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地主婆-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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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在大家始料未及的情况下。范家的几个孩子没见过这么激烈的场面，大声的叫了出来，纷纷往自己的母亲身旁躲，显然是被吓住了。

几个大人也是错愕的看着眼前的这副景象，其中如玉叫的最大声，马氏鄙夷的看了眼如玉。

李氏发出惨烈的叫唤声，脸很快就被陈氏抓出血来，头发也掉了一撮，散落在地上，明显的进气比出气多了，杨八两回过神来，上前去一把拽起陈氏，“婆娘，你想干啥呢，还不给我松开。”

这婆娘是想害死他不成？

“我不，你这死鬼，还不给我放开，今天要是不好好修理这老娘们一顿，老娘就不甘心。”陈氏怒吼着，架在李氏的身上就是不肯下来。想起李氏今日白天在村子里的话，她就气不过，她家男人就是因为这话打了她，要是送了手，她的巴掌难不成白挨了。

范姜把手里的火把往小李氏的手里一塞，立马去扶起李氏。李氏被陈氏连掐带拽的弄的好生狼狈，脸上的伤痕看起来特别的狰狞，一双眸子狠厉的看着陈氏。

陈氏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杨八两夫妻没挡在门前，范铭范磊几人出了门，见到此时的场景，微微有些吃惊，很快回过神来，苗苗往惠娘的身旁靠了靠，紧拉着惠娘的手，沉默的看着疯狂的陈氏和李氏二人。

李氏被范姜给扶了起来，顾不上其他，颤悠悠的往陈氏身上冲过去。

范铭阴沉着一张脸，一声大喝：“行了，你们都别给我吵了。”范铭的声音一出来，众人纷纷看向了他，整个院子外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老三，你做什么呢，好好的喊什么喊，没见着你娘我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吗，还不快过来帮我？”李氏中气十足，和先前完全是不能比，就算不帮她，拽着陈氏让她打一顿也是好的，李氏很快回过神来，指着范铭吩咐道。

杨八两拽着陈氏的手僵了僵，缓缓的扭过头看着范铭，说实话，现在他心里还是对范铭有些惧怕的，今天他是见识过的了，现在范铭又是这副阴沉着脸，猛的瞳孔一缩，紧张的看着他。

范铭无奈的叹了口气，“娘，你今天闹的还不够吗？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帮他娘吗？帮自然是会帮的，公道也会讨的，前提是他娘不这么胡闹，一切都会解决好的，自己都被打成那样了，还不忘要报仇，范铭这会儿不知道该和李氏说什么了。

“什么？”李氏扭曲着一张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范铭，要不是被范姜扶着，仿佛下一刻又要跳起来指着范铭骂了。

“娘，三哥说的没错，你……还是先回去吧？”这副模样范磊看着都有些害怕了。

“你们这群白眼狼，一个个都没良心，还是老二好，知道心疼我，老二，你说是吧？”李氏把唯一的希望放在了范姜的身上。

范姜用歉意的眼神看了眼李氏，迟疑道：“娘，你还是听三弟和四弟的话吧。”

撇开其他的不说，李氏现在的模样真是不堪入目，头发贴在满脸是血的脸上，衣服上到处沾满了灰，恐怖的很。

惠娘瞅了眼站在自己身旁的范铭，见他拧着眉头，知道他心里此时难过的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的话了，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手，笑了笑以示安慰。范铭对惠娘微微一笑，明知道他娘是这样子的人，何必这么在意呢，范铭在心里冷静了一会儿之后，便对杨八两说道：“杨叔，你还是拉着婶子早些回去吧。”

杨八两见范铭还帮他们俩，心里有些感激，拽着还有些心有不甘的陈氏要回去了。抛开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不说，现在范铭可是帮了他的，自己就先领了这个情吧。

换做其他人，自己还不一定走的了。

惠娘皱了皱眉，范铭这时候让杨八两几个走，明显的不是很明确的决定，不说其他，李氏伤成那样，看大夫的钱都没赔，倚着她的性子绝对不会罢休的，惠娘轻拉了下范铭的衣袖，让他低下头来，说了几句话之后，范铭的脸色变了变，“媳妇，是我考虑不周。”

苗苗睁大双眼，好奇的看了眼范铭。

惠娘叹了口气，没再吭声，果然过了一下，李氏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拳打脚踢的不想让陈氏这么容易的走，几次想挣开范姜扶着她的手，“老二，你给我松开，别扶着我。”

