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田园-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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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嫂父母？分家的时候，家里还不是全都平分了的，现在倒知道叫她操心了。她才不干呢！
“这个，也不是我不想打听消息，你们也知道我这人性格急怕是打听不出什么。况且，琴雅一向跟二弟妹和三弟妹走得比较近，要不让她们先摸摸琴雅的心思。等琴雅同意了，我们再好好打听怎么样？”
“不行，琴雅的心里本就为娘的事情发愁，要是她同意了，结果我们打听到这个男的娶妻了怎么办？到时叫琴雅怎么想？说不定还会成为她的心病呢？”李丹第一个不同意，要是这个小伙子娶了妻而王琴雅心思活泛了怎么办？到时必定是要怪她和三弟妹的。
“那你说怎么办？不就是问问嘛，说得好像我故意推你们入火坑似的！”秦晓娥翻翻白眼，反正只要不让她操心就好。
“我看我找大哥他们打听打听就好，大哥常年跑货，镇上应该熟人不少，等把这个小兄弟的情况打听清楚了，再跟琴雅说也不迟。”对于王林氏的事情，何菊一直有种愧疚的心情，要不是因为他们一家，也不会将那陈年烂谷子的事情翻出来，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好，三弟妹说的有理，就这样说定了。到时打听清楚了跟我们好好说说，我们一起参详一下。要是好，哪怕主动提亲也没什么！”王大海一锤定音，只不过心里更不喜秦晓娥了，这哪有个当长嫂的样子。
回到家，几下洗簌完，又拿着气死风灯去看了一下山茶的花蕾，王静香才将魏紫放在房里，呼呼大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天还不是很亮，王静香就自动自发的起了床，穿好衣服，走到厨房见何菊正在熬着粥，连忙甜甜的喊了声：“娘！”
“乖，小静香。对了，你的小狐狸呢？怎么今天没看到呢？”何菊也笑着回应，铲着粥的手却没停。
说是粥，其实只不过是便宜的糙米加些地瓜熬的，虽没有白米粥味道好，可对嗜吃米饭的王静香来说还是聊胜于无。
“不知道，估计自己闲不住跑出去玩了吧！”
红红本就是山林林长大，所以她也从没有约束过它，只要它每天记得回家就好。
“哦！对了，你昨天那盆花你爹给你拿出来放在堂屋了，你要不要将它和你说的那株山茶种在一起。”何菊拿铲子铲了点饭粒起来瞧了瞧，见已经开了米花，立即将灶里的火灭掉，用余温温着。
“娘，不种了，这花过几天我就还给别人了。对了，娘你看看你上次腌的腌菜好了没有？好久没吃了，怪想的。”
王静香自己拿起帕子在倒着热水的盆里蘸了蘸，将脸洗掉，一股眼的朝堂屋跑去。
“就是，瞧我这记性，你昨天明明说过的。”何菊一边说着，一边利落的将腌菜从坛子里取了出来。
“娘，我去看看那盆花啊！”
何菊应了一声，看着锅里的糙米粥，想起刚生王静香的那年吃的是粗面糊糊，不由得笑开了眼。
真好，娘说的没错，只要肯干，日子只有越过越好的。
走进堂屋，就见那盆魏紫被王大河好好的放在了靠墙的那边，离门边不远，王静香蹲下身子仔细的看起它来。
无精打采，绿叶枯黄，这盆魏紫比昨晚看上去又颓废了不少。其实在她看来，这盆魏紫并没有多大问题，只不过是有点缺钾肥那些罢了。
不过，真的很奇怪，就算不知道钾肥那些东西，古代对养花还是很有一套的，这点看秦池珏就看的出来，那他怎么会不知道呢？看来不是自己想当然的那么简单。
王静香再次仔细打量，有从外面捡起一根棍子，小心的扒着花盆里的泥土。
难道这个时候的养花技术并没有先进她想象的地步，难道还是个比较垄断的行业？
不像啊？咦，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盆土这样潮湿，而且花盆底部还有一股浓浓的气味，是农家肥的味道。
王静香嫌弃的将手指拿出来，在地上使劲的擦了擦，等会可要洗个几遍才行。
还以为人家是不擅长养花，原来竟是养花高手，竟连这样的手段都想得出来。看来，这个养花人也知道施肥过多，会将花的根系烧伤，自然而然的叶子就黄了，花也就半死不活了。
真是奸诈，估计就连秦池珏都舍不得将这盆花连根拔起的看吧，毕竟本就极难养活，谁还会忍心这样对它呢？
