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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福妻实-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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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忽冷忽暖
今天白天大大致理了一下女主的嫁妆单子,竟理了五千字……不知道有木有亲感兴趣,等结婚的时候俺免费放出来给大家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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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礼见人都撤出去,这才将刚才的事儿原原本本对老太太说了,最后道:“那料子本就金贵,而且还只剩下两匹,孙女不敢擅自做主,便只能先来问过老祖宗再做定夺。”
老太太听过她的话,既没生气,也没别的表情,只靠在榻上沉吟一会儿,便朝外面招呼道:“刘妈,去库房把那两匹如意云纹锦拿出来。”
刘妈手脚麻利,没多久就捧了两匹料子进屋,小心翼翼地放在老太太面前。
苏礼这是第二次见到这种料子,但是细看还是觉得有些惊异于这工艺的精致,就听老太太道:“礼儿,你把这料子给她送去吧快过年了,好歹她也是伺候了老爷一场,也给苏家添丁进口,更何况这料子本来就是她买回来的。”
“是,老祖宗,那孙女这就去送。”苏礼心里惊异于老太太今天的态度,不过还是表现得十分乖巧,没有半分耽搁地朝四姨奶奶房里去。
四姨奶奶如今就住在苏祺当初停灵的院子,离着正房老远,好在刘妈办事周详,早在去库房之前,就已经叫来了翠幄清油小车,也吩咐人在里头拢上了炭火,这会儿苏礼穿戴停当出门上车,觉得比刚才的轿子暖和不少,心下感激地对刘妈笑着道:“多谢妈妈疼我,外头天冷,您赶紧回去罢,我送完料子还过来呢”
因为是叫了车子,锦之也上去同苏礼一道坐着,手里捧着那两匹料子,忍不住咋舌道:“就这一匹料子,足够普通百姓人一辈子的花销。”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好地到是悲天悯人起来,以往可没瞧出你有这般心思。”苏礼瞧着她微蹙着眉头,脸上挂着与年纪不符的愁苦面容,便忍不住问道。
“奴婢不过是白感慨一句,倒是让姑娘吃心了。”锦之忙把自己的目光从料子上移开,转移话题问道,“姑娘,若是等下还去老太太哪儿,怕是要误了回去吃午饭的时辰。”
“做事总是要有始有终的,老太太打发我来送料子,送完自然要回去禀报一声,不然显得咱们没规矩。”苏礼教导她道,“我看着娘拟的嫁妆单子,陪嫁是六户人家并十二个丫头,这十二个丫头又分一等的两个,二等的四个,三等的六个,我寻思着到时候就把你的位子晋一晋,跟半夏一道还在我身边儿伺候。所以你素日里也要学着接人待物。你的性子比半夏沉稳,但是却又有些沉稳的过头,该厉害的时候却也要厉害起来的,要恩威并施才能管得住人”
锦之开始听说要给自己晋位,虽说早就知道该是自己,但终于听到从姑娘嘴里说出来,心里还是高兴得很。可又听姑娘话锋一转,竟说起如何管人来了,心里就有些打鼓,没敢接话只垂头听着。
“上回收进来的三户人家,一共添了四个丫头进房,你和半夏一人管着两个,半夏管着的如今已经进退有度,接人待物也已经能瞧出样子。你带着的两个,你们三个倒是打得火热,可如今却一个都使唤不上。”当初刘妈送过来的三户人家,苏礼把当家的连并婆子、男丁和媳妇子全都打发去了庄子上,唯有四个丫头留在房里,分别分给半夏和锦之教管,她不说话只冷眼瞧着。时日一场终究还是能看出高低,半夏怎么说也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而锦之虽说有刘妈这么个会来事儿的娘,却像极了她那个锯口葫芦老好人的爹,规矩没立起来不说,反倒跟那两个丫头混成一片,只觉得她们年幼、可怜,如今弄得那两个丫头都快被惯出小姐毛病了。
苏礼见锦之想开口说话,不等她说出来便给堵回去道:“你不用跟我说什么她们家里穷,人可怜见儿的家里富庶吃喝不愁的,谁也不能来全家为奴不是?那你且说说她们哪里可怜?是我为难她们了?给她们做不过来的活计了?还是我克扣她们月钱了?”
