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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农盛世-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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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我让管家找个身强力壮的下人跟着。话说回来,我也许久没见着木篱,那小子倒也出奇,不当花农,非得去什么花行,在做些什么呢?”
“说是做着伙计呢,爹爹的意思,是让他跟吴掌柜好好学学,看能做什么,以后再说。”
墨兰和老太爷边走边说着,又在园里转了几圈。墨兰看着差不多巳时,跟丁梓秋约好的时间,便和老太爷打声招呼,要从老太爷园里出去。
“你又跟那太守家三小子约了?”老太爷斜睨着她。
“哦,是约了丁梓秋,一起去中环花市。”
老太爷皱了眉,“丫头,我知你是个有主见的,有些话呢,本不该我个老头子说。咱们这里地儿偏,虽说对那些个礼数的,并不十分的讲究。但是,乡里人嘴碎,你终究得知道男女得避嫌的,更何况你和丁三原本就有那点儿牵扯,还是避着些好,省得乡里议论。再说了,我最恼的就是,我姚家这么能干的孙女儿,凭啥他就给退了?这时还一直缠着,算是怎么回子事?”
“爷爷放心,我心里有数。”墨兰笑着接过话,挽着老太爷的手往石桌前坐下。见老太爷掏出烟袋子来,墨兰便忙替他点上,一边说道:“爷爷也见着了,丁公子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对吧?我们是朋友,光明正大的,怕的人议论什么?至于退婚么,”墨兰在老太爷面前坐了下来,冲着他冁然一笑,“不是挺好?这样我才能陪着爷爷么?”
“哎,”老太爷叹了口气,狠狠的吸了两口烟,侧过脸去,朝一边吐出几个烟泡,这才又转了头,道:“你在这里,我倒是心里欢喜,只是为你想着。我知你心里是个明白的,所以点了就好,也就不多说了。我是个半身埋土里的老头子,很多的事情我也看得开了。人活一世,难得舒心。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咱确实管不到那头上去。你是我孙女儿,所以我只管着你,你过得舒心就好。你就当爷爷罗嗦,随便听听。去吧,去吧,我再坐坐,你让姚晖去给你开门,早些回来。”
“恩,谢谢爷爷。”墨兰应了起身,向老太爷行礼告辞,正要转身离开,又转回了身,对着老太爷一笑,道:“爷爷,能遇上爷爷,可真好。”
老太爷抬眼,眯着眼睛认真的看了她一会儿,也微微一笑,道:“傻丫头,祖孙的缘份,上天给的,是想遇就能遇的么?”
“能!”墨兰给了老太爷一声响亮的回答,转身跟着姚晖离开。老太爷自然不能明白她深层的含义,不过,老太爷说得对,这是上天给的缘份,自己得好好珍惜。
第一百四十章 薜藔的秘密
马车行出好远,薜藔始终板着脸,垂着眼,无论薜荔跟他说什么,他都当作不曾听见,一言不发
他的这个样子,薜荔知道是在生自己的气。嫌自己刚才多嘴。又走了一会儿,薜藔还是鼻观眼,眼观心。薜荔只好陪了笑脸,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心翼翼的道:“爹爹,你甭生气了,是我不好,我多嘴。我也只在墨兰姐姐面前说说,也只说了去北城,别的没说,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甭跟我生气。”
薜藔瞟了她一眼,又垂下眼去,先是轻叹了口气,才道:“你呀,始终是个孩子心性,心直口快。也怪我,就不该惦记着去看一眼那百两金,也忘了嘱你一句。你跟三姑娘再要好,三姑娘也是姚家姑娘,不该说的就不能说。你……”
薜藔终于开口说话,薜荔这才松了口气,笑着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撒着娇道:“我知道啦,爹爹,是我不好。你甭担心,我不会说的,难得顾姐姐现在能过得那么平静,我心里也替她高兴,你放心,我理会得,不会去破坏她和玉儿的生活。”
“你知道就好。”薜藔点头,抬手轻轻的抚了一下她的头发,迟疑了一下,又道:“还有一件。”薜藔停住,没有再往下说,只是垂下手,缄默不语,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什么?”薜荔坐直了身子,带着些疑问看着薜藔。道:“一件什么,爹爹怎么不说了呢?”
薜藔又叹了口气,看了薜荔一眼,仍是垂了眼,声音有些低沉,“虽然你有认路的本事,比我是强了许多。不过,父女也有诸多不同。不是我亲闺女,这话,不能再说。”
薜荔一愣,看着薜藔有些落寞的样子,不由哑然失笑,“我不过是开玩笑么!谁不知我这本事是从了我娘的?爹爹可真小气!”