眼前不自觉浮起沈岚岳那张气急败坏的脸，看来这个人真的不简单呢！
　093　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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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香，你在想什么呢？别看你那个花了，快来洗手吃饭了！大河，你也别做了，吃了饭再做也不迟。”何菊一别叠声的喊着，一边手脚俐落的将粥舀到一个粗瓷盆里，并将切好的腌菜一道放在木盘里端着朝堂屋走来。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王静香放下心中所想，将魏紫吃力的搬到了院坝里的背风处，这样等太阳出来，它也能见点太阳光。
“对了，我等会就去找村长看看村里有没有田地，孩子她娘，你看看准备点什么东西，我好给村长带去，这样也不失礼。”王大河大口喝着粥，嘴里嘎嘣嘎嘣的吃着腌菜。
何菊想了会，记起过年时买的点心还有点，加上从娘家拿回来的凑凑也是个极体面的东西，就回道：“这样吧，我把家里的点心点点，凑凑也能算一样拿的出手的，不过既是求人办事，还是再添点东西的好。大河，你说呢？”
没想到自己这个娘性子虽有些绵软，但人情世故上倒是比爹还强些。
“可是，我们家里有的，村长家都有。这送去也不稀罕啊！”王大河这下可愁了，连喝稀饭也不像刚才那样大口了。
“对了，我记得前阵子村长家的小子好像不小心感冒了，要不把家里的麦芽糖一起送去，全当给那个小子送点零嘴了。”何菊想到本打算用来做的麦芽糖，故有此一说。
“就是，不过还是给小静香留点，到底也是几十文钱的东西，我们小静香还没吃过呢？”王大河重新大口大口的喝起稀饭来，心情一放松，觉得刚才的腌菜真的很好吃，就夸了一句。
“孩子她娘，你这做腌菜的手艺倒是进步不少啊！比以前好吃多了。”
何菊白他一眼，不就是才开始不会。做的腌菜又咸又涩吗？他倒还记到现在。
王静香小声的笑了出来，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真好。
吃过饭，王大河就提着何菊准备的礼物朝村里走去，而王静香则跑到院子里鼓捣起魏紫来。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这边王大河心情很是激动，他本就是个庄户人，在他心中就只有田地最为重要，想到家里即将增加的田地。眼睛就晓得跟个上弦月一样。
“大河哥。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笑得见缝不见眼的！”王铁锤正担着一桶粪水朝自己的菜地走去。结果刚出家门不远就见到王大河提着东西一脸笑意的走来。
“去，我笑得有这么难看吗？你小子，今天这么勤快，该不是想娶媳妇了。挣表现呢？”王大河打趣着王铁锤，但笑得更是高兴了。
“得，大河哥，你别逗我，到时我桶里的东西倒了你一身可怎么办？不过，这一大早，你拿着礼物去找谁呢？找村长么？”王铁锤小心的避开王大河那双使坏的手，好奇的问道。
“是啊，找村长有点事。”王大河一想到即将要说的事。再次笑得春心荡漾。
“看来一定是大好事，我们这么好，透露透露。”王铁锤一听，兴趣更是高昂，将粪桶放下。眼睛直巴巴的看着王大河。
“呵呵，你还是赶紧浇粪去吧，等我找村长把事情办成了，绝对第一个告诉你。”王大河再次拍了拍王铁锤的肩膀，却没有回答是什么事情。
“好咧，你可要说到做到，要不然我就跑到你家蹭饭去。”这年头，关系不好一般不会说出蹭饭的话，毕竟这些年庄户人家的日子不好过啊！
“你把心放得妥妥的，办成了一准告诉你！”王大河大声回应，手向他挥了挥，大踏步的朝前走去，犹如走上了一条康庄大道。
到村长家的时候，村长王全民正乐滋滋的看着自己的几个孙子在院坝里打闹，见王大河提着东西上门，知道他是有事相求，立刻笑着打招呼：“大河，你来了，快进来坐！”
王何氏（村长家的老婆）也从厨房探出头来，见王大河提的东西也不少，立刻笑逐颜开，忙忙的走出厨房，接过王大河手里的东西：“你说你，这来串个门还带这些东西！”
“应该的，应该的，这里有包麦芽糖吃着味挺正，就不知道这些小娃娃们喜不喜欢？”王大河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王何氏，自顾自的搬了个小板凳坐到了王全民的身边。