锦之忙将手里的料子防到一旁,在苏礼面前跪下叩头道:“是奴婢管教无方,万万不碍姑娘的事。”
“别的我不提,你且平心说说,你自己在我屋里做着差事,我是苦着你了还是累着你了?”苏礼沉声道,“怎么连个小丫头被使唤一下,就是可怜了?”
“奴婢万万不是这个意思,姑娘可千万莫要吃心。”锦之忙解释道,“主要是奴婢性子太过柔懦,虽说素日瞧着半夏姐姐管教下人,自己却是学不来,寻思着将心比心吧,自己对人家好,人家也会同样的,谁成想……”锦之说到后头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才好,讷讷地住了口。
“你想着亲厚是没错,但是亲厚却要看你是跟谁亲厚,你跟半夏、书雪怎么亲厚我都不管你,可这几个不过是刚来的,谁也不知根知底,你就去跟人家掏心窝子,你说你这是做的什么事情。”苏礼说到这儿,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车子也该快要到目的地了,便伸手将还跪在地上的锦之道:“起来吧,车底子凉。我今天也不是为了问你什么罪过,只是给你提个醒,再这样下去,即便是我能当没看见,娘也不会许那两个狐媚娇贵的去给我做配房。你若是真为她们好,就教她们规矩、做事,这才是立足下去的本钱。”
话音未落,马车就停住了,车把式将车门外的脚凳拿下去摆好,这才候在一旁,盘算着等着姑娘下车走后,自己也好回去喝杯热酒祛祛寒意。
谁知苏礼走前,却回头把手里在捏着许久的铜板递给车把式道:“拿去喝酒暖暖身子,不过可莫要贪杯,我等会儿还回去呢”
苏礼自不去管车把式的千恩万谢,见院子里也没个丫头,等着锦之上前挑起门帘,这才带着一身寒气进入,但是觉得屋里竟还不如外头暖和,让她进来恨不得赶紧烤火的心思给打了精光。
她的目光随处一扫,就发现屋里压根儿都没有拢起火盆,四姨奶奶自己穿得白色的袄子和同色的裤子,一头乌黑中偶尔夹着几根花白的长发梳得纹丝不乱,竟还斜插着两根簪子。
她像是没瞧见苏礼进屋似的,视线都集中在锦之手里的料子上,忽然勾起嘴唇笑道:“老太太果然是连条活路都不跟给我”
第一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第一百五十三章 领回来的小妖精
第一百五十三章 领回来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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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早晨,苏礼睁开眼睛就觉得外头天光大亮,心下疑惑半夏今天怎么没叫自己起身,正想着就见锦之挑起毛毡门帘,见苏礼已经醒了,便朝外头招呼一声,三个捧着水盆和洗漱用具的丫头鱼贯而入。
“什么时辰了?”苏礼开口问道。
“回姑娘的话,是卯时二刻。”锦之上前挂起锦帐,把一旁熏炉上暖着的衣服拿过来,伺候着苏礼穿戴。
