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奋起吧,俏娘!-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是我怎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又骗你娘肚子疼出来玩了,周扒皮,你是真的要扒一层皮啰。”田小田才不怕他呢,哼,她乐不可支叉腰狂笑。

周公子瞅着那红艳艳的小嘴一阵发痴,不知怎么的,竟觉得好看的紧,想去咬一口。他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耳朵根开始泛粉,哼道:“你来做什么,敢情来骂我吗。哼,爷爷要七十大寿了,到时候会请燕喜班来唱堂会,你再欺负我,我就不让你来看戏了。”

切,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唱戏又啥好稀罕的。田小田掩着嘴笑,顺着高坡上小道往下顺,跳到后院里,顿了顿问道,“有什么了不起,哎呦,我听说前个有人喊这也疼那也疼,不肯去学堂,郎中也瞧不出来,便请了庵堂里的师傅来做法,整整让你吃了一碗锅巴灰才好。”

一说到这个,周公子就面红脖子粗,露出两颗小虎牙,鼻子眼睛挤作一团,就要咬人。他膘肥体壮的,吃的比猪还多,跑的比狗还快,有病都是装病。偏生是周家的老幺,呵口气都怕歪了。他光长了肚子没长脑子,一进学堂就喊脑仁疼,这不刚巧碰上个和尚。

“哎呀呀,别生气嘛。男子汉大丈夫,别跟我一般计较。”田小田捂着肚子,拼命装出同情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说,周公子义薄云天,为兄弟两肋插刀,这不,我这还有桩事,还得你帮忙才成。”

周公子的脸要滴血,扭扭捏捏像个大姑娘,虎头虎脑道:“别,俏娘你别害我,上回说请我帮忙,结果我掉水了,上上回,我被人养的鹅啄了;还有。。。。。”

“那是我对不住你,我跟你道歉成吗,这回是真有事,你不帮我,我要哭死去。”田小田赶紧止住他在那数手指,唉声叹气道。

许是被欺负惯了,周公子有些不大相信,他的目光从小田鲜花一样的面庞转到她手里,指着道:“那是什么玩意,给我。”说着伸手来讨。

田小田把自己做的卡通长手猴子塞到他手里,“瞅见没有,这是美猴王孙悟空。我送给你啦。”

西游记的故事是田小田的拿手好菜,每回都能把一群小子哄的服服帖帖。他们最喜欢神通广大的美猴王。

拿在周公子手里的猴子憨憨傻傻的,一点也没有美猴王的机灵像。可他哪见过这玩意啦,当即眼睛都直了,把猴子藏在屁股后头,叫嚷道:“给我的就是我的了,哼哼,你说什么事,没我办不成的。”

田小田一见有戏,立马把借牛的事说了,好话一箩筐的送,逗的周扒皮脸上的双下巴一颠一颠,“牛啊,你说耕牛,这好办,但是只能借几天,久了肯定不成。”

她估摸着也就两三天的事,眼睛笑成月牙湾儿,喜滋滋道:“两天吧,两天天就成,早上我来赶,傍晚送过来。保证把你家的牛侍候好。”

周公子也跟着乐,突然他一拍大腿,道:“对了,我怎么没想到,明个你过来,帮我帮桩事,这事也就你能成。你帮我,我就帮你。”

好吧,拿人手短,田小田不甘示弱,好奇道:“什么事,我就嘴皮子成,其他的可指望不上。”

“就图你那张巧嘴,你听我说,明个那个老和尚还要来,我可不想再吃锅灰,你过来治治那神神叨叨的老东西。”周公子算盘打的美。

田小田想了想,道:“不行,我就一丫头片子,能做什么,要不你和你娘说去。再说了,要是不成,那牛还借不借。枉我觉得你这人心底好,只有你靠的住,原来你跟他们都是一伙的,净是欺负人。”

“这样吧,你过来,不管成不成,我都借你牛,只要你办成了,以后你每年都能来借。”周公子拍着胸脯道。

反正不吃亏,田小田装着为难,从周扒皮那里得了零嘴儿,这才回家去。

翌日一早,她吃完早饭,来到周家大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她挤成一身大汗,才看到木鱼声的来源,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正是那日给她吃锅灰的小和尚!

