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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贤抵良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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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虎见他二人的反应,倒是先知先觉地解释着,是自己喜欢听凤儿唱曲儿,这才问问的。
这马车简陋又甚小,本坐着谢禾夫妇二人便是刚好,卓虎这样的熊虎之躯忽然挤了上来,却是显得车内拥挤的很,加上他这时扭捏之态,更是显得滑稽好笑极了。
明因忍俊不禁,倒是将方才的惊吓往脑后抛了去,谢禾也是一笑,专挑了些以往凤儿的趣事说给他听,旁的东西,却是有意无意地将它漏了过去,直至卓虎开口问了句:“既是县令的儿子,吃穿不愁的,怎的会去唱了戏去?”
谢禾闻言一顿,却是见着卓虎眼中灼灼光芒,谢禾心中忽然有些异样,不自觉地却是觉得没了什么隐瞒的必要,便将那时听到的知道的娓娓道来。
却说齐县令,原本是商贾之子,年轻时看上了那时红极一时的戏子赵双儿,凭着年轻俊朗家中富庶,没花多长时间便将赵双儿娶回了家中。一年不到,便诞下麟儿,取名风。本也算是和美安乐,却是天降际遇,给了齐县令个捐官的机会,齐县令倒也毫不吝惜,花了整箱的银子,当了个县令。只可惜官途不平,明里暗里总有人使绊子,到后来齐县令才得知,原是有位财势兼具的大官人瞧上了赵双儿,也让人带了话,去妻取稳。齐县令思量许久,最终还是将赵双儿献了出去。怎奈赵双儿虽出身卑微,却心傲节高,不过两月,悬梁自尽,风其年十一。
接下去的,谢禾不说,卓虎也心明神了,只静静地低着头,片刻,只道了句:“这马车也忒窄了些,我到外头骑马去。”便转身出去,明因借着外头火把的光,似乎看到有些东西闪动,抬起右手,手背上湿湿的凉意,让明因心中升起些感慨。
谁说落泪非男儿,只因未到伤心处!
待到马车摇摇晃晃着到了城内,天边已是泛起了鱼腹白,不知不觉整整地折腾了一夜,明因想着,这回回去,定要好好睡个几日补回来!
樊城因是新城,城人大都从原先南山下搬过来的,只是人搬得过来,牌位搬得过来,可宗祠却办不过来,于是齐县令前头的一位县令倒是想出了这么个办法,将城中最大的屋子拿来放各个姓氏的祖宗牌位,待到各家祠堂修好了,再搬出去。只是时间一长,人们却开始觉着就是这么着也是可以的,便也都迟迟未搬,久而久之,倒是成了樊城特有的了,由是摆放着城中各个姓氏的祖宗牌位,人们管这地方叫城宗。由于城宗位于樊城中心,是个四面砌瓦,中间露天的极大屋子,容下一城几百人,却是富余的,于是每每逢着重大节日盛会,城宗都是城人们的聚集地,像今日的秋夕。
说来山匪怎的能将这一城的人全关进这城宗,也是因了这屋子窄口大腹高墙的构造,大门一闭,瓮中捉鳖,何其简单!
待到了城宗之时,外头守着的一圈山匪已是睡得七七八八的了,剩下几个也是睡眼惺忪的,见着卓虎来,赶紧起身,还不忘伸脚踢了踢地上睡得香甜的同伴。
卓虎抱拳,对着谢禾道:“兄弟,我这样的身份,也不好再见了这些乡亲们,便先回去了!”
谢禾了然地点了点头,却见卓虎还是支支吾吾的,似是有什么话要说。
“…若是再见着…若是再见着凤儿,且同他说一声…”卓虎好容易说了这句,却又掐断了,道了句没什么,便翻身上马,带着他的一群山匪兄弟浩浩荡荡地走了。
“相公,”明因看了看还扶着自己,等卓虎走远的谢禾,指了指城宗前头本是为了过秋夕人们搭来喝茶的小摊子,道:“将我放到那边罢!”
谢禾应了一声,小心地扶了明因到那头,搬起之前被撂倒的一把小凳子,让明因坐在上,说了句:“娘子你等等我!”
说罢便往了城宗的大门去了。
想是怕里头的人撞出来,山匪之前搬了三根合抱粗的柱子抵在了门上,谢禾看着顶在地上的一端已是被撞出了一个不小的坑,想必里头的人也反抗过,只是直出不来罢了。
谢禾多年在山上苦练修行,搬搬抬抬全是必不可少的这会子半开着几根柱子,倒也还难不倒他,只是当他气喘吁吁地将那几根粗柱挪开时,门内却是半点动静没有。
转头看了一眼明因,见她也有些不明所以地摇摇头,谢禾走近了去,伸出大掌,使力推开了紧闭的两扇门…
只见里头乌漆抹黑的,除开头上快被初出日头挡开的八月十五圆月光,竟是半点灯火都没有,怎么回事?
