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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农盛世-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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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似的被排挤在一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鼻酸酸的,几欲掉下泪来。
丫头梅香见着宋姨娘的样,知她心里难过,忙强笑着劝道,“姨娘,咱们去瞧瞧三公吧。这个时辰,该穿戴好了。”
宋姨娘这才强压下心头的感伤,点点头,又正遇上一身盛装的丁玉竹,便约着一起说笑着往丁梓秋房里去了。
丁梓秋嫌西厢房吵闹,所以自己单独的住了一间后院。
梅香轻轻的将小院的拱门推开。映入宋姨娘眼帘的,是一片红色的海洋。就连丁梓秋门前的翠竹都以红绸缠绕着,在红色的掩映下,绿竹比平日看起来更加的挺拔青翠,似乎一同感染了主人的喜庆气氛。
在门口静立了一会儿,宋姨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哪儿不对劲,她一时也说不上来,只是心里暗暗的涌动着不安。她微蹙了眉头,往院里打量了一番。
是太静了?
丁梓秋一向不喜欢丫头服侍,所以平日里侍候茶水,衣着的三个丫头,这时在门口侍立,不奇怪;房门紧闭,才漆过的大门看上去红得有些刺眼,似乎是想把里面外面隔成两个世界似的,难道是这门?越看越怪。
宋姨娘就有些不悦,眼睛仍是盯在门上,微侧了脸,吩咐梅香,“去敲门看看,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闭着门?会英做什么……”
话未说完,宋姨娘一个激灵,忽然知道是哪里让自己感到不对劲,会英!会英呢?她知道丁梓秋许多年的习惯,除了会英,从不支使别人,哪怕是让丫头送个茶水,都得让会英传话。所以平日里,只要丁梓秋在家,会英就是这个院里最忙碌的人。这个时候,大家都忙着,他应该更忙才对,人呢?
宋姨娘声音一紧,面色瞬间变了变,“快去瞧瞧,秋儿可在屋内?”
梅香应了,上前轻轻的叩了叩门,“公,姨娘来瞧你了。”
屋内半天没有声响。
梅香转头看了看宋姨娘,稍稍加大了敲门的力度,“三公,你可穿戴好了?姨娘来瞧你了。”
静了一会儿,屋内传出轻轻的咳嗽声,然后才是一声“哦。”
宋姨娘这才长舒了口气,快步走到门前,柔声道,“秋儿,可准备好了?娘进来咯。”
没有等到丁梓秋的回答,大概是害羞了吧?宋姨娘冲着梅香笑笑,示意她将门推开。没见着丁梓秋来迎。
宋姨娘带着些莫名的表情走近内室,才瞧见一身喜服的丁梓秋,这时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还好,没惹出什么乱。
丁梓秋倒是穿戴好了,只是侧身面朝里倒在床上,听见她来,不起身相迎,也不回头来看,只是将头动了动,似乎是埋得更低。
屋里昏昏暗暗的,没有半点喜庆的气氛,与外面的热闹明亮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宋姨娘心头就有些不喜,一边示意梅香去将窗格推开些许,自已就去离床前最近的椅上坐下,丁玉竹站在她的身后,带着不快的目光打量着床上的丁梓秋。
梅香开了窗,屋里透进一些光亮的同时,也带进略微显得有些彻骨的寒意。宋姨娘便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丁梓秋的后背动了动,仍没有转身。
宋姨娘摇了摇头,无奈的轻叹口气,“秋儿啊。你这又是怎么了?这门亲是你自己求来的,大喜的日,你就不能对娘笑笑。让娘也跟着高兴高兴么,秋儿?”