“娘，我这也是为你好，别闹了，还是顾好你自己比较要紧。”范姜耐着性子和李氏商量。

“不行。”李氏一挣扎，身上和脸上的伤更痛了。用颤悠悠的手指指着陈氏，“把我打成这样子，看大夫的钱至少也要给吧？”

陈氏当然也不想走，她们俩还没分出个胜负来呢，再加上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也得从李氏身上讨回些利息。在杨八两的身旁骂骂咧咧个不停，杨八两一声喝，和陈氏说了几句话。陈氏立马奄菜了，小步的跟着杨八两的步子。

李氏这一提醒，杨八两夫妻俩立马僵住，自己怎么能忘了这茬？这时大家都想了起来，打了李氏自然是不能那么容易走了。

杨八两夫妻俩又被堵了回来，先前是有了范铭的话，他们才能走的了，现在这话怕是不中用了，陈氏的脸跟吃了黄连一样，难看的不得了，现在后悔也没什么用了。

一说道赔偿的事情，马氏比谁都积极，立马狮子大开口的想让杨八两夫妻多赔偿些钱财。小李氏鄙夷的看着马氏，见钱眼开的女人，刚才打起来的时候怎么不见她这么积极啊？

不单是小李氏鄙夷的看着马氏，她的两个女儿也是一脸的不屑，仿佛马氏有多丢人一样，惠娘瞥了一眼小李氏的那个方向，意味不明的扫了眼可人可娇俩姐妹，嘴角往上扬了扬。

第一百五十二章爆发

小李氏意识到有一股视线强烈的看着她，不禁回过头看了过来，惠娘早在小李氏注意的时候就把眼神看向了别处。

小李氏回过头见没人看她，暗道一声奇怪，又把视线转了回来。

“娘，你在看什么呢？”小李氏身旁的范可人好奇的问。

“嗯？娘没看什么。”小李氏笑了笑，是柳氏吗？好端端的柳氏盯着她看什么？小李氏想不明白便不再去想。

李氏和陈氏夫妻俩这会儿又因这个赔偿的事情闹了起来，马氏想要从中得到好处，自然是不甘落后，在李氏的旁边怂恿着李氏要多一点，杨八两自然是拿不出来那么多，当然是也不可能拿出来。

今天是陈氏这个婆娘沉不住气，赔偿了范铭五两银子差点没要了他的老命，这下李氏想狮子大开口，要他们赔偿五两银子，门都没有，不对，连窗户都没有。

“我告诉你，你们不赔也的赔，不然你们俩今天晚上别想走。”李氏颇有豁出去的意味，那声音大的和没事人似的，惠娘看着面前吵闹的几人，觉得有些好笑，李氏和马氏果然是贪得无厌，既然你想要赔偿也就算了，中气还那么足，明眼人都知道你没什么事情了，还用的着赔什么钱吗？

扶着李氏的范姜让马氏扶着，自己退到一边，明显的不想掺和，范铭阴沉这脸，闷声不吭，静静的站在惠娘的身边，如玉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但也知道她现在是插不上嘴，要是她一说话，传了出去对自己的闺誉也有影响，只好和小李氏站在一边在心里为李氏打气。

范磊倒是站出来帮李氏说了几句话。他是李氏最小的儿子，要是他不帮忙的话，那杨八两夫妻肯定会低看李氏的，别说赔李氏看大夫的钱了，说不定把李氏打的更惨都有可能，再说其他三哥几个好像都不想帮李氏，不管在什么样的角度来说，自己都不可能不管。

毕竟能震慑住杨八两的不是李氏，而是范家的几个男人，这点范磊也看出来了。

有了范磊的撑腰。李氏更加的张狂，跟个没事人似的，和杨八两夫妻俩力争。双方挣的不相上下。范铭看了这么久，耳朵听的都有些累了，里面嗡嗡的响。

加上李氏几个人吵个不停，他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好像要爆炸了一样。范铭拧着眉头，扶了扶额。身边的惠娘注意到范铭神情有些不对，关心的问道：“阿铭，你没事吧？要不进屋去歇会儿吧？”该不会是被面前这几个人给气出内伤了吧？

苗苗瞪大了一双水雾雾的眸子，紧张的看着范铭，“爹？“

范铭摇了头。对强撑着笑脸对惠娘母女俩笑道：“我没事，你们娘俩就放心吧。”

