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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如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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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能为了自己的利益把儿子都送出去的人,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她的利益不见得就等同于你的利益,你想得太简单了,也是,没有经历过内宅争斗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内宅就是个兵不血刃的战场。”
回去的路上,华如初脑子里还在回想祁沈氏说过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呢?
就算祁武氏真是那样深藏不露,挑破了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有心把这些话都忘了,可她又觉得祁沈氏不会无端和她说这些,可要她妹妹这是单纯的提醒,打死她都不信。
华如初有点后悔走这一遭了,这满脑子官司想要理清得费多少精力和心思。
回了院子,免了丫头们的礼,看到院子里绿意盎然的样子,华如初才觉得轻松了点,感觉祁沈氏带给她的紧绷感缓解了些许。
“小姐,您回来了,姑爷先您一步回来。”冬菲迎上来轻声道。
华如初点头,“想办法弄一些易种活的花花草草回来,这院子里还是单调了些。”
“是。”
祁佑正在花厅里喝茶,看到她进来刚想问怎么回来这么迟,可一看到她边揉着额头边走路的样子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脸色这么难看,三婶为难你了?”
“没有。”刚沏的茶有些烫,华如初端起又放了下去,祁佑把自己凉得刚刚好的推了过去。
华如初确实是有些渴了,端起茶喝尽了后把自己这盏推过去,“换换。”
祁佑喜欢这种亲昵,眼神柔和的看她指使丫头给她续茶。
“都下去吧,我和姑爷单独说会话。”
“是。”
华如初不是个喜欢遮遮掩掩的人,把祁沈氏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末了问,“祁佑,你帮我分析分析,她图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祁佑脸色难看,虽然他和母亲关系不好,可也听不得别人这般说她,偏偏他还找不出反驳的话。
爹的事他知道一些,那和他无关,他也就没有特意去查过,母亲更甚,在他心里,一个妇道人家又影响不到他,内宅的事他根本不想理会,更不会去关注,可不关注不代表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没人提起时有些事他联系不到一起去,可三婶说破后很多事情就有迹可寻了。
“祁佑?”
祁佑抬头看她,声音低沉的道:“三婶这些话你记在心里,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任何人。”
华如初连连点头,“我自然不会和别人说,只是…夫妻之间有些事不能瞒着,祁佑,我希望我们之间以后能多点沟通。”
因为这句话,祁佑的心情好转了许多,脸色缓和下来,“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
“你呢?”
“恩?”
“你的事就不用和我说了?”话一出口,华如初又觉得有点不对劲,顿了顿又加了句,“外面和我无关的事不说也没关系。”
祁佑深深的看着她,“只要你问,我都会告诉你。”
这是…承诺吧,华如初不太自在的别开视线,抿了抿鬓角的头发,道:“不该问的事我不会问的。”
祁佑眼中极快的闪过笑意,因为三婶那些话带来的沉重总算全部抛开,“娘那边你留个心眼,待我查清楚再说。”
“好。”想了想,华如初继续道:“虽说男人不管内宅的事,但是我觉得,内宅的人还是要摸清楚底子比较好,免得被人钻了空子。”
“你的意思是说”
“不是。”华如初摇头,“你别多想,我只是有感而发,内宅的女人太多了,要钻个空子也太容易,祁府…应该经不起折腾了吧,今天我们在老凤祥的那一出我估计会被有心人利用,珍妹的婚事,恐怕会有些麻烦,最好是先下手为强,从己方挑出一个人来定下亲事,迟则生变。”
祁佑眼中光芒流转,不着痕迹的引导,“二皇子会介入?”
“他会不会介入我不知道,陶侧妃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种离间计对她来说信手拈来。”糟,说漏嘴了,华如初眨了下眼,不等祁佑说话又道:“闲时我研究过陶侧妃,是个很聪明很有本事的人,不瞒夫君,在扬州时我就曾听说过她,对她很好奇。”
“研究出什么来了?”
