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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起吧,俏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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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就不好说。万一妹妹误会了周公子的意思呢,万一妹妹心里其实有周公子,小姑娘害羞,不肯明说呢。搭伙过日子,就跟炒菜一个样,有感情是加盐,没感情味道难忍罢了。
经过电视剧言情小说狂轰滥炸的小田对什么虐恋情深的戏码完全没兴趣,她索性开诚布公说:“姐姐,你也别乱猜了,我也不瞒你。我对周扒皮没意思,他对我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也不在乎。我对夫君的要求是,人好,只对我一个人好。”
谷娘点点头,知道她是有想法的,心里落下一半,扬起笑脸打趣道:“你从小就主意大,姐姐信你。这么说来,你心里有主意了,莫不是看中了那小和尚。”
“姐姐!”小田嗔怪着,想起远山不知所踪,心里有几分气恼,想见的时候见不着,急的她嘴上撩起一串水泡。只是这景应在谷娘心里是愁眉轻拢,芳心含羞脉脉。
“唉唉,在这呢,你急什么,左不过爹娘帮你做主。”谷娘明着应,暗着打趣,嫁了人果然胆大了许多。
话敲打到这里,谷娘可以回去给娘交账了。
小田本人不愿意,田家二老也没攀龙附凤的心思,赶着给周家做小的事,便托着四婶和大伯娘婉拒了。
她从年尾等到年头,终于辗转得到了小和尚的消息,据说要回来了。
这日正是元宵节前,年味还没散,大街小巷披红挂彩,人人喜笑相迎朝辞出门,街上灯山上彩,金碧相射,锦绣交辉。河边游船扬旗,迎风猎猎,内设乐棚,人来人往。街口牌楼下草木结成飞禽走兽,用青幕遮笼,草上密置灯烛数万盏,只待元宵点灯。
大街两道挤满了小摊贩,各种新奇玩意都出来了,点糖人的,耍猴的,舞大刀的,喷火油的,踩高跷的,当真是热闹之极。临街的店铺大多敞开沾喜气,迎耍龙舞狮之人,以求开门红,顺顺昌昌。
小田等了半日,终于从人群中看到了小和尚的身影,高高的个子鹤立鸡群,极为好认。她让荷香叫人,自己麻溜下了面条,点高汤,撒了作料,香喷喷的一海碗端上来,惹的荷香老远就在那耸鼻子,冲小和尚点点头,一溜烟跑去锅里夹面吃。
铺里有三三两两的客人,都伸长了脖子往街上瞧,好奇的眼光在小和尚身上一转,就过去了。小田把他引到了布帘后头,那儿的桌子一般是她用来算账的。
这一段路,不算长,不管外头多闹腾,远山都低着头,脑袋上的头发有半个指甲长,想只毛茸茸的刺猬,带着点可怜的意味。
见面互相见礼纳福,她担忧的看着,他身上笼罩着悲伤的情绪,面条吃的很慢,但是还是吃完了,喝汤的声音也轻轻的,有点小心翼翼。
“我再给你加点汤吧。”小田坐在他对面,来来回回的扯手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伸手就要去拿碗。大约是这个动作太突兀了,小和尚一惊,双手抱着碗,身上的刺全竖起来了。
风吹布帘动,喧天的锣鼓声由远及近,叫好声,嚷嚷声,炮竹声在隔壁乱成一团,是镇上的舞龙队到了。
她尴尬的缩回手,见对面的人缓缓抬头,露出容长的面庞。
他很瘦,两颊有些凹,两眼无神,滩着一滩死水,眼皮下泛起澹澹青色,下巴上竖起一圈青葱的黑色。像被人生生拔老了几岁,显的很不协调。
“。。。。。。”他说话时候惨白着脸,只见嘴皮动了两下,听不大真切,手推了推,把海碗移到她面前。
一定是出事了,小田的直觉告诉自己。不巧牛老爹的在外面喊:“俏娘,快出来迎龙灯了啰!”
