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田园-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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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央求爹他们带我们去看灯会，踩百病桥，到时你可别嫌镇上人太多，太热闹哦！”王静松笑着接话，想到那时的热闹情景露出向往的表情。
王大海心疼的看着王静羽，这个闺女自己确实亏欠了很多，想到那不知悔改的王静波，他认真的考虑起秦晓娥的话：“是不是真的送去读书就能将静波那一身怪毛病给改过来，让他变得明理一点。”
“好，到时我们哥三个将你们的娘带上一起到镇上来看灯会！”王大江笑看着王静松，脸上是一片骄傲。自己这个儿子真的很好，既明事理又友爱兄弟姐妹，更何况对自己和李丹是那样的贴心。
“到了，静松哥哥，小静香你们看好多人。哇，你看那个老伯挑的是不是拿粽叶编的小蛇，小花？真漂亮！”王静香兴奋的看着正挑着胆子朝城门里赶的老伯，大声的喊叫，让冻得通红的小脸上更是红得彻底。
“静羽，等会你去挑一个，喜欢什么就买什么？爹这个钱还是有的。”王大海将王静羽抱下车，抱着她朝那个老伯那走去，想到王静香和王静松，他又回头补了句：“静香，静松，你们快跟上来，跟静羽一起选。”
“大哥，这怎么好意思？”王大河和王大江齐声说道，不约而同的将静香和静松抱下了车。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走，快点进城门了！”王大海回头笑着，示意他们快点跟上，免得人太多，等会走散了就麻烦了。
跟着老伯走，一直跟到他将摊位摆好，王静羽才犹犹豫豫的选了一个小花的形状，不过选好以后她看了看王大海，小声的询问：“爹，我可不可以再选一个？”
“可以，不过等会你就不能买其他的东西了！”王大海宠溺的说道。
“好，老伯，你把这个老虎给我好吗？哥哥最喜欢老虎了。”王静羽听到王大海答应，立刻高兴的指着老伯摊上的老虎笑着要老伯递给她。
“你是给静波买的？”王大海诧异，他以为静羽是因为特别喜欢才这样要求，却没想到她是为了那个嫌弃她的哥哥。
王静香打量着王静羽，没想到静羽竟这么大度？这种情况下都想着王静波。但愿王静波能早日知道这个妹妹的好。
“爹，我们去珍味斋买点心好不好？上次看到一种点心好好看，肯定吃起来也好好吃！”惦记着上次那个珍味斋的张掌柜说的独家消息，王静香催促着王大河。
“小静香，你不要这个吗？我看大叔编的真的挺精致的！”就连静松都是一脸喜爱，在编好的东西中选来选去，怎么自己这个女儿就是不感兴趣呢？
“爹，今天不是来办年货的么？走吧，走吧，还有静松哥你快点，我给你说，那家珍味斋的点心真做的好好看。”王静香见王静松还是拿不定主意，着急得直催促。
“小静香，那个珍味斋的点心倒是很出名，可那价钱也挺贵的。听说一斤普通的糕点都要十文呢？”王大海一边将铜钱递给卖东西的老伯，一边回头说着自己平日上工时听来的消息。
“大伯，这可是过年呢？买一斤糕点放在家里待客或者自家人吃也好啊！”王静香极力怂恿。
“这，……”想到今年的年成好，银钱上也比往年宽裕些，王大海点了点头。
终于搞定了，看来这打听消息真不是个容易的事。果然一个谎言就需要无数的借口来掩盖，古人诚不欺我！
“不过，小静香，我觉得你娘上次做的那个叫做什么苕丝糖的点心就挺好吃的，还不用花银子去买。到时叫你娘把做法跟你二伯母说一声，叫她做点来待客。那颜色真的挺喜庆的！”一直不吭声的王大江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这下可怎么办？她可是和那个张掌柜签了契约的，违约了可就要赔三十两的雪花银啊！
见自己的老爹王大河也是一脸为难，却支支吾吾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王静香不由得卖起萌来。
“二伯，那个东西可费油和麦芽糖了，上次要不是我闹着想吃，娘也不会给我做呢？”
