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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嫡女-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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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人一听,手臂不经意间轻轻地颤了一下,没再说什么,而原本松了一口气的碧云,登时面如土色、目赤欲裂。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虽然她对蛊毒了解不深,但是偶尔也听三少夫人说过关于蛊毒之事,中蛊之人,完全不受自己意识的控制,到时候,她可能会被利用,去陷害自己的主子……
想到这里,碧云挣扎着要起身,她宁可死,也不能让自己做出对不起主子的事儿。
惠人看到碧云的样子,心里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她知道碧云是个死心眼,但是曾几何时,她也多想能像碧云一样,毫无顾忌地效忠主子,然而,她不能,她有自己的使命,从她生下来开始,她就已经注定了不能为了自己而活!
轻轻地叹了口气,惠人捞了一把,将挣扎的碧云死死地捆在怀里,如果说碧云还能有一线生机,也就是在她身上中下子蛊了。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相信你会办好。”婆子一副喧宾夺主的模样,似乎她才是这次行动的指使者,惠人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
碧云的心,彻底凉了,她原本还对碧云抱着一丝希望,没想到…。
冷笑着,碧云的眼中满是悲凉和浓浓的恨意,惠人咬了下唇,不再看她,而是拉着她的手腕,指尖剜住她的脉,碧云愤愤地,索性也安静下来。
一直站在暗处的舒安夏,唇瓣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她在赌,赌惠人仅剩的良知,刚刚的那一瞬间,她已经把金针准备好了,如果惠人真的对碧云下毒手,她的金针竟然穿破惠人的印堂,让她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但是惠人住手了,虽然她的话依旧冰冷的,包括碧云在内,都觉得惠人彻底伤她了,但是舒安夏知道,惠人在用缓兵之计,无论是用蛊毒还是什么,只要能控制,就能保住命,不是吗?
不过今日碧云的试探,真的有意外的收获呢,那个开口说“救朕”的人,想必就是被易容的真皇帝,当然,她也立即心生一计,这个时候,顾瑞辰那边也差不多了吧?
时间过了好一会儿,惠人暂时将碧云绑到了柴房,碧云始终死死地瞪着她,一派势不两立之色,惠人懒得理她,索性锁了门出去。
刚刚的那个婆子已经等在门外,“怎么样,搞定了吗?”
惠人有些不情愿地斜睨她一眼,“此时最应该担心怎么应付舒安夏才对吧?她的贴身侍女来我们园子无故失踪,你觉得解释得过去吗?”
婆子嗤之以鼻,皇宫里主子已经传来消息,只要他们再挺过三天,就一切大功告成,所有顾府的人,都可以格杀勿论了,她还犯得着跟一个毫无用处的小丫头去解释吗?幸好她刚刚反应快,直接把皇帝弄到水牢里面去了,要不然真是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她恹恹地扫了惠人一眼,转身离去。
夜凉如水。
虽然进入了春季,但是因为北国所处位置,属内陆,早晚温差较大,所以一进入夜晚,气温骤降,三房的小厮们巡查过最后一岗,就留下两个人守夜,其他人纷纷睡觉去了。舒安夏一身黑衣,蒙着黑色面巾,身后跟着扮成女装的顾瑞辰贴身暗卫路匡。
她上午发现了皇帝行踪之后,立刻在“睿园”内燃起了篝火,因为老太君依旧在病中,府内突然搞出什么庆祝活动,定然会惹人猜忌,然而,这种反其道而行的方法,正是她跟顾瑞辰的默契之所在。
果不其然,在篝火点燃的第三个时辰,路匡就出现了并且带来了关于顾瑞辰的消息。宫廷内,南国势力控制了打扮的皇家禁卫军,并且让借着假皇帝之名为虎作伥,他们一直寻找机会替换几个重要关卡的皇家禁卫军,但是碍于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处处受制于人。如今在顾府内找到了真皇帝,无疑是对他们最大的鼓舞,只要成功把真皇帝带到皇宫,就有希望不战而捷。
“你现在的样子,应该只能为我们争取一天的时间,一旦穿帮,你要自救!”舒安夏不紧不慢道。
“夫人请放心,属下都是经过将军训练的,一般的人奈何不了属下,而且只要事情穿帮,属下不会恋战,尽量找机会全身而退。”
舒安夏点点头,话语间,两人已经来到了三房园子的门前。紧闭的园子门和暗黑房间,让路匡愣了一下,下一秒,他脚尖一点,便轻松毫不费劲儿地翻过了那层围栏。
舒安夏皱了皱鼻子,腰间的绳索一摇,身子就如狸猫一样蹿上了墙头,然后火速滑下。
路匡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和赞赏,因为跟主子出去惯了,基本只有的墙壁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他忘记今日里还有主子的妻子了,所以自顾自地跳下来,但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舒安夏的身后竟然如此敏捷,几乎是跟他的轻功所用的时间相差毫厘。
两人跃过园子,舒安夏摆了摆手,“跟我走!”