丁梓秋的肩头抖动了几下,吸了吸鼻,没应。
宋姨娘自觉受到了冷落,几日的郁闷和委屈便翻江倒海而来,却又恐哭红了眼睛难堪,只能微仰着脸。强忍住眼眶里打着转儿的泪水,哽咽着再说不出话来。
丁玉竹却是再忍不住,一个箭步冲到床前前,伸手就去拽他,“你给我起来!自已要死要活求来的……”
丁玉竹的话还未说完。丁梓秋却是挣脱了她的手,一翻身滚落床下,边磕头边向宋姨娘爬过来,说话带着哭腔,“姨,姨娘,奴,奴才该死。”
说话的,竟是作新郎打扮的会英!
宋姨娘惊得张了嘴半天合不拢。难怪会英不见了,根本是丁梓秋不见了!
宋姨娘眼前一黑,人就向后倒去。梅香手快,赶忙扶住,丁玉竹愕了片刻,赶忙来替宋姨娘又揉背又掐人中的。替宋姨娘顺了这口气,宋姨娘才醒转,缓缓的睁开眼睛。忽的捶胸大哭,“真是个畜生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这是要逼死我么?”
会英不敢出声,只得伏地瑟瑟的抖个不停。
丁玉竹见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对着会英恨恨的就是一脚,“你个该死的蠢奴才,竟合着哥哥做出这等事来,真该打死了扔出去!”
会英大哭,“不能怪我啊!我求了公说不行的,公要打我……”
“行了,”宋姨娘收住泪,倚在梅香身上,一脸绝望的看着会英,有气无力的说道,“说吧,你公去哪儿了,又做什么去了?”
会英趴在地上不敢起身,不住的摇头,哭道,“我不知道,真不知道啊,早上起来,公硬逼着我穿上这身,自己出去,只说一定准时回来,让我好好呆着。”
丁玉竹气极,上前又是一脚,将会英踹翻在地,又要大骂,被宋姨娘止住。
宋姨娘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冲丁玉竹挥挥手,“罢了,罢了,一个奴才,你打他作甚?都是我不好,生养了这么个东西,咱们走吧,他要是再弄点什么事儿让大人难堪,我,我就一头撞死了向大人谢罪!我,我真枉为人母,教无方……”
丁玉竹慌了神,紧紧搀住宋姨娘,“娘……”
宋姨娘轻拍拍她的手,苦笑,“娘也就是一说。走吧,回屋替娘补补妆,别让你爹瞧出什么来。这些日,真够让他难的。”
说完,宋姨娘又转头对会英道,“起来吧,公让你装,你就装吧,别露出什么破绽来,“叹了口气,宋姨娘才又叹道,”他说会回来,咱就等着吧!”
说罢,宋姨娘抹干泪,故作一脸平静的让丁玉竹和梅香一左一右的搀着出了门。临走的时候,还吩咐门口的丫头,只说公要歇会儿,没事不让打搅。
外面己经宾朋满座。
毕竟是太守府,来人不管怀着什么样的心情都好,脸上还是带着笑,嘴上还是说着恭喜,口不对心的夸着天赐良缘,倒是把喜庆的气氛闹了个十足十。
宋姨娘静坐在偏厅的角落,离前来恭贺的女眷稍远些,帷幔投下的阴影恰恰将她整个罩住,便也能将她脸上的紧张掩盖少许。在这家里,她本是个不受关注的存在,只是今日丁梓秋的关系,带着眼光来与她谈笑的人才多了起来。
若是平日,看着这些自侍为贵妇的女人装作熟络的同时投来鄙夷的目光,她又得暗自伤怀好一阵,可今天她却顾不上这些。脸上带着拘谨的笑,将耳朵竖得直直的,仔细的听着外面大堂传来的声音。
虽然听得不甚真切,但大堂里突如其来的一阵哄笑,让宋姨娘惊得脸色发白,竟浑身颤抖了起来。
第二百二四章 带宝儿回府
闲坐的久了,便有人开始坐不住了。
“丁大人,咱们来得这么些时候了,怎的还不见着新郎倌儿呢?平日里下官就好生羡慕,丁大人好福气啊,大公文采风流,处事练达,而三公又生得俊逸非凡。今日三公大喜的日,大人,不如趁着迎亲时辰未到,先请三公出来一叙,让下官们先睹其风采啊!”