“真的没事？”惠娘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范铭该不会是被李氏给气着了吧？除了这个原因惠娘真想不到别的了。

“不行。你还是回屋去休息一下吧。”惠娘坚持，范铭也不好再推辞，犹豫了一会儿便进屋休息去了，惠娘吩咐苗苗也跟了进去。

吵得正欢李氏几人自然是没注意范铭这边的动静，倒是二房的人和如玉往这边看了一眼。很快回过头去。

李氏几个吵吵闹闹的声音传进惠娘的耳里，之前她还不觉得这声音有多刺耳。这下因为范铭的事情，越发觉得心烦，就算她是在好的脾气也是会爆发的，心吸了一口气，一声大喝：“够了，你们几个说够了没有。”

正在吵闹的几人错愕的看着惠娘，小李氏和范姜几人也是如此，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特别是李氏，发现柳氏这个婆娘也敢呵斥她，立马就要跳起来指着惠娘大骂，无奈话还没张口，直接被惠娘给堵了回去，“娘，我劝你还是少说几句，我不是你可以用手随便指着骂的，你也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敬你是因为你是阿铭的娘，别给脸不要脸。”

范铭没在惠娘也懒得给她脸面了，再说李氏吵的实在是有些心烦。

陈氏听了立马哄然大笑了起来，指着李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杨八两知道情况，见陈氏笑的太过张狂，拉了拉她的衣袖，让她收敛点。陈氏一把推开杨八两的手，“你怕什么，她们自己斗，你看好戏就成。”

惠娘哼了一声，这陈氏未免高兴的太早了点，杨八两见自己的劝说无用，也懒得理她，这婆娘只怕笑的太早了，果然惠娘说完之后，就把炮火对准了陈氏，“婶子，你也别得意，你把我娘打成这副模样，别以为你就能安然的离开，这看大夫的钱是一定要赔偿的。”

李氏暗自点头，这还差不多，看在柳氏没偏袒谁的份上，自己就先不和她计较就是了。

小李氏轻笑了一声，原来三弟妹也是纸老虎啊，身旁的范姜微微诧异的看着她不语。

陈氏笑着的脸立马变得比哭还难看，一张胖脸变得有些扭曲，杨八两想说两句话，却发现自己现在是无话可说，论口才自己一定是比不上柳氏的，还是识相的闭嘴。

“不行，想要五两银子没有，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这老命给了你又有何妨？”陈氏壮着胆子和惠娘说道，想来她也不敢要自己的老命的。

惠娘挑了挑眉，陈氏那点小心思她还不清楚吗？她只想尽快了结这件事情，没功夫和她周旋，“谁说的我要你赔偿五两银子了，我既不要你赔偿五两银子，也不要你的老命。”

陈氏心中一喜，和杨八两对视一眼，不要五两银子最好了。

李氏和马氏几个就淡定不起来了，“柳氏，你这个婆娘是不是傻了啊，不要五两银子，我这伤不是白挨了啊？”

“对啊，三弟妹，你怎么能这样呢，不让他们给银子，难不成你给啊？”马氏跟着起哄道，要是能从柳氏嘴里掏出钱来，那是最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了。

惠娘看了他们几眼，她话都没说完，这些个人就开始嚷嚷了起来了，难怪因为一件小事情闹得喋喋不休的。

“我还没说完呢，你们就接话了，那么急不可耐啊？”惠娘有意无意的嘲讽让李氏几人红了脸，惠娘接着说道：“很简单，我娘看大夫的钱全部由婶子一家出，至于出多少的问题，等我娘的伤好了再说。”这也避免了李氏狮子大开口。

这也是个很公平的方法，对谁也不偏袒，陈氏和杨八两两人心中顿时乐开了花，这就好，就李氏那伤，最多几百文就可以搞定了，根本用不了五两银子，这样子无非是他们赚了。

范姜和范磊也觉得这法子行的通，本来李氏要那么多银子就不妥，这下有个人说出来，那里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就算杨八两不赔看大夫的钱，他们几兄弟也可以凑钱治下，但当事人既然在这里，自然是要他们出，再说这要求也不是很过分，但李氏和马氏却不这么想，马上要到手的银子居然被柳氏搞飞了，李氏怎么想也不能平息心底的这口气。

“柳氏，你到底分不分得清楚状况啊？你到底是帮谁啊你，我看你不是我儿媳，倒像是他们俩的儿媳，哪有你这种白眼狼，我们的事情你少插嘴，给我滚一边去。”李氏喋喋不休，马氏在一旁帮腔。

