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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福妻实-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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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佳的陪嫁丫头呢?
只听刘妈继续说道:“后来,就是大老爷五岁的那年秋天,老太太和芷烟姑娘先后有孕在身,二姨奶奶被老太爷专宠,但是一直没有身孕,几次对老太太暗中使坏,都被识破,结果最后老太太分娩的时候,二姨奶奶又再次做坏,害到的却是芷烟姑娘,让她以前生了孩子,跟老太太差不多前后脚。老太太的孩子生下来没立住就走了,便瞒天过海地将芷烟姑娘的孩子抱过来当作自己的,跟她说她的儿子没了,结果她还没出月子,就也这么去了。”刘妈低头看看手中的册子垂泪,本以为她只是没了孩子伤心过度,谁知道她心里都清楚的很,知道只有她自己死了,老太太才会更好的对她的儿子。
“那然后呢?”苏礼见刘妈似乎沉浸在回忆中,便追问道。
“后来,老太爷其实很喜欢芷烟姑娘的,若是她安安稳稳地生下儿子,怕是会被抬做三姨奶奶的,可惜她命不好……”刘妈说着又唏嘘起来,然后又说,“后来老太太把二姨奶奶的罪证摆给老太爷看,二姨奶奶被当众活活打死,这件事便算揭了过去。老太太也一直对二老爷视如己出,家里知道这件事的,怕也只有老奴了。”
“但是这件事,为何如今被人挖出来,并且还丢进我的园子里?”苏礼皱眉想不通此事。
“老奴斗胆劝姑娘一句,千万莫要再提起此事,老太太对此事讳莫如深,虽然老奴不明白为何,但却知道若是将这事儿翻出来,就绝对是一场大风波。”刘妈规劝道。
“刘妈妈放心,我不是那等不知轻重的人。”苏礼手指摩挲着册子的封皮,心道,难道是有人想要借我的手对付二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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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云水间》——晓晚——童话破灭的时候,就要学会妥协吗?不,牙刷与男人谢绝分享!
第一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第一百二十五章 老太太导演的戏码
第一百二十五章 老太太导演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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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册子当初为何会收入祠堂?”苏礼忽然想到一个疑点,当初的芷烟不过是个丫头,连姨娘都不是,遗物为何会放入祠堂。
“当初芷烟姑娘的身后是老奴收拾的,可老奴从未见到过这个册子,除了带进棺材的,其余东西全都烧了,留都不能留着,更别说放入祠堂了。”刘妈十分肯定地说。
“如此说来,难道是我太思维定势了?”苏礼极小声地嘀咕着,难道这册子,跟之前的祠堂进贼没有任何关系?
刘妈听不到苏礼在嘟囔什么,也不敢插嘴,就在下面候着。
门口传来脚步声,然后只听半夏的声音传进来道:“姑娘,司言求见。”
“司言?”苏礼更加纳闷,这大半夜的她来干什么,扭头见刘妈还在跪在地上,忙道,“刘妈妈快起身,先在这儿稍坐,我出去瞧瞧怎么回事。”
她起身走到门口,吩咐半夏道:“你去陪着刘妈妈说话。”然后自己来到外间,却见下面跪着的并不是司言,而是雁秋,知道刚才半夏的言语不过是在刘妈面前遮掩。
“起来吧,咱们去对面屋里说话。”苏礼径直朝对面的房间走去。
雁秋也忙起身跟着过去,然后又重新行礼才说:“姑娘让奴婢把这册子送来给四姑娘。”她说罢从怀里抽出本册子,双手捧着让苏礼过目。
苏礼的目光扫到那本册子就觉得心里一跳,瞧着封面跟自己院中被丢进的那本一般无二,但她还是不动声色地问:“这是什么册子?是新出的什么话本子还是游记?妹妹也真是,虽说我喜欢看,也不用大晚上的还打发你送来。”
雁秋一时不知如何接话,犹豫片刻才说:“回四姑娘,这册子是今晚有人隔着墙头丢进院中的,我家姑娘看过以后,就让奴婢给四姑娘送来,奴婢去了您的院子,才知道到三太太这边住了,便又赶过来。”
苏礼算计算计时间,怕是跟自己这本差不多时间丢进去的,她从雁秋手里接过册子,没急着看,却问:“你家姑娘让你送册子都说什么了?”