丁太守往堂下瞟了一眼,说话的是德阳县的吴县令,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他一向不喜。之前,吴县令有意将自己嫡次女许于丁梓秋,被他婉拒。现在,丁梓秋却大张旗鼓的娶了一个青楼女,背地里笑得最欢的,恐怕就是他吧?
想到这里,丁太守心里就象卡了根刺儿似的不舒服。不过,当着大家的面儿,他的面上也没怎么表现出来。自己既然承认丁梓秋的胡闹,这一关总是要过的,让他早些适应也好。
丁梓秋是丁府的庶,在外人的眼里,他是生活在丁梓楠的嫡光环之下的,平日又不爱凑热闹,所以大多数的宾客只是听闻过丁三公相貌绝佳,真正见过的人并不多。而且,竟还闹出了这么一桩,宾客们好奇的也就更多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既然己经吴县令己经提出来了,宾客们也就跟着起哄,不遗余力的大赞丁梓秋,趁机要求丁梓秋出来做陪。
丁大人的内心一向以丁梓秋为傲,就算丁梓秋闹出了这桩,难过之后,他还是很乐意听到别人对丁梓秋的夸赞。当下,笑着抬手轻轻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稍安勿燥,一边就转头吩咐家人去请丁梓秋。
众宾客们这才又哈哈笑着,转而又将丁梓楠吹捧的上了天。
听到梅香急匆匆的过来传话,丁玉竹的眼神也是爱莫能助,宋姨娘知道丁梓秋还没有回来。眼前又是一黑,晕了过去。
丁梓楠不停的抱拳谦逊的回礼。嘴上的谦虚难掩脸上的得色。他一向知道父亲的心都在丁梓秋身上,对他这个将来要继承他衣钵的嫡根本没有正眼看过。
可这又如何?丁梓楠瞟了一眼座上真心实意笑得正欢的丁大人,心里不由得一阵好笑,果真是青出于兰啊,若是作妾也罢了。这样大摇大摆的将个风尘女娶回家,也只有他的宝贝儿丁梓秋做的出来!
可一想到芙蓉,丁梓楠的头皮又疼得发麻,不自觉的伸手揉揉太阳穴。他着人昨日才找出宝儿那丫头的住处。谁知还给跑了,这个女人还不知要惹出多少事儿来。而他又是个畏妻如虎的,还有娘亲坐阵。他和芙蓉的牵扯要是给那两人知了,可该怎么收场?
想着,丁梓楠心有余悸的看了母亲一眼。原本这个时候,大夫人孙氏应该在偏厅陪伴女眷,可她以恐失礼贵客为由。让大媳妇在偏厅主持大局,从而坚持了她一贯的作风:人前,只要有丁大人在的地方,都少不了她这个贤内助的身影。唯一的破例,只有几年前丁梓楠大婚的那日。
大夫人孙氏带着一贯温婉大气的笑容。陪在丁大人左右,从容不迫的应付着满堂的宾客。将一场夫唱妇随的大戏表演的淋漓尽致。她面不改色的听着众人的夸赞吹捧,只有她心里知道,这么多年来,她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重重的一口啐上那贱人的脸,果然是贱人生的贱种!
自己贱也就罢了,却要这样的往太守府的门楣上抹黑,累得自己与楠儿,背地里不知要受了别人多少闲话的口水,也只有他,鬼迷心窍的还能笑得这般灿烂!孙氏不由得侧目往丁大人看了一眼,
妒嫉与忿恨只在大夫人眼里一闪而过,正碰上丁梓楠探究的目光,孙氏便对他笑着微微颌首,心里很自然的涌起一阵自豪。
大夫人才一转眼间,就见得去传话的下人匆匆而来,面色凝重的在丁大人耳边悄声几句。
丁大人笑容微敛,继而以几不可闻的声音低喝:“还不快去寻”
下人慌忙点头退下。
大夫人正坐在他的身边,这时神色也是一变冲着丁大人投去探寻的目光。
丁大人冲着她轻轻摇头,虽然并没说什么。大夫人已经明白他眼中的意思不由瞪着他,咬牙:你养的好儿!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才算?