依旧是一身干净的灰色旧僧衣,僧衣袖子口多了两道补丁,像一棵小白杨一样伫立在院门口,半垂着头,咚咚咚咚的敲木鱼。青皮瓜似的光脑袋在阳光下泛光。

虽然只有一个侧影,田小田直觉他长高了,长大了。

周夫人慈爱的看着肥嘟嘟的儿子。周公子萎靡不振坐在椅子上,时不时哼上两声,瞅着田小田来,立马两眼放光,朝天翻了个白眼,要她快点。

“嘿嘿嘿嘿。”田小田捂嘴偷笑。

庭院当中设香案香烛,一肥胖和尚立于案前敲木鱼,一身僧衣笔挺崭新,旁边还侧立着个年青和尚,口中念一阵歇一阵。这就是所谓的做法事了。田小田大感失望,这阵势再加点烧纸钱,跟巫婆跳神,道士舞剑无甚区别。尤其是这两位,没有一点佛门中人的感觉,就像是农民换上了僧衣搞副业。

三个和尚敲了一阵木鱼,念了半天经。橘皮脸老和尚从案上取一碗,动作奇快,由着宽大的僧衣挡着,众人瞧不见他在做甚。一套动作做下来似模似样,小田回头瞧见好多围观群众念阿弥陀佛。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老和尚就要把碗喂了周拔皮,田小田跳出来指着周夫人新做的石榴花马面裙惊道:“有耗子!”

周夫人吓的花容失色,周扒皮机灵的很,立马全身舒坦了,挡在老子娘面前喝道:“哪里有耗子,娘,别怕。”

寻遍院中不见耗子身影,倒是周扒皮神灵活现,红光满面。他指着地上那晚被狼狗舔了大半的锅灰道:“大师不愧是大师,我敢闻了味,病好了,这业障也由着狼狗代消了。”

由着小丫鬟揉胸口面色煞白的周夫人又被气了一场,儿子是什么德行!她银牙暗咬,想着总不能让外人笑话。还要谢大师,帮儿子圆话。

橘皮脸老和尚愣了愣,那年青和尚忙接口道:“不客气,不客气,施主有礼了,行妖除魔,这是我们出家人该做的。”

田小田肚子都笑疼了,敢情周扒皮演戏,这和尚也是演戏的,哪里是什么高僧,明明是打着幌子骗钱的骗子。

她人矮个头小,跟游鱼似的溜到小沙弥身旁,“你出来,我有话同你说。”

小沙弥回头过来,澄澈的眼睛里有惊讶,照着她小小的人儿。




、少女怀春


虽然知道清凉山菩提庵感觉很那啥,但是她只是觉得不对劲,兴许就有住庵堂的和尚呢。今个见的这一幕,让她越发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别看小和尚面容清秀,眼神澄澈,做起哄骗人的勾当一点也不落。田小田告诉自己,不是看着干净就真干净,这现代天桥底下,公交站口,到处都是乞讨的人群,有些人有手有脚,你明明知道前脚讨钱,后脚花钱。可总是不忍心。

她觉得有些愤怒,也有些失望。原来那个善良可爱的小和尚不见了。她走的急,也没看到年青和尚朝小和尚挤眉弄眼。

“施主有礼,施主的病症好了么。”小和尚冲她一见礼,淡淡的檀香味迎面扑来。

田小田站在院子边的墙角下,正好有两棵垂柳挡着,外人瞧不见,她随手扯了把柔嫩的柳条儿,气鼓鼓道:“你是真的和尚吗,吃不吃肉。”

“阿弥陀佛。”小和尚念了句佛,怔怔的看着她,眼皮一掀,露出两弯似古井的眸子,“这当和尚和吃不吃肉有关系。”

她气的想把手里的柳条儿往他身上扑,仔细辨认他脸上的情绪,不解,迷惑,好奇。就是没有心虚。说实话,她对佛门中人也就懂懂皮毛,难道古代的和尚都吃肉不成。

“和尚都不吃肉,吃肉的都不是和尚。”她眼睛鼓起,粉唇一撅,活像往水里吐泡泡的鲤鱼。

小沙弥闷声不吭气儿了,抿抿了唇,方道:“都吃肉的,师傅吃,师兄也吃,庵堂后边有土有田,我们过年杀年猪。”

“什么!”小田才及他胸口,说话没气势,索性踩在高坡上,居高临下瞅着他。

小沙弥还没见过人这么瞧,他往哪边躲,她往哪边瞅,一张粉面全是汗。

“关起门来杀年猪!”出家人不该是六根清净,佛门也不杀生吗。

小沙弥又不吱声了,被小田高声唬了一跳,好奇的看着她,“没关门,都许多人来瞧的,热闹!”

