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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如初-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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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和太子是一条船上的,她不应该不知道。”
华如初摊手,“那我就不知道了。”
看时辰差不多了,华如初将春玉叫了出来,活生生又一个夏以见。
“春玉的易容术又进步了。”
春玉看了小姐一眼,笑,“其实婢子的手艺没有进步,只是这个样子化得多了些,自然就熟练了。”
“你这是在告诉我,你们以前没少用这张脸偷溜出门是吧。”
春玉笑而不语,华如初望天,同样不语。
她要怎么说?表扬他说得完全正确么?
祁亮将八个酒坛分两股绑手提在手里,祁佑道:“如初说兄长暂时不回去,这两天我再搜罗些好酒,到时候请兄长一起带回去。”
“不,我和夏以见一起离开,如初,你打算让夏以见什么时候在太原消失?”
“明天,哥你明天就走?”
“恩,这事太大,我得赶紧回去和爹商量。”摸了摸妹妹的头,华如逸心下不舍,“真想把你带回去。”
祁佑眼睛一眯,有种把酒留下不给了的冲动。
华如初喝了酒,性子本就要比平时娇,顺势就伏到了哥哥的怀里直蹭,“我也想回去。”
“真该早点把你嫁了,就嫁在屋门口,随时都能回娘家。”
…越说越不像样了,祁佑将人拉回来自己揽着,“兄长,明年我一定带如初来扬州省亲。”
“最好是能赶上二妹鳞儿的满月酒。”
“我会尽力。”
分别时,华如初只送到院门口,哪怕她知道兄长明日就会离开也只得如此,都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戏了,不能功亏一篑。
心下的不舍如潮水般袭来,她真的,好想跟着一起回去。
可是,已经不能随心所欲了。
祁佑紧握了一下她的手,和华如逸‘夏以见’一起离开,他是怎么都要送到大门的。
在前院和两老道别时,两人虽然什么都没说,却也没了来时的热络,对祁府的不满溢于言表。
老太太心下把老大媳妇和那几个不长眼的侍妾骂了个狗血淋头,此时却不得不端着笑脸,努力把这事抹过去。
这是圣上赐的婚,要是他们将事情闹大,让圣上以为他们祁家没有善待华家女,祁家落不着好。
其中还夹杂了一个夏以见,这可不止是佑儿的救命恩人,还是太子的救命恩人,在这事上,说不定太子也会对祁家不满…
怎么想都是得不偿失,安抚好华家是必须的。
“今日让你们兄弟看笑话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平时她们都敬着孙媳妇,根本没有过这样的事发生,今日大概是中了邪了,两位只管放心就是,孙媳妇上敬长辈,对佑儿更是一心一意,这样懂事的孩子我们家人都很喜欢,自然不会亏待了她去。”
“要真是如此就再好不过了,虽说是嫁出去的女儿,可家里父母都想念得紧,就担心她做得不好不得夫家人的心,晚辈出来时父母还一再交待,若是实在不行,就将妹妹接回去一段时间,也好有充裕的时间教她世家中的规矩,免得丢了我华家的脸,刚才和妹妹说起,她也说祁家的长辈对她很好,尤其是两老更是对她宠爱有加,虽说今日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可既然妹妹如此说,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是信她,晚辈代家中父母多谢两老对如初的善待,出身于我们这样的家庭,礼节方面没做好也是有可能的,请二老多多担待。”
一番话说得老太爷和老太太心里熨帖极了,就连向来严肃的老太爷脸上都有了笑模样。
“如初是个好孩子,我们自然是善待的,不过老婆子我倒是觉得她的礼节学得极好,自从进门后从来就不曾失礼过,就是那世家千金都不会做得比她更好,这也是我们佑儿的福气,能娶到孙媳妇这样的贤妻。”
互相吹捧了一番,给妹妹做足了面子后,华如逸才和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夏以见’告辞离开。
祁佑送至大门口,看着两人翻身上马,拱手做礼。
华如逸拉着马缰,抬头看了眼祁府,复又垂首道:“祁佑,好好对我妹妹,谁能得到她的真心谁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不要负了她。”
“兄长放心。”
PS:这章写得不太顺,修了很久也就是现在这样子,脑子都打结了,我先顺了思路,到时候再修修看。

第一百七十二章打人就得打脸

宫中,御书房内,闻昱丹垂首静立。
屋里安静的只余纸张的翻阅声。