“今个儿外头天亮的怎么这么早?”苏礼听着时间还早便问。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所以早晨刚一出太阳,就映得四下里亮堂堂的。”锦之从小就在京城长大,自是见惯了雪的,也根本不当回事。
苏礼一听说下雪,登时就来了兴致,到了这里以后一直住在南方,竟还是从未见到过下雪,这会儿听说外头下了一夜的雪,想来肯定是不会太薄,便胡乱洗了手脸就要往外去。
“姑娘,外头天寒地冻的,您好歹先披上大氅。”锦之本在铺床,一回头就见苏礼穿着家常的棉裙棉袄就跑了出去,急得也顾不得收拾,忙取了大氅追出去给她披上,嘴里忍不住埋怨道,“姑娘上次受凉咳嗽好了还不到一个月,怎么还这么不小心,万一勾起病根儿,这大冬天里的,更是难好了。”
她刚给系好大氅的带子,一低头却见苏礼还穿着屋里的软底儿绣花鞋,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苏文氏在正房的廊下道:“礼儿,你穿得那么单薄出来做什么,想玩儿雪回去穿得厚实了再出来,这雪又不会立时就化了。锦之你还愣着干嘛?赶紧给姑娘换衣裳鞋子去。”
苏礼正玩儿的高兴,攥了个雪团不敢去丢苏文氏,扭头瞧见苏祈正从外头进来,便趁他不备猛地丢过去,好巧不巧地就砸在他的前额,弄了一脸的雪渣子。
“这是哪个疯闹的?竟耍到爷的头上了?”苏祈被雪迷了眼,也没瞧见是谁丢来的雪球,一边揉眼睛一边嚷道。他一大早起来瞧见外头下雪,便也没去练武,直接过来给苏文氏请安,谁知刚一进门就被人偷袭。
“哥,你还说自己是个习武之人,连我丢个雪球你都躲不开,也不嫌羞”苏礼嘴上虽然笑话着他,却还是掏出帕子上前帮他擦拭脸上的雪。
“原来是你个丫头,一大早晨就出来调皮。”苏祈见是妹妹,原本也没多少的火气自然也消失殆尽。
兄妹俩直接去了苏文氏的房里,苏文氏忙招呼丫头:“给爷和姑娘去拿手炉,再去煮热羊奶过来,那东西最是驱寒暖胃的,再给礼儿端暖脚炉过来,刚才穿个软底儿的绣鞋就跑出去,天寒地冻的莫要冻坏了脚。”
“娘,您快别忙着张罗了,我们又不是客人。”苏祈说着在地上一溜儿的红木椅子上坐下,又扭头去看妹妹道,“不是说你天天忙着准备嫁妆?怎么还有精神大早晨地跑出去玩儿?”
“你妹妹自己的绣活儿已经都弄好了,上回你接回来的东西,大多也都是给你妹妹置办的宝石和料子,也都请了师傅,该做衣服还是首饰的,都做得七七八八了。前几日我打发人去庄子上瞧,说是三个庄子的翻修已经都弄好,家具也只剩下床和梳妆台最为复杂,还剩下几道工序,这样算起来,重要的东西是已经都弄好了,杂七杂八的虽说琐碎,但是也就不急在现在了。”
“前阵子我在学里听人说,京城有个大人家的姑娘,嫁过去因为妆奁太过寒酸,结果夫家上下全都瞧她不起,婆母更是怨言诸多。虽说我寻思着沈兄不是那样的人,但毕竟他家人口众多,总免不得有些个扒高踩低的小人,娘可要给妹妹的嫁妆弄得丰厚些,咱家可就嫁这一回姑娘,莫要让妹妹脸面无光,传扬出去咱家也失脸面。”
“瞧你这话说的这是你亲妹妹,不是我亲姑娘啊?”苏文氏嗔怪道,“再说什么就嫁一回姑娘的话,在我屋里说说也就罢了,在外头可不许混说,传扬出去让祯儿如何自处?”