因是祖宗祠堂,城宗几乎是日夜点灯,香火旺盛的,今夜是秋夕,即便昨夜里这样的情况是没再多点了香火蜡烛,可长眠灯还在啊!可这会子是怎么回事?
更何况此时眼前重重叠叠的黑影,谢禾虽辨认不出是谁,却也知道这都是乡亲们,可是既然是人,怎的来了人救他们却还半点不动,便是连声音都半点没有,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禾站在门口,模模糊糊的,只见着里头人影重叠,却全然看不清是谁,谢禾皱着眉看了会儿,想起昨夜在家中祭祖赏月时点蜡烛的火折子还在,伸手从袖口摸出火折子来,呼呼地吹了几下,火苗便燃着窜了起来。
“少爷!”
谢禾一顿,循着声音和前头黑乎乎的闪动望了去,这是——马青?
马青冲上前来,一把抓住谢禾的手臂,叫道:“少爷来了!少爷来了!”谢禾还搞不清楚状况,马青便夺过他手中的火折子直往前头的牌位奔,迅速地点亮了前头的几支大蜡烛。
烛光暖亮,一下便将整个堂厅照亮开来,马青大喊:“谢家少爷将山匪打跑了!是谢家少爷救了我们!是我家少爷救了我们啦!”
谢禾见方才还石雕一般的城人,这时正如海浪般直向自己涌来,瞬间一愣。
最前头冲上来的芽儿抓着谢禾急切地问道:“少爷,少奶奶呢?少奶奶可是找你去了,她在哪里?”
谢禾指了指身后,芽儿直线望去,见着明因正坐在茶棚中,激动地甩开谢禾直往明因奔去了,留下谢禾被更加激动的人群涌上,继而淹没…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五章  名声

“当是时,月落星稀,旭日初升,谢家少爷刚推开大门时,那便如同天神屈尊降驾,数道光芒于身后四散开来,光辉灼灼啊…你们也都看见了的是吧!”荟萃楼墙角里,马青正唾沫横飞地讲述着那日谢家少爷打跑山匪大救樊城的事。
台下观众虽大都是亲身经历者,却还是听得入神,被马青的话语唬得一愣一愣的,见他发问赶紧回道:“是了是了!亲眼瞧见的!快些说说谢少爷究竟是如何打跑山匪的!”
马青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道:“好!就让我给你们讲讲谢少爷是如何打跑山匪的!你们也知那山匪何其凶残了罢!那日可是将好几人都拖出去,便再也没回来了!前几日还在樊河上发现那个杜老汉的尸首呢!若不是谢家少爷英明神武力大无穷爱民如子慈悲为怀…可是如何都打不跑的…”
坐在另一头喝茶的明因不禁皱了皱眉,对着一旁的谢禾道:“这都是谁教的?哪有这样乱用成语的?”
谢禾一乐,道:“还能有谁,自学成才的呗!让他多看看书,他倒是记下不少成语,只是不知道是这样用的。”最近谢禾已经开始与谢叔恒分摊家中的一些生意了,忙的不行,好容易才寻了时间陪娘子出来逛逛的,本现在凤儿已不在荟萃楼唱曲儿,也并无其他好来的,只是以前走得多了,现在竟有些不自觉地,出门便往这边来了。
“去看看爹罢,我也许久未见着他了,也不知身子今日如何。”谢禾说着,同明因一起起了身。
“昨日我看他脸色也是不好的,总是反反复复的,看着都揪心。”明因摇摇头,从秋夕那日后,陆原的身子便每况愈下,时好时坏,现在明因医庐也不让他开了,唯恐他累着了,又咳个不停。
才走至门口,便听得有人打招呼道:“谢少爷,少奶奶,可出来逛逛?”
