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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农盛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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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姚木瑞冷笑,瞟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陆氏,对着木篱说道:“横竖你就是庶子,身份是改不了的。可不读书,你又能做什么?”
大太太听了这话,也是微微一笑。
陆氏忙冲着姚木篱使着眼色,“别说了,快给爹爹道歉!”
姚木篱一挺脖颈,垂了眼,说话的声音很小,“反正我就是不去了!”
“混帐!”姚老爷怒喝,“不去私塾?那你一个大男人,打算和女人们一样,呆在家里吃闲饭?我可不养你!”
这话说的,墨兰心里好一阵不爽,敢情我们都在吃闲饭?
“照我说,老爷,”大太太张氏慢慢悠悠的开了口,“既然他不想读,那就甭读了他的身份比不得木瑞,先生说的没错。庶子不能考科举,那他读书又有何用?老爷何必强他?又费那些个银子。”
这话,姚木瑞是同意的,也看向姚老爷,接着说道:“娘这话有道理,读着也确实没什么用,白费银子。不如让他去花田帮忙好了,转眼花朝节就要到了,田里也忙不过来。他的样子,让他吃些苦也好。”
姚老爷刚想同意姚木瑞的话,张开嘴还没说话,就被姚木篱一句话顶了回去,“我不去花田。”
姚老爷这时气不打一处来,抓起面前的筷子就冲他扔了过去,“你个混帐东西!你还敢说!”
姚木篱闭眼低头,那样子,就是等着筷子落到他脑袋上。
墨兰正坐在他旁边。想也没想,一伸手,将筷子接了下来,又瞥了姚木瑞一眼,心里冷哼:就你嘴皮子厉害,当我透明人?
她轻轻的将筷子放了在桌上。道:“爹,您别急着发火。依我看,木篱还有话没说完呢!”
“哟,”二太太一阵冷笑,“三姑娘跳了一回水,身手也不一般了啊?”
“二婶说的是,强了可不是一点半点呢!”墨兰紧接着她的话,笑答,“我也正奇怪着呢,那水中莫非有些什么?要不,二婶,您也试试?”
如今的墨兰是个不依不挠的,陆氏心里虽然欢喜,可还是怕她惹事,忙低声喝止:“墨兰,二婶是长辈,不可无礼。”
“娘!我可记得二婶是长辈呢!”墨兰的回答将“长辈”二字咬得很重,“我说的是真话,哪有半分不敬?我可敬着二婶呢,是吧?”
二太太原本被她噎着了,有些下不来台,可是是自己挑起的,又不好多说。这时脸色微缓,张嘴正要说话,墨兰却没有给她说的机会,扭过头去,冲着木篱使眼色:“木篱,你跟爹说说,你不读书,也不去花田,想做什么呢?”
木篱冲她感激的一笑,有了些底气,“爹,我想,想去花行,学做生意。”
“什么?”姚老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表情是哭笑不得,“你要去花行?”
姚家在城里确有好几处花行,专卖姚家花田产出的应市之花。因时人爱花,喜玩喜簪,而姚家花田是有些名气的,所以姚家花行生意还是不错的。
可姚家人善于种花,也只会种花。花行一向是请人打理。姚家三代,从老太爷到姚木瑞,除了年底对帐,其他的时间都是埋首于花田。还是头一次听说姚家人主动要去花行的。
所以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姚木篱的身上。
“没出息的东西!”姚老爷冷哼了一声,“咱们是花农,自太爷开始,就只是种花。你连花都种不好,去花行你又能做什么?”
“花田里出的花再好,不也得靠花行去卖?再好的花,卖不出去,还不是烂在田里?我不会种,我去卖!”姚木篱的声音虽小,却是斩钉截铁的。
姚老爷大怒,瞪着姚木篱,一副剑拔弩张之势。他一向以姚家花田为傲。姚木篱这意思,分明是瞧不起姚家花田!
“木篱,你这话可不对。”墨兰突然开口道,“姚家花田就象是花的根,而根本最为重要。若没有好的花田,花行岂不是一副空壳?”
姚老爷的面部表情这才稍稍松弛了一些,轻点了点头,“这话不假。”
墨兰话锋一转:“爹爹,其实木篱去花行,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姚老爷皱眉,“怎么说?”
