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于田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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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不用找了，夏木无奈地想着，手脚利索地在行李里拿出一些露宿要用的物品，这些东西都是即墨子桑之前叫他准备的，刚开始他还不知道有什么用处，如今露宿了这么多次，他也早早知道了。
他真不明白，小姐怎么就计划得这么详细，而且哪来的胆子露宿山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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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捡了一堆干树枝回来，就看到即墨子桑躺在吊床上闭目养神，似乎察觉他回来，看了自己一眼，随后又闭上眼。
看着那精致洁白的侧脸，夏木突然感觉有些无措起来，道：“小姐，那边有条河，我去抓鱼，您想吃烧的，还是煮。”
即墨子桑看向夏木，神色似乎很认真地思考，道：“两样都要。”
“诺。”夏木高兴地应下，来到河边束起衣袖和裤子，直接走入河里抓鱼。
这样也能抓鱼？
即墨子桑离开吊床，悄无声息地走到夏木身后，只见他手脚很灵活地往鱼抓去，一下之间，鱼就在他手中挣扎。
她不得不说，他抓鱼的很厉害。
他带笑地回身，却意外地看到即墨子桑，神情一僵，随后又笑开了，举起手中的鱼，愉快地道：“小姐，这鱼好大那，起码有两斤。”
他说着，就把鱼丢在草地上，继续抓，直到有五六条鱼他才停下，接着清理干净，又升火，把三条鱼串起烧，剩下的鱼又升一堆火放进锅里加水煮。
夜雾来临，阵阵鱼香飘出，即墨子桑不禁吸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夏木的厨艺很好，就简单的料理，简单的厨具，夏木也能把这鱼料理得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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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圆，树林散下银光，萤火虫一闪一闪。
睡梦中的即墨子桑突然睁了开眼，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又重新地闭上眼。
夏木慢慢地靠近即墨子桑，见她还在睡梦中，脸上出现一抹犹豫，再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似乎那声响越来越近了，他轻声唤道：“小姐，小姐，醒醒，可能有猛兽来了。”
即墨子桑睫毛动了动，睁了开眼站了起来，她的精神力也早就散了出去，百米外的丛林里，一只又一只的动物敏捷地穿行着。
她眼睛一亮，竟然是狼。
夏木见即墨子桑醒来，他抱起之前捡来的树枝往火堆里放，尽量烧起最大的火，火对很多野兽是有用的。不出一会，那狼终于出现在两人跟前，那一双双在夜色发亮的眼睛，一声声狼吼声响起，似乎带着莫名的兴奋和警告。
夏木脸色一白，竟然是狼，而且还这么多，起码有二三十匹，怎么办？怎么办？
“小姐，狼我拦着，你骑马离开。”夏木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立刻回头对即墨子桑道。
即墨子桑一愣，不禁地看向夏木，他脸色苍白，但是却没有一丝畏惧，只有豁出去的神情。
如果他留下，必死无疑，他聪明点就应该把她丢下，尽快脱离才是？
见即墨子桑出神，夏木不由一急，忙道：“小姐，快啊！您不要怕，骑上马就不要回头，我保证，狼不会去追小姐的，只是以后，小姐不要再在山野露宿了，不安全，以后我也没办法侍候小姐了，小姐自己小心。”
后面，他的声音带着不舍和伤感。
即墨子桑依然看着夏木，仿佛要在他脸上寻找些什么。
夏木见她无动于衷，以为她吓傻了，很是着急，可是来不及鼓动她赶快离去，几只狼就先扑上来了，他拿着那烧着火的火把朝狼挥去。
