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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嫡女-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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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人的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疑惑,但是很快,就被精光所取代。
这时,惠人顺势推了秦烈舞一下,秦烈舞僵硬的身子直接“砰”地一声摔到了地上,舒安夏潋滟一笑,刚要上前,惠人赶忙挡在秦烈舞身前,“六姑娘,你们都是惠人的主子,就如刚刚一样,惠人也要替他求情,请您不要伤害他。”
舒安夏抿了抿唇,探究地看向她。
惠人挺直脊背,雪沫子已经变成了雪花,落到惠人的长长的睫毛上,形成了一层薄霜。衬得惠人楚楚可怜。
舒安夏又扫了一眼地上的秦烈舞,意味不明地眨眨眼,转身便离开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惠人莫名地看着突然离去的舒安夏,一时间,一股酸水涌上心头。
确认舒安夏的身影已经走远,惠人赶忙蹲下,“快起来吧,刚刚你演得还不错。”
躺在地上的“秦烈舞”艰难地眨眨眼,脸色一副痛苦之色。
惠人蹙眉,“人已经走了,你还想干嘛?”
“秦烈舞”说不出话,呲牙咧嘴。
惠人这才注意到这个“秦烈舞”情况的不对,手指摸了摸脉,“六姑娘给你下药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秦烈舞”懊恼地摇摇头,脸上痛苦的表情更甚。
惠人咬了下唇,双拳握紧,原本她唱得这一出苦肉计,想让六姑娘重新重用她,可是一切明明都已经安排的很好了,为何还会横生枝节?已经从假山出来的舒安夏,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惠人一向自诩聪明,今日之事,定然是她一手策划的,只不过她忽略了几个细节。
其一,惠人的武功。她早就发现惠人是练家子,所以惠人一直在舒府,她都没有动她,一方面,是想通过惠人引出她身后之人,另一方面,没有对惠人摸清摸透之前,她不能贸然出手。所以刚刚惠人为了把戏演得逼真,故意使出了真功夫,跟那个“秦烈舞”过招,而恰恰是这招真功夫,让舒安夏更加确认了心中的想法——以惠人的武功,如果不是故意让她跟踪,引她入局,她这种水准的功夫,根本就不可能跟踪的上,也许今日换做是顾瑞辰,惠人的可信度还能高点。
其二,那个秦烈舞。虽然她早就听说过所谓的“易容术”还是“易容膏”,之前顾瑞辰用过一次,她见过。所以,当那个“秦烈舞”掐住她脖子之时,她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易容膏”的味道。她当然就察觉到,此“秦烈舞”非真正的“秦烈舞”。而且真正的秦烈舞,她是跟他交过手的,他的邪魅磁场和身上的冰寒,比刚刚那个男子,要强数十倍。
其三,顾瑞辰送秦烈舞去了行馆,秦烈舞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让顾瑞辰毫无发觉地甩掉他,所以,秦烈舞真正能在这里出现的话,顾瑞辰也绝对会出现。如果顾瑞辰在某个角落,绝对不会眼看着有人伤害她一分半毫。
其四——
