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田园-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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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我们顺便去看看布告栏，看有没有最新的布告吧？”王静香想起开荒的事情，连忙帮着收拾起来。
“咦，静香是你！好久都没见你了！”小石头带着虎子从西大街走过，一见王静香在那卖东西，连忙笑着打招呼。
王静香也很高兴，但看到他眼里的疲惫和手里的纸包关心的问道：“小石头哥哥，怎么了？你的表情很不好？”
“石头哥哥的种子卖不出去，那些花农还说石头哥哥是骗子，拿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骗人。”虎子为小石头抱不平，想起刚才那些人的脸色就很是难过。
“你手里是花的种子？是什么花的种子？”听虎子这样一说，王静香更是好奇。
“彼岸花！”小石头嗓音低沉，很是伤感，这可是他爹娘留下来的。
“彼岸花？！”王静香惊呼，一脸不可置信。
　119　会种花的小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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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更不可置信的是小石头，他猛地抬起头，愣愣的看着王静香，讷讷的问出心里的疑问：“静香，你知道这个花？这可是我爹娘好不容易得到的。听他们说这个话使我们国家没有的，他们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得到的。本想留着自己作纪念，可……。”
想起以往爹娘谈起种花时的痴迷，想起以往他们疼爱的音容笑貌，小石头再次难过的低下了头，他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自己一个半大的小孩子，居住在镇上却没有一点经济的来源，只得卖出这些爹娘珍藏的花种。
王静香了然，看来小石头的日子很不好过，想起上次遇见他时那个刻薄的堂伯母，她关心的问：“小石头哥哥，你想把这个花种卖多少钱？”
“我爹娘买的时候花了五两银子，我刚才跟那些花农说三两银子他们都不要，还将我和虎子给赶了出来。”小石头看着手里的花种很是难过，不过还是有礼的叫了王大河和何菊。
王大河和何菊都是善良之人，一听小石头的话，心立刻就软了。
“小静香，我们今天也赚了点银子，要不我们把小石头的花种买下来，你不是想种花吗？不过，今天的钱肯定不够，小石头要不你留个地址给我们，到时我叫你大叔把剩下的银子给你送过来。”
看着眼前心疼的看着他的王大河和何菊，小石头一直坚强着的心田此时出现了一丝裂缝，这是对亲情的渴望。
“静香，你要种花啊？要是种的话，我就把这彼岸花的种子送给你，到时你如果种出来的话，送给我一株就好了。毕竟，我爹娘以前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种出彼岸花，说这花是一种神奇的花，而且特别的美丽。”
是啊。彼岸花是很美丽的，是传说中的黄泉之花，有着美丽凄美的传说，更有着美丽的花型和红火的颜色，大片开放的话犹如血色的火焰，美不胜收之余也有着让人心惊的神秘。
“这可不行，你要是送给小静香还不如拿去卖钱呢？这彼岸花的种子那么值钱，我们可不能接受。”听到小石头的话，何菊收敛起脸上的笑，眼里满是心疼。
这个小石头真是个好孩子。一看他就知道缺钱缺的厉害。可一听王静香需要。还是大方的想将种子送给王静香。
“就是，这我们可不能要。要不你就将花种卖给我们吧！反正小静香正在为花种的事情发愁呢。”终于将东西收拾好，王大河将炉子熄灭，等炉子稍微冷却后再装到背篓里。
“小石头哥哥。我爹和娘说得对，要是你卖给我我就要，送的话我就不能收了。小石头哥哥，你就卖给我吧，我可是很好奇这彼岸花开花的样子呢？”王静香笑笑的拿过小石头手中的花种，不容拒绝的将钱匣子递给了小石头。