墨兰答道:“谁都知道,姚家花田产好花,靠得是爹爹和哥哥木篱他不爱种花,你硬让他去,他也学不好,根本帮不上忙。木篱说的话,虽然不对,可也有几分道理。花田的花得靠花行去卖,所以花行对姚家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这么重要的事儿,不能总仰着别人,得咱们姚家自己来。再说了,木篱是庶子,不能考科举,这是事实;他又不爱当花农,经商也不错啊!有句话,叫行行出状元,他若真能把花行做大做好,也是好事一桩,你说对吧,爹爹?”
姚老爷不答,低头沉思。
“哼,”大太太闷哼了一声,“什么时候,姚家的事儿轮到三姑娘作主了?”
墨兰微微一笑,嘴上却不让,“大娘说笑了,墨兰可不敢作主。墨兰只是把想法说说,最后拿主意的,还不是爹爹?只不过,大娘,木篱姓姚,咱们都姓姚,总得帮着他想个好点的前程吧?花田里有爹爹,有哥哥,自然用不上木篱。换个角度想,木篱若真能学着把花行做大做好,对咱们姚家人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你说是吧,大娘?”
墨兰说的有理有据,大太太一时语塞,只听得秋兰一声轻笑,“娘,姐姐说的有些道理,您不是也常跟我叨念木篱的前程么?木篱跟三姐姐最亲,最好说话,他若去了花行,等姐姐进了太守府,咱们姚家不是可以做官府的生意?”
太守府?这是她最怕听到的词。刚才二太太提起时,她就胆战心惊。见姚老爷没反应,这才放下心呢,这怎么又来了?想着,墨兰脸色微变,偷偷的看向姚老爷。
果然,姚老爷忽然抬了眼,道,“木篱的事以后再说。单太守府,墨兰,你好好将养两天,后日,我们一起去太守府!”
”爹,我就不去了吧?”墨兰难得的哀求表情,“我一姑娘家,去人府上要作什么?多不好意思?”
第十六章 我失忆了
“切,”寒兰冷笑,“你还会不好意思啊?若不是你,爹爹用得着去人府上?你以为去吃香喝辣呢?”
“你给我闭嘴。”姚老爷冲着姚寒兰低喝,“都是你们惹出来的事儿。赵婆子当丁公子的面说了出来,我老脸都给你们丢尽了。”
见寒兰低垂了头不再说话,他才又对着墨兰说道,“墨兰,你的心要放宽些,姐妹之间,说些不中听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犯不着为这事去寻死。这次就算了,若还有下次,我若打断你的腿,你可别怪我!”
“哦。”墨兰只得低了头,轻轻应了一声。
“三姑娘醒后,变得可真没规矩了,”二太太好容易插上话,二爷伸手拉她想阻止她开口,被她甩开,“长辈说话,三姑娘就是这样应的么?大哥,不是我说你,可不带这么宠孩子的!这回啊,姚家的面子都给丢尽了,一句算了就完了?”
姚老爷看向她,“照你的意思,要怎么办呢,弟妹?”
“这”二太太一愣,她也只是刚才给墨兰呛了一回,心里有气,没想到姚老爷会真来问她,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这个,恩,依我的意思,至少得罚她”
话还没说完,被二爷打断,“大哥,你别听她胡说过去的事儿,纠着无益。眼下最重要的,是墨兰养好身子,去太守府赔个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听了这话,墨兰不由抬眼看了一下二爷:二爷虽不爱说话,可一句话就能说到点子上。爹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客气?还不是因为得去太守府,哄着的?
去就去吧,赔个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再想个法子把这婚事给黄了。想到这里,她心安了许多,笑道:“二婶教训的是,爹爹,墨兰记下了,是墨兰不懂事,以后再不会了。后日我便和爹爹一起给太守大人赔罪,请求他原谅。”
姚老爷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就对了。想吃什么,尽管让厨房做去,对了,姨娘,再给墨兰做几身新衣,人前不能失礼。”
陆氏喜孜孜的应了,“是,老爷。”
姚老爷接过丫环递过的茶水,喝了两口,放下站了起身,“好了,都吃完了,散了吧。”
“娘,”秋兰忽然叫了一声,转向大太太,冲她眨了下眼,“您不是一直跟我夸着三姐姐琴艺好么?刚好三姐姐今儿精神好,让她给咱们弹一曲吧?好久没听姐姐弹琴了,我最近也学了新曲,想听听看跟姐姐还差了多少。”
“恩?哦”大太太神色之间有些莫名,不过还是应道,“说的是啊,老爷,正巧一家子都在呢,让墨兰给咱们弹一曲吧?我真好久没听了。”
“恩,也好。”姚老爷坐了下来,看向墨兰,“既然大娘想听,你就弹一曲吧。”
秋兰大喜,转头吩咐自己的丫头,“海棠,你去捧琴来。”
“不用了。”墨兰情急,大喊了一声
“怎么?”大太太不悦,冷笑,“我知道三小姐如今身份不同了,可就弹首曲子,也难为你了?”
