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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农盛世-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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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公先是一愣,继而大怒,喝道,“魏公子,皇上一番美意,你敢抗旨?你可知,抗旨何罪?”

“公公息怒,息怒,”魏大人一边向赵公公陪笑,一边向后缩了身子,猛拉魏槿的袖口,“槿儿,胡说什么?还不领旨谢恩?”

魏槿再拜,“草民并非有意抗旨,皇上美意,草民感激涕零。只是,还请公公代为奏明皇上,草民有隐情,不敢接旨。草民死罪,若接此旨,亦是欺君。”

“隐情?”赵公公看看魏大人,又看看魏槿,“什么隐情,以至……不能娶妻?”

“草民……,”魏槿一咬牙,“草民有隐疾,不能人道,所以年值二一,一直不曾娶妻,不过一直羞于为外人道,所以连家父亦被蒙在鼓里。皇上体恤草民,知草民仰慕姚姑娘。然,草民于姚姑娘,只有护花之意,止于爱美之心。若违心娶其为妻,便是害了姑娘此生,草民,不忍为之。请公公奏明皇上,谢皇上美意,草民不敢接旨。”

听了此话,魏大人当场石化,半晌,几乎是哭了出声,转脸直盯着魏槿的下半身打转,颤声道,“槿儿啊……”,可只喊了一声,魏大人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赵公公则是将嘴张成了个“O”字形,手捧圣旨,愣在当场。听了魏大人痛彻心肺的呜咽,赵公公这才啧了啧嘴,看看魏槿,又看看自己,忽然瞬间生出些许兴灾乐祸。摇了摇头,捏着嗓子干笑了几声,叹道,“没想到,魏公子……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可惜了了,可惜了了。”

魏槿心头亦是尴尬不己。无奈只得心一横,再拜。既然己经做戏,索性将戏做实。他带着痛心的表情,颤声道。“求公公禀明皇上,草民身体有疾,己是惭愧万分。若再负皇上美意,误姚姑娘青春,草民真是当受千刀万剐而死。求皇上收回成命,体恤草民……草民感激万分!”

“这个,不过……”赵公公仍是为难的看了看手中沉甸甸金灿灿的圣旨,“皇上的圣旨,岂是说不接就不接的?皇上一怒。那是要杀头的大罪。倒不如……公子想开些……毕竟……”

“槿儿,槿儿,”魏大人又在旁拉他,就算是真有隐疾,又没人规定不能人道不可娶妻。趁着圣旨白捡个媳妇岂不更好?何必将这事儿闹得天下皆知?

魏槿只当作不懂魏大人的意思,声泪俱下,向赵公公连连拜下:“求公公成全!求公公奏明皇上,草民是个废人,今生都不敢娶妻。草民若害了姚姑娘一生;草民于心难安。草民辜负皇上美意,求皇上降罪!”

大概是被魏槿的一番话所感动,又结合到自身所短,赵公公一时泪蒙了眼,大有与魏槿惺惺相惜同病相怜之意。双手托着圣旨回收,点头叹道:“也罢。这圣旨我权且收着,待将你的心意禀明皇上,由皇上再做定夺。是生是死,也就看你的造化。”

赵公公说完,仍意味深长的往魏槿的下半身看看。摇摇头,长叹口气,向魏大人道,“真可惜了,可惜了了,令公子一表人才的,这怎么……哎,可惜了。”

魏槿忙磕头谢恩。魏大人痛心之余,仍不忘往赵公公手里塞了几大锭银子,这才将眼泪汪汪,长吁短叹的赵公公送了出门。

赵公公回宫后,将魏槿的至情至性说得声泪涕下,直叹道是天妒英才,惹得帝也是一阵感动唏嘘。虽说抗旨不遵确是大罪,不过帝的性子宽厚,本来也是个性情中人,又体谅到魏槿不想连累他人的泣血心意,帝当时就让赵公公传来大学士,写了第二道圣旨。