小石头摇手，死活不肯要，还是一旁的虎子劝道：“石头哥，你就收下吧。要不然你可怎么过啊！”
小石头很难过，看着面前的钱匣子和王静香天真可爱的笑容，小石头一阵难过，转身就想跑。
王静香察觉他的意图，死死的拽住小石头衣服的下摆。然后就听哧啦一声，小石头的下摆被王静香给拽了下来。
在场所有人都愣了，王静香更是不好意思的望着小石头，讷讷的说道：“小石头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你看，我这把衣服都给你扯烂了，你就收下这些钱吧。要不然我可不好意思再见你了。”
“就是，小静香这孩子用得劲太大了，小石头你可不要怪她。”接着，何菊转过头没好气的看着王静香，娇嗔的说道：“还不快把钱匣子拿给小石头，在那愣着干什么，真不知道你这孩子平时的精灵劲到哪去了。”
“小石头哥哥，你就收下吧。要不然我爹和娘都会怪罪我的。还有，小石头哥哥，你爹娘都很喜欢种花吗？你们家还有没有其他种类的花种啊？”
王静香一把将钱匣子放在了小石头的手里，并小心翼翼的打开纸包，打量起彼岸花的种子来。
“以前石头哥哥的爹娘种花可好看了，虽然没有得到过魁首那些，可是家里的花真的很好看。我娘说，他们生了一双天生会种花的手。”虎子也是赞成小石头手下这些铜钱的，他看了看小石头难过的神色，停止了嘴里最后的抱怨。
真是的，要不是小石头那个堂伯母，石头哥哥也不会被逼着卖他爹娘留下的花种了。
“天哪，你爹娘以前是专门种花的啊？怎么没听你说过，看这彼岸花的种子，就知道你爹娘是多痴迷种花了。”看着小石头难过的神色，王静香尴尬的道歉：“对不起，小石头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小石头摇摇头，“没事的，我爹娘也不想看我过得不开心，只是我太小了，所以去上工也没人要我。”
仔细一看，小石头也差不多十岁的年纪，而且生的瘦弱，怪不得那些商家不要呢。只不过他的爹娘会种花，不知道小石头会不会。
“小石头哥哥，那你会种花吗？”
小石头点头，想起从前爹娘悉心教导种花的情景，再联想到现在院子里的一地残花败叶，以及坍塌的院墙和漏风漏雨的屋顶，对堂伯父夫妇的仇恨就止不住上升。
就因为找不到屋子的房契，他们就想方设法的破坏自己爹娘留下来的房子，比自己去求他们，好让房契慢慢的变成他们的东西。
不行，自己绝对不能让他们的奸计得逞，哪怕自己去要饭也不能让堂伯父他们得到自己的房子。
于是，小石头接过了钱匣子，只觉得本就沉重的钱匣子重逾千斤，让他的心田更是沉重的犹如压了一座山。
这时廖波家正朝这边赶来，她听说西大街这边有卖一种新鲜的吃食，非常好吃，这让喜欢吃东西的她心急不已，深害怕来迟了就没有了。
可是，走到他们说的地方。没看到卖吃食的人却看到自己的堂侄子小石头，廖波家的立刻笑弯了唇，想到即将到手的房子，心花怒放都不能形容她的好心情。
“这不是小石头吗？没想到你还有钱跑到这来买吃食，你那破烂的家就不管了吗？”
王大河记起了眼前的妇人，应该是小石头的堂伯母，皱起眉正想说几句，就被虎子突然拔高尖利的声音给惊了一下。
“你这个婶子最坏了，明明家里就不穷，还老是跑到石头哥家去拿东拿西的。还偷偷地破坏石头哥家的东西。你太不要脸了。”
廖波家的见街上的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不高兴的拧眉，用比虎子生意更尖利的声音阴阳怪气的说道：“虎子，你说这些话我可要找你娘好好说道说道，怎么教孩子的。居然对长辈说这样的话。”
接着，她注意到小石头手里的钱匣子，大惊小怪的说道：“哟，小石头看来你那包鬼迷鬼眼的花种子还卖成钱了啊？卖给谁了，我可要好好去说说，免得以后有人找上门来说被骗了钱，伤了我们廖家的名声。你可知道的，你姐姐的年纪可是不小了，要是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我这个做堂伯母的少不得要大义灭亲了。”
王静香带头鼓掌，她可没有忽略掉廖波家的在看到小石头手上的钱匣子时闪过的贪婪。
“这位大婶，你真是奇怪，我可记得上次你当着那么多人说过再也不管小石头哥哥，让他自生自灭的。你现在又在这说什么名声。就算小石头哥哥骗了人，也伤不到你们家的吧？再说，我这个买花种子的都没有计较，你在这咋咋呼呼的喊什么呢？“
