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夫君下堂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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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云，苏景云。”莫小雅气喘吁吁地赶来，眼睁睁看着苏景云坐的船一点一点驶离河岸，她的鼻子一酸，冲苏景云吼道，“小苏，你当应我的事情没有做到，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出尔反尔？”

苏景云淡笑着冲她摆手，扬声道：“小雅，我苏景云会记得你的好，愿你和随风白头偕老。”

望着船头那抹紫色的身影一点一点淡出自己的视线，莫小雅终于按耐不住地下泪来，其实小苏是个好人，明明知道她捉弄他，可都是淡笑了之，他非但没有拆散她和柳随风，却为她俩前线搭桥，此时小苏黯然离去，她的心里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百般滋味齐齐涌上心头，好不难受。

“再哭，妆都花了。”柳随风轻叹一声，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小雅，具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尊重他的选择，我也相信他一定会状元及第。”

“随风。”莫小雅将脸深深地埋进他的胸口，是呵，如果没有苏景云，想必她与柳随风之间还无法冰释前嫌，修成正果还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柳随风揽着莫小雅奔回走去。

耳边是喧闹的喜乐，莫小雅紧紧绞着自己的手指，手中已经出了许多细汗，今日她就要嫁入柳家，嫁入那个豪门之家，她知道等待她的会有许多困难，即使是柳随风对她再纵容，再盛宠，她面对的不只是柳随风一个人，而是柳家所有的人，她素未谋面的公婆，还有柳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

“落轿！”喜轿外传来喜婆的一声高呼，轿帘顿时打开，紧接着莫小雅的身子被人拦腰抱起。

“娘子，为夫抱你进去。”耳边是柳随风的温柔细语，莫小雅羞涩的将头埋在他的怀中，任由他抱着自己进来柳府。

大堂内早已宾客满座，上首端坐的正是柳仲天并他的正妻裴氏，次坐才是月柔，众人皆是满脸喜色，唯有月柔的面色平静，看不出半点息怒。她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儿子今日娶亲，她本应高兴才是，可是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柳随风娶的是个身份低微的女子，这让原本就在柳家难以立足的他们母子日后该如何翻身出头？

原本，她想阻止柳随风娶莫小雅，甚至平射第一次为了阻止这门亲事而对柳仲天扯了谎，说莫小雅身处青楼，又与逍遥王君奕清关系密切，恐非是完璧之身诸如此类的说辞，可是她却没有想到，柳随风将拿出证明莫小雅清白的证据，第一次，她第一次有了
恨一个人的从动，自打莫小雅的出现，她的儿子就变了，变得不再听她的话变得会与她对立，她愤怒，她不甘，忍耐了这么多年，哈不容易柳仲天可让柳随风接手柳家的生意，她怎么让莫小雅将这一切毁掉？

望着柳随风与莫小雅相携而至，紧紧相扣的两只手看着是那么得刺眼，她的儿子怎能对这样的女子用了情？怎么为这样的女子对她置之不理？

“吉时已到！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每一声都如一根利刺狠狠地刺入月柔的心里，她缓缓起身，却被裴氏喝下：“妹妹，今日是随风的大喜日子，身子不适也要多忍耐些，这么多宾客高朋可都看着呢，怎么也不能坏了礼数不是？”

“姐姐，教训的极是。”月柔垂了头坐下，袖中的手已将绢帕搅成一团。

这厢柳随风执意要送莫小雅进了新房，他满脸洋溢着笑容，终于等到了这天，等待了这么多年，今日终于将自己心爱的女人娶回家了。

他紧紧攒着莫小雅的手，目不转睛地望着蒙着盖头的莫小雅，此时他真想看看盖头之下的她是什么模样，他抬手欲掀那盖头，却被喜娘将手按下。

喜娘“咯咯”笑着：“新郎官可真是迫不及待呢，这礼数还没尽到，是不能掀了盖头的。”

柳随风有些无奈，他揉了揉额角，贴近莫小雅的脸道：“娘子，可不准先睡了哦，一定要等我回来。”

莫小雅在他手背上狠拍一下道：“若是醉了，罚你睡地上。”

“洞房花烛夜，为夫怎能喝醉？”柳随风轻笑着离去。

莫小雅的脸红了又红，只听喜娘在一旁笑个不停：“少爷与少夫人真是恩爱，愿二位早生贵子。”