“这些东西,你查到的?”好半晌过后,一身明黄色龙袍加身的皇帝看向下首的太子,不紧不慢的问。
闻昱丹心下一紧,他期待过父皇会发怒,可父皇现在的反应也没超出他预料,一直以来,父皇面对他都是这副表情,从不说他做得好,从不表扬他,从来,没有一个笑脸。
“回禀父皇,儿臣不敢居功,这次去兖州,祁佑为了护着儿臣几度差点送命,后来伤口更是多次裂开,大夫说若是再裂开会留下后遗症,这才不得不和儿臣分开走。途中在经过兖州魏山县时,看到魏山县城门紧闭,将受灾百姓挡于城门外,那时正是兖州三个月来的头一场雨,足足下了两天一夜,百姓就用锅碗瓢盆当雨具,硬生生这么熬过来的。”
停了停,闻昱丹继续道:“祁佑看到后斥了城门卫兵几句,有个叫陈坚的秀才当场就说他记录下来死了多少人,后来祁佑暗地里将这人找了来,然后,得到了这些东西,再听说前些日子魏山县城内出了事,当场就死了好几个人,还关了三十多人,一直都没有放出来,那时正是受灾的时候,衙门的人将收上来的米面都转卖了,又怎会养着他们?祁佑晚上去探,没想到发现地牢里另有玄机,随后找到了那个银矿,他担心打草惊蛇,便退了出来,没有惊动任何人,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将事情报与儿臣。”
不疾不徐,口齿清晰,皇帝不错眼的看着自己培养了二十年的太子,比起好大喜功的老2,太子一步步都走得扎实,有心机,有手段,擅用人,性情隐忍,他百年后,这片江山交到他心里他放心。
至于老2…皇室中闹至至死方休的兄弟不少,多这一对也不算什么。
一座银矿,文家胆子倒是越来越肥了,垂下眼睑看着书桌上厚厚的那叠东西,那个叫陈坚的秀才以为运去兖州州城的是粮食,几天一次,一次多少辆马车,马车吃重多少都记得清楚,刚好这正正是最好的证据。
“这事朕自有主意,你暂且撂开了手。”强硬的说完,皇帝难得的又多加了一句,“看事不妨看得长远一些,不要只是着眼于目下。”
闻昱丹不知道父皇是不是在提醒他什么,躬身应下。
“还有事?”
“是,父皇,儿臣想求您一件事。”
“哦?!说说看?”皇帝好整以瑕的看着他,老2倒是常对他提要求,无非是一些小利,他也就无可无不可的满足了,不知道他这大儿子会提怎样的要求来。
“儿臣想求您看在祁佑立了如此大功的份上解了他夫人的禁,在外为了儿臣差点连命都丢了,回来却要面对夫人被无故禁足,儿臣,儿臣这心里也不好过。”
皇帝并不会天天盯着他们两兄弟那点事,所以并不知道祁佑的夫人被禁足的事,闻言皱眉问道:“谁禁了她的足?”
“二弟的陶侧妃,特意找上门,也不知道是因着什么事就让她在祁家耍了那个大个威风,当着许多人的面令她闭院自省一年,儿臣听太子妃说起过,祁佑的夫人一点也没有武林中人的嚣张,反倒性子平和懂礼得很,从不愿意多生事端,就是这次被禁足也让人传话给太子妃,让她不要因着她的事和二弟那边起龌龊,说这未必是您想看到的,这将近三个月时间居然真就没有出过院门一步。
不敢欺瞒父皇,就连儿臣孝敬给您的那两种茶叶,以及后宫中各位娘娘喜爱的花茶也是她的功劳,儿臣倒是想赏她些东西,祁佑却只要走了儿臣那里的几本游记,说他夫人就爱看这个,父皇,祁佑和儿臣的情份不同,从小到大他替儿臣挡了多少灾?可他从未曾开口向儿臣求过什么,这一次却说要用这一次的微末功劳来替了他夫人犯的错,父皇,听了这样的话儿臣心里难受。”
说着软话的闻昱丹确实是难受的,他的人为他在外拼死拼活,回来后院却还要遭灾,老2何止是在打他的脸,根本就是踩到他脸上来了。
皇帝皱眉,陶嘉在女人里来说确实是有几分本事的,老2要是没有她那银钱不可能那么松泛,他也一直都知道老2府里不平静,正妃侧妃争宠已经摆到明面上来了,他懒得理会这些,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可是耍威风居然耍到了祁府,这就不是他容得下的。
祁佑还太年轻,也没入朝,在他眼里没什么份量,可祁老爷子却是他年年派赏时都不会漏了的,要不是为了南朝,老爷子又怎么会在那个年纪便荣养在家,祁家又怎会颓败至此,还得靠一个孙辈来撑场面。
想当年,祁家也是天子近臣,并且他们的荣耀宠幸都是在战场上拼下来的,这在众世家中算得上是独一份。
这样一个于南朝有功的老臣,却被小小一个侧妃上门打了脸,也亏得老爷子向来忍得,硬是没漏出什么风声来,换成其他人早闹得人尽皆知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更感念祁家的好。
“安和,你去一趟祁府,朕许久未见老爷子,让他明日下朝后将自己送来给朕看看,都那把年纪了,让他那长孙长媳陪同前来。”
“奴才遵旨。”
这便是明着打了陶嘉的脸了,稍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皇帝这是对陶嘉生了不满。
闻昱丹心下冷笑,躬身行礼,“儿臣谢父皇。”
“若无他事便离宫吧。”
“是,儿臣告退。”
退至门口,闻昱丹转身刚跨过门槛,就听得父皇道:“皇帝又称寡人,你道为何?”