“哐当!”她脚一滑,撸了一手柳叶青,徒留细白的柳杆儿在风中摇曳。这不和寻常百姓家里头杀年猪一样吗,瞧自己这点出息,都不忍心看杀年猪,人家在庵堂前头杀,直接超度也便宜。

“嘿嘿,原来和尚也杀猪啊,你头上点疤没有。”她脸上红扑扑的,天真无暇。

小沙弥清澈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晨雾,茫然无措摇摇头。

田小田两眼笑成月牙儿,伸手在青皮瓜脑袋上一摸,浑然天成,当真圆的很。

“也吃肉,那戒色吗,就是能不能娶娘子。”她过足了手瘾,抽回身,看着快退到墙根上的小沙弥笑道。

小沙弥无奈一笑,翘出好看的弧度,“师傅没有,师兄有嫂子,他白日在山上念经,夜里回家住。二师傅有师娘,每年都和我们一起过年。”说罢不禁想起方才师兄挤眉弄眼的怪模样。

“你们庵堂真。。。。。。。”她嘿嘿一笑,暗觉有趣,敢情这是白天上班,夜里下班呢,道过的潇洒自在。她拉着那僧衣袖子连珠炮的发问:“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娶了没有,平时你们都做什么啊,对了,你怎么做和尚了,爹妈还在吗?”

小沙弥瞧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小姑娘,面团似的人儿,说话比山上的鸟儿还生脆,心里也有几分喜欢,微微蜷了背,缓缓笑道:“我原来叫萧山远,家是裕龙县边上的,排行第七,前头全是哥哥。我是老来只,娘生我的时候,三嫂也生了侄子。后来二叔路过家里,摸了我的脑袋,说跟去念经。到了清凉山,二叔就不是二叔了,我唤他师父,他给我改名,远山。”

她抬头看他,搓了搓包子手,“萧山远,远山。倒也没改什么。你离家的时候多大啊,会不会想爹妈。”

“嗯,”他点点头,“我们这一辈是远字辈,师兄是远水。离家时候刚记事,我一直记得娘说要听二叔的话,还给塞了两个热乎乎的煮鸡蛋。我揣在胸口,烫的疼。前两年,师父带我回去,爹已经走了,娘的眼瞎了,也看不见我了。”

这年月,富贵顶天的都是时代承袭,所谓富贵天定。寻常老百姓,有吃有穿就能安稳度日了。像远山爹妈的想念,无非是自己老了,兄弟都成了家,只要吃饱饭,做和尚也成。

“那你还会回去吗?”或许对他来说,故乡已经成为记忆。

小沙弥摇摇头,“不知道。”

田小田听完了,终于问出心里的疑问,“你们不做早课晚课吗,怎么老看你走街串户的,又是化缘又是做法的。”还全用锅灰,什么时候这东西是万金油了。

远山从小被师父带大,山中无年月,日日图清闲。师父喜静,二师父爱酒,也难得同他说话。二师兄是个话多的,喜欢说混话,他不爱听。头回有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同他说话,话就止不住。

“早课跟师父念经,晚课也要做。平时要侍候师父和二师父。菩提庵小,很少有人来上香,师父就带我们下山化缘做法事。”

“你们骗人,老给人吃锅灰。”许是远山说的太自然,她愤愤然跳脚了。

远山抱着胸只是笑,“他肚子疼,不是吃锅灰。你上回也不是吃了吗?”

田小田一琢磨,正要点头,突然发现对方羞涩一笑,阳光下八颗白牙熠熠闪光。

是啊,锅灰的成分就是炭,肠胃不舒服,一般是胃酸分泌过多,吃了炭,不正是发生反应了。周扒皮那厮不就闹肚子疼,老和尚拿钱也办事了。人也没错啊。

“哼!”小田后知后觉自己还没资格说人,虽说做和尚没好好念经,也是做多少事吃多少饭,要怪就怪大户有钱。

“是我惹笑话了,你们其他也挺好的。周扒皮是活该。”她懊恼的低头踢石子,小扇子似的睫毛上下扑闪。“你们可比下地的轻松多了,动动嘴就能拿钱。你肯定攒了不少体己了。”

小沙弥颇不好意思的摇头,“做法事的钱都是师父收着,有时候还有赖账的,就得师兄去讨。”

田小田还要问,就听见外边有人喊远山,她让了让,转脸透过垂柳缝隙一看,正是那位唤作远水的师兄,眉毛一高一低,腆着肚子剔牙。远水也看她,露出黄口大牙,哈哈笑道:“小姑娘长的挺标致,我们远山还没定亲。。。”

好家伙,饶是她是现代人,面皮厚,什么阵仗也见过。禁不住这般打趣,毕竟自己是个姑娘。话又说回来,她对远山的感觉还挺好,问那么多,也是掂量他合适不合适入赘。这下心思被点破,她一慌,急哄哄道:“哼,酒肉和尚,我才不稀罕!”