不过一个多时辰的工夫,姚魏二家,便又收到第二道圣旨,说魏槿有疾,赐婚之事暂缓。

两道圣旨,不仅将姚家人弄懵了,也让姚家人哭笑不得。一天之内,姚家接到两道圣旨,看似荣耀,可却加一减一等于什么都没说。

姚俪兰还未从兴奋中回过神来,顷刻之间,又被打回了原形,恨得差点咬断银牙。

倒是圣旨之中,魏公子槿身患隐疾这句话,给了人们无限的猜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魏槿都不得不“享受”着乡人异样的眼光。此事撇开不提。

而这段时间,墨兰几乎日日都被湖阳公主召去行宫作陪,赏花聊天,常直到黄昏放她回家。

湖阳公主问得最多的是丁梓秋。其实对于丁梓秋,说了几日,墨兰也就没什么可说了,反反复复的也就说着同样的故事。

湖阳公主却也不腻,一样日日拉她继续着同样的话题。墨兰只得日日陪着,湖阳公主隔三岔五的就让她先约好丁梓秋,让他在墨兰回家的路上等着,然后再好心的亲自送她回家,于是半道上便能与丁梓秋来个不期而遇。

湖阳公主乐此不疲的拉着墨兰玩这种偶遇游戏,让她根本无暇分身去花田,一时之间,她竟与连魏槿见面的机会都再求而不得。

一转眼,曾经风光一时的行宫牡丹陆续失去颜色,开始凋落飘零。从湖阳公主嘴里,墨兰得知,帝一行的返京日期就在三日之后。

墨兰忽的对湖阳公主长拜不起,涕泪俱下:“民女有一事相求,虽知是犯上死罪,但求公主体谅民女境遇,出手相助。民女此生,当对公主感激不尽。”

湖阳公主大惊,弯身亲手将她扶起,“快起来,不必如此。这些日子多亏有你做陪,我甚为感激,一直在想临行的时候,要留什么给你做礼物。什么事,你且来说我听。”


第二百四七章 引君入瓮


俪兰坐在琴几前,双手压琴弦,似想抚琴,却久久的未发出声音,只是发愣。她实在心有不甘,费尽了心思,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换来个禁足待嫁的下场。可事到如今,她还能做什么?魏槿宁愿自毁名誉,也不愿娶她为妻,真正可恨!

想到这里,纤指狠命一拨,指下的琴弦竟一分为二,向两端弹开;。“铮”的一声空响,将她此刻的心境表露无疑。

这时门帘轻动;进来的是丫头采莲。自菊香死后,采莲便接替她的位置,成了俪兰的贴身丫环。

“小姐。”采莲的声音发着颤,陪着万分的小心。

俪兰原就给琴声搅得心头杂乱,听了采莲的声音,更是烦燥不堪,伸手将琴推落一旁,怒道,“不是说了不让进来,你听不懂?也是个笨死的丫头,索性也送去打死了干脆!省得又受你连累。”

“小姐!”采莲一声哀嚎,双膝跪地,“小姐,不是我……是,三小姐来了,说非见小姐不可。”

“姚墨兰?”俪兰转身看着采莲,一声冷哼,“她来做什么?不去巴结公主了?”

采莲伏地低泣,“我……奴婢不知,小姐,饶了奴婢吧?”

俪兰起身,伸手将自己的前襟抚平,才再不屑的看向采莲,低喝,“还不起来!叫人看见,以为我怎么坏脾气虐待奴才呢。眼泪擦干,去让她进来。我倒要瞧瞧,哼。她又有什么资格来我这里耀武扬威?我是什么都没得到,她又得到什么?”

