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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一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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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想生米煮成熟饭,板上钉钉啊。
不过,这也正中柳毅下怀,否则也不会心血来潮地说出这个提议了。
柳志是想给闺女找个长期饭票,好平平安安地长大,柳毅呢,则是借此机会,将两家关系更进一步,好比电视上常说的结盟,彼此心照不宣。
谁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到底谁占便宜,还真说不清。
表面上,柳毅好似损失了一点吃食,但得到的呢,却是一大家子的助力。
他亏就亏在人丁单薄,一家子拢共就两人,还有一位是年老体衰的女性,现在好了,真有个挑衅的,柳志一家能置身事外?
好在是现在呢,粮食比性命还宝贵,柳毅这类人陡然化身为新贵,抢手的饽饽,不是谁都能攀上的。
放过去,柳志怎么可能让女儿认一个送水工做干亲?丢不起这个人啊。
他家虽谈不上不大富大贵,但丈人丈母娘好歹是有体面工作的城里人。
时日变迁,世事难料。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话说得一点也不错啊。
两人都是狐狸成精,小算盘打的是噼啪响。
“毅爸爸。”甜甜乖巧地喊道。
“好,乖女儿,等等啊,爸爸给你收拾见面礼去。”
都一家人,柳毅也不小气,便宜的谁也不是便宜外人。
不过,他也不傻就是了,挑出自己和柳奶奶不经常吃的面粉,装了半蛇皮袋,再称了五斤花生,半斤水果糖,还有十卷挂面,凑成四样,拎了出去。
见柳毅装了满满一蛇皮袋,柳志心里一喜,不过,面上还是推辞道:“这也太丰厚了,意思一下就行了,这时候不讲究。”
“也就家里有些存货,否则还真有心无力。”柳毅笑笑道:“这样也正好表明,我对丫头的重视和喜欢嘛。”
“好吧,我们就老实地收下了。”见闺女死死抓住蛇皮袋,嘴里已经塞了块之前手脚利落地剥去包装纸的糖,在有滋有味地吃着,也就不再假客气了。
“兄弟,找我来什么事?”两家多了一层关系,‘兄弟’两字叫起来显得名副其实,亲厚许多。
“哦,瞧我这记性,来,坐下慢慢说。”柳毅倒了两杯水,放在他们面前。
“哎,人就是不能闲,闲下来免不了的胡思乱想。”他做着铺垫,组织语言说道:“想着想着呢,就觉得自家院墙太低了,就是个装饰品,挡不住有心人啊。”
“得,你不会有迫害妄想症吧?”见柳毅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不似作伪,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兄弟,难不成说真的?”
“你说呢?”柳毅两手一摊道。
“你家是装饰品,那我家的院子,相比较下,不就纸糊的?”
“别东拉西扯的,给句明话,干不干吧?”
他也不是不能单独干,拉着柳志一块,无非是想找个掩护,分担一下火力。当初,特立独行铲掉麦子的经历,他可是记忆犹新,怎么也得吃一堑、长一智不是?
“别着急啊,这不是商量吗?”柳志连忙安抚道:“有章程没?”
柳毅只好耐着性子将计划好的,一五一十地竹筒倒豆子,吐了个干净。
“工程不小啊。”柳志愁眉苦脸地说道:“现在肚子里也没油水,力气活吃劲啊。”
“恩,趁肥膘没彻底消散前,再发挥最后一点余热吧,弄好了,最起码晚上能睡得安心。”
“听你的,兄弟,干一点算一点。”前前后后地考虑一遍后,柳志爽快地拍板道。
见柳志扛着一大蛇皮袋口粮回去,可喜坏了丈母娘,连说这笔买卖做得值。
抱住甜甜狠狠地亲了几口:“我外孙女将来绝对了不起,才这么大点岁数,就会往家搬东西了。”
“虽说婷婷没能和他凑成一对,有些可惜,但能有这个结果也不错。”
生活促使人现实啊。
、第24章
果然,如柳毅那般猜测,在百无聊赖的所有人中,这两勤劳得似小蜜蜂的家伙,被衬托得特别显眼;各种嘲讽是扑面而来。
还好之前有过一次经历,也算形成免疫,再加上柳志的大义分担,落到他头上也就剩一些闲言碎语了。
好吧,总的来说可以概括为,柳志这么一个有为青年,却被他这么个不良分子给带沟里了,也跟着开始做些不着调的事。
“怎样,哥的牺牲大不?”
