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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贤抵良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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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学起,往后也好上手,不懂的便来问我。”
明因很是意外陆黎这么快就要她学着管家,有些犹豫,还未开口,却听得谢叔恒开口道:“夫人,明因还年轻,这些事情往后慢慢来也不着急。”又转头看了看谢禾,道:“禾儿现今已是成家,既已成家,便当立业。”
谢叔恒的一句话,本是轻松的气氛变得有些严肃,谢禾停下筷子低着头,看这样子,怕是又要挨训了,往常训训也就算了,可今日他的娘子在一旁,想想明因也不是没见过他被谢叔恒训斥了,只是那时还以为她是表姐,倒还觉得没什么,可现在她是他的娘子了,总是不想让她看到的,很是没有面子啊!
谢禾想得皱着眉,脸上既无奈又委屈的。
谢叔恒倒是不管他脸上是何表情,只对着明因道:“我知道你是明书理的,往后禾儿读书,便由你来陪着好了,如何也能提点着些。”
谢禾见他竟是说的这个,心中高兴,抬头道:“这样正好!”
陆黎听得,暗道是自己太过急切了,现在将这重担压在明因身上也着实吃力,看明因这时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心思自己这时要她学着管家,怕对明因来说也是有难度,本是要好好弥补这些年自己没有做足的地方,若是逼了她岂不就反道而行了,连忙笑道:“是我心急了。老爷安排很是妥当,明因,还不快点应了?”这时见明因有些为难,心中不禁自责起来。
长者赐,不敢辞。明因听得,算是松了口气,若是自己么拂了意,那是如何都说不通的,这时听了,垂首道:“是,明因会尽力的。”
谢叔恒似乎对自己方才的安排很是满意,心情颇佳地点了点头。
这头正说着,谢如儿缩手缩脚地进来了。昨日太高兴了,躺在床上三翻四翻都睡不着觉,索性拉着已经睡下小梨东扯西扯,她呵欠连连地听自己说了一宿,早上两人竟都忘了起床。
“爹…”
谢叔恒看了一眼她,一袭翠绿的裙裳整整齐齐,发髻合宜,脸上也是干干净净的,也没说什么,只“嗯”的一声算是应了她。
谢如儿心下舒了口气,打扮妥帖才出来是对的,虽说是花了些时间。以往贪图方便,在家中谢如儿倒没怎么在意发髻衣冠,陆黎总说她早上没齐整着出来会惹她爹生气,她还不怎么信,现在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见明因正坐着笑吟吟地叫了她,谢如儿提起裙摆,端端正正地向了明因行了个礼,道:“如儿见过嫂嫂。”
平日里谢如儿在她面前无拘无束惯了,不料她会来这一招,显然请安是次,玩笑是真。赶忙站了起来,虚扶了她起来,红着脸道:“如儿,你真是…”
“呵呵…”谢如儿娇笑着,靠近了明因耳边道:“嫂嫂莫羞,往后如儿可就都这么叫了!”
明因更是脸红,可陆黎谢叔恒在着,也不好与她多笑闹,只任得她笑着坐了。
虽有几分玩笑的意味在,但毕竟也算识礼,谢叔恒看着,满意地点点头,陆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拉过明因坐下,搂在怀里心肝宝贝地叫。
“丫头,那我呢?”谢禾从未见谢如儿如此知礼,这时也跟着讨要着请安,谢如儿看了他一眼,举起筷子道:“哥哥我吃了。”
谢禾无奈摇头,更是惹得满堂笑。
“这回可好了,往后再不用见那些个古板的老头了!”一回了房,谢禾倒是欢喜得很,亲手斟了杯茶给明因,很是殷勤。教书先生来时只顾着摇头晃脑地念书,谢禾烦得很,却不知先生更是无奈得很。谢叔恒让明因看着点谢禾,其实无非就是想着能将他那散漫懒惰的性子给磨掉,可毕竟是个温顺性子的,还是自己的娘子,谢禾想,这回终于是自由了!
明因看他的样子,微微蹙眉道:“你就那么讨厌读书?”
谢禾叹了口气,在明因一旁坐了下来,道:“也不是讨厌读书,只是那些个先生每回来了只是逼着我背,读来读去不都是那几本,背久了也是无趣得很,也不知道讲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每日摇头晃脑的背这些到底有什么用处去。”哼哼了两声,手撑了脑袋斜斜靠在桌子上,释然道:“反正现在有娘子你,我也不用担心每日里要听那些老头儿摇头晃脑地之乎者也了!”不禁感叹,有个娘子真好!