王大河赶忙附和，“就是啊，二哥，那个算下来比珍味斋的普通糕点还贵。“
“是吗？既然这样那就算了，还是去你们说的那个珍味斋称点最普通的那种好了。”王大江一听比那个还贵，立刻改变了主意。
“咦，爹，大伯，三叔，你们快看，那边围了一圈人，是发生什么事了？”王静松看着不远处围的越来越多的人，好奇的喊道。
　064　奇怪的小男孩
“也是哈，怎么突然就围了那么多人啊！”王大江他们顺着王静松手指的方向，疑惑的重复。
“还能有什么？你们不经常来镇上吧？那也是个可怜的小娃娃啊！爷爷奶奶不在世上，爹娘前不久也因为意外去世，现在一个人孤零零的自己住在镇上的堂伯父家里。唉，苦命啊，摊上那样一个堂伯父，就差把房子的砖搬走了！”卖编织品的老伯见怪不怪的摇摇头，用手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是吗？老伯伯，就没有人管管么？”王静香皱眉，这个小娃娃的命也太不好了点吧！
“管，怎么管？小姑娘，你想得太简单呢？论理，他堂伯父和堂伯母是他最亲的亲人；论情，照顾失怙的幼子哪里有不是？小姑娘，你可知清官难断家务事啊！”卖东西的老伯嗤笑两声，眼里是浓浓的嘲讽以及对小男孩遭遇的不忍。
王静香点头，确实，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一个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孩子，自然说话的可信度就不及他的堂伯父和堂伯母。
“爹，我们过去看看吧，听这个老伯说得挺可怜的！”王静羽同情的看着那边的人群，眼眶都红了起来。
“是啊，爹，我们去看看吧！”王静松也满是同情，他不能想象自己没有爹娘的情形，那应该是种地狱般的日子吧！
王静香抱着小狐狸，王大河抱着她，当他们挤进人群看到人群中的小男孩时，撞进他们眼里的就是一双点漆般的野性眸子。那双眼极黑，忧伤很浓，可是却被故作的坚强深深包裹，让人只看到了里面的倔强与难驯，却忽略了那深沉的悲哀。
这个孩子是对人性失望了么？王静香不自觉的摸上自己的心脏。她好像听到了他心里的悲鸣。
“小石头，都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你爹娘早就去了。留着那些衣物还不是徒惹你伤心罢了！再说，我又不是全部给你扔掉。不是还给你留了几件么？”说话的妇女一身黄色粗布衣服上打着几个不大的补丁，头发也有点蓬乱，不知道是因为早起匆忙没有梳好还是因为眼前这个瘦弱的男孩子才会如此狼狈。
见坐在地上的男孩子并没有说话，只是拿那双大眼瞪着她，妇女的声音再度提高：“小石头，你说说这段时间堂伯母对你好不好？我家小子有的你都有，我家小子没有的你还是有。就连舍不得吃的鸡蛋我都是隔三差五的的煮给你吃。你看你就为了几件衣服就将我咬成这样！”
她一把挽起右手的袖子，果然，手上一个渗血的牙印露在了大家的视线里。顾不得疼，看着周围人对男孩子的指点。妇女收起眼里的得意，呜呜的哭诉起来。
“大家给评评理，这孩子我是养不了了。本来见堂弟夫妇年纪轻轻的就走了，想着平日我们两家关系好，走动得也勤。就将他小石头领回家养。可谁知道，呜呜，……。刚领回他这还不到半个月呢，他堂伯父就丢了差。以前他们说这个小石头克亲，我还不信。现在我倒是信了！”
接着她擦擦泪，一脸坚强委屈又不舍的看着小石头，悲痛的说道：“小石头，既然你性子这么古怪，觉得堂伯父和堂伯母对你不好，干脆你就自己一个人过好了！”
坐在地上的小石头并没有表情，只是在妇女讲述她对他多好多好的时候，嘲讽的扬了扬眉毛。
“你说谎，你还不就是想找我娘的梳妆匣子，想贪我娘的陪嫁！”
被揭穿了心思的妇女也不恼，只是一脸受伤的看着他，嘴里是不可思议的呢喃：“小石头，当年你娘可是失散后嫁给你爹的，能有什么值钱的陪嫁？我知道，你觉得住在我家里委屈。是，我家比你家穷，哪能比得上你以前的生活条件。可是，小石头你爹娘已经走了，我们可是你最嫡亲的亲人了，我们怎么可能害你？”
这时一个穿着满是补丁的青色粗布衣服的白发婆婆终于看不过去，义愤填膺的开口：“廖波家的，你这些我可不爱听，小石头是个多好的孩子，你看你他爹娘才去多久，让你给养的全身上下就只剩骨头了。你那张脸皮倒还好意思说对他好呢？我呸！”