时已二更，前院依旧是宾客为散，柳随风再也坐不住，透了空便溜向新房，如此良辰美景，他怎能将自己的娇妻独自仍在房中？

莫小雅早已坐得腰酸背痛，她终于按耐不住，起身在屋内来回踱着，才踱了一圈，回身便已撞入柳随风的怀中。

“让娘子久等了，是我不对。”柳随风忙道。

莫小雅也不答言，轻哼一声竟自坐回床榻上。

柳随风忙跟过去，轻轻将喜帕掀去了，满脸堆笑着道：“娘子，为夫错了。”

莫小雅抬起头，直直盯着他，待望见他那双不含半分醉意的清亮眸子，这才轻撇了唇角道：“罚你为我垂肩。”说着，她已侧了身。

柳随风含着笑走到桌案前，执起上面的酒道：“这交杯酒还未喝，待喝了它，被说是给娘子垂肩，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端着酒杯走到莫小雅的面前，笑着望她。

今夜的她格外的美，美得让他挪不开视线，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他的心跳加速，因为今夜她成了他的妻，他要共度一生一世的妻，心中似是被蜂蜜填满，浓浓的无法化开。

他将酒杯举到莫小雅的唇边：“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喝了它早些歇息吧。”

听着柳随风暧昧的话语，莫小雅的脸顿时窜红，她接了酒杯挽住柳随风的手臂要一饮而尽，紧接着唇已覆了上来。

莫小雅有一瞬的错愕，继而温柔的酒液已顺着柳随风的舌滑入她的口中，她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一时间竟憋红了脸。

柳随风唇角轻佻，舌尖轻点，似是在邀请与他一起缱绻　，莫小雅双眉一挑，退离他的唇，将自己杯中的酒含在口中，双臂揽上柳随风的脖颈，主动回吻这他。

这一吻吻得很长很长，直至彼此情动，两人方才分开。

红烛摇曳，衣衫尽褪。莫小雅眯着迷蒙的水眸，冲柳随风轻勾手指。

“娘子，我的肩伤未愈。”

“夫君，我的肩膀好痛哦。”

“为夫帮你揉揉。”

“恩，不错，力道正合适。”

“那我们……”

“没得商量。”

“娘子……”

“美男计不管用。”

色诱不成？柳随风眯着双眸，色诱不成那就……

“娘子……”

“嗯？别揉了，在揉肩膀就酥了。”

“那我们……”

“将来的银子归谁管？”

“娘子说了算。”　　　

“那将来家中谁做主？　”

“一切全凭娘子吩咐。”

“好，一言为定。”　　　

莫小雅翻身而上……

【过门儿第一斗】

脸上痒得很，莫小雅使劲抹了一把脸，才将那份痒意驱走，翻个身准备继续睡，谁知这次又换了耳根，她猛然睁开眼，之间柳随风正举着她的一缕头发在她的耳根处轻扫，一股怒气直冲头顶，她挥手将自己的头发扯回，狠白了柳随风一眼，继续躺倒。

“娘子，可是昨夜累坏了？居然如此贪睡？”柳随风勾了唇角，自莫小雅的身后将她换入自己的怀中。

不提便罢，一提莫小雅就满肚子的气，耗费体力的可是她哎，他倒是得了便宜卖乖了。

不作理睬，继续大睡。

“不理我，我可有的是办法让娘子起来哦。”柳随风说着，手已探入被中。

“你这色胚。”莫小雅紧紧抓住柳随风的手，回首道，待望见柳随风已是穿戴整齐，不由十分错愕。

“今儿可是要给我娘和大娘请安的。”柳随风淡笑着刮了刮莫小雅的鼻子，“若非如此，我怎能舍得娘子？”

莫小雅的脸迅速窜红，她利索地起身穿衣，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天儿才蒙蒙亮，心中不由有些不满。

“过来，我帮你梳头。”柳随风笑着招呼莫小雅，望着莫小雅诧异的神色，他的笑意更甚，“你可是出了我娘以外，我第一个为她绾发的女子哦。”

莫小雅沉默，只是静静望着镜中的柳随风轻轻为她盘发，他的动作利落，不多时就已将她的发盘好。

柳随风扶着莫小雅的肩头，将头轻靠在她的肩上，淡淡笑着：“如果，能一辈子为你绾发，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随风。”莫小雅轻抚上他的脸颊道，“其实，能嫁给你，就是最幸福的事。”