薜藔坐直了身子,抬眼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半晌才道:“我不爱听。”
薜藔的目光,让薜荔的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可是为了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只得笑着将心中那丝不安掩过。嘟着嘴道,“知道啦,爹爹!以后啊,我就只跟人说。薜藔是我亲爹,薜荔是薜藔的亲闺女,咱们是天生的爹爹和闺女,成吧?”
薜藔的表情这才有些如释重负,笑着戳了她的前额;道:"你这丫头。就是话多.你跟着我姓薜呢,不是我闺女是谁的,这用得着跟人说么?一会到了人顾姑娘家。可管住自己的嘴,别乱说话。"
看着薜藔笑了,薜荔松了口气,先前的不安便抛到九霄云外,倚靠在薜藔肩上,拉着他的衣袖拨弄。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抬了头看着薜藔,吃吃一笑,"我才想起来要说,爹爹似乎很关心顾姐姐呢,也不知何时开始,似乎念叨得比念我还多呢!"
薜藔的脸红了一红,一手将她推开,瞪了她一眼,"疯丫头,又胡说!一会在顾姑娘面前,可别信口开河,人家姑娘皮薄,在人面前,可别说错话,惹得别人不自在。别以为个个都跟你似的,脸皮厚得抵得上那城墙。”
“啧啧,啧啧,”薜荔瞪了薜藔,一直啧着嘴,却似笑非笑的什么也不说。
“去!啧什么啧,”薜藔佯怒,作势冲她挥了挥拳,“找打么?”
薜荔一缩脖子,脸上仍是笑容不改,道:“我不是什么也没说么,爹爹瞧您,整个老羞成怒似的。哦,照爹爹说的,人家姑娘皮薄,就你家闺女脸皮跟城墙似的,爹爹还很得意是怎么着?再说了,爹爹可真会乱说,我怎么就皮厚得跟城墙似的了?”
“还说呢,刚姚姑娘托的事儿,我还没开口呢,你说什么?”
薜荔一努嘴,瞪圆了眼,一副不解的样子,“说什么了,我?”
看着薜荔较真的模样,薜藔心中暗乐,强忍了笑,学着薜荔的腔调,道:“嗨,就这点事儿,姐姐放心,包在我身上。我知道北城的姚家花行,我替姐姐去瞧。是你的原话儿吧?”
“怎么了?”
“还怎么了!”薜藔斜睨着薜荔,笑道,“你一大姑娘家,怎么着,打算冲到人花行里喊着,哎,谁是姚木篱,我来瞧你了!”
薜荔面上一红,伸手在薜荔的臂上捶了一下子,嗔道,“我啥时这么说啦!不是和爹爹一起去嘛,咱们只去找着姚木篱,把姚姐姐的话转告了,不就完了么?”
“又来了,姚木篱?”
“不是,姚公子。”
薜藔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收了笑,语重心长的道,“你现在是大姑娘家了,不比得小时候。咱们这里虽然地偏,但是你知道的,你娘是读书人家的闺女,不比一些个乡下丫头。你得生性些,学着你娘,别成天象个野丫头似的,让你娘地下也不得安生。我知道,你娘向来宠你,这两年,你娘不在了,我也少管着你,才养得你这副性子,不过,你终究是个姑娘家,你瞧瞧人家顾姑娘,一言一行,哪是你这副样子,你再瞧瞧人姚三姑娘……”
薜藔这种虎口婆心的话,对着薜荔说了不下百回,薜荔早就默熟于心,其实心中也大不以为然,所以他后面说的,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反倒象是催眠曲似的,马车颠着颠着,她便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薜藔停了话头,慈爱的凝视着薜荔熟睡的脸。这个叫了自己十多年爹爹的女孩儿,她靠在自己肩上,脸上的表情象个婴儿般的安祥。往事便一幕幕翻上他的心头。
薜藔微蹙了眉,看着薜荔的脸,想着薜荔刚才的话,忽然间他有些怀疑,她的话,是真是假?是玩笑还是有心的?她是不是真的己经有所察觉?