“拉倒吧你,酸得慌。”
两人各自拉着板车,吭哧吭哧的,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
柳毅到底没舍得开自家三卡,虽说还有不少柴油存货,但到底用一点少一点,能省则省吧。
当然,也多了另外一层考虑,就跟雨天,开着轿车与骑自行车的朋友打招呼一样,免不了会让人联想,这是在炫耀还是咋的?
两家一起盖院子,一家凭劳力,另一家呢,则好像潇洒得不得了,又不是圣人,是人都有私心,总归有些不舒服的。
说到底,柳毅还是个细心的好孩子啊,权当锻炼身体了。
“嘿嘿,哥这样舍命陪君子的,是不是得,嗯哼?”
柳毅浑身一抖,鸡皮疙瘩布满全身:“以身相许?拜托,兄弟的性取向可正常得很,没有特殊嗜好的。”
“哇,思想好龌龊啊,哥只希望你请客来着?”
“早说嘛,搞得那么暧昧,吓死我了。”柳毅哈哈大笑道:“没问题,等咱工程完工了,保准不吝啬。”
“那说好了,哥可留着肚子啊。”
累累歇歇,花了拢共一个来月的时间,院墙才砌好。
如今,柳毅家的房子,被两三米高的青石院子包围着,一改过去模样,鸟枪换炮啊。
住在被安全感包围的房子里,他感觉自己布满大大小小裂口的手掌,也不是特别疼痛难忍了。
“奶,你歇着,我来弄就好。”柳毅边叮嘱边放柴火进土灶。
如今,村里人烧饭全用土灶,煤气灶基本成了摆设,被束之高楼了。
好在家家户户柴火不缺,地里的胡桑每年都能提供不少的干柴,全年一天三顿的做饭也是尽够的。
“奶就帮着打下手,整天闲着也累得慌。”
院子翻盖好了,柳毅也老实的兑现承诺,邀请柳志他们过来吃饭,这不,早早地就忙活开来。
“行,量力而行,累了就歇。”
“晓得,晓得,啰嗦。”柳奶奶心里就跟裹了层蜜,甜丝丝的。
今儿啊,打算弄得丰盛点。
恩,红烧肉、蒜苗肉片,鸡蛋丝瓜,再来个青菜汤,主食就是大米饭,这席面说到哪,都是拿得出手的。
柳毅手脚麻利地切切洗洗,没几下,浑身就湿透了,这种天气烧饭真是找罪受,要不是为了庆祝院墙的竣工,讨个好彩头,他宁可喝一碗凉丝丝的稀饭。
“毅爸爸。”正忙着呢,就听到甜甜在外面喊门的声音。
“进来吧,大门没锁。”柳毅端上最后一个菜时,客人正好来了,这火候把握得不是一般的准啊。
来人正是柳志一家,好家伙,全家总动员啊,连丈人一家,连带着姨侄女都来了,这是吃大户的节奏吗?
柳毅暗自腹诽,面上却是一派热情:“叔,婶,就等你们了,饭菜刚刚齐活。”
三婶有些不好意思:“小柳子,今儿让你破费了。”
“三婶说啥呢,都是家常便饭,别嫌寒碜才是,都快进来坐。”
柳奶奶早已经在堂屋候着了,见着来人,也是开心地一阵寒暄。
见桌上分量十足的三菜一汤,三婶更是不自在,这是招待贵宾咋的?
