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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嫡女-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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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真气的她,真的觉得很舒服。疼痛也渐渐缓解,虫噬般的感觉也越来越弱……。直到后来,她已经完全没感觉,进入了沉睡状态。
翌日清晨起来,顾瑞辰和夜魅都不在了,但是她的心里却没来由的安定,夜魅在用他的实际行动表达着他的忠心。
经过昨晚的折腾,舒安夏想起了那个比吃桂花糕还多还久的碧云,虽然她的那个命令很无情,但是如果不克服,以后要靠罂粟去活着的人,很痛苦很惨。
前世的她经常跟毒品打交道,那些染上毒瘾的人,家人朋友爱人哪个都可以卖,只要给他们毒品,实际上,他们并不想,他们也有自己心底最柔软,想要保护和在意的人,然而,毒瘾一上来,人的意志力根本就克服不了,什么孩子,什么父母,生命中再重要的人,也会被没有毒品的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吞噬掉。
轻轻地叹了口气,舒安夏披了件袄子,就向碧云的小房间走去。
刚到房间门口,舒安夏就听到了一个瓷碟打碎的声音,舒安夏一怔,缓缓地推开一条门缝。
从门缝中望去,只见一个头发撒乱的女子,连续砸碎了三个瓷碟,那三个瓷碟中,装的都是各式各样的桂花糕点心。
头发散乱的女子盯着那一地点心,对着这些点心狠狠地踩了下去,一脚、两脚、三脚……。但是无论她怎么踩,仿佛都不过瘾一般,浓重的呼吸声也越来越重。从背影看,此人真是碧云无异。
舒安夏张了张,提了一步,刚要推门。
碧云忽然尖叫一声,抱着头蹲在地上,舒安夏一怔,知道她的瘾犯了。
手悬在一半准备推门而入的舒安夏静静地盯着眼前的碧云,手犹豫着收了回来。
这个时候正是考验人意志的时候,她记得她曾经想要亲身试毒,却被阻止了,当时她的意念不坚,而且有过厌世的念头,所以,后来还是选择了放弃。没想到重生到古代,竟然让她切身经历了这种痛,不得不说,有些东西,真的是注定的。比如,前世因,今世果。
轻轻地攥着双拳,舒安夏静静地看着门里的碧云。
碧云咬着手指,闷哼了一阵之后,呻吟声显得愈发凄凉。
舒安夏看着她,也捏了一把冷汗,昨夜的感觉倏然窜上脑中一般,那种千万虫噬的感觉,那种满心黑暗的感觉。
忽地,咬着牙的碧云尖叫一声,整个人以锐不可当之势扑上前,地上的桂花糕的碎末依旧散发着浓郁的桂花香,碧云的两眼发直,口水流了下来。
舒安夏蹙起眉,碧云现在的感觉,她能感同身受,就如昨夜一般,但是如果她自己克服不了她的心魔,那么别人无论怎么帮都无济于事。
这时,碧云的小手已经抓起地上被自己踩碎的桂花糕碎末,猛地捧到嘴边。。。。。忽地,她仿佛想起了什么般,捧着桂花糕碎末的双手颤抖着,犹豫半响,咬着牙拿开。
又像是不甘心般,碧云又拿到嘴边,暗暗一咬牙,又拿回去。
碧云整个人像是徘徊在深渊的无人救赎的盲鹿,最后她低叫一声,在双手回弯,想要将被踩过的桂花糕的碎末送入口中之时,碧云的门被推开了。
惠人从舒安夏身后跃过,直接冲上去,把碧云手中的桂花糕的残沫打了一地。
碧云心疼地看着那散落一地的碎末,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瞪着惠人的双眸,她的眼中满是浓浓的恨意。
“再吃你就完了。”惠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没有一丝一毫温度。
“不吃我就死了!”碧云的声音很弱,带着浓浓的绝望。
“虽然如死一般的感觉,但是只要你挺过来了,你就活过来了。”碧云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身后的舒安夏蹙眉,惠人的聪慧她是知道的,但是对于罂粟的作用和功效,她又是如何得知?
