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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嫡女-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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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话音刚落,舒安夏“扑通”一声跪地,“太皇太后,请您做主,给臣妇王妃之名!”
舒安夏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太皇太后一跳,以她对舒安夏的认知,是宁可流血不流泪的性子,怎么如今她终于忍不住了吗?
舒思玉看着舒安夏的动作,鄙夷地看过来,“太皇太后刚刚的话你是没听到还是故意装糊涂?慈宁宫已经不再过问世俗之事,你请回吧!”
太皇太后蹙眉,带着一丝复杂扫了一眼舒思玉,舒安夏感受到太皇太后责编的目光,尴尬地咬了下唇,然后低下头。
太皇太后轻叹了一口气,“不是哀家不帮,只不过这种国事,不是哀家这种妇道人家能管的,况且皇上已经大了,有自己的考量,什么事儿是对朝廷好的,什么事儿是对北国好的,他分得很清!”太皇太后说完,就摆了摆手,示意她累了,舒安夏自便吧!
看到太皇太后“送客”的手势舒思玉可乐了,挑衅地斜睨舒安夏,得意洋洋地看着她,仿佛在说,“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舒安夏没有理她,目光则是停留在从帘幕后面进去的太皇太后,随即舒安夏的嘴角勾起一抹舒适的弧度,心中腹诽:你们等着。
太皇太后走了,舒思玉作为“慈宁宫”的半个主子,嚣张地对着舒安夏冷嘲热讽,舒安夏像是没事儿人一般,不去看也不去理,一切都是顺理成章,舒思玉见舒安夏不理她,而是直接转身准备走,本就不顺的心,更堵得慌了,“你站住!”
舒安夏轻笑着停住脚步,半转过头,“四姐姐是想帮妹妹吗?”舒安夏笑得十分天真无害,就像一个祈盼的大人给糖吃的孩子一般无邪。
舒思玉轻哼着,“想当正牌王妃,下辈子吧!”
舒安夏眨眨眼,“这样啊,那么四姐姐,假如夏儿真的当上了王妃,你会不会吐血啊?”舒安夏语不惊人死不休,虽然笑呵呵地说着话,说出来的话,却是十分气人。
舒思玉压根就没把这句话当成话,听到舒安夏说完,鄙夷地扫了舒安夏一眼,“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那假如我真当上了呢?”舒安夏又问了一遍。
舒思玉轻笑着,将目光下移,看着舒安夏微脏的鞋面,“假如你能得到这个名分,我就替你舔干净鞋上的灰尘,如何?假如你要是做不到,那就对不起了,你要把我轮椅上的灰尘都舔干净!”舒思玉坏笑着盯着舒安夏,一字一句道。
“好,一言为定!”舒安夏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舒思玉就这么斜睨她,一想到舒安夏就要帮她舔轮椅,她就无比的开心。
出了慈宁宫,春梅终于喘了口大气儿,“这个四姑娘怎么不念大家的旧情?明明是同父所出的亲生姐妹,怎能遇到事儿了,却没人帮忙说句好话?”
舒安夏轻轻地笑了一下,没再接话,春梅则是继续絮叨,发泄心中的不满和不公。春梅左右看着,皇宫内执勤的守卫和护卫并没有人数增加,至于外面的情况,现在还不知道,听说她请了一个南国带来的国师。专门合一下惠人和选中男子的生辰八字,不过这些都是走场而已,惠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149 留他一晚
是夜,静谧的让人不安。
因为跟燕离歌有了约定,所以这三天之内,燕离歌无论如何都配合她的工作。于是乎,舒安夏名正言顺的留在了皇宫。
白日里惠人的游街,最后因为燕离歌的缺席而流产,但是回去之后,却未见惠人有任何抱怨,而是笑意盈盈地说,“既然皇上有了约定,就等皇上赌约结束后,再去选。”
惠人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何适时的进退,尤其对待燕离歌这样的男人,大吵大闹只会让他失去兴趣,然而善解人意的女子,会得到男人更多的怜爱。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舒安夏冷笑了一声,此时太皇太后的眼线就在她的房门外候着,等着观察着她的情况,燕离歌虽然把三日赌约告诉了惠人,但是聪明如惠人,定然不敢泄露,既然如此,何不让她来泄露泄露。
“春梅——”舒安夏清冷的声音响起,原本在房内来来回回踱步的春梅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她。
“从后窗翻出去,切忌要避开门口那几个人!”舒安夏说着目光扫向门外,春梅跟着舒安夏的视线望过去,从他们住进这个以前皇后娘娘的寝宫开始,门外就时不时地有人出现,虽然她主子不说,但是她们主仆心里都明白。
春梅点了点头,等待着舒安夏的下文,虽然他们主仆这么久的感情已经培养了相当的默契,但是在这么偌大的皇宫里,她主子不说目的地,她也不敢肯定,即使她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似乎是那个皇城最大最权力的中心呢。