隔壁已经在放送龙灯的炮竹了,这会子不是说话的时机,小田应了是,讪讪指了指外头,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
小和尚摇摇头,伸手捂住了耳朵。
这是厌倦的姿态,整个人缩回了自己的世界。她心里生出无力感,第一次感到疏离。
因为担心小和尚,她心不在焉的站在人群中,见那灿灿日头下的火红描金的长龙时而缠绵盘旋半空,时而腾飞跃起,时而作结弄怪,俨然有了生机,气势巍峨,喜气洋洋,赢得满堂喝彩。
有人喝彩,耍龙灯的愈发得意,那五彩龙头在人群前舞来舞去,好几次险险在她面前呼啸而来,怪吓人的。
不知是她心里有事,还是错觉,总觉得今个的这灯耍的有些忘性了。
牛老爹自然合不拢嘴,特特又多包了红包,塞在收账的掌柜手里。小田唯恐小和尚等急了,急急忙忙往铺了去。
“你还好吧,让你久等了。今个这灯有点久。”她尴尬的作势扶髻上银钗。话音刚落,背后冲来一道红影。
“嘭!”一记重拳打在了小和尚的身上!
小田的角度只能看见那人穿着方才舞龙的红衣裳,扑在小和尚身上,口里喘着粗气,喝道:“野和尚,不长眼的狗东西,爷叫你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 这文冷死了,我尽力写完,但是肯定不会很长。
、一针见血
只轰隆一声巨响,桌椅哐当,耳边喝声如雷,拳拳到肉,脚脚踢骨。说时迟,那是快,她飞奔过去,被那人凶态所摄,只得哀求他别再动手。本来男人打架就是气血上头,趁勇斗狠,尤其是在女人面前。这一求反而让他狂性大发,摁着瘦巴巴的小和尚打。
小田又气又恨,两眼发黑,差点一口气顺不上来,脑仁跟豆腐块似的,碎成渣,她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威胁道:“周扒皮,你好,你好的很,存心逼我死是吧,我化作厉鬼也不放过你。”
红衣短衫打扮的男人赫然就是周扒皮,他膘肥体壮,块头十足,不像个读书人,倒想个莽夫,身躯抵得两个小和尚。只见他赤红了眼,脸色发黑,终于把小坛大的拳头松开,转身过来看她。
周扒皮像头受伤的野兽,眼里晦暗不明,凶意残留,怒火增生,紧紧锁定他的猎物。瑟瑟发抖的小田,小小的脸庞淌着两渴清泪,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企图逃出生天!
她怕他,厌他!一股比黄连还苦的涩意涌上心头,把他满腔火热浇熄,“你不用怕,我已经教训他了,这野和尚不是好东西,你别上当。”周扒皮已非昔日阿蒙,俨然把自己强盗行为说成英雄救美,面上是一遭,舍不得也是另一遭。
小田心里突突的跳,周扒皮看她的眼神,明明就是丈夫捉奸出轨的妻子。周家的亲事,田家是一早就回绝了,怎么看他的样子,还知晓似的。定是大伯娘他们起了私心,昧下了事。
“有话好好说,你是读书人,读书人最讲理了,万不该如此。有什么话,当面锣对面鼓,省的误会。”小田边说边偷看躺在地上的小和尚,他身上挂了红,也不知伤的重不重。她又怕周扒皮发狂,下狠手打人,想着先把人劝走,再送去清和堂看看。
周公子和小田算的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去年他成了亲,娶了个名当户对的姑娘,他是个好玩爱闹的,小娘子木讷不善言,有了比较,他才发现,原来和小田在一起玩的时日才是他最快活的。这时代男人三妻四妾不算什么,小田一个农家女,做妾也成。他一腔真心,便同亲娘道了。周夫人一向宠溺儿子,想来不过多双筷子多个人,便让人唤了田家妯娌去。这边田家妯娌迟迟不回话,周家那边以为事已是铁上订钉。周公子想着讨小田欢喜,借着舞龙灯的机会,聊表衷情。只是时机不大巧,正好撞见他们俩在一起说话。周公子哪里还忍的,先打了再说。
再大度的男人在情敌面前都是小气的,周拔皮捋了捋衣袖,露出纠结的肌肉,示威一样瞥一眼在地上起不来身的小和尚,气呼呼的拾起一方条凳,道:“你是爷的人,谁敢欺负你。”
她又羞又愤又好笑,脸上五颜六色,冷冷道:“姑娘我云英未嫁,还不是谁的人。再说了,我们田家没男丁,这辈子,要么做老女,要么招赘,没想过出门子。”
周公子没想到她拒绝的这么直接,简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在他脸上招呼。
他成什么了,耍猴戏的了!