田小田脚下生风,拂柳分花窜了出来,临走之际回头望了一眼远山,他正怔怔看着她,眼里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了。

不好,她光顾着噎远水了,忘记远山也是和尚。有心补上一句,又见那远水打着酒嗝笑呵呵看着他俩。

她冲远山摇摇头,一溜烟家去了。

周扒皮药到病除,第二天就兑现把大水牛借给了田家,她骑牛拉了两天犁,终于翻完了地。

开春以来,除了下地播种养秧苗是大事,还有件乐事更让人称道,就是燕喜班要来了,周家大院的戏台已经扎好,只待三日大戏。最近大伙见面不是问你吃了吗,而是换成你听说了吗?

“俏娘,你听说了吗?”杜葱葱远远瞧见田小田,笑着打招呼。最近杜家七朵金花生豆花,全被关在屋里供豆娘,这不,才好全,她就出来找好朋友了。

田小田一听这话起耳油,寻芳公子怎么就阴魂不散呢,她就错过一场戏,搞的说话都没底气了。她坐在晒谷场的草垛子上,抬头看了看杜葱葱,黑了,瘦了,脸上又多了几颗豆疤印,精神头是最好,跟出笼的小公鸡似的。

“你可出来了,没你吃饭都不香。”她挽起小伙伴的手,并排坐在草垛上,打趣道。

杜葱葱跟她是坨不离秤,秤不离砣,这会离的久了,确实有些想念。叽叽喳喳把出豆的苦痛说了,末了,顺带问:“你出来就听说了,你可别瞒着我,秀婶家里的吉哥要说二姐呢。还真是没想到。”

也难怪杜葱葱上心思,秀婶家就两个小子,老大要说谷娘,杜家又想老二入赘。指不定以后就是妯娌了,这不打听上了。

田小田嘻嘻一笑,挠起她手心乐,“哎呦,你急什么,什么二姐不二姐,你以前不是喊谷姐吗,怎么改口这么快。难怪别人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

“去你的。”杜姑娘被说中了心思,小脸比路边的野花还红,小脑袋跟拨浪鼓似的,忙道:“老是笑话我,不说了。哼,听说了没,燕喜班要来了,哎呦哟,寻芳公子要来了。”

哎呦,真是哪个少女不怀春啊!






、美男裸体

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墙头是清砖垒就,地上是光洁的石块。田小田揉了揉柴杆手臂,饶有兴致打量起来,墙上挂了水墨山水画,新做的红木桌椅发出淡淡松油味。

西南角屋子的一头树了水墨山水画屏风,蜡烛的光晕染在屏风上,那些花儿草儿像是要活过来一样。

这是什么人住的呢?

小田站在琦寿长春白石盆景,捏着鼻子学了两声猫叫,得到门外两声急促的哼哼声。

看来暂时是出不去了,今个是周老太爷七十岁大寿,也是全村人的大日子,燕喜班要登台开嗓了,在这个娱乐甚少的年代,石头村的村民对戏子的狂热,一点也不亚于铁杆粉丝。就好比谷娘,昨个夜里就念叨了一宿。小田一夜都没困瓷实,结果天还擦黑,被杜葱葱从被窝里头拽出来,道是早点占好位子。

戏台搭在周家大院里,他们打着呵欠红着眼睛往那大门一看,得,还以为自己来的早,借着蒙蒙天光,早是乌压压的一片人头,敢情是半夜就来占座了。田小田的脸都绿了,跟在谷娘后头七拐八弯寻到了一个角落,才把举起的小板凳落了地,在寒风中吃了一早上风,村里的鸡才叫唤。

所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正好穿的跟善财童子一样的周拔皮从天而降,救苦救难,噢,不,是救了小田于水火。这厮礼貌周全的问候了大家,又拍着胸脯保证,让他们去坐戏台脚下的好位子。

田老娘和二姐笑见眼不见牙,尤其是田老娘拉着周扒皮一顿好夸,什么耳大有福啊,什么孝顺有礼啊。这不周扒皮这厮也跟换了个人似的,不厌其烦的频频点头,并适时提出要带小田去给老太爷拜寿。这是多大的脸面啊,别看周家只是个土财主,人家在京城有人,和镇上的大户唐家也有姻亲关系,方圆百里的佃农都要喊他们老爷。只是周家行事低调,深入简出,如今难得有机会去老太爷面前露脸,在田老娘看来,无异是祖上冒青烟。

田小田不想凑这个热闹,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瞧了下自己身上,干净的月白短襦配黛色襦裙,幸好听了二姐的话,穿的是整齐衣裳。这不他们前脚进了院,后脚远远瞧见一行人,正是挂金带银的周夫人。