这时,顺着舒安夏前行的方向,路匡这才注意到,他们现在走的小径上,有少量磷粉,在这样的月色下,显得异常光亮。
路匡顿了顿,瞧瞧地,又看了一眼舒安夏,嘴巴张了张,但是最终还是没出声。
舒安夏看到路匡眼中的疑问,有些会意,淡淡解释道,“这些是掺杂了荧光粉的磷粉,专门用于留信号追踪。”
路匡张了张嘴,一副了然之色,舒安夏便不再多说,这时,磷粉的尽头处,将园子内一个房间的门映入舒安夏的眼中。
这时里面开了小缝,看到来人,房门的开口更大了,原本被绑在柴房里的碧云,笑意盈盈地从房内走出来,手边拉着今日里自称“朕”的婆子。
路匡扫了一眼,“夫人,会不会是陷阱?兵不厌诈!”
“人在生死关头的本能反应,应该不会错!”舒安夏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这句话倒是真的。
碧云搀扶着皇帝缓缓地从房间中走出来,然后将“虚弱”地皇帝交到舒安夏手中。
“小厨房里,奴婢都下好了药,这些人不到明日未时不会起来的。”
舒安夏微微颔首,她知道她的药的药效,假如府内不再有其他眼线,那么她一剂药,就能破坏掉他们的整个计划。
舒安夏满意地笑了笑,原本她以为碧云被惠人看起来之后,定然不会有机会再去下药,所以她才找顾瑞辰要了几个武功高强之人,但是却没想到,碧云竟然能自己脱身,真是出乎她意料。
“看来你还不能走,我们至少需要一天时间!”舒安夏淡淡道。
“放心,绝不走!”刚刚用晚膳的时候,是惠人亲自过来的,跟她说了许多,碧云也从跟惠人的交谈中,发现惠人依然念旧他们之前的感情,这让碧云欣喜不已,所以出于私心,她更想用更多的时间来说服惠人。只不过,以三少夫人的个性,似乎不会对背叛过的人机会了呢。
舒安夏轻笑了一声,电光石火间已经从原路子把皇帝带了出去。事情完成得比想象中顺利地多,但是舒安夏还是隐约有种不安。
熬到翌日清晨,就在三房小厮换班的时候,舒安夏悄悄在朦胧的空中放出了她和顾瑞辰之间特有的联系方式,一只“穿天猴”,就代表事情成功了。
顾瑞辰看到了消息,第一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了顾府,他只带了一小部分的精英队伍,策马而来,如今,顾瑞辰有手中有了真正的皇帝,就不再担心跟皇宫中的那位假帝博弈。
多日不见,顾瑞辰的下巴已经布满了青色胡茬,舒安夏心疼地望着他,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作片片柔情。
正牌皇帝被顾瑞辰带走,舒安夏终于才能舒了一口气。
一天之内,顾瑞辰带着皇帝冲回了皇宫,直捣黄龙将假皇帝以及誓死效忠他们的皇家禁卫军全部砍杀。
一天之内,顾瑞辰以一敌百,创造了不可攻破的奇迹。
一天之内,顾府上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有潜入府邸的乱臣贼子和南国奸细们,被顾瑞辰如数抓进,唯独留下了惠人。
一天之内——
用兵贵在神速。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顾府似乎经历了一场不小的动荡,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老太君转醒。
但是老太君醒来之后,似乎对于之前的事儿,十分模糊,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舒安夏心里咯噔一下,把过脉,脉相很怪。
舒安夏一直没搞明白,惠人为何会假扮三夫人,会选择顾府,难道之时简单的要跟她过招?肯定不是,是不是她忽略了什么?