…还真就挑着重点来,华如初又抿了抿鬓角头发,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当她做这个动作时就是她心里底气不足的时候,“陶侧妃很聪明,很想证明自己是个有本事的人,不甘于平庸,是个挺有野心的人,我是这么想她的,不知道对不对。”
祁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华如初这回学乖了,少说少错,活了两世的人从心里上就有着优越感,别人说点什么事恰巧是她懂得的就有点藏不住话,平日里只有自己和身边几个丫头时还没事,现在就不行了,不经意间思维很容易被祁佑拐跑,这毛病得改。
看出她的警惕,祁佑适时的停止了追问,改说起了别的。
不过夫人的这句提醒倒是真有用,内宅的人确实需要摸清楚底细才行,他可不想后院失火还累及夫人跟着遭殃。
“小姐,姑爷,可以用膳了。”
“唔,今儿屋里有点闷,祁佑,我们去院子里用膳吧。”
“依你。”
两人来到树下坐好,等着丫头们上菜,此时天色还早,红霞满天,照得眼前的人都仿佛蒙上了一层金红。
“会喝酒吗?”
一句当然会喝差点脱口而出,华如初咬住唇,无比矫情的道,“喝一点点没事,不过,我喝没事吗?会不会太没规矩?”
“这里只得你我,无碍,祁安,拿酒来。”
“是,大公子。”

第六十七章我要在上面

这叫会喝一点点?祁佑看着眼前脸色比天边红霞还要艳的人,一坛酒几乎是一人喝了一半,他是天生的酒量,再来一坛都不在话下,可喝下半坛酒还有几分清醒对一个女人来说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华如初眼巴巴的看看酒坛,又眼巴巴的看着祁佑,要不是多年来养成的自持,她早就自己去斟酒了。
“不能再喝了,醉了会头疼。”
祁佑拿起酒坛子倒过来扣在桌子上,用行动告诉她这一坛已经喝光了。
好不过瘾,真怀念在扬州时穿着男装行走的日子,尤其是去年她满十六后,哥哥也不会每次她出门都跟着了,她偷着喝了不少好酒,她的好酒量是连家里人都不知道的。
舔了舔嘴唇,还有点酒味,上上下下的舔了一遍,华如初才不甘不愿的死了心。
看着她的动作,祁佑眼神更显深沉,拿起筷子夹了些菜到她碗里,“你晚上没吃多少相信。”
“不是特别饿。”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华如初其实根本吃不下了。
头有点晕,却不觉得醉,喝酒喝到现在这个状态刚刚好,还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唔,挺安心的。
“如初,我想让祁珍跟着你几天。”
华如初抬头看他,“我没有醉。”
“我知道你没醉。”祁佑伸出手去擦掉华如初嘴角沾着的菜汁,仿佛一点也没觉得这动作太过亲昵,继续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帮帮祁珍。”
“我表现得那么绵软,婆婆哪会同意让祁珍跟着我,她已经够软弱的了。”
“我有办法让我娘离府十来天,就让祁珍跟你十天好吗?”
华如初觉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这个男人说话怎么会那么温柔,尤其是后面两个字,她都觉得要柔出水来了。
“祁珍的性子已经成形了,哪那么容易改,你别抱太大的期望。”
“答应了?”
放下筷子,华如初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托腮,歪着头却还努力摆出一脸严肃的表情,“祁佑,我其实也没什么会的,你想让我教她什么。”
“你觉得什么适应她,对她有好处就教她什么。”
“这范围划得太大了啊!”华如初嘟囔,掩嘴打了个呵欠,酒劲好像有点上来了。
祁佑起身上前把人拉起来,华如初一个踉跄栽进他怀里,唔,好温暖,蹭一蹭。
祁佑闭了闭眼,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华如初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搂住男人的脖子。
“关门落锁。”
云书努力把嘴角拉平了,“是,姑爷。”
被抱着一晃一晃的走了几步,华如初连着打了几个呵欠,进屋之前头就挨着祁佑的颈窝睡了过去。
把人放到床上,躺下去时大概是头上的首饰硌到了,华如初伸出手摸上去,把硌到她的相信扯出来扔到一边,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继又睡得香甜。
如同被蛊惑了一般,祁佑低头含住红润的嘴唇,带着酒香的味道好极了,比端着杯子喝要好。
门被人敲了两记,夏言的声音传了进来,“姑爷,奴婢来侍候小姐洗漱。”
祁佑手一扬,一道风刮过,烛光摇曳了几下,门自动打开。
夏言心下一凛,小姐说得没错,姑爷很厉害。
“把水放下,出去。”
“是。”
轻手轻脚的把盆放到小橱上,夏言低着头退了出去,门悄无声息的关上。
祁佑挽起袖子拧了帕子,头一次侍候人,生怕用劲过了头让她难受,轻轻的一下一下蹭着床上那人酌红的脸,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小心翼翼。
再拧了一次水给她擦了手,起身把她的鞋子除了,祁佑才自己去耳房收拾自己。
从耳房回来时经过梳妆台,无意间瞟了一眼,走过的脚步顿了顿,往后退了一步,透过太过清晰的镜子看着里面的人。
这张脸,他已经很久没仔细看过了。
依旧面无表情,却没了以前的冷厉,眉眼间几乎可以可以说是柔和的,若是他现在在外人面前就是如此,是不是别人又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了?会不会给太子带来影响?