“乾清宫!”舒安夏的最后三个字,肯定了春梅心中的想法,春梅兴奋地点点头,灵巧的身子赶忙从侧窗就翻了出去。夜,似乎更深了,舒安夏点了一柱瑰丽檀香,摆上了棋局,泡了两杯进贡的黄菊碧螺春,幽幽的茶香散发着馥郁的香气,任定力再强之人,此时都得心猿意马。
燕离歌进入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幽幽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透着朦胧之感,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半倚在桌旁,手肘支着头,她那灵动的美眸悄然合上,长长的睫毛垂着,似是带些水雾沾在她洁白的肌肤上,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从见她第一面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子,是极其聪明的,之前的赌约,根本就违背了他的初衷,只不过,只要是她要求的,他就不忍心拒绝。
想到得到她的那份心,没有因为她嫁人而打消,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架势,他爱她,虽然没有顾瑞辰爱的方式那样激烈,但是每每想到陪在她身边的,是那样一个优秀的男子,他就无法言语的痛彻心扉。那种痛,让他恨不得掐死顾瑞辰,恨不得悔死自己,恨不得——轻轻地攥紧双手,他虽然得了江山,可是失了她,又有何意义?
那几个权臣谋相全部让他尽快处理掉顾瑞辰,他不是不敢,而是不想,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次冒失,就永远失去了得到她的机会。
轻轻地叹了口气,燕离歌又走近了几步,缓慢地抬起垂着的手,指腹划过她的黛眉,她的俏鼻,她的——燕离歌的手指顿了一下,下一秒,指尖下,原本紧闭的双眸忽地睁开,他的整个人,仿佛瞬间被吸到这对幽深的水眸中。
舒安夏双眼“迷蒙”地眨眨眼,像是一个突然落入凡间的仙子一般,水眸中满是清明,燕离歌心里颤了一下,双拳紧握,多少次,不知道有多少次,他警告自己,一定要控制这份不该有的欲望,一定要把这份感情永埋在心底,但是但凡每次看到这双灵动的水眸,他多少次建立起来的信心,都被击垮。
“皇上——”舒安夏细绵绵的声音传来,燕离歌的身子又是一颤。
看着燕离歌的表情,舒安夏轻弯起嘴角,“下盘棋吧!”
燕离歌呆愣地看着他半响,于是点了点头。正往棋盘的另一侧走的时候,舒安夏忽然起身,燕离歌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舒安夏本身也因为坐得太久双腿发麻,这样一站,整个身子都向前扑去,而燕离歌在呆愣之余出于本地,伸出长臂,舒安夏低着头,嘴角不经意间扯开一抹算计的弧度,整个身子便旁侧摔过去。
几乎是同一时刻,燕离歌的长臂便毫不犹豫地将她揽入怀中,整个身子借着手臂的力度向后倒去,舒安夏的整个人忽然被他圈住,所以倒地的瞬间,她撞上的是一个宽阔的胸膛,而身下的燕离歌,则是闷哼一声。
舒安夏继续眨眼,虽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却也没有立即起来,而是头微微一侧,看着门外的两个人影慌忙地抛开。
舒安夏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从门外看来,她和燕离歌两个人的动作是极其暧昧的,尤其从燕离歌身后的角度,舒安夏忽然起身,在后面看来,就是燕离歌一把拽起了她,而随后她故意摔倒,燕离歌为了不让她受伤,直接把她抱到怀中,倒在地上,从后面的角度,就全然是一个正常生理的男人要对一个“弱女子”行苟且之事,只不过这个正常的男人换做了皇帝,而那个“弱女子”换做了她而已。
身下的燕离歌看着舒安夏的表情,苦笑了一下,他早就知道舒安夏找他来,必然有后招等着他,没想到——轻轻地叹了口气。
舒安夏听到叹气声,赶忙起身,燕离歌依旧温柔地看着她。
舒安夏扯扯嘴角,回到位置上,转头的不经意间,她的眼底快速地闪过一抹歉意,当然,这抹歉意燕离歌根本看不到。燕离歌轻笑了一下,也跟着起身,略带宠溺地开口,“还是那么迷糊。”
舒安夏吐了吐舌头。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舒安夏跟燕离歌摆开棋局,黑子先落,白子跟上,黑子再落,白子环绕——就这样,两个人很快就甩开了刚刚的尴尬,气氛一时间变得其乐融融。
另一边的慈宁宫,两个过去查看的宫女太监慌忙跑了回去。
太皇太后看到两个人的表情,就知道情况不妙。
“说!”太皇太后蹙眉,虽然她知道,舒安夏这个丫头不是省油的灯,只要留在皇宫里,准没好事儿,结果,当面对这个现实的时候,她依然心有余悸。
“刚刚皇上去找了定北王的妻子——”太监一字一句地开始缓缓回忆他今日监视到的一切,旁边的宫女还跟着补充,但是他们说到最后,燕离歌和舒安夏一起滚到地上那段,声音则是越来越小。
太皇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青。
“胡闹!这个歌儿怎么这么不懂事!”太皇太后攥着的活扣,咯嘣一下碎了一块,她一甩个胳膊,再次确认般问了一句,“不是那个丫头去请的歌儿?而是歌儿自己去的?”
