”今以此五原则作《汉纪》,“中兴以前,明主贤臣得失之轨,亦足以观矣。”很明显,荀悦希望以《汉纪》启发献帝重振朝政。
《汉纪》是以《汉书》为基本材料缩编而成的,故其与《汉书》一样,起始于(秦二世元年)(公元前209年),止于公元23年王莽灭亡,共记前后231年的历史。全书共30卷:《高祖纪》4卷,《惠帝纪》1卷,《高后纪》1卷,《文帝纪》1卷,《景帝纪》1卷,《武帝纪》6卷,《昭帝纪》1卷,《宣帝纪》4卷,《元帝纪》3卷,《成帝纪》4卷,《哀帝纪》2卷,《平帝纪》1卷,而以王莽当政时事附于《平帝纪》之后。
荀悦作《汉纪》,取材范围不超出《汉书》,只是把班固书中的志、传、表等资料,按时间先后顺序加以适当地剪裁排列,溶于各卷帝纪之中。全书18万字左右,约为《汉书》4分之一的篇幅。所以后人有戏称其为简本《汉书》者。
但是,《汉纪》并非是泛泛地抄录《汉书》而成,它含蕴着编撰者的思想、史识及驾驭能力和文笔才华。《汉纪》向有“词约事详”之誉,甚至“历代褒之,有逾本传。”梁启超称赞《汉纪》是“善钞书者”。
就思想与史识来说,《序》中已提到其著书五原则。他编撰这部书,主要是给汉献帝看的,同时也是给一般统治者看的,目的是要他们了解所谓:“天人之际,事物之宜”,从历史的现实中,学会对自然现象和人类社会的明确认识,以及应付一切事物发展变化的办法。为了体现这个原则要求,在序文中他自己分析其书内容共有16个方面,即所谓:“凡《汉纪》,有法式焉,有鉴戒焉,有废乱焉,有持平焉,有兵略焉,有政纪焉,有休详焉,有灾异焉,有华夏之事焉,有四夷之事焉,有常道焉,有权变焉,有策谋焉,有诡说焉,有术艺焉,有文章焉。斯皆明主贤臣命世立业,群后之盛勋,髦俊之遗事。”所以,《汉纪》的第一个特点就是从目的到内容,都很明显地是为统治者服务的。
就其驾驭能力来说,荀悦并不是简单地、机械地去“抄”《汉书》,而是在运用编年体方法的同时,又成功地加入了一些纪传体的记叙方法,这是《汉纪》不同于前些编年史书的特点。他记叙人物活动或重要事件,能突破时间界限,根据需要或补叙前因,或备述后果,或兼及同类人等事物。如记人物事迹,采用纪传史书的“人经事纬”证叙方法,以人物为本位去编排史事,从而克服了过去编年史记人不完整的缺点。所以,尽管《汉纪》仅有《汉书》4分之一的篇幅,但西汉一朝所有重要人物、重大事件以及典章制度等,却都有条不紊地被记载下来。
再者,《汉纪》在编编《汉书》的同时,还加进了一些《汉书》没有,或虽有但简而不详的史料。如西汉末年农民起义领袖铜马的事迹,就比《汉书》记载较为详细。
注重史论是《汉纪》又一特点。荀悦与班固眼光并非完全相同,所以在编撰过程中,他于特别加重之处,常以“荀悦曰”的形式加以申述自己的政治和史学思想。如文帝十三年六月诏“除民田租”一事,班固等多只以惠政而加称颂;而荀悦则尖锐指出当时“豪强富人占田逾制,输其赋太半,官收百一之税,民收太半之赋,官家之惠优于三代,豪强之暴酷于亡秦”,客观地反映出当时社会的实际情况。又指出:“今不正其本,而务除租税,适足以资豪强。”真是精辟之论。
又如批评汉武帝修陵墓,也颇为可取。另外,《汉纪》还可校补《汉书》脱文。如孔安国献古文经书,因巫盅之祸来立学官之事。《汉纪》成帝河平三年(前26年)记曰:“孔安国家献之,会巫盅事,来列于学官。”而《汉书》的《艺文志》、《楚元王传》似皆缺“官”字。