“什么，又是你这个小姑娘，为什么每次都有你！”廖波家的看到高大的王大河咽下了嘴里的话，她可不想当街挨揍，自己的相公不是说了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谁叫你每次都欺负小石头的，真是的我都为你脸红，居然一心惦记堂弟家的东西，真是马都不如你脸长。”王静香继续不依不饶，这个廖波家的和静波哥一样，都是贪婪之人。
“哼，我欺负他，我这可是照顾他，好歹他也是我堂弟家留下来的唯一子嗣，我怎么可能欺负他呢？小姑娘，你可真是爱说笑。”廖波家悻悻然说道，知道自己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占到小石头的便宜，可还是不甘心离开。
“你说谎，你是个大骗子，石头娘的梳妆匣子都被你给拿走了，是你儿子说的。”虎子再次大叫，他可是看廖波家不爽很久了。
这臭小子这些事也拿出去说，廖波家额在心里暗骂，悻悻然的瞪了虎子一眼，落荒而逃的扔下一句：“你这臭小子乱说什么呢，小心我跟你娘告状哦？”
“我才不怕呢！”虎子翻了个白眼，他可是不止一次听自己娘骂廖波家的不安好心了。
“小石头哥哥，要不你到我们家吧。我正想种花，只不过工钱可能没有多少哦？”王静香只觉得自己的种花大计越来越朝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我只懂一点点，这也可以吗？”小石头很是犹豫，可想到自己那破烂的屋子，和能天天看到小静香，心中的天平就朝同意那边倾斜。
“没事的，反正我们也不太懂，正好可以好好折腾折腾。”王静香的话一出口，就得到了王大河和何菊的一致同意。
或许放在以前他们还会犹豫一下，可自从家里有两百两的银票后，他们的底气也足了一些。
“那好吧！不过，我也要回家收拾收拾。等会就来和你们一起走。”小石头做了决定之后，心里也轻松起来，拉起一旁的虎子向他们礼貌的道别后就朝自己的家走去。
从此，他就要离开那个充满温馨回忆的家了，只不过这一切都是暂时的。只等他长大，他就能回来创造更美好的回忆，和心中那个爱笑的小姑娘一起。
　120　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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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今天更晚了，只有一更，太对不起亲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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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香，你家真大！”小石头看着王静香家那宽大的院子感叹，只觉心田涌上温暖，从今以后这就是自己的第二个家了。
“呵呵，小石头哥哥，哪里大啊，只不过是院子围的宽罢了。不过，我们这乡下挺好玩的，过几天下雨了我带你上山采蘑菇去。”王静香一边招呼着小石头朝家里走，一边挨着跟他介绍起家里的环境来，尤其是在提到竹林边沿那即将开垦的花田时，满脸都是对未来的憧憬，神采飞扬，自信满满。
“不过，静香，我好像听爹娘提过，这个彼岸花就是这个时间种植的，我们要不要先把花种种下？”被王静香说话的语气感染，小石头也抛弃了原先心里的伤感，对未来也有了一丝希望。
他走到院墙边的竹林，感受到里面的凉意，以及竹叶沙沙作响的韵律，再看到房子后面那高大的山峰，郁郁葱葱的树林，眉头也舒展开来，饶有兴趣的问起王静香一些王家村的事情来。
王大河和何菊很高兴看到小石头在自己家这么放得开，看着两个孩子在那儿欢声笑语，不再有回来路上的愁苦，他们相视一笑，只觉得身上满满都是劲。
“大河，你瞧小石头这孩子这会看起来才有个孩子的样子。不过，他那个堂伯母嘴巴实在是太厉害了点，说话都不用停顿的，听得我一阵头晕，还好最后好歹将她打发掉了。”一想起那个廖波家不重样的恶毒话语，何菊只觉得现在都还有点头晕，心里暗暗觉得恐怕就连自己那一向爱咋呼的大嫂估计都不是她的对手。