采莲不敢应,赶紧抹干泪,起身出去。

墨兰进来的时候。俪兰己经在炕几边端坐,一脸的平静安然。

墨兰未语先笑,“哟。妹妹果真如二婶所说,修身养性安心待嫁啊。论起心思灵巧,我这个做姐姐的,真是自愧不如。”

俪兰放了书,并不起身相迎,只提抬眸看着墨兰冷笑:“什么风把三姐吹来了?三姐如今可是公主面前的红人,老太爷疼。爹娘爱,将来,就算是为人作妾,嫁的也是自己心仪之人,还熟门熟路的。姐姐也费不着再寻死觅活。真亏得三姐还记得俪兰这儿的路!哼,俪兰可不期望三姐体谅我的忐忑之心。”

“说的也是。”墨兰只当未见她的冷淡,自顾自的在炕边坐下,抬手将几上的书翻了几翻,又道:“说起来,还得多谢妹妹你。若不是你,我又怎能再入周家。我真该,好好儿的谢谢妹妹。妹妹光等着也不是个事儿,可有合心的人?说给三姐听。三姐去替妹妹求求?

俪兰听得,心头怒火终于窜了起来,冷笑,“姚墨兰,你也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是。我是什么都没得到,你呢,你又得到什么?最终不过是于人为妾,哼,比我还不堪。”

墨兰面色微沉,继而摇了摇头,轻叹口气,“算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计较,你也忘了吧,毕竟咱们都是姓姚的,给外人知了说出去,谁也面上无光。象妹妹说的,于人为妾,也是我的命,争也没用。”

这话显然有些出乎俪兰的意料,盯着墨兰的脸看了半晌,冷笑一声,道:“姐姐来,不会只是想跟我说这些吧?”

“不是。我是有一事相求。”墨兰轻握起俪兰的手,诚恳的说道,“我是想跟妹求个谱子,求妹妹看在我即将离家的份儿上,借我誊抄一份。”

“曲谱?姐姐还有这兴致?”俪兰微怔,难以置信的看着墨兰,似是想从她脸上读出些什么。她实在很难想象,墨兰的处境看着风光,其实未必比她好。她在这里愁肠百结的,墨兰还能有心思练习学谱?不可能这么简单。

墨兰讪讪一笑,“妹妹是自家人,我也不怕妹妹笑话。你知道的,我自溺水醒来,往事都不记得,甚至连怎么抚琴都忘了。最近忆起些旧事,想起一首曲子,很想练来听听,可怎么都找不着曲谱。我问过秋兰,她说只有妹妹这儿有。所以,我只好来求妹妹,妹妹只当做个善事……帮我一回。”

“你可以去问公主,公主那儿,什么谱没有?”俪兰冷眼看她,仍是不信,墨兰会因为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来低声下气求她?

墨兰咬咬下唇,“我不是没想过。只是,若去问公主要,公主必要问起我的往事,往日为妻今为妾,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说,又是欺君,所以,只好为难的来找妹妹。”

“或者去寻丁公子?他定有的。”

墨兰摇头,“我如今,哪里还有脸再见他?妹妹帮我一次,我记得你的情。”

俪兰笑笑,不置可否,“什么谱儿这么重要?”

墨兰面露喜色,一手拉起俪兰,“这句话,我只当妹妹同意。此谱虽然难求,但秋兰说,妹妹当是有的。”

俪兰不掩一脸的厌恶,自墨兰手中抽出手来,淡淡的道,“说来听听罢。”

“春江花月夜。”

“春江花月夜?”俪兰眉心微蹙,若有所思的点头,“这首曲子流传己久,是有些难求,不过我好象真是有的……”

不等俪兰的话说完,墨兰己经失态的跳了起来,“多谢妹妹,这就取来给我看看吧?”