“回四姑娘,我家姑娘只说‘你去把这个给四姐姐送去。’便没再说旁的。”雁秋躬身回答道。
苏礼手指摩挲着册子,心道,这算是苏祯的示诚吗?扭头朝下面的雁秋道:“回去跟你们姑娘说,她送来的花样子我很喜欢,下回绣好帕子送她一条。”
雁秋素日就是个憨厚的,听了苏礼的话先是疑惑,而后抬眼看见苏礼的神色,才渐渐若有所思,躬身道:“奴婢定然将话转达给姑娘,奴婢告退。”
见雁秋出门,苏礼才迫不及待的翻开册子,却发现这本册子的笔迹与之前那本不同,而且里面记载的事情,已经是另外的事情了。
苏礼进屋将册子丢在刘妈面前的桌上,沉声道:“看来家里有人瞧着这几天日子又过安稳了,心里难受想要惹事儿!”
刘妈不明所以地拿起面前的册子,翻开看后,原本已经好转的面色又变得难看,小心翼翼地抬头打量苏礼的神色,见她面无表情,只低头喝茶,只好斟酌着措辞道:“其实老太太不喜三老爷,倒也不算咱们府里的秘密,就算大家都不说,但是也都能瞧的出来。不过自从姑娘回京以后,老太太对三房已经有很大改观,也不似以前那般冷淡。”刘妈说着怕苏礼不喜,又忙解释道。
“刘妈妈不用忌讳,家里都知道的事情,难道我会不知道吗?”苏礼将手中的茶盏放回桌山,起身到窗边望着外面月光下影影绰绰的院子,手指下意识地轻叩窗棂,似问话又似自言自语地说:“只是不知到底是谁做的,又意欲何为?”
刘妈也踟躇着拿不住这事儿,只要撇开不提地问:“那姑娘现在打算如何?要不去与三太太商议再做定夺?”
苏礼原本是想跟苏文氏商议的,但是听刘妈这样说,她忽然又觉得还是不说的好,心里拿定主意转身对刘妈道:“虽然已经这么晚了,不过还是劳烦妈妈跟我去见过老太太吧!”
听苏礼这样说,刘**表情瞬间轻松下来,似乎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似的,十分痛快地应道:“老奴陪姑娘去一趟便是。”
“半夏,去吩咐人备两顶轿子。”苏礼朝着外屋吩咐道,又扭头整理自己的衣裳、首饰,貌似不经意地说,“刘妈妈,您跟着老太太那么多年,无论是感情还是旁的,都不是别人能够比拟的。苏礼年幼未经过多少事情,从入府就承蒙妈妈照应,心里一直感激不尽。”
这不是在她自己的房中,身上也没带什么银子,趁着整理衣服的功夫,从腕子上褪下个金钏子,转身塞进刘妈手里,握着她的手道:“今晚多谢妈妈提点!”
刘妈先是一怔,头一个反应就是推脱:“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老奴哪里有提点姑娘什么。”紧接着感觉到苏礼的手用力握住自己的手,再抬头看见苏礼了然的神色,握着金钏子的手垂下,边说边似要跪下,“既然姑娘都看出来了,老奴也没话可说,但老奴提前真的不知道那册子里会是什么内容,这点绝不欺瞒姑娘。”
“刘妈妈,您本来就是老太太身边儿的老人儿,您关照我对我好,那是您心疼我,苏礼从来不敢觉得心安理得,妈妈每次的提点和帮忙,苏礼都是记在心里的,妈妈千万莫要这般。”苏礼一把拉住想要跪倒的刘妈,先前看她的神色的确不似作伪,所以苏礼压根儿就没瞧出来,直到后面她主动问起打算,还说让自己去跟苏文氏商议,苏礼心头才冒出这个有些大胆的猜测,难道这册子,根本就是老太太扔出来试探自己的不成?而刘妈估计只是少半个知情者,所以见到东西会大惊失色,最后却还是对自己做了提示。
不过既然这是老太太导演的一出戏,那自己就只能打点起精神,陪着她把这戏唱完才好。
第一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第一百二十六章 无眠夜
第一百二十六章 无眠夜
去往正房的路上,苏礼一直在轿子里酝酿情绪,应付老太太可不是假模假样地哭喊几句就能得逞的,更何况这回的事端是老太太主动引起的。
到了正房,丫头上前去叩门,碧菡迎出来问:“这么晚了这是谁啊?呦,原来是四姑娘,奴婢给四姑娘请安。”
苏礼的视线越过碧菡的肩头,见里屋果然还亮着烛火,扯着碧菡的手道:“我来求见老太太,虽说这已经大半夜了,但还是劳烦姐姐进去通传一声。”
“这……四姑娘,老太太都已经睡下了!”碧菡面露难色地说。