可真弄出什么事儿来,丢的依旧是丁府的脸面。大夫人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从容起身欠欠身,找了个理由退开,往后院去了。
见丁梓秋久久不曾出来,堂的宾客已经隐约有所感觉。丁夫人的离开则更加证实了众人的猜想。吵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了许多,无数双眼睛盯着丁大人。
丁大人笑着起身,故作轻松的哈哈一笑,“真是没法,犬终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大喜的日倒忸泥着不敢出来见人,众位梢待稍待啊!”
宾客们不好再说些什么,丁梓楠也隐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便打着哈哈儿带着宾客转开话题。
过了会儿,大太太回来了,笑容带着中掩不住的恼怒,对着了大人轻摇头,小声说道:“看样是出去了,正着人去寻呢。这孩还真会闹。这下要怎么收场?丁府的脸面都丢尽了!”
好在这话宾客们是听不见的,又拖了一阵。大家闲谈了一会儿,终于有人注意到丁梓秋还未到来,开口又要请。
下人们每隔一没时间就来回丁梓秋仍未回来,丁大人越来越笑不出来了。再迟钝的宾客也觉察到古怪,不由开始窃窃私语。
一来二去的去嫁迎亲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且不说丁府这边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墨兰与丁梓秋二人二骑,快马加鞭的往太守府疾驰而来。
一身新衣的宝儿缩在丁梓秋怀中,她还是第一次坐在马上狂奔,稚气的小脸上早就吓得没了血色。经历了昨天的种种,今日与娘亲的分离也让宝儿极度的不安。所以就算极度害怕,她还是时不时约从丁梓秋怀里转过小脸,在与他们并肩而行的墨兰身上寻求安慰。
墨兰也在看宝儿,迎着她目光坚定的笑笑,转头时,太守府巍峨的檐角已经清晰可见。
“吁!”墨兰与丁梓秋几乎同时勒停马。
“你就到这里罢,放心,我会照顾好宝儿。”
丁梓秋说道。他看着墨兰的眼神依旧情深似水,脸上虽然瘦削不少,但依旧遮不住他往日傲人的风采,尤其一双朗朗星眸,透彻如冰。
墨兰还未答话,宝儿自丁梓秋怀中挣着坐着身,瞪着眼,可怜巴巴的看向墨兰,“姐姐……”
墨兰下马,自他怀中接过宝儿,搂着亲了亲,柔声道,“宝儿不怕。为了娘亲,为了以后永远和娘亲在一起,宝儿要都做个勇敢的好孩,对不对?”
听了这话,宝儿松开紧紧搂着她脖的小手,看着墨兰,认真的点了点头,“对。”
“好孩,”墨兰轻摸着宝儿的发顶,笑着点头,道:“既然娘亲为宝儿选好了将来的路,宝儿就要认认真真勇敢的走下去,你可听懂得?”
宝儿懂事的点了点头,“懂得。”
“也许以后的路会很辛苦,只要能和娘亲在一起,辛苦点儿民值得,对吧?宝儿要记得姐姐的话,每个人脚下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只要宝儿用心去走,人生的路就会越走越顺。姐姐相信宝儿会认真的生活,宝儿能做到吗?”
宝儿挺直了小小的胸膛,转脸看了一眼丁梓秋,又转向墨兰,很大声的回了句,“能!”