太监想了想,再次肯定地点点头,旁边的宫女也是点头如捣蒜。
看着两人的表情,太后气得牙痒痒,她原本以为是舒安夏那个丫头使什么计,故意留宫中,没想到歌儿对她还是不死心,看样子,这次的事儿,跟歌儿有很大关系!
看着太后越来越难看的脸,宫女和太监跪着的身子也一直不敢起来,他们就知道,去当个奸细不容易啊,回来还要看主子的眼色,这太后就极其不满意,他们可是一个不小心,又挨了板子。
“你们先下去,继续探!”
宫女和太监一听说可以走了,像得了特赦令一般,慌忙地离开,留下整个人都沉下来的太皇太后。另一边舒安夏和燕离歌下棋下得火热,俨然忘记了时间,待燕离歌落下最后一颗棋子,“朕终于赢了你半子!”燕离歌的脸上满是满足的神情,像是得到了蜜糖的孩子一般。
看着燕离歌这么纯粹的笑容,舒安夏的心里反而更愧疚了,轻轻地笑了一声,“是皇上故意让着我,要不然,皇上早就把我杀得片甲不留了!”因为还要在宫内呆上两天,所以舒安夏尽量弄好跟燕离歌的关系,所以舒安夏没有自称“臣妇”,而是用“我”来称呼。
燕离歌听着她的称呼,心里暖暖的,不知道为何,他只要听到“臣妇”那两个字,他就恨得牙痒痒。
“皇上该早朝了!”燕离歌身边的太监看了看时辰,十分敬业地在门口提醒道。
燕离歌蹙眉,刚要说什么,舒安夏轻笑了一声,朗声开口,“皇上这就去!”
燕离歌扬眉看了看她。
舒安夏俏皮地眨眨眼,“不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的话,请皇上移步乾清宫!”
燕离歌看着她半响,无奈地叹了口气,临走前,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虽然她留他一夜,她别有目的,但是他也甘之如饴。
舒安夏看着燕离歌的孤独的背影,心里也是五味俱全。以前宫里的女子争宠,想法设法的留住皇上,都是用“色”,如今舒安夏用棋艺留了皇上一夜,可是她知道这一夜过后,燕离歌又要面对的是什么。
也许,他自己也知道吧!


150 再来一计
仅仅一个早上,整个后宫沸沸扬扬炸开了锅,上从太皇太后,下到宫女太监,无人不知道皇上把定北王之妻留在本应皇后所在的宫中一夜,并且他也是整夜陪伴。
早朝一上,原本是发生不久之事,结果却有大臣在这个时候不知死活地说出此事,整个朝堂瞬间哗然,燕离歌满脸阴郁,却也丝毫不解释。
几个年迈老臣,瞬间分成了保皇派和批斗派,双方唇枪舌战,吵得燕离歌心烦,直接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自己则是回了乾清宫。
刚到乾清宫门口,燕离歌就看到了一脸怒气冲冲的太皇太后。不用问,他也知道她为何事而来。
低头做了个作揖,“给皇祖母请安!”
