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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农盛世-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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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墨兰一个字的回答。干脆得出乎大太太的意料。
“那么,你存着这害人之心,打你就一点不冤了吧?”大太太有些得意的两指抚着家法,斜睨着墨兰,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问了出来。
墨兰点点头应道:“这个是墨兰一时防卫失当,墨兰该罚。只是。大娘的话说得并不全对,墨兰从来没有害人之心,这样做,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依着老太爷教的做人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忍!”
大太太盯着墨兰,不由的好一阵困惑,这个丫头,以前话都说不利索,怎么水淹了脑子以后,反而变得这么一套一套的了?
大太太没有说话,于是墨兰接下去说道:“俗话说,射人射马,捉贼拿赃。这件事情,首先要罚的,却是始作俑者秋兰,尔后是存着害人之心的寒兰,最后才是防卫过当的墨兰。”
“胡说!巧言狡辩!”大太太“蹭”的站了起身,怒目向着墨兰,“照你的意思,秋兰寒兰是往自己的茶里下了毒,想害得自己痛苦难忍,差点破相么?这笑话,你倒是说给老太爷听听,看他是否能信!”
“大娘稍安,听墨兰细说。大娘若不信的,大可以唤来妹妹们一起细问。妹妹们奇病的起因,妹妹们必然心里有数的,在于一种叫乌头的花。”
“乌头?”大太太出奇,她嫁来姚家多年,虽然少管花田的事儿,可花名也是知道不少,却还从未听过这名儿。
“是,乌头。”墨兰重复了一遍,认真的说道:“这是一种有剧毒的花。花朝节那天,我在魏家百草园里发现的,魏公子说,是才试种成功的新种。”
“所以是你带回的了?”大太太冷笑着逼问。
“不是。”墨兰摇头,“我知道这花有毒,当时就交回了魏家公子,并没有带回姚家。而寒兰因病未去参加花朝节祭祀,不可能藏有,所以姚家能带回乌头的,只有秋兰。”
“不可能!”
“可不可能的,只要大娘有心细问,很容易水落石出秋兰那日去花朝节,肯定带了丫头,大娘只要一问便知。而将乌头花晒制成花茶,并混入茶中的,却是寒兰。”
“不可能!”这话一出,大太太发现,自己已经被墨兰牵着鼻子走了,只会说这三个字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无论如何,当家主母的气场还是要的,所以她冷笑一声,“这个且不说,所以你明知道妹妹们中了毒,却在全家心急如焚,大夫们束手无措,妹妹们痛苦非常的时候,你还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因为我了解这花的毒性。”墨兰浅笑,“乌头最毒是根,其次是茎,然后才是花与叶。为了在混入茶中时不引起怀疑,制花茶的时候,寒兰只取用了乌头的花,而乌头的花在经过晒制,冲泡,喝下去以后的毒素就微乎其微。别说大夫们开了些解毒凉血的方子,确是对症下药了。就算不加治疗,只要多喝些水,十天左右也能不药而愈。”
“你是真了解。”大太太又是一阵冷笑,“可惜,你口说无凭!首先,姚家的规矩,秋兰寒兰从来未曾去过花田,对花性知之甚少。其次,说寒兰喝茶还说得过去,制花茶,呵呵,她又如何能会?可见你就是信口雌黄。倒是你,对这毒花说得头头是道,于制茶也是精通,弄这些个东西出来却不在话下,如今还诬赖别人,真正可恶!”大太太说完的时候,紧抓着家法,己经咬牙切齿。
“若是没有证据,墨兰如何敢在大娘面前随口说来?”说着,墨兰自袖中掏出一个包着的油纸包,走过去,摊开了放在大太太面前的桌上,道:“大娘请看,这是那日我让杜鹃悄悄从茶中捞出的花瓣。那日,大娘也听见了,依莲花茶的制法,茶中就不该有花。就算是冰梅制茶时不小心落进去的莲花瓣,不用我说,大娘也能看得出来,就颜色,形状,这也不可能是莲花花瓣。”
大太太没有立刻回答,拈起一片细看。眉头越蹙越紧,那日的茶,她记得,她喝的茶里面就没有这东西。
“这就是乌头的花瓣。寒兰让冰梅加在了我和我娘的茶里,可惜给我发现了,就让杜鹃趁我们出去的时候,将我和我娘面前的茶与寒兰秋兰的换了!什么春兰点茶,不过是我随口胡谄的。”
“啪!”大太太猛力一拍,喝道:“好狠心的贱人!你若是发现了茶中有毒,当时说了出来,我自会责罚。你却能眼睁睁的看着妹妹们把面前的毒茶喝下去?就是这点,也该打!”