“呵。”柳随风轻啄她的唇，笑着直起身来，“时辰不早了，大娘因为身子不好，总是睡得早也起得早，今儿个先给她奉了茶，再去看望我娘，大娘平日话不多，脾气却是古怪得很，但凡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多担待着些就是了。”

“放心，我心中有数。”莫小雅淡笑着起身，“走吧。”

两人相携到了裴氏所居的东院，一大早柳仲天就已去了柳家的商号巡查，并不在府中，只有裴氏与柳玄阳母子二人坐在东院的住屋内说着闲话。

新媳妇进门儿第一天，可是要给公婆敬茶，这柳仲天一早就出了府，显是并未将莫小雅放在眼里，莫小雅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挂着温婉的浅笑，上前给裴氏行礼敬茶。

裴氏接过茶，浅抿一口，便将茶盏递给柳玄阳，脸上竟是凝气了少有的慈祥笑意，冲着莫小雅与柳随风摆摆手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太过生分，我这身子不好，就不多留你们了，你们可要趁早，让大娘我早日抱上孙子才是最要紧的。”

“大娘说的极是。”柳随风苦笑道，“大娘多注意身子，得空儿我会与小雅来看望大娘。”

“好。”裴氏笑了笑，脸上已显出些许疲色，她冲柳玄阳伸了手，“扶我回屋躺会儿吧。”

柳随风这才拉了莫小雅的手双双退下。

不对，很不对。莫小雅眉头皱了皱，她望了望硫酸根，竟见他也是点了点头，她不由展演一笑：“真不知是什么在等着我。”

“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还有我。”柳随风笑着捏了捏她的手。

是呵，她还有他，莫小雅笑了，笑得很甜很甜。

两人谈笑着去往月柔所居的西院，谁知才到了门口，就见柳玄阳带着几个东院的丫头对着月柔这手划脚地比划着，柳随风盾怒，放了莫小雅的手奔进院中：“大哥，你这是何意？”

“我不过是替我娘来教训这不懂规矩的小妾罢了。”柳玄阳冷笑一声，“怪不得都这么没有规矩，根源都是在这儿呢，平日里对自己的儿子管教不严不说，连媳妇都管不住，也是，就她那出身，有什么资格管教别人？”

“够了。”柳随风怒不可遏，他上前一步道，“娘，你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月柔这才抬头，十分鄙夷地望了莫小雅一眼道：“还不是你娶回来的这个好媳妇　？明知今天一早要给公婆敬茶，还起得这么迟，你大娘就是因为等得久了受了风，此时已请了大夫去看，病体又沉重了几分，归根结底还是你娘我管教不严。”

此时，月柔的心中已是怒火中烧，自己平日里受裴氏母子二人的白眼倒罢了，没想到这儿媳妇才来就给她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虽然她心知其中一定有问题，闹到这里来？眼看着她的儿子就要继承柳家的大业，自己就要翻身出头，如今被莫小雅这个狐狸精一搅合，去不是要全部泡汤了？

莫小雅算是听出门道来了，原以为婆婆对她不满，自是可以百般刁难，想不到这豪门之中的斗争竟是如此得阴险，明知柳随风的娘看不上她，却要故意在她二人之间横加挑拨，如此一来一箭双雕，她要如何立足？

她冷笑一声正待回话，却见柳随风冲她递了眼色，她只得讲一口恶气吞回肚中。

柳随风拉了月柔的手，淡淡一笑道：“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娘再不济，教出的儿子好歹也是江南四大才子之首，孩儿虽未读过什么正经的私塾，不过却知道尊老的道理，不像那些受过先生教育的人，空读了一肚子的诗书，却连个做人的道理都不懂。”柳随风边说，边状似无意瞟了柳玄阳一眼，来沈阳的脸色顿时酱紫如猪肝。

人影听着心中自然是十分受用，只是莫小雅让她失尽了面子，她的这口气还是无法咽下，她冲着柳玄阳道：“姐姐若是嫌我管教不严，大可替我好好管教管教这丫头，憋因着这一点小事儿，坏了我柳家的规矩。”

柳随风闻言不由一怔，他错愕地望着月柔：“娘……”

“当初你娘也是这样一步一步过来的，你也莫要护着她，让她早学些规矩，也好早日在柳家立足。”月柔指着莫小雅道，“我的茶就不必喝了，你随你大哥给大娘配个不是，若是大娘怪罪于你，你就多担待着些就是了。”