原本就有些恼火的惠娘这下心里更加恼火，居然让她滚，真想一脚踹到李氏脸上去，自己好心好意的想快点解决这件事情，李氏倒好，不感谢她就算了，居然说出这种话，惠娘憋着怒火，也不顾形象骂起李氏来，“娘，你要是能滚，就滚一个给我看看，少在那里说风凉话，还有你大嫂，你那天不在家起哄，那天是身上就不舒服是不是，你欠我们家的六十文钱什么时候给？我都等了一天了，要是你不给的话，那我就直接问大哥要了。”

惠娘发起火来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惹火了她就别说她过河拆桥不给马氏几个面子，她不介意被暗上恶妇泼妇什么的，这年头面子能值几个钱？之前她就是一直看在范铭的面子，一直的忍耐才会让李氏几人欺上门来，这回不管范铭怎么看她都好，反正她就是她，性格就这样，过的了就过，过不了拉倒，早点散伙，早点回家各找各妈。

李氏和马氏直接僵在那里，说什么也不是，都没想到惠娘有这么泼辣的一面。

范磊和如玉还有范少轩三兄妹，嘴巴张的老大，还是第一次看见惠娘这样，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范姜和小李氏，还有杨八两夫妻俩也是僵住了，陈氏之前心里头那点得意立马散去，心中对惠娘倒是有些佩服了。

“啪啪啪”的几声，范老头从墙角处走来出来，凝视了一眼惠娘，“老三媳妇说的好。”

“爹？”惠娘错愕的看着范老头，她刚才说的话难不成都被范老头听见了？她刚说什么了？好像噼里啪啦的把李氏和马氏骂了一顿，范老头竟然说她说的好，惠娘顿时一头雾水。

第一百五十三章

李氏和马氏微微愣住。

范老头板着脸走过来对惠娘说道：“老三媳妇，你说的好。”范老头再次提高了音量。

惠娘还是一脸的错愕，范老头这是不怪她目无尊长吗？算了，怪不怪都无所谓了，说这话的时候她就有全豁出去的意味了。

范老头好似明白惠娘所想一样，“放心吧，爹不怪你。”说完扫了在场的每个人一眼，特别是看到李氏的时候，范老头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顺带李氏身旁的马氏一起，范老头本想破口大骂，可到嘴边的话又活生生的咽了下去，在心里怒骂了一句都是一群不省心的家伙。

这些日子来，他骂人的次数比以前的一年还多。

屋子里的范铭一惊，爹怎么来了，眼神有些不明白的望着远处，好在没怪罪媳妇刚才说的话，范铭心里舒了一口气。

苗苗不解的皱着一张小脸。

范老头来？陈氏有些不安的拽了拽杨八两的衣袖，用眼神去询问一旁的杨八两现在该怎么办？杨八两抿着轻薄的嘴唇，没吭声，但心里还是微微的有些紧张。

小李氏和范姜对视一眼，看出彼此心中的疑惑，来不及想，两人还是乖乖的叫了声爹。

“爹，爷爷。”范磊和如玉还有马氏一干人等纷纷叫着范老头。

“嗯。”范老头点了点头。

李氏不悦的回头看着走过来的范老头，“你跑来做什么？”

这该死的老头子，不是说不来吗？不帮她骂柳氏一顿也就算了，还说柳氏说的好，存心让她难堪吗？

范老头瞪了李氏那不能看的脸一眼，没好气道：“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也不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心里有些不岔。都被打成那副鬼样子了，还不知道收敛点，这死老婆子到底是想做啥啊？范老头真是有些搞不明白。

李氏不满的哼哼，撇过脸去懒得看他，冷哼道：“我做什么好事了，还不是他们几个欺负我们家没人，敢小瞧我们。”这话说的陈氏的脸色一变。

两人颇有吵起来的意味。

范老头被气的猛吸一口气，又是猛瞪她一眼。

范磊不安的叫了声李氏，“娘，你少说几句。”说完眼神是时不时的去瞄范老头。说不定爹正在气头上呢，他娘还是少说几句为好，范磊在心里加上。

“给我闭嘴。你娘我知道分寸。”李氏不满的呵斥，范磊见自己的劝说无用，正好闭了嘴。

站在小李氏身边的如玉有些发急，连忙一个劲的给李氏使眼色，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爹都说了三嫂说的好了，自然是不可能帮娘了，要是爹因为娘这么闹的事情回去又把娘收拾一顿可怎么办。