“诶,大娘,是了,出来逛逛。”虽不认识眼前的人,明因却还是笑着应了去。
没走几步,又听到有人问道:“谢少爷,今儿天儿真好!”谢禾还未见着人便先应了回去,转身才发现这人也是个不认识的。
明因转头,对着谢禾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谢禾挑挑眉,也笑了。
许是马青讲的传奇,大家都说山匪是谢禾打跑的,谢家少爷救了樊城,这已然成了现在大家口耳相传的大好事迹。现在距离秋夕,不过也是一月,赵家班便编了曲目,名曰:谢禾救城,新起的名角儿小红玉,便在里头演了为夫涉嫌谢少奶奶,一时传为佳话。前些日子谢禾倒是见过郭大郎也在荟萃楼听说书呢,还说这说书的口才真是不错,字里行间着,透露着便这么着罢了,反正青峰岭的山匪们也不会再犯樊城,是不是这样的又有何妨,谢禾笑着应了,反正也无损失,就像郭大郎说的,是不是又有何妨?于是现在,谢家人在街上走着,总是时不时地会有人来打招呼,不管认识不认识,便是连之前同谢禾极不对盘的赵元,见着谢禾都会不情不愿地打个招呼,谁让秋夕那时,他也被囚于城宗,最后不得不让谢禾救了呢?
薛二最近倒是少些来找明因谈天了,毕竟是待嫁的姑娘,也不好随意乱走动了。之前城里人见她与齐知州的儿子走得很近,还以为亲事便这么定下了,正想着这回齐知州都没了,薛二小姐这回可没戏唱了。齐知州被山匪杀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毕竟山匪不好惹,齐知州非要顶这马蜂窝去,被马蜂蛰了谁也救不来。只是却不成想,薛二小姐本事大,这齐知州才死,便又有人上门提亲了,居然是西街卖豆腐的那老郭头的儿子!人们可是纳了闷儿了,老郭头的儿子不是十年前就没了么,怎的这会子又回来提亲了?又有人说了,那时是失踪了,你要瞧着那提亲的彩礼队伍便知道老郭头的儿子在外头挣了大钱了,那派头,都赶上年初谢家娶媳妇儿了!薛大官人二话不说,即刻便应下了这门亲。虽说有人信有人不信的,但是毕竟事实便是这么着了,人家信与不信,都已是无所谓的了。
只倒是有一人,很是在乎这事儿,从薛大官人应下这门亲事,凤儿便失了魂似的在城里游荡了好几日,惹得人们都说这是薛二小姐辜负了凤儿这么个情深意重的美人儿。谢禾劝了好几回,凤儿似是听了又似是没听见,忽然消失了好几日,正在谢禾不得不放下生意找他找得快发飙时,凤儿让人送了封书信来,说是想要效仿古人游历百川,让谢禾莫再找他了,想回来时自然便回来了。还没来得急想好要如何反应,却又收到了卓虎让人带来的口信:虎随凤行,莫忧。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可忧的?还不如陪陪娘子看看岳父呢。
除了城西的街子,两人便沿着河堤走了去。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才过秋夕便下了两场雨,到了这时已是九月底,春衫都开始显得有些不够穿了,只是今日天暖,沿着这河堤走,虽说没了春日里杨柳依依春风徐徐的娇媚,却也多了些秋高气爽的意境。明因脚才刚好,谢禾说什么都要扶着她走,明因无法,便也由着他去了。
身后转角处,走出了一男一女,女子温顺,手中抱着个娇娇嫩嫩的娃娃,此时睡得正酣。男子驻足,望着河堤上不止什么地方。
“相公?怎么了?”女子见男子失神,有些疑惑。
男子远远望着渐去的身影,想着今年春日里见着的那女子,今日依旧是一袭鹅黄色精致的绣着白梅的短儒衫,月牙色的垂苏软裙,万缕青丝依旧随意绾之,显得娇憨动人的脸庞依然粉黛不施,却更多了些韵味。只可惜,终是他人妇,痴心付流水。
赵与看了看女子怀中的娇娃娃,小巧的嘴巴像极了身边的女子,笑了笑,道:“没什么,走罢!”伸手拦过女子的肩,往河堤的另一头走了去。
既得不到,那末看着她好也是好的。
才跨进门,一阵剧咳声便传来,明因赶紧疾走了几步上去,只见陆原手里捧了块手巾,脸色白的,比那块巾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明因心疼得,上来为他顺了顺气,接过谢禾方才斟来的水,拿到陆原面前来。
“怎的听着比昨日更严重了?昨天夜里的药没喝么?”明因秀眉紧蹙,看着陆原咳过后疲惫的神色很是担忧。
银花在旁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只听她低低的说了声:“喝了,只是也不见效…”
陆原摆摆手,推开明因递过来的水,另一手里紧紧地捏着白巾子,只道是:“无事的,莫担心。”便又要躺了回去。
明因将盛了水的杯子递给了银花,接过时,明因分明看到银花脸上挂着的泪珠。
伺候了陆原躺下,明因见紧闭双眼脸色如蜡,唯有嘴唇嫣然一点的红,明因心中一颤,什么也没说便跟着谢禾退了出来。门才合上,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直往下坠。
下午,陆黎来了,进了陆原的屋子便将其他人全赶了出来,关进屋子便是一个时辰,谢禾来时,银花正在院里择菜,面色担忧地对谢禾道:“老爷最近总咳血,这都一个多时辰了,怕是受不了啊!”
