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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农盛世-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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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了解杜鹃的伤感,应该是想到了以前的伤心事。她在镜前坐了下来,看着镜,里面印出杜鹃有些悲伤的脸。墨兰抓起发梳,递给她,笑道,“人不能老想着以前,杜鹃,看着现在,看着未来。”

杜鹃笑着接过,很快的在墨兰的耳后挽了一个简单的坠马髻,又挑了支碧玉银琅簪插上,镜中立即出现一张精致秀气的脸,看着墨兰都有些惊讶,抚着自己的脸,道,“这是我吗?真漂亮。杜鹃的手真巧。”

“小姐真是,今儿怎么了?可不是和平日差不多?”杜鹃放下梳,带着奇怪的止光打量着她。

“是啊,是啊,哈哈,我每日每日都很漂亮呢!”墨兰不自然的干笑了两声,其实也不明白自己在掩饰什么,心里有些奇怪,今儿怎么了?好象有些反常?

远远的,墨兰己经见着魏槿在等了,他与往日似有些许不同。换下了平日常穿的深色系的长衣,穿了件冰蓝色锦袍,袖口,衣摆绣以金边,比平日所着的衣衫华丽了些许。冰蓝不是很容易穿着的颜色。可穿在他的身上,却是说不出的合适。

墨兰笑着迎了上去。魏槿一手拉马,原地打量着她。可墨兰一走近,他带着赞许的目光只在她的身上微微滞了滞,便很快的转了开去,然后延续了他一贯打招呼的方式。“姚姑娘,早。”

“早。”墨兰笑着回应,难得今天心情好,看着他冷冰冰的脸。便着意逗他一逗,“真是,觉着好看也不能表扬一下么?难得咱们也能心有灵犀啊。昨天我有说过今儿要穿蓝色么?你这么配合?”

魏槿转过脸,瞟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什么好看?”

这答案出乎墨兰的意料,“呀。“原来你也会说笑话。看不出什么好看?”

魏槿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莫名的摇了摇头,“我从不说笑话。我实在是看不出,请姑娘指教!”魏槿边说着,指了指墨兰披散在马背上的裙摆。上面绣着几朵玫瑰,“姑娘说的好看。可是这花?恩,绣功不错。”

不是吧?墨兰微张了嘴,讶异的打量着魏槿,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睛却是笑着的,明摆着揣着明白装糊涂。原以为他面皮薄的,想逗着他玩儿,却没想到倒给他逗了。当下,墨兰冷了脸,回道,“那是。那是姑娘我的衣服,能不好看?”

“我说的不是衣服,是花。”魏槿强调。

“花……花你个……,”墨兰忍了忍,还是没骂出来,得保持应有的淑女形象,气得一夹马肚,瞪了他一眼,“算了,知道你笨。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难得我的好心情,都给你破坏了。”

魏槿的唇角勾出一抹笑意,打马追了上去,只在墨兰的身边略略停了停,便超了过去,很快的丢下一句,“很漂亮。”

“什么?”墨兰先是一愕,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魏槿己经在她前面很远,笑着追了上去,“你刚说什么?”

“花很漂亮。”

“切!”

“很漂亮。”

“什么?”

“花。”

“又来了!夸人一下会死么?”

……

二人说说笑笑的,而且有魏槿带路,比上次墨兰自己去要快得多,所以墨兰并没有觉得去奇云山的路有怎么遥远。可当他们在山脚下停下来,系好马的时候,己经巳时。不知不觉的,己经走了两个时辰。

魏槿解下马上的背囊,递了块干粮过去给墨兰,“随便吃些东西垫垫,等会不见得有时间吃。”

事实证明,魏槿是对的。上了山以后,二人就再没有歇息的时间。西园县里气候适宜,而奇云山以其独特的沙壤土成为植物的温床,生长的植物有数千种之多。而要在这么偌大的山中寻找那种极不起眼的锦葵,无异于大海捞针,一个多时辰过去,二人一无所获。锦葵倒是见到几种,只是并非墨兰要寻的。

所幸魏槿对奇云山的地形颇为熟悉,而墨兰知道,她所要的那种锦葵,除了喜欢肥沃松散的沙壤土,还喜阳,喜旱,喜高处。顺着这个思路,魏槿带着她专往向阳山坡高处去寻。山上的路并不好走,来的人少,所以也并没有现成的路可走,所以二人走得很是辛苦。

每经过不好走的山路,魏槿便很自然的伸手将她牵住。这种特殊情况下,墨兰也并没觉着这样的牵手有什么不对,只觉得他的手很大,很厚实,让她知道,在这么难走的路中,她还有他可以倚靠。

“瞧!那就是,锦葵!”墨兰指着山石边生长的植物。这种植物都是成片生长的,所以放眼望去,举目皆是。她欣喜的拔腿往那片锦葵奔去,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在魏槿的手中,不由红着脸缩回了手,快速的瞟了魏槿一眼,才往锦葵奔去。

 第一百九十章被逼婚



将两大包的锦葵绑在马背上,魏槿长长的舒了口气,看向墨兰,问道,“这些,够了?”