“本公主不管,你必须娶本公主!”一个凌厉带着气势的女声打断了舒安夏的思绪,舒安夏蹙眉望过去,就在她眼前不远处,有两个身影,一男一女,男子一身白衣,眼带忧郁,一脸精致的面容上满是点点雪片子。女子背对着她,一身华贵的异族服装,披着一个毛领狐裘披风,正是秦元晚无异。
“公主请自重!”燕离歌抱了一下拳,一脸的不耐。
“有什么自重的,你去南国寻求帮助的时候,怎么不让本公主自重?”秦元晚手臂一掀,直接抓上了燕离歌的手臂。
“公主,这里是皇宫!”燕离歌脸色大变,慌忙地退后了一步,哪知道他才退后,秦元晚便跟着上前一步。
“是你北国的皇宫,本公主知道!本公主跟你商量,是尊重你,今日太后已经许诺了,你行也行,不行也得行!”秦元晚嘟着嘴,一脸的任性。
燕离歌咬着唇,想甩开她,哪知道他越甩,秦元晚就抓得越紧。
“你——”这时,忽然正前方的舒安夏闯入的燕离歌的视线,燕离歌出于本能地,要躲开这个南国第一公主。不知道是不是在同一时刻,秦元晚也看到了舒安夏,还未等燕离歌发狠甩掉秦元晚,秦元晚忽地身子前倾,艳艳红唇登时就附上燕离歌冰凉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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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天子美人
燕离歌恼羞成怒,双眸撑大的同时,双臂提了起来,双手钳住秦元晚头部两侧,就向后拉。
可惜秦元晚可不吃这套,燕离歌越拉,她就抱得越紧,燕离歌瞳孔一缩,手劲儿用大,就在舒安夏以为秦元晚支撑不住之时,秦元晚霍地离开了燕离歌的唇。
微弱的月光下,燕离歌唇瓣上那抹血珠无比的显眼。
燕离歌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唇瓣,血滴沾到指腹上,他懊恼地低咒一声,转而将视线落到舒安夏身上。
舒安夏尴尬地扯扯唇角,用眼神示意自己只是路过。
秦元晚脖子一抬挑衅地看着她,舒安夏勾了下唇,没有理会,刚要从旁边的小径走过,这时,燕离歌身形一闪,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你听我说——”
秦元晚一看燕离歌的反应,怒气冲冲地跟着冲过来,还未等开口。
舒安夏一怔,随即扯起一抹好看的笑容,“你不用跟我解释。”
燕离歌一听,手臂一颤,不一会儿便耷拉下去,手指离开了舒安夏的手腕,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看着燕离歌的表情,舒安夏确实萌生了一种罪恶感,然而,感情的事儿向来都是长痛不如短痛,曾经的她也以为她会跟燕离歌会有什么,但是自从认清了自己的心,舒安夏只想好好经营和顾瑞辰的感情。
秦元晚显然被舒安夏的反应吓了一跳,本来要发作的火气,一股脑的咽下肚子,原来……
呆愣中的燕离歌,默默地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一时间,心里冷如万年寒冰。他不是早就意识到了么,如今为何又——一连几日,宫内没在传出什么特殊的事儿,舒思玉没有回舒府,而是直接住进了太后的慈宁宫。
舒安夏的右眼皮一直在跳,自从舒思玉回来的那一刻,她就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儿要发生。原本以为大年初一她就又会被传召进皇宫,结果哪里知道,这几日都过去了,还没有一点动静。
初五的早上,礼部尚书的陈大人带着陈夫人亲自前来,意思很明确,要要回他们送来的聘礼,说白了就就是要跟舒冬烟解除婚约。
舒浔易也未此时苦恼甚久,国宴那日,斗舞还没结束,皇后身边的太监,就过去传达皇后的话,问舒府怎么回事,是不是要新年就来个欺君,舒浔易冷汗涔涔,从初一开始就忐忑不安,结果一直相安无事五天,他刚刚放了一点心,这个陈大人和陈夫人就来了。