明因呷了口水,笑道:“你便知道我不会也要你每日读那些之乎者也?爹可是要我来多多督导你呢!”
“你不会的!”谢禾很是肯定,散散漫漫瞟了明因一眼,见她笑得别有深意,谢禾后背汗毛一竖,一脸灿烂的笑容一僵,坐直了身子试探道:“你不会吧……”
明因也不答,转了话题问:“你虽不爱背书,可字写的倒是很漂亮,难不成这便是先生把你给逼出来的?”想起那一手写得浑然天成的行书,明因真是不得不佩服,谢禾这么可有可无的态度,也不知是哪位先生才能将他教得如此。
“不是先生,是我师傅。”
“师傅?相公有拜过师?”脱口而出。
“娘子…”谢禾很是受用于那声“相公”,捧了明因的手,这时感动着,明因脸红了红,抽回了手,道:“你说是不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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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马青

明因脸红了红,抽回了手,道:“你说是不说啦?”
“说说说…”谢禾暂时收了那感动,将他拜师于金光寺空闻大师的经历道了出来。
原谢禾的生母刘氏当初是遭了意外,怀胎未足月便产下谢禾,自己不久也香消玉殒了。许是这个缘故,谢禾小时候身体煞是羸弱,经不得半点风吹雨淋,陆黎虽尽心照料调养,却还是不见成效。后来听得金光寺的空闻大师收关门弟子,陆黎连着两个月,日日到金光寺拜佛添香油,好容易才求得空闻大师同意收了这么个俗家弟子,跟着他学些强身健体的功夫。为了这个,陆黎还在每年斋食节为金光寺捐钱施粥,无意间竟也了樊城街头巷尾人人称道的大善人。
只是山上的日子苦,挑水劈柴烧火打扫,一开始谢禾受不住,还病了一场,陆黎知道后不忍心,抹着泪将他带回了家。可谢叔恒不同意,说是既已入门,便不得出尔反尔,原本陆黎几乎拼了命也不让谢叔恒将谢禾送回去,可那时却被马青的侠客论抹黑得根本出不了门,陆黎不得已,才让他先回金光寺避避风头。只是这次一去,谢禾倒是安下了心,跟着空闻大师学得了不少东西,功夫自然不用说,虽不是什么盖世神功,挡挡小贼还是可以的,再有便是练得那一手的好字。
“那你是在山上呆了不少年了?”明因听他这么一算,怎么也要个三五年。
“唔,十五岁那年下山,去年又回山上住了一年,你来时我才回来的。”那时娘说舅舅要来,非得叫下山来,本正打算跟着师傅入定一月,也入不成了。
“为什么又回去了?”难不成山下还不如山上?
谢禾挠挠头,嘿嘿地笑了几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就是因为爹要你念书?”明因看他的样子,也不难猜到。
谢禾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掩了掩额。山上虽清苦了些,可却是自由得很,虽也有条规,可却比要他背书轻松得多了。下山这几个月被爹抓着找了好几个先生,个个嫌他愚钝冥顽。
“爹说我在山上这些年落下的功课太多,那些先生们就一个劲儿要我将那些书背下来,”谢禾说得很是委屈,心中不止一次埋怨,那些哪里是人能读得下的?
明因不问也知道,大约读的都四书五经这些个书了,谢禾沉稳不足,读这些虽有好处,却是实实在在难以读下去的。
忽想到什么,明因话题一转,道:“那你这一年都是在山上了?”暗暗沉思,这不对!那若是谢禾这一整年都没下过山,又怎么可能去到八里庄,又怎么可能遇到那日杏林中的小姐呢?
“可不是么?要不是如儿…”本来陆黎要他下山时,他还想着入定的事,不情不愿的,可突然谢如儿离了家失了踪,这才是他急急忙忙下山的真正缘故,可这么说岂不是显得不够重视明因?
“要不是娘说你们要来,我都跟着师傅入了定了。”
明因倒是没注意他临时换了口,只一门心思想着那时间点不太对。
见明因除了“哦”一声便没其他反应,谢禾扁了扁嘴,不知从哪里拿过来一个灰色小盅,手里还攥着根茅草,开了盖子逗弄着里面的黑头“铁将军”。
“你怎的也玩这个?”明因理不出个头绪来,又不好直接问,只能作罢。这时见了谢禾正玩着蟋蟀,打趣儿了问他:“你师傅也教了你这个?”
谢禾的“铁将军”正跟他手里的茅草叫着劲儿,头也不抬道:“哪有那样好的,都是我们自个儿偷着玩儿的,被发现了还得了!”
