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夫君下堂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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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究竟是个怎样的两全其美之策？”生意颔首道。

“能在，不如你来为世伯讲解一番？”柳随风冲莫小雅微微一笑，向苏裕拱手道：“世伯，这是小侄新过门的妻子，让她为世伯答疑解惑吧。”

莫小雅笑着上前道：“小雅见过世伯。”话一出口，她只觉十分别扭，偷眼望向柳随风，柳随风正含笑望着她，显然对于她如此顺理成章地答话十分自得。

莫小雅的脸一红，忙将头转向苏裕道：“我与苏公子已商定，以苏公子的名义在杭州开一家成衣坊。”

“成衣坊？”苏裕十分不解，“为何要开成衣坊，而不是苏家的分号？”

莫小雅淡淡一笑：“苏家只需提供货源，我们会根据当地的需求和销售状况相苏家下订单，投资都需风险，现下不知杭州究竟有多大的市场，所以不能贸然开设苏家的分号，以免货物囤积，我认为这是降低风险的最佳办法。”

　　　此语一出，惊得苏裕目瞪口呆，这番精辟的论断是自一个女子之口？他惊愕地望了望柳随风。

　　　柳随风听了默许的一番话也是吃惊不已，怪不得“月来香”一夜之间会惊动整个杭州城，想不到她对经商竟是如此得精通，只不过这番话出自一个女子之口，却是有些惊世骇俗，他忙上前替莫小雅打着圆场道：“世伯，此事是我与景云商量再三才定下的，不知世伯意下如何？”

“主意倒是不错，不过，景云……”苏裕还是有些犹豫。

“世伯大可放心，此事由我与景云操控，小雅子会打理店面上的一切。”柳随风道。

“如此，景云我便托付给你了，记得让他时常回来看看，哎。”苏裕长叹一声，儿子大了，自然有他自己要走的路，“随风，今日在府中歇下吧，也好告知我景云的近况。”

“世伯，我已出来几日，路上又遇了劫匪，怕是家中惦记，今日就要折返杭州，改日再来叨扰吧。”柳随风忙道，若是今日留下了，自己可真是无从圆苏景云的这个谎。

　苏裕这才注意道柳随风二人身上的粗布衣衫，她指着柳随风道：“这……”

“应是与我柳家最近的生意有关，此事我回了杭州便会向我爹禀告。”柳随风淡笑道，“世伯不必忧心，待杭州的生意有了起色，我自会劝景云常回家看看。”

“好吧，即使如此，那我就不留你们了。”苏裕点点头，“带我向家父问候一声安好。”

“多谢世伯，告辞。”柳随风拱拱手，拉了莫小雅一同离开。

想不到事情竟然如此顺利，莫小雅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轻舒口气，可是新的忧虑有凝起，柳家与苏家是世交，如此一来，柳家岂不是全都知道了？

柳随风似是窥透了她的心思，只是轻捏她的手淡笑道：“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当务之急是找个地方先歇息歇息，都累了大半日了，实在是乏得很。”他脸上出现了一抹疲惫之色，轻抚了下受伤的肩，淡淡一笑，“这里还是有些痛了。”

“怎么？可是伤口开了？”莫小雅急得忙上前欲看他的伤口。

“这里人多。”柳随风唇角一勾，“我们先到前面那家客栈歇息一下。”

“锦绣客栈”。

莫小雅再次气结，本就穿了一身粗布衣衫遭人白眼，两人身无分文进了客栈，岂不是让人耻笑？不曾想这客栈竟是柳家在苏州的产业，望着柳随风笑弯的眉眼她就来气。

“我才不要跟你同住一间。”莫小雅进了屋自便道。

“那怎么行？”柳随风笑望着她，目光轻扫着自己的肩头，“伤口我自己如何处理的了？”

“我替你处理之后便走。”莫小雅没好气道。

　柳随风冷不防将她一把车入怀中，抬手将她鬓角的碎发于而后：“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别扭的样子，明明心里很想，却是嘴硬得很。”

　莫小雅无言，他太过了解她，知道不过是说说气话罢了，她将他的手拍下道：“我先帮你处理了伤口再说。”

　“这个不急，一会儿再说。”柳随风暧昧地眨眨眼，“男子可还记得为夫今日说过什么？”

　莫小雅的脸顿时红透，未等她出言，柳随风的唇已然覆了上来。

　　　【小雅反扑，为爱而争】

莫小雅紧紧皱着眉头，对柳随风的吻没有做不半点回应，柳随风眸光一黯，唇已离了她，他静静望着莫小雅道：“你不愿？”