听这意思，是要她去做这个垫背的了？莫小雅怔了怔，她望了柳随风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冲着柳玄阳微微一笑道：“有劳大哥了。”

柳玄阳冷哼一身，拂袖而去。

不要以为她莫小雅是傻子，这点儿小伎俩，她还是看得透的莫小雅唇角一勾，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柳随风才正式融入柳家，她就嫁了过来，横竖就是一个“忍”字，没什么大不了的，今日的帐她都先记下了，日后该是谁的她一一还清。

柳随风抬脚欲跟上莫小雅，谁知月柔一把拉住：“风儿，娘还有话对你说。”

柳随风的步子顿时僵滞，他望了月柔许久，方扯出一抹莫名的笑容：“娘，你不该这么对小雅。”

月柔顿时有些恼怒，她冷冷一笑：“果然俗语说的没错，娶了媳妇忘了娘，这才娶进门一天，你就会向着她说话了，你把你娘究竟摆在什么位置？”

“娘在我心中的位置，难道娘不知道么？”柳随风轻笑一声，“若非如此，恐怕我与小雅早就共结连理，我也不用背负了这么个恶名，而她也不会闹得满城风雨。”

“听你这话，你是在责备为娘？”月柔的心顿时　凉了又凉。

“我怎敢责怪娘？”柳随风垂了眼眸，“我不过是希望娘能好好对待小雅，我与她能到今日，并不容易。”

“呵……”月柔冷笑几声，“你娘拉扯你这么大，可是容易的很。”

柳随风的手已在袖中握紧，他从未想到柔弱了二十几年的娘，会做出让他那样伤心的事情来，她静不喜欢小雅，甚至撒谎来诋毁小雅的名声，原本那有着落红的白衫是给爹预备下的，想不到最终竟是用来说服了娘了。他一时间有些彷徨，莫非自己为娘所作的一切都是错误的么？他忍气吞声，他委曲求全，最终不过是想换来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已，他错了么？　为什么娘就非要才散他跟小雅？难道权势和金钱这的可以胜得过一切么？

“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小厮匆匆奔去，“少有，不好了，老爷回来了，处置了少夫人。”

“什么？”柳随风暗暗吃惊，回来的真是时候啊，“老爷究竟怎么处置了少夫人？”

“老爷罚少夫人在祖宗的祠堂思过三日。”小厮回道、

“什么？”柳随风大吃一惊，不过是区区一件小事，何至于闹到如此地步》他紧蹙着眉头举步奔东院而去。

到了东院，只见柳仲天正耐心地陪着裴氏低语，柳玄阳则是端了药碗立在一侧，柳随风寻遍了整个东院都不见莫小雅的身影，他心中已是涌起了层层怒意，拔腿便向祠堂奔去。

“风儿。”柳仲天早就见柳随风在东院内来回奔走，知他定是在寻莫小雅，忙出言唤住他，“你这是要去哪了？”

“原本事情就和小雅无关，为何要处罚小雅？”柳随风冷着脸道。

“莫非你要我处罚你娘不成？”柳仲天反问道。

“即便处罚，也不该如此之重。”柳随风仍是不甘心。

“你大娘揪着不放，原本是要你娘同莫小雅一同去跪的，是小雅她自己要替你娘承担，所以才有了三日。”柳仲天道。

“什么？”柳随风在袖中的手握紧，想不到这第一日就让小雅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若是他忙于生意，小雅岂不是日日都要受人欺凌？

　“还有一事，你先做个准备，三日后你随我去趟金陵，那边的商号出了些岔子，正好借此机会让你更当地的盐商走动走动，你也好早日接手那边的生意。”柳仲天轻拍柳随风的肩头，“男儿当以家业为重，有了家业自然一切都有了，如今这个境况之下，你想护她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柳随风静静望着远去的柳仲天，爹说得没错，如今这个情形之下，他想挺身而出护住莫小雅，缺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既不能左右爹的意思，又不能与娘翻脸，他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如此说来岂不是苦了小雅？

柳家的祠堂。

莫小雅跪在蒲团上昏昏欲睡，近来总有些睡不醒，想是来累了许久，如今终于是得以放松，才这般的嗜睡吧？

　　　“小雅，小雅？”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唤，莫小雅睁开惺忪的睡眼，原来是柳随风，她笑笑道，“你莫非不知道受罚的人是不能探视的么？”