宝儿慷慨激昂的表情将墨兰逗乐了,在她的小脑门上亲了亲,抱起来交给丁梓秋,“去吧。梓秋,这事儿,真难为你了。”
丁梓秋接过宝儿,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也想通了,很多的事情都是强求不来的,顺其自然吧。”又看着怀里己经以他为倚靠的宝儿,笑了笑,“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你先回吧,等得了空,我再约你细聊,也……约魏公一起吧?”
看着墨兰点头,丁梓秋打马,直迎着太守府而去。
太守府里面的人寻不着丁梓秋,己经乱成了一团,外面看热闹的依旧聊得热火朝天。雨过天青了,太守府门外的流水席陆陆续续的摆上果品,糕点,并热情的招呼人们取用。
看热闹的人们纷纷的收了油布伞,三三两两的聚集门前,边说边笑吃着东西。原在远处檐下避雨的人,也开始往门前聚拢,除了大门前特意留出的通道,太守府两边的路己经拥满了看乡里,好不热闹!
“那不是丁公么?怎么搂着个孩?”不知谁的一声尖叫,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门前落马的丁梓秋身上。
有一两个知道内情的下人急忙回府禀告去了。
听了下人的禀告,丁大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还来不及等他做出什么反应,丁梓秋己经抱着宝儿入了大堂。
“这……”
“这不是丁公?”
“那孩是谁?”
疑问的声音过后,大堂里一片寂静,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同样一脸愕然的丁大人脸上,等着他的解释。
丁夫人的脸色只是微微一沉,便笑着走下座来,道,“你这孩,平日真是宠惯你了,大喜的日,竟还闹到现在才回?吉时都到了,快,”丁夫人冲着一边呆着的下人使了个眼色,“还不快跟公回房换喜服,耽误了吉时,可怎么好?”
第二百二五章 不是我的喜事
丁梓秋将怀中的宝儿先放了下来,一将她揽在自己身边,笑对大夫人,道:“不忙,大娘,我闹出来的蠢事儿,一会子再跟爹爹,大娘和众位宾客请罪。 眼下,得着紧这孩子的事儿。”
“什么孩子,说什么胡话呢,秋儿,”大夫用充满溺爱的眼神,略带着嗔怒的看了丁梓秋一眼, “你就知道大娘疼你。平日也就算了,大喜的日子,可不许再任性胡闹了啊!”大夫人含着笑飞快的在众宾客身上扫了一眼,又转回了丁梓秋脸上,“你瞧瞧,让满堂的贵客等着,己是很失礼的事儿了,这还弄个孩子出来,虽说是个伶俐孩子,怪讨人喜的。可是,你也得分清事情的轻重不是?”
宾客中立时出现了附和讨好的声音,“是啊,丁公子,可千万别错过了吉时啊!”
虽然还是有些好奇,但是宾客们对紧紧的贴在丁梓秋身侧的宝儿并没有投注太大的热情,只有丁梓楠,死死的盯着宝儿,心里有些发毛。
丁梓楠笑着迎上丁梓秋,伸想自他中接过宝儿,一边想将丁梓秋往内院的方向推,“来,三弟,听娘的话,快换喜服去,可到了接新娘的时辰了。孩子给我,我会让下人们备些吃的,好好照顾着,一切等大礼过后再说吧?”
丁梓楠的才触到宝儿的肩头,宝儿立时像着火般的缩了过去,紧紧的贴着丁梓秋,一边仰着小脸,可怜巴巴的向丁梓秋求助。“三叔,我怕。”
宝儿的声音虽小,但十分的清晰。丁梓楠和大夫人同时面色一变。
大夫人脸上笑容顿敛,微蹙了眉心。凌厉的目光缓缓的自丁梓秋脸上扫过,落在了宝儿的脸上。又上下量了一番,厉声道。“哪来的冒失孩子,这三叔也是你能叫的?”
丁梓秋将宝儿拉到自己身后,笑嘻嘻的对大夫人道,“大娘,瞧您,急得这样,吓着孩子了!大哥的孩子。可不该管我叫三叔?”