闻昱丹一愣,转过身来就看到父皇背对着他的身影,说不出来的孤寂。
门缓缓在他眼前合上。
父皇根本没打算要他的答案。
虽然他心中已有答案。
皇帝又称寡人,便是因为皇帝无可信任之人。
父皇这是对他太过信任原及不满吗?
若是连原及都不能信任,以后他睡觉是不是都得睁一只眼?
他不相信人可以共患难,却不可以共富贵。
原及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对权力没那么大的欲。望,只要能让祁家翻身,了了他的责任,就是给他个闲官做他都满足。
不过,既然父皇都已经这么提醒了,以后在外时他注意着点就是。
对这个位子,他誓在必得,若是让老2得逞…
就像他不会放过老2一样,老2也不可能放过他。
他们早就是不死不休之局。
安和的突然到来让祁家一阵人仰马翻,自从老爷子荣养后,也只有在过年过节时才会有宫中内侍送来赏赐,他们也会早早做好准备。
这不年不节的突然到来,他们只觉惊吓。
看着匆匆出来的老爷子,安和态度极其恭敬的上前行礼,做为皇上近侍,他最清楚谁才是皇帝放在心上了的。
老爷子都荣养这么多年,皇帝却从不曾慢怠,可见老爷子在皇上心里的份量。
这礼,行得。
老太爷赶紧扶起他,神情中透出一丝紧张,“安公公今日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不不不,老太爷您别多想,就是皇上想您了,却老不见您入宫请安,就让奴才来传话,说让您将自个儿送去给皇上看看,不过您年纪也大了,让您的长孙长媳陪同前去,免得磕着碰着哪里皇上心疼。”
经过润色的话让老太爷听得心里暖洋洋一片,皇上到底还是记得他的。
他刻意捂下这事,用心也没有白费,虽然让孙媳妇受了委屈,可得到的回报也是巨大的。
这不皇上就亲自过问了?还是被太子一状给告上去的,这可和祁府无关。
老脸上露出笑意,老太爷朝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朗声道:“老臣遵旨,明日就进宫向皇上请安。”
见目的达成,安和笑眯眯的起身,大大方方的接过祁福递过去的红封塞进袖袋里,朝着老太爷以及静立于一侧的老太太和祁大公子行礼,“如此,奴才就回宫向皇上复旨了。”
祁福肃手相引,“小人送上您一程。”
两人也算是老熟人了,互望一眼,说笑着离开。
老爷子看了孙子一眼,“你求的太子?”
“是。”
看样子太子对佑儿依然是宠信有加,老爷子心下有了计较,点头道:“你和孙媳妇说一声,明日收拾得齐整些,随我进宫面圣。”
“是。”
“这次她也算是代你受过,待她好些,不要再出现今日上午那样的事,幸好华家人讲理,孙媳妇也偏帮着你,不然哪这么容易揭过去。”
老太太心疼孙子,嗔怪的看了老太爷一眼,替孙儿开脱,“佑儿出门两月有余,屋里的事哪能怪到他头上,真要论起来,大儿媳妇才该好好受受教训,儿子屋里出了这样的事,她居然在一边看热闹,也不知道她都在想些什么。”
子不言母过,祁佑默默听着,没有帮着他娘说一句话。
原本只是没有感觉,现在却是越发厌恶了,晚辈是得敬着长辈,可长辈是不是也该有个长辈的样子?
ps:安公公,我想到了谁?