“好姐姐,若不是大事,我哪里敢这么晚来惊扰老太太,原本先去问了刘妈妈,刘妈妈也拿不准这事情,才只能来求见老太太的。”苏礼也不说是什么事情,只一味地求。
碧菡见刘妈从苏礼身后闪出来,对她使了个颜色,这才应下来道:“姑娘先来屋里坐,奴婢拼着挨骂,也进去帮您问问。”
苏礼听出她的言下之意,左手摸出块银子,就着拉她的手就塞过去。
“四姑娘您稍坐。”碧菡并没有推脱,将银子滑入自己袖中朝里屋走去,不多时就出来道,“四姑娘自己进来吧,老祖宗醒了。”
苏礼跟着碧菡进屋,瞧见老太太正半倚在床头,鬓发有些凌乱,但一看就是用簪子挑的,不过她还是小心地收敛着目光,走到床前就猛地跪倒叩头哭道:“祖母,您可要给孙女做主啊……”
“你这孩子,大半夜的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老太太忙示意碧菡去扶,然后拍着床边道,“过来这边坐。”
苏礼没有推脱,上前坐在老太太身边,但还是垂头抹泪,并不开口。
老太太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冲着碧菡挥挥手道:“你下去烧点儿水,给礼儿洗洗脸,瞧这哭得眼睛都红了。”
碧菡应声出门,苏礼这才从怀里掏出两本册子,递给老太太后开口道:“今晚也不知是谁,将这东西丢进孙女和六妹妹的院子,孙女看了惊惧莫名,见天色过晚又不敢搅扰祖母,只好去找刘妈妈问个端倪,也把刘妈妈骇得不行,这才匆忙又坐轿子赶来求祖母做主。”
老太太接过册子去翻看,苏礼只低头啜泣,并不抬头去窥测老太太的表情。
“这……这真是反了!”老太太将手里的册子丢在地上,大怒道,“老2媳妇是怎么管的家,家里竟是频频出事,当初老大媳妇管家的时候从未有这样的,家里好不容易安生几日,就有人嫌闷得慌,恨不得赶紧整出些事端出来。碧菡,打法人去把二太太给我叫来。”吩咐完又接着发火,苏礼听着她的发作不似伪装,竟气得有些频频粗喘,只好替她捋着胸口顺气。
老太太骂了半天扭头见苏礼还在抽噎,又转言安慰她道:“好了,别哭了,我知道这事与你无关,你也一直是个识大体的孩子,怕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有人瞧你不顺眼,巴不得挑拨你跟其他人的关系呢!”
“孙女自问无论是对长辈还是对兄弟姐妹,素来都是守礼和睦,多多亲近的,原本在江南长大,就一直羡慕别人家全家团聚,好几桌子在一同吃饭,又热闹又和睦,长辈有人承欢膝下,晚辈有机会尽孝尽心。而自家每逢年节却只有寥寥数人,还要牵挂远在京中的长辈亲友。原想着这回总算是进京,终于是回家了,以后也能全家团聚,不用再羡慕旁人,谁知竟是步步艰难,日日小心,不惹事端都有事端上门……”苏礼听见外面院门轻响,估摸着时间应该是二太太进来,于是就扯出帕子开始哭啼啼地说,她虽然不知道其中还有什么别的缘故,但也看出老太太演这一出是为了打压二房,也许不是自己亲生的果然就是隔着一层,但不管怎么说,自己今天既然坐在了这床边,就算什么都不说也会被二太太记恨,还不如帮着老太太把戏唱得更好听一些。
二太太大半夜的被叫来,本就有些不知所以,进屋就见苏礼坐在老太太床边哭诉着,上前行礼问安后便皱眉道:“礼儿,你素来是个懂事的孩子,今儿个是怎么了,这么晚了还来搅扰老祖宗。不管有什么大事,难道就不能留着明天再说吗?”
苏礼听她训斥,咬着下唇压抑住哭声,但还是时不时控制不住地抽噎一下。
老太太伸手拍拍苏礼的手背以示安慰,语气十分不乐意地说:“你别一上来就说别人,你说说你管家才多少天,家里就出了这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当初雅琴管家的时候,可从来都没这样过!”
二太太一听这话,脸色登时就难看起来,但是也不敢在老太太面前强硬,只得跪下不是很情愿地说:“是媳妇办事不力,但咱家家大业大,媳妇刚刚接手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
“还敢顶嘴?”老太太喝道,“真是反了你了!”