“我想沐浴。”莫小雅抬起自己的双臂，放在鼻尖嗅了嗅，眉头皱得更紧，“莫非你问不出味道么？”

柳随风的目光顿时柔和了许多，他轻拧莫小雅的鼻头：“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可介意。”莫小雅自他怀中坐起，“我先去沐浴，顺便让伙计也给你烧桶热水来，我在隔壁洗好啦就来。”语毕，莫小雅起身离去。

柳随风唇角暗抽，莫非是把她小跑了？他看着有那么如狼似虎么？

不多时，伙计已送来热水，柳随风褪了衣衫泡进水里，心中琢磨着该如何能让莫小雅乖乖地投怀送抱。

谁知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柳随风算是明白了，她绝对是故意的，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他去投怀送抱好啦，柳随风唇角一勾，迅速起身穿好衣衫，奔隔壁的房间而去。

屋内，莫小雅正津津有味的品着酒，原来这个“桃花醉”慢慢品才是醉不了人的，只可惜她以前不知道，柳随风这只狐狸居然都不告诉她，她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臭狐狸居然占尽了她的便宜，她的便宜可不是白占的，她自然是要原封不动地占回来，想着柳随风吃别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失笑出声。

“咳咳……”柳随风才踏进屋子，便听见莫小雅的笑声，他轻咳几声打断了她，待望见她手中的酒后，他的眸中顿时凝起几分不悦，他可是一直在等她，想不到她竟然跑到这里来自斟自饮来了。

“狐狸，你来了。”莫小雅笑眯眯地站起身来，手中还拎着那只酒壶眉头妩媚地笑着向柳随风走来。

“小心。”柳随风一声轻喝，扶住了险些被裙摆绊倒的莫小雅。

“真是讨厌，总是在你面前丢脸。”莫小雅口中嘟囔着，扶着柳随风的手臂站起身来，她拉着柳随风的手，笑意盈盈，“亲爱的，来，陪我一起喝。”

“亲爱的？”柳随风眉头一皱，这是什么意思？

　莫小雅暗暗吃惊，自己果然昏了头，怎么会说了这么三个字？她忙上前揽住柳随风的胳膊，将脸贴上他的胸口，“随风，我的头好晕。”

柳随风望着向猫儿一样窝进他怀里的莫小雅，唇角轻轻勾起，目光瞬间柔和了许多，她的手抚上莫小雅的脸颊，柔声道，“丫头，你可是醉了？”

“没有，我没醉。”莫小雅蓦然抬起头来，都说喝醉了的人才会说自己没醉，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摸样瞒得过柳随风么？

白皙的脸颊上酡红一片，水眸朦朦胧胧，娇艳的红唇还沾着些许残酒，柳随风微微皱眉，她这可真是醉了？连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他的手指轻轻抚上莫小雅的唇，拭去她唇间残留的酒液，不想她却张口含住了他的手指。

朦胧的水眸含情脉脉地望着柳随风，眼角弯弯，勾起了风情万种，柳随风的心跳动瞬间加速，指尖传来的温热更是让他浑身燥热，他暗哑着出声：“小雅，你这是在勾引我么？”

莫小雅但笑不答，心中早已笑个不停，不错，她今天要占尽他的便宜，她的手环上柳随风的腰间，再次将头靠在他的胸口之上：“我好晕。”

柳随风揽住她的腰道：“我扶你去躺会儿。”

莫小雅假意走路不稳，跌跌撞撞地在柳随风的扶持下走到了床边，身子一倾，顺手一带，自己便压在柳随风的身上。

柳随风淡淡一笑，正待开口，莫小雅却伸了粉舌舔了舔他的唇，睁着醉意朦胧的眸子冲他灿烂一笑：“很甜。”

望着柳随风惊讶的眼神，并眸中一点一点燃气的星星之火，她的单子更大，直接将酒壶中的酒全部灌在口中，重重地朝柳随风的唇压了上去。

冰凉的酒液顺着莫小雅的舌滑入柳随风口中，淡淡地酒香瞬时弥漫春初之间，不等柳随风回应她，她的舌便已退了出去，继而手伸向了他的腰间，轻轻一抽，衣带便已被抽落，她的手十分不规矩地探入他的内衣。　　　