苏祈自知失言,忙起身赔了个礼,听着苏文氏又道:“听老太太的意思说,礼儿这回是赐婚,宫里头定然是会有赏赐给下来的,再加上亲戚朋友的添妆奁,想来还是会再丰厚些。”
“瞧着日子也还有不到两个月,宫里的赏赐也没见给下来呢”苏祈还是想什么就说什么,“娘还是先备多些的好,到时候大不了再裁撤些,留着给祯儿用,别到最后宫里没给赏赐,或是给的太少,到时候再去踅摸都来不及。”
“我看你今天就是欠打,越让你小心说话你越当耳旁风。”苏文氏抬手作势欲打,“之前虽说是婚期已定,但不过是沈家去宫里求来的恩典,礼部还未正式来通告,哪里会有赏赐下来。老太太倒是提过一句,说怕是冬至前后,宫里就会有旨意下来,我寻思着怕是要等你爹爹回来,才能有旨意到的。”
娘三个正在屋里说话,就听着门外头忽然传出云板,连叩四下,正是丧音。苏文氏的脸色登时变得煞白,难道自己千算万算的,老太爷竟是在此时没了?那女儿的婚事岂不是要拖上几年过去。
她紧张的声音都有些走调:“赶紧出去问问,是谁没了?”
身后的婆子忙挑帘子出去打探,一盏茶的功夫回来报道:“回禀太太,是四姨奶奶没了。”
苏文氏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长出一口气道:“好歹是个姨奶奶,膝下还有四老爷,丧事定然不会像之前七丫头那样糊弄,好歹也要停灵几日,然后送去祖坟安葬。家里怕又是要忙碌起来了。你们都回去换了衣裳,虽说咱们用不着戴孝,但也要穿得朴素些,头上的零碎也都一并摘了去,别叫宅子里的人说咱家没得规矩。”
苏祈和苏礼都应着各自回屋,半夏翻箱倒柜地找衣服,苦着脸道:“虽说姑娘的衣服都素净,但也没素净到全白的地步,可怎么是好?”
“拿来我瞧瞧。”苏礼在暖阁里听见她嘀咕,便招呼她把衣服拿进来看看。
半夏拿进来一身棉袍并一个袄子道:“这就是最素的两件了,但也都有滚边儿和绣花。”
苏礼抬眼看去,月牙白的棉袍前襟儿上斜斜地绣着枝梅花,下边儿滚着粉红色的滚边儿。白色的袄子也不是一色的素,衣襟和下摆都是翠绿的掐牙,原是配着条翠绿绣花的棉袍穿的。
“袍子倒是不碍的,前襟儿的花,套上袄子就瞧不见了,锦之去拿针线,把下摆的滚边儿密密地缝进里头去。这袄子……”苏礼伸手接过袄子细看,“这掐牙是后缝上的,拆了去便是。”
半夏听了忙接过去,找出小剪子开始拆那掐牙,不过拆过的地方总还是能瞧出痕迹的,除了一行针眼儿,连布料的颜色都微有不同,只好又去回了苏礼,问该怎么办才好。
“我记得前些日子屋里剩下块儿月白云纹的料子,拿来把那个按照宽窄裁好缝上去便是。”苏礼又嘱咐道,“你们赶紧缝,我先去跟娘说一声,让她别等我,先过去陪着老太太。”
苏文氏早就换了身儿素白的棉袍,并素白的袄子,头上身上的首饰尽去,只在发髻上插了支白绒花作为点缀,见苏礼进来的时候还没换衣服,忍不住皱眉道:“礼儿怎么还不换了衣服?”听苏礼说了缘故,她也没法子,只好嘱咐她弄好就赶紧去正房,自己先赶过去听着吩咐。
这边三个丫头一起忙活,紧赶慢赶地缝好了衣服,伺候着苏礼穿好,又找出件雪白的狐皮披风,白色的羊皮小靴。苏礼将头上手上的饰物一并取下,左右瞧着都没差错了,这才传了轿子,领着丫头到正房去了。
虽说是尽量赶时间,但还是最后一个到的,一进门就听到大*奶抱怨道:“真是好大的架子,我们在外府住的都已经赶来,人家住在家里却是不急不慢地才来。”
苏礼装作没听见,上前去给老太太行礼:“见过老太太。”又过去给四老爷和四奶奶行礼道:“四叔、四婶儿莫要过悲,仔细自己身子。”
