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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夫君下堂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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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就是死性不改。”莫小雅轻笑出声,再次窝如他的怀中阖了眼。
几日下来,每日都有柳随风的照顾,这祠堂罚跪倒也不是坏事了,只是时间一到,柳随风便会同柳仲天远赴金陵,每日揪心的感觉却是让莫小雅十分不好受。
柳随风走的前夜,二人在房中缠绵了一夜,直至天明,柳随风一夜未合眼便踏上了去金陵的路程,而莫小雅则是在他走后,向月柔禀明“华衣坊”因柳随风的离去需要有人照顾,知己收拾了简单的衣物便搬了回去。
时值仲夏,连日来都是酷热难耐,不见一星点的雨,莫小雅每日在屋中喝着凉茶都无法解暑,而柳随风离去已有半月,至今尚未回归,期间也不曾捎回信来,着实令莫小雅担心不已。
这一日,莫小雅正在铺子里闲坐,只见林伯匆匆而至。
“少夫人,少有捎信来了,说是明天就回来。”
“真的?”莫小雅有些坐立不住,等了二十来天,柳随风重要回来了,她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收拾定西就要干回柳家。
“小姐你还不如明日去接姑爷呢。”朱文笑道,“横竖已是多了数日,也不差多躲的这半日,明日更鼓也一起回去岂不是更好?”
莫小雅摇摇头道:“我先回去收拾收拾,省得落人话柄,回来便闹得不愉快,反正也就这半日,不会出什么乱子,你大可放心。”
朱文却她不得,只能摇头作罢。
莫小雅含笑随着林伯一痛回柳家,谁知才进门,一碰冷水兜头而下,她正待发作,只听柳玄阳的声音响起:“我还以为什么瘟神到了呢,原来竟是弟妹。”
莫小雅强忍心中的怒意,陪笑道:“大哥。”
柳玄阳情恨一声,上下打量一番莫小雅,才冷笑道:“即便生的倾国倾城又能怎样?还不是个做妾的命。”
“你说什么?”莫小雅心中一惊。
“想知道就去问问你娘,记得是你娘,不是我娘。”柳玄阳冷笑着离去。
莫小雅的心中乱跳个不停,强烈的不安涌上了心头,她脚步凌乱地奔向了西院,不想还未踏入院子,就听见月柔与另一个女子的嬉笑声。
莫小雅缓缓上前,将屋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名翠衣女子,年纪约十五六岁,生得及其俊俏,她正在月柔的身后,为月柔揉着肩,两人听见响动,同时抬头望向莫小雅。
未等某小雅开口,月柔已然冷了一张脸斥道:“嫁做人夫也不知恪守妇道,男人不在家,你就四处去野,我与你大娘已商量定了,为风儿再去一门正妻,至于你,看在你与风儿的情分上,你就老老实实地做你的妾吧。”
“你要我做妾?要随风重娶正妻?你们可曾问过随风的意思?”莫小雅冷笑着开口,如今她算是看明白了,以为忍让是让然欺负了在欺负,前脚柳随风出门,吼叫这群人就惦记着要如何将她扫地出门。
“我的意思就是风儿的意思。”月柔冷冷回道。
“哦?”莫小雅冷笑出声,“想废了我,除非他柳随风亲口对我说!”
月柔闻言顿时气得直抖,她身后的翠衣女子为她垂肩揉背,口中不停地唤着:“娘,气大伤身,把随风留下的休书拿给她看不就结了?”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月柔腾然起身,自梳妆盒里取出一封信摔在莫小雅面前,“自己看!”