“还是我来。”柳随风按住她的手，欲翻身将莫小雅压在身下，谁知却被莫小雅使劲按下，他错愕地望着莫小雅，却见莫小雅的唇角弯弯，勾着洋洋笑意。

“你的肩伤未好，还是我来。”莫小雅说着，已将柳随风的衣衫缓缓剥落，她用手指轻点柳随风的唇，笑道，“记着，这可是你投怀送抱哦。”

柳随风无言，只是含笑望着莫小雅，这丫头是真的醉了么？

莫小雅的手指轻抚上柳随风的眉骨，在再滑向他的眼眸，第一次如此近的距离看着他，才发现竟然长得如此美，美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死盛开的桃瓣，千种风情竟泄在眼底，长长地眼睫毛上卷，更为这双眼平添了几分神采，而漆黑澈亮地瞳仁是同夜空中闪闪繁星熠熠生辉。

她的手指一路向下，滑过他的鼻梁，落在他的唇上，他最爱的就是她的唇，因为常说薄唇的男人最薄情，而柳随风的唇却是完美得无可挑剔，最重要的是薄厚适中，这也说明了她不是薄情之人。

莫小雅轻轻地笑了，这一瞬她真的觉着自己醉了她忍不住再次，望着柳随风银红的唇，那上面还沾着几滴酒液，更显唇色的诱人，她忍不住再次吻了上去，这一次柳随风可是没有放过她，他热烈的回应着她，一遍一遍品尝着她的甜美。

直至莫小雅溢出一声浅吟，这吻方才结束，可是莫小雅并不打算放过柳随风，她冲柳随风眨眨眼，暧昧地笑笑，手指已抚上她的锁骨，一圈一点地缓缓下滑……

不是何时衣衫褪尽，剩下的只有熊熊燃烧的火焰，虽然没有第一次的疼痛，可还是有些不适。莫小雅紧紧抿着唇，尽量去忽略身体地微痛，柳随风轻揽她的腰，柔声道：“还是我来吧。”

“不行，我上你下。”莫小雅是打定了主意，这可决定这自己以后的家庭地位，绝对不轻言放弃。

柳随风无奈地笑笑，只是宠溺地望着莫小雅，任她索取。

烛火摇曳，身影交叠，剩下的只是此起彼伏的浅喘低吟……
　　　
第二日一早，莫小雅醒来枕侧已不见了柳随风的身影，她抚着有些发痛的额头，缓缓坐起身来，浑身酸痛不已，远比前夜还要难受几分，她起床穿了衣衫，准备去寻柳随风。

“你醒来？”柳随风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浅笑着向她走来，“若是身体不适多歇息半日再走也不迟。”

莫小雅闻言脸色微红，自己昨夜是借酒壮了胆子，才会那般主动，今日想起来却真实令她羞愧不已，她起身去接那碗粥，却见柳随风将手缩了回去。

“你坐好，我喂你。”柳随风一面笑着，一面吧那粥匙放在唇边试了温度，这才送到莫小雅的嘴边，“好了。”

面对柳随风的温柔，莫小雅的脸更红，她闷着头也不答言，慢吞吞地将粥吃个干净。

过了正午两人才上路，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到杭州。

柳随风与莫小雅商定，他先回家向爹娘讲明一切，择日迎娶莫小雅，而莫小雅则是直接回风雅斋，与苏景云共商下一步计划。

“什么？你要娶亲？”柳仲天十分惊异，从不曾听柳随风提及她有心仪的女子，为何会突生娶亲的念头？他皱眉问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入了你的眼？”

“莫小雅。”柳随风淡淡一笑，“我与她相识在三年前，这三年寻遍金陵、杭州两地，均无她的下落，如今破镜重圆，孩儿想这月的十五迎娶她进门。”

“莫小雅？”柳仲天觉得这名字十分耳熟，思来想去终于是忆起这个名字在何处听过，他不由勃然大怒，“居然是那个不知廉耻的青楼女子？你真是越来越长进了，他毁了你三门亲事不说，还害你险些入狱，这样的女子你居然还要娶她为妻？”

“她不够是在做抗争罢了，她爱了我三年，不愿见我娶别人为妻，万般无奈之下放出此下策，如此重情重义的女子世间实属难得。”柳随风回道。

“不准，我不准！”柳仲天更是怒火中烧，“即便是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准你娶她，她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以她的身份如何当得起我柳家的儿媳？”

柳随风早料到爹会如此，他也不慌张，只是微微一笑，缓缓开口道：“爹难道不想让我为柳家做些什么么？”