狼怕火，但是这么多狼，加上没有加工的火花不大，而且一挥动火就变小，甚至灭掉，衣服一下之间就被扯烂了几处，他只好挥动自己的拳头，一拳打去，力气大得把狼打飞，撞到树上一命呼呼。
即墨子桑微愣，想不到他的力气这么大，一匹狼就这么死了。
这行为也激怒了狼群，狼齐齐拥了上来。
双拳难敌四方，他急忙把即墨子桑推开，眼看着他就要被一群狼淹没，下一瞬间，那群狼突然毫无症状地倒下不起了。
夏木惊愕。
即墨子桑神情淡然。
夏木检查了一下那些倒地的狼，发现这些狼都死了，却没有任何伤口，愣愣地看着即墨子桑问：“小姐，这些狼死得好奇怪哦……是谁救了我们？”
“可能是山神。”即墨子桑继续睡回吊床，闭眼。
那些狼没有什么好研究的，不过是即墨子桑用精神力袭击了狼的心脏。
夏木愣了楞，迷惑地低语：“难道真的有神仙。”
良久，他的身子行动了，把火加大，把那些死去的狼堆在一起，一切收拾干净了，他才再度睡下，不过这一宿他睡不好，警惕很高——
凌晨，即墨子桑闻到了一阵香味，睁开眼，就看到夏木在烤肉。
“小姐，您醒了，我烧了狼肉。”夏木见她醒来，笑道。
即墨子桑点了点头，去梳洗了，折回后，夏木拿着一碗水上前，“小姐，这是温的开水，您先喝点暖暖肚子，等下吃狼肉比较好。”
即墨子桑平静的眸子凝视着夏木，并没有接。
“怎么了，小姐？”夏木问。
即墨子桑摇了摇头，接了过来，在一旁坐下喝水。
自从离开即墨府，夏木一直都很体贴地侍候即墨子桑，就好比这温开水，他每天早上就会提醒即墨子桑喝，从没有落下一天。
“小姐，等下我们把这些狼带上，拿到县里换银子，狼最难铺了，外面又没有伤口，完整的一只狼可是很贵的。”夏木笑道。
即墨子桑看向那仿佛要堆成一座小山的狼，淡淡地道：“随你。”只要他能带得走，她不会有任何意见。
“谢谢小姐。”夏木高兴地道谢，立刻扑向那堆狼，也不知道在哪里扯出了几条长长的藤条把狼往他骑的马上绑，然后剩下的狼也棒成四份，就转身进了林子，不久后他手上多了两条还算直的木棒。
即墨子桑看到他下一个动作，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把之前绑成四分的狼弄成了两条担子。
他要怎样把狼弄走？
不久，即墨子桑的迷惑就得到解答了，只见夏木一手牵马，一手把两条担子拼在一起，竟然一肩就挑了起来，而且还很轻松。
“小姐，我自小力气就很大，没有什么问题。”夏木憨厚地一笑，似乎知道子桑托娃的迷惑。
即墨子桑慢慢地别开头，拉着自己的马往前走。
“小姐，您骑马吧。”夏木见即墨子桑走路，忙道，反正平时小姐骑马如同走路，他在后面慢慢跟就可以了。
“闭嘴。”即墨子桑命令。
“诺。”
于是，接下来夏木没有多话了，很轻松很安静地跟在她身后，可是前面就是坡路了，他一手牵着马，没办法阻止的藤条滑动，路开始难走了，就在他为难的时候，洁白的玉手牵走了他的马，一喜，忙道谢：“谢谢小姐。”
即墨子桑板着脸，“走前面去。”
“诺。”夏木忙走在前方，不久后又一愣，迷惑地道：“这担子怎么轻了好多……呃，怎么又重回去了，奇怪？”肩上一沉，担子似乎从没有变化般，他怀疑自己出幻觉了。
“快走。”身后传来即墨子桑的命令，他顾不得迷惑，连忙快步行走起来，他却不知道身后的即墨子桑露出了一抹恼怒。
该死的，她怎么会乱用精神力？


、012　杭州巧遇一

当即墨子桑和夏木来到县上时，立刻引来了轰动，必定那堆狼可不是谁都能打得到的，很多人看着这些狼更是目光灼灼和贪婪。
也不知道是夏木幸运，还是那狼太好了，一进城门就有很多人来问价，夏木说六两银子一只，不能少，而且还要全部买去，不单卖，说是这棕灰颜色虽然比较常见，但是狼皮还是很少的，而且皮毛又好，买回去绝对值。
可惜没人跟他买，而他好像卖不卖也无无谓，领着即墨子桑继续走，时不时地观看周围的铺面，突然他在一家皮毛店停了下来，回头对即墨子桑道：“小姐，你等等，我去问问里面收不收。”
他话一落，里头刚好走出一个中年男子，看到夏木挑着一堆狼，惊讶地叫了出来，“哦……那来这么多狼……这是？”他看着夏木问。
“我找里头的掌柜，问问他收不收狼。”夏木笑道。
“收，当然收，我就是掌柜，往里请。”那中年男子忙道。
“不用了，我们赶时间，你看看，要是合适了，我就搬进去。”夏木笑道。
“行。”掌柜的应下，检查了一遍，问道：“这位小哥，你这狼怎么卖啊？”
“六两银子一只，不二价。”夏木回答。
掌柜沉吟一下，“这个嘛，狼皮不错，但是六两银子也贵了点，小哥，你便宜点，我全部要了。”