“谁说不是呢？小石头这个娃也是个命苦的，瞧着那么好的房子破烂成那个样子，估计完全整修好没个两三两恐怕都弄不好。听他的意思。他爹娘留下的积蓄还有妆奁那些都被这个堂伯母他们借着办后事或是其他的借口给拿的七七八八了。你说，这些人的心怎么这么黑啊，好歹以前也是一家人拉？”王大河也叹气，到现在都觉得太阳穴两边突突的厉害，而且他又是男人，和廖波家说几句说狠了那个廖波家的就大叫非礼欺负人，不说呢，何菊又是个面软心软的，嘴巴上更是讨不了便宜，要不是王静香和小石头精明恐怕他们现在还在小石头家和廖波家的纠缠呢？
何菊心里直打鼓。想到刚才小石头交给她保管的钥匙。担心的看了王大河一眼。“大河，这段农忙时间过后，你也到镇上打个短工，顺便帮着小石头瞧瞧房子。我真怕那个廖波家的不要脸皮的将锁破坏了去。毕竟，小石头和他们都是姓廖的，要真论起理来，我们恐怕是站不住脚的。”
想到这，刚才欢快的心情添上了一点阴霾，何菊皱着眉小声地说道：“小石头年纪毕竟小了，要是有个十五六岁他堂伯母就是再怎么着也不会做得如此明晃晃的。”
王大河点头，没再说什么话，只是一双眼紧紧地跟随着王静香。满足的将东西一一的放回家里，想到今天不多会就挣到那么多铜钱，不由得拉着何菊的手朝屋后的窖洞走去。
“来，我们去点点还有多少红苕，能不能再去挣点银子回来。你说我们家的小静香怎么那么聪明呢，别人说过的吃食居然记得那么清楚？性子还执拗，没想到这些事都还做成了。”
“你就王婆卖乖自卖自夸吧！脸皮倒是比以前厚多了。“何菊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不好意思的望了望王静香和小石头那边，见他们没有注意这才安心的将手放在了王大河手里。可就算这样，她的脸上也飞上了两陀绯红的红晕，显得人年轻了不少，神情也活耀了几分。
“你该这样多笑笑的，这几年跟着我你受了不少苦。对了，刘郎中的药你喝了觉得如何，是不是比从前好多了。”被何菊白了一眼，王大河不但不感到生气，反而为她那少有的活力感到欣慰。自己这个媳妇跟他一样都是老实心软之人，要不是分家估计现在的日子更是不好过。
“好了不少，肚子那松快了很对。大河，你看小石头来了，屋里也没有多余的房间，你看是不是从新起一道房子，毕竟这小静香也是越来越大了，可不好再跟我们一屋了。”善良的何菊不想亏待小石头，想着小石头镇上的房子虽然整体没有自家的屋子宽，可人家房间还是比自家多两间的，而且看得出来小石头的家境以前应该不错，要不然也不会有自己单独的房间了。
王大河苦恼的摇头，这个时机起房子可不是好时机，刚对外说跟大舅哥借了银子买地，和替静波还债，这还没过多久又起房子，就算他在村里的人缘好，也架不住被人说啊！
“孩子她娘，这起房子的事情还是等等，毕竟刚买了田，又替大哥借了五两银子，要是再起房子估计别人都要猜我们家挖地挖到金娃娃了。”
“也是。”何菊惆怅的附和，“这房子起了也没几年，还结实得很，就是苦了小静香和小石头了，就先让小石头睡堂屋将就将就。”
没钱吧盼有钱，这有钱了吧却还得藏着掖着不敢明着花，想想还真是郁闷得很。
这边王静香带着小石头将家里参观完毕，两个年纪加起来还没有十五岁的小屁孩就坐在了堂屋里一本正经的谈论起种花事宜，让抬着红苕出来的何菊和王大河面面相觑，觉得画面是那样的诡异。
“小静香，这是家里最后的红苕了，要做也只得等麦子割掉，下半年多种点了。”合力将红苕放在堂屋前，王大河一天挑拣着坏掉的红苕，一边发着愁。
看来今天卖过桥米线倒把自己老爹那埋没了很久的生意潜能给激发了一点出来，王静香暗自偷笑，不以为意的说道：“没事，爹，大不了我们收红苕的时候全部给磨成红苕粉再晒干，这样既保存的久，又免得红苕烂了爹心疼。”
“你这小女娃娃，竟还拿爹打趣起来了，我这不是害怕你担心少赚银子吗？”被闺女这样说，王大河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笑笑的继续挑着红苕。
而何菊早就钻到厨房去准备今天迟来的午饭了，本来接了小石头王静香打算在镇上吃饭的，可王大河、何菊还有小石头怎么也不同意，说是镇上的东西太贵，实在是太破费。接着，还深怕王静香饿着，肉痛的买了个肉饼子给她啃。
还真是把我当小孩了，王静香这样一想，心里是既别扭又甜蜜。这种小孩子的福利自己在前世可是没怎么享受到的，或许这就是老天让她穿越到这的真正意义吧！
“咦，不对啊！那个不是爹吗？怎么和人在门口就吵起来了。这二哥、二嫂是怎么回事？怎么让爹一个人在那和人吵架？”王大河站起身眯着眼不快的看着河对岸的王家老宅，虽然有树木的遮挡可还是能依稀看到王勇的身影，以及能听到王勇那生气的大嗓门。