碧云绝望地摇着头,她已经看不到希望了,还不如给她一刀,让她死得痛痛快快。
惠人的脸上闪过一抹暴戾,疾步去柜子里,拿出一根拇指般粗的麻绳,三下两下就把碧云捆绑在椅子上。
舒安夏的目光越来越冷,对于惠人,除了聪慧,她还真的不知道其他,然而,从刚刚绑绳子的熟练动作,再加上她的气息均匀、脚步沉稳,难不成实际上她也是练家子?
待一切都做好,碧云已经镇定了很多,但还是一副恳求的目光看着惠人。
惠人没再理会,而是平静地转过身,“六姑娘您见笑了。”说着,惠人尴尬地笑了笑,目光有些闪躲。
舒安夏没有开口,而是静静地看着惠人,现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她们这对主仆确实有些怪异。
而且对惠人的怀疑,始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没有再多停留,舒安夏意味不明的转身准备离开。
“六姑娘——”惠人犹豫着,但还是张了口,舒安夏站住,没有转身。
“对不起——”
舒安夏身子颤了颤,没有接话,抬步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身后的惠人静静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也许六姑娘并不能领会,她的这句“对不起”包含了多少因素,有之前对顾瑞辰的爱慕,有如今和以后的……
惠人轻轻地摇了摇头,很多事情早已分不清黑白对错,不过立场不同,各为其主而已。
舒安夏又忍了两天,已经不是那么难熬,惠人绑着碧云度过了最难熬的三天,之后碧云也慢慢自己控制。
舒安夏静静地摆弄着手中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钱妈妈——”
这时,门板的响动打断了舒安夏的思绪,春梅手里抓着一个锦缎,一脸为难。
“怎么了?”
“各个园子的婢女丫头就像着魔了一样,只要提起钱妈妈比自己主子还要亲,奴婢本想打听一些钱妈妈的情况,却不想什么都问不出。”春梅一脸懊恼,舒安夏轻笑出声,点了点头。
“六姑娘——”春梅有些不解,事情明明没办成,为何六姑娘反而是一副预料之中的模样?
“现在舒府有哪个园子不吃钱妈妈的桂花糕?”舒安夏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
春梅想了想,“六房。自从六太太的婢女因为桂花糕一事吃了亏,六太太就再也不让她去拿桂花糕了。”
舒安夏点了点头,果真一切都那么巧合,舒安夏舔了舔唇,摆了摆手。
是夜,静谧的让人不安。
各个园子的丫鬟婢女,拿走最后一批桂花糕,纷纷回了自己的园子,钱妈妈老眼看着一切又恢复安静的房间,一脸的算计。
忽地,一个身影飞下,安静地落在钱妈妈屋子的中央。
钱妈妈一愣,赶忙上前,跪地,“参见主子!主子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男子的声音很低沉,带着面具的脸上只露出两只鹰眸,直接忽略了钱妈妈后面的那句话。
“差不多了,舒府各园子的人,基本上可以为老奴所用!”
“你主子呢?”钱妈妈身体颤了颤,“五姨娘是老奴亲手带大的,她一直示老奴为亲母,主子请您——”
“手下留情吗?”男子的声音骤然变冷。
钱妈妈一看这个架势,颤抖地点点头。
男子豁然一回身,手掌一扬,“啪”第一声清脆的响声便响起。
钱妈妈捂着自己的脸,一抹湿儒的感觉从嘴角滑下。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你就敢擅作主张?她一个人,比你控制整个舒府的丫鬟婆子都有用!”
钱妈妈一听男子的话,震惊地看着他,满眼的不可思议。
“以后不准擅自做主,明日开始给她下!”男子转身,
“主子,你一直说府内有人会配合我,到底是谁?老奴为何一直没见到人?”