“掌柜，你也知道狼有多难猎，而且我这狼是新鲜的完整的，除了狼毛，狼肉还值不少呢，因为我还要赶路，所以才这么便宜卖了的，如果掌柜觉得不合适，那我再去别家问问。”夏木在即墨府当下人，好东西倒也看过一些，而狼皮的价位他也很清楚。
“行，六两就六两。”掌柜很肉痛地道，有着探视地看着夏木，问：“不过，小哥，你这狼是那来的，路正不正，听你口音好像是京城人士。”
夏木一愣，倒也不笨，忙道：“掌柜好耳力，正是，不过掌柜请放心，我是个猎户，去杭州看亲戚，路费没了，刚好遇上一群狼，就猎来的，不然我那敢拿着这么多狼招摇过市啊！”
“小哥好身手，能一下子猎这么多狼可是很天大的难事。”掌柜笑道。
“那是，我只是有点家传的手艺而已。”夏木笑道，脸不红气不喘的，一点也看不出他在说谎。
……
即墨子桑在旁看着直挑眉。
掌柜叫了屋里叫了人搬，从衣袖里拿出了几张银票，抽了一张出来，对夏木道：“一共二十五只，小哥，这是一百五十两的银票。”
“谢谢掌柜了。”夏木接过，双眼发亮，一百五十两啊！不过他身为大家族的小厮，一些场面还是见过的，倒也没有失态，仔细地检查了银票，立刻收了起来，就告辞了。
一直旁观的即墨子桑见夏木把银子放进那个她交他支出的荷包，而不是他自己的荷包时，她目光微微一闪，就听到夏木有些财迷地道：“小姐，没想到这次露宿竟然发一笔大财，一百五十两，我什么时候也能赚到这么一笔钱……不过，这次真是太危险了，小姐，以后我们还是不要露宿为好。”
“我喜欢。”即墨子桑掉下一句话，牵着自己的马往前走。
夏木在后面苦着一张脸，接下来的行程也十足的说明了即墨子桑是多么的喜欢露宿——
一个月后终于来到了杭州，夏木以前跟着管事来过杭州，因此有一些认识，又加上打听，所以每天就带着即墨子桑在杭州吃美食和游玩。
“小姐，今天城里有个七夕灯会，您要去看看吗？”夏木问正在津津有味看着一本游记小说的即墨子桑，这一路除了吃喝玩乐外，即墨子桑还有搜刮书的兴趣，遇到特别爱看的，她就不会出去玩了，直到手上的书看完为止。
就好比她前天遇到一本江湖人的游记，到现在她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客栈，心神全在那本书上。
“七夕灯会？”即墨子桑终于抬起头看向夏木。
夏木笑道：“对啊，灯会不但有好吃还有好玩的。”
即墨子桑微微皱眉，她怎么感觉夏木在哄小孩子呢，不过灯会嘛，她还没见过，去看看吧！于是她继续低下头看书，淡淡地道：“那你去准备好，到晚上再来叫我。”
“诺。”夏木高兴地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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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会的确如夏木所说，音乐百戏，诸般杂耍，热闹非凡，还有来自各地的美食，即墨子桑和夏木一路吃，一路逛。
“小姐，那河边有许愿灯，我们也去许愿吧？”夏木指着河边问子桑托娃。
即墨子桑看去，河边男男女女都往河里放灯许愿，不以为意地道：“许愿？！不可能实现东西，你要是信就去许吧！”
她何曾没许过愿，可是不管她多么努力，最后都是绝望收场，所以在你想要什么的时候，一切只能靠自己，这些不切实际地东西只有浪费精力和时间。
夏木发愣地看着即墨子桑，自家小姐怎么会有这么悲观的想法！
见他没有动作，即墨子桑冷冷地道：“不去的话，就走。”
“去。”夏木忙道，往河边走去，买了一盏许愿灯放进河里，双手合起，万分虔诚地许起了愿……
即墨子桑神情莫测地看着河里漂浮不定的心愿灯，而许好愿回来的夏木就看道这一幕，他不由心中一窒，那是多么的冷漠和疏离，竟然把周围的一切都隔离了，而且他还是在自家小姐身上看到……
即墨子桑没有情绪地看了一眼夏木，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夏木紧紧地跟在身后。
即墨子桑没有心情逛下去，突然转身往来时的路折回，夏木忙问：“小姐，这还没逛完一半路呢，要回去了吗？”
“你要逛就留下。”即墨子桑淡淡地道，她是不想逛了，不过她不会霸道到不让他逛。