想到这个,镜中的人眼神瞬间变得冷厉,刚才的柔和再也不见,对,这样才是祁佑,才是常年面无表情的祁家大公子。
侧头看向床上的人,这是他的夫人,他想要去妹妹的人,有点表情其实也没什么吧。
转头再看向镜子,镜中的人又柔和了,仿佛刚才的冷厉只是昙花一现。
想起如初说他笑起来好看,祁佑努力勾起嘴角想要笑一笑看看是怎样的好看,可是,镜中那个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样子哪里好看了?
对了,如初说过不用刻意,当他想笑时不用控制自己情绪就能真正笑出来,照如初的说法,他现在情绪还没到,所以笑得不好看。
这么一想,祁佑不再为难自己,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样子离开了梳妆台,脱了衣服上床,顺手将帷幔放下。
不知道如初喝醉了会不会更加热情。
熟练的解开身下之人的衣衫,仿佛着了魔一般,手一寸寸轻抚过光裸的地方,细腻的肌肤温度比平时要高上些许,以他的视力甚至看到肌肤不同于往日的白皙,而是带着粉色的红。
以后得让祁安多备上些好酒。
“恩”
黏糊的呻。吟声在小小的空间内放大了数倍,祁佑伏下。身,挨着如初的脸蛋蹭了蹭。
“走开…痒”
软软的,拖着长腔的声调,没了往日说话的清脆,却多了分妩媚在其中,这样的如初只有他看得到。
一想到这点,祁佑就满心柔情,他不懂爱,不知道爱的表现应该是怎样,可是他很清楚,如初在他心中的不一样。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可是从成亲到现在明明才这么短的时间,他却有了贪恋,想要让这个人一直在他身边,他回首便可看到的地方,想要她孕育他们的孩子,想要她如在茶园那般开心快活。
亲了亲身下人的唇,还留有淡淡的酒香,这样一个人,如果没有接触过,没有对你敞开过,你永远不会知道她有多吸引你,让你的心里眼里再也放不下别人。
如初,你给我点时间,你想要的,终有一天我都能给你,都会给你。
半梦半醒的人本能的回应他的亲吻,双手缠绕上来,鼻子里还轻哼上两声,一副等着被宠爱的模样。
祁佑慢慢勾起了嘴角,轻易不笑的人突然之间露出来的笑容才最好看,可惜,祁佑不自知,而唯一有机会看到的人此时却是醉眼迷朦。
“祁佑,我要在上面”边说着,那人还努力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坐起来,顺着她的力道在身边躺平,祁佑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爬到他身上,不着寸缕,像他亲吻她时那样,吻过他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相贴在唇上辗转。
得意的抬起头,华如初傲骄的哼哼,“我学得好不好?”
“好,如初真聪明。”祁佑声音暗哑,身下某个地方已经蠢蠢欲动,微一用力,如初又跌回他身上,“继续,就像我平时做的那样。”
勾引男人也不难嘛,华如初不算清醒的脑子这么想着,动作却循着本能的亲吻在他喉结上,舔一舔,吮一吮,最后还不忘用牙齿磨一磨,惹得人全身都颤栗后舌头开始往下流连。
亲了亲胸前红点,恶劣的小小用力一咬,不算太疼,却刺激得祁佑身体都弓了起来,喘息越加粗重。
就像掌握到了他身上的某个开关一般,华如初继续卖力的舔弄另一边,听着男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心里骄傲得爆棚。
祁佑身上的体毛不重,没有一丝赘肉的身材精瘦结实,但是在肚脐眼往下的地方却有着相连的一片草丛,忽略高高挺立的那一根,华如初觉得男人这个地方真是性感透了。
本来就是在强自控制的男人被这种眼神看着,本就硕大的某物又胀大了一圈,还威风的抖了抖。
“如初,你不是说要在上面?”