墨兰点头,“这点是我做得不对,大娘要打要罚,墨兰无怨言。但是,大娘,你细想想当时的情景,当时我也有提醒过。若不是妹妹们一心想要害人,如何又能害己?”
大太太无语。想起当时秋兰,寒兰执意不肯倒掉面前的凉茶,当时自己也确实是有些怀疑。
“大娘,当时,我可是说过,茶凉伤身,让妹妹们别喝?妹妹们若是能存了一丝悔改或同情的心,将面前的凉茶倒了,又如何能中毒?我就不说了,我娘才大病初愈,身体虚弱,如何能经得起这番折腾?妹妹们这样做,该不该打?”墨兰说这话的时候,己经是色荏厉茬。自己平生最恨的就是给人算计,而且还是给过她们机会的,她们受的这番苦处,怨得了谁?
“这,”大太太先进一愣,继而沉吟,过了一会儿才道:“就算她们确实是中了你说的乌头之毒,可你说的话,并没有证据。我却也可以说,是你带回的乌头制的毒茶,给了她们喝,现在见我问起,又想赖在她们身上!对于乌头,对于制茶,她俩知的不多,而你,看样子却是行家!”
“这个好办。”墨兰知道大太太会有此问,早有准备,从袖中又掏出两张纸,在大太太的面前摊开。
大太太一看,是两幅画。形状来看,一模一样,当是同一种花。很漂亮而且形状奇特,她从未见过。不同的是,其中一幅,花色为绛紫色,花型饱满,而另一幅,颜色己经发灰,花形萎缩,应该是第一种蔫了以后的颜色形状。
“这便是乌头。”墨兰指着画儿,她的解释果然与大太太想的一样,这两幅画,就是画的乌头怒放时与凋谢时的颜色形状。
第一百零二章 墨兰的建议
等大太太将桌上的两幅画端详了好一阵子,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铁青的时候,墨兰才接着下去将她的想法说了出来,这是她思量了很久的,这时说起来是一气呵成,“乌头是魏家的新种,见过的人不多大娘只消得将我,秋兰,寒兰三人的丫头一一唤来,严加盘问。大娘就会发现,我的丫头,杜鹃也好,迎春也好,从不曾见过这花,连干的都不曾见过,因为我根本没有带回来。绿萼,朱梅,玫儿还有彩蝶,甚至嫂嫂房里的冰梅,水仙,只要大太太想问,就一定能问得出来。鲜花也好,干花也好,一定有人见过。要怎么样让丫头们说实话,不隐瞒,大娘自有办法,不消墨兰赘言。至于要这样做的原因,大娘英明,自然也能想得到。后面的话就不用墨兰自作聪明了”
墨兰顿顿,看了看大太太的脸色。她皱着眉凝视着桌上的两幅画,额头青筋毕露,墨兰知道,自己的话己经对她造成了一定影响,于是接下去说道:“我为什么说带回毒花的是秋兰,存心下毒的却是寒兰,也是有原因的。”
大太太闻言,便将目光从画儿上收了回来,抬了眼看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嘴角挂了一丝嘲讽的笑,“有话就一并说完吧!”
“若是没有冰梅的帮助,秋兰也好,寒兰也好,谁也没有本事把这花制成花茶并且掺到莲花茶里去。所以我先去找过嫂嫂房里的丫头水仙和粉蕊打听过,两丫头无意中说起曾见得冰梅将这花晒制成花茶,当时她们觉得好奇,就问了几句,冰梅说是六小姐拿来的。”
“冰梅这死丫头!”大太太恨恨的,她憋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可以泄气的人,“多嘴多舌,真该打死!”
“这事与冰梅并没有关系,小姐的吩咐。冰梅如何能不听?而冰梅平日制花茶,都是用的常用之花。饮之对身体有益。而这乌头花是魏家的新种,此前并无人见过,冰梅根本不知道这花有毒,只是依寒兰的吩咐制成花茶而己。大娘想想,为什么寒兰怂恿着我娘去嫂嫂屋里喝茶?因为寒兰早就知道。大娘喜欢喝嫂嫂屋里的茶,所以她早就吩咐了冰梅,只要见着我们来,就把乌头花茶加到我们的茶里去。”
那日若不是冰梅的一个眼神。自己也许真的就会喝下那乌头茶,所以墨兰还是要尽力保护冰梅,替她说些好话。“冰梅的性子胆小又老实,小姐吩咐的,她不敢不听,这样的丫头,娘若要打。呵呵,娘就是在告诉下人,以后主子的话,下人们要自己分析判断,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不要听。这样行事的后果,大娘自己想得明白。”
大太太不由发出一声冷哼。“你倒是想得面面俱到!我看,这家倒让你当了得了!“
“墨兰不敢,大娘说笑了。大娘若是细想,能比墨兰想得更加清楚透彻。”墨兰向大太太福了身子,不卑不亢。
低头沉吟半晌,大太太这才抬了头问墨兰,冷笑,“所以呢,你既然将事情想得清楚,想必连处置方法也想到了吧,别憋着了,一并说出来吧?”