柳毅似是看穿他们的想法,解围道:“叔、婶,甜甜可是我的干闺女,换言之,我不也是你们儿子嘛。到儿子家,还有啥好客气的?”
柳志哈哈大笑道:“爸妈都坐,柳毅你们还不晓得嘛,是个讲究人。”
三婶闻言,也是开心地回应:“看我这死脑筋,可不就是这个理吗?到儿子家,就该甩开肚子随便吃才是。”
“肉,要吃肉。”相比大人的弯弯绕绕,小孩子可是最实诚的,甜甜盯着红烧肉,早已挪不开双眼了。
“快坐下吃饭,这个天气,一会功夫就不新鲜了。”
张淑英埋怨地瞪了侄女一眼,这丫头忒不争气,不知道怎么想的?
多好的结婚对象,一旦套牢,房里的粮、圈里的羊、大棚里的菜,还不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再看看,对亲奶奶那个孝顺的劲,就晓得是个没有花花肠子的,安稳踏实,过日子不就得找这样的吗?
也不知道侄女脑子里是不是装的稻草,一到关键时刻就卡壳。
吴婷被小姨盯得有点委屈,这种事怎么能将就呢,看对方那个熊样,坐一个桌儿吃饭,能吃得下吗?
当然了,这也不妨碍她暗自噎口水,红烧肉啊,上次吃还是什么时候呢?
桌上一片沉寂,只有吃饭的吧唧吧唧声,香,真香啊,美食当前,谁也顾不上嘲笑谁不雅。
还好,柳毅早有准备,烧了整整一铁锅的米饭,否则还要出洋相呢。
人肚里一没油水,主食就吃得多,像六七十年代,人们喝起粥来都是几海碗几海碗的呢。
“嗝。”柳志往椅背上一靠,懒懒地打着饱嗝:“哥已经好久没吃得这么痛快了。”
“吃饱就好,省得背后嘀咕兄弟小气。”
要是再没吃饱,柳毅也是没辙了,简直是土匪进村啊,盘子里一滴汤汁都没剩,估计连洗都不要洗,米饭也被消耗得一粒不剩,连锅巴也被铲得干干净净。
“柳毅,柳毅?”
“谁啊?”这当口怎么会有人过来窜门呢?
“好像是柳方那小子,听这匆匆忙忙的,难不成有急事?”
“来了。”柳方出去将门锁打开:“啥事啊,方子,吃饭没?”
柳方一进屋见柳志一家都在,才反应过来:“原来志哥在这呢,怪不得叫半天门没人应呢。”
“毅哥,家里有退烧药吗?虎子发烧了,整个人都迷糊了。”
“退烧药啊?”原来儿子生病了,怪不得这么火急火燎,跟没头苍蝇似的呢。
“毅哥,求求你帮帮忙,我可就虎子一个儿子啊。”
“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你别急,我找找看。”
其实柳毅手里药是不缺的,他当初可是抄底了几万块,但当着外人的面,还得做出割肉割血状才行。
“虎子怎么啦?”柳志关心地问道,他可也是有个差不多大的闺女的。
“昨儿发烧,今儿整个人都迷糊了。”柳方带着哭腔说道:“拍了好几家门求药,都说没有。”
柳志苦笑道:“还好咱没在家,否则你得到的答案也一样,这稀缺东西,我家也没。”
“那,那我的虎子怎么办?”柳方整个人是方寸大乱,语无伦次。
“别急啊,这趟肯定不会走空。”柳志笑着劝慰道:“甭看你毅哥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鬼着呢,嘿嘿,药品嘛,他指定有。”
正说着呢,柳毅就拿着退烧药和消炎药出来,柳志顿时挤眉弄眼,哥没猜错吧?