“韩婆婆，你这句话就不对了！我哪点对他不好了！”妇女装模作样的擦干脸上那并不可见的泪珠，两眉倒竖的瞪着韩婆婆，“韩婆婆，小石头为什么瘦，那是因为他太难受了，我可是每顿好吃好喝的候着他的。他吃不了多少，我有什么办法？”
她阴阳怪气的盯了盯韩婆婆，嘲讽的说道：“怎么，你这一只脚都快迈进棺材的老东西，也惦记着石头娘的东西？我告诉你，那东西再怎么也是姓廖的，再怎么也随不了你的姓！”
“你，廖波家的，你说的太过分了！我老都老了，怎么可能惦记那些！你是不是想把小石头家搬干净你才罢休！连人家的衣裳也惦记，你真是太过分了！”韩婆婆一边气得直抚着自己的胸口，一边颤颤巍巍的走过去准备将地上的小石头扶起来。
正当大家都以为小石头必定会满心欢喜的顺着韩婆婆爬起身时，却发生了叫人意外的一幕。
小石头躲开了韩婆婆那长着老年斑的手，嘲讽的一笑，声音清凉的说道：“我小石头从今天开始，就一个人过。堂伯母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那些桌椅板凳，家具甚至今天你从我家拿走的衣物都当作对你的谢礼。不过，以后要是堂伯母还要借我家的东西的话，还请跟我打声招呼。”
他转过脸看着韩婆婆，眼里的讽意更浓，只是将头埋得低低的，小声的说道：“谢谢你，韩婆婆，不过以后我的事就不劳您操心了！”
人群里的目光尽是不解，更有着一种这个小子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连谁对他好谁对他坏都分不清楚，这个韩婆婆可是大家公认的好人。
只见小石头说完话直直的走到妇女的面前，*的说道：“堂伯母，还请将娘的钗给我，那是爹送给娘的，娘一直都很喜欢！”
“你这小子在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拿过你娘的钗了？”妇女的目光左躲右闪，强自开口。
“就在你的头上，那上面雕刻的牡丹花是我娘最喜欢的花！”小石头的手向前摊着，一副你不给我我决不罢休的态度。
妇女不自然的摸摸头上的牡丹花銮金钗，恨恨的看了看小石头，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今天真倒霉，就拿到几件不值钱的衣服不说，还被这个臭小子咬了口，现在都泛着痛。
想到这，她隔着衣服摸了摸伤口，又探了探自己头上的銮金簪，狠狠的朝地上呸了一口。这拿到手的东西，怎么可能吐出去！
小石头的眼神幽暗，眼里多了股狠绝，正准备向堂伯母冲去，人群却传来一声清脆的女童声。
“爹，村里人不都说戴死人的东西晦气么？怎么那个大婶还戴得那么开心？她就不怕死掉的那个人来找她聊天么？”
村里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说法了，王静松看了看发愣的三叔王大河，眼珠转了转瞬间了然。
小石头也不笨，他立刻哭喊起来：“娘啊，儿子对不起你啊！你昨天托梦说想这支簪子，可堂伯母太喜爱就是不肯给啊！要不，您今天亲自找堂伯母说说吧！”
什么？小石头的娘居然给他托梦？想到她那变了形的死相，妇女哆嗦着手一把将簪子扯下，快速的丢给了小石头。
堂弟妹，我已经把簪子给你儿子了，你晚上可不要来找我聊天啊！
一旁的韩婆婆浑浊的眼里若有所思，她小声的询问：“小石头，你娘真的给你托梦了？”
小石头欣喜的看了看手中的簪子，郑重的点了点头。
“哦，小石头，你娘还牵挂着你呢，你可要活得好好的！”说完话，韩婆婆就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挤开人群向家里走去。
看着她那颤颤巍巍的小脚，小石头这下才抬起头，看着逐渐消散的人群，眼里是满满的苦涩。
为了钱，为了财，为了我家的房契，你们就这样对我！
他想找出刚刚出声的小女孩，却发现周围都没有那个眼角扫到的身影，心里微微失落。自己得回这根簪还要多些她的提醒呢！
而这边朝珍味斋前进的路上，王大河一脸疑问的问着王静香，“小静香，我们村什么时候有这种讲究了？你从哪听来的？”