老太太把苏礼招呼到身边儿问:“怎么才来?”虽说像是质问,但苏礼却看到清楚,她眼中并无不满,稍一转念便明白,老太太这是给自己台阶让自己解释,免得被人听了大*奶的话以为自己不懂规矩,于是便低声说:“都是孙女不是,屋里竟没备着素色的衣服,只能让丫头们匆忙地拆改了两件,这才换上赶过来。”
老太太的眼睛朝大*奶那边一扫,然后道:“你个小姑娘家,又从没经过这些个事情,哪里会预备这些个东西,能这么快就拆改好衣服赶来,也算你是个有心的了。”
这番话虽说没有直着说大*奶如何,但是屋里个个都是人精儿,谁还会心里不明白,大太太当即便朝媳妇瞪过去,见她垂下头不敢吱声,这才开口道:“礼儿素来就是个懂得进退的,我就知道她来晚,那定是有什么必得来晚的事情。”
苏文氏这时候才开口道:“也是我想得不周,她从未经过这些不懂,我却也没想着提前给她准备。”
“这种东西哪有提前准备的道理。”老太太皱眉道,“行了,这事儿就揭过去了。礼儿马上要大婚,若是换做别人,怕是都要觉得忌讳触霉头不肯来的,她能这般有心已经实属不易,我再听到谁说嘴,就拖出去先打一顿再说。家里越出事情就越有人添乱。”老太太说着,锐利地目光又从大*奶身上扫过,心里越发地不喜,这个孙媳妇是老太爷做主给订的,她原本就不乐意,进门这些年,也是越看越不喜欢。
长辈们商议着停灵的事情,苏礼等小辈就坐在偏厅候着,苏裬忽然问:“四姐姐的嫁妆备得如何了?”
在这个时候问嫁妆,苏礼听着心里就有些不悦,但又不好不去理她,只淡淡地说:“都是娘在操办,我左右也不操心的。”
“幸好四姨奶奶没了姐姐不用戴孝,不然倒是耽误了婚事”苏裬的话越发尖酸。
半夏站在苏礼身后有些按捺不住,但被锦之一把拉住,这才没发作起来。只听苏礼不急不慢地说:“妹妹这么关心婚事,可是自己想嫁人了不成?妹妹素来知书达理,却也不知以后谁家公子有这个福气,能把妹妹八抬大轿地迎娶回去。”
苏裬听了这话俏脸发白,见屋里其他兄妹也都神色各异,觉得自己坐不住,便起身打了帘子出去。
最后敲定停灵七日后发丧,这时候外头的灵堂已经布置好了,众人都出去祭拜后,老太太忽然道:“老四家如今膝下空虚,你们同辈的姑娘小子们,轮着过来烧纸回礼。”她顿了顿又说:“礼丫头这几日就不必过来了,你安心准备大婚的事。”
不用大冷天地过来立规矩,苏礼自然是乐意的很,也就不管旁人是什么心思和神情,上前谢恩之后,便跟着苏文氏回房去准备用早饭。
吃早饭的时候,苏礼忽然想起之前的事儿,便问苏文氏道:“娘,前几日四姨奶奶打发人来要如意云纹锦,我去回了老太太,老太太让我送了料子过去,结果四姨奶奶说‘老太太果然是连条活路都不肯给我’今天果然就没了,可我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你想想看,若是平常,老太太如果想给她料子,当初立冬日就该给她了,既然没给,那她打发人来要,还故意说那些个激怒你的话,其实是在试探老太太的心意,若是搁在往常,老太太肯定会不乐意的,这回却没有动怒,还真的给了她料子,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因为老太太本就不想放过她,不会给她生路的,所以跟一个要死之人,是没必要生气的。”
“娘,你的意思是,四姨奶奶是觉得自己左右也是个死,便自己了断了?”苏礼惊讶地问。
“嗯,你去的晚没看到,我瞧着是嘴唇乌青,怕是喝了药的。”苏文氏点点头,又嘱咐苏礼道,“这话跟我说说也就罢了,可别去跟旁人说,连你哥都别说,他的嘴最是快,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带出去了。”