“哦,当然是不够的。这些锦葵只取根用,制成根浸膏只够几日用量。只是因为根浸膏需现制现用,多制了也是没用的。”

“哦。”魏槿应了一声,伸手扶着墨兰上马,一手扶马肚,微仰脸看她,又道,“那么,等用完了,我再来。”

墨兰点头,“你费心了。只是这可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没有个一年半载的时间,玉儿的眼睛不会有大的起色。不知会不会太麻烦?”

魏槿沉吟不答,转身上了马,才又看着她道,“是有些麻烦。”

“是哦,如果……”

“如果方便的话,下次姚姑娘还是同来吧?这边的锦葵己经被挖得差不多了,下次不定还得再寻。我很忙的,不想白跑一套,有姑娘在,比较方便。”

“恩?”墨兰往山上看了一眼,那么大片的锦葵,用到明年也未必能挖光?而且,锦葵是成片生长的,只需顺着种群延伸的方向去寻,很快也能寻着。不过很快的,她就明白了魏槿的意思,表情也变得不自然起来,“哦,说的也是,只是……”

其实墨兰也不知道后面要说只是什么,不过魏槿也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意思,很快的接过话头,道,“那么,等再上山时,我会告诉你。”

“哦,好……”墨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耳根有些发烧,只好假装抬头去欣赏天边的彩霞,很不自然的一笑,“晚了,该回了。”

回程似乎比去的时候要快得多,二人的话题都围绕在锦葵和根浸膏上。到了该分手的时候,魏槿才又问道,“我过几日要去北城,你呢?”

“什么?”墨兰没会过意来。愣愣的看着他。

魏槿下马,将马背上的包袱解了下来。替墨兰绑好,又才道,“制好了药,不是得给顾姑娘送过去?”

“哦,对。差不多……。得十日吧。”

“那好,就这么定了。回吧。”魏槿点头接过话,便和墨兰道别,然后打马离去。

直到走出很远。再回头时己经望不见魏槿的身影,墨兰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就这么定了。”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要约她一起去北城?

切,这人说话也太大男人了,没问过我呢,定什么?墨兰嗤笑了一声。转头打马回去,心里涌上丝丝甜意,嘴边的笑容久久未曾隐去。

虽然有了锦葵,可制根浸膏也并不是一件易事,一时也急不得。墨兰将些简单的摘洗。晒制,切片等的工作交给杜鹃。晚上等她从花田回来的时候,才进行熔制。白天的时候,她依旧去花田。

几乎每天早上,她都能在同样的地方遇见魏槿。也不知是偶遇还是他的故意等待,墨兰没问,他也没说。两人打过招呼,还能并排走上一段,然后在两山的岔路口分道扬镳。

魏槿还时不时的给她带上一两枝还带着骨朵的花,有时是白的含笑,有时是蓝的鸢尾,有时是红的杜鹃,有时甚至是麦穗一般的珠兰,日日不同。每次都说是百草园里清理出来的,可都修剪的齐齐整整,墨兰拿回去还常常能水养上好些天,直到花儿完全绽放。渐渐的,墨兰开始习惯于每日在同样的地方遇见,习惯于怀着惊喜从他手中接过各色不同的花。

这段日,有意无意都好,墨兰似乎与魏槿一起的日变得多了起来。每隔几天,墨兰都会和魏槿上一趟奇云山,采回两大包锦葵,然后再和他一起,去探望玉儿,给玉儿上药,陪着玉儿玩玩,然后再一同回西园县。

这样的日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一个多月过去了。百两金大多己经凋谢,花田里的花农继续着锄草拿芽的工作,墨兰的工作就变得轻松起来。所以通常早晨的时候,她会去田里看看,下午若没什么事,她便会提前回姚家,或是与陆姨娘聊聊天,或是去老太爷园里坐坐,谈谈前段时间在花田里工作的成果与心得,再谈谈明年的期望。

秋兰,寒兰经过上几次事件,吃了几次苦头,变得老实了许多。尤其是寒兰,每次见到墨兰,想起起皮疹时的奇痒难耐,都会不自觉的一阵哆嗦。所以这段日的相处,虽然免不了口舌之争,倒也平安无事。