越想,薜藔越是心乱如麻。兰儿死了,临终前将荔儿托给了他,可她并没有告诉他将来要怎么办,要不要让她知道实情。现在他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荔儿己经长大了,是不是该将往事和盘托出呢?她能承受吗?然后呢,她要怎么办,是走是留?走,其实也无处可去,留,心中存着那么大的秘密,恐怕再也不能快乐如往昔。
时间过得真快,兰儿去了转眼己经两年,便再不曾有人与他谈起那个埋了许久的秘密。关于荔儿的身世,他似乎己经忘记。荔儿是那么率真,那么坦诚,所以对荔儿来说,也许将她的身世深埋,才能让她永远的远离战火暄嚣,一直这么快乐的生活下去。
车里很安静,能听见薜荔的呼吸声,平静而均匀,薜藔略略的安下心来。车外传来“答答答答”有节奏的马蹄声,他掀起帘子,马车己经入了郊外,北城到了。
“吁”随着马车夫低沉的喝声,马儿停下了脚步。当马车停稳的时候,薜藔的心里就己经打定主意,这个世间,不会再有人知道薜荔的身世,就让那个秘密永远的陪着自己,最后再一起埋进坟墓。薜荔,就是他薜藔的闺女,亲闺女。
问题有了答案,薜藔长舒了口气,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他先是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轻轻拍着薜荔的脸,用着小心翼翼的声音,生怕惊醒她似的,轻轻的唤着她,“荔儿,荔儿,醒醒,咱们到了”
“哦,这就到了啊,爹爹,”薜荔如梦呓一般的嘟嚷了一句,抬手揉揉眼睛,这才坐直了身子,往窗外瞧了瞧,这才转头不好意思的笑着,“我怎么睡了呢?这么长的路,本该陪爹爹说说话儿的。”
薜藔笑笑,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故意打趣道:“说得好听,陪我说话儿?我不知道你么,又不是第一次了,哪次来你不是睡得象只猪一般?”
薜荔面色红了红,嘴上却是不让,“这能怪我么?爹爹不常说,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爱睡也是常理。我可不象爹爹,一大把年纪了,想睡也睡不着啊,哈哈,长辈们常说什么来着,能睡是福,我这是有福啊!”
“上嘴皮打下嘴皮,话都是你说的。哦,照你这么说,猪是最有福的了,惯会胡说八道!走了,快下车了。”薜藔伸手在她脑门子上轻轻一敲,一边说着,一边就起身下了马车。
“哦。”薜荔正色应了,没有接薜藔伸过来想搀她的手,而是一纵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薜藔摇着头白了她一眼,转身付了马车钱,抬眼往不远处的小茅屋看了一眼;往小屋指了指;便带着薜荔往小屋那边走去。
小屋的前后都以竹篱围住,虽然远看着简陋,走近时,却是一片绿意盎然。薜藔显然是对这里很熟悉,他轻轻的推开篱笆门,并没有走近屋子,而是屋前屋后的转了一圈。院子里种着约有几十株的百两金,还是他帮着种下的,北城会种百两金的农家不多,这里的百两金渐渐的也有了些名气,还未开花,就早己经城里的富户订下了。
薜藔一棵一棵的瞧了过去,园里的百两金品种不多,也不算是名种,长势却是极好,枝头怒放的花己经不多,想是前几日就己经剪了卖去的。那么这段时间的收入,就足够维持她们娘儿俩好长时间的开销,余下的,还可以给玉儿治病。薜藔想着,心里就安定了许多,原本有些紧绷着的嘴角露出些许笑意。
一第一百四一章 顾姑娘
“百两金开得好呢,”薜荔跟在薜藔的身后,忽然说道,“爹爹可该放心了吧?”薜荔边说着,边向四周瞧了瞧,奇道:“怎么没见着顾姐姐和玉儿呢?出去了么?今儿万花节,兴许去花市了?咱们可去屋里瞧瞧?”
薜藔点头,“恩”了一声,脚下却没动原本看着百两金的目光变得有些闪烁,面色也有些微红,支吾了一下,才又说了下去,“我……,再瞧瞧这花,你先去屋里瞧瞧。”
“好。”薜荔笑着应了,大步便往门口去,走了几步,又转头道:“爹爹你也就来吧,外面也没什么事儿可做了,到屋里跟玉儿耍耍,或者和顾姐姐说话解解闷也好。”
“知道了,你先去,我一会子来。”薜藔应了一声,一边就装作低头察看百两金,一边则偷偷的往屋边看着,心里犹犹豫豫的,想跟又不敢跟。
薜荔走了几步,又止住步子,回过头来瞧瞧薜藔,见他马上顿住步子故意的左瞅右看,嘴里还念念有词,就是一副作贼心虚似的模样儿。薜荔心中有数,不由一阵好笑,轻轻的摇了摇头,也不再管他,快步就往屋里去。
薜藔这才松了口气,加快了步子跟上。可才走了两步,就见得薜荔又慌慌张张的从门里跑了出来,一边冲着他用力招手,一边大喊着,“爹爹,快来,快来!去屋里瞧玉儿,我去找大夫!”