“三姐姐,”秋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真是好久没听了。姐姐就弹一首吧,一首就好?从小,师傅就一直夸姐姐学得快,我是真想学来着。”
“姐姐!”听着她哀求的语气,寒兰很是忿忿,白了墨兰一眼,“不弹便不弹,拿什么架子?谁稀罕?”
怎么办?墨兰心思急转,弹琴?压根儿就不会,要怎么弹?说自己失忆了,依这家人的闹劲儿,还不得把自己当傻子?这姚秋兰,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她一定是看出了什么异样,所以一路试探着。刚刚的鱼是这样,这次的琴也是这样。
“怎么,姐姐,”见她不语,秋兰故作关心的问道:“姐姐自醒来以后,就有些不对,可是如今连琴也不会弹了?”
不会又怎样?墨兰笑答,“我不会。”
“不会!”众人皆惊呼出声。
“不会。”
“怎么可能?墨兰,”陆氏拉住她,仔细看着,颤声道,“为什么不会?原来你的琴艺,可是远近闻名的。”
寒兰好容易抓住个机会,叽笑道,“姨娘,夸张了点吧?也就咱屋里几人知道,怎么远近闻名?”
“果真?”姚老爷蹙紧了眉心,也打量着她。
“我”墨兰正欲答话,秋兰忽然将面色一板,抢过她的话头,转向杜鹃,“杜鹃,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三姐的丫头,这么严重的事儿,怎么也没来回给爹娘知道?”
杜鹃忙跪了下来,眼角瞟向墨兰,不知如何回答,“老爷,我”
“爹爹,你也别怪杜鹃,“墨兰的脸上轻描淡写,“她不知情失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所以我也没放心上。”
“失忆?”众人又是齐声惊呼。
“哈哈,”二太太笑道,“那三姑娘不是个半傻子了?”
“墨兰哪”陆氏拉着墨兰,滴下泪来。
墨兰瞟了二太太一眼,向着姚老爷笑道,“二婶说的是,我就是个半傻子呢!爹爹,实话说吧,自醒来以后,以前的事儿,我是统统的不记得了。别说弹琴了,写字画画,女红手工,一样不会。所以,太守府那边,您也甭叫我去了。太守要知道我傻了,还不得怪罪下来?外面的人要知道我傻了,还不得笑话姚家?还是让我呆家里最好。”
二爷狠狠的瞪了二太太一眼,低喝,“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又转向姚老爷笑道,“不会弹琴也不是什么大事,哪跟傻子扯得上关系?依我看哪,三姑娘可比以前不知精明了多少呢!是吧,大哥?”
姚老爷暗暗点头,严厉的扫了一眼众人,“这事就到此为止。谁要敢说了出去,我就不让他姓姚!”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没事别呆着,散了!”
墨兰端起面前的茶水,揭开盖子,轻轻的在碗里舀了一下,振臂一甩。
众人正要起身,忽然听见秋兰“哎哟!”一声尖叫。
“又怎么了?”姚老爷不耐的回过身子,看向秋兰,见她一脸的茶水,左眼上还粘了片茶叶,惊道,“秋兰,怎么回事?”
“呵呵呵,”二太太又是一阵大笑,“四姑娘愈发的聪明了,这喝茶都不用嘴,用眼!”
第十七章 身份那回事
“啊,真对不起,对不起,妹妹!”墨兰忙不迭道着歉,拿起杯盖翻来覆去的瞧着,“真对不住妹妹了,我忘了这杯盖原来不是这么用的。”
“你是故意的!”姚秋兰再按捺不住,将脸一抹,“蹭”的站了起来,怒视着她。
“不是,”墨兰放了杯子,淡淡说道,“我失忆了,你忘了么,妹妹?”说完,她抬眼看向姚老爷,“爹爹,太守府,我还是不去了罢?”
“行了,行了,不是什么大事,散了!”姚老爷不耐烦的一挥手,大步离去。
姚老爷走了,众人也就跟着散了。大太太冷冷的瞟了陆氏一眼,拉着两个女儿离去。
回到自己屋里,墨兰想着秋兰象吞了苍蝇似的表情,笑得快岔过气去。杜鹃也面露喜色,心里很是解气。小姐以前总是被欺负惯的,现在也换换她们尝尝这滋味!