明因笑,这人从小跟了师傅在山上长大,玩儿雀逗蟋蟀打架坏名声却还是样样占齐了,这若不是托了马青抹黑他,在家里养大了,还不知会是什么样的。只是这人便是自己的相公了,虽是在外风评确实不怎么样,但照她看来,却还是也有所取的,那究竟是该喜该忧呢?
“嫂嫂!”这声叫得清亮,果然谢如儿的脑袋从门后面探了出来。
“怎的不进来?”明因见她老站在门外,招呼她进来坐。
“可以进么?”谢如儿还犹疑着,昨日也不知娘是怎么发现她进了这新房的,虽也没有怎么教训她,可还是要她没事少往他们新房跑,谢如儿被她的严肃镇住了,这时明因招呼着,顿了一顿,还是迈了进去。
“什么时候见你如此客气了?”谢禾在旁挪揄着,手里的茅草依然逗着蟋蟀。
谢如儿“切”了一声,也不管他,转了头抓着明因的手道:“可真好!往后姐姐便是嫂嫂了,我也不用每日跑到医庐去寻你了,若是哥哥欺负了你,尽管来跟我说,我定不放过他!”
看谢如儿说的认真,明因笑道:“你这话都说了不止八百遍了,我早记下了!”从定亲的那日起,谢如儿便天天念叨着这个,生怕明因反悔了的样子。
“往后嫂嫂就能一直与我住一起了,嫂嫂的手艺我定要样样试个遍!”谢如儿小脸微扬,势在必得的样子让明因想起谢禾说起要尝遍她手艺时,简直是一模一样的。
这时谢禾还半眯着眼,专心致志地从盖缝中窥探盅里的“铁将军”,手里的茅草一下一下地探。
“傻姑娘,怎可能一直与我住一起,你不嫁人了?”明因收回看谢禾的眼光,没注意到谢如儿眼中划过的羞赧,“你不是说要去外头买点东西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吃过饭便说要出去的,这时才过了半晌不到,怎么就回来了?
“方才想起娘那里有,便回来了。”谢如儿应得有些敷衍,抓着明因的手也不放,似是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的,憋了好一会儿,直到明因问了第二遍“怎么了”才开了口。
“嫂嫂…我有事要你帮忙!”谢如儿站了起来,拉着明因也起身。
“诶…有话就说,你要带我娘子去哪里?”谢禾见二人站了起来,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的灰盅和茅草,开口问道。
谢如儿也不管,只使了劲将明因拉了出去,回头道:“就借嫂嫂帮个忙,等会子便还你!”
明因看着手上的花样,也不开口,谢如儿在旁着急问:“如何啊?”
“这是…送人的?”明因看她的模样,心中想笑却又忍着,其实不问,也猜到了七八分。
“…嗯…”谢如儿应得含糊,脸上泛起淡淡红晕。
“哦…原是要送人的!”明因一副明了的样子,拿起那花样又是一番端详,“这一双并蒂莲描得可的真好,真的似的。”说着又是一阵感叹。
谢如儿终是熬不过明因这软磨,还没使上硬泡呢,便败下了阵,坐下来努了努嘴,道:“上月邓货郎专为我做了个坠子,精细的很,也不要我的钱,怪不好意思的,所以我想着也做点什么…只是描了好多张花样,就这个还能见人……”
“邓货郎?会集的那个?”
谢如儿红着小脸点了点头,样子羞涩的很。
“小姐!你要的绣架来了!”马青突然从门后窜了出来,吓得明因和谢如儿均是一惊。
“少奶奶!”马青还没发觉两人面有菜色,见明因也在,欢欢喜喜地请了个安。
“可吓死我们了!马青你就不能轻着点啊!”谢如儿开口训了两句,见他垂着个头,想起甄管家,刚冒起来的火又熄了,降了音调,问道:“怎么今早不见甄叔?”
“好像是青峰岭的山匪拦了商队,老爷让爹去看看了,”马青见谢如儿不骂自己了,本是松了口气,可说起甄管家,又低了头小声道:“早上天还没亮便出门了,马青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说话呢…”
谢如儿见他有些沮丧,心中有些愧疚,若不是自己任性妄为,甄管家也不用去守那老宅,哥哥成亲回来帮忙也才一天便又有事出去了,害的马青这么长时间没见着他,连话都说不上…
待到马青退下,谢如儿轻叹了口气,气愤地将心中的懊恼一通归结,道:“那些遭天杀的土匪!害得甄叔都没法好好地待两天!”