薜藔心里一惊,再也顾不得心里的那点儿不好意思,拔腿就往小屋那边跑去,一边跟薜荔挥手,示意她快些去找大夫,自己就冲进了屋去。
屋里的情形。让他心跟着一紧。这时是清晨,门开着,几缕阳光从洗得有些发白了的门帘缝里透了进来,屋里却仍是一片昏暗。薜藔刚从外面进来,眼睛一时有些难以适应,只得瞪大了眼睛寻找。
床边儿上,一个女人呆呆的坐在地上,怀中紧紧的搂着一个孩子。她只是呆着。没有哭,因为没有听见如往日一般的啜泣,屋里静的没有一丁点的声音。薜藔走近,才发现她的身子在不住的颤抖,孩子的头往后仰着,牙关紧咬。应该是晕了过去。
薜藔好一阵心疼,在她的面前单膝跪下,伸手想从她的怀中接过孩子。一边柔声道:“顾姑娘,玉儿让我瞧瞧。”
顾姑娘只是漠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面如死灰。呆呆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孩子搂得更紧。
这时眼睛适应多了,薜藔低头看清孩子的脸,赤红赤红的,呼吸短而促。伸手轻摸摸他的额头,热得烫手。薜藔心知,孩子的情况不妙,可照顾姑娘这样紧紧的搂着,反倒对孩子一点儿好处也没有的。
“顾姑娘,听话,把玉儿给我瞧瞧,你这样抱着,玉儿怪不舒服的。”薜藔说话的声音仍是轻轻柔柔的,手下却是加大了些力度,将孩子从顾姑娘的怀中抱了出来。
薜藔松了口气,转身将孩子平放在床上,一边熟练的解开孩子的襟扣,把衣服松了松,就听得孩子长长的舒了口气。
“玉儿,玉儿,”薜藔俯下身子,在孩子的耳边轻唤,只听得孩子很微弱的哼了一声,“嗯。”
薜藔心中一喜,转头道:“顾姑娘,别愣着。快,去打盆凉水,绞两块干净帕子,我来擦擦,一会儿大夫就来了,玉儿会没事的。”
“哦,好,好。”一听得薜藔后面的话,顾姑娘原本惨白的脸上才有了些生气,一咕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就朝门外跑去,又急又慌,竟忘了门口有门槛,“咚”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出去老远。
她顾不得腿上的疼痛,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往井边去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又一瘸一拐的端着水进了屋。
看着她狼狈的样子,薜藔虽然心疼不己,可这时并不能顾及她,只是看了她一眼,便从她的手中接过帕子,绞成长形,敷在孩子的额头。
顾姑娘又绞了一条,薜藔接过,一手轻轻的拨开孩子的眼睛,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一直都知道玉儿的眼睛不好,可几日未见,如今看起来却是愈发的严重眼睛里血红血红,己经看不到原本的白色,眼睑处都是黄的发绿的浓水,散发出阵阵的腥臭味。
薜藔在心里轻叹了口气,脸上却不敢有太多的表情,伸手轻轻的将眼睑处的浓水擦去,可过了一会儿,浓水从眼角处又慢慢的溢了出来。
顾姑娘也见着了,颓废的跌坐在地,趴在床边开始低低的啜泣,一边反反复复的念叨,“都是我造的孽,我造的孽……”
薜藔伸出手,原想轻拍她的肩头安慰,想想不妥,终于还是将手缩了回来,劝道:“顾姑娘……”
才刚说了几个字,就听见门口薜荔焦急的声音,“这边,这边,李大夫,快点儿,您快着点儿。”
薜藔忙停住后面的话,将手中的帕子放在盆里洗净绞干,将孩子眼里的浓水擦净,才站起身,薜荔就己经领着李大夫到了门口。
李大夫经常来这里出诊,对玉儿的情况己经颇为熟悉,与薜藔也见过几次,所以只是冲着薜藔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急急的走到玉儿的床边。
薜荔忙点起桌前的油灯,端近,让李大夫就着油灯看个清楚。李大夫弓下身子,一手轻拨开玉儿的眼睛,一边就凑近去看。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放开手,将手指在身上抹了抹,就去替孩子把脉,看了看孩子的舌,又在身子各处看了看,这才站了起身。
“如何了,大夫,我的孩子……如何了?”顾姑娘带着哭腔问道,一边抽泣,“早晨起来就怎么叫也叫不醒,我以为,以为,再……”
李大夫轻轻点了点头,道:“玉儿娘。放心,玉儿不会有事。我这就开个方子,你照着方子抓药,一日三次给玉儿服上,玉儿晚上就能醒来,三天左右,玉儿便又能下地乱跑了。”
“果真?”顾姑娘的脸上露出喜色,看了一眼床上一动不动的玉儿有些不敢相信。“你不骗我?可我怎么觉着跟往日的有些不一样?”