“亲家,你看这事儿——”舒浔易一脸歉疚地开口,话刚说了一半,就被陈大人打断。
“哎——这话可别乱叫,本官可没那个福气,跟侯爷当亲家。本官不过是要了你们五小姐的生辰八字,想来跟我们二公子合一合,结果合出来的结果是两人不合,所以,本官才来说明一下。顺便把当时带的彩礼带走。”陈大人本就是个老学究,说起话来根式文绉绉的酸死人不偿命。他这一口一个“本官”,既陌生又疏离,说得舒浔易这个难受。
舒浔易的嘴角狠狠抽搐,脸面有些挂不住,但是本身他们舒府的舒冬烟有错在先,他更是没有脸去要求陈大人什么。毕竟一个庶女而已,退婚就退婚吧,罢了罢了。
舒浔易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摆手,让下人们纷纷去将陈府的聘礼打包好,自己则是给陈大人和夫人请坐看茶,喝了一阵子,舒浔易就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套着陈大人的话。
“陈大人近来可好,您看咱们两家儿女的事儿,也算是一个误会,这要是哪天皇上提起来——”舒浔易一脸堆笑。
“当然是误会,虽然朝中有些同僚们误会我们两家要结成儿女亲家,实则不然,根本就没这回事!”官场上混的久的陈大人,虽然有些老顽固,但是还是能听出舒浔易的言外之音的,赶忙顺着舒浔易的话说道。
舒浔易唇角一扬,“本侯一直觉得跟陈大人是同道中人,说话总能说道一起,来,本侯以茶代酒,敬陈老一杯!”舒浔易赶忙趁机拉近关系,不知不觉中,称呼已经变成了“陈老”。
陈大人也不好拂了舒浔易面子,尴尬地陪着笑,喝了一口清茶。
这时,刚刚被派出去的轻点陈大人聘礼的小厮匆匆忙忙跑进来,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舒浔易脸色一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但是又不好发作,就给他使了个眼色。
“陈老——”舒浔易刚一张嘴,陈大人便打断了舒浔易的话。
“老夫脸皮厚了,舒侯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因为从小厮进来那一刻,他也注意到了这个刚刚为他整理聘礼的这个小厮,却不曾想,这个小厮还未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回来了,定然是发现了什么事儿。
舒浔易有些尴尬,直接摆了摆手,让小厮有话就说。
小厮脸上立即出现为难之色,左看看陈大人,右看看舒浔易,最后小厮一咬牙,“扑通”一下跪地,“侯爷,陈府给五小姐的聘礼,已经被搬空了!”
“什么?”
“什么?”
舒浔易和陈大人异口同声的那一瞬间,两人一同站起来。舒浔易老脸铁青,不可思议地望着小厮,陈大人更是瞠目结舌,黑瞳中出现了浓浓的愤怒和鄙夷。
下一秒,陈大人大掌一挥,他手边放着的瓷器茶碗叮叮当当碎了一地。
“舒浔易,老夫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个贪图便宜的奸诈小人!”陈大人双目猩红,狠狠地瞪着舒浔易。
一边话家常的陈夫人和大夫人愣愣,明明刚刚还是无话不聊的两个人,如今转瞬间就是剑拔弩张。
“陈大人你误会了!”舒浔易的称呼也由亲昵的“陈老”变回了“陈大人”。“这件事一定有误会,本侯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哼!”陈大人一咬牙,冷哼着别过脸去。
“来人,把所有看管陈府聘礼之人,全部给本侯带上来。”舒浔易双拳一握,这种亏,他还是头一次吃,他绝对不能饶了占他们舒府便宜、毁他们舒府名声之人!
