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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夫君下堂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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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随风将手中的折扇合上,径自走到床前,身子斜靠着坐下:“两千两买你一夜,如何?”

还未等莫小雅答言,只捡柳随风指着她腕上的碧玉镯道:“白玉的不陪客,红玉的陪客,没玉的既不卖艺也不陪客,那你这碧玉的岂不是……”

莫小雅险些吐血,这算什么道理?

只是这恍神的功夫,柳随风冷不防伸手将她一扯,她便跌入了柳随风的怀中。

四目相对,柳随风静静望着面前这双清澈的眸子,这双眸子就好比两汪幽潭,深深地将他吸纳进去,他心中一动,转瞬便覆上了莫小雅的唇,隔着薄薄的轻纱,唇间的柔软依旧清晰,淡淡的馨香自她的身上散出,是栀子花的味道,柳随风更是有些心动,他抬手欲除去两人唇间的唯一遮挡。

只听“啪”的一声,他的脸上已挨了莫小雅重重的一巴掌。

莫小雅怒目圆睁:“你,下流。”她心中早已将朱武咒了千百遍,不是说柳随风只会吟诗抚琴么?怎么话没说上几句,自己就被他轻薄了?

柳随风的桃花眼渐渐眯起,她竟然打了他?

莫小雅望着他眸中一点一点凝起的怒火,下意识地想要推他起身,不料却被他箍得更紧。

“怎么?打了我就想走?”柳随风冷冷开口。

“是你轻薄我在先。”莫小雅毫不示弱。

“你可知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你却给我一巴掌?”柳随风缓缓靠近莫小雅。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莫小雅的脸上,她有些慌乱,脱口而出:“柳公子素来洁身自好,怎会做下这种事?”

柳随风的脸色顿冷,他将莫小雅一把推开,站起身来冷冷道:“你调查我?”

莫小雅站起身道:“那又如何?”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调查我?”柳随风一步一步逼近,桃花眼中一片清冷。

“柳公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家世显赫,既风流,又多金,哪个女子不爱?”莫小雅信口开河。

“本公子是问你为何要调查我?”柳随风将莫小雅逼至墙角,唇角一勾,“你不说,我倒不介意把方才未做完的事情继续下去。”说着,他的手已抚上她的红唇。

莫小雅心中一惊,忙道:“我不过是个青楼女子,自然是要寻个好靠山,柳公子风流却不下流,若不把公子了解得透透彻彻,公子岂能对我上眼?”

柳随风皱了皱眉,望着莫小雅清澈的眸子,有些将信将疑,面前的女子若真是青楼女子,她的话确实在理,可若她不是……

“你把面纱摘了,让我看看你的容貌,我再决定信还是不信你。”柳随风将身子退开。

莫小雅闻言心中暗喜,她故作为难地望着柳随风,犹豫着开口:“柳公子当真要看?”

“不错。”

“好。”莫小雅缓缓摘下面纱。

借着微弱的月光,莫小雅脸上的雀斑依稀可见,柳随风不由倒吸口气,本以为这面纱之下定是一张绝代的容颜,想不到竟是如此不堪入目。

莫小雅将面纱缓缓戴上:“柳公子可是相信了我的话?若我与冬雪一样,有着倾国倾城之貌,又怎会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又怎会暗中调查公子的喜好?久闻公子不以貌取人,想不到终是我错了。”

望着那双清澈的眸子渐渐黯淡,柳随风的心里竟涌出了些许不忍,他翕动着双唇,想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莫小雅将腕上的碧玉镯缓缓褪下,塞到柳随风的手中:“这镯子算我抵公子的那两千两吧,剩下的钱,待我攒够了,一并还给公子。”语毕,她已掉转身,背对着柳随风下了逐客令,“柳公子还是回自己该去的地方吧。”

手中的玉还带着她的体温,柳随风紧紧攥着那只玉镯,深深望了莫小雅一眼,转身离去。

就这么走了?他真的就这么走了?莫小雅扶着桌角险些昏倒,她本以为柳随风会将镯子还给她,对她道声:“那银子本就是玩笑之语,姑娘大可不必认真。”没想到他竟然一声不吭?要知道那镯子可是她这具身体留下的唯一物件啊,他就这么给拿走了?