只要陆姨娘满脸忧色,“墨兰哪,听娘的劝,咱们还是小心谨慎的好。不然,万一”
“娘!”墨兰拉过她,一起在床边坐下,“你别担心,我心里有数有的人,你越是迁就,她越是来劲。你放心,我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若是不使坏心眼儿,我也不会故意去惹他们。”
陆姨娘点点头,言语之间有些无奈,“那就好。是娘的错,对你也是,对木篱也是。在这个家里,依咱们的身份,凡事都得小心着点儿。”
墨兰在心里暗暗点头:这话说的不错,在这里,身份决定了未来。若有机会,要想个法子抬高姨娘的地位,若姨娘能成为平妻,不但自己受益,木篱也不至于在人前抬不起头。
有什么方法?想着,墨兰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娘,我问你件事儿。”
“恩,”陆氏点头,“你说。”
“我想问,有什么法子,能抬高娘的身份呢?我是无所谓,可对木篱来说,娘的身份抬高了,对他可是大有好处。”
陆氏苦笑,“这你就甭想了。太太还健在呢,就算,就算真有个什么的,也轮不到我。”
“平妻,娘,咱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平妻的说法?”
“平妻?”陆氏喃喃的重复了一句,轻摇了头,仍是苦笑,“墨兰哪,虽然是有这说法,可是娘是想也不敢想的。因为,身份是注定的,就象蕙兰,你和木篱,娘也一样。娘是商家女,嫁于农家,注定只能为妾。士不与农婚,农不与商婚,这是规矩。”
陆氏哀伤的看着墨兰,将她的手握在手中轻轻抚摸,“当初,你能嫁于周公子为妻,娘很是为你高兴,以为,你的命会比娘的好,以为,你会苦尽甘来,可没想到”
陆氏哽咽着抹了把泪,再说不出话来。
难怪了,墨兰心里暗暗不平,难怪听杜鹃说,以前的墨兰在周家的日子是如履薄冰,给周家老太百般刁难,原来还是身份在作祟
“娘,你别伤心,那些日子己经过去了,以后,我会过得好的。”
“恩,”陆氏听了,欣慰的点了点头,“说的是,咱们得看着往后,以后会好起来的。丁公子虽然只是个庶子,毕竟出身官家,难得他不嫌弃你,愿娶你为妻。墨兰哪,过去的事儿,你忘了也好,以后,好好的过日子,别再做傻事。”
墨兰点头,心里暗道:看来这身份的事儿,就是根生蒂固的,一时半会的还改不了,只得再找机会。
“对了,”陆氏忽然一声惊呼,站了起身,“我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老爷说要给你做几身新衣,去丁府要穿。我得快些,不然要赶不急了。不说了啊,墨兰,我得先找太太领些银子去。”
“哦,娘”墨兰应了,还想再说几句,陆氏己经匆匆出去。
陆氏走后,墨兰呆坐了一会,实在无事可做。想着来了几天了,还不知这家是个什么样子,便让杜鹃领着四处看看。
下了楼,左手边是个小小的琴室,“我以前,很会弹琴么?”墨兰好奇的问道。
“是啊,小姐打小就学的。”杜鹃言语之中不无婉惜,“小姐的琴艺在几个小姐里面是最好的,师傅常夸来的。可惜了怎么说忘就忘了?”
“哦。”墨兰点头,“除了弹琴,我还会什么?”
“小姐的女红做得也是很好的,针脚细密,常给老爷,姨娘做衣裳。”
女红?做衣裳?不会。墨兰在心里摇头。
“小姐还会画画。”
“画画?我还会画画?”墨兰这下来了精神,终于有一样是自己会的了由于父亲对国粹的热爱,她是三岁开始学国画,五岁便能画牡丹,更写得一手好字。
“恩,”杜鹃点头,头转向别处,不愿多说。
“我都会画什么啊?”看着她的表情,墨兰有些奇怪,追问道。
“也就是些花啊,草啊,我也不知了。”
“哦?原来家里还有教画画的师傅啊。”墨兰一笑,这姚老爷为了让女儿有个好嫁处,还真是费了不少工夫,不然,也就一农家女,学着琴棋书画做什么?
“不是,家里没有。”杜鹃嘟嚷。
“没有?”墨兰奇道,“那我怎么学的?杜鹃,把话一次说完,支支吾吾的,不象你啊,有什么事儿,你得一一让我知道,我才好心中有数的不是?”