“我也回去。”夏木忙道，继续逛那怎么行，他得侍候小姐，况且小姐这个表情，他哪敢留下继续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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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晨！”
在回去的路上，夏木不经意地一看，随之惊讶地叫了出来，忙向一旁跑去，哪里有着一个男人对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拳打脚踢，而男孩一声不吭地躺在地上不知反抗，神情麻木，露在外面的肌肤到处都红肿着。
周围围观的人却没有一个上前阻止。
男孩倒底做了什么，竟然遭到如此的暴打，还有如此冷漠的视线。
夏木挤进人群，推开打人的男子，把那男孩护在怀里，大喊：“你为什么打人？他还是个孩子。”
“这个小子偷了我银子，凭什么我打不了，走开！”打人的男子怒道，显然对突然冒出的夏木很是恼火。
夏木错愕地看向男孩，后者羞愧地垂下脑袋，他顿时明白了一切，温和地劝道：“小晨，把银子还给他。”
那男孩一脸羞愧，仿佛就要哭了出来，良久才找回声音，喃喃地道：“婆婆病了，那银子被我拿去抓药，没了。”
夏木微愣后，安慰道：“没事的，夏大哥会帮你。”然后看向打人的男子，问：“多少银子，我赔给你。”
听到能拿回钱，那打人的男子，神情缓了很多，道：“三十两。”
“三十两。”夏木不可置信地道，显然被这一笔数目给吓到了。
这个世界的白银很珍贵，价值自然也就很高，普通老百姓铜钱为主，而这三十两可是个巨款了。
而夏木虽然见过些世面，但是那些都和他没有直接关系，自然就镇定了，如今要他拿出三十两怎么可能有。他在大家族做下人，月钱本身就比较高，但是一个月也就是一两银子，再被黑心管事东扣西扣，到手也就是八百多个铜钱，再加上平时的打赏，每个月除了必要的开支和寄回家外，这七八年来，省吃俭用也不过是七八两银子，根本不够赔，不过他身上有另外一个荷包，不过那是小姐的银子，不是他能动的。
“要是没钱，你给我滚开，我要把他送官，让他坐一辈子的牢。”打人的男子一见夏木这样的表情，就知道拿不出钱了，伸手就去推开夏木，要去扯小男孩，“走，跟我去衙门。”
夏木一惊，忙把男孩推到自己身后，“别，这位大爷，我这里有些银子，你先拿去，省下的我以后还您。”说着她从身上掏出自己所有的积蓄。
“才八两银子，你玩我是不是。”打人的男子看着手中的碎银，怒道。
“没，绝对没有，我身上的银子都给您了，这孩子不是有意要偷您的银子，您饶了他这一次，回去我会好好教他，剩下的银子我有了会立刻还给你的。”夏木忙道。
“我凭什么信你，滚开，否则连你也一起打。”男子恶声恶气地道。
“是不是我给你打一顿，你就会放了我们。”夏木问，如果是，那他就给他打一顿。
男子冷哼，“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你值二十几两银子吗？”
夏木脸一红，目光突然对上人群里的即墨子桑，忙拉着那男孩走向即墨子桑，那男子以为他要逃跑，忙拉着他，怒道：“想跑！”
夏木忙解释，“我没有，我找我家小姐。”他指向即墨子桑。
男子看了看即墨子桑，然后放了开手。
“小姐……”夏木来到即墨子桑面前，为难情地看着即墨子桑，“小姐，我能不能先借用些你放在我这里的银子，以后我一定会还给您的。”
即墨子桑皱了皱眉，随后道：“你要多少就用吧，算是预支的月钱。”虽然两人说是合作关系，但是他一直都以下人的身份来侍候她，既然如此，那她就该给他月钱，至于他用在哪里，她管不着，况且那卖狼的钱他也放在自己这里，虽然狼是自己弄死的，但是也是他弄来卖的，钱虽然放在这里，可是她却没有认为是自己的。
“谢谢小姐。”夏木高兴地道，忙掏出另一个荷包，把银子给补够了。至于月钱的事他并没有听进去，只知道即墨子桑同意借他银子，小晨的事可以解决了。


、013　杭州巧遇二

“夏大哥，对不起。”平静的河边，男孩惭愧地道歉。
“没事了，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夏木安慰，“不过，以后不要这样了，太危险了，要是没有遇到我，你知道下场会怎么样吗？”
旁边看风景的即墨子桑突然看向夏木，难道不危险就可以这样做吗？
夏木对上即墨子桑的视线，不懂为什么，他竟然看出小姐的迷惑，脸一红，道：“小姐，有些人为了活着是多么的不易，就是为了活着，活着而不择手段，而我……我也曾经做过一些坏事，不过，我有底线的，绝对不会做伤害别人的，伤天害理的事更加不会做。”