“嗯,女儿省得。”苏礼应诺着,不再说话。
阖府上下一边忙碌着发丧,一边忙碌着冬至,日子过得倒是飞快,四姨奶奶下葬之后,家里又恢复了平静,大家全都各忙各的,好似根本没有办过丧事一般。
这日下午苏礼午睡还未起身,就见半夏一阵风儿似地跑进来道:“姑娘,城外传信儿回来,说是老爷和三爷已经到城门外了,四爷得着信儿,直接从学里去城外迎去了,太太吩咐人收拾屋子,自己去给老太太报信儿去了。”
苏礼听了信儿也躺不住,虽说知道还得好久才能到家,但还是匆忙起来,换了身儿衣服在房里候着,手里虽拿着本书,可却根本没看进去半个字,半夏瞧着自家姑娘那没心神的模样,扑哧一声笑道:“姑娘过去跟三奶奶做伴儿吧,三奶奶怕是要比姑娘还心里长草呢。”
苏礼一听也对,嫂子那边估计更是盼的心急,便忙起身穿过廊子,朝苏冯氏的屋里过去。挑起帘子进屋,见苏冯氏正歪在榻上听着丫头报账,时不时地在自己面前炕桌的本子上勾画几笔。
“妹妹来了?你先稍坐,我听过这点儿账就跟你说话。”苏冯氏抬眼见是苏礼,便也不跟她瞎客气,示意让她坐着等会儿。
苏礼见状只好坐在一旁等她把账对完,这才道:“我是白来一趟,还以为嫂子也得跟我似的心里长草呢,谁知你竟是个镇静的”
“什么长草?”苏冯氏从丫头手里接过茶盏,用盖子抿着茶叶,不解地问。
“爹和哥哥都到城门口了,晚饭前就到家了,嫂嫂却还安安稳稳地在家看账本,可见是近日里历练出来了,竟是如此的沉稳。”苏礼也接过茶道。
谁知苏冯氏一听这话,手一松,滚烫的茶水就撒了一身,茶盏也滚落在地,摔成碎片,但是她浑然不觉地盯着苏礼问:“公爹和相公到京了?”
苏礼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忙上前去查看,幸好冬天的衣服都厚实,这才没烫着,便招呼丫头上来收拾地下,并给苏冯氏换衣服。
“刚夸嫂嫂是个沉稳的,谁知竟是不知道。看来娘不告诉你就是对了,我就不该来这一趟。”苏礼怕她吃心,忙给苏文氏描补道,“娘必是怕你知道后心里不定,这才没跟你说,我倒是白白来给捅破招你闹心了。”
苏冯氏这会儿也回过神来,见自己太过惊讶,在小姑面前失了身份,有些讪讪地说:“都是我心性不定,这才装不住点儿事情,倒是让婆母惦记,让你看着笑话了。”
“咱俩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了,我刚才在房里看书,举着本论语看了大半晌都没翻页,丫头们瞧着稀奇来问,姑娘这是看什么呢?我说还不就是话本子,没什么好看的,把一屋子的丫头都笑得不行,这才跑过来跟嫂子聊天。”苏礼胡乱扯着跟她闲聊,二人都心神不宁地聊着,天色都阴暗下来,还不见人回来。
苏冯氏不安地说:“这怎么还没把人接回来,可别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吧?”
“嫂嫂别自己吓自己,从江南到京城这一路都没出事,哪里有到了家门口还出事的道理。”苏礼虽说嘴上安慰着,但还是招呼丫头道,“锦之,你去外头打听打听,看人进府了没有”
不多时锦之回来道:“回奶奶和姑娘,老爷跟三爷早就到了,只不过先看了老太爷和老太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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