“你什么意思？”柳仲天冷喝道。
　
“我什么意思，爹最清楚不过。”柳随风上前一步，立于柳仲天的身侧，“柳家如此大的产业，爹自然不希望看它落败。”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柳仲天有些吃惊。

“今年我柳家的下属商号原本分红应是每家七千两银子，可惜到手的仅有六千五百两，不知我说的可对？”柳随风淡淡一笑，“其实，原本我也不愿意去多管闲事，可是自打我的风雅斋毁了，我实在是无事可做，便只能四处闲逛，打听些消息来打发无聊的日子。”

柳仲天闻言脸色顿变，他紧紧盯着柳随风道：“你这是在跟我讲条件？”

柳随风敛去笑意，目光炯炯地正色道：“我不是在讲条件，而是交换，倘若爹答应了这门亲事，孩儿自会为爹分忧，若是爹不同意，那爹就要多分些心思好好管教大哥了。”

“你……”柳仲天顿时气结，他指着柳随风道，“为了一个不干净的女人模拟居然敢跟老子对着来了？”

　柳随风将他的手轻轻按下，唇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容：“我身上流着柳家的血，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可是若让我放弃小雅除非我死。”

“你……”柳仲天再次气结，他扬手冲着柳随风就是一巴掌。

“老爷，你何必大动肝火？”月柔闻讯匆匆赶来，见柳仲天要打拉风，忙上前拦了下来，“老爷，有设么话好好说，风儿只是一时糊涂，过了就想清楚了。”

“娘，此事你不必插手，这是我与爹之间的事情。”柳随风淡淡开口，这件事他绝对不会妥协，任谁都不可以，包括他娘在内。

“风儿……”月柔还想再劝柳随风，却被柳随风出言打断了。

　“娘，此事我与爹商议便可，你先回去歇着，一会儿我去看你。”柳随风笑着开口，“放心，爹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只是我与爹常年不见，自是生疏了许多，多聊聊便好了。”

月柔闻言，只得不放心地里去。

柳仲天与柳随风两人沉默了许久，柳随风方缓缓开口：“要我当应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柳随风心中涌上一丝欣喜，想不到爹会这么痛快地答应了亲事。

“她进门只能做妾，不能为妻。”柳仲天道。

“这个恐怕不行。”柳随风微微一笑，“孩儿不才，恐怕此时她腹中已有了柳家的骨肉，孩儿可不想自己的儿子生下来与我一样，没身份，没地位，甚至连一个扫院的奴才都能歧视。”柳随风的言语愈见冰冷，直至吐到最后一个字。

柳仲天顿时怔住，他知道他亏欠了他们母子太多太多，可是，感情这事情，又怎能是一言两语便道得清楚地？他静静望着柳随风，仿佛在柳随风的身上看到了年轻的自己，自己当年也是这般得意气风发，也是这般得心高气傲，可是如今呢？他的唇角扯开一抹苦涩的微笑，头转向窗外，谁又知他这些年来经历了多少的苦楚？谁又知道柳家今天的来之不易？

再次沉默了许久，柳仲天才轻叹口气道：“想不到这二十几年来，你我父子二人第一次长谈，竟会是如此的境况，或许是我过去对你太过疏忽了，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吧，不过我也希望你会一诺千金，承诺对于一个商人来说，是最为重要的。”

“既然说了，我自会兑现。”柳随风强压着心头的狂喜，冲柳仲天深鞠一躬，“多谢爹的成全。”言罢，他已迫不及待地奔府外跑去。

“风儿。”月柔急匆匆地追上他，“风儿，你这是要去哪里？”

“娘，孩儿找到了中意的女子，爹他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娘不为孩儿高兴么？”柳随风喜形于色桃花眼中闪着熠熠的光辉。

“娘已经听到了你跟你爹的谈话。”月柔轻叹一声，“说实话，娘不赞成这门亲事。”

“为什么？”柳随风大吃一惊，他万万不曾想到娘居然会反对这门亲事。

“以为她的出身。”月柔涩然一笑，“风儿，你可曾为她考虑过？若说是她走了娘的老路该如何？你又何其忍心？”

“不会的，绝对不会。”柳随风摇着头，坚定道，“我柳随风既然决定娶她，就不会负她，今生今世只会爱她一人，因为我深知那份苦楚和伤心，所以我绝不会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柳随风心知，地和娘虽然答应了这门亲事，可是未来还有很多变数，他无法预知柳家是否会做出伤害莫小雅的事情来，但是他可以保证，她柳随风绝不会对不起莫小雅，正如他爹柳仲天所言，一诺千金，这一诺是一生一世，是永远……