他也是个聪明的,心思百转,竟为她找了各有缘由,来安慰自己,你看,不是她不喜欢你,是她身不由己。他背着手在小小的一方灶屋打转,既然来了,就没有空手回去的道理,左右逃不出他的手心。
“你有孝心,我也不拦着,你若跟了我,我也孝顺他们,让他们穿金戴银,老有所依。至于你担心田家无后,这也简单,只消让宗族过继一个就是,这事都好办。”
她怔在那里,简直欲哭无泪,这都叫什么事啊。一定是我把他脑子打坏了,居然打出感情来了!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血亲到底是血亲。我这一生,不求夫婿闻达,只求他待我一心。”她认真道:“你还是回去吧。”
街上人声鼎沸,震耳欲聋,大伙都跟着舞龙凑热闹。屋里静的很,周扒皮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声,心口那里,啪啪啪,碎了。他缄默下来,半响才道:“俏娘,我知道你是个心气高的姑娘,我也从没把你看低过,为妾,那是不得已,我以后一定对你好,让着你。时日也不早了,我先走了,你考虑考虑,若你改变主意,三天以后我让人来。”
也不得小田答话,一阵风一样逃走了。
周扒皮,也许比自己想的要了解自己,小田对他刮目相看。都说,结婚要找爱自己的人才会幸福。只是各人的骄傲,周扒皮能对她好,若是得不到回应,只怕也是一场灾难。也许,这三天不是让她想清楚,而是让他台阶下。
周扒皮感情受挫,小和尚是受了无妄之灾,小田也没法子,本想搀他起来,他性子倔,硬是要自己走。
清和堂里只剩下寻芳,只因为他腿脚不便,不能出门,百无聊赖在那翻医书。
他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书册,用手划动木轮椅的轮子,堪堪回过神来,并未作出吃惊的样子,闲闲道:“人一多就是麻烦,你看,又来一个踩伤的,小和尚也去凑热闹。”
被踩还能踩到脸上去,小和尚脸上肿的老高,一看就是被人抽的。这人真是睁眼说瞎话。
寻芳脸上好了大半,左边颜如玉,右边有一列手指长的灰色痕迹,墨色眼眸里蓄了一座冰山,冷冽通透。小田觉得此人受过打击,嘴巴变毒,有抽风的嫌疑。
“没有伤到内里,开个方子,抹上跌打药,不出一个月,就能完好无损。”他略略看了一眼,提笔润墨就就要开方子。
“不敢劳烦陈公子,我们还是等肖大夫来了在说吧。”许是他态度太轻率,小田有点担心,回来看了看小和尚,觉得还是让肖大夫看了为好。
寻芳跟没听到一样,扬眉一笑,露出如细贝般的牙齿,“这点伤跟我身上的比起来不算什么,都是一个路数,肖大夫的家今日有喜事,你们等到天黑也等不了。不过开个方子,主要的跌打药都是配好的。”
“你这人,药是能乱吃的吗。”小田不禁有些火大,本来就是一肚子怨气,这会冲着寻芳就来,“别以为大伙喊你几声陈大夫,你就上了天了,哪个做大大夫不是从小跟着师傅学来的,就你那两下,别误了人。”
他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下笔如神,片刻就把方子写好了,吹了吹未干的墨迹,道:“田姑娘,你说的对,陈某确实学过几年医,方子也会开。区区小伤,还不在话下。观你额前红光冲天,想来是犯了桃花煞,正好这位小和尚帮你挡了劫,只可惜你心中郁气还未除。也罢,陈某勉为其难,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这个人的眼睛是淬了毒,居然能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得不佩服。
这时一直未出声的小和尚咧嘴道:“阿弥陀佛,多谢大夫。”
她气呼呼坐回椅子上,不管寻芳推着木轮椅艰难的拿药,也不肯帮忙,只看着小和尚问:“对不住,今天的事都是因我而起,你别介意。周扒皮那里我会处理好,不会让他在欺负你。”
“打的好,他打的好。”小和尚低低的说。
这话把小田吓的炸毛,难道把脑子打坏了,这可怎么得了啊,“你没事吧,脑子疼不疼。”
“师傅死了,师叔也死了,师兄也走了,说不做和尚了。”他郁积了满天的乌云,终于下起雨来,畅快淋漓。“他们说师叔偷人,就把他打死了,师傅去求情,也很快没命。我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打的屁股开花,地上全是血。比我今天挨的要重千百倍,是我没用,我救不了他们。”
一直以来,菩提庵的和尚对远山来说,是亲人一样的存在,可偏偏让他目睹了这样的惨剧,一般人只怕不死都要疯掉。
她看着他委屈的像个孩子,心都软了,千言万语汇到心头,只剩下一句俗套的节哀顺变。
小和尚呆呆木木的,也不肯看她,“我把师傅师叔送回清凉山了,让他们得以安息,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人世间总是有太多的无能为力,命运何其强大,残忍不留情面。人能选择的,不过是躺着接受,还是举手反抗再接受。他们的死,对于上位者来说,不过是一只蝼蚁,自己根本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如果有一天,她害怕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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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是因为同情而接受他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答应的好。”领出门前,寻芳若有所思的道出一句,“你的脸上现在就写着麻烦两个字。”
“你这个人,怎么爱多管闲事。”小田跺脚,秀靥晕红。
该死的洞察力,真是一针见血!