一想起上次把周夫人吓的花容失色的模样,小田没由来的心虚,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急慌慌往门里去。

耳听纷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扒拉在门边,听见周夫人笑眯眯道:“你这孩子怎么到处乱跑,人影都找不到。这是你瑞表哥和馨表妹,你带他们去玩吧。”

“娘,”周扒皮的声音有几分不情愿,接着被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声音打断。

小田等了一阵,外头的话语声绵延不绝。突然背后也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唬了一跳,背脊僵直,连细汗冒出来,侵到里衣里有些发痒。难道是耗子,她抱着双臂,斜眼一看。

雕花海棠刺绣屏风后头不知何时有了个挺拔的人影,瞧着身形是个年轻的男子,窗外的天光把屏风映成了半透明。田小田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她说不出是紧张还是害怕,因为屏风后头的那人开始斯条慢理的脱衣解带了。

田小田在现代是个保守的姑娘,见过男人的裸体大多是在电视上杂志上,这么若隐若现的撩拨,更加刺激人。她紧紧咬着下唇,喉咙间发紧,眼睛都不敢眨,须臾之间,那人的衣衫尽褪,他很高,笔直的长腿,纤细的腰肢,还有漂亮的肩胛骨和紧实的肌肉。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穿衣显收,脱衣有肉。她以前对男□惑这个词嗤之以鼻,如今光瞧一个背影,就足以让人血脉。。。

恰恰就是这么好,外头的人还在说话,而小田被困在屋里。她在心里飞快的盘算,现在出去,会被周夫人看到,再联系屋里脱衣的男人,她这一辈子都将抬不起头。如果现在不出去,等那人穿好衣衫出门看到自个,那她也是跳进黄河也不清了。都怪周扒皮,每回看到他都要倒霉。

田小田在心里把周扒皮骂了千百遍,门外的周公子也连打了两个喷嚏,惹的爱子心切的周夫人又把儿子念叨。

前有狼,后有虎,田小田心里在打鼓。她深深吸一口气,企图缓解紧张的情绪,屋里没有一丝风。

一声销魂蚀骨的低吟钻进了她的耳朵,她紧紧贴在盆景后头,循声望去。

那人已经侧过身子,却不急着穿衣,不时在搭脑黑漆衣架上翻捡。他抬头,她瞅见胸前两颗红豆,他弯腰,她瞄见□好大一包。他动作轻盈,举止优雅,像一只在湖中游水的天鹅,举手抬足之间蕴含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让人挪不开眼睛。

田小田的呼吸都快没了,她看着看着,渐渐品出了意味。

那人的□一直是直挺挺的,长若干,宽若干。所以他方才□是因为发情了。

这时候她无比庆幸自己是来自现代,要是古代姑娘,不是被他吓死,就是被自己吓死。她看着他的举动,突然有不好的预感,继她被迫欣赏了美男裸体以后,还要被迫看风月之事吗?

显然她真相了,那人脱衣是假,自渎是真。只见他两手往□一套,上下□起来。

太邪恶了!听过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田小田心神激荡,汗透的背心一阵阵发冷,每一寸皮肤都发软发颤,全身瘫软在青石砖地上,一切感官又敏锐异常。

她提醒自己要记得呼吸,胸口一紧一缩,快要爆裂开来。

恍惚间,只敢抬头看他的青丝如瀑,缠绵于雪肌玉肤。天光投在他完美的的侧面,如烟花般璀璨绽放,性感的喉结微微突起,露出一截优美的颈脖。缠绵的低吟像是古老的吟唱,它们鼓噪着,魅惑着,仿佛竭尽全力在挑逗。空气中似蛰伏着某种难以言状的东西,危险而撩人心弦。

那人的声音本就天生若瑶琴,此番用身体为琴,情浓瞒你恶魔覅,当真是销魂蚀骨。

田小田看的口干舌燥,心如鼓擂。观影错落湿屏风,低吟浅唱最销魂。她恨不得掩面离去,又舍不得如斯美景。

他弓着身子半靠在墙上,那白玉无瑕的大腿根露出少许长草,那物长若干,宽若干,越发胀大,是干净的粉红色,在他手中飞快进出着,发出靡靡的拍打声。透明的汗水沿着那处往下滴,本就半透明的屏风简直就跟透明一样。

他急促难耐,喘息连连,紧咬下唇,喉间不时溢出若春猫的叫声,终于浑身颤抖,肌肉紧绷,全身发力,将欲望释放了出来。

田小田吐出一口浊气,被迫看了一场春宫戏,她简直像是小死了一回,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