皇帝回到宫中就开始一病不起,但是他也下了最后一道手谕,他死后,让燕离歌接替皇位。直到这个遗诏下来,舒安夏才彻底震惊了。
141 谁是公主
新皇登基,百废待兴。顾瑞辰因为拥戴新皇有功,顾家不但得以保全,还封了顾瑞辰为“定北王”。皇帝驾崩,皇后经过假皇帝一事,被削掉了大半势力,新皇一登基,为了讨得好彩头,皇后索性直接交出她剩下的全部势力,直接到太庙去颐养天年。
太后成了太皇太后,因为皇宫内仍然有个半残的舒思玉,所以太皇太后依旧占据太后寝宫,并未离开。至于长公主,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儿,舒安夏不清楚,只是知道三皇子失势后,长公主一直扶持的九皇子在南国势力占据朝廷之时,不小心被暗杀了。这对于将所有的野心都放在九皇子身上的长公主而言,是致命的打击,燕离歌登基之后,再也没有听人提起过长公主。
“咚咚咚——”几声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舒安夏的思绪,舒安夏转头望过去,只见春梅满脸笑意地走进来,手中端着一个装满各色水果的托盘。
“王妃——”自从顾瑞辰被封了“定北王”之后,下人们都主动改口叫她王妃,但是舒安夏每次听到这个称呼,总会不由自主地蹙起眉。
“皇上还没加封,别乱叫!”舒安夏说的是事实,燕离歌登基之后,对所有的功臣进行了加冕进爵,而对于之前有罪或者反派活着之人,不但饶恕了他们所有的罪行,还给了他们两条路,一条是官复原职,继续在朝为官,假如他们不愿,就选择第二条——告老还乡,朝廷一次性给出他们原本年俸禄的十倍,作为体恤和补贴之用。
起初无论是皇后还是长公主一派的文臣武将们,都不愿意再为燕离歌效力,而此决定一出,也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纷纷表示留在朝廷,除了个别年事已高的大人,其余毫无例外地全部留下。
只是,所有人都封赏了,唯独她——其实对于封赏舒安夏并不在意,但是对于顾瑞辰正妻之名,她必须势在必得。因为“定北王”的封号旨意已下,对于北国历代律法和位份晋升原则等,王妃之名及其位份,必须由皇帝来册封。而且,之前也有过几次不好的先例,比如“岭南王”还是四品官员之时,夫妇伉俪情深,后因岭南王救驾有功,皇帝直接将其列为皇族。晋升为王爷之后,因为原本的正妻是庶出,身份低下,一道圣旨,就将她变成了侧妃,而皇帝又给指了一位身份尊贵的女人作为新的岭南王妃。
但是,她作为舒府嫡女,是顾瑞辰明媒正娶之人,不存在身份低下的问题,所以,燕离歌迟迟不下旨册封,才让她觉得奇怪。
想想最后一次见面,燕离歌看她的眼神,舒安夏没来由的,心里烦躁起来。
原本满脸笑意的春梅,盯了舒安夏好一会儿,她主子脸上一变再变的表情,让她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终于,舒安夏伶俐的眼珠子不再转动,才让春梅舒了口气。
春梅舔了舔唇,略带戏谑的口气,“你不是王妃还能是谁,难道还能凭空跳出来一个什么公主什么的,比您的地位还高吗?简直是天方夜谭!”春梅一边说着,一边将果盘放到舒安夏身前。
听到“公主”二字,舒安夏愣了愣,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怪异的想法,她神色一变,定睛看着春梅,“惠人还在水牢吗?”