“是,”杜鹃抬了头,有些为难,“我是怕,小姐伤心。”
“伤心?我为什么伤心?”墨兰更奇,忽然心念一转,“莫非,这画,是在周家学的?”
杜鹃点点头,“周姑爷,不,周公子教的。”
“哦。”墨兰应了,看样子,这个墨兰与周舫之的感情是不错的。可是,周舫之,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因为母亲的一句话,便是非不分的将结婚才两年相濡以沫的妻子休了回家?最终才将她逼上死路?
“那里,是姨娘的屋子。”杜鹃显然不愿多谈关于周舫之,边走边指着走廓的尽头,将话题岔了开来。
墨兰抬眼看去,正要说话,忽然门帘一动,陆氏的随身丫头桂花低头走了出来,匆匆的往这边走着。
第十八章 凡事慢慢来
“桂花,做什么去?娘呢?”等她走近,墨兰将她叫住,问道。
“哦,姨娘在屋里。”桂花边应着,忙将手藏到身后,手里抓着什么东西。
墨兰见了心奇,向她伸出手,“是什么,给我看看。”
“三小姐”桂花面露难色,还是慢慢的将手伸出展开,是一根金簪。
“桂花!”杜鹃惊呼,“这是姨娘的东西!你?”
“你偷东西?”墨兰紧蹙眉心,将金簪接过。
“不是,不是。”桂花将头摇得象个泼浪鼓,“不是我偷的。”
“哪来的?要做什么去?”墨兰追问。
桂花支支吾吾,“是姨娘给我的,让我偷偷去当了。”
“当了?”墨兰一惊,“为什么?娘急着用钱么?”
桂花犹豫了一下,正要回答,陆氏走了出来,柔声道,“快去吧,桂花,走后门,别给人瞧见。”
桂花应了,自墨兰手中接过簪子,匆匆的往门外去了。
“娘,”墨兰拉过陆氏,关切的问道,“出什么事儿了,您缺银子用?”
陆氏摇头,“小事情,你别管了。”
看着她为难的样子,墨兰心念一动,“大娘不给你银子做衣裳?”
“不是啦,太太说这个月手头紧。没事的,墨兰,你别管了,那簪子,我也是闲着的,卖了也省事。”
“不行,杜鹃,你去把桂花追回来,不能卖了娘的簪子。没有钱,我就穿找身最旧的衣服穿去!当我不敢么?”墨兰很生气,这么大的家子,没有做几身衣服的钱?明摆着就是故意不给的。
杜鹃应了就想去追,给陆氏喊住,“别,杜鹃,听我的,你先下去,让我和墨兰说说话儿。”
“哦好,”杜鹃应了,犹豫着看了墨兰一眼,见她没再话,于是退了下去。
“娘!”墨兰拉过陆氏,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就是处处让着,所以才给人觉着好欺负。衣裳的事儿,摆着是大娘不对,爹都发话了,她不给钱,还得让娘当了簪子做衣裳?”
陆氏笑而不答,拉着墨兰的手,走回自己房中,坐了下来,才道,“墨兰,听娘的。见你如今的样子,娘别提多开心了。不过是一根簪子,娘不心疼。可是呢,墨兰,凡事都得慢慢着来,急不得。娘也不知说的对不对,这狗啊,总是第一个咬先跳出来的人。要想打狗,你得躲着,瞅着机会,然后猛的给它一棒子!”
墨兰怔住,难以置信的看着陆氏,这些话,在她们嘴里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听着还真有些阴森。
陆氏一笑,“吓着了吧?呵呵,娘多话了只是很多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心急吃不着热豆腐,得慢慢着来。”
墨兰点头,“娘说的对,我太心急了。”
母女又聊了一会,桂花就带了做衣裳的师傅来了,然后帮她量身,陆氏执意要给她做多几套,挑布料,挑颜色,挑衣服样子,一个下午就折腾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墨兰才见着姚二爷的两个儿子,姚木清,姚木枫,都黑黑壮壮的,看起来和姚木瑞一般年纪,表情却老实忠厚了许多。
姚二爷的女儿俪兰,仍是和前天一样,一副恹恹的表情,没有一句话,在席间是可有可无的角色。
早饭不闹,倒显着有些无趣。吃完饭,除了姚木篱,所有的男人都去了花田。姚木篱无奈的拿了书本磨蹭着不愿出门,垂头丧气蔫了吧唧的表情就象要去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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