“媳妇不敢,都是媳妇的错,请老祖宗责罚。”二太太见老太太的确怒气不小,这才忙服软道。
“哼,前几日家里祠堂遭贼,我替你压下来瞒着,如今却又大晚上的有人隔着墙头往姑娘院子里扔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东西,你现在就给我查,全家都折腾起来也要查到底,若是今晚查不出个缘故,这个家你也就别当了!”
二太太一听这话,冷汗瞬间就冒出来,虽说她心里明白,这个家早晚还是要交回大太太手中的,但是等大太太生了孩子自己送回去,跟没坐热位子就被人罢免,那可是天壤之别,若是真让老太太撤了当家的责任,日后在家中可就再也抬不起头做人了。
“老祖宗,您让媳妇查,总要告诉媳妇,隔着墙头丢进去的,到底是什么物件……”二太太跪在地上,等了许久都不见老太太说话,只好硬着头皮发问。
“就在你脚边上,你自己看吧!”老太太冷冷地说。
二太太扭头看见丢在地上的两本册子,第一本翻到的是苏祯院中的那本,写的都是当初三姨奶奶如何陷害老太太,最后害老太太难产,差点儿一尸两命的事儿,她瞧着纳闷,心道这也不知道谁这么无聊,三姨奶奶早就被老太爷打死,如今翻出这事儿了来做什么。但是转念马上又想,难道是有人为了提点苏礼,让她知道事情的缘故,好方便她们三房修复与老太太的关系?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抬眼,看看还坐在床边的苏礼,见她双目红肿,低眉顺目地坐着不吭声,心里恨得直痒痒,心道一定是三太太指使闺女这么做的,刚回京城就开始眼馋这管家的权力。
她心里一边暗骂一边捡起另外那本册子,谁知这本册子一看,就让她慌了心神,原本只觉得老太太对三房不喜,对自家老爷还算不错,虽说没有像对大老爷那般偏爱,但是大老爷是嫡长子,家里的顶梁柱,偏爱实属正常,但是如今看了这册子上的东西,登时觉得五雷轰顶,如果自家老爷根本就不是老太太亲生的,那岂不是连去争的资格都没有?
“老祖宗……”二太太瘫坐在地上,甚至连出去追查究竟是谁做的都提不起力气。
随后她听着老太太的声音似乎从远处飘来:“你不用吓成这样,我又没说这册子里写的是真的!但虽说这是假的,我却不能容忍有人拿这个制造事端。”
“假……假的?”二太太稍微有些回神,但还是半信半疑。
“我跟芷烟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我若是对她嫉妒,当初就不会带她嫁入苏家,让她跟着老爷也是我的主意,其实当年丢了孩子的是她,她替我挡了那个贱人的一撞,却落得自己丢了孩子的下场,我便骗她说其实丢了孩子的是我,希望她能燃起活下去的希望,谁知她竟是想岔了!”老太太也不知是解释给谁听。
但她的话还是让二太太勉强镇静下来,按下自己纷乱的思绪道:“媳妇这就去查……”
“别又像前两次一样,查到最后就不了了之,从前些日子祠堂闹贼开始查,我今晚豁出去不睡了,就在这儿等你查清楚,到天亮还查不出来,那就换个人查!”老太太又适时地添上一句话。
二太太正在起身,差点儿没站稳又跌坐回去,踉踉跄跄地离开屋子,不多时就听到外头传来隐约的喧哗声。
苏礼坐在床边不知自己是该告辞还是如何,就见碧菡端水盆进来伺候她洗脸,然后听着老太太道:“如今进宫的人已经定下来是禅儿无疑,接着家里就该张罗你的亲事了,碧菡,你打发人去把礼儿她娘叫来,我最近也留意了些京城跟咱们门户相当人家的子弟,叫她来一起唠唠,反正今晚是没法睡了。”
话题一下子从清查跳到苏礼的婚事,让她一下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却知道自己今晚怕是也没得睡觉了。
第一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第一百二十七章 喜哉?悲哉?