墨兰莞尔,“大娘是当家太太,事情的处置自然由大娘说了算。我的建议呢,大娘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大娘不追究,全家人都能都全当这事情没有发生过。乌头本是奇花,所以说妹妹们得了奇病本就也说得过去,何况这时己经好了。或者,此事墨兰本也有错,大娘要罚,墨兰自当领受,绝无半句怨言。跪佛堂也好,挨家法也好,和妹妹们一起,受罚也有个伴儿。日后老太爷问起来,墨兰也就实话实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就是了。”
看着大太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嘴角越绷越紧,墨兰的心中不由一阵暗笑,又接着说道,“再退一步,大娘如果不信墨兰,依照墨兰提供的东西也无法查出真相,大可以报官。花朝节那日,我听丁公子提起过,百姓有意藏毒落毒者,违背国法。大娘就让官府查查,谁是罪魁祸首,然后当囚当罚,就由官府判决好了。”
其实,墨兰也就是故意说着让大太太纠心,大太太当然不可能按她说得这样做,所以她故作正经的说着,心里早笑开了花,“大娘您想啊,官府很容易就能查出真相的。花朝节当日,参加斗花入百草园者,姓名,住址,魏家都有详尽记录,所摘之花也一一点算,记录过。要从那么多人里找出一个人来证明是谁摘走了乌头,并不是难事。而我,那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所摘的乌头交给了魏家公子的,很多人都可以作证。因而,只要官府出面,就能得到魏家的配合,接着要查证二位妹妹的症状是不是我说的乌头之毒,又查出谁摘走了乌头,简直是易如反掌。”
“够了!”大太太怒吼了一句,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你可以回去了,我自有主张。”
“是,墨兰告退。”墨兰笑吟吟的向大太太行了个礼,转身退下,忽然又转了身到大太太桌前,伸手抓了几片乌头茶,用手里的帕子包了,收入袖中,道:“这个我收着一些,一些留给大娘问话时用万一日后官府里要问起来,我也好有个说法。那两幅画,墨兰还可以再画过,就留给大娘吧!”
墨兰刚一进门,杜鹃,迎春就将她拉着上上下下的打量,连声问道:“小姐,还好吧?挨打了么?大太太怎么说?”
“没事了,没事了,别担心。”墨兰直摆手,在桌前坐了下来,打趣道:“大太太表扬我了,说我做得很好。”
“不可能。”杜鹃斩钉截铁的一口否认。
听到这话,墨兰“扑哧”的笑了出声:“是啊,大太太也是这么说,不可能,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迎春听清懂她的玩笑,一脸莫名。
墨兰摇摇头,”没什么,开玩笑呢。我的意思是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事,不是有句话么,叫凡事皆有可能。”
“什么皆有可能?”杜鹃有些似懂非懂,不过也没有纠结于这话,跟着追问了一句:“大太太真的不追究了?”
“不知道。反正呢,就算她要追究,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秋兰先错,寒兰再错,余下的才是我呢。依我看呢,大太太是该不了了之的,真要闹下去,谁也得不着好。秋兰,寒兰只不过吃了些苦头,如今也己经好了,她没必要再闹下去。”
杜鹃这才把悬着的一颗心重新放回了肚里,舒了口气,”真是老天保佑,我还以为这次一顿打是跑不了的。小姐们生病以后,我几宿几宿都没睡着,就怕大太太来问。”
“杜鹃以前说得对呀,”墨兰点头,若有所思,“我呢,明儿个还真得多巴结着老太爷。这回若不是大娘忌讳着老太爷,别的不说,一顿板子我是逃不掉的。说起来,也好多天没去老太爷园里了,一直也没空,我得看看他去。迎春,你去捧两坛子春兰花酒过来,老太爷的酒应该己经饮完了,明日我带两坛子去。”
迎春高兴的应了,转身去将柜里的酒捧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提起老太爷,杜鹃有些担心,问道:“小姐,我看呢,这件事情,老太爷未必不知的。老太爷虽从不来这里,但常打发姚晖来的,前几日,姨娘生病的事儿,咱们也没说啊,反倒是姚晖来了一趟,带了老太爷的话儿,说是让小姐等姨娘病好了再去园里。你瞧,老太爷是不是什么都知道啊?”