那日之后,所有能抓出来的南国奸细,都被当场处决,唯有惠人留了下来,抓去了水牢,但是一想起惠人,她总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说不上来,也许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春梅张了张嘴,一脸的为难之色之后,摇摇头。
“那她在哪儿?”舒安夏心里虽然咯噔一下,但是脸上却没有显示出来,惠人的这厮倒是能折腾,她还真想看看她能折腾到哪儿去。
春梅的脸色更难看了,顿了顿,不知该怎么说。
舒安夏叹了口气,尽量让她觉得平和。
春梅犹豫了半响,终是缓缓开口,“原本她是在水牢里关着,不知道为何,忽然皇上下了一道旨意,把惠人接到了宫里,并且待为上宾。现在整个大街小巷都有一种传闻,说什么南国公主在北国皇宫,受上宾礼待。”
“咯嘣”一声,舒安夏捏碎了刚刚到手里脆枣,她的双手越攥越紧,脆枣中仅存的水分,从她的指缝滑出来,流淌在她的手背上。
“王妃——”春梅试探地出声。
“别再叫王妃,如果被有心人听去,指不定治个什么罪,去门口候着,等王爷回来再说。”舒安夏淡淡吩咐,脸上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春梅担忧地看了舒安夏一眼,最终点了点头,出了门。
自从被封了“定北王”之后,顾瑞辰就越来越忙了,整日都看不见人影,燕离歌更是夸张,三天两头地叫顾瑞辰,就像是着了魔一样。
“着魔!”忽然想起这两个字,舒安夏的心中翻腾起了层层浪。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那个易容在顾府潜伏的惠人,那个用人去练什么蛊毒的惠人,早已不是那个天天跟在她身后,一心一意为她着想的惠人了!她——
舒安夏一直静静地坐着,知道茶冷了,换掉,又冷了,再换掉。周而复始数次,直到月黑风高,她依旧没等回顾瑞辰。
春梅担忧地看着舒安夏,“王妃——”舒安夏斜睨她,眸光中闪烁着红色血丝。
春梅悻悻地闭上嘴。
“别再叫错了,出去吧!”舒安夏的声音很轻很轻,紧锁的眉头像是在思索什么事情,又像是……
“三少夫人,您还是早点歇息吧,晚上降了温,您这样坐着会着凉的。”春梅还是改了称呼。
“出去吧——”舒安夏依旧是那句老话。
“三少夫人——”
“别让我说第三遍!”舒安夏的声音倏然变冷,水眸中迸发出凛然怒气。
春梅瑟缩了一下,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床铺,将杂物收拾好,抱着就出去了。
房内的舒安夏,双手不自然地又收紧了半分,她这个姿势,已经保持了不知道多久,今日的一切,都让她不得不再冷静思考。到底,惠人算不算对手。
从皇宫那日开始,她发现了惠人的秘密,到之后,惠人假意混进府,再到后来,在顾府内直接交手,她几次都跟惠人擦肩而过,当然也有除掉惠人的机会,她不知道她是心软,还是真想借着惠人去找出她背后之人,总之,三次,她放过了三次能对惠人下手的机会。
这一次,她绝不会再姑息!
这时门口一个翩然的黑影而至,舒安夏扬了扬眉,“进来!”
门被推开,黑衣服立即抱拳行了个礼。
“人找到了吗?”舒安夏轻声问道,今日听到春梅所报的消息之后,她就派人去请她的母亲倪冰,然后去了她大哥所在的属地,竟然早就没有了他们母子的身影,这一时间,让舒安夏更加疑惑。
因为当初惠人买进府,是她母亲做的主,那么也就是说,倪冰才是最了解惠人身世之人,然而,倪冰竟然无故失踪,这让她更加头疼,所以直接动用了府内最精干的暗卫,对她进行追踪。
“找到了!”顾瑞辰训练的暗卫,说话向来不拖泥带水。
“在哪儿人?”舒安夏扬扬眉,眼中终于有了一丝闪烁。
“南国皇宫!”
暗卫的话音落下,舒安夏原本阴沉的脸,更加沉了,惠人——秦烈舞——惠人。舒安夏沾着茶水的手指,轻轻在桌上落下这么几个字,她呆愣地看着周而复始的“惠人”两个字,心里荡起了一种难言的感觉。
翌日一大早,顾瑞辰回到府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清冷的身影,静静地坐在桌子旁,桌子上,摆着一盘散掉的棋子,香炉内的檀香已经烧完,剩下星星点点的火光,琉璃茶碗调皮地洒落下来,水溢满桌子。
“丫头——”顾瑞辰心疼地叫了一声,大步上前,长臂一伸,一把把舒安夏从座位上捞起。
“你——一夜未眠?”顾瑞辰看着水眸中满是血丝的舒安夏,一股难以压抑的感觉从心底涌出,他猛然收紧双臂,恨不得把舒安夏揉进他的身体里。
舒安夏扯起嘴角,扬起了一个好看的笑容,“夫君整夜未归,我又怎能安寝?”
顾瑞辰动了动嘴,看着舒安夏有些苍白的面庞,再想想昨夜和燕离歌的唇枪舌战,心底一股难掩的钝痛从心底涌遍全身。
昨夜,他跟燕离歌要求,立即册封舒安夏为王妃,然而,燕离歌态度决绝,说南国大王密函,为了保持两国友好,要向我们北国讨要一个人,去做他们的驸马,而十分悲催的,南国选中的人,竟然是他!
顾瑞辰诧异以为南国知道了他的丫头的真实身份,然而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下人们却把原本关在水牢的惠人,压了上来,顾瑞辰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所说的南国公主,竟然是惠人!