吞了口口水,华如初有点想打退堂鼓了,可主导的想法占了上风,真就抬起身体,一手扶住男人的坚挺坐了下去。
“唔…你别再大了”
在床上,在情事中,这话比任何情话都要来得惹火,祁佑往上一挺,还只进去一半的巨大一冲到底。
“混蛋,会痛”华如初眼出眨出生理泪水,瞪向身下一脸忍耐的人,她知道他忍得很辛苦,可头一次这种体位,也得给她一点适应的时间嘛。
祁佑再一次决定家里要多备点酒,晚上关起门来两人喝上一点也是个雅事,喝了酒的如初比以往还要热情胆大,而且也比较放松,他很喜欢。
停了一会,两人的喘息声都有点快,哑着声音,祁佑问,“好些了吗?”
伸手抹掉男人额头上的汗,手心又扫过他带着湿意的胸膛,落在毛茸茸的那一片上,“我自己来。”
“好。”祁佑仿佛笑了一下,可定睛看去却又还是老样子,不,也不是老样子,眼中的情欲是以往少见的,唔,也不是,说不定和他的妾室滚床单时也是这样。
积极性瞬间消退了些,华如初笑了笑,往祁佑身上一倒,“没劲了,你来。”
祁佑眼神暗了暗,刚才,如初想到了什么?

第六十八章祁珍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滚床单并且她在上面这个诡异的方向来的?
才回屋时,她下意识的用其他话把心里的不安遮了过去,祁佑太敏锐,她不想在他面前像个透明人一样被看透。
三婶的话给了她提醒,却也让她感到害怕,她很怕自己也会变得和内宅里的其他妇人一般为了自保,为了孩子不择手段。
她肯定是要有孩子的,保护自己的孩子更毋庸置疑,三婶如果是想让她不安,那她成功了。
不敢把自己的不安告诉祁佑,谁也不能护谁一辈子,更何况祁佑本就是祁府的主子,知道内宅那些龌龊和真正在他面前摊开了说完全是两回事。
可是,后来怎么就喝上酒了?怎么还来了个酒后乱性?
唔,也不完全是,成亲后就是没喝酒他们也没少做,几乎算得上是日日笙歌了。
在床上翻滚了不知道多久也没有找出个所以然后,华如初认命的坐起来,看了看身上的点点痕迹,撩起帷幔下床,自己去找了个肚兜穿上,这才扬声道:“外面的,进来侍候。”
“是。”
进来的人是冬菲,几个丫头里冬菲是最少话的,她和祁佑说冬菲学过一点点医术,事实上冬菲是着了男装跟着爹的一个好友,在江湖中很有名气的大夫学了整整四年,到她快要出嫁时才回来。
知道她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的性子,华如初想方设法的找来医术孤本给她让她用心钻研医术,并不要求她时刻在跟前侍候。
“今儿怎么是你?其他人呢?”
冬菲规矩的上前行了礼后边给小姐着衣边道:“云书姐姐带着大家在鼓捣院子,让我来侍候小姐。”
华如初几乎可以想像云书是怎么说的,不外乎就是她这个小姐有多重要,冬菲的手不是用来干重活的,只要多看几本医书,等小姐有身孕时多尽心尽力,还有以后的小主子也是要冬菲多出力之类的话。
微微笑了笑,“姑爷一早走的?”
“是,姑爷离开时嘱咐我们不得打扰。”
还真是…华如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天天晚起,再这么下去,她这个主子都要被笑话了。
“小姐,我们都很高兴。”
“恩?”
“小姐和姑爷关系好,我们都很高兴。”
透过镜子看着冬菲清秀的脸,华如初感叹似的道:“冬菲,你虽然不喜和别人打交道,但是几个丫头里你是最会察言观色脑子转得最快的,当时送你去学医倒也没送错。”
抬头看了镜子里的人一眼,冬菲动作不停,道:“小姐待婢子的好,婢子一辈子都感恩,能跟着小姐,是冬菲的福气,没有哪个下人能像冬菲一样还有学医的机会。”
“说这些做什么,说到底,我做这些也是为了我自己。”想起在家时爹无意间说起的一件事,华如初笑得不怀好意,“冬菲,你说要是你的师兄来向我提亲,我是允还是不允呢?”