“说吧！”等了一会，见王大河只顾在那看着自家的孙子打闹，王全民诧异的开口。
“就是想问问村里有没有多余的无主的田，我想买点。”王大河憨憨的摸了摸自己的头，一副好心情的样子。
这下，王全民心里可是真的很吃惊了，当时王大河分家的时候得的什么东西他门儿清，更何况三年前盖房子的时候还差了不少外债。没想到现在竟挣下买田地的钱了。
“行啊，你小子，攒钱够快的。说吧，你想买个什么样子的田地，这村里倒是还有好几处空的呢！”
“我知道上等良田贵，就想着能不能先买个两亩中等的，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形，多了我也种不过来。”
慢条斯理的拿起放在一旁的老旱烟，王全民吧嗒吧嗒的吸了两口，吐出烟圈，“这现在上等良田十两一亩，中等良田八两一亩，不过听说朝廷这段时间在说着开垦荒地的事情，要不你留一段时间买点荒地，估计只需三两银子一亩。”
“算了，还是先把田买了再说，朝廷开垦荒地的事情说了那么久都没信，谁知道这次是真是假，要是真的再说。”王大河考虑了会，决定还是先买田。
“嗯，也对，这样吧！现在你家搬到河对岸去了，那边的田倒是还有几亩，离你家也近，不过你也知道的那个地方就怕发大水。”再吸了口烟，王全民淡淡开口。
“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只要在村里就行！远点没关系，反正我年轻力壮的不怕！”对那个地方不是很满意，王大河皱起了眉。
“你也知道，这边的田地差不多都没有了，就算有估计也是零零碎碎的。更何况，我们村每家的田地都不多，余下的就都是镇上的李老爷的，哪还有整块的卖给你！”王全民也知道王大河的难处，可村里的情况就是这样，田地只有那么多不是你想买就买的。
纠结了一会，王大河还是定不下来，本来房子建在那边就很不安逸了，要是再把田买在那边就更不安逸了。
“大河啊，你也好好想想，这毕竟不是几十个铜钱的事情。不过，那边的田地倒是真不错，好好打整一下，出产的粮食不会少的。”王全民见王大河为难，也不勉强，只不过收了东西也不好不为他考虑，于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我看就买挨着我们房子的那一片的田地吧，不知道那边的是不是要便宜一点。”半响，王大河做了决定。
“好，那边的田地算不上上等，你要的话每亩就算你七两银子吧。毕竟，那田地也要下番功夫的。”
“好咧，那我明天把银子带来，就麻烦村长操劳一下了！”王大河见事情办好，像村长道了谢，准备回家和何菊好生说道说道。
“大河呢？走了？”王何氏将东西拿去放好后，就没有出来，知道听不到王大河的声音后才从房里走出来。
“嗯，回去了。不过，大河这小子还真是下力，这才三年多，就攒了十几两银子了！”王全民一脸赞赏，他最喜欢踏实肯干的人了。
“真的？大河是来问田地的啊？真没想到！”王何氏深有同感，还以为王大河来是因为他娘的事情呢。
“对了，听说上次大海他娘想回来，却被王勇给打发回去了。”
“少说这些，说是非者是非人，你可别在外面去巴拉巴拉的！”王全民不高兴了，起身朝门外走去，吃了饭也活动活动。
“我还能不知道。”王何氏啐了一口，想到王大河拿来的麦芽糖，笑眯眯的招呼起自己的孙子来。
“怎么样？有没有空的田地？”见王大河回来，何菊赶忙断了一碗温水过去。
“有，不过，就在我们这边，那边想买的话就只能是些零碎的。”王大河见王静香还在那摆弄花草，笑看着将一碗水喝得干干净净。
“也是，那边的田地都是分好了的，这边也好，至少离家近。不过就是怕水淹。”何菊接过碗，担心的说了这么一句。
“是啊，我也想过。不过，看这情形，应该也不至于像几年前那样发那么大的水了！”王大河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的，此刻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决定正确。
“那倒也是，再说大水过后，这村里的闸坝倒是加高了不少，想来不是那种特别大的洪水，我们的田地也不会被淹。”
“可不是这个理吗？孩子她娘，我走之前就看到小静香在那嘀咕了，怎么现在还蹲在那念念叨叨的？”
“爹，我听到你说的话了。我才没有念念叨叨的，再想办法怎么将这株魏紫治好呢！”王大河的话被王静香听得一清二楚，她抬头看着王大河说的是一本正经，一旁的红红还吱吱叫着助威。
