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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吉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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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吉祥，你干啥呢？是不是吓着了，我看看！”吉祥娘见自家闺女抱着一件衣服泪流满面，吓了一跳，“好闺女，你别吓娘啊，咋好好的哭成这样了啊？”吉祥娘看着吉祥手里的衣服，“吉祥啊，吉祥，别害怕啊，没事了，都过去了……”吉祥娘有些后悔，自家闺女出事以后，自己舍不得把这新衣服给扔掉，这回可糟了，吓到闺女了。
“娘，我没事，呜呜呜……就是想起掉水里时候的事了……”吉祥看着自家娘亲抱着自己惊慌失措的样子，忽然觉得内疚的不行，慌忙安慰着自家娘亲，母女两人互相安慰着，却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吉祥这时候才深刻的感觉到，最最温暖的，原来是母亲充满关怀充满爱的怀抱，即使是土屋粗食，有这份温暖在，吉祥觉得心满意足。
吉祥娘两个哭了好半晌才渐渐止住，吉祥娘连日来压在心头的阴霾，因为这一哭也好了不少，母女两个重新洗了脸梳了头，吉祥娘把新衣服给吉祥穿上，两人带了十文钱去了谢大娘家。
到了谢大娘家，正好见着谢大娘从外面回来，一看见吉祥娘，谢大娘热情的招呼着，“德厚媳妇来啦，我正念叨着你也该来啦！”谢大娘一边说着，一边把吉祥娘两个让进了屋子，取出了瓜子糖果出来给吉祥吃，吉祥看着一愣，倒不是稀罕这东西，上回来谢大娘家的时候，可就是一碗白水了事的，今天却有吃食？
“谢谢谢奶奶！”吉祥看着自家娘亲点点头，试探性的拿了两块糖攥在手心里，见大人们没啥反应的径自去聊天了，知道自己没有怎么失礼，偷偷放了其中一块在衣兜里，吉祥才低头看着手里剩下的那一块古代的糖块。用糯米皮包裹的淡黄色糖块，看起来有大拇指大小，不透明的有蜂窝状的小孔的糖块，看起来不怎样，入口却是出乎意料的甜软。
吉祥笑着吃糖的时候，吉祥娘也没闲着，“谢大娘，不瞒您说，这一次，我是想劳动您老去上门帮着说和说和的。”能劳动谢大娘的说和，自然是说和亲事了。
“呦，这是好事啊！”谢大娘一听吉祥娘的话儿，双手一拍，“就凭你家大福那一表人才，这十里八村儿的姑娘随便儿挑，不知你看上了哪家姑娘了？”谢大娘做这行这么久了，看人是一看一个准儿，吉祥娘来了以后也不打听姑娘也不要谢大娘给介绍，开口就说说和，那一准儿是有看上的闺女了，谢大娘心里那个美啊，这样一来，男方家就不会有什么变化了，女方家自己再去说说，“就凭着我谢大娘这几十年说和的经验，没有办不成的事！”谢大娘就差拍胸脯保证了，说的那叫一个胸有成竹。本来在旁边好好吃糖的吉祥见到这，心里暗自替谢大娘捏了把冷汗，你要是知道我娘要说和的姑娘是柳枝儿，看你还能把胸脯拍得啪啪响不。
“大娘，你先别忙……我要说和的那家姑娘，是柳大喇叭家的柳枝儿……”吉祥娘说的有些难为情，上一回谢大娘没少说柳枝儿家的是非。
“啥？柳枝儿？”谢大娘的脸色有些变化，青一阵白一阵的，“德厚媳妇，别说大娘说是非，那柳家可不是好相与的，你看上了柳枝儿不错，但是那柳大喇叭的娘子，不是与你有旧么？”吉祥娘和柳家娘子不对付，是全村儿都知道的，这回却说要娶柳家的闺女，谢大娘难免有些想歪了。