“爹，我也不知道听谁说的，我们还是快点去买年货吧！一想到过年就好开心！”王静香无奈的摸摸红红的头，她还不是为了替那个叫小石头的解围么？
“二叔，静香妹妹说得对，我们还是去买年货吧？我肚子有点饿了。”王静松一脸轻松的将话题扯开，俏皮的对王静香眨了下眼。
王静香笑出了声，怪不得二伯母想让他读书呢？他果真是一个适合读书的苗子。
这时，一个小身影穿过巷子擦过他们身边，听到这个声音连忙四下张望，这个声音好熟悉！
可在他前面的街道虽人影憧憧，却没有他寻找的身影。
　065　独家消息
ps：
今天的三更，如果有的话会很晚，如果没有的话就真的没有了！不好意思，sorγysorγy
珍味斋里一片繁忙景象，尤其是看到那摆在最显眼处的苕丝糖时，王静香和王大河暗觉不妙，连忙用身子挡了挡王大海和王大江他们的视线。
“大河，小静香你们搞什么呢？不是说买糕点么？干嘛挡着人家的货柜！”王大海呵呵笑着抱着王静羽顺势挤开王大河父女，眼睛认真的看着货柜里面的糕点来。
“这位客官，您想买什么糕点呀？不是我吹牛，我们珍味斋的糕点在这镇上可真是数一数二的。您买了，绝对又好吃又有面子！”一个伙计笑吟吟的招呼着王大海，并没有因为他身上穿的粗布衣服而态度轻慢。
“这，你们这糕点怎么卖的？”王大海看着各色的糕点，犹豫的摸了摸自己的钱袋。
“客官，您听好嘞！这个是云片糕，又香又软又甜，三十五文一斤；这个是桂花赤豆糕，红色好看又喜气，四十文一斤；这个是……”
王大海打断他的介绍，羞涩的说道：“小兄弟，你也知道我是庄稼人，你看你能不能介绍个价钱合适的，听这糕点的名字都快把我的头绕晕了！”
“这个啊，要说好吃又实惠还是这种姜糕，你看它颜色雪白，闻起来浓浓的米香。客官，你别看它样子平常，可好吃了嘞！再说，它的价钱也是我们这最便宜的了，只需九文钱一斤。客官，要不来两斤？这过年了也好待客呢！”小伙计将手指向角落的姜糕，仍是一脸热情。
九文一斤，算起来确实不贵。王大海想了下。看着一脸嘴馋的王静羽，笑着开口：“好嘞，麻烦小兄弟给我称两斤。”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伙计快速的拿起一旁的油纸将点心包好，称得望望的递给了王大海。并接过了他手里的铜钱数了数，交给了柜台上的帐房。
“大江，大河，你们买什么？我都买好了！”挤出人群，王大海看着王大江父子和王大河父女，奇怪他们怎么一动不动的。
“大哥，你觉不觉得最上面那个点心跟弟妹做给我们吃的很像。只是上面加了点花生，核桃，样子更显精致一点。”王大江指着最上面的糕点，寻求着王大海的肯定。
“唉。你别说，还真是！刚刚我怎么没有注意到。”王大海转过脸盯着王大河，小声的问道：“大河，这是怎么回事？”
生怕自己老爹说出自己卖配方的事，王静香嘴快的回道：“大伯。二伯，你们小声点。那个点心本就是我在四少爷那吃过的，觉得很好吃才叫娘做了点的。说不定这个铺子也是人家四少爷府里的呢？就算不是，也肯定和四少爷府上有关系。上次我们做出来没跟人打招呼就拿到街上卖，本就不应该了。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四少爷还不知道怎么想我们呢？”
“也是，上次可多亏他把你给救出来，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说我们贪心的。不过，以后你们也不要再做来卖了，免得影响了人家的生意！”王大海听后一脸认真的下了决定，尊尊告诫着王大河和王静香。那可是人家拿来赚银子的，自己家人怎么能从恩人家口里刨食呢？
王静香暗自发笑，看了一眼明显放松下来的王大河，眼睛却不自觉的对上了一双若有所思的眼睛，那是王静松的。
“静松哥，怎么了？是不是想让二伯父给你买糕点？来，我们一起去吧！”
“是啊，我们走吧！”王静松收起若有所思，主动的牵起她的手朝摆糕点的柜台走去。
这个静香妹妹小小年纪就神神秘秘，心思活泛的，真不知道这苕丝糖的背后又有着怎样的隐情。
钻进人群，看着色香味都不错的糕点，让一向不以小孩子自居的王静香都眼花缭乱。你看那荷叶酥，像一朵朵粉色的小荷花争奇斗艳；绿豆酥，颜色翠绿诱人；更别提那跟果冻似的水晶桂花糕，那淡金的琥珀色仿佛春日的阳光……