冬菲手一紧,头皮都被扯起来了,痛得华如初眉头都皱了起来,冬菲连忙松了手,人就矮了半截,“婢子…请小姐责罚。”
揉了揉头皮,华如初叹了口气,她要怎么罚?这都是她自找的,谁让她在挽头发的时候说这个,“起来吧,今天哪都不去,头发松松的挽着就行。”
“是。”
好一会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头发扎好,华如初才道:“冬菲,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讨厌你师兄吗?”
冬菲咬得嘴唇都发白,华如初突然发现她疏忽了这丫头,比之在家时,冬菲瘦了许多,气色也不算好,这是…为情所困?
转过身来对着她,“冬菲,回答我。”
冬菲不声不响的跪下,声音打着颤,“小姐,婢子…不喜欢师兄,婢子不想成亲,婢子早就想明白了,学好医术照顾好小姐的身体,以后再小心护着小主子,婢子,再没有其他想法。”
怎么她的丫头都说不成亲?心里没有人的倒也罢了,可冬菲这样子哪像是心里没人,真要是不喜欢就不会有这种近似绝望的语气,“你就是成了亲,只要你愿意照样可以一直跟着我。”
冬菲摇了摇头,“小姐,婢子只是个丫头,哪有资格嫁进那样的人家为妻,就是他不嫌弃,他的家人又哪里能容得下,与其以后落个互相埋怨,倒不如早早断了念想,您以前说过宁为穷**,不为富人妾,可富**又哪里能让一个奴婢做,他的朋友都会笑话他的。”
“你倒是想得通透,起来吧。”华如初起身,拿起柳枝蘸了盐刷牙,接过冬菲递来的帕子净面。
“你现在的年纪还经得起耽搁,不急,看看你那个师兄的诚意吧,他若真有心,我自有办法让你风风光光的进他家门,若是三心二意心志不坚,趁早断了也好,我的丫头可不能让人埋汰了去。”
“小姐”
“走吧,我有点饿了。”
华如初并不觉得饿,吃了一碗粥后就出了屋子,看着外头热闹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云书看到她连忙走过来见礼,“小姐。”
“哪里找来的这些个花花草草?”
“马管家送来的,说您肯定喜欢。”
确实喜欢,华如初点头,有了鲜花的争相竞放,这院子里显得好看多了,也有生气多了。
“他亲自送来的?”
“不是,为了避嫌他只是带着下人送到门外,是秋谨禀明了祁管家,由祁管家带人帮着送过来的。”
“祁管家?”华如初想起那个看起来很忠厚的老人,“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婢子说您在做绣活,他便说不打扰您了,婢子有送上谢礼。”
“该送的。”
云书擦了擦汗,忙活了一早上,衣裙上都沾到泥了,“马管家要我转告您,您要的匠人已经找到了。”
“这么快就找到了?”华如初大喜,“云书,你派个人把晒好的那些泥土送到别院去,分开放,别弄混了,告诉马柏一声,让匠人按照各自的办法做几个出来送来我瞧瞧,泥土保管好,不要浪费了。”
“是。”
“还有窑洞,你要马柏问问那匠人有没有现成的高温窑洞,如果没有就让马柏去建一个。”
“是。”
在院子里转了转,对各种花的栽种提了几个意见,华如初去了卧房旁边的屋子,祁佑的书房她不能随便进,就让丫头们在这里给自己整了一间,练练字或者写点什么也方便。
铺好纸,华如初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做紫砂壶的工序都写下来,再新铺一张纸,按照这个世界的竖排繁体字,措词语句也字字注意,勿求看起来就算扔到陶嘉面前也要让她看不出破绽来。
这一弄,就弄到了下午。
“烧了。”把折成四四方方的纸递给冬菲,看着纸张成了灰烬才收回视线。
从头至尾再看了一遍,稍微做了下润色后华如初就把纸收进了抽屉里,她得先看看这里的匠人能做到怎样的程度,要是比她原来那个世界的还要好,这张纸就可以烧了。
门被人敲了敲,华如初抬头看去,“进来。”
“小姐,珍姑娘过来了。”
祁珍?想起昨天祁佑说的事,华如初一阵头疼,他的动作倒是快得很,让她想拖一拖都不行了。
“请去花厅。”
“是。”
去花厅的路上,华如初脑子里转了数个念头,首先,如何和祁珍相处就是个大问题。
原本也只有在自己院里她才能松口气,这下是连自己屋里都要戴着面具了,就不知道祁佑都是怎么和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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