“大娘，你当我爱和柳家做亲家？还不都是我家大福看上了那丫头，死活非要娶来嘛，我家婆婆又是个疼孙子的，我还有啥办法？只能把老脸往出舍呗！”吉祥娘叹了口气，把自己的苦楚也说了出来，听得谢大娘直点头，“你也不易啊，不过也没事，他家闺女娶回来，还不是由你管着你说了算。”这话算是安慰吉祥娘了。
吉祥娘听了这话，笑了笑却没搭茬，没必要媳妇还没娶到家就落个恶婆婆的名头不是，她从怀里掏出十文钱来，“这是给谢大娘的茶水钱，还是麻烦谢大娘走一趟吧。”
谢大娘也不客气，接过了钱揣好了，回头跟吉祥娘说道，“这回去啊，可不保准，刚我就是从柳大喇叭家回来了，城里的赵老爷家娶第四房姨太太，让我帮着踅摸，我就去柳枝儿家问了问，这不就刚才嘛，也不知道他家怎么回话呢。”听了谢大娘的话，吉祥心里一惊，忙看向娘亲，见吉祥娘也是满脸惊讶的样子，“啥，姨太太，那不是给人家做妾吗？谁家好人家的闺女去做妾？”
“你可别说，柳大喇叭专门让我打听呢……作孽啊！”谢大娘摇了摇头，自己正经八百做媒这么长时间，要介绍个做妾的，虽然赏钱多，脸上也无光不是？谢大娘示意着吉祥娘和自己一起去柳大喇叭家，三人出了院子，直奔村头柳家。
刚到了柳家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就见柳家的栅栏门呼啦一下子就打开了，“我倒是要问问去了，是谁蹿到你们卖儿卖女的？还做妾，我呸，就是嫁给穷人家做填房我都不去做妾！”柳枝儿挣扎着要往出走，眼泪刷刷的淌，正好和赶来敲门的谢大娘撞了个对脸。
“谢大娘你来的正好，快劝劝柳枝儿！”柳枝儿娘没见过自家女儿发这么大的脾气，见到媒婆谢大娘，慌忙求助。
“原来就是你！谢大娘，我柳枝儿行的端做得正，也是好人家的闺女，凭啥让我去做妾？使唤丫头一般的人，我好端端的凭啥去啊？”柳枝儿激动的很，嗓子都有些喊哑了。
“我这回不是说做妾，是河边的刘家让我来说和的，给他家大福提亲。”谢大娘见出来看热闹的街坊们都指指点点的说自己不厚道了，心里一慌，就把吉祥娘给推出来了。
“啥？刘家？不行！我家闺女宁肯给人做妾，也不嫁给她赵金桂的儿子！”柳枝儿娘一反刚才求谢大娘帮忙的样子，腰板挺得直直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作势就要把谢大娘和后面跟着的吉祥娘往外赶。
“河边的刘家？”柳枝儿却擦了擦眼泪，露出欣喜的神色来。
第31章 吉祥娘激将立约
“河边的刘家？”柳枝儿擦了擦眼泪，一反刚才怒不可遏的样子，露出欣喜羞涩的神色来。
“正是河边的刘家！这不，德厚媳妇都过来了。”谢大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在这德厚媳妇今天找来了，要不柳枝儿这也丫头一闹，自己几十年来攒下的好名声就算毁了。谢大娘一边说着，一边让过身子，露出跟在她身后的吉祥娘还有吉祥来。
柳枝儿看到吉祥娘和吉祥一出来，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带着醉人的红晕，柳枝儿的声线软的像要化开一样，“刘婶子好，吉祥好。”这神色看在旁人眼里，显然是对于刘家的婚事极其满意了，围在柳家院子外看热闹的姑娘媳妇们都交头接耳的说道，嘻嘻笑笑的等着看大团圆结局。