李大夫笑着摇了摇头,笑容里却有些苦涩,“玉儿娘,我何时骗过你?”李大夫说着,往桌前坐下,开始写着方子。一边说道:“尽快煎了药给孩子服下,夜里好生照料着,不能凉着了。也别捂着,等发过几阵汗去,也就好了。”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顾姑娘一边流着泪谢着,一边就要冲李大夫跪下,薜荔忙将她扶住,眼里也擒着泪,面上却带着喜色。
李大夫写好方子。递给薜荔,“照着方子,快去抓药吧。”
“哎,”薜荔应了,拔腿就往外跑去。顾姑娘抹了把泪,又谢过李大夫,便往床边坐下,握起玉儿的小手,放在手心里摩挲。
李大夫往床边看了看,又看看薜藔,张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看着李大夫面露难色,欲言又止,薜藔心里跟着一紧,小声问道:“大夫,可还有什么不妥么?”
他的话,顾姑娘还是听着了,“蹭”的站了起身,扑了过来,颤声道:“怎,怎么?”
李大夫叹了口气,往床上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虽有些不忍,还是继续说道:“有句话,我早就该讲,不过,怕玉儿娘承受不来,所以一直忍着,如今,不该再瞒着……”
“什么话?”顾姑娘大惊失色,伸手拽住李大夫的衣袖,不住的颤抖。
“别这样,顾姑娘。”薜藔伸手轻轻的将她扶住,劝道:“听李大夫说下去。”
“我想说的是,”李大夫咽了口口水,顿了顿,这才继续往下说,“你们一直请我瞧着玉儿,这都一年多了,我实在不忍心说,玉儿还小。不过,玉儿娘,你要有准备,玉儿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发热也是眼睛的病引起的,照我的方子,没什么大碍只是这眼睛,怕是不行了。”
顾姑娘浑身一颤,就要晕了过去,强定了心神,挣开薜藔的手,朝着李大夫“卟嗵”一声跪了下去,然后重重的磕着头,“求您了,大夫,求您了,救救玉儿,玉儿才两岁啊,没了眼睛,日后可怎么办?求您了,大夫!”
李大夫长叹了口气,弯腰扶起顾姑娘,道:“不是我不救,是我没本事救。虽然说我是开了方子,你仍照着给玉儿每日洗眼睛,但怕是只能拖得一时。玉儿娘,对不住了。要么,你们另请高明吧,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了。我先回去了,明日我再来瞧瞧玉儿。”
李大夫说完,冲着薜藔拱拱手,拎起药箱出门去了。
随着“吱呀”的声音,破旧的木门在顾姑娘和薜藔面前关上,也将最后一道阳光关在了门外。顾姑娘轻轻的“啊”了一声,身子向后倒下,晕了过去。
薜藔再顾不得男女之嫌,只得将顾姑娘抱了起来,轻放在玉儿身边躺下,看着床上躺着的一大一小,都是了无生气的。薜藔的心中也是好一阵的难过。他下意识的在身边捏紧了拳头,真恨自己只会医花却不会医人,如今顾姑娘这样的可怜样儿,他却是束手无措。
薜藔的眼中有些湿润,深深的吸了口气,松了拳头,绞了一块帕子放在顾姑娘的额头,一边又去仔细的擦拭玉儿的眼睛。
等薜荔抓了药回来,顾姑娘也醒了,薜荔去煎了药给玉儿喂下,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玉儿的呼吸就明显平稳了许多,三人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顾姑娘的情绪也稳了许多,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玉儿的命是救回来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顾姑娘握着玉儿的手,什么也不说,只是一直淌着泪。
这样的情形,薜藔和薜荔自然不能再放心离开。二人只得留了下来,打算明日等玉儿情形稳定了再回西园县。
第一百四二章 最交快的交通工具
等老太爷这样那样的嘱咐了一通,才让姚晖领着墨兰出门的时候,丁梓秋己经早在门外等候。他似乎是等了有阵子了,在门口来回踱着步子,时不时的往大门处张望,表情己经有些不耐。
墨兰谢过姚晖,快步迎上丁梓秋,“来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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