还有最让墨兰高兴的事情,便是姚木篱的进步。他果然对墨兰的话做了深入剖析并且发扬光大,万花节期间,不止百两金销售量成倍增长,连带着其他的花的销量也跟着水涨船高。他甚至还举办了几次花会,诗会之类,让北城花行名气大涨。原本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花行,竟在短短的一个月内,收入列居姚家数十间花行之首。

为了防止花行掌柜把功劳据为己有,墨兰适时的带了老太爷去了一趟北城,正遇着花行举办诗会,花行的花自然又被抢购一空,还有不少预定单。老太爷对姚木篱赞不绝口,姚木篱也就很自然的成为北城花行的二掌柜。又过了段时间,北城花行的大掌柜心病难医,提前卸任,姚木篱便名正言顺的成为北城花行的大掌柜,经商之路开始越走越畅。

几年之后,姚木篱成为姚家花行的总掌柜,正式从姚木瑞手中接管姚家花行,又在墨兰的建议下,摸索出一套分散经营,统一管理,伙计分红的经商模式,姚家花行一度成为最远近闻名,文人雅士也趋之若鹜的地方。姚木篱的名声也越来越大。这是后话,撇过不提。

墨兰在花田里能独挡一面,姚木篱也出息了,姚老爷对陆姨娘的态度也比以前更好上许多。陆姨娘的日越过越舒心,气色也越来越好。姚家人过得难得的平和,这个时候,家里又传来喜事,姚木瑞之妻罗氏有喜了。

这勾起了陆姨娘的心事。姚木篱还小,而且听墨兰说过,他与薜家姑娘感情甚笃,等个年把时间,她便打算求姚老爷去薜家提亲,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墨兰,陆姨娘长叹了口气,眉头紧锁,总不能真的就这样守着花田,在姚家老去吧?拉过墨兰的手,在手心里摩挲了好一会儿,原本细嫩如无骨的手指,己经变得有些粗糙,隐隐的,还能摸到薄薄的茧。陆姨娘又是难过又是心疼,半晌说不出话来。

倒是墨兰笑了,伸指将陆姨娘的眉心揉开,“娘,你叹了一个下午的气了,瞧这眉拧的,再这样下去,要生皱纹了。爹爹回来见着,可不欢喜了呢,您可不又得哭到天光了?”

陆姨娘的脸微红了红,轻轻的将墨兰的手从自己额头上抹了下去,佯嗔道,“你这孩,总没个正经。娘老了,横竖也就这样。倒是你,”陆姨娘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在眉心处肿成了一个大包,“可如何是好?”

墨兰知道陆姨娘要说什么,这种话题,每天她都要提起一次。墨兰只能装傻,作势就要起身,“什么如何是好?我挺好,你甭操心,娘。我屋里有事,先回了。”

陆姨娘却再没有象往常一样放过她,而是拉住她的手不放,命令式的语气,“坐下,听娘说完。”

墨兰无奈,只得坐了回去,傻笑,“娘哎,您又要老调重弹了。您老就操心木篱得了,放了我吧?”

“木篱有什么可操心的?如今,我几日便能见他一面,他又生性又出息,左不过明后年,就该喝媳妇茶了,我操心什么?倒是你,过了年就十七了,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有。”墨兰接过话,脸上闪过兴奋的表情,“娘,我跟你说个秘密哦,谁都不知道的秘密。”

陆姨娘一喜,“真的么?什么?”

“我有把握,明年万花节,我能育出新种百两金,花色纯金,名儿我都想好了,姚黄,你说可好?我跟你说啊,娘,您知道世人会怎么形容么?”憧憬着姚黄上市的景象,墨兰开始摇头晃脑,口沫横飞“姚黄惊人眼目,花头面广一尺,其芬香比旧特异,禁中号曰……”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姨娘狠狠的敲了一记,“谁跟你扯这个!百两金,百两金,你能跟着百两金过一辈?你甭整天的唬弄我。”陆姨娘瞪着她吼了一嗓,看见墨兰吐了吐舌打住了话头,才又放缓了语气,道,“儿啊,你听娘的。少年夫妻老来伴,伴啊,伴啊,人总是要个伴。之前的事情,之前的苦处,反正你也忘了,忘了好,咱不记得那些糟糟事情。好在事情也过去那么些年了,该淡的也淡了,左右……二嫁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只是你,在咱这里算不得什么大事,嫁得好的,多得去了,你瞧那街口的朱家婶……”陆姨娘打住话,疼爱的抚着墨兰的脸,“我儿长得鼻是鼻,眼睛是眼睛,还怕找不到户好人家?听娘的话,咱不高攀那周家,也不高攀那丁家,咱就找户小户人家踏实男人,虽说委屈了些,你也可以安安心心过日,让娘也安心的过下半辈,可好?”陆姨娘说到动情处,不由潸然泪下。

墨兰心中也有一些感动,抹干陆姨娘的泪,正色道,“您甭急啊,娘。我没打算单身呢,你放心,我会嫁的,会嫁的,可总得遇着合适的人。娘,您总不能让我上街硬拉个人成亲吧?”