俪兰并不动,先垂了眸子,伸手缓缓的将颊边的一绺秀发抚至耳后,才又抬眸看她,语气里含着不屑,“三姐己经许久不曾弹琴,这首曲子,于如今的三姐来说,怕是有些难度。三姐不如换首简单些的,需要的话,俪兰可以向三姐推荐一二。”

墨兰的语气斩钉截铁,“不用,妹妹,我就要这首。我不过是忘了。基础却还在的,紧着练习,应当还来得及。”

“来的及,什么来得及?”俪兰追问。

墨兰自知失言。忙轻捂嘴,一边掩饰,“哦。没什么。只是想给自己限定个时间练习,要在期限内完成。”

俪兰点头,往书架上瞧了一眼,道:“我许久不曾弹得这首,也不知谱放在哪里。这样吧,姐姐先回去,回头我找着了。让采莲给姐姐送去。”

“可是……”

墨兰的话还没说,俪兰己经起身拉起她往外推,“我这才起身,捂了一身汗,正想换衣裳。三姐不放心,就去园子里坐坐,待我换身衣服,就替三姐来找。”

“这样啊……”墨兰看着俪兰一眼,犹豫着应了,“那我就在妹妹园里走走,一刻钟再来,够了罢?”

墨兰才说完,俪兰己经转身落了门帘。

才出了俪兰屋子。杜鹃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小姐,这么重要的曲谱,你说,表小姐真会给你么?”

墨兰叹了口气,“我也实在没法子。别处寻不着,只得来寻她了。俪兰虽然心胸窄些,但不是小气之人,我只是想抄一份,当不是难事罢。只是……”

说到这里,墨兰似乎有些黯然神伤,轻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在游廊的木凳上坐下,墨兰以额头抵着廊柱发呆,久久的不发一言,忽然又叹了口气,竟滴下泪来。

杜鹃悄悄的抹了把泪,才强笑着上前劝道,“小姐,你这又是何苦?不过一首曲子,又能改变什么?还得这般低声下气的去求?若不是表小姐,”提起俪兰,杜鹃的语气不免有些忿忿的,音量自然也跟着提高许多,“若不是她,小姐又怎会再入周家?这首曲子,是魏公子喜欢的,可小姐如今来学,又有何益?”

墨兰原只是抹泪,给杜鹃这一句话倒引得泪如雨下,“我早答应他的。只是后悔,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我怎的这么偷懒,一拖再拖?如今,唯一的心愿,也就是弹这首曲子送他。”

杜鹃无语,也不再劝,只得跟着抹泪。

墨兰长吁短叹,哭得如梨花带雨,仿如真是如她所说的追悔不己,只是状似无意的抬眸,往身边竹林瞥了一眼,轻轻的冷哼一声。

果然一刻钟的工夫,墨兰捏着时间,准准的来了。不等她再开口,俪兰己经不耐烦的将一卷纸塞给她,“给你。”

墨兰展开来看,曲谱笔迹工整,犹有墨香,再一瞥上面大大的曲名:春江花月夜。墨兰不由笑逐言开,“妹妹想得真周到,都替我誊写出来了啊?真好,我刚才还在发愁,我这段时间疏于练习,光誊这一曲,不知得费多少时间呢。”

俪兰的表情瞬间有那么些不自然,但很快掩了过去,笑道,“三姐莫笑我小气。这首曲子如今也不易得,万一毁损了,也是一件大憾事。所以,”俪兰朝墨兰手中的琴谱努努嘴,“我替三姐抄了一份,三姐快拿练去吧,不必谢了。”

墨兰还是谢过,捧着曲谱,喜孜孜的走了。

俪兰冷眼斜睨着墨兰离开的身影,冷哼一声,才又唤过采莲,“你果真听得没差?”

采莲摇头,“真的不差。我亲耳听见的,一点不差。”

俪兰这才回转身,坐在琴几前,将琴谱翻开来看,依旧是那首,春江花月夜。

墨兰将“春江花月夜”的曲谱拿给湖阳公主看,湖阳公主只瞟了一眼,便笑得前仰后合,扬手将谱曲扔回墨兰怀里,“你快收好了,别污了我的眼!这是哪门子的春江花月夜?照我说,你妹子有这本事,倒不如我带她回京,给她个地方一展所长!”