【如此情敌,倒地不起】

江南,自古就是人才辈出的地方,天元王朝也不例外,江南最为有名的就是“四大才子”,首屈一指的便是“第一才子”柳随风,他本是江南首富之子,不喜官场,喜好风花雪月,善经商,故又有“风流才子”之称。而其他三位才子,最有名的便是苏州家喻户晓的“苏记”老板的儿子,苏景云,十岁能诗,十二岁便考取了举人,人又生得俊秀无比,“第二才子”的名号非他莫属。

阳春三月,西湖边上柳丝低垂,繁花似锦,一辆颇为考究的马车缓缓停于“风雅斋”的门前,自车上下来一位面貌极其俊秀的紫衣公子,他掩饰不住满脸的兴奋,举步踏入了“风雅斋”。

莫小雅靠在窗前紧紧盯着那名紫衣公子,从不曾听闻柳随风还有这等富贵的公子哥朋友,他是谁?

柳随风正独坐在窗前,出神地望着碧波粼粼的西湖,这“风雅斋”是杭州城位置最佳的地方,三面环湖,西湖美景尽收眼底。

“随风。”一声惊喜的呼唤将柳随风的思绪唤回。

柳随风望着来人只觉头痛不已,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苏景云。

“随风。”苏景云上前一步,拉着柳随风的手一脸疼惜,“一年不见,你瘦多了。”

柳随风浑身不自在,将手不着痕迹的抽出,陪笑道:“景云,你怎么来了?”

苏景云顿时满脸愁云:“还不是家里逼婚?我走投无路只好来投奔你了。”

柳随风唇角暗抽,你被逼婚,关我什么事?他又不好当面发作,讪讪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今年也有二十了,是该找个好人家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苏景云眉头紧皱:“你还不是一样?你仅比我大一岁,现下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本公子风流成性,怎会为了一朵鲜花,放弃一片花海?”柳随风将手中的折扇轻轻摇起,一派放荡不羁的神情,“再说了,你是苏家的独子,我算什么?”话到此处,他的眉宇间凝起了几分黯然,他唇角勾起一抹牵强的笑意,是啊,在柳家他又算什么?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苏景云见他脸色不佳,“我打算在你这里小住一段时日,你可要好好陪陪我。”

“咳咳。”柳随风险些被茶水呛到,他将扇子放于桌上,紧紧盯着苏景云道,“你再说一遍,我方才走神了,没听清。”

苏景云满脸的不情愿:“怎么,小弟在你这里借住,可是耽误了风流快活?”

“我这‘风雅斋’对面就是青楼,天天姑娘成群的往我这里钻,你可受得住?”柳随风道。

啊?知道他最讨厌女子,柳随风偏偏拿这个推辞搪塞他,苏景云明显十分不悦,他咬咬牙道:“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我忍了。”

柳随风此时恨不能将自己的舌头咬掉,真是嘴欠,他方才怎么不直接将苏景云打发到隔壁的“入乡客栈”?这可好,现在是推都推不掉了。

“既是如此,那你先暂且住下,待我替你寻个清幽的院子,你再搬过去。”柳随风无奈道。

“太好了。”苏景云俊秀的脸上腾起一片红晕,他冲身后的小厮喊道,“快去,将本公子的东西都搬进来。”

不多时,堂内已摆满了苏景云的物件,大到书案,小到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柳随风两眼发直,完了,苏景云这是赖下不走了。

“小弟已将东西备齐了,就不劳随风操心了。”苏景云有些羞赫。

果然是个没头脑的家伙,柳随风恨得牙根直痒,他咬牙切齿道:“既然住下了,可就要随着我的生活习性,如若不然,明日我就给你找个去处。”

“一切全凭随风做主。”苏景云笑道。

柳随风顿时倒地不起。

夜幕初降,“月来香”早已是人来人往,莫小雅紧紧盯着对面“风雅斋”的大门,只见大门一开,柳随风与白日见过的那名紫衣男子缓缓步出。

“随风,你当真要去?”苏景云紧咬着下唇

“白日我不是都说了?你要随着我的生活习性,去不去由你。”柳随风折扇一打,大摇大摆地奔“月来香”而去。

“柳公子来了,快,里面请。”大白迎上前去。

“冬雪可在?”柳随风道,昨日白花了他一千两银子,他岂能就这么算了?