 第一百八一章紫茉莉



陆姨娘听得精神一振,眉开眼笑,“那是,那是。那我就当你同意了,等晚上你爹爹回来,我就跟他说说,明日我求大太太去,请个好媒人上门,替你说门亲。如今啊,你与往日不同,老太爷心疼着呢,谁也不敢怠慢些了去,你……”

墨兰大惊失色,慌忙摆手打断陆姨娘的话,“别,别,我不是这个意思,娘。您可千万别去找什么媒婆,那有几个好的啊?我是让您甭急……”

“甭急,甭急!”陆姨娘气得打断她的话,瞪了她一眼,加重语气道,“你就会说甭急。你可是这家里最大的姑娘,四姑娘,六姑娘都有媒人上门了,今年也该定了,你还在甭急!”

事到如今,只能使用撒娇加模糊战术。墨兰倾过身向陆姨娘靠过去,头倚在她肩上,拽着陆姨娘的胳膊一直摇晃,“那不还没定嘛!娘说的话,我记着了,到时再说吧,甭操心,甭操心。天上的星星千万颗,给的别人也漏不了我。对了,娘,过两日,木篱可是该回来了?昨日我见着爹爹,爹爹也一直夸呢。这小,有出息了哇!”

提起姚木篱,陆姨娘心花怒放,总算将逼婚的事儿放在了一边,趁着陆姨娘说得口累大喘气的工夫,墨兰赶紧找了个借口开溜。

出了陆姨娘的门,墨兰还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对杜鹃道,“真要命,我娘最近是怎么了,老提这种话题,巴不得我明日就拉个男人成亲似的。”

杜鹃吃吃一笑,斜睨着她,故意打趣,“小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怪不得姨娘着急。什么星星千颗万颗。早就有一颗在你的面前,不如顺手摘了吧?也省得姨娘操心。你也能耳根清静。”

墨兰白了她一眼,贼贼的一笑,“这话说的在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明儿个,我就去禀了大娘,把你嫁了如何?嫁谁呢?恩,花田里的小吴大哥。可好?你也见过的,人老实,又勤快。”

杜鹃大窘。跺脚道,“小姐就知拿我来说笑。什么大吴小吴,我才不稀罕!”

“啊,那是,不稀罕。就稀罕会英。”

“小姐!”

“哈哈,”墨兰伸手在杜鹃脸上用力一捏,笑道,“跟我比脸皮啊,你还嫩点!”

杜鹃努着嘴揉着自己被捏得发红的脸颊。嗔道,“我不跟小姐说了。我得去帮着迎春把剩下的锦葵切了。小姐呢,可回屋?”

墨兰摇了摇头,“这时还早呢,回屋也无事可做。我去老太爷园里坐坐,老太爷让我今儿陪他吃晚饭呢。你去吧,不用管我,我吃过饭再回。只是锦葵得紧着时间弄完,我急用。”

杜鹃点头应了,便与墨兰分手,自己回屋。

墨兰哼着小曲,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往老太爷园里去。去老太爷园里,必定会经过姚家大院的后花园,这时虽然百两金谢了,原先一些不起眼的花儿便开始争相吐艳,展露风姿,倒也别有一番风趣。

边走边看着,大老远就听见罗氏得意洋洋的声音,“紧着些,可把这些花给我侍弄好咯,最近也不知怎的了,就想喝新鲜的。”

顺着声音望去,四五个丫头将罗氏簇拥着,一群人将园中的小道都堵塞了。不远处的草地上蹲着一个小丫头,正在侍弄着花草,罗氏这时就是在对那丫头说话。虽然瞧不见脸,可墨兰知道,那蹲着侍弄花草的丫头是罗氏屋里的冰梅。

也许是因为之前冰梅曾不露痕迹的帮过墨兰,也许是因为她那双清澈灵动的眼睛与那平凡的外表不太相称,墨兰对冰梅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又总觉得似曾相识似的。

虽然墨兰并不喜欢罗氏,本来不想凑热闹,可是那一大帮人把园中的小道给堵了,她也只好走上去向罗氏福了福身,“墨兰见过嫂嫂。”

罗氏转过身,这时她不过两个多月的身孕,并未显怀,可她却是故意的腆着肚,一手捧腹,一左一右两个丫环一脸紧张的搀着。罗氏是娇小型身材,比墨兰矮上不少,这时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微仰脸看着墨兰,带着倨傲的笑容,微点了点头,“哦,三姑娘啊?这是去哪儿?”