“免了,哀家可受不起,不被你气死已经不错了!”太皇太后不耐烦地摆摆手,整个人都散发着阴郁之气。
燕离歌扯扯嘴角,“皇祖母的话让孙儿很惶恐,还请皇祖母明示!”很多时候,遇事装糊涂,才是根本之道,而燕离歌总是能巧妙地运用这一点。
“昨晚的事儿是怎么回事儿?”太皇太后试探地开口,假如他能够实话实说,说明这个小子对舒安夏那个丫头用情不深,那么她只要多找找舒安夏的茬儿,自然就能让那个丫头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假如他找什么借口,那就说明这小子彻彻底底动了私心,那么她真的要采取行动了。
“这——”早知道太皇太后要亲自问问此事,所以一路上燕离歌已经将说辞想的七七八八了,但是此时,他一定要装得为难,才能表现得更真实。
看到燕离歌的表情,太皇太后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事情已经到了她预计的最糟糕的情况吗?
来不及多想,这个时候,燕离歌清冷的声音已经出口。“昨夜孙儿整夜都在下棋,这么多年了,孙儿第一次碰到如此对手,所以一时间兴奋,就忘记了时间。”燕离歌淡淡地说着,双眼中满是纯净之色。
太皇太后一听他的答案,原本就阴郁的心情更像是埋了一层乌云,她脸色一变,探究和夹杂着浓浓不可思议的眼神,就毫不犹豫地扫了过去。
燕离歌苦笑了一下,但是双眼中却满是纯净。
他是实话实说,只不过这个“实话”,没人愿意相信而已。
“既然没事儿,那明日就下旨,赐死舒安夏!”太皇太后淡淡地说着,语气中虽然云淡风轻,但是说出来的话确实无比的无情。
燕离歌一怔,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皇祖母?”
“现在整个皇宫都在议论你们两个事儿,正所谓红颜祸水,你也知道顾瑞辰的实力,假如不想让咱们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易主,你最好赶快下旨!”自从燕离歌即位,她也是极其的不情愿,燕离歌虽然是他们赵家的血脉,可是这么多年,他毕竟是姓“燕”的,她真是怕哪一天,他忘记了这个天下是“赵”家的天下,这个北国是“赵”家的北国。
“先不说舒安夏有什么过错,就单单论她的身份,她是瑞辰之妻,瑞辰为孙儿的登基起了不可或缺的作用,孙儿怎能忘恩负义?”燕离歌赶忙想着对舒安夏有利的说辞。
“天下最大的仇恨莫过于父母之仇和夺妻之恨,你认为昨夜之事,如果传了出去顾瑞辰不会举兵造反吗?”太皇太后一想到顾瑞辰带兵闯进皇宫的样子,整个身体就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燕离歌同样怔忡了一下,“假如杀了舒安夏,孙儿保证比这个结果更糟糕!”
太湖太后眯起眼,既然知道了后果,为何还要这么做,难道他对舒安夏那个丫头的感情就那么深吗?
看着太皇太后的打量,燕离歌直了直脊背,没有再开口。
祖孙俩就在这样的情形下,对视了足足有一炷香,最终,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也罢,不处死舒安夏也成,等会儿就把她送走,今晚立即找个宫女侍寝!”太皇太后的语气生冷,没有丝毫转环的余地。因为燕离歌未曾娶妻,登基之后,也没有纳过任何一个妃子,眼下这情况,他也只能找宫女。
太皇太后说完,狠狠地一甩袖子,就转身离开了。
燕离歌看着渐行渐远的太皇太后的背影,无奈地笑了一下,他果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只不过,让舒安夏立刻离开皇宫,他有如何能开得了口?