“魏紫？就这株野花似的东西？”王大河和何菊受打击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眼里的野花。
　094　报名贴
“是啊！它就是魏紫。”王静香淡定的回答，接着有问了一句：“爹，你等会有没有事？要是没事的话，可不可以帮我挖点河边的土。”
“好啊，不过，这可真不像他们所说的魏紫。不是说魏紫老值钱了吗？怎么是这个样子？”王大河一口答应，大步流星的走到了王静香的身边。
“爹，田买着了？”王静香一边小心的用棍子剔着魏紫根系上的泥土，大眼眯着不放过任何一个伤害根系的地方。
“买着了，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只等明天将银子拿给村长，再到镇上办个地契就好了。”王大河好奇的看着王静香的手，别说自己闺女弄起来倒是有模有样的。
“那倒是好，爹你以后干活就能近点了。不过，就是要跑来跑去的！”终于将根系上附着农肥的泥土剔掉，王静香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反正都要跑老跑去的，你爷爷分给我们家的田地本来就在河对岸，也没什么辛苦的，倒是你，小小年纪可别累着自己了，爹什么没有，力气多的是。有什么事情你喊爹来做，不过，这个栽花的土怎么这么臭啊？”王大河可不想自己的闺女干这些肮脏的事情，想接过王静香手中的花。
“爹，你别拿。它本来就半死不活的了，你可别一个大力让它直接死翘翘了。”王静香的手朝旁边一朵，让王大河捞了个空。
“爹，你还是帮我挖点土回来吧，就我刚说的河滩上的那个，也不需要太多，估计一大半撮箕就够了。娘，我记得上次我家是不是有个坏了的粗瓷盆，你放在哪了？”
何菊想了想，“我好像放在柴房了，你等等我给你找一下。”她立刻将手里的碗放回厨房，朝柴房走去。
不一会何菊就将坏了的粗瓷盆拿了出来。好奇的问道：“小静香，你拿这个东西来干嘛？”
“种花，这个花盆我想趁今天有太阳晒晒，杀杀里面的脏东西。”王静香让何菊把粗瓷盆放在地上，将魏紫放了进去，又催促起王大河去挖土。
王大河拿着撮箕和锄头走在前面，王静香闪亮着眼走在后面，看着被王大河细心整理出来的一条小路，她的心里只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小静香，我们就在这挖好吗？这土倒挺肥的。肯定种花是没问题的。”不愧是种了那么多年的庄稼。一理通白理。王大河的眼光很是独到。
王静香顺眼看去，发现王大河选的地方很好，那里有不少腐烂的野草野花，土色也略显青黑。一看肥力就很好。
本来冬季应该给牡丹追肥的，可现在这株魏紫本就施肥过度，倒是用不着了。
“小静香，你看看这土够吗？”王大河将锄头握在手心，看着撮箕里的泥土。
原来在王静香发呆的时候，王大河就已经嘿呀嘿呀的挖起土来，就那么几下便挖了大半撮箕。
“够了，爹，我们回去吧！我想先把这个土晒晒。让它没有这么湿的时候才弄到花盆里，还有等会我还想给牡丹浇点水。”
“不是说牡丹怕水吗？虽然爹没有种过花，可也挺村里的老人说过牡丹不宜多浇水呢。”王大河不明白，那个魏紫不会死在小静香手里吧？他可没钱赔啊。
王静香看着王大河那纠结蹙紧的眉毛，不由得笑了出来。声音如银铃碰撞。
“爹，你放心吧，我不会把这株魏紫折腾死的。我也知道牡丹怕浇水太多，可这次不一样。有人故意在施肥的时候施得太多，让魏紫的根系被灼伤了，所以我要浇点水中和一下吸收的肥力，免得这样下去魏紫就真的回天乏力了。”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小静香你从哪听来的，说得一套一套的。”王大河细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可他却不知道王静香是从哪知道这些的。
“就是上次被远哥哥救回去的时候问他身边的丫鬟知道的，爹，我的记性好吧？”王静香一脸得意，笑着掩饰自己的心虚。被王大河那样直愣愣的看着，心里压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那倒是，你从小就比其他人家的女娃娃懂事聪明，看来那个四少爷府里倒真是养花的好手。”