莫小雅颤抖着双手打开那封信,待看到信上的字迹是,心顿时如同坠入冰窖,这是柳随风的笔记,没错。
“小雅,我想事到如今,宁应是明白一切了,我可以不介意你的身份,也不介意你曾今对我做过什么,但是我不能不要我的面子,毕竟将来我还要以柳家之子的身份立足,说我狠心也罢,说我绝情也罢,报复就是报复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其实,我心里一直很纠结,因为我不止一次问过自己,究竟系不喜欢你,但俺是肯定的,但是我又无法释怀你对我做过的某些事情,事到如此,我已经报复了你,你的感情也没有白白付出,我日后会对你好,只是正妻这个位子我不希望是你,你是个要强的女子,若是觉得做妾委屈了你,那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吧,这权当是一纸休书。你不要问我娘为什么,也不要问我为什么,这样结束或许更好。柳随风字。”
明明是酷热难耐,可是为何浑身却是冷汗淋漓?莫小雅举着这封信,新在不停地滴血,报复,果然是报复,那日日的呵护关爱都是假的,那夜夜的缠绵悱恻原来也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一切不过是柳家人不下的一个局,所有的人都明白,就她还像傻子一样乐在其,如今一切都揭开,人家等的就是今天,不做妾就是休书,呵呵,多么美妙的借口,明知她绝不会居于人下,却给了这样的结果,摆明了就是要断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信上写得清清楚楚,不是我难为你,而是风儿的意思。”月柔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莫小雅冷笑出声,她举着那封信冷冷道:“好,很好,明日柳随风就回来,我倒要拿着这封信亲自问个究竟,若是他柳随风真的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我莫小雅二话不说,立马走人;若是被他人逼迫,我倒要问问看,对他而言究竟什么才是重要的。”
“苓儿、”月柔冲翠衣女子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快去?风儿与你爹想必就要到了。”
“知道了,娘。”苓儿冷冷瞟了莫小雅一眼,举不出了屋。
“什么意思?”莫小雅有些吃惊。
“什么意思?”月柔洋洋自得道,“这你还看不明白吗?风儿今日就回杭州,指名苓儿去接他,你这么聪慧还看不出其中名堂吗?”
“今日就回杭州?”莫小雅大吃一惊,柳随风明明说是明天道杭州,为何要骗她?
“风儿与苓儿今日要商讨定亲之事,今日自然不愿与你见面,这不是明摆着的么?”月柔了冷冷一笑,“我若是你,就乖乖收拾东西从哪来就回哪去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心中的期翼在一点一点被剥离,莫小雅只觉头重脚轻,她使劲晃着头,艰难地向大门走去,她要去问问柳随风,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所过让她等他回来,他说过他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儿委屈……
立在船头,还有半个时辰就回到杭州,柳随风的心却早飞向了家中,近一月不在,不知小雅她过得可好?也不知道娘是否为难了她?最关键的是,不知她是否真的怀上了他的儿子?
“风儿。”柳仲天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柳随风的身后,他望着柳随风满怀希望的双眸,不由轻叹出声,“风儿,你可知爹为什么极力反对你和莫小雅的亲事?”他心中自然知道活活拆散鸳鸯的苦楚,自然也知道爱的人就在身边,而自己且不能爱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可是他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逼迫柳随风。
“还不是因为我是庶出?”柳随风淡淡一笑,“难道身份真的就这么重要么?”
“风儿,你可知道爹对你娘的感情?”柳仲天长叹一声,缓缓开口,“几十年过去了,我对你娘的爱依然不减,可是我虽爱她,却不能爱。”
“为什么?”柳随风十分惊诧,他原以为爹只是当年一时兴起,才会娶了娘,但是对娘的感情却不存在几分,想不到……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啊。”柳仲天又发出一声长叹,“但年你爹落魄之时,风餐露宿街头,求遍亲朋,甚至不惜给你的叔伯长跪一日一夜,只为借的十两银子渡过难关,可那个时候亲不是亲,友不是友,没有人员一伸手拉我一把。最终是你大娘,在我心灰意冷,濒临绝境之时送了我五十两银子,你可知道那是她的嫁妆,她半月后就要出嫁的嫁妆。不曾想就这五十两的银子,你大娘便被夫家退亲,被人指不守妇道,那是你爹早就拿着这五十两银子去金陵解燃眉之急。”
“那后来呢?”柳随风十分好奇,“后来又是怎么认识的我娘?”
“你娘原本是家道殷实的富家千金,因家道中落,家中无法承担欠债,便将你娘卖入青楼,我与你娘本事青梅竹马,原本就有婚约,可是奈何世道变迁,我们经失散多年。后来,我拿着你大娘的五十两银子,不但还清了欠债,还东山再起,渐渐成了金陵小有名气的年轻商人,手头有了闲钱之后,爹自然想到的就是报恩,却不成想回到了杭州,你大娘已病得奄奄一息哦,的这才知道因为当年你大娘的慷慨,却毁了你大娘的一生,爹就下了聘礼,气你大娘为妻。水之造化总是弄人,才娶你大娘半载,爹就无意遇见了你娘。”柳仲天说到此处,竟是频频叹气,“如果当初不曾相见,该有多好?这么多年,又岂止是苦了你娘与你两人?”