“是吗？”因为个子矮，王静香跳了几次都没能看到对面王家老宅的情形，不由得哀怨的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来。这倒霉催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正在厨房忙和的何菊也是恍惚听到自家公公发火的声音，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到底是不放心，还是走了出来，踮着脚朝对面望，一边望一边对王大河说：“大河，我怎么听着是爹在发火？要不你跑过去看看，这里就你的跑得最快，早点跑过去看看也早点安心。”
“哎，那你在家好好看着小静香和小石头，我这就过去。也不知道二哥二嫂在忙什么，这几天都没怎么看到人影，大嫂又是个靠不住的，这时候不知道又钻到哪家屋里诉苦去了。怪不得人家都说娶妻娶贤呢，这大嫂活脱脱个搅家精！大哥的命真苦！”王大河难得在背后说秦晓娥的坏话，实在是这个大嫂做事太没分寸了。这次王静羽的草帖要不是大哥一副豁出命的姿势，凭大嫂那个样子是怎么也讨不回来的。结果，事情还没过去多久，这个大嫂又故态复萌，虽说田里地里的活还是做，却多了一个到处诉苦的习惯，让人真是又气又恨烦不胜烦。
这边王家老宅，王勇正杵着拐棍和一个身穿大红大绿衣服，头上头油发亮，带着大红花一看就是媒婆装扮的中年妇女争吵着什么。
那个媒婆也是一肚子气，本是好心好意来说亲，以为经过王林氏的事情这次亲事不是十成稳，可怎么也有个七八成。没想到一进屋刚说明来意，茶刚沏上还没来得及喝就被王勇泼着茶水给赶了出来，当下她嘴里就不干不净的在门外骂起来，使得王琴雅又羞又恼在屋中哭个不停。
“爹，这是怎么回事？这是给琴雅说亲的？怎么吵起来了？”王大河见那妇女一身媒婆装扮，初始还为小妹开心，可一听到那媒婆嘴里不干不净的话语，顿时粗眉紧皱，忙忙的问起王勇来。
王勇却没空理他，反而朝那个媒婆扔下一句狠话：“我老王家的闺女哪怕嫁不出去，在家养一辈子也用不着你这媒婆说去给别人家做妾！”
　121　偶遇
女媒婆一听气得笑出声来，见周围的众人只在那指指点点议论着却并不走过来，她也知道自己一个外来的要是不说出个好理由，恐怕自己的名声也交代在这了。
她将手中艳红带着劣质香味的帕子使劲的扬了扬，大声的吼出声来：“各位乡亲们，我本是一片好心，想着王家闺女受自己娘的带累没有了好名声，作为媒婆我就上门来给她找个好归宿，可谁曾想这刚把来意说出口，王家大哥就泼得我一头一脸的茶水。你们瞧瞧，我这头上的茶叶子，还有这新衣服上的茶渍，这好料子估计是废了。我不管，今天就算这亲说不成，你也必须赔我的衣服，这可是一百个大钱呢！”
听她这样一说，王勇更是气得嘴唇都打哆嗦，可一看到媒婆身上的茶渍，心里也有点发虚，毕竟这茶水确实是自己亲手泼上去的。
见王勇气得直哆嗦，媒婆眼中划过得意，更是指桑骂槐的骂出声来：“瞧见没，王家大哥都心虚了，我又不是那种黑心肝烂肠子的人，不敬婆婆就算了，还带累自己女儿的名声，使得媒婆都不敢上门。今天要不是看着你家闺女可怜的份上，我怎么会花钱坐车来跑这一趟？还浪费我一身衣服。难听的话我就不说了，这亲事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要不是人家镇上沈府的少爷看过你女儿一回，记在了心上，恐怕这个妾还轮不到你女儿肖想。”
接着，她不再看王勇，反而转过身面对着大家，得意洋洋的说道：“人家沈家虽不是沈府的嫡支，可家里也有上百亩良田，家里丫环婆子也是一大堆，嫁过去可就不像现在这样还要用手操劳。人家沈少爷还说了，要是亲事说成了，等以后王家闺女生了儿子，扶正也不是不可能的。乡亲们。这种好事到哪去找哦？”说完，她还不嫌有力，连忙大声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以作证明。
“这种好事你去，我们琴雅没这个福气。妾是好人家儿女做的么？那可是相当于奴婢的，我可舍不得妹妹去受这样的磋磨。”王大河一听，满脸厉色，眼睛死死瞪着媒婆，也让媒婆脸上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