寻芳掀了掀眉毛,似不经意,又像开玩笑,用严肃的口吻道,“我从不管别人的闲事!”
作者有话要说:开了新文,这文大概不能保持日更了 跟榜吧
、小田表白
第三十章
小和尚是扶棺回清凉山的,他一路风霜雨雪,又哀伤之极,才有了这番情态。
俗世中,父母故去,儿孙要守孝三年,小和尚虽未方外之人,但是菩提庵的和尚并不如名寺古刹的僧侣那般真正六根清净,在小田看来,他们做和尚,跟农民,商人一样,只是一种职业。所以当小和尚提出要为师父师叔守孝念经六年的时候,她并不意外。
师父师叔于他来说,情同父母,加上又是意外去世,在这讲究因果报应的时代,不念经超度难有善果。
小田扪心自问,她等小和尚,把他列为未来夫婿的对象,只是综合了条件的。这就跟现代相亲一样,条件合适了,就能在一起过日子。她自私又凉薄,不肯轻易付出真心。小和尚干净清透,未知□。终归不是爱之所至,非他不行。
她心疼可怜小和尚,但不代表能等他六年,这份算不上爱情的情谊,实在太薄了。
小田没答应给周家做小妾,周扒皮还算有风度,没有过多为难,田家妯娌不甘心。明面上来镇上吵了一架,把牛氏气的倒仰,暗地里则散布谣言,说什么小田不懂礼数啊,没有教养啊,田家铺子欠了多少钱啊。一开始他们还不死心,要给侄女说亲,待知道小田死活要招赘,态度立马就变了,清明回家祭祖之际,叔伯几个甚至狠狠说了爹一顿,亲戚之间不是亲人,那是仇人。
越是这样,她越不甘心,什么狗屁叔伯,不就是想让她嫁出么,好让他们占了赚钱的铺子。话说的冠冕堂皇,行事却让人看不起。待到这年夏天,全清水镇的男人,基本没人敢娶小田,导致铺子的生意差了一半。大约是怕来铺子落了闲话,到时说不清。
兔子逼急也会咬人,小田就像用大伯娘和四叔有□的事来威胁四叔,谁知那狗东西说,让她尽管说,反正他不亏。是的了,吃亏的是田家妇人,名誉受损,哪家还会要田家姑娘。
无耻无耻太无耻!大约人在怨愤之中,容易头脑发晕,做些平时不敢做的事来发泄,这不,她跑清水堂的功夫又多了些。就连荷香有天拉着她悄悄道:“姑娘,你胆真大,陈大夫的脸怪吓人的。”寻芳现在不叫寻芳,该陈倦了,因他在清和堂坐诊开药,大伙都叫陈大夫。
瞧瞧,这么迟钝的姑娘都反应过来了,也难怪老爹和娘每回见她从清和堂里回来,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仔细想了想,自己去清和堂的机会也不算多,就一月两次吧,怎么大伙都盯着她啊。
先不论寻芳这人,她被荷香这话吓个够呛,什么叫脸怪吓人,不就是脸上有几道疤么,刚好成了个井字,新长满的皮肉有些扭曲,就当在脸上纹身了。古代人谓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易损伤,脸上刻字,那叫黥面。一般是表示罪犯改过自新的。
曾几何时,寻芳是姑娘们的心头爱,就提一提名字,都要发许久花痴。如今倒好,让人唯恐避之不及。
她翻了个白眼,对荷香道:“生的好又不能当饭吃,你真是。”
“谁说的,看着生的好的人,我都能多吃两碗饭。”荷香这个饭桶,今个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敢抬杠。
秀色可餐,这是!小田无语了,“以后把你嫁个麻子,看你还吃不吃。”
“你都敢嫁那人了,我嫁麻子怎么了,总不会夜里做噩梦。”荷香那绿豆眼里,全是八卦之光。
“去去去,什么嫁不嫁,我跟陈大夫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你不懂,别瞎说。”她这脑子,也太后知后觉了,这会撇清已经晚了,“话又说回来,你怎么觉得。。。。。。”
“怎么觉得你跟他是吧!”荷香接过话头,得意道:“你也不看看,清水镇还有谁敢要你!那陈大夫还有兴许可能,你赶紧的。”
小田正要回话,一道锋芒直刺后背,扭头一看,牛氏站在后头许久了,也不知听到了多少,总之面色不大好。
“娘,您也在啊,走路都不出声儿。”她撇撇嘴,见荷香跑的比兔子还快,只能硬着头皮上。拉着牛氏的衣袖以示讨好。
“哼!”牛氏瞪着女儿,大约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奶奶身子越发不好了,只怕挨不过这个冬天,我们还是早做准备的好。”老太太是病来如山倒,端屎端尿全要伺候,牛氏说准备,意思是要小田赶紧成亲,守孝三年不能婚嫁,黄花菜也歇了。