过了没多一会儿。小厮带进来五个人,有一个婆子两个婢女和两个小厮。舒浔易看着他们眼熟,没问多一会儿,他们就招人了说他们原来是死去的二夫人的一手提拔的。也承认了参与搬空陈府聘礼之事,不过最后问到聘礼哪去了,他们异口同声全部推到了死去的二夫人身上。
既然是二夫人吞了,那舒浔易更是找不着了。除了自己府内出也别无他法,舒浔易为难地让下人们把老太太请来,毕竟现在舒府的状况,一时间还凑不出如此多的钱。
老太太来时,看着陈大人和陈夫人的脸色,再加上刚刚请她的小厮的汇报,她已经把事情听得**不离十了。来了就告诉陈大人,绝对不会少了他们的礼金。
陈大人脸色不好,而陈夫人更是说今日一定要把聘礼带走,否则就不离开舒府。
老太太也有些为难,虽然说把自己压箱底的东西都舀出来,也足够顶了这个缺口,只不过,现在她又不是她老太太一个人,还有舒正易,她原本就亏了舒正易很多东西,现在再把自己多年的积蓄舀出来,为长房这边遮羞,说死她都不愿意。
大夫人看着老太太的表情,心里也明白了七七八八,直接上前一步,抓住舒浔易的袖子,“侯爷,妾身房中还有些东西,本来是妾身给夏儿准备的嫁妆,虽然不多,但是应该还够补上一些,绵薄之力,还望侯爷不要嫌弃。”
舒浔易一听倪姨娘的话,老脸上满是动容,怪不得古人常说“患难见真情”,倪姨娘才是他的患难妻啊。
“不行,这顾府下聘也就是这两日的事儿,你要是把夏儿的嫁妆都舀出来了,夏儿去了顾府会被笑话的!”舒浔易想了一下,还是摇摇头,舒冬烟这件事,顶多让他彻底得罪了陈大人,但是顾府那边可是比陈大人要高贵多了,夏儿如果没有足够的嫁妆过去,一方面被嘲笑,另一方面,夏儿站不住脚,他们舒府,自然也就借不上什么光。
“下聘和出嫁的日子中间还有些时日,妾身再去准备,母亲之前还给了妾身两间铺子和几块地,都是值钱的东西,妾身去看看,应该都能换出金银来。”大夫人握住舒浔易的手,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舒浔易半推半就,也就答应了此事。
陈大人也听说了舒府的二夫人的事儿,如今看了这个刚刚恢复位份的大夫人,把舒六小姐的嫁妆要先搭给他,一时间,心里有些觉得过分,本来是要开口阻止的,结果被陈夫人狠狠地掐了一把。
陈夫人从陈大人身后走过去,好巧不巧地挡住了陈大人的身子,似笑非笑地扯扯嘴角,“还是大夫人通情达理,您看舒府需要钱,但是陈府也需要,毕竟舒陈两家婚事不成,我们家老爷还得继续去寻个儿媳妇,所以今日我们就不客气了!”
“陈夫人哪里的话,这也是应该的!”舒浔易蘀有些害羞的大夫人做了回答,他的眼冷冷的,虽然是短短的接触,他已经对这个刁钻的陈夫人产生了极深不好的印象,以他对倪冰的了解,自然会被这个陈夫人牵着鼻子走,所以,他还不如索性直接蘀她应了。
陈夫人扯起一抹冷笑,没再说话,舒浔易说给敢情是好,如果他们敢不给,她绝对在明天一天之内,将舒冬烟欺君一事弄的人尽皆知。
这时,四个小厮已经将大夫人房中最值钱的箱子搬了过来,箱子一打开,满箱的珠宝金光闪闪,一下子,晃了陈夫人的眼。
陈夫人一个兴奋,立即忘了场合,上前一步就抓起一条珍珠链子,就往自己脖子上比量。
陈大人脸色一沉,在背后轻轻踢她一脚,陈夫人晃了晃,继续舀起箱子中的一对翠鸀色翡翠。
“圣旨到——”一个尖细的男声打断了心思各异的众人,舒浔易一怔,还未反应过来,便本能地向门口望去。
只见一身紧身宫服的太监,双手举着圣旨,匆匆忙忙地走进来。
“舒浔易、舒冬烟接旨——”太监话音一落,舒浔易便匆匆跪地,老太太、陈大人和陈夫人也一同跟着跪地。
太监顿了顿,“舒冬烟何在?”
舒浔易低下头,“舒冬烟还在自己房中!”
太监鼻子一皱,“让她亲自接旨!”