最为重要的是,自《史记》、《汉书》行世后,纪传体成为撰写史书的主要形式,兴起较早的编年体反而无人过问。自荀悦《汉纪》成书起,编年体形式的著作才又稍见通行。而且经荀悦之手,更加完备,成为与纪传体共行的一种史书体裁,为我国史学发展开拓了广阔道路。其后晋人袁宏的《后汉纪》、孙盛的《晋阳秋》、南朝沈约的《齐纪》以及北宋司马光的巨著《资治通鉴》,皆深受《汉纪》影响。所以,《汉纪》在中国史学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
《汉纪》自北宋天圣年间后,已无善本,今可见者,以《四部丛刊》影印的明嘉靖年间刊本为较佳。
三十五:《后汉书》、《续汉书》
“简而且周,疏而不漏”
《后汉书》与《史记》、《汉书》、《三国志》并称“前四史”,是纪传体史书的代表作之一。全书包括帝后纪10卷,列传80卷,记载了王莽末年到汉献帝逊位其间200余年的史事。
《后汉书》的作者范晔(398…445年),字蔚宗,南朝宋顺阳(今河南淅川)人。他是世家大族的庶子,少年时代即表现出过人的才华,但也深深体味了世态炎凉。在刘宋政权中,他虽担任过很多官职,但一直受到权贵们的打击排挤。他一生愤世嫉俗,具有突出的异端性格。他曾写作《和香方序》,影射攻击当朝权贵,因此受到权贵嫉恨。48岁时,他牵连进刘义康谋反案,被朝廷处死。他还著有《汉书缵》、《百官阶次》等书,班已不存。
范晔著《后汉书》,着力探讨东汉社会问题,贯彻了“正一代得失”(《后汉书》附《狱中与诸甥侄书》)的宗旨。书中的《王充王符仲长统传》,载王符《潜夫论》5篇,仲长统《昌言》3篇,都是探讨东汉为政得失的名作。他又于传末写了一篇长约600字的总论,对王符等人的言论作出评判,由他们的得失之议,引向更高层次的历史变化之论。范晔论史往往能抓住历史矛盾进行具体分析。一般论史的人大都对光武帝建国后不任用功臣表示不满,范晔则在中兴二十八将论中指出这正是刘秀的深谋远虑。他说光武帝对功臣崇以爵禄,而将吏事委之吏职,既避免了像西汉初年那样的分裂动乱、诛杀功臣之弊,又为一般士人广开入仕之途,满足了封建国家对人才的需要,是“至公均被”之举。此论深合秦汉政治实际,颇具史家识见。其它如《宦官列传》的序、论,言东汉“衅起宦夫”的原因和“阉尹倾国”的过程,《党锢列传》序,言两汉风俗之变,都合情入理,切中时弊。
《后汉书》对统治阶级的丑恶行为及封建政治的黑暗有所揭露和批判。在《逸民传》中,他借汉阴老农之口,指责汉桓帝“劳人自纵,逸游无度”。在《张纲传》中借张纲之口言“豺狼当路,安问狐狸”,一语勾勒出当时政治的黑暗。书中还往往将统治阶级的暴虐与农民的受苦受难联系起来记述,对农民阶级的痛苦遭遇表示出一定程度的同情。
范晔非常重视节义。他对东汉士子在同外戚、宦官腐朽势力斗争中表现出来的视死如归的高尚情操作了大力颂扬,也对全节守志,不入流俗的高士表示赞赏。他通过陈蕃的事迹说明:“桓灵之世,若陈蕃之徒,咸能树立风声,抗论惛俗,而驱驰险阨之中,与刑人腐夫同朝争衡,终取灭亡之祸者,彼非不能絜情志,违埃雾也。愍夫世士以离俗为高,而人伦莫相恤也。以遁世为非义,故屡退而不去;以仁心为己任,虽道远而弥厉。……功虽不终,然其信义足以携持民心。汉世乱而不亡,百余年间,数公之力也。”(《后汉书·陈蕃传论》)对于那些隐者,则写他们“志意修则骄富贵,道义重则轻王公”。(《后汉书·逸民传序》)李固、陈蕃等党人与逸民相比,或以入世为义,或以遁世为义,他们节义的内容是不相同的。但是在死亡的威胁和诱惑下,屹然无所动摇,始终表现出对邪恶与权势倔强高亢的风范,在节义的精神上,他们却是一致的。范晔热情讴歌他们抗节不屈的精神,对于当时只知保全禄位的世族来说,是个不小的讽刺。对于中华民族高尚民族精神与民族气节的形成,也有一定促进作用。