舒安夏在皇宫的待遇比顾府还要好上几倍,燕离歌吩咐,他吃的所有的菜肴都要如法炮制地送到舒安夏这里一份。而舒安夏也没有推脱,理所应当地承接了他的好意。
其实燕离歌是满足的,即使舒安夏仅仅接受了他的这样一点小恩小惠,他依旧十分满意。跟舒安夏相处的日子,越舒服,越让他不想放开,很多时候,他反而感谢起这场坑爹的赌约来了。
午膳前脚上来,燕离歌后脚即至,舒安夏笑意盈盈地福了福身,就招呼着燕离歌进来,燕离歌温柔地望着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就跟着她的脚步,来到了房内。
“这些菜都是我最爱吃的,谢谢皇上!”舒安夏轻声说着,夹了一口榴莲酥,久违的味道,真是让人心旷神怡呢。
“你能喜欢就好,朕还担心招呼不周呢!”燕离歌说着,眼神不经意间触碰到舒安夏天真的神情,他慌忙别过头,担心假如再多看几眼,他会不忍心赶她走。
“那个——”燕离歌狠狠滴咬了下牙,终于决定开口。
“那个——”看着燕离歌躲闪的神情,舒安夏也开了口,两人竟是异口同声。
“你先说吧!”燕离歌本就不知道如何开口,如今看自己抢了舒安夏的白,赶忙推脱让舒安夏先说。
舒安夏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是想跟皇上说,容情皇上再让舒安夏在皇宫留宿一晚!”知道燕离歌从未拒绝过她的要求,她也只好厚着脸皮开口,这是她获得太皇太后封妃的最后途径,如果不成功,就只能开着门硬着惠人去做顾府的当家主母了。
燕离歌愣了愣,虽然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他们两个要说的应该是同一件事儿,但是没想到当舒安夏这样抢白说出来的时候,他反而松了一口气。
“好!”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总之燕离歌出于本能就答应下来。
舒安夏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嘴角挂着笑容用完了午膳,因为燕离歌下午无事,便也就留下了继续跟舒安夏对弈,两人不知不觉,又下过了晚膳时间。
另一边的太皇太后,原本派人监视着这边的一切,但是听说了太监和宫女的回报之后,气得当场背过气去,宫女和太监请来了太医,太医诊断之后,说太皇太后是急火攻心,无奈之下,太医院首座亲自做主,让太皇太后好好休息一整夜,任何人任何事儿不得打扰,这样就直接导致了太皇太后原本亲自要赶走舒安夏的计划流产。
是夜,皇宫的甬路上,可以清晰地听到凤辇滑动过石头路的声音,众人心里都明白,这是后宫嫔们承恩的标记,也是后宫每一个女子日日夜夜盼着的凤辇。后宫的每一个人都在好奇,究竟谁能这么幸运,有幸成为皇上的第一个女人。
这个夜晚注定了人人都不能安睡,几个好奇心极重的宫女,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堵住了承恩车的去路,为首地太监,不耐烦地挥挥手,“赶快让开!”
宫女慌忙行礼,却是一个站得不稳,就摔了下去,一股浓郁的酒香袭来,太监神色一凛,“大胆,你是哪个宫的宫女,竟然敢在宫中饮酒!来人,给杂家抓起来!”为首的太监说完,承恩车身后的几个太监赶忙上前,就去抓那个宫女,这个时候,一个灵巧的身影悄然从承恩车后,蹿了出来,直接跳上承恩车,车内的女子双眼瞪大,还未等反应过来,就晕了过去。
前边“醉酒”的宫女摇摇晃晃地出了很远,看到承恩车这边已经“偷龙转凤”完毕,她也就猛然摇摇头,起身的瞬间,手中的几锭金子,就塞到抓着她两条胳膊的太监手中。两个太监一愣,对视一眼之后,心照不宣地松开了手,而这个时候宫女赶忙顺着小路,盘算着基本安全的距离,便大喊起来,“来人啊,有刺客!”
周围的所有御林军和皇家禁卫军一听到”刺客“慌忙朝着这个方向一拥而上。而这个时候,其它好奇承恩车中到底是谁人的宫女太监们,纷纷也跟着冲了出来,一时间,承恩车周围,一拥而上几百人。
嘈杂的脚步声,掩盖了许多秘密,一枚极细的银针,忽然从承恩车中射出,好巧不巧地盯在马的屁股上。
马儿受惊一甩,承恩车车身几个剧烈的摇晃,车中的女子,就犹如球体一般,滚了出来。
一层好看的玫红色轻纱,显得女子的身材更是惟妙惟肖,女子轻呼趴在地上,缓缓地直起身子,众人屏住呼吸,视线不约而同地向女子的脸瞄去。


151 王妃之位
毫无疑问,车中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正是舒安夏无异。
众人都惊呆了,瞠目结舌之余,实在不知道用何言语来表达此时的震惊。
舒安夏若无其事地起身,揉了揉迷蒙的睡眼,“这是哪儿?”
众人屏住呼吸,盯着眼前这个如仙子般的女人,他们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但是彼此的心中,也大概明白了七七八八,皇上这是趁着人家睡梦中给抬过去了呢,真是——
虽然很多人心中想骂上一骂,却无人敢开口,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完全不再状态的女子,水眸先是撑大,再撑大,然后那双纯洁的眸子,染上了深深的受伤之色。
其他人别过脸,不敢再看,而刚刚赶车的几个太监,也跟着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这——怎么会这样?”
一时间,几个太监不知所措,还是为首的太监,遇事多,沉着冷静,眼神一凛,就操着尖细的嗓音,“看什么呢,看什么呢?不想挨板子的赶快各自回宫!”
他的话音一落,其它宫女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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