“去老太爷园里。”

“三姑娘可真是闲呢,哎,”罗氏摸着平坦的小腹,腥腥作态的叹了口气,“我可就没那么自在了,瞧瞧,这才两月,全家给紧张的,娘特别吩咐的,走到哪儿都一群丫头跟着,可不就为我肚里的这个?三姑娘是过来人,我一直想向三姑娘请教来的,……啊,瞧我这说的,”罗氏捂了嘴,假装道歉,却是带着得意嘲弄的目光瞟向墨兰,“三姑娘是没经验的了,不然,也不会这时还在娘家。”

墨兰笑容不减,点头道,“嫂嫂说的是呢,我还真帮不了你。不过,嫂嫂如今可是姚家的功臣,不对,应该说是姚家将来的功臣,嫂嫂还真用不着这么谦虚。论起这怀身的经验,嫂嫂可不是一次两次的,用得着跟谁请教?虽说吧,最后都没能成功,但不是有句话么,失败是成功之母,嫂嫂的失败有几次了?四次?五次?嫂嫂只需在自己身上吸取经验教训,那巨大的成功是指日可待啊!嫂嫂你要加油哦!”说完,墨兰伸出右手,朝上比了个加油的姿式,顺带送上个天真无邪的微笑,“革命尚未成功,嫂嫂仍需努力!我看好你哦!”

罗氏张大嘴,气得双唇直打颤,却找不出话来反驳,忽然转身冲着冰梅大吼了一句,“死丫头,弄好了没啦!站得我脚酸,你担得起么!”

“好了好了,”冰梅慌忙起身拎起身边的小篮,跑了过来,站在罗氏的面前,却是忽然一个哆嗦,将手中的篮藏在身后。

罗氏不悦,往她手中一努嘴,“给我瞧瞧,可有用着心思?”

冰梅犹豫了一下,慢慢的将手中的篮提了起来,双手托着送到罗氏面前。墨兰怀疑自己看错了,冰梅眼底为什么闪过一阵心虚的慌乱?

罗氏从冰梅手中接过篮,伸指进去拨了几拨,不满的道,“弄这么久,怎么也就这些?这够喝几次的?”

冰梅先是撇了一眼罗氏身后的墨兰,这才嚅动着嘴,小声答道,“这时尚未到开季,早开的比较难寻。等明儿,奴婢再来寻。”

是什么?墨兰好奇的伸了伸脖,往罗氏手中看去。篮中盛着一小撮紫色黄蕊的小花,紫茉莉!墨兰脸色微变,抬眼看向冰梅。

冰梅也正偷偷用眼角看着墨兰的脸,这时遇上她的目光,立马象被火炙似的收了回去,一把抢过罗氏手中的篮,藏在身后,有些结结巴巴的道,“这,这个,还是奴婢拿着,不能累着少奶奶。”

“这是……紫茉莉?”墨兰问的是罗氏,眼睛却是看向冰梅。

罗氏撇撇嘴,抚着小腹,带着得色的看着冰梅,算是回答墨兰的话,“也真是难为你,我就爱这花的味儿,也不知是不是有身的关系,见着都流口水。快走了,紧着给我弄些,别在这跟着闲人瞎磨叽。”说着,罗氏带着不屑的看了墨兰一眼,将手伸给两旁的丫头,趾高气昂的往回走。

墨兰侧过一边,让罗氏的大队伍先行。罗氏经过的时候,罗氏心中仍是郁结难平,轻抚小腹,冲着墨兰勾唇冷笑,“三姑娘,不是我当嫂嫂的说你,三姑娘这在娘家,得收敛。你要知道,我肚里这个,才是真正的姓姚。你名儿里带的那姚字,是假的。”

墨兰一弓身,笑道,“嫂嫂教训的是,墨兰记下了。”说完,墨兰板脸冲着搀着的丫头喝道,“扶好了,扶好了,少奶奶如今可全身是宝,千万出不得一丁点儿差池。”

“哼,这才是中听的话。”罗氏这才满意的一扬下巴,腆着肚从墨兰身边经过。

我能说全身是宝的是猪么?等罗氏一行走远,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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