“甄叔是谁啊?”
“呃?”谢如儿这才想起明因来时,甄管家已经去守老宅了,解释道:“甄叔是府里的管家,家中的生意和土地都是他在帮着爹打理的,可是尽心尽力呢!前几月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直接省略道:“前几月去了老宅,昨日才赶回来的,现在却又有事…都怪那土匪!”
“怪不得没见过…那马青与他是…”明因方才似乎听到马青叫这位甄管家爹?
“嗯,甄叔是马青的爹。”谢如儿点头。
“原是这样!”明因接着笑道,“只是这马青的名字也怪,我一直以为马青是姓马呢!”
“没错的,马青是姓马。”谢如儿与明因说着话,忘了刚刚心里还愧疚着,从桌上拈了颗枣子放进嘴里,“听说马青的娘当年救了甄叔,后来甄叔便入赘了吧。”
明因顿时明了,本一直疑惑,为何马青也无甚大用,家中对他却很是纵容,原是这谢叔恒左膀右臂般的甄管家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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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回门

初到樊城时,明因便在谢府住过,现在成了亲,倒也不用花多少时间来适应,何况家中的人也待她好,谢禾便更不用说,上上下下都看出来,这大少爷对少奶奶,可是宝贝着呢!这日吃过朝食,谢禾便领着明因上了马车,往医庐去了。
回门拜谢岳父,总是免不了大包小包带着的,除了陆黎给他准备的,谢禾自己也备了不少好东西,毕竟自己将明因娶了过来,这么好的娘子,便是再多的礼,也是岳父吃了亏。谢禾坐在车上清点着东西,这么想着,却觉得带的似乎还是不够。
“这样还不够?”明因听得惊奇地瞪大了眼,宽敞的马车都快塞满了,上车时都差点没地方坐,这哪是回门?简直是搬家吧!
“岳父大人愿意将这么好的娘子你许配给我,这点东西算不得什么!”谢禾说得很是理所应当,明因倒是害了羞,心中疑惑,怎的以前没发现,谢禾竟是这么会说话的?
虽说女儿出嫁是大事,只是除了成亲的那天,倒也不怎么忙,陆原的医庐只歇了一天便又开门了。小夫妻俩到时,病人都排到门口了,让芽儿马青帮着谢禾将车上的东西取了下来,明因便束起袖口,帮着阿虎一同抓药了。
谢禾在旁看着又帮不上什么忙,看着芽儿也与陆黎叫来伺候陆原的银花绿苗一起招呼着病人,只能坐着发呆。马青在身后站的无聊,扭扭捏捏着撺掇着谢禾要不要出去玩会儿。
“你就知道玩儿!”谢禾抬手重重地敲了敲他的脑袋,接着道:“这可是来回门,老丈人考验女婿最重要的一关,哪是能想走就走的!你要着实无聊,便自己玩儿去吧!”
谢禾虽不是什么“知书达理”的人,可回门这事还是听说过的。赵元便是目中无人惯了的,回门那日还大摆了架子,他新娶的娘子便是薛家嫡长女,那薛家在樊城也算有头有脸的,哪容得他摆谱,薛老爷二话不说便将闺女扣下了,说是让他回去好好学着怎么尊老再来将他娘子带回去。
那赵元虽说与自己极是不对盘的,可此前车之鉴,还是可以借鉴的。谢禾都不敢想,若是陆原将他的娘子扣了下来那该怎么办?于是从昨日起,谢禾便想着该怎么好好表现,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医庐竟这样多人,自己也帮不上忙,只能坐在一旁干等着。
马青闻言使劲儿摇头,哪有书童扔下少爷自己去寻乐的道理?只是不想少爷竟是这样重视岳父对他这女婿的看法,捂着被谢禾敲痛的脑袋委屈地道:“我还是跟着少爷吧!”