这话墨兰同意老太爷明白着呢,所以啊,咱们不用在他面前耍小聪明,他要问起来,我就实话实说。反正我事儿我也有错,他要罚我,我也不喊冤。”
墨兰本来打算明天吃过早饭就去老太爷园里瞧瞧,顺便将上次制的春兰酒再带两坛子去给他,好好儿的巴结巴结。谁知,才要吃晚饭的时候,姚老太爷就意外的出现在了姚家的饭厅里。
众人才刚落的座,就听见门口传来两声干咳:“咳咳。”
墨兰随着众人转头看去,老太爷仍是那身灰色短布衣打扮,负着双手挺着胸,笔直站在门口。而姚晖则微弓着身子站在他的身后左侧的地方。
“爷……”墨兰才要起身,发现其他的人比她反应得更快,就象是有谁在喊着口令似的,一下子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姚老爷又惊又喜,最先是陪笑迎了上去,二老爷就在后跟着。二人一齐向老太爷行了个礼,便一左一右的搀住他。姚老爷问道:“爹怎么来了?一起吃饭吧?怎么也没事先让姚晖来通知一声,我也好多让厨房准备些菜。”
老太爷眼一瞪,“怎么,我来家里吃个饭,还要跟你先打招呼?”
老太爷的回答瓮声瓮气的,让姚老爷好一阵尴尬,讪讪的笑道,“您可真是的,爹,我不是这意思。”
第一百零三章 特别的一顿饭
对于老太爷阴阳怪气的论调,姚老爷还好,只是讪讪的笑笑,没有太大的反应大太太的心里却是好一阵不高兴,这老太爷怎么弄得好象跟全家人都有仇似的?
不过大太太嘴上还是不敢说出来的,只是也行了礼,陪着笑,道瞧您这话说的!老太爷。老爷可常念叨您呢。平常总去请着,您都不肯回来用饭,咱们做晚辈的心里别提多难过了,生怕是做错了什么,惹得您老人家发怒。如今好容易把您给盼来了,真心高兴都来不及呢,老太爷怎么倒说得这话!”
大太太一边说着,也不等老太爷的回话,一边就转头吩咐下人们添碗筷,添椅子,又吩咐这样那样的加几个菜,一时忙得不可开交。
老太爷有十年都没来过姚家大院里了,这时的到来,引得大家一阵慌乱。等二老爷,二太太行过礼,晚辈们也就一个接一个的行礼,还没轮到墨兰,老太爷就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罢了罢了,免了那些个虚礼,大家都吃饭吧。”
“爹,您坐这,坐这。”姚老爷将自己的位子让了出来,把老太爷迎了上去。
老太爷也不推,就在位上坐了下来,然后环视了一眼站在桌前的人,点头道坐吧,坐吧,吃饭。”
曾经是一家之主的老太爷的突然到来,所有的人心里都存着疑问不过,姚老爷还是打心眼儿里高兴着,双眼闪着兴奋的光。他没有跟落座,而是站在老太爷的身边,亲自接过下人们递过来的饭,双手捧了摆在老太爷的面前,又笑着问道:“爹还是喜欢在饭前喝二两小酒吧?”说着,又转头吩咐大太太,“快,取爹喜欢的酒来。”
“不用了,不用了。”老太爷挥了挥手。看向墨兰,“丫头。你那什么美人笑的酒我喝完了,你屋里可还有?”
墨兰原以为这时老太爷跟众星捧月似的,说话轮不到自己呢,没想到就这样给点名了出来。先是一愣,然后笑道:“有呢。爷爷,要我去取来么?”
旁边的陆氏面色一紧,赶紧将墨兰下摆一拉,紧张的看着老太爷。脸凑过去,小声道墨兰,不得无礼。得叫老太爷。”
老太爷“哈哈”一笑,道:“你别管着她,这丫头啊鬼精着呢!”