“她该出现的时候就出现了,用不着你多问,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动‘夏园’的人,幸好这次她没事,否则——”男子说着,缓缓地转过头,他的眼中满是嗜血的杀意。
钱妈妈一怔,“难道那人是‘夏园’中人?”
男子的黑眸更沉了,“你找死吗?”
钱妈妈缩了缩脖子,男子手臂一甩,就消失在她的眼前。
这个时候,另一边的舒安夏一身黑衣,窜身进了钱妈妈的小厨房,小厨房很黑,她凭着微弱的光翻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罂粟径磨成的粉末。
这个钱妈妈很聪明,怪不得让人分不出来,罂粟的粉末和面粉和在一起,虽然颜色有些不同,但顶多让人觉得是面粉杂质,根本不会多想。
轻轻地叹了口气,在厨房下面咯咯叫着的鸡映入了舒安夏的眼帘,舒安夏突然灵光一闪,取了少量的参杂了罂粟粉的面粉用水搅拌,撒到鸡食里。
几只小鸡吃了后,更加叫的欢腾。
舒安夏水眸闪闪,淡笑着离开了小厨房。
时间转眼又过了三日,舒安夏的造纸终于有了些苗头,自从从钱妈妈的厨房回来之后,她忽然灵光一闪,用小苏打进行原料分离。原本只是随便一试,却不曾想到,试过之后,竟然真的分离出来,虽然分离的效果不佳,但是舒安夏知道,她已经找到门路了。
“六姑娘,不好了,出事了——”春梅匆匆推门而入,大声说道。
舒安夏扬了扬眉,等待着她的下文。
“五姨娘要杖毙钱妈妈,现在所有舒府的丫鬟婆子全部都聚集起来,要跟五姨娘拼命呢!”春梅一脸后怕,想起刚刚的样子,府内平时那么温善和顺的人,都变得那么暴戾。
舒安夏放下手中分离了一半的残布,这五姨娘唱的是哪一出?
跟其他人一样,舒安夏赶到“庆园”的时候,“庆园”已经违满了人,各个园子的丫鬟小厮有的手里拿着榔头,有的拿着匕首,有的拿着棒子,虎视眈眈地盯着五姨娘。
五姨娘一脸坦然,坐到园子中央,两个小厮将钱妈妈五花大绑,好像要行刑的样子。
“请五姨娘放了钱妈妈!”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丫鬟朗声道,双眼通红。
“钱妈妈是我们所有人的妈妈,请五姨娘放了钱妈妈!”又是一个小厮跳出来义正言辞。
五姨娘冷哼了一声,“我园子的人,犯了规矩,要由你们来教?”五姨娘话音一落,摆了摆手,两个小厮棍子一扬起,就要往上打。
这时离着钱妈妈最近的几个婢女,忽然拥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钱妈妈身前。
行刑的小厮为难地看了一眼五姨娘。
五姨娘表情晦涩不明,薄唇轻启,“继续打!”