柳随风只是淡淡一笑:“听爹的意识,可是大娘不愿爹爹纳妾?”
“归根结底,还是爹的错,爹你不该对大娘许下承诺,今生今世只娶她一人为妻。”柳仲天重重叹口气,“当她知道我与你娘的事情之后,竟允了我将你娘娶进门,你可知道我心中的愧疚又多了多少?”
“所以,这些年来,你对我跟我娘都是如此冷淡,只为了顾及大娘的感受?”柳随风轻轻摇头,“爹,我与你不同,我既承诺了小雅,今生今世只有她一个妻,即便再遇上好千倍百倍的女子,我也只会认定莫小雅一人,我决不会负她。”
“你可曾想过,她的身份,还有你在柳家现在的身份,你怎能在柳家独当一面?”柳仲天问道。“事到如此,爹也不相瞒你,爹在两年轻就被诊出了肺痨,近几个月来尤其沉重,之所以爹记者让你回柳家,皆是因为如此。”
“什么?”柳随风震惊不已。“此事大娘与我娘可知道?”
柳仲天摇摇头道:“此时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你大娘与你娘暗中斗了几十年,若是再让她们知道我不久于世,还不知惹出多大的乱子来。”
“可是,还有大哥。”柳随风道。
“就他?”柳仲天一脸鄙夷之色,“这几年我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可是他多做了些什么?只知道顾着眼前的蝇头小利,全然不顾大局,如何成得了气候?如何操持我柳家这么大的产业?”
“可是孩儿还稚嫩得很。”柳随风垂首道。
“商人,最重要的就是一诺千金,你做到了,还有就是诚信,这些日子我让你亲自操持的那些生意,无人不夸奖你的好,你办事机敏果断,为人又刚正不阿,确实是个难得的商才,爹的眼光不会错,只是时间和时机,有了这两样,你做的会比我柳仲天更出色。”柳仲天神情和十分激动,仿佛看见柳随风将他柳家产业发扬光大的那天,脸上挂起了久违的笑容。
柳随风轻叹一声,如果他有的选择,他宁愿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每天抱着小雅和他们的孩子,坐在自己家院内的树下乘凉,不需要多么奢华的生活,只要一家人过得幸福开心就好。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到了杭州,柳仲天轻拍柳随风的肩头:“赶紧做出点成绩来,这样小雅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
“知道了,爹。”柳随风淡淡一笑,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不会再让小雅受任何人的委屈。
“少爷,少爷。”林伯急匆匆奔来。
“出了什么事?”柳随风心中“咯噔”一声。
“方才少夫人同夫人争执了起来,少夫人独自一人离开了柳家。”林伯急道,“听那意思,仿佛是跟少爷要令娶正方有关。”
“什么?”柳仲天与柳随风同时惊呼出声。
“老子几日不在家。她们就闲不住,非要折腾个鸡犬不宁。”柳仲天大怒。
柳随风冷了脸:“林伯可知道少夫人去哪里?”
“似乎回了‘华衣坊’。”林伯回道。
“爹,你先回去。”柳随风跃下船道,“我先去寻小雅。”语毕,他已疾奔“华衣坊”而去。
“福满楼”的门前,苓儿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月柔虽然给了她“华衣坊”的地契,可是以柳随风的性子,又怎能受胁迫乖乖地娶她为妻?若不是今日她与月柔伪造了柳随风的休书,莫小雅更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
不远处,疾奔而来一道白色的身影,苓儿一喜,果然不出月柔所料,柳随风果然要路经此地,她掸了掸衣衫,快步迎上前去:“表哥。”
一声“表哥”,直让柳随风惊祝,他顿时驻了足望向来人,这不是他远方娘舅家的女儿么?她在这里做什么?