“我不同意！”平地一声吼，把众人的期望给搅得一塌糊涂，“赵金桂，我平日里跟你就不对付，你能好心的上我家提亲？你不给我家添倒已经是不错的了，这说和我不同意！”柳家娘子把腰一插，嘴里的话硬气得很。
“人家都说低头娶媳妇，抬头嫁姑娘，我这来求娶的也就低低头吧。”面对老对头的趾高气昂，原本是火爆脾气的吉祥娘忍了再忍，这才终于把心里头的那口气给控制住，“不错，我和你是不对付，但我就看上了你家姑娘，你家姑娘比你可是强百套，求回去给我大儿子当媳妇，是正好正好的，到时候她就是我刘家的长媳，掌家的媳妇可不比卖身当个姨太太强？”吉祥娘虽然忍着没发脾气，话里的刺倒也刺得柳家娘子噎得慌。
“谁让闺女卖身了，谁让闺女卖身了？去镇里高门大户里当个姨太太多好？穿金戴银有鱼有肉的，哪个不羡慕？我这是疼闺女，那就成了卖闺女？”柳家娘子嘴不笨，脾气被激起来，却说得头头是道。
“不是卖闺女？那姨娘是娶的么？那姨娘是买的，到时候白纸黑字的卖身契一签，就是人家的半个奴才，穿金戴银没错，那心里头的憋屈找谁说去？有了孩子不是自己的，哪一天丈夫心气不顺了打了卖了都随人，你确是半句说不得，这不是卖闺女是啥，你要是疼你闺女，就不会卖了她！”吉祥娘的声音也渐大。
“我是疼闺女的，才不会卖了闺女呢，那镇里的大户要出八两银子娶我家闺女呢！”柳家娘子说的有些气急，瞪着眼叉着腰急急喊道。八两银子一出，人群中顿时喧哗起来，这个钱数，在村子里，正经八百的好姑娘，够娶两次的了。
“呦，高门大户八两银子就要买断你闺女的一辈子啊，都是有闺女的，你的心可真狠啊，要是有平头小户，拿八两银子来求娶你家闺女，你应是不应？要是不应，你就是在卖闺女！”吉祥娘的话说的又快又狠，丝毫不给柳家娘子余地。
“应，怎么不应！要是有普通人家拿八两银子也求娶我闺女，我就不把她送到镇里去，嫁给人家当正经八百的媳妇，我才不是卖闺女，我是疼闺女！”柳家娘子急急的喊出来，生怕别人不相信。
“那好，今天话我就说下来，我河边刘家，要花八两银子替我家大福求娶你家的柳枝儿，现在将这事定下来，明天换了庚帖，等到明年开春儿的时候就送八两银子的聘礼上门，今天的话撂在这，到时候你可不能不应！”吉祥娘步步紧逼，说到这句的时候，柳家娘子恍然大悟，自己是被人家的话给套进去了。
想要反悔，却担心卖闺女的名声，转念想着刘家家底不厚，八两银子未必拿得出来，要是拿出来了，八两银子求娶的媳妇，定然是要好好疼爱的，自家闺女不会受了什么委屈，要是他家拿不出来，到时候正好趁机好好羞辱赵金桂这泼妇一番，真真的是不错的主意。想到这，柳家娘子不怒反笑，“行啊，既然你看上了我家柳枝儿，你家大福人也不错，那我就应下，只是这事儿可不能只说说就罢了，正好谢大娘也在，咱们今日就换了庚帖，定下明年你们下聘的日子，你说怎样？”柳家娘子本来是想拿吉祥娘一把，耀武扬威的看着吉祥娘的时候，却见吉祥娘求之不得的表情，顿时觉得十分失落，话已经说出口了，却没有办法再反悔。
“好，柳家娘子是爽快人，我也不能落后不是！谢大娘，这是我家大福的庚帖。”吉祥娘从袖子里头抽出一个红色帖子出来，双手交给媒婆谢大娘，有些傻眼的谢大娘呆呆的接过来，转交到柳家娘子的手里。柳家娘子见到这状况，有些犹犹豫豫的从袖子里拿出了另一张大红带花的庚帖，是柳枝儿的，本来打算着是给镇上看四姨太太的人准备的，如今给了吉祥娘，还真有些不舍，不过想了想那八两银子的聘礼，柳家娘子牙一咬，就把庚帖递给了谢大娘，谢大娘麻溜儿的把庚帖转交到吉祥娘的手里，又说了一长串的吉祥话，这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出来。