“方子,这药还是给奶备着的,你先拿着应急吧。”
“毅哥,谢谢,谢谢,将来一定加倍还你。”
“不留你吃饭了,赶紧回吧,虎子还等着呢。”柳毅也没在意还,还是不还的话,等真的天下太平,就是还他十盒八盒的,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第25章
柳方心里记挂着儿子,也顾不上寒暄,千恩万谢后,就塞好药狂奔回去。
“到底是二愣子还是智障儿,不晓得药的价值吗?”本来大好的心情,瞬间被这冷言冷语给激得通体变凉。
“你哪位啊?”这姑娘不是哪根筋搭错了吧?合着刚才的饭菜全喂进狗肚子了?翻脸不认人的速度让人目不暇接啊。
“你。”方婷见对方不认错还漠视她,不由得怒气上涌。
本来还准备听从小姨的意见,将就着跟这瘪三凑合凑合,现在嘛,哼,免谈。
柳志听小姨子说这话,也是暗暗责怪,这丫头突然发哪门子疯啊,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好家伙,是拉都拉不住。
“兄弟,别听小姨子的,她从前不这样,今天。。。”
“哪个乱说啦,药本来就珍贵,想做好人,也得分时候吧?或者等价交换,最起码能换上几十斤米粮。”
“你要做圣父可以。但前提,得顾家吧?照你这样,谁上门,都好说话得不行,东分分、西散散,再大的家私也守不住!”
方婷似是要将这段时间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一股子邪火压都压不住,不管不顾地大吼一通:“一个送水工,还装大尾巴狼,一朝得志,到处炫耀?纯粹吃饱了撑的。”
“好吧,我可能弄懂你的意思了。”柳毅强忍着怒火,差点一巴掌招呼过去,丫的,有这么揭疮疤的吗?
好男不跟女斗,不看僧面看佛面,柳毅默念忍字经,找了无数的理由,才将心头火给生生地压下。
“兄弟,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咱消消气,啊。”柳志赶紧安抚道,说着,朝甜甜妈吼道:“还不赶紧带你妹回去,中邪了这是?”
张淑英赶紧上前打圆场:“咱们先回去,孩子不懂事,闹笑话了,没喝酒啊这。”
等人全散了,柳志尴尬地道歉道:“今儿对不住了。”
“哎,莫名其妙地吃了一顿排头,流年不利啊。”柳毅的脸色难看至极,略带无奈地解嘲道。
“别跟她一般见识。说句难听的,还好是我小姨子,要不然早将她扫地出门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认不清形势。女人,在这种大环境下,注定是弱者,没人保护,迟早被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没事,不生气,只是佩服她的代入感太强了,好像已经是我老婆似的,指手划脚的?”
“女人的心思难猜啊。”
“而且认为自己是委屈倒贴,我上辈子是烧了高香的。摆出一副女王范,高高在上,拿我当奴才,只有对她言听计从,俯首帖耳才是正常的。”柳毅一点点地分析道。
“没那么夸张吧?”柳志错愕地说道。
“你说呢?想想看,从头到尾,我和你小姨子拢共说过两句话吗?”柳毅耸耸肩膀道:“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其它的解释。”
“你啊,还想把这种女人介绍给我,是想让我家宅不宁吗?还兄弟呢。”
柳志有点尴尬,这小子也太直白了,完全不给他留面子啊:“提提而已嘛,还没影儿的事,谁晓得她会当真?”