谢禾闻言皱了皱眉,点头道知道了,便往陆原的屋子去了,行至门口,却忽然从屋内传来一阵呜咽声,举起的手停在了门边,里头的谈话声忽然高了起来。
“明因便是你的女儿!便是你的女儿了!”陆黎的声音有些尖锐,带着哭腔的嗓音有些绝望。
“我何时说过明因不是!我同慧儿自始至终将她视如己出,何来的不是我的女儿!”陆原似是激动了起来,这几句说的有些力竭声嘶,话音刚落便开始猛咳了起来。
过了一阵,好容易停歇下来了咳嗽声,陆黎低了声音,无奈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自爹将明因交给我的那日起,便认准了明因便是我的女儿,这点慧儿更不用说,十几年来视如己出,我让明因嫁与禾儿,不止是因为你是她亲娘,更是因为禾儿的为人实在得我心,是个可靠的好男儿…我不想给明因添麻烦,这病…是治不好的…”
“你若是执意不去,那才真的是让明因为难了你可知道!”陆黎不禁又提了音调,谢禾听得胸口狠狠一震,眉头一蹙,却听见身后有人唤了自己。
“哥哥!”谢如儿也不知忽然从哪里冒出来的,在身后大声道:“嫂嫂说了,今晚便在这里吃了!”
谢禾一惊,退了一步,里头的话语闻声而落,随即安静了下来,谢禾赶紧跑回院里捂住谢如儿的嘴,“嘘——”地示意了谢如儿莫要开口,谢如儿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没头没脑的,谢禾手一松,还在追问着怎么了。
陆黎忽然开了门,脸上阴沉的神色惊住了谢禾两兄妹,从小到大,从未见过陆黎是这样的神色。陆黎半点不理他俩,也全然不管陆原愿意不愿意,叫了人直接将陆原往谢府里抬了去,如何也不让他一人守着医庐了。
谢如儿见着那些人急匆匆离开的身影,很是疑惑着喃喃:“娘这是怎么了?”
谢禾也不理她,心中耳边却直回响着那句话:“你是她的亲娘…”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六章  病急

这几日,陆原看着倒是有些好转,明因却看着有些不太对劲儿,每日困顿呵欠连连,便是连刚回府的谢如儿也发现了。
“嫂嫂,你这是昨夜没睡好?怎的看着这样疲乏?”厢房中,谢如儿来看陆原,正将这回到八里庄的事跟母亲舅舅嫂嫂说着,却见明因黑着眼圈,一双眼皮重得快撑不开的样子。
明因笑笑道:“许是天开始凉了,总有些犯困…你接着说,那庄老爷如何了?”
谢如儿被这一问,来了兴致,笑着道:“见着苑儿的时候啊,庄老爷便那么哭了!哭的跟个孩子似的,我是从未见过,竟有老爷这样大年纪了还哭成这般的!像我爹爹便不会,上回我离家了那么久,爹爹一见到我便先是大骂一顿,我倒也不指望爹爹能像那庄老爷似的哭成那样,好歹给我个好脸子也得了,别骂呀!”谢如儿说着有些抱怨地撅起小嘴,惹得在座的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你那样偷偷跑出去,还想让你爹爹给个好脸子,真真是不知悔改!”陆黎笑着臊她,心中想着,若不是早知道她安然无恙,还是同甄管家出的门,也不知道谢叔恒会着急成什么样子。
“可苑儿也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啊!”谢如儿依然是不服。
“你没瞧见,她回去的时候可就剩下一把骨头了,瘦成那样,哪个爹娘不心疼?你这丫头,自己惹的事人家没有怪罪你便已是大喜了,还敢在这里嚼舌根,说你不知悔改是轻的了!”陆黎无奈摇头,谢如儿倒也无话可说,嘟着小嘴很是不满。
一旁的明因却是一直听着笑着,没有开口,这时困意又上来,伸手捂着嘴又打了个呵欠。
陆黎看着她,心中忽然一颤,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陆原道:“要不给明因把把脉,看她这样累的。”
床上靠了个引枕坐着的陆原似乎明白了陆黎的话,笑着点点头让明因过来。从那日被陆黎连劫带抢的来了谢府,陆原倒也再没说要离开的话,前些日子看着明因每日过来看自己,早赶慢赶的,也实在辛苦,早便是心疼了的,这几天在谢府住着,明因也缓了许多,陆原便也不再多有异议。只是咳了这么长时间,陆原早已是没气没力,说句话都费劲,明因怕他累着,摇着头直说是没睡好。
陆黎道:“也就是把个脉,你爹爹行医这样多年,不用多思也能知道你这是怎么了的。”
明因一顿,这才走到陆原榻边,伸了手,道:“只是没睡好,爹爹你随便看看便是了。”
陆原点点头,手搭上明因的腕,闭目把脉。
须臾不到,陆原还未睁眼便微微地扬起了嘴角,陆黎看得心中一阵激动,陆原缓缓睁眼,道:“是了。”
明因怀孕了。
这是近来谢府最大的好事,阖府上下,个个喜气洋洋的样子,便是连每日都沉着张脸的谢叔恒竟然都往厨房的院子逛了逛去,交代几声要多做好吃的。当然,对于这事儿,最最欢喜的莫过于将要当爹的谢禾。
明因算着谢禾回府的时间搬了张凳子坐在门口,谢禾刚回来便见着府里的一派喜气,连门房的阿平阿海都乐的合不上嘴的样子,不禁被感染了笑意,有些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明因扭捏着,半天也没说出来,门房的阿平忍不住开了声道:“少爷你要当爹了!”