他一直都没去查过惠人的身世,也没去问过什么,因为从秦三元说了他妹妹特征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从本能上认定,他的丫头就是南国的公主,然而,此时的惠人,让他愣了,不知道是受了惊吓,还是因为什么,惠人的脸上竟然有跟当初舒安夏的脸上一模一样的胎记!
142 悲凉离歌
看着顾瑞辰的表情,舒安夏轻轻地扯了一下嘴角,“相公,还记得我最讨厌的是何事吗?”舒安夏眨眨眼,泛着红血丝的双眼,天真地看着顾瑞辰,让顾瑞辰没来由的心里一阵难过。
“欺骗”——
“欺骗”——
几乎是异口同声,舒安夏和顾瑞辰说了这两个字。
是的,舒安夏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欺骗。
舒安夏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但是她的表情淡淡的,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是喜是悲。没来由的,顾瑞辰一阵心慌,他猛然收紧双臂,将舒安夏牢牢地困在怀中。
舒安夏没有出声,任由他抱着,但是却没有回报。
半响,顾瑞辰叹了口气,原本他不想跟他的丫头说的,虽然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但是这种事情,本是该由他这个男人来解决的,然而他的丫头太聪明,他实在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想到这里,顾瑞辰收紧手臂,半弯着身子,将整个头都放在舒安夏的肩膀上,然后缓缓开口,“这件事的起初,是我跟皇上联手——”
顾瑞辰开始幽幽跟她讲整件事情的经过。这件事情的开始,是从燕离歌知道自己的身世的那一晚。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已近子时,因为更长公主因为娶妻一事很不愉快,燕离歌迟迟没有安寝,左思右量之后,燕离歌还是决定去跟长公主道歉,答应听从她的安排娶她想要的媳妇。
然而,就在燕离歌刚刚走到长公主的园子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一个男人的人影,燕离歌呆愣了一下,这么多年,虽然他父亲去世,但是长公主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恪守礼仪,别说是男人亲自来,就算平日里在她房中,也鲜少有下人敢提起某个男人。
在他们长公主府里,有且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他。
然而,今日他竟然看到了男人?燕离歌不可思议地揉揉酸涩的双眼,定睛又看了看,长公主房中的人影已经不见,但是摇曳的油盏下,反而让整个屋子变得更加暧昧。
燕离歌咬了咬牙,不由自主地,双脚跟着又近了几分。
练武之人的耳力向来比其他人要好,如今的他修炼了心的心法,吐纳几次之后,声音就愈发的清晰。
北风呼呼地吹着,大学簌簌地下着,燕离歌的心也越来越冷。从小到大,长公主都没有给过他一个好好的笑容,从来没有为了他的事儿,操过什么心,他心中的钝痛,就是不但失去了父爱,而且也从来得不到一分母爱。
然而,此时的长公主,跟平日里的她大相径庭,不但说话温声温气,而且语气柔柔的,俨然一副慈母的形象,燕离歌咬了咬牙,以为自己幻听,于是方轻了脚步,整个人都靠在屋子前,并且捅破了窗棂连接处的一个小孔,顺着小孔,他看到了长公主眼中,从未有过的温柔和慈爱。
燕离歌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房中的那个男人,竟然是九皇子!
“小九,你以后不许再深更半夜这么任性跑到这儿来,安贵妃和太后都在宫里盯着呢,被抓一次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长公主一手轻柔地抚摸上九皇子的头发,另一只手,将九皇子的头轻轻揽过。
燕离歌瞠目结舌,无法消化眼前的状况,他死死地咬住牙,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乱伦?”当时燕离歌的脑中,轰然冒出来的,竟然是这个想法。
然后很快没多久,燕离歌就明白了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
“娘,难道你不怕我频繁出现在长公主府,会让表哥怀疑吗?”毋庸置疑,九皇子口中的表哥,自然就是燕离歌。
“有什么怕的?就算发现了又怎么样?何况还是怀疑?”提到燕离歌,长公主的眼中是满满的不屑。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跟表哥毕竟这么多年的母子情了。”九皇子的言外之音就是,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母子,即使没有血缘关系,养一条狗,这么多年来都会有感情了。
“哼,他那么不争气,根本就不值得拥有我的母爱!”长公主嘴角抽搐了一下,冷哼道。
外面的北风吹得更大的,夹杂着雪沫子,全部塞入了燕离歌的脖中,但是燕离歌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凉气,因为长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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