陆氏这才收回了手,面带喜色的悄悄瞟了大太太一眼,见大太太一脸的寒霜。脸上没什么,心里就愈发得意起来。要换作是以前,在老太爷面前,她是大气儿也不敢出的,这时也就壮着胆子笑道:“多谢老太爷。这都怪我不好。没能管教好墨兰。”
老太爷轻轻的摆了摆手,一手指着墨兰。板着脸佯怒道:“丫头,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去取来啊!我几日没喝了,你也没给我送去,害得我我腆着老脸来讨!”
“是了是了,我这就去取。”墨兰一边应声一边站了起身,叫住准备回房去取的杜鹃,“你候着吧,我自己去取。”
等墨兰抱着酒坛子来的时候,发现一桌子的人都在干等着。老太爷坐着没有动筷,其他的人也就只好陪着,各人有各人的表情。大太太怒,二太太惊,陆氏呢,眉宇间都透着得意。
“爷爷,我取来了哦,稍等哈,我这就给您斟”墨兰笑吟吟的捧了酒坛子,乖巧的走到老太爷身边,将酒轻轻摇了几摇,放在桌上,边道:“我一直惦念着爷爷呢,本来为打算明天给您带去园子里,刚巧您就来了。”
老太爷白了她一眼,道:“还卖乖,该打!我不来讨,你这样那样的理由,好阵子都没你去。”
“真的是有事么,我真正一直想着爷爷的。”墨兰笑着摇了摇头,回道。这时酒己经静置了一会,她便伸手揭开盖子。
“好香呢!”二老爷不禁一声赞叹。
此话一出,马上就被二太太瞪了一眼。二太太边笑着,话里带着酸劲儿,道:“哟,难怪着老太爷偏心三姑娘呢,这三姑娘可真费了不少心思。四姑娘,六姑娘,哦,还有咱们家俪兰,可得多学着些啊!咱家谁不知道老太爷爱喝酒啊,照我说,回头呢,你们也学着三姑娘,在自己个儿屋里也藏着些酒,老太爷来时随时就捧了出来,可不也显着你们一片孝心么?”
老太爷瞪了她一眼,“十年没见,老二家的,除了模样儿老得我快认不出了,性子可真是一点儿没变啊!好呀,你倒说说,我喜欢什么酒来的?”
对于这事,二太太从来也没上心过,又过了这么久,这时哪里记得那么多。又给老太爷当场抢白了一阵,脸当时就憋成了猪肝色。
大太太原本也憋着口气,这时忍俊不禁,笑了出声,“老太爷不就一向爱曲池的高梁酒么,二太太你可真不上心啊!不过呢,话说回来,”大太太瞟了一些墨兰面前的酒坛子,“老太爷园里,我一直让人按时按量送着高梁酒过去的,也不该缺才是啊!犯得着三姑娘还在屋里藏着么?”
墨兰笑而不答,捧起酒坛子轻轻的往老太爷的酒杯里倒了些出来。一朵淡紫色的花儿随着酒液淌了出来,先是沉在杯底,继而慢慢的绽放!
众人一时目瞪口呆二太太忘了刚才的尴尬,又问道:“这是什么酒哇,怪好看的,哪里买来的?我也去买些来给老太爷饮,要见得我也不是不孝顺的。”
墨兰笑答,“二婶,这酒名叫美人笑,是我采了院里的春兰花制的,如今放得久了,味儿更醇。”
“墨兰哪,给我和二老爷也来一些吧,陪着爹喝喝。”姚老爷点点头,笑着指指自己面前的空杯,“我也喜欢这酒味儿。你这丫头,果真只心疼老太爷啊,姨娘屋里的喝完了,也没见你再送来。”
大太太一声冷哼,难怪这阵子姚老爷总往姨娘屋里钻呢,原来还是这丫头使的心机!
墨兰还没来得及回答,老太爷得意的瞪了姚老爷一眼,道:“废话,你能跟我比么?”
“好的,爹爹,给您斟。”墨兰笑着捧起酒坛子给姚老爷,二老爷各斟了一杯。边道:“实在是春兰花难得,稍有些缺陷的又不能拿来制,所以这酒得就少了些。等明年花开,我再制些,给爹爹再送去。”
姚老爷是见过这酒的,所以倒没怎么出奇。看着那朵娇嫩欲滴的春兰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悄然绽发,二老爷不禁啧啧称奇,“真了不起啊,真漂亮!”又低头嗅了一下,咽了口口水,“酒味儿也醇。”
老太爷瞪了姚老爷一眼,道:“就你嘴馋!这可是我的酒,分了给你们俩,我就少了两口。”
这么多年未见老太爷,姚老爷心里也高兴,这时见着老太爷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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