第一百二十七章 喜哉?悲哉?【上月粉红加更,二合一】
二太太在外头打了一干上夜的婆子和媳妇子们,苏礼心道,这事的“罪魁祸首”坐在房中跟我和我娘喝茶闲话,你打多少人能打出什么来不成。
但谁知道竟然还真查出些东西来,在苏祯的院子外墙根儿底下,因为傍晚有人去给墙边的花草浇水,所以留下了一个十分清晰的足印,二太太这下就跟天上掉了银子一般,命人找懂行的人,将足印拓下来,传园子里的人来留下足迹比对。
苏礼喝着茶听着苏文氏和老太太聊着嫁妆,心里百无聊赖,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有了几分看好戏的心态,也不知二太太敢不敢查正房里的人。瞧着老太太非但没有担心,反而有些高兴的模样,她心里就开始犯嘀咕。
当初她揣测的是,老太太这一步棋,是因为祠堂丢了什么物件,所以她要先下手为强,并且借此机会寻个错处,撤去二太太的管家一职。但是如果真是如此,为何还要画蛇添足的往苏祯的院子里也丢上一本册子,而且写的还是三房当年的事儿,也没什么惊人的秘密……想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犯了个错误,第一本册子她见到的时候,仔细查看了纸张和墨迹,并且让刘妈辨认了笔迹,确定是芷烟姑娘的无疑,所以在她看到第二本册子的时候,就下意识地认为那也是本旧物,只关注内容而并没有查验其他。那么这到底是有人想借三房的手闹出些什么事情,还是苏祯自导自演的示诚呢?
苏礼盯着炕桌上的册子发呆,所以老太太跟苏文氏后面说了什么,她压根儿就没听进耳中。随后碧菡挑帘子进来通报进展,才将她从愣神儿中惊醒,。
“老祖宗,三奶奶,四姑娘,那鞋印儿比出来了,是五姑娘房中的丫头亦竹。”
“老五房里的?”老太太皱起眉头,“把那丫头带来我问问。”
不多时一个瞧着不过十岁出头的丫头被人推进屋,惶恐地绞着双手,瞧着屋里的人不知如何是好。
刘妈子在一旁喝道:“还不赶紧行礼,没规矩的蹄子!”
“奴婢见过老太太,见过三太太,见过四姑娘。”亦竹这才回过神来,连地上铺着的团垫都没瞧见,就那么硬生生地跪在硬地上,疼得眉眼都扭得有些变形,让苏礼看着都忍不住觉得自己膝盖一痛。
“说说吧,你的脚印儿怎么会在老六院子外的墙根儿底下。”老太太问道。
“回、回老太太的话,奴婢傍晚路过六姑娘院子外头,瞧着那树上花儿开的好,就、就去掐了朵戴,所以留下了鞋印儿。”亦竹哆哆嗦嗦地回答道。
“胡说,你个小蹄子,在老太太面前还睁眼说瞎话。”碧菡娇斥道,“外头都已经问清楚,这几日天气热日头大,家里都是天黑后才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水,你傍晚路过的时候采花,又怎么会留下鞋印。”
“奴婢、奴婢记岔了,不是傍晚,是、是晚上,浇水之后去采花的。”亦竹忙改口。
“更是胡说,天黑以后你能看见什么,采得哪门子的花?”碧菡再次斥道,“你天黑后还去外面走动什么?若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至于这样鬼鬼祟祟?”
“老祖宗,奴婢、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贪图钱财,那、那册子是府外有个男的让奴婢丢进六姑娘院子的,说是因为仰慕六姑娘,所以写的什么给她看,奴婢见他出手大方,一下就是一锭银子,当时猪油蒙了心,满眼就只瞧见银子,心道不过是丢本册子,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就应下了……”亦竹哭着说完便不住磕头。
“胡说八道!”刘妈接到苏礼的眼色,马上开口骂道,“你自己不是个东西,临死还要给家里的姑娘身上抹黑,六姑娘从南边儿进京,来京后又大病过一场,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来的仰慕的男子?你就算扯谎也该扯个差不多点儿的吧?再说那仰慕者,让你同时给四姑娘和六姑娘都丢东西不成?”
老太太听了刘**话,露出赞同的神色,而且她也看了那册子,说的都是家世,哪个仰慕者会吃多了送这种东西?就算真是仰慕者送的,苏祯还不好生藏着,还会交给苏礼拿来给自己看。
“四、四姑娘?奴婢没往四姑娘院子里丢东西啊!冤枉啊!”亦竹先是满脸茫然,而后便叫冤不迭。
苏礼瞧着她神色不似伪装,心里更加肯定了自己当初的想法,苏祈院子里的册子,并不是老太太差人做的,而是另有其人,所以老太太才要找人追查此事,因为她相信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要查的就是另外那个与她不谋而合几乎同时动手的人。
苏礼这边心里琢磨个不停,老太太在那边心里也嘀咕不已,这个丢册子的人,究竟是何用意?
刘妈见老太太神色不定,瞧着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知道她怕是一夜未眠精神有些不济,心里合计一番上前凑在老太太耳边道:“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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