　　　【风流浪荡子，娇妻娶进门】

五月十五，正是柳随风迎娶莫小雅的好日子。

一大早，莫小雅便起来梳妆打扮，等待了三年，纠结了三年，终于等到了修成正果的这天，她的唇角一直挂着幸福的浅笑。

“小姐近日真美。”身后的朱文发出一声感叹。

“朱文，你大病初愈，又要替我照看着‘华衣坊’，这些日子有些太过操劳，时辰还早，你再歇息一会儿吧。”莫小雅望着满脸倦意的朱文心又不忍。自朱武故去，朱武的身子一直不好，前些日子才有好转，紧接着便是她与柳随风的“华衣坊”开张，朱武忙里忙外帮了她不少忙。

莫小雅轻叹口气，若不是还有朱文和大小白在，她可真是分身乏术，这些日子不单要照看着“华衣坊”的生意，又要忙着采买成亲的物品，而柳随风与数据源这段时日则是回了苏州，如今生意已日渐兴隆，她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了。

“咦，今日为何不见景云？”莫小雅这才想起数据源，昨日小苏还曾答应她今日要来做她的送亲人，可现在都不曾见他的人影。
　
“要不，我去找找看？”朱文忙道，“许是铺子里一早来了生意，他耽搁了？”

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莫小雅摇了摇头站起来道：“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

“这怎么成？小姐的凤髻还没有盘好呢，不能去。”朱文有些不满。

“来得及。”莫小雅笑道，“不过就是在前院，来回也用不了半个时辰。”如今月来香已转手给他人，她与朱文并大白小白三人就住在“华衣坊”的后院，一来省去了不少麻烦，而来照看生意也是方便的很。

莫小雅提着裙角奔前院而去，只见大白小白在铺子里张罗着一大早来的生意，并未见苏景云的身影，莫小雅觉得奇怪，忙道：“你俩可曾见着苏公子？”

“苏公子一大早便去寻姑爷了。”大白答道。

什么？苏景云去找了柳随风？今日是她与柳随风成亲的日子，苏景云去寻他做什么？莫小雅便是觉得奇怪，她又问道：“可是去了柳府？”

大白摇摇头，指着门前的道路道：“据我所知柳府应当往城东而去，而苏公子去得是城北。”

城北？莫小雅心中一惊，隐隐已经有了答案，城北并无柳家的产业，只有运河的码头，她急道：“苏景云走了多久？”

“约摸有半个时辰了吧。”大白答道。

　但愿还赶得及，莫小雅二话不说，提着裙角疾奔城北而去。

　“景云，你当真已经做了决定？”柳随风静静望着苏景云，桃花眼中现出少有的落寞，他本以为苏景云会看着他与莫小雅共结连理，会继续留在杭州与他夫妻二人打理生意，可是万万没想到，苏景云竟然要离开杭州，远赴京城去参加今年的秋试。

“随风，你不必劝我，我已经决定了。”望着柳随风的一身大红喜服，苏景云的心有些酸涩，他承认，他还没有这个能力去亲眼目睹柳随风娶亲，他是想逃避，逃离过去，可是他更不愿回到苏家，他淡淡一笑，“其实，秋试没什么不好，我苏家世代经商，还从未出过一个仕途的人，我自小被人称赞为才子，十二岁便能考取举人，如此大好前途，我这能将头舍弃？”

“景云，你同我一样，并不喜官场，何必要去趟那摊浑水？”柳随风轻叹一声，他不是不知道苏景云心知那个在想什么，可是他却没有更好的借口来挽留他。

“随风，你已经回了柳家，日后就要接手盐运的生意，你同样也不喜，可是你为了她却甘愿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我为什么就不能自私一回？”苏景云笑道，“你放心好了，我苏景云必定是今年的状元郎，如若不然，我岂不是愧对了我这个江南才子的名号？”原来强颜欢笑竟是如此得难受，苏景云面带笑容，心中却是酸涩不已，今日是柳随风成亲的大好日子，他真的很想祝福他们，可是他终归是自私的，自私的想要逃离这份不属于自己的喜悦。

“事成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谢谢你能来为我送行。”苏景云轻拍柳随风的肩头，跃然立于船上，“替我向小雅道声珍重，愿你们夫妻二人白头偕老。”

“苏景云，苏景云。”莫小雅气喘吁吁地赶来，眼睁睁看着苏景云坐的船一点一点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