墨兰瘪嘴,将曲谱卷了收好,笑道,“我这份是假的不要紧,她那份是真的就好。昨天夜里,她练了一宿,我听了半宿。还真难为她了,这么难的一首曲子,竟能给她奏得如此悦耳动听。”

湖阳公主收了笑,美丽的凤眼里透出些许冷洌,“原本我答应帮你,心里还有些不安。这样看来,不管什么结果,都是她应得的。”


第二百四八章 公主宴


这天下午,湖阳公主派人来姚家传话,说临行之前,要在公主殿设晚宴款待墨兰,以谢这些天陪伴之情,并邀姚家姐妹一齐赴宴作陪。

秋兰,寒兰听得欢欣雀跃,也忘了平日与墨兰怎么不和,直到临去的时候,还在拉起墨兰问东问西,公主殿什么样儿啦,公主喜欢什么啦,自己的衣服合不合公主的意啦,等等。

俪兰就显得镇定的多,心中冷哼,暗笑着秋兰寒兰的目光短浅。公主设宴,不过是想制造个机会,让墨兰和魏槿见上一面,了了她那桩可笑的心事。而且,晚宴的事儿,墨兰早就知道的,却偏偏什么也没说,其用意用心,一望便知。

她自己,若不是昨天不相信墨兰的主,预留了个心思,让采莲跟着偷听了些,今日只怕也会落得和她们一样,傻傻的以为自己是沾染了墨兰的运气,殊不知,她们只是给利用来掩人耳目!

冷眼看着一身华服,喜气洋洋的墨兰,俪兰的心头顿时生出许多妨忌,为什么?为什么连身份尊贵的公主都喜欢她,帮她?

冷冷一哼,俪兰强挤出个极不自然的笑容,过去亲昵的拉住墨兰,问道:“昨日的曲子,三姐可曾练会?”

墨兰面带喜色,“虽说手生了许多,不如以前,不过,总算差强人意吧。还多亏了妹妹抄的曲谱。”

“哦,真恭喜三姐。”俪兰的眼里闪过一丝戾气,随即又被虚假的笑容遮去,拉起墨兰上下打量。“妹妹可真羡慕三姐,这样一打扮,三姐真有天人之貌。咦,”

俪兰的目光停留在墨兰的发簪上。也不待墨兰有所发应,一抬手就将她的簪子拔了下来,放在墨兰眼前。道,“这发簪与三姐的衣裳不甚相配呢,三姐戴着,且得俗气许多,不如,换个吧?”

墨兰点头,伸手就要去接。“妹妹说的是,我这就去换过。”

俪兰却往回缩手,转身簪子递给采莲,“先替我拿着,”边说着。边从自己头上拔下支蝶形金簪,捏着递到墨兰面前,“大家都在等了,不如,咱们换换,我的这个,是娘才新打的,似乎更合适些,借三姐用用?”

簪子小巧精致。确实很漂亮,墨兰面上一喜,嘴上不好意思的推辞,“这怎么好意思,妹妹自己也要戴的。”

俪兰勾唇微笑,拉起墨兰的手。将簪子往她手里塞,一边用力将着墨兰的手,似乎是在与她拉扯,嘴里道,“三姐别客气,公主请的是三姐,俪兰只是作陪,三姐漂亮,才是……最重要的……三姐……”

俪兰说着,忽然狠命一拉,就只听得墨兰一声尖叫,“啊!”接着,“当”的一声,金簪落地,俪兰向后退了一步,惊慌的摆手,“我,我不是故意的,三姐,我是好意……三姐为什么要推呢?”