第一百七十三章白日宣x

从主院出来,祁佑原本想直接回如初院里,想起早先许下的那一千两银的愿,停下脚步吩咐道:“将吴氏段氏带去绿柳那里。”
“是。”
以往每次大公子前来,绿柳都难掩心中的高兴,尽可能的让大公子舒坦,好让大公子常来。
为妾者皆是如此。
她们没有坚固的地位,只能靠献媚撒娇来赢得男人的眼光。
可今日,绿柳头一次在看到大公子进来时失了笑颜。
什么都给了他,却换不来他的一抹怜惜,什么都给了他啊!
知若眼睛有些红肿,明显是刚刚哭过。
不知道谁在背后嚼舌头,说她想爬上大公子的床,再加上今日被绿姨娘那么一嚷嚷,现在不知道多少人在等着看她笑话。
除非,大公子真的收了她。
抬头看了高居首位的大公子一眼,知若暗暗咬牙,不是说她想爬大公子的床吗?她总有一天会爬上去的,等着瞧,到时候看谁还敢看不起她,她撕了她们的嘴。
“可想明白了?”
绿柳徐徐跪下,向来保养得宜的娇美脸蛋这些时日老了许多,“绿柳生是大公子的人,死是大公子的鬼,绿柳,不离祁府。”
祁佑不说话,也不叫她起身,就那么看着她。
绿柳这时候却是什么都不怕了,大公子不是想将她们赶走好哄少夫人高兴吗?她就不走,她就要膈应死她,就算耗上一辈子她也甘愿。
就算最终她什么都得不到。
“大公子,吴姨娘段姨娘来了。”
“让她们进来。”
竹帘掀起,吴氏和段氏均低着头跪到别一边,看都不看绿柳一眼。
她们都恨死了绿柳,要不是她撺掇,她们又岂会落到现在这地步。
“你们做何决定?”
两人一听就知道绿柳已经做出选择了,而且,必定是大公子不喜欢的选择。
吴氏闭了闭眼,磕了个响头,说出来的话带着解脱的味道,“妾愿意离开。”
祁佑心下一松,好歹,少了一人。
目光稍移,落到段氏身上,“你呢?”
段氏心下苦笑,这事,她根本没有做主的权利,若是真让她选,她宁愿像吴氏一样,拿了千两银离得远远的,以后再找个合眼的人嫁了,不用再喝那从嘴苦到心的黑糊糊的药,早点生个孩子…
可这些,她都只能想想。
抬眼,段氏摇头,“妾,不离开。”
绿柳侧头看了她一眼,旋即又避了开去,经过这事,她们已经算是撕破脸了,谁离开都好。
不过,能再留下一个始终是好的。
少夫人心里不是会更不痛快?
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不痛快,她这心里就跟吃了蜜似的。
“祁安,给吴氏银子。”
祁安长施一礼,回禀道:“夫人有交待,如果有姨娘离开,这银子她来给。”
祁佑心下一动,遂点头道:“吴氏,明日一早去向少夫人拜别吧。”
“是。”吴氏聪明的没有追问为何不是现在,都要离开了,没必要再做让人厌恶的事。
她算是看明白了,少夫人在大公子心里的地位是她们三个加起来都远远比不上的,从少夫进门至今,可以说极少和她们正面相见,就连晨昏定省都她找了由子取消,该给她们的一点不苛刻,看似好说话,没欺负了她们,也没被她们欺负了去,可以说她根本连个让她们了解的机会都没有。
这岂是一个心无城府的人做得到的?
什么都不做便将大公子抓在了手里,她又怎会真如她表现出来的那般软弱?
占了正妻之位,又占了夫君之心,她们还拿什么去和人争去抢?
偏那两人看不透,再留在这里,除了自找难堪她们还能得到什么?
祁佑起身,看都不看那两人一眼,边往门外走边道:“惩罚自现在起生效。”
段氏惊呼,“大公子,一百遍佛经,今日怎可能抄完?”