小厮们硬着头皮继续把棍子往上挥,挡在钱妈妈身前的婢女丫鬟越来越多。
趁着这个空挡,舒安夏笑意盈盈地走到五姨娘身边,福了福身。
五姨娘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朝她挥挥手。
舒安夏坐到她身边,跟五姨娘一同观看这“叹为观止”的场面。
棍子一棍又一棍的砸下,几个婢女受不了了,又换了其他丫鬟去挨,总之这个棍子不会打到钱妈妈身上。
舒安夏淡笑着,不语。
“六姑娘不问何由?”五姨娘扬扬眉,视线并未往这边扫,声音确实缓缓向舒安夏一侧而出。
“主子教训奴婢,天经地义,夏儿觉得,不需要理由。”舒安夏端起旁边沏好茶的茶碗,缀了一口,五姨娘此举,已经很明显,就是要引她前来。
“不,钱妈妈是我奶娘,一直以来待我如亲女,所以打死钱妈妈,需要理由。”五姨娘也端起右手边的茶碗,喝了一口。
“在一个成功的棋局中,总有要子和弃子。”!舒安夏放下茶碗,视线放远,两个行刑的小厮已经累得手抽筋,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角滑下,结果旁边还站在十几个丫鬟婆子,等着替钱妈妈受刑。
“她之所以成弃子,是因为你想让她死!”五姨娘的语气淡淡的,但是声音却似万年寒冰。
舒安夏手指颤了颤,水眸闪闪,虽然她已经极力克制她听到这句话之时,心中和脑中的震撼,但是她的颤抖的手指,还是出卖了她。
“能想到在鸡食中下药,你绝对比钱妈妈聪明得多,所以我何必为了救一个愚笨的人,而得罪个聪明人?我从不做亏本生意。”五姨娘淡笑着,说得云淡风轻,却让听得人心里七上八下。
舒安夏一直都知道五姨娘是个深藏不露之人,如今的小小过招,让她更觉得无所适从。
之后她也不知道跟五姨娘又絮叨了些什么,总之舒安夏的心一直都是七上八下的,钱妈妈最后也没受刑,因为不知谁把老太太请来了。老太太以“喜欢钱妈妈的手艺”为名,直接把钱妈妈接去了“福康园”。
钱妈妈在离开之前,忽然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脸色惨白的倒地,舒安夏看了她的样子,知道她自己也吃了罂粟。
舒安夏从始至终在怀疑这一出戏是不是五姨娘和钱妈妈唱的双簧,直到最后,钱妈妈倒地口吐白沫,她才敢肯定,这个绝对是不能装的。那一日,她除了在面粉中加了罂粟粉,还洒了一点果药粉进去,效果就如同钱妈妈眼前此景一般,五姨娘虽然推测到她在鸡食中下药,但是她绝对不会知道这种她自己配的果药粉。
轻轻地叹了口气,舒安夏整个人都陷入思忖中,离开了“庆园”。
日子拖拖拉拉,转眼就到了倪姨娘恢复位份的日子,舒府上下一派喜气洋洋。
大清早,舒安早早起床配合着给倪姨娘盛装打扮,据说倪姨娘的大儿子,也就是说她的嫡亲大哥,也从江东赶回来,专门给倪姨娘道贺,倪姨娘的脸上泛着幸福的光彩。
因为恢复了位份,倪姨娘就要回到自己的园子,舒安夏突然有些伤感,这个娘亲虽然很懦弱,但是对她的关心和心疼,她还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春梅和碧云忙乎着给倪姨娘梳妆,舒安夏在一旁看着。
待梳妆差不多,就是穿最后一层喜袍。春梅带笑,去拿,忽地,春梅惊呼一声,舒安夏随声望去,春梅满脸惊恐,小步跑到舒安夏旁边。
嘴角挂笑的倪姨娘,看到春梅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春梅为难地看了一眼倪姨娘,然后将手中的喜袍撑开。只见倪姨娘的暗红喜跑上,有一个中指般长的口子。
舒安夏目光一沉,这时走过来的倪姨娘也看到了这个喜袍上的口气,身子一颤,脸色登时惨白如纸。
舒安夏抿了抿嘴,前几日,府内就陆续传出倪姨娘是不祥之人的传言,因为正巧赶上钱妈妈事件,舒安夏还没来得及处理,只是把事情给压下了,没想到今日,竟然有人直接动起了手脚!
春梅一脸无辜和担忧,“奴婢昨夜检查,明明还是好的,怎么现在就这样了?这可不能让侯爷和老太太知道啊,要是他们知道了,指不定又成了理由不给倪姨娘恢复位份呢!”
“可是这么大的口子,补都来不及,更何况,弄妖蛾子之人定会发难。”碧云这回脑子倒是灵光了一次,直接指出了事情要害。
倪姨娘的手指死死字攥着衣角,一听春梅说“昨晚刚检查过”她的心就彻底凉了,昨夜到今晨,唯一到过她房间的人就是——侯爷舒浔易!