众人皆愣住,转眼看向墨兰,只见她左手握住右手,一脸的痛色。

陆氏第一个扑了过去,抓起墨兰的手,一道长长的伤口自食指的指腹,穿过中指,一直划到无名指,伤口正微微的往外渗着血。陆氏当即就哭了出声,“墨兰哪……”

大太太放开拉着寒兰的手,快步向墨兰走过,往墨兰的伤口上瞥了一眼,便朝杜鹃喝道,“发的什么愣?还不快去取条干净帕子,替你小姐止血。止血就好,不可用药包扎。”

往陆氏瞟了一眼,大太太又道,“姨娘,老爷在前厅,你省省!也不是什么大伤,且忍着吧,冲撞了公主,可不是小事儿。真是,这么大的人,一点儿也不小心。“

墨兰抬眼看向俪兰,见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心头不由好一阵冷笑。刚才俪兰在划她手指的时候,她有着意躲过,所以伤得并不深,也不怎么疼痛。

墨兰面上却还是哭得梨花带雨,“娘,我……要怎么弹琴?”

杜鹃取了帕子来,小心的将她指尖的血渍擦干,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很快也就将血止住。

墨兰还在伤心的抽泣,大太太喝了一声,“够了,别闹了,不过是点小伤,用得着哭成这样?杜鹃,扶你家小姐回去,洗脸上妆,这副样子去见公主,太失礼了。”

杜鹃忙应了,扶起墨兰回屋,又侍候她洗脸上妆,出来的时候,墨兰己经止住哭泣,只是神情怠怠的,没什么精神。

一切准备妥当,离公主邀宴的时辰近了,大太太拉着秋兰,寒兰的手将她们送上马车,一边还不住的嘱咐,要小心说话,小心行事,切不可失礼于公主。

到了宫门,丫环们不能再进,便在外候着。几人由公公们引了,沿着抄手游廊往公主殿去。一路之上,秋兰寒兰四下张望,兴奋不己。墨兰强打精神跟在后面,俪兰又在她身侧,表情很紧张,额头甚至渗出密密的汗珠,完全没有心思去欣赏周围美景。

姚家姐妹到的时候,公主殿里早己谈笑风生。见得她们来,便有宫婢将她们往各自的位置上带。墨兰是主客,当然就在公主的下首,墨兰的对面,坐得是周舫之。

丁梓秋,魏槿皆在列,都在周舫之下首。

这对周舫之来说,是个出人意料的惊喜。不过转而想想,他又心安理得起来,皇上大宴,他都坐得首席,更何况只是公主?

待得众人都入席,湖阳公主姗姗而出,笑向众人道:“今日只是我一时兴起,邀各位小酌以作答谢。”

见殿下众人依旧笑得拘谨,公主摆摆手,落座,笑道:“其实吧,我的私心,也就想趁皇兄忙着,没时间管束, 想私下乐乐。各位放心吧,皇上哥哥忙呢。不会过来这里,各位别笑得那般拘谨,怪难看的,看得我心里发渗。”

殿下众人跟着呵呵笑。气氛顿时轻松不少。公主设宴,是皇上和太后特准的,所以此时公主殿上没有长辈。都是一群年龄相仿的男子女子。公主的性子又活泼贪玩,很快众人便有说有笑打成一片。

喝过几杯,湖阳公主恍似有些醉意,向周舫之举杯,道:“本公主要敬周公子一杯!”

周舫之受宠若惊,忙举杯向公主谢过。

公主将杯就唇,又笑向周舫之道。“在京城的时候,就常听皇上哥哥感慨,念及周太傅谆谆教诲,一直圣心难忘。本公主很好奇,周太傅的家人会是什么模样。见了周公子。本公主终于理解皇上哥哥的惜才之心,周公子,果真,果真……”

湖阳公主啧了啧唇,伸出食指在眼前晃了几晃,又笑,“本公主不爱读书,一时还找不出词儿来确形容周公子。”歪头想了想,公主作恍然大悟状。“啊!想起来了,这样,众位听听,周公子生得贼眉鼠眼,为人阴险狡诈,看似道貌岸然。实乃斯文拜类!”

湖阳公主大气不喘的一口气说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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