谢大娘在心里把天上的神佛都感谢了个遍啊，今日里不但挽回了自己的名声，还歪打正着的把柳枝儿的婚事促成了，这换了庚帖，成亲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真是太好了！谢大娘禁不住得意起来，以后出去说的时候，自己就又有一件事情好夸耀了，上门说和直接换庚帖，而且是八两银子的聘礼，自己这做媒人的，想想脸上就有光，谢大娘心中得意，嘴上的吉祥话越发的溜了起来。
一旁站着的柳枝儿看到庚帖换完了，虽然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在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却还是禁不住红了脸，满面的羞涩让她如春日里的桃花一样，分外的灿烂夺目。
吉祥看着礼成了，也是高兴的不得了，自家娘亲真是厉害，话里套着话，步步紧逼的就把柳家娘子给逼上套了，却还让她不能不认，这份功夫，吉祥在心里挑起大拇指，真是牛！以后可得和老娘好好学习，傍好老娘的大腿，哇哈哈，幸福日子还会远吗？
交换了庚帖，听了一堆吉祥话，又约定了下聘的日子定在第二年的三月，吉祥娘这才带着吉祥慢悠悠的往家走。“吉祥，去田里把这消息告诉你大哥一声，让他不要再担心了。”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吉祥娘开口吩咐了吉祥一句，然后转身进了院子，吉祥应了一声，迈着小短腿往田里跑去，这好消息要是告诉大福，他指不定得多欢喜呢！
第32章 全家齐心找财路
吉祥迈着小短腿在初春的田野上奔跑着，心中怀着无比的喜悦，老远的见到大福正在开垦荒地，弓起的身子低垂的头，一下一下的默默干着活，似乎是个已经没有活力的老头了一般，吉祥心中一滞，自家这大哥，对柳枝儿是真真的动了情呢。
“大哥、二哥……”吉祥不忍再看下去，离了老远就招呼起来，看到自家大哥直起腰来，看到自己以后脸上略带了些笑容，吉祥的心才有些平衡了，虽然来到这不久，不过自己嫡嫡亲的大哥要是因为一个女人对自己都冷脸相向，那岂不是让人心很冷。
“吉祥，你来干啥啊？”大福停了手里的活，把手里的铁锹拎在手里，往吉祥所在的地方走去，到了近前，想要伸出手默默吉祥的脑袋，发现自己的手上有不少泥巴的印子，尴尬的搓搓手，没在动作。二福看着吉祥也跟了过来，“吉祥，今天穿的这衣服真好看！像年画里的娃娃一样。”吉祥原来也穿过这件衣服，只不过当时还是傻女，现在却是个粉团捏出来一样的俏娃娃，自然好看很多。
“大哥，天大的好消息哦！”吉祥笑眯眯的看着大福，大福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神色，又很快淡了下去，“吉祥，别开玩笑了，大哥能有啥好消息啊……”大福这是知道了十两银子聘礼的事情，觉得自家的条件，决计出不起了。
“就是好事，还是你心里想的那一桩！”吉祥笑眯眯的说道，“今天我和娘去谢大娘那了，然后又去柳枝儿姐姐家说和，现在啊，已经换了庚帖了！娘让我来告诉你一声，大哥你啊，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吉祥看着大福脸上快速变幻的表情，最终停留在傻呵呵的呆愣，不由得捂着嘴笑出声来。