“事儿你惹的,有始有终,烂摊子你也负责扫尾吧。这种女人,就是天仙,我也不带看一眼的。”
“包在我身上,别因这事,影响咱的关系就好。”
柳志恨不得吃了小姨子的心都有了,这都什么事啊,挺愉快的聚会给搞成一团糟。
“犯不着,一码归一码,怎么说,我也是甜甜的干爹。”柳毅送给对方一个贴心丸。
柳志告辞后,虽然感觉累得慌,但还是认命地收拾一片狼藉。
碗筷得尽快洗好,高温下,容易滋生细菌,很快糜烂。
“孙儿啊,找媳妇得睁大眼睛,那女人咱可不能要啊。”柳奶奶略带担忧地劝道,就担心柳毅被对方一副姣好的皮囊给迷住。
“放心吧,我就找奶这样的。”
“贫嘴。”柳奶奶被哄得开心:“媳妇就得是贤惠体贴,弄个搅屎棍回来,整个家就算完了。像你爸妈,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凑到一块,就独独苦了我的乖孙。”
柳毅也不接茬,问爸妈长什么样,是什么样的人之类的。
自小被抛弃,父母的印象其实很模糊,对他们,也没一点好奇心。
即使上学,经常被嘲笑是野孩子,也从来没哭过闹过。生活已经很艰难了,何须再浪费时间到无谓的人身上?
所以,他非常感恩如今拥有的一切。
有水喝,每天能吃得饱饱的,奶奶的身体也没大问题,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随身空间,得天独厚。
一切的一切,都当做是老天爷给他的补偿。
所以像叫嚣女骂他是圣父之类的话,他只感觉好笑和幼稚,根本不会过心。
如今的形势根本没恶化到人吃人的程度,人性还都比较正常,特别是柳树村,只是日子比从前艰难些,想饿死渴死人,还是遥遥无期的。
大家都比较纯良,偶尔自私后,还会有淡淡的负疚感。
这时候就斤斤计较,会被人疏远,认为不通人情的。
能帮一把,就搭把手吧。那么机灵可爱的孩子,真有个三长两短,估计他晚上会做噩梦。
当然了,收买人心同时的承受能力,也就仅限一盒两盒而已。再多,估计答案会跟柳方之前遇到的差不多,那就是有心无力。
“恩,孙媳妇得奶看着好才行。”抹完最后一个碗,揉揉发酸的肩膀笑道:“奶把心放肚里,孙儿可不是见着个女人就走不动道的,哪会被人骗跑?”
“可不是,小柳子聪明着呢,那种女人还妄想进咱家的门,痴心妄想。”柳奶奶记仇着呢,虽然年纪大,但耳聪目明,那个女人对孙子的诋毁,她可听得一清二楚。
方婷也是衰到家,到哪都被男人温柔小意地捧着呵护着的人物,如今却被一个从前瞧都不会瞧上一眼的瘪三,给深深嫌弃了。
、第26章
柳志到家的时候,方婷正躲在丈母娘的怀里哭泣,不由得一阵烦躁。
以前还觉着小姨子挺高端大气上档次,如今怎么看都不是那么回事。
“妈,你好好开导开导婷婷,我去瞧瞧甜丫头去。”再拎不清是自己的事,反正能养活她们,已经算仁至义尽。
“小姨,你看姐夫他?”
“好了,都什么时候了,咱能不任性不?”张淑英苦口婆心地劝道:“丫头,回不去了,咱踏踏实实的啊?”
“小姨,我害怕。”
“知道怕说明还有救。”她叹了口气道:“躲是没用的,得学会适应。想想看,其实咱的日子比大多数人好多了。虽说寄居在你姐夫家,但从来没摆过脸子、下面子的,得知足啊。”
“可。。。”
“好了,小姨也只能言尽于此,其他的只能靠你自己的悟性了。至于柳毅那儿你也不要想了,基本没戏。”
张淑英可惜地说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以后想找这样条件的,难上加难啊,你要有心理准备。”
见侄女脸上执拗的表情,张淑英深深地忧郁了,也不晓得自己的一番苦心,会不会付诸东流?从小看她可怜,花在她身上的心思,比亲闺女都多,希望借此机会,敲打敲打,好好过日子吧。
美美睡了一觉后,神清气爽,掀开帘子看看外面的天色后,一骨碌地爬起来。
柳毅打算今儿到地里看看情况,算算日子,其实麦子也到收获的季节了。
自从放弃两亩麦地后,他一次也没去看过,果断坚决得很。
不像有些村民,特别是老人,夜色一降临,就抽着旱烟,蹲在田垄上,对着干巴巴、灰尘四舞的田地长吁短叹,恨不得瞅出朵花儿来。
那日子得多糟心啊,眼不见为净吧。
匆匆地喝了碗绿豆粥,推着推车就出门了。
“毅哥也来了。”因为黑不隆冬的,都快撞到脸了,柳永才看清来人。
“是啊,有啥收获没?”