“我可是怕饿坏了我家娘子。”柳随风将手中食盒放在地上，“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随风。”莫小雅眨眨眼，冲他勾勾手指。

柳随风微微一笑：“娘子可是要奖励为夫么？”

莫小雅频频点头，手臂轻勾上他的脖子，红唇已覆了上去。

　　　“咳咳。”一阵轻咳将二人的缠绵打断，月柔的脸上带着些许尴尬，又带了几分怒意。

　　　“娘，你来了。”柳随风淡笑着起身。

“看来我是打搅了你们的好事。”月柔轻哼一声，她望着莫小雅道。“以后见人要少说话，以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又望了望地上的食盒，“用过之后就敢接受了吧，省得落人话柄。”

莫小雅笑着点点头：“知道了，娘。”嘴上虽然如此，但心中却是打鼓，这事情恐怕是没有如此简单。

月柔点点头道：“夜里穿堂风凉，风儿去准备些厚重的衣物，免得小雅感染了风寒。”言罢，她折身离去。

柳随风望着莫小雅道：“其实，我娘还是心善的，日子久了，自然就融洽了。”说着，他已端起饭碗，“来，为夫喂你吃饭。”
话虽如此，可是莫小雅总觉这隐隐有什么阴谋在等着她。　

【一纸休书，挥挥衣袖】

夜里的穿堂风果然厉害，不过柳随风可是更厉害，他不但将被褥搬来了，连人都留下不走了，窝在柳随风的怀中，莫小雅有莫大的满足，即便是这个价再没有温情，只要柳随风一人对她百般呵护，她也知足。

她枕在柳随风的腿窝处抬起头正对上他含笑的桃花眼，澈亮的眸中隐隐藏秘着几分她看不懂得东西，她迟疑地问道；“随风，你可是有事瞒着我？”

　　　柳随风微微一怔，继而将手抚上她的发，淡淡笑道：“果然连心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莫小雅顿时坐起身来，抓着他的手道：“究竟是什么事？”

　　　“看你紧张成这样。”柳随风笑着将她的手攥紧，“三日后我会随爹爹去趟金陵。”

　　　“什么时候回来？”莫小雅心中有些隐隐不安。

　　　“快了不过四五日，慢了许是要十天半月。”柳随风笑道，“怎么，舍不得我？若是舍不得随我一起走便好。”

莫小雅之言摇头：“这可不妥，你这是去处理生意，我怎能给你添乱？原本你爹就不待见我，我若是去了怕是日后更难在柳家立足。”

“如今我只盼你早日接手柳家的生意，早日在柳家有立足之地，我们的日子才会好过许多。”莫小雅轻抚上柳随风的脸颊，“我有预感这一日不会太远，我会耐心地等。”

“小雅。”柳随风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对不起，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莫小雅仰头望着他道，“那么艰难的路我们都走过来了，这点苦又算什么？”

　　　“可是，我担心我不在这些时日，你的日子会很不好过。”柳随风终于经自己的担忧倒了出来，几日的时间足够令很多事情改变，他的小雅虽然为人精明，可是面对柳家各个虎视眈眈的人，她的善良亦会让她吃亏不少。

　　　“你大可放心，待你走后，我便找个理由先回‘华衣坊’住上几日，待你回来，我再回来，可好？”莫小雅安抚柳随风，惹不得，可是躲得，她就不相信她躲着，还能有麻烦找上门来。

　　　“也好。”柳随风这才缓了脸色，点点头道，“我离开这段时日，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如果有人寻你麻烦，能忍则忍，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好，我记下了。”莫小雅点点头，继而抿嘴一笑，“不过是十来天不见，怎们就跟以后再也不见似的，说得这么感伤。”

　　　“不许胡说。”柳随风嗔怪这用手指点上莫小雅的唇，“为夫还等着听娘子的好消息呢。”说着，他的目光已瞟向莫小雅的小腹。

“没正经。”莫小雅顿时羞得脸通红，她轻捏一把柳随风，“想得美。”

柳随风的眉眼笑弯，他贴近莫小雅的脸颊，嘴角高高扬起：“若是我记得不错，娘子这月应是没有来月事。”

莫小雅闻言脸色更红，她喏喏道：“你到记得清楚。”

“这才是我最关心的事，自然记得清楚。”柳随风笑着将双手放在莫小雅的小腹上，“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为辅会再接再厉。”

“你这人就是死性不改。”莫小雅轻笑出声，再次窝如他的怀中阖了眼。

几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