“表哥,苓儿已经等你许久了。”苓儿上前一把揽住柳随风的手臂,指着福满楼道,“我们进去再说。”
柳随风皱皱眉道,他心中此时只点着莫小雅,哪有功夫跟她闲扯?他将苓儿的手拂下,冷冷道:“你先回去,待我办完了是,有什么事回柳家再说。”语毕,他转身就走。
“表哥,你可认识这个?”苓儿将华衣坊的地契从袖中掏出,举到柳随风面前一晃接着人一扭身,奔福满楼的二楼而去。
那不是“华衣坊”的地契么?怎么在她手上?柳随风大惑,但转念一想,心中明白了个七八分,除了他娘,还有谁能干得出这样的事情?他不由心头火起,大步踏入福满楼。
想不到竟然是真的,莫小雅艰涩地笑笑,子暗处走出,她本想去码头等待柳随风,她想问个究竟,可是谁知道却看了这么一幕,原来柳随风早一日回了杭州,竟是为了别的女人。
天空黑蒙蒙的一片,方才还艳阳高照的天,顿时变得一片灰暗,莫小雅不停地苦笑,不停地将头仰起,是谁说过将头仰起泪水就不会滑落?为何她的眼泪却越发的止不住?曾经的所有,一切的幸福就想皂泡一样,轻轻一碰就破灭了,她以为经历了这么多,最终等待她的是幸福,想不到却是更深的痛苦。
倾盆大雨兜头而下,豆大的雨点但在她身上,竟如同一把利刃割在她心里,她真的很想冲进去问问柳随风,你说过,你今生今世都不会放开我的手,今生今世都只有我一个妻,这只是一句对换不了的承诺么?还是说着本来就是欺骗我,报复我手段,只为让我痛得更彻底一些么?
心很痛很痛,痛得让她忍不住蹲了身子,她狠命地揪着自己的胸口,这种痛痛的太过压抑,压抑的她几乎要透不过气来,身子越来越沉,胸口越来越闷,眼前一黑,莫小雅已昏倒在雨中。
醒来,她已是身处成衣坊的后院,朱文焦急地立在一侧,见她醒来忙上前嗔怪道:“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都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还站在街上淋雨,要是出了点什么岔子,该怎么跟姑爷交代?”
两个月的身孕?她居然有了他的孩子?居然在这个时候有了他的骨肉?莫小雅忍不住怆然大笑出声,她是要怪造化弄人,还是要怪自己福薄?她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泪水止不住的滚落,柳随风你可知道我有了你的骨肉?你知道了之后可回收回你的话?一如既往的宠爱我?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朱文大惊失色,莫小雅的样子着实不像喜极而泣,她现在急需宣泄,继续有人替他分担心中的痛苦。
当朱文听了莫小雅的叙述,眉头不由紧锁,她拉着莫小雅的手道:“小姐,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别人暗中安排好的,只为了拆散你跟姑爷两人?”
“怎么可能?”莫小雅摇摇头道,她不是没想过这是别人的圈套,休书可以伪造,柳随风的话可以伪造,可她亲眼看见的这一幕也是假的么?
“我觉得姑爷不是那样的人。”朱文坚定地道,“如果是,为什么姑爷不在刚去小姐的时候就说自己是在报复?头天进门,第二天就休了小姐,这岂不是最大的报复?何苦好要处处维护小姐,更何况以姑爷的为人,怎能背地里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小姐认识姑爷这么多年,姑爷虽然是为人狡猾了些,可是姑爷平日里做事有过这种不齿的行径么?”
莫小雅心中涌出了疑惑,确实如朱文所言,柳随风这么多年从来未做过这么下三滥的事情,报复有很多种方法,以他的性子和头脑,怎么会想出这么蹩脚而又下三滥的法子来?
莫小雅冷笑着起身,想不到柳家人人想将她扫地出门,好,很好,她这次就来个将计就计,若是柳随风者的爱她,天涯海角都会寻得到她,若是其它都比她莫小雅需要重要,那么她莫小雅也会另谋出路。
“少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又是林伯匆匆度赶来福满楼。
柳随风要想方设法将“华衣坊”的地契讨回来,心中十分恼怒:“林伯,又出了什么大事?”
“少夫人差人送去府上一封休书,她,她……”林伯结结巴巴地有些语无伦次。
“她究竟怎么了?”柳随风拍案而起。
“她将少爷休了!”林伯回道。
回到柳府,府中一乱作一团,柳仲天正冲着裴氏与月柔大发脾气:“娶就娶了,你们还折腾什么呀?就不能消停几天?”他一面说一面咳速不已,显然气得不轻。
“休书在哪里?”柳随风劈头就问,“是谁逼走小雅的?是谁?”
“娘都是为了你好。”月柔上前道。
“为我好?”柳随风一把甩开月柔,“休书呢?把休书给我拿来!”