范晔有无神论思想。他反对当时盛行的佛教,曾想著《无鬼论》来反驳佛教转世说。临死之前,他还向政敌宣称:“天下决无佛鬼。”在《后汉书·西域传论》中,他批评佛教教义“好大不经,奇谲无已”,指出智者不应相信精灵起灭,因报相寻的说教。对于天人感应,图谶符命等神学迷信,他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批判。当时流行着光武时的中兴28将就是天上的28星宿的说法。范晔指出:这个说法是没有根据的,28将只是能顺时立功的志能之士而已。他慨叹东汉帝王迷信图谶,把学术引上了歧途:“桓谭以不善谶流亡,郑兴以逊词谨免,贾逵附会文致,最差贵显。世主以此论学,悲矣哉”。
(《后汉书·贾逵传论》)
《后汉书》所以成为不朽的史学名著,也因为它在编撰上取得了很大成功。
纪传体是一种综合体裁,在这种体裁中如何统筹全局,详略得当地再现史实,是个很棘手的问题。范晔对全书作了细致的整体规划,对史实进行了认真的剪裁。书中所述史实规避得法,彼此间既有照应,又不重复烦冗,表现出高超的史学技巧。通过他的妙手剪裁,《后汉书》井井有条地叙述了东汉一代的历史兴亡大势,错落有致地描画出东汉一代的社会、民情与人物百态。刘知几称赞《后汉书》“简而且周,疏而不漏”(《史通·补注》),王应麟则说:“史裁如范,千古能有几人?”(王先谦《后汉书集解》引)都充分肯定了他这方面的成就。
为再现东汉历史面貌,范晔在著述体例上下了一番功夫。
他特立《皇后纪》以反映东汉时期皇统屡绝,权归女主的政治状况。他在书中新立了一些类传,从不同角度反映东汉的政治、学术、文化和社会风气。《宦者》与《党锢》两传记宦官与党人两股势力的对立与消长。《文苑传》记词章之士。
《独行传》记特立卓行之人。《逸民传》记隐居不仕的高士。
《方术传》记科学技术和谶纬神学。《列女传》记才行优秀的妇女。这些类传的增设,不仅使东汉200年间的历史得到比较完整的反映,也进一步扩大了纪传体史书记述史事的范围。
《后汉书》的文字优美流畅、热情奔放,具有相当高的文学成就。书中的论赞是范晔用力最多之处,一般都具有精湛思想理论、深刻历史见解与高超文学技巧相结合的特点。范晔自己对此也很自负,他说:“吾杂传论,皆有精意深旨,既有裁味,故约其词句。至于循吏以下及六夷诸序、论,笔势纵放,实天下之奇作。其中合者,往往不减《过秦》篇。尝共比方班氏所作,非但不愧之而已。”他特别欣赏自己在史论之后所加的赞语:“赞自是吾文之杰思,殆无一字空设。奇变不穷,同含异体,乃自不知所以称之。”(《狱中与诸甥侄书》)细阅全书,可知他这些话大体是不错的。
在范晔之前,曾有数人写过记述东汉历史的著作。范晔《后汉书》因为有诸多优点,所以它行世以后,其他各书就相继亡佚了。范晔本打算写一部由纪、志、传三部分组成的百卷《后汉书》,以踵续班固的《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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