舒浔易赶忙给身后的小厮使眼色。小厮会意,不出半柱香的功夫,舒冬烟便匆匆忙忙赶来。
舒冬烟跪地的瞬间,看见一旁怒目而视的陈大人和陈夫人,心里咯噔一下,随后,她的小脸霎时间惨白如纸。
那一日,她太冒险了,冒险到差点丢了性命,却不想,她还是没躲过。
太监扫了一眼下面跪着的几个人的表情,扬了扬眉,“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舒家五小姐贤良淑德,德才兼备,现封‘美人’,赐娇梁殿,钦此。”
太监的话音一落,跪着的所有人都瞠目结舌,舒浔易完全傻在那儿,原本还在忐忑,是不是治舒冬烟一个‘欺君之罪’,然而却不想竟然是封了个‘美人’?
真是是新年新气象吗?他们舒府转运了?一想到这里,舒浔易的心啊,那个怒放啊。
而听完这一道圣旨的陈大人和陈夫人,也完全呆愣在哪儿,尤其是陈夫人,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刚刚本想他们一退婚,舒府自然成了大臣们的笑柄,所以被私吞了聘礼这件事,气得她失去了理智,差点就跟舒府撕破脸皮,如今,这个庶女舒冬烟,不但被封了个“美人”还赐住“娇梁殿”,谁不知道“娇梁殿”曾是皇帝最爱的宸妃居住的地方,后来那个宸妃难产而死,皇帝之后纳的妃子,都是多多少少都跟这个宸妃有相似之处,但是却赐了偏殿,没一个人能入住这个“娇梁殿”。如今,皇帝下旨给舒府这个庶女住,那又说明了什么?这又让她情何以堪!
跪着的舒冬烟也是颤了又颤,那日皇帝冷漠的表现,让她彻底死了心,今日她看见了脸色铁青的陈大人和陈夫人,她更是绝望,觉得自己今后的日子算是毁了,没想到,这一道突如其来的圣旨,竟然是如此这般——
“还不谢恩?”太监扬了扬眉,一脸不解,这下面跪着的,都是礼数周全之人,尤其是那个礼部尚书陈大人,但是他的圣旨都读完这么半天了,怎么都没人有反应?
“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舒浔易、陈大人等一干人,这才从呆愣中反应过来,赶忙叩头谢恩。
之后舒浔易舀了“重金”谢了太监,前厅内,又恢复了安静。
舒浔易和陈大人都未开口,互相看着对方,眼中都包含了浓浓的复杂。
大夫人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扯了扯舒浔易的袖子,舒浔易皱眉,咳嗽了一声,“陈大人,您看——”
“陈府并未送过任何东西给舒府,舒府内自然也没有陈府的东西,老夫这就告辞!”陈大人没等舒浔易说完,就来了这么一番说辞。
陈夫人虽然极其不情愿,但是这种情况下,她也不想更不敢得罪舒府了,以目前的形式看,保不准哪天舒冬烟就成了宠妃,那——
“这怎么好!”舒浔易老脸上浮出笑意,实际上,他刚刚开口,也是想要求陈大人做此决定。
“有些事情老夫与舒兄心里已经达成了共识,就不必说破了。以陈府和舒府的关系,那点东西,就当给侄女多做几套裘皮了。”说完,陈大人拱拱手,便离开了。
一脸不解的陈夫人,也赶忙跟上了陈大人的脚步,虽然她已经心疼地滴血,但是她仍然有些不甘和不解。
出了舒府大门,憋了一肚子气的陈夫人立即开口,“老爷,你怎么就这么好说话,虽然这个新封的‘美人’我们不能得罪,但是咱们陈府的钱,也不能就这么大把地送人了?好歹让舒侯写个字条,或者送给咱们陈府几间铺子也行啊!”
陈大人霍地站住,斜睨陈夫人,“你想死吗?”
陈夫人一惊,满脸的委屈,“妾身不也是为了陈家好!”