“嗯。”她讪讪道,低下头去看墙角边的蚂蚁搬碎渣。要是人跟动物一样,只考虑吃喝就好了。
牛氏一口气涌上来,眼圈发红,哽咽道:“你也别跟娘怄气了,我都这么年岁了,混吃等死的份,不就是想看看你们过的好么。娘现在什么也不求,你说招赘也好,嫁人也好,我和你爹都同意。总不能留成了老姑娘。咱娘俩说话,你就跟娘一句实话,那陈大夫,到底中不中。要中,就让他遣媒婆来,不中,以后断了来往,清水镇找不着,咱就去远地找也成。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不愁没好人家要。”
自从到清水镇开铺子以来,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大事一般是小田拿主意,小事老爹和娘管着。可以说,是给了她很多自由的。小和尚和周扒皮的事,他们倆个都不曾责怪她,就是老家亲戚为难,父母也是生受,半句话也没说过。扪心自问,这样的爹娘,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了,一心一意为儿女好。
她脸一下红的冒烟,想了想,道:“我和他不是您想的那样。”想哪样?这话还真不好说,古人婚嫁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能婚期见一面,都是大大越矩的事。小田和寻芳不止见过,还聊过,但是就这样定了终身,不是现代人的习惯。她想起现代的男朋友,谈了多少年啊,还不是说分就分,理由也可笑的很。人心大抵是最难捉摸的了。
事实摆在眼前,要她和寻芳先谈个恋爱,再进一步发展,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深吸一口气,道:“娘,这事也不是我一个的事,您要是放心,我亲自去问问,成就成,不成就不成。”
牛氏就等着句话了,连理由都是现成的,忙道:“我方子也吃的差不多了,刚好要去清和堂抓药,你去抓吧。”
我是去清和堂抓药的分割线
去清和堂的路,闭着眼睛都能到,今天走的格外难。小田挽起手绢擦了擦细汗,看着天边渐渐西沉的太阳,心里不禁发虚,在牛氏面前夸下海口,上了战场,才知道,表白和杀人一样难。
她踩着自己的脚后跟,做了无数心里建设,进门一看,他坐在窗边看书,看见人来表情未变,冷冷淡淡的,去年的那身伤让少了笑容。小田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厌恶或者冷淡,只是他不愿意再演了。
灼热的日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过滤了热燥,明亮的洒在案几上,即便他半边脸上有伤,也不妨碍成为发光体。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她不禁想起这句被用滥的话。
“你来了,坐吧。”他耕笔不停,略略给了一个浅笑,眼神很暖。
寻芳本身就是随意的人,不拘礼,和他相处,感觉很舒服。小田点点头,起身从屋角的另一端的小炉子倒水,是她当初建议的,他眉毛都没掀,就按照做了。不知是说他无原则呢,还是相信她。
这间屋在清和堂后头,一般是招待人的地方,烈日炎炎,很少有人来瞧病,小二们都窝小院里面的打瞌睡。
她倒了两杯水,一杯自己捧着,一杯送到他案头,随意看一眼,见他好像是在抄写算经。
他很有默契的接过水,浅酌一口,道:“你今日有心事。”
“啊!”她赶忙把目光收回来,迟疑了一下,是现在表白呢,还是先寒暄。
这样子无法坐实了寻芳的猜测,他道:“田姑娘也想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今个扭捏起来了。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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