看到倪姨娘的表情,舒安夏神色一凛,上前一步捂住倪姨娘的手,“姨娘,是谁弄的,你应该想到了,对吗?”
倪姨娘一听舒安夏如是问,死死地咬住下唇,摇了摇头。
得到她的答案,舒安夏心里已经猜了个**不离十了。整个舒府内,也只有她爹爹,能让倪姨娘吃了亏也委屈地袒护。
舒安夏屏住气,小手攥着倪姨娘的手更紧,“别担心,这个位份,女儿会让您复得风风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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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祥瑞吉兆
厅外的气氛依旧热闹,来了很多官员,带着礼金和礼品,根本就没人知道房内发生的小插曲。^//^
舒安夏搀扶着倪姨娘,缓缓地从夏园走到前厅。
倪姨娘愈发的紧张,攥着舒安夏的手越来越紧,但是倪姨娘的脸上,却少了抹忧伤,多了份神采。这份神采就源于刚刚,她的新发现。
回想刚刚那一刻,她原本要缝补倪姨娘喜袍上的缺口,然而,绣针一入,她才发现,裂口两侧有一种淡淡刺激的腥味儿,再反观喜袍上的裂口,虽是被撕裂无异,但是却不像在两侧用力裂开,所以经过反复思考,她断定是有人在喜袍上沾了有腐蚀和刺激味儿的明矾,然后倪姨娘或者春梅在检查的时候微微用力,才会导致喜袍里衬撕开,因为喜袍的颜色和花纹,所以当时未有人注意,而是到今晨,才口子才彻底露了出来。
这样一来,舒浔易的嫌疑就小了很多,至于其他人,因为时间关系,不能一一盘查和细问,但是动过手脚之人,等会儿定然会发难,到底是谁,到时候一试便知。
因为对倪姨娘的愧疚,亦或是因为她和顾瑞辰,总之舒浔易今日也算给足了倪姨娘面子,一切的礼节规模都是按照新娶正妻的礼节置办的,唯一就是不用像新娘子一般罩个盖头。
刚一踏进前厅,耳边就传来一阵唏嘘,削瘦的倪姨娘今天虽然称不上美,但是好歹也有一股柔弱佳人的美感,加上舒安夏后来点缀的妆容,看起来更加自然年轻。
舒浔易大阔步地走上前,温柔地从舒安夏手中接过倪姨娘的手,倪姨娘不自然地低下头,双颊浮上两抹红晕。
舒安夏静静地看着倪姨娘的背影,舒了一口气,实际上,无论古代女人还是现代女人。想法其实都很简单,一个好相公,一两个好儿女承欢膝下。
这时的喜娘洒起了金银花,满屋子都是喜气洋洋。
舒安夏悄然地跟在后面,表面上在看着热闹,实际一双睿智的水眸在不停地瞄着几房太太的神情。
老太太的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憔悴,不知是不是钱妈妈的“照顾”起的作用。
舒安夏没有吭气,又将视线移到三太太身上。
她今日着了一身紫红色双面绣针刺短袄子,领口和袖口用金丝绣得蝴蝶,头上插五支叶半金钗,极其华丽。之前的五十板子已经看不出来痕迹,三太太正襟危坐,在老太太的手底下,反而愈发的神采飞扬。
三太太的旁边坐着一张新面孔!