谢禾一愣,见着明因羞红着脸也不开口,笑着大叫道:“真的?娘子,真的?”
明因羞赫着点了点头,乐得谢禾在门口便连声大喊了起来:“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身后的行人也不知认识不认识,竟有人大声应道:“谢少爷,恭喜了!”
谢禾更是毫不吝啬,边笑边道:“要来喝满月酒啊!”
明因更是羞得红着脸,直直转身便进了府门,谢禾这才赶紧追上哄着去了。
……
夜里,陆黎帮着谢叔恒梳洗更衣过后,又斟了盏茶,坐在桌边静静地望着桌上烛火明灭,谢叔恒喝了茶,见她出神的模样,清了清嗓子,道:“忙了一日,也该累了,睡罢。”
陆黎见谢叔恒起了身,急急伸手拉住他的衣摆赶紧道:“老爷,我有话要同你说…”说着便又低了头,心中纠结万分,知道这话这时不讲,往后便没了什么机会讲,只是不知这究竟该怎么讲,毕竟骗了他在先,是她的错。
谢叔恒见陆黎欲言又止的模样,想到今日发生的事,倒也不惊奇,开了口道:“若是要说儿媳的事,那便可不说了,我…知道的。”
陆黎闻言一惊,抬头道:“你知道?你如何知道?”
谢叔恒伸手轻轻拉开陆黎抓着自己衣摆的手,道:“我知儿女虽不如你,但我知你,却是无人能及。”
陆黎呆呆愣住,好半晌才回了神,却不知觉已是满面泪流,抓住谢叔恒的手直道:“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我怕你知道了会不自在,也不知道孩子们若知此事会如何,我…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谢叔恒轻叹了口气,转过身来以袖为巾,拭去了陆黎脸上的泪痕,只道是:“我都知道。”又伸手拍了拍陆黎的肩,道:“睡罢!明日不是说还要亲自给儿媳炖了汤么?再不睡便要起晚了。”
陆黎只管泪流满面,点了点头也站了起来,谢叔恒没有放开她的手,直往了床边,揭开灯罩子,轻吹口气,熄了灯。
……
“姑爷!姑爷!”
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和叫喊声,让本睡得不沉的谢禾惊醒了过来,才准备下床,身后的明因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着问:“怎么了?”
谢禾只道没事,让她睡着,自己穿了鞋,披上外袍便开了门。
才开了门,便见着外头神色匆忙的阿虎直拉着他急急道:“老爷咳血咳得严重,快请小姐来看看啊!”
谢禾还未反应过来,后头明因已是穿上衣裳急匆匆地往外走了,便走便问阿虎道:“爹爹咳了多久了?”
“快半个时辰了…”
“快半个时辰?”明因一声叫了出来,有些怒道:“怎的到现在才来叫我?”
“因平常半夜也会咳,老爷从不让叫小姐的,只是今夜实在严重,我们看不下去了,这才找了小姐来的…阿虎知道小姐身怀六甲本不该惊动小姐的,可是老爷…”阿虎声音越说越低。
“你是说每夜都会?”明因本便眉头深皱着,这时闻言身下一顿,停了下来,跟在身后的谢禾差点刹不住脚步,赶紧扶着她的肩膀道:“娘子你小心些,轻点走。”
明因还在等着阿虎的回答,便也没去理睬谢禾,阿虎低着头,小声地应了句是。
明因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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