“惨,十不活一啊。”柳永的脸快愁得滴下水来。
这都是之前预见到的,柳毅也没感觉到多惊讶,反过来安慰对方道:“总比颗粒无收好啊。赶紧收割吧,再放任长下去,有益无害。”
麦秆被晒得脆脆的,镰刀稍微一带,全扑棱在地,麦粒就趁机簌簌地脱杆而出。
再劳师动众地运到家,估计连脱粒这个步骤都可以省略。
此情此景,他哪还能安心割麦子,赶紧跑回家找出手电筒来,趴在割完的一分地上,细细地寻找漏网之鱼。
也由不得柳毅不着急,说不定明儿一个白天,地上的麦粒就被一扫而空、一粒不剩了。
虽说太阳歹毒,但谁能架住白得麦子的诱惑?
辛辛苦苦地几个月,可不想临了,还为他人做嫁衣。
掂掂手上袋子的重量,柳毅苦笑出声,三斤还是四斤?再看看麦秆上四零八落的残余,运回去脱个粒,最多也就这个分量。
也就是说,一分地的收获大概连十斤都不到。
那一亩地呢,坎坎的百十来斤。
一百斤的小麦打成面粉,也就剩八十斤左右。
他家两亩麦地,呵,就得一百六十斤面粉,能吃多久?好吧,一斤面粉能做十七八个馒头,就算每人每顿只消耗两馒头,一天两顿,这样的生活也仅能过一年。
当然了,如果每天就抓一小把撒在锅里,做点面糊糊充饥,倒是能消耗蛮久的。
可那样的话,估计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不会有吧?
不寒而栗啊,柳毅不敢放任想象,如果自家没存粮,没空间神器,将来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儿?
将麦秆架上推车,再用绳子固定好,紧赶慢赶地往家推,得赶在太阳出来前,躲进屋子才行。
路过红薯地时,按捺不住地往里面浇了点空间水,还纠结地不敢多加,就担心自家收获超过旁人太多。
一季无所谓,次次下来谁不怀疑?
他又不是啥种植能手,凭什么大家同等的条件下,老天爷会次次眷顾,又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货。
守着宝山而不能用,得多纠结,需要多大的自制力啊!
看来,对空间要重新规划了。
得抽出地盘种些水稻麦子才行,全种蔬菜实在是暴殄天物,糟蹋好东西了。不然两三年后,家里的存粮吃完,到时候吃蔬菜就跟喝西北风相差无异,寡得慌。
“孙儿啊,咋样?”柳奶奶一见柳毅回来,立马掩好大棚的帘子,拍拍身上的灰尘走出来。
“咳,能收个两百斤就要躲背窝偷笑了。”
“得失有命。”柳奶奶安慰道:“老天爷不给活路,谁能逃得过?走,奶给你盛饭去。”
“怎么不等小柳子回来做饭?”
“奶整天闲得慌,累不着。刚刚还进大棚看了看,那里面侍弄得挺好,一准收成不错。”
能差得了吗?除了吃喝的水外,多余的井水全贡献给它们了,还天天从空间里,偷渡水出来给它们加餐,再欲壑难填,他先找根绳子抹脖子算了。
“肯定的啊,没见小柳子身上都快臭了,也没舍得费点水冲个澡吗?”
“好孩子,奶的想法跟你一样,今儿的炒青菜也没洗就直接下锅了,能省则省。”
柳毅顿时石化,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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