舒安夏蹙眉,眨眨眼确定了自己所看无误,坐在三太太的身侧这个女子,看起来二十出头,虽然长的不算精致,却唇红齿白,清秀可人。舒安夏向四周看了看,因为舒府的“礼仪之府”的名头在外,所以一般情况,就是一个座位等级,都是严格按照礼仪来办,让人家说不出来什么。
然而今日这个面孔生的姑娘,竟然坐在三太太的身旁,按照礼仪等级来说,该是长房姨娘的位置。
带着探究,扫了一眼这个清秀美人的对面,果真是以长为尊的五姨娘。心里不犹得沉了三分,老太太和舒浔易对于这个女子的座位都没有异议,那说明了什么?舒浔易要再纳一个姨娘。
这时被舒浔易签着的倪姨娘也看到了这个脸孔较生的女子,她的身子抖了抖,快速地扫了一圈,仿佛明白了什么般,原本幸福的笑意中夹杂了一分苦涩。她暗暗地咬起下唇。
拉着倪姨娘的舒浔易感觉到手中的温度骤然变冷,顺着倪姨娘的视线望了望,那个陌生女子赶忙娇羞一笑,盈盈水眸眨眨。
舒浔易嘴角牵起,眼底闪过一抹宠溺。
三太太的余光扫到了舒浔易和这个陌生女人的互动,心里登时乐开了花。她这步棋下得,岂是一个“好”字了得?
一直站在舒浔易和倪姨娘身后的舒安夏没有看到舒浔易的表情,但是从侧面看那个陌生女子的表情,心里就已经大致有了谱。这时喜娘开始说祝福的话之后,舒浔易便扯着倪姨娘行礼。
倪姨娘身子僵硬,因为这个陌生女子的小插曲,忘记了来之前舒安夏的交代,跪下之时,忘记扯了一下喜袍后摆,直接就跪在老太太身前的蒲团上。
“吱吱——吱吱”
几声不合时宜的鸟叫声响起,舒安夏目光一沉,锐利的水眸快速地扫向其他几房太太。就在倪姨娘下跪之时,三太太和六太太李氏互看了一眼,三太太的目光中,仿佛含着询问和责备,而李氏则是无辜地摇摇头,视线落在倪姨娘的喜袍上。这时的鸟叫声打断了两人的眉来眼去,她们一同看向刚刚跪下的倪姨娘。
本就紧张的倪姨娘被几声鸟叫惊了一下,忽然想起了舒安夏出门之前的交代,她慌忙想起身,重新下跪,这时一旁舒浔易的大掌扣住她的手臂,倪姨娘眸光闪闪,这才想起来,重新下跪是不吉利的。*。**/*可是腿上榜着的东西剜着她的身体,鸟叫声愈发的大声。
在场的人脸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惊异之色,舒安夏咬着唇,倪姨娘这么一弄,恐怕是等不到扯坏她喜袍之人发难了,她已经预感到,她安排的那一出好戏,必须要提前上演了。
“父亲、母亲—,稍等片刻!”这时一个浑厚带着兴奋的男声打断了行礼的过程,倪姨娘一听声音,面露喜色,舒浔易也怔了一下,唇瓣上扬。
众人随着声音,纷纷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个一身蓝袍的男子,风尘仆仆地走进来。
舒安夏扬起眉,视线上移,一个这是一张充满朝气阳刚黝黑的脸,虽然五官的精致程度比起顾瑞辰和燕离歌差了好多,但是整体组合起来,却给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不用多想,舒安夏已经猜到,来到必是舒浔易和倪姨娘的长子,她从未见过的嫡亲大哥——舒天冠。
倪姨娘咬着下唇,看见舒天冠脸的那一刻,鼻子一酸,水眸中氤氲了一层浓浓的雾气。舒浔易看到舒天冠的那一刻,老脸上也有些动容,不知是因为久别的儿子甚是想念,还是因为他的偏心,不但将其送走远离京城,还以为倪姨娘降了位份之后,改了他的名字。舒天冠原名舒奇冠,后来被迫改成二夫人所出子女的“天”字。
舒浔易看到他,老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重生之后,舒安夏这是第一次见舒天冠,但是从他刚刚进门看到倪姨娘和舒浔易的表情,舒安夏已经大致猜得出来,舒天冠是疼爱倪姨娘这个母亲,而痛恨舒浔易这个父亲的。
因为舒天冠的到来,众人一时间忽略了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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