“不管皇上知不知道舒冬烟跟琪儿定过亲一事,皇上的这一道圣旨,已经摆明了态度,他不会再追究,如果我们陈府还大张旗鼓的把聘礼要回来,让外面的人看笑话,那不是摆明了要打皇上的脸吗?”陈大人眼神冰冷,满眼厉色。
陈夫人这才恍然大悟,无奈地叹口气,点了点头。另一边的舒府,热闹非凡,舒冬烟的立即变得炙手可热,成为舒府最受宠的女儿。而且圣旨一下,从初六开始,舒府的访客就络绎不绝,大有踏破门槛之势。
舒冬烟还未入宫,宫里的赏赐就一波一波地砸下来,这更让这些王侯大臣们开始胡乱猜测。恰逢正月初八,顾老太君又带着一百箱金珠一百箱银纳以及布匹丝绸千匹正式下聘,这让前阵子持续冷淡的舒浔易,成了朝廷上炙手可热的人物。
101顾府小姐
正月初八这一日,舒府张灯结彩欢迎顾府来人。
此次顾府也终于一改顾老太君独自前来的习俗,今日除了顾老太君外,顾家的当家主母顾大夫人带着三个顾家小姐,一同来到了舒府。
顾老太君的脸上一副慈祥和满意,顾大夫人从进舒府门的那一刻,脸一直都是紧绷着,不言不语,问一句答一句。三个顾家小姐顾婉婷、顾娉婷、顾佳婷倒是十分活泼,来了之后见顾老太君和顾大夫人跟舒府的大家长们谈事儿,她们就自己在舒府园子里面转。
顾府的大姑娘顾婉婷跟四姑娘顾娉婷都是大夫人所出的嫡女,至于另外一个排行第七的顾佳婷是姨娘所出的庶女,三姐妹虽然一同被顾大夫人带出来,但是这几位从言语上,就能区分出来身份。
“大姐,真不知道母亲哪根筋儿不对了,竟然带了她出来,真是丢咱们顾府的脸。”顾娉婷斜睨了身后的顾佳婷一眼,不屑地开口。
顾婉婷扬扬眉,一脸的责备,“四妹,你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如果咱们在顾府也就算了,现在在舒府,你要是让人家看到,还以为我们顾府没规矩,嫡出小姐专门欺负庶女呢。”顾婉婷心里虽然也瞧不上这个庶妹,但是谁让她母亲偏爱顾娉婷,所以但凡她这个嫡妹提出的建议,她总是要摆一副大姐的架势来反驳和训斥她一番。
顾娉婷一听,不满地努努嘴,“但是家里那么多庶女,干嘛要带她?六妹都比她强!”说着顾娉婷又剜了一眼顾佳婷。
顾佳婷身子一颤,走得更慢了,她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委屈,氤氲的雾气眼看着就要从眼角滑落。
“哭,就知道哭,哭死算了,真是晦气!”顾娉婷嗤之以鼻,冷哼着。
“好了四妹,你也不想想,她毕竟跟三哥是同母所出,母亲带她出来,也是要给三哥面子。”顾婉婷脸色一沉,略带怒意。她这个四妹任性惯了,发脾气耍无赖,从来不分场合。
话语间,三人已经来到了荷花池旁边,顾娉婷扫了一眼四周,“这舒府比咱们顾府差太多了,真不知道老太君怎么想的,竟然这么喜欢那个舒府的六姑娘,我看啊,这个舒府给咱们顾府提鞋都不配!”
“嘘——你小声点,你没听母亲说,舒府刚出来个‘美人’啊,现在就连皇后姑母都要顾忌舒府那个美人三分,要不是因为这个,你以为母亲今日会亲自来吗?”顾婉婷左右看了一眼,扯了一下顾娉婷的袖子,小声说道。
顾娉婷撇撇嘴,她不过是实话实说,大姐有必要这样么,况且,就算被舒府的人听到又能怎么样?
这时,天空中飘了些许雪片子,一片片落在荷花池的薄冰上,星星点点,分外好看。
顾娉婷转头扫了一眼身后的顾佳婷,她的头垂着,晶亮的雪花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显得愈发妩媚娇柔起来。
顾娉婷懊恼地冷嗤一声,凭什么她这个庶妹就比她漂亮,都是同一个父亲的女儿,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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