即墨子桑神情淡然地别开头，看着河里的波光——
为了活着，只是为了活着是吗？
即墨子桑再度回头看着夏木，那老实点的性子，那脸红的模样，那所谓的坏事能坏到那呢？
“小姐，您怎么了？”夏木有些不安地问。
“赶快处理你的事，我要回去了。”即墨子桑冷冷地道。
“诺。”夏木忙应声，看向那男孩，道：“小晨，她是我家小姐。”
也许是即墨子桑的神情冷漠，男孩对她露出了一些害怕的神情，有些木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很是坚决的道：“夏大哥，我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对，不过我不会后悔自己的行为的，只要能救婆婆，我什么都可以做，我席晨保证，这银子以后一定会还给你的……这次谢谢你救了我，不然我就不能陪着婆婆了，婆婆身体不好，要是知道我发生的事，肯定挨不过这次的。”
说到这，他语气哽咽起来。
“小晨，我知道你和席婆婆相依为命，可是你如果出事了，席婆婆又怎么接受，所以你要做什么，必须想清楚。”夏木语重心长地道，见席晨沉思着点了点头，他又关心地问：“席婆婆怎么样了。”
“大夫说，病得好重……夏大哥，我该怎么办，大夫说婆婆救不回来了，没有婆婆，我该怎么办？”小小的身子似乎再压制不了那无措和害怕，哭起来。
“没事的，我去看看席婆婆。”夏木道，一说完，他才想起即墨子桑要回去的事，为难地看向即墨子桑，“小姐，我想去看看席婆婆，您能不能一起去？”他不放心小姐一人回去。
即墨子桑脸上有些不耐烦，不过还是道：“那还不快走。”
“谢谢小姐。”夏木忙道谢，让席晨带路。
在席晨的带路下，拐入阴暗而脏乱的小巷，两边的屋子越走越破烂，甚至有些房子遮风挡雨也不行，整片空气布满了难闻的气息。
七拐八拐的，终于他们在一家破破烂烂的屋子前停下，外面的门已经破烂得无法关闭，只要遮掩一下，席晨把门搬放在一旁，就走了进去，屋里有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燃着。
夏木和即墨子桑刚到门口，就闻到里面飘出来更加难闻的恶臭，夏木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即墨子桑，“小姐，您在外面等我，我看一下席婆婆就出来。”这种地方他遇多了，也住过，倒也能忍受，但是自家小姐却不行，早知道，他应该把小姐送回去，他再来看席婆婆的。
即墨子桑也不看他，绕过他直接走了进去，昏暗的光线下，她依然很清晰地看到一个面黄肌瘦的老婆婆躺在一张破烂的床上，那微弱的气息不是病重，根本就是奄奄一息，只是掉着最后一口气罢了，这人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没救了。
夏木面带惊讶的在最后走了进来，原本要对即墨子桑说些什么的，但是看到那老婆婆，脸色顿时沉重了起来，绕过即墨子桑，走上前去。
“婆婆、婆婆……夏大哥来看我们，你醒醒。”席晨蹲在床边，轻轻地唤道。
床上老人并没有回答。
席晨似乎也没有意外，也没有再叫，神情麻木地看着床上的老人。
“小晨，你起来，席婆婆不能再在这里住下去了，先把她带到我住的地方。”夏木道。
“好。”席晨脸上的神情回来，立刻收拾东西，他一直也想帮婆婆换个好的地方住，希望对病情有帮助，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夏木背着席婆婆，快速地回了客栈，把席婆婆安置在自己原本住的房间，又让席晨看着，他又跑出去请了大夫，大夫很快就来了，仔细地看了看，摇了摇，收拾自己的东西出了房间，夏木看着心又是一沉，忙跟了出去。
那大夫也在房外等他，夏木忙问：“大夫，怎么样啊！”
“这位小哥，老夫无能为力，病人只留最后一口气了，也许是放心不下什么，所以一直撑着最后一口气，病人现在也很痛苦，如果知道她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最好去帮她实现，好让她安心离去吧。”大夫说道。
“大夫……”夏木忙道，但是大夫已经阻止他将要说出的话，“你别求老夫了，老夫无能为力，如果你还不愿意放下，就去请别的大夫吧，不过老夫奉劝小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