看着王静香那有点小呆的眼，王大河这才觉得自己的女儿和别家的孩子没有什么不同，也会嘴馋。或许是平时太懂事了，不想为难自己和何菊吧！
“小静香，你看看想吃什么？今天爹带的钱够，你想吃什么爹都给你买！”
“爹，那就称点绿豆糕和桂花赤豆糕吧！一个绿，一个红，看着怪好吃的样子！”王静香也不客气，反正上次卖配方卖了二十两银子，小小的奢侈一下也是可以的。
“好嘞，小兄弟，你就把我闺女说的糕点一样来一斤吧！”王大河大声的喊着小伙计。
“好咧，客官，就是这个绿豆糕和桂花赤豆糕一样来一斤么？总共是六十五文！”小伙计笑吟吟的将油纸包递给王大河。
王大河给了钱，抱着小静香，将位置让给身后的王大江。见王大海和王静羽正站在那等他们，连忙小跑了几步。
“大河，你买糕点就买这么多？等会买其他东西的钱够不够？虽说爹说了不在一起吃团年饭了，可该给的东西也不能少哦！”王大海刚才就听到王大河的声音，知道他买的糕点都不便宜，故有此一问。
“没事，这都是上次和小静香一起卖那个苕丝糖的钱。再说，小静香难得要一次东西，我也不想逆她的意！大哥，她就这个时候才真像个小孩子呢！”王大河憨憨的摸摸头，疼爱的看着王静香。
王大海不说话了，此时王大江也买了包糕点出来，他也叫王静松自己选，谁知王静松却选了最便宜的姜糕，他拗不过也只得买了一斤。
“我嘞个乖乖，大哥，二哥，你们知道那个苕丝糖卖多少钱？”他俯下身，悄声说道：“一百文，整整一百文！就这样，我看买的人还挺多！这可比种地划算多了！”王大江感慨，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苕丝糖那么精贵。
王大海和王大河都是一脸惊异，王静香却暗自懊恼：“这个张掌柜果真是个奸商啊！卖的价钱可是自己价钱的整整五倍！果真是心狠好赚钱啊！”
不过想到这个店面以及人脉，王静香又想通了，有多大的碗吃多少的饭，要是自己像他那样一来就卖一百文，非被人当作疯子不可。
再说，现在主要事情是找他打听那个斗花大赛的独家消息。可看着眼前一长串的尾巴，王静香犯难了。
怎么甩掉他们呢？咦，有了！
“爹，我想上茅厕！我肚子痛！”王静香眉一皱，小手按着肚子，可怜兮兮的望着王大河。
“什么，你肚子痛？这可怎么办？”王大河急了，小静香可是很少肚子痛的，想想今天吃的早饭，没什么特别啊！
“大河，没事，反正小静香还小，就在路边上解决就行了。等她拉完，招呼人家要点灰打理好就行了。”王大海出着主意。
不行，这可坚决不行！
王静香大声喊道：“爹，我是女孩子，我不要被人笑！我要上茅厕。”
听见他们一家人的吵闹，刚出后院的小明走了出来，见是王静香父女，正准备上前搭话。
不好，有威胁，可不能让大伯，二伯知道他们认识。王静香努力朝小明跑去，大声的说道：“大哥哥，你带我上你们这的茅厕好不好？我肚子好痛！爹，大伯，二伯，你们就在这等我啊，我很快就回来！”
小明傻不愣登的被她拉着走了几步，看着她身后的小狐狸，慢半拍的说道：“你真的肚子痛得厉害么？”
见已经跑到后院，王静香拍拍小胸脯，把气喘匀，笑着询问：“小明哥哥，你们掌柜的在后院么？”
“小丫头，你找我？”刚从作坊出来的张掌柜见是王静香，十分诧异。
“是啊，我找的就是你！张掌柜，你上次说要告诉我一个关于斗花大赛的独家消息的。”
“哦，我以为你没问是不感兴趣呢？来，坐着，我慢慢给你说！”张掌柜笑呵呵的坐下，邀请着王静香。
慢慢说？她也想慢慢听，可外面的人不允许啊！
“张掌柜，你还是长话短说吧！我爹他们正等着我呢！”王静香催促。
“哦，好。这次斗花大赛，我们主子收到消息并不是以往那般。不但奖金改为五十两，就连比法也略有不同。不过，据主子说这次要是谁能养出一株媲美十八学士的山茶，就算他没有得冠军，也会有另外的奖励。不过，这奖励到底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山茶，又是山茶？而且还提到了十八学士？这会和君行远有关系么？
王静香一边想着，一边礼貌的和张掌柜还有小明道别。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