“啊！”吉祥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回过神的时候，大福已经把他抱在怀里转圈圈呢，“太好啦，太好啦！婚事竟然成了！哈哈哈……”大福笑的声音特大，震得吉祥的耳朵都有些发疼，吉祥却是真心的高兴，自家的哥哥这样的痴心，也难怪娘亲要想尽办法的促成这桩婚事了。
大福抱着吉祥转了好些个圈，才把吉祥放下，吉祥有些脚软的靠在大福身上，感受着这个十五岁少年的浓浓喜悦，心中也满是欢喜。吉祥知道大福心里肯定好奇着怎么回事，就把今天的来龙去脉细细的讲了一遍，看着自家大哥一会剑眉倒竖，一会喜笑颜开，脸色变化的真是快。
“大哥二哥，下晌早点回家吃饭。”吉祥说完了这个，才对他们挥挥手离开了田里回到家中。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全家齐齐围坐在一起，吉祥奶奶已经收到吉祥娘的消息了，笑得这叫一个见牙不见眼，旁的人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些，全家的气氛都很热络。
“听说咱们大福的婚事定下来了？”招娣娘是个好热闹的，率先开了口，笑眯眯的看着吉祥娘。
“是呢是呢，村头柳家的柳枝儿，今个刚定下来的。”吉祥娘笑笑的点头，心满意足的叹息一声，脸上因为开心而容光焕发，“要说这媳妇，定下的可不容易呢，她家老子娘要把她嫁到镇上，谢大娘都说和去了，我这算是老虎嘴里拔牙，油锅里捡银子，好歹算是把这亲事给定成了，庚帖都换了。”
“还是你有本事，要说你平日里和那柳家娘子十分的不对付，竟然还能说动她跟你家结亲，这份能耐，大嫂我真真的佩服。”招娣娘挑起大拇指来，又接着问道，“不知道这下聘的日子定了没？聘礼打算给多少啊？”
“哼！”吉祥奶奶咳嗽一声，明着听起来是咳嗽，但屋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咳嗽给招娣娘和吉祥娘听的，弹压一下她们说的话，两人都不做声了，齐齐的看向自己的婆婆大人，这时吉祥奶奶说话了，“大福的婚事，是我同意的，柳枝儿那丫头确实不错，我看着很喜欢，虽然咱们只是平常的庄户人家，第一次娶孙子媳妇却不能马虎了事，我就做主，多给了些聘礼，给的是八两银子。”吉祥奶奶这话一出，除了已经知道聘礼数目的几个人没有太大的反应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啊，八两银子，全家两年不吃不喝恐怕都挣不出来，拿来当聘礼了？只是这疑问在座的除了吉祥爷爷，谁都不敢问出口，吉祥爷爷老神在在的坐在那，似乎也没有要问的意思，场面一时间冷了下来。
吉祥娘看着场面冷下来，知道家里人心里都不大好受，自家的几个儿子还有吉祥自然是没有话说的，但这么高的聘礼，自家嫂子和弟妹虽然嘴里不说，心里也是不乐意的吧，吉祥娘放下筷子，对吉祥奶奶说道，“娘，大福虽然是咱家第一个孙子辈的孩子，我合计着，娶亲的时候却不好都花家里现在的钱，从现在到明年开春，咱们还有一年的时间，这一年的时间里头，我和大福他爹多干点活，让孩子们也都多踅摸踅摸赚钱的道道，到时候家里出一点，再加上些新赚的银子，咱们家也能松快些。”吉祥娘话一说出口，果然见着招娣娘和春芽娘的脸色都好看了不少。
“老二媳妇说的有道理，咱们可不能坐吃山空，也不光是老二一家，咱们都得找找赚钱的道道，要不招娣和春芽嫁人的时候，没些银钱不也不好办？”吉祥奶奶点点头，对吉祥娘这番表态很是满意，连带着指点指点老大和老三一家。吉祥娘看着招娣娘和春芽娘都细细的思索起来，心中一喜，现在这一起过的时候，自家要是拼死拼活挣了银子，还不是都要交到公中，到时候要是自家累，得了银钱却要三家一起花费，吉祥娘不是小心眼，却还是会觉得不公平，要是三家人一起找财路挣银子，那就没有谁吃亏谁不亏的问题了。