“是啊，要不然也不会连丫鬟也知道这些了。爹，走回去吧，再不回娘又要操心了。”王静香笑眯着眼，看着白色的芦苇随风飘荡，有种天大地大的壮丽之感。
“你娘啊，什么都好，就是胆子有点小，老是担心这担心那的。”王大河附和着说了句，然后一使劲将撮箕端了起来。
“回来了，正说去看一看你们。”何菊拿着一把韭菜在那细细的挑拣着，这种细韭菜王家的人都爱吃，所以家里种得比较多。
“哇，娘，今天又有韭菜吃了啊！真好！”王静香乖巧的搬了个小凳子坐到了何菊身边，一边叫王大河将花盆洗干净，和刚挖回来的黑土一起晒太阳，一边小手翻飞拿起何菊身旁的细韭菜摘了起来。
金乌西坠，留下的天空如夏日般绚丽，让人的身上都浅浅的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金纱，显得那样的温暖与温情。
而就在这金色的阳光中，王大河正按着王静香的吩咐，用锄头将早上挖来的黑土挨个的敲碎，变得细细的，然后再仔细的用手捧到花盆里铺上浅浅的一层，到这他的工作差不多就做完了。
王静香小心的将浇过水的魏紫根系理顺，再轻轻的放到了铺了浅土的花盆里，然后再将敲碎的黑土慢慢的放了进去。
“好了，大功告成！这下这株魏紫是完全的抢救过来了。爹，过几天你送我到镇上去好不好？我把魏紫还给那个秦大少。”
“好咧，小静香说怎么做，爹就怎么做。”王大河没有一点不高兴，只不过想到家里就只有一个小孩子，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不管如何，他也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儿子。
抓住王大河那抹落寞，王静香不经意的扫了一下何菊的小腹，她也希望自己能有个弟弟，要不然爹娘以后的家业还保不准真的被王静波母子算计了去。
太阳升了又降，起起落落，不知不觉就到了王静香和秦池珏约定的日子，王大河抱着王静香坐在晃悠的牛车上，朝青林镇走去，而他们的身旁是那株已经恢复了不少生气的魏紫。
到了秦府，王大河向守着大门的小厮走去，手里抱着魏紫，“这位小兄弟，能不能替我们给秦大少爷通报一声，就说他的魏紫我们给他送回来了。”
那名小厮望了他抱着的魏紫一眼，想到自家大少爷最喜欢的就是种花，立刻笑着点头，“好，还请你们在这稍等会，我马上就进去通报。”
不一会，秦池珏大步的走出了门外，一见王大河手里的魏紫，眼里交替着惊喜与诧异。
“静香，没想到你真的把它救过来了。看这情形，明年开花绝对没有问题。”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花的毛病我可是给你治好了，你可要好好养，还有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们可是说好了的。”王静香心情也是很高兴，而且还很有成就感。
“那伯父，静香请跟我到大厅里坐坐，阿福还不把伯父手里的花给我接过来，放到我的院子里。”秦池珏回头吩咐刚才传话的小厮，一边笑着邀请王静香和王大河进去坐坐。
“不了，我们村一旦过了正月十五可就要开始忙了，就不打扰秦大少爷了。”王大河笑着婉拒，他不喜欢进这种高门大户的宅子。
“就是，不过，秦哥哥，你把那个斗花大赛的审核资格搞定没有？不是还没出布告么？”王静香回去才想到布告并没有出来，不知道这个秦池珏是不是骗她的。
“放心吧，我还不至于为了盆花就骗你。放心吧，我刚才就把报名贴带在身上了。来，给！”秦池珏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请柬似的东西，手向前伸着递给王静香。
看来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王静香不好意思的笑笑，并没有道歉，只是羞涩的将报名贴接过，笑着道了声谢谢。
“报名贴？还是斗花大赛的？小静香，我们家哪来的花参加啊？”王大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莫名其妙。
“怎么？伯父不知道？我还以为静香跟家里人说好了呢？不过，今年这个斗花大赛的赏银倒是提高不少，我想以静香的养花水平就算得不到魁首，得点其他的东西倒也不难。”见王大河不知情，隐约还有反对的一向，秦池珏不知道为什么替王静香说的话就这样直接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