“秋儿,别闹了,快把孩子带下去,换喜服去!”丁大人的声音里己经暗含了怒气。
丁梓秋向丁大人行礼,道。“爹爹,原谅儿子的任性,请容儿子禀告。今日确有喜事,但不是梓秋的,该换喜服的,是哥哥。”
“胡闹!”丁大人一声怒喝。
丁梓秋将一直躲在他身后的宝儿拉了出来,蹲下身一揽着她,一指着堂上坐着的丁大人,道。 “宝儿,那位就是爷爷了,快给爷爷磕头见礼!”
爷爷?!
堂上一片哄闹。
宝儿听话的点头,冲着丁大人双膝跪下,“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宝儿见过爷爷。”
“这……”丁大人指着宝儿。瞪着丁梓秋,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宝儿的爹哦,”丁梓秋假装看不懂丁大人眼里的意思,伸指指向丁梓楠,轻拍宝儿的肩头,“宝儿刚才躲闪可是失礼了,不识得爹爹呢,快,见过爹爹,再给爹爹陪罪,求爹爹别怪。”
丁梓秋的这句话,如同在平静的湖水中投下一颗千斤大石,惊起千层浪。
“大公子的……孩子?”
“都……这么大了?那岂不是……”
宾客们的声音,己经不再是窃窃私语。
“不,不是……”丁梓楠后退了两步,面色发白,忽然很用力的挥了挥,怒道,“搞什么呢,我哪来……这么大的孩子?”一边说,丁梓楠一边心有余悸的看向大夫人。
急怒之下,大夫人再顾不得自己温婉的形象,一弓身将宝儿拉起,用力的往墙角边侍立的下人那边甩开,喝道,“哪来的孩子,竟敢来太守府胡闹,还不带走!给我扔出去!”
大夫人顾子心切,下得重,若不是丁梓秋眼疾快扶住宝儿,宝儿瘦小的身体怕是早就飞了出去。
给大夫人一拉,又给丁梓秋生生的拽了回来,宝儿疼得直龇牙;眼泪便在眼眶里着转儿,可刚等身形站定,她便很快的又冲大夫人拜了下去,强忍住哭声,“是宝儿不好,惹奶奶生气,宝儿给奶奶磕头,求奶奶原谅宝儿,别生气了。”
说完,宝儿冲着大夫人用力的磕头,起身的时候,额头上己经红了一片。
不过是个三岁的孩子,实实的磕着头,宾客们都为之动容,看向丁梓楠的眼光,就多了一份质疑。
“还愣着做什么?”大夫人喝斥无所适从的下人,“还不将孩子带下去,大喜的日子,瞎闹的什么!”
丁梓秋一护住宝儿,冲着上来的下人用力摆摆,“下去,我还没说完呢。”
说罢,丁梓秋冲着大夫人笑道,“大娘,别忙着生气,这孩子,可是大哥的遗珠呢,大娘你才不是说了,孩子伶俐着么,可不跟那麒麟一样,象咱们丁家的孩子吧?您怎么舍得赶出去?”
“胡说什么!”丁夫人喝道。看看丁梓楠,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一个念头从她心里冒出来,惊出一身冷汗。再看看宝儿,也确实有些丁梓楠的眉眼,当初的那个孩子,真的还活着?
看大夫人凝神瞧向宝儿,丁梓秋拉起宝儿,自己往后让了一些,又道,“您瞧,这小鼻子小眼睛的,象哥哥罢?和丁家失散这些年了,还能让我遇着,不能不算是天意的安排吧?大娘?”
震惊过后,丁夫人总算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淡淡一笑,“秋儿啊,大娘原还真舍不得说你,你还真是爱闹事,好好儿的又闹这么一场来,又所为何来?不是我说,楠儿可不象你胡闹惯的,一向中规中矩,哪来这么大的孩子?”
“行了行了,”丁大人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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