“你们也别嫌我老婆子烦，也别嫌我老婆子势利，我是这么想的，地里的活，你们都不能落下了，除了地里以外，要是各家赚了钱，自己留下六成，交给公中四成就行了，你们看呢？”吉祥奶奶说出这话来，却是让大家有些吃惊了，原本最巴着钱的老太太，竟然这么开明？大家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吉祥在一边却频频点头，自家这奶奶，别看平日里很邪乎的样子，却是真心实意疼自己的大孙子，为了大孙子的婚事一帆风顺，这么大的让步都做了。吉祥暗暗下定决心，好好利用自己的优势，把银子挣到手！
“娘，您放心，我们肯定好好赚钱，让您老风风光光的娶孙媳妇！”吉祥娘第一个表态，老太太为了谁这是显而易见的，当然要坚决拥护。招娣娘和春芽娘也频频点头，心中自然有自己的小算计，却不妨碍全家一起发家致富的决心。不知不觉的，全家人齐心协力找财路的氛围正在形成，大家开始跃跃欲试，想要找更多的法子来赚钱。
“好，闺女们自己赚的钱，就不用交了，攒几个体己，到了婆家腰杆子也直些。”吉祥奶奶看到自家的孩子们这么好，这么积极的为大孙子的聘礼找路子，更为感动，又加一恩，让吉祥乐得合不拢嘴。
第33章 桃花初绽迎春开
自从大福的亲事定了，吉祥的心里松快了很多，看着自家大哥成天走路生风，自己娘亲笑容满面，吉祥的心情也好得不得了。因为大福的亲事有了这么个八两银子的目标，吉祥也有了动力，每日里精神振奋的拉着五福东走走西看看，想要找出点生财的道道来。
这一日，阳光灿烂，吉祥跟小五福在自家菜地里帮着翻地，说是帮着翻地，倒不如说是吉祥娘留了两三平米大小的一块地，让吉祥她们俩折腾，不要来耽误自己种菜。吉祥和小五福拿着铲烧火灰的小铲子，在那片地上东挖一下西挖一下，玩的不亦乐乎，吉祥忽然看到一朵蒲公英开出的嫩嫩的黄花，顿时觉得春天到了，心中十分的舒服惬意。
“花？”吉祥忽然想到，前些日子四福给自己折回来的桃花枝，那时候全家为了大福的婚事发愁，那桃花枝自己就没再管过，过了没两天，似乎就干巴下去了，现在，桃花应该已经开了吧？
“娘，我出去一下！”吉祥扔下小铲子，拍打了下身上的灰尘，转身飞奔出去。吉祥出了院子，跟家边上开荒的大福二福打了声招呼，径直跑向三福四福所在的地方去了。
离得老远，就听到乡土气息十分浓郁的歌声传来，似乎是两三个人在一起唱一样，有唱有和高低错落，倒是有几分原生态民歌的意思，吉祥侧耳倾听，那最嘹亮应该是自家三哥，却不知道剩下的两个声音都是谁。
吉祥整理了下衣服，快步的顺着歌声找过去，果然见到了三福四福，还有一个有些眼熟，却不记得是谁，在哪见过了。吉祥摇了摇头，自己见到外人的次数也有限，记得那些做什么，下意识的揉了揉左手，觉得那紧绷的感觉好了些，吉祥深吸了口气，喊了声，“三哥四哥！”
吉祥的声音十分清透，在这初春的原野里，就如心发的嫩芽一样让人神清气爽，三福和四福听到声音见是自家妹子来了，放下手中的活，快跑两步来到了吉祥面前，一个个笑得眼睛眯起来。
“三哥四哥，你们这是忙啥呢？还唱歌，怪好听的！”吉祥看见自家哥哥，心情很不错，“就是种地时候唱的小调调，没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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