只是干坐着也实在无趣,谢禾领了马青便往后面走了去。医庐来得多,谢禾倒也轻车熟路,首先还是到厨房晃了一圈。
依然是干干净净的厨房,不过是干净得连吃的东西都没见着了。谢禾笑自己糊涂了,也是明因在时才会勤得做些吃的放在厨房,以备陆原看病忘了吃饭有些东西可以垫垫肚子,现在明因已是嫁到了谢家,这医庐又怎么还会有这些个呢。
“唔,倒也没什么好吃的东西。”马青左瞧右瞧,没见到吃的始终有些失望。
谢禾也没理他,转了身往院子里走去了。
已是初夏时节,阳光很是明媚,院子里药香阵阵,是铺晒得一地药材的缘故。
靠院子东边还架了个膝盖高的竹架子,上头扁平的竹匾均匀地摊着丁香枸杞熟地,还有些看不出是什么的药材。上头连着屋顶,还架着一棚看着压得沉甸甸的三角梅,花开的正盛,茂密得像顶绿色的伞。
马青在那架子旁走来走去,嘀咕着:“这日头都照不到了,还放在这里…”话音未落,听得头上窸窸窣窣的声响,还未来得及抬头,便被谢禾抓着一只胳膊往旁边拽了过去。
“砰——”一声,一截小腿粗的木桩从上头砸在了地上。
马青看得傻了眼,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嘴里念念有词地道着“佛祖保佑,阿弥陀佛”,想这么粗的木棍子要砸头上那还了得!
谢禾皱了眉,抬头看那棚密荫压顶的三角梅还窸窸窣窣地发出声响,似是要随时掉下来似的。
“怎么了?”明因晕头转向地忙了一阵才想起谢禾被自己晾在了一边,这才上后头来找找他,却听到那声响,赶忙地便往院子里来了。
马青一听明因的声音,以亲身经历者的角度好一通说,将自己险些遇难挥泪告别的事添油加醋了一番,谢禾实在听不下去,捂了他的嘴让他消停会儿,问道:“娘子,家里可有钉子锤子这些?我看这棚子不稳固,该修修了。”
明因虽被马青绕得有些晕,可大致还是听懂了,看那棚子确实有些摇摇欲坠,点头道:“有是有,只是找谁修啊?”家中不是老人便是女子,哪有人懂得这些的?
谢禾推开马青,走到明因面前毛遂自荐道:“我呀!”
“你?”明因承认,倒真是忘了这里还有这么个青壮年。
微微蹙眉,不怎么相信谢禾还会这种功夫。
对于明因的怀疑,谢禾很是不满,“娘子!你怎的这么不相信为夫?为夫何时骗过你了!”
“这倒没有…”明因看他认真,心里却还是不太信任,虽是在山上过了些年,可陆黎每年给金光寺添的香油钱那么多,寺中对他定也不同于他人,始终还是谢家大少爷。只是想归想,明因还是去库房找了谢禾要的东西来。
又搬来了张梯子,谢禾装备好东西上去前还对着明因道:“娘子,等一下为夫便让你开开眼界!”
明因本不想让他上屋顶的,怕危险,却拗不过他,只得提心吊胆地由着他去了,却不料他轻车熟路地爬上竹梯,上了屋顶更是手脚麻利地绑了绳子先固住棚架。
前头依然忙的不可开交,阿虎一人抓药实在忙不过来,芽儿包括新来医庐的银花绿苗简直是门外汉,连哪种药叫什么名字放在哪里都不知道,更别说抓药了。明因交代了马青看着谢禾,一有事便到前头告诉她,才揣着心回前头帮忙。
好容易最后一位病人拿了药离开,早已是日过中午了,明因想起谢禾还在修着棚架,赶紧跑回后头看看怎么样了。
明因到院子时,谢禾正好从梯子上下来,满头大汗的,连青色的袍子也沾了汗,前襟后背都成了藏青色。
赶紧走上前,拉了他到荫棚下,取出绢子为谢禾擦擦额上豆大的汗滴。
“这顶着日头的,也不知道等日斜了再修!”明因看他脸晒得通红,看了有些心疼地嗔怪。
“娘子,你看看,这回牢固了,可信我了?”谢禾微弯了腰,好让明因不踮脚踮得辛苦,嘴里话说着,全是自信的味道。
明因抬头看看那棚子,不但另找了厚木条固定住,还用绳子往上吊着,以防木条断了也有个缓冲,做得很漂亮,就连那压棚的三角梅,谢禾大概也稍稍修葺过了,看着很是齐整。
“这真是你做的?”明因很是意外,本想着大概也就是临时固定住,却是不想能做到这种程度。看谢禾两眼期盼地等着她检验,明因笑道:“看不出来嘛!我相公竟是行家呢!”
谢禾好容易才固好了棚架,这时得了娘子的夸奖,更是笑得一脸的得意,得寸进尺道:“娘子可有什么奖赏?”
谢禾英挺的眉这时因得意飞扬了起来,阳光晒得满脸通红,黑眸中光芒闪烁,一副做了好事向大人讨赏的孩子模样,明因好笑地斜着明眸瞪了他一眼,抿唇不语,继续给他擦去鼻尖上渗出薄薄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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