可能如玉的期盼太过热烈，李氏看了一眼，顿时明白了过来，没再做声。这老头子发起狠来，比谁下手都重呢。

这还差不多，范老头在心里冷哼一声。见李氏安分下来，皱着眉头让如玉先扶李氏先回去，这死老婆子在的话，闹到大半夜都还没解决这件事情都有可能。

想到范姜最近的放房子快建成了，也很辛苦。不禁吩咐道：“老二，你们夫妻俩也先回去吧。”范老头发话范姜哪有不听的，给李氏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立马带着自己的几口人回去了，一点留恋都没有。

反倒是李氏，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想走，这事情还没解决呢，那能这么容易走了啊，她好歹也要知道这死老头子要陈氏赔偿她多少钱呐。

马氏见范老头把二房一家喝李氏都打发走了，张了张嘴，也想早点离开，又不敢去看范老头锐利的眼神，低下头，一双眼珠子乱转着，范少轩几兄妹上前来围着马氏。

“老大媳妇，你带着几个孩子回去吧，等会儿让老大过来找我。”范老头吩咐道，心里对马氏不是一点半点的失望，发生这种事情老大媳妇还好意思带着几个孩子来，真是个不省心的主，难怪老三媳妇会发那么大火了，还有好端端的欠什么六十文钱？

“是，爹。”马氏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暗道一声惨了，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自己不该贪心，好生生的替李氏帮什么腔啊，还想从李氏手里得些好处，也好把欠柳氏的钱给还了，这下好了，真是害死自己了，爹肯定会和她男人说这件事情的。

只能说马氏真是太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复了，虽然范老头算不上是个君子，但他为人也不差，自然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再说范老头是真心希望家里就算是分了家，也能和和睦睦的，只不过没如他的意而已，有了李氏范老头这愿望怕是很难实现了。

惠娘皱了皱眉，有些明白范老头的意思了，让他们几个走了，肯定是想单独的好好和杨八两几个说好这件事情吧。

不一会儿，马氏就带着几个孩子回家了，于此同时，被如玉扶着的李氏丝毫还没有走的意思，顿时僵在那里，如玉见自己劝说无用，也不再做这无用功。

范老头瞧着李氏不肯走，也懒得去理她，过去和杨八两说了几句话之后，两人便说起陈氏打伤李氏的问题，陈氏刚想抱怨说是李氏先开口大骂的，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生气的动手。

杨八两让陈氏闭嘴，加上范老头说话和声和气，也没说什么刻薄的话，渐渐的放心心来，要是和李氏一改样的话，这事情就是闹到明天都解决不了。

李氏见范老头竟然撇开她，擅自做主的和杨八两商量赔偿的事情，顿时不依了起来，好在范磊并没有被范老头给打发走，上前拦住了李氏。

“老大哥，真是对不住你，是我这婆娘不懂事，把嫂子打成那副模样，你放心，这看大夫的费用我们一定给，不会赖账的。”杨八两比较识趣的说，想来范老头会看在他态度好的上门，不要闹的太僵，再说他也不想把关系搞僵了，都是一个村里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再说范老头一家在村里也是比较有名的，自己识趣比什么都好。

这话说的范老头心里也舒坦，虽然对杨八两夫妻俩的转变有些吃不消，毕竟有中午发生的事情在呢，老三要了人家五两银子，他们也道了歉，中午这事情就算过去了，都是那个死婆娘，一点小事解决不了，还好意思和人家一直吵吵，范老头思虑了一会儿，“好吧，八两呐，我也不坑你们，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赔钱的事情就按我们老三媳妇说的赔吧。”要多了也不好，范老头这也是为以后留条退路，凡是别做那么死，免得到头来，大家都不好看，说不定总有一天有求别人的。

范老头的话一说完，李氏就开始嚷嚷了起来，“我不答应。”挣扎着要冲过去，无奈被范磊和如玉奋力拦住，李氏才没有得逞。

范老头既没有回过头看李氏一眼，也没有和她说话，理都没理，继续和杨八两夫妻俩说着话，李氏还在那边不依不挠。

惠娘见他们说的差不多了，转身回屋烧水洗澡去了，中午洗了个澡，和没洗似的，下午又做了一下午的凉面，身上早就黏的难受了，晚上还闹出这一幕来，惠娘真不自己该说什么好了，再说她今天掺和的已经够多了，现在也懒得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