祁佑站在门口回头,“关我何事?我给过你们机会了。”
竹帘撩起又合上,竹片的碰撞声在安静的屋内尤其听得清楚。
吴氏站起身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想,以后,再也不用动不动就下跪了吧。
“两位姐姐又何必强求呢?大公子的心已经在少夫人身上。”
在知若的搀扶下站起来,绿柳冷笑,“男人的心是会变的,我就等着看少夫人失宠的时候是不是也能如此风光,两位,不送。”
祁佑脚步轻快的来到卧房,看着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人,满眼柔和。
如初的酒品倒是好,喝酒越多人越娇媚,越会撒娇,撑不住了倒头便睡,也不闹腾。
脱了外衫上床,将睡得脸蛋红扑扑的人搂进怀里,亲一亲蹭一蹭,贴着如初的额头假寐。
段氏不会离开在他意料之中,绿柳也要留下来却让他没有想到。
他都已经将话说到那程度了,再加上绿柳家里就在城外,家里的条件这些年好转了许多,绿柳补贴了多少给家里他心里多少有个底,不说是想着她侍候自己也算尽心,这点钱财也就算了。
可往后再想那样,她是想都别想。
如初不想掌家他支持,但他屋里的事她还是要管起来的。
至于段氏,依他看她倒不是不想离开,而是不能。
段氏要解决起来倒也容易,寻个由头打发出去就是。
只有绿柳麻烦些,到底,他也无法对一个侍候了他十余年的女人绝情。
只是这香火情这一次算是用尽了,希望绿柳聪明些。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如初身上,这个人,真想用根绳子将她绑起来,那样他才不会担心她随时会不见。
“唔…要被你抱死了”怀里的人闷闷的道,还用力挣扎了几下,祁佑赶紧松了力道,刚才他好像抱得太用力了些。
“回来了?什么时辰了?”
“申时一刻了,白天别睡太多,晚上会睡不着。”
“这么晚了?你送我哥他们去了别院?”
“没有,和祖父祖母说了会话后他们就离开了,我只送到门口。”抵着怀里人的额头,祁佑柔声道:“我正和祖父说话,宫里有人来传皇上口谕,大概意思是皇上许久未见祖父了,让他进宫,由我和你陪同。”
华如初抬头,对上男人带笑的眼,自己也笑开了,“皇上给陶嘉的这一耳光好响亮。”
“皇上并不喜太过张扬的女子。”
撑起身子趴到祁佑胸膛上,华如初苦着脸,“怎么办?我还想让你想法子将陶嘉捧得更高呢!”
“不难,她不是甘于平静的人。”
这倒是,只要她有动作,到时候推上一把就是,这么一想,华如初就丢开了这事,捏住祁佑的两边脸扯了扯,“怎么还学不会笑呢?明明比以前柔和许多了。”
祁佑只管搂住人,随她在自己脸上折腾,“我有笑,现在就在笑。”
眼睛确实是笑着的,眼神也非常柔和,比起才成亲的时候,男人现在这副模样已经好了太多,华如初觉得她应该知足。
低下头去亲了亲男人的眼睛,“好吧,这样总比皮笑肉不笑好。”
祁佑稍一用力,将如初的头按下来,含住还带有酒香的两片唇吮吸,还没挥发掉的酒精催发下,温度迅速升温。
原本是华如初趴在祁佑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变成了祁佑在上,华如初在下的姿势。
衣裳也已半褪。
华如初看着男人满含欲。望的眼,眼睛亮晶晶的,“白日宣yin,祁佑,你变坏了。”
男人白天一般是不进内宅的,如果整日厮混在内宅,那便是没出息的证明。
所以那些世家公子哥儿哪怕是不当差,也会尽量白天不进内宅,而是约好了在外头厮混。
祁佑不说话,极熟练的将她的衣服全褪下,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正是要白日宣yin。
微微仰起头,露出白皙的脖子,华如初捧住男人的头轻哼,“别留下痕迹,明日要进宫。”
祁佑动作一顿,唇舌下移,夏天衣衫薄,脖子可能遮不住,可再往下,除了他,谁还能看到?
“恩…别…这么用力。”
祁佑轻轻咬了咬沾着口水显得亮闪闪的红樱,毫不意外又听到了她的呻。吟声。
如初的身体极敏感,尤其是喝了酒后。
而且在床上,如初从不扭捏,热情得让他也跟着疯狂燃烧。
这样的感情,无可形容的好。
华如初微微眯了眼,欣赏男人沉醉的表情,手指灵活的解了他的衣衫,也不替他脱,就那么敞着,手从胸口一直往下,摸上那早就挺立起来的昂扬。
尺寸惊人的昂扬一被握住仿佛又大了一圈,还在她手里跳动了一下。
鱼水之欢,华如初向来享受,也想让男人享受。
握住那东西一上一下的滑动,指甲轻轻划过顶端,将那些透明的液体抹在掌心,让昂扬滑动得更顺利。
“如初”
“舒服吗?”
“恩。”
华如初将人推倒,自己跨坐了上去,低下头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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