林伯这才将休书自柳仲天的手上接过,地给柳随风。
寥寥数语,已然表明了莫小雅的心情,旁人看不出这封休书的名堂,他柳随风可看得清清楚楚,每句的首字连成一句话:“情非得以,怎奈分离,为保亲儿,唯有离去!”
莫小雅走了,是被她们生生逼走的,她还带着他的儿子,带着身孕就这样走了,柳随风知觉的气血冲上头顶,他冲着众人大吼:“若是我追不回小雅,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
【天涯海角,佳人如梦】
又近月圆,漆黑的天幕中,那轮皎月格外冷清,院中的桂树因连日以来的大雨北大的七零八落,淡淡的月光透过残破的枝桠,留下一道道凄凉的斑驳,半敞的木床上映着一道落寞的身影,几缕夜风拂过,撩起无限愁思。
一壶“桃花醉”,两盏孤杯相对而置,柳随风怔怔望着桌案上的酒杯,心中早已被酸涩覆满,后悔,心中不止地后悔,他就该不顾一切,强带她一起来金陵,即便遭人菲薄也好,也好过如今的人各一方。
成亲一月,没有了往昔的甜蜜与幸福,留下的只有一个人的相思,对面空荡荡的椅上,再也没有她娇笑的身影,只有她的欢声细语在耳边回荡。还记得当年,在这个他俩初识的地方,那一树殷红的月桂,那一壶醉人的桃花酒,花香、酒香,醉了两个人的情,也醉了两个人的心,如今却是往昔不再,佳人难寻。
“江南雨碎明月楼,
伊人已去空幽幽。
一壶离别桃花酒,
指尖眉间几多愁。”
柳随风轻吟出声,一场离别雨,一壶离别就,不知她此时此刻是否同他是一样的心境?
连日来,他寻遍了苏州,如今又寻遍了金陵,却依然得不到她的半点消息,他与她擦肩的次数太多太多,可为何才有了交集就要分离?
“少爷。”林伯在门外重重地叹气,“夜深了,少爷当心身子。”
“林伯,你进来陪我喝一杯吧。”柳随风风轻叹一声,如今陪在他身边的只有林伯一人了。
林伯推门进入,见着面容憔悴的柳随频频摇头:“少爷,若是少夫人见到你这个样子定是要是心疼得很呐。”
“如今都寻遍了苏州与金陵,均打探不到她的半点消息,她恐怕是有意躲我,不愿与我相见吧。”柳随风涩然一笑,若非如此,怎么会找不到她?
“若是少夫人并不在这两地,少爷自然是大探不到消息了。”林伯长叹一声,“都怪老奴啊,若不是给了少夫人假的消息,少夫人和少爷之间也不会有了这么大的误会。”
“林伯,你说什么?”柳随风大惊,连日来他只顾着四处打探莫小雅的消息,早已将事情的起因抛诸脑后,今夜听林伯提及,这其中似乎是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
“自少爷随老爷去了金陵之后,老奴每天都会到‘华衣坊’走一遭,一来是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二来看看少夫人是否安好。少爷回来那日,一大早老奴就听见两位夫人在讨论着少爷,后来见着老奴,让老奴去给少夫人带个话,说是少爷第二日返回杭州,让少夫人回去准备准备,老奴怎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将原话传给了少夫人,不想造成了天大的误会。”
柳随风的眉头紧皱,这件事显然在他爹离开杭州之后就有预谋,所以小雅提出回“华衣坊”小住几日,娘与大娘竟会那般爽快地应允了,只是他的那个远房表妹究竟做了什么?又是什么是清热的小雅一纸休书将他休离。
“老奴后来听西院的张嫂说,那日少夫人回了柳府便被夫人喊了去,然后似是因为见着少爷给的休书,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少夫人一怒之下就离了柳家。”林伯又道,“而少爷那个表妹,似是少爷与少夫人才走了不久,便住进了夫人的西院。”
柳随风将酒杯重重扔在桌上,怪不得小雅会气到如此程度,娘不但暗自拿了“华衣坊”的地契逼他就范,居然还伪造了他的休书,这叫小雅如何如接受?后来又凑巧不巧地看见他与苓儿进了“福满楼” ,即便是不信,“事实”摆在眼前恐怕也要深信不疑了吧 ?
“其实,夫人也是为了少爷好吧,只是一时糊涂。”
“糊涂?”柳随风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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