“呦,可真是不巧了,冬雪身子有恙,估摸着十天半个月可都见不了客了。”大白如实回道,他一想到冬雪那满脸的红斑,禁不住一个哆嗦,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他家的小姐啊。

“哦?”柳随风眉头轻挑,昨儿个才收了他的银子,今儿个就不能见客了?他冷冷一笑,“把昨日那个弹琵琶的叫来吧,本公子今儿个想听曲。”

“是。”大白急忙离去。

“什么?居然来找夏雨?”莫小雅重重一拍桌子,本以为柳随风会继续来探她的底细,没想到居然不睬她?他不来找她,那她的镯子怎么办?

“小姐,淡定淡定,没准是柳公子欲擒故纵的把戏呢?”朱文上前道。

“有道理。”莫小雅点点头,“朱武,你去暗中看着他们都做了什么,就这么办吧。”

“那个,冬雪昨日收的一千两银子还没交上来呢。”朱武提醒道。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莫小雅一抚额头,“给冬雪留一百两治脸,其余的都给柳公子退回去吧。”

“退?”朱文诧异道,她上前摸了摸莫小雅的额头,“小姐,你没发烧吧?”

“去,他会玩欲擒故纵,我就不会么?”莫小雅咧嘴一乐,柳随风,你愿意玩,我自会奉陪到底。

不过话虽如此,莫小雅的心里还是极其不舒服,一想到柳随风怀抱着别的女人,她就觉得胸闷,眼不见,心为净,她收拾一番,带着朱文出了“月来香”。

夜晚的西湖别有一番风情,平静的湖面倒映着一轮圆月,清冷的月光为苏堤镀上了一层银辉,三年了,她来到这个异世已经三年了。

莫小雅轻叹一声,眉间现出难有的落寞,突然她眼睛一亮,朱文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前方不远处的临湖酒肆坐着一个紫衣男子,正是今日与柳随风同来的那名男子。

真是巧啊,莫小雅眼珠子一转,提了裙摆奔那紫衣男子而去。

苏景云闷闷不乐地喝着酒,方才他看见那个妖艳的女子与柳随风卿卿我我,他只觉一口浊气堵在胸口,夺门而出。

“唉。”苏景云重重叹口气,为什么柳随风宁肯跟青楼的女子如此,自己与他亲近些,他都如被针蜇呢?

“唉。”一声重重的叹息在耳边响起,又是女人,为什么女人总是阴魂不散?苏景云皱着眉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没反应?莫小雅偷望着苏景云,再次发出一声重叹:“唉。”

苏景云大怒:“一个女人家,唉声叹气什么?”

“许你叹,不许我叹?”莫小雅双眉一挑,“这算什么道理?”

“本公子是有烦心事,怎能与你相提并论?”苏景云怒不可遏。

“啧啧,烦心事人人都有,我叹我的,你叹你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莫小雅白他一眼。

“你……”苏景云抢白不过,怒瞪她一眼,“你真是个胡搅蛮缠的女人。”



“其实,不就那么点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莫小雅试探道。

“你,你说的我不明白。”苏景云似被人窥透了心事,顿时满脸通红。

不会真的被言中了吧?莫小雅一头冷汗,她佯装笑意道:“有些事情挑明了说不太好,大家心知肚明就得了。”

苏景云更是大汗淋漓,自己方才自言自语了几句,莫非都被这女人听了去?他向四周望望,并无闲杂人等,这才拱手冲着莫小雅道:“在下苏景云,方才冲撞了姑娘,还望姑娘莫要怪罪。”

苏景云?莫不是那“四大才子”排名第二的人物?莫小雅仔仔细细打量着苏景云,这男人生得可真美,白里透红的肌肤,泛着玉般的光泽,细细的眉,如水般的眸子,还有那红润的唇,典型的一个……

心中警铃大作,他该不会喜欢上了柳随风吧?莫小雅再次试探道:“原来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苏公子,失敬失敬。”她凑上前去,径自坐在苏景云的身侧,只见苏景云眉头轻蹙,下意识地向一旁挪了挪。

天,莫小雅越发觉得自己猜测的没错,她紧紧盯着苏景云道:“其实,苏公子不必伤怀,只是他并未发现你的好而已。”

苏景云闻言顿时满面红云,看来她真是听到了自己方才的话,这该如何是好?转念一想,此事应是为人所不齿,可为何面前的女子非但不觉得奇怪,反而大有劝慰他的架势?

莫小雅见苏景云的脸色忽白忽红,暗道自己是有些心急了,光顾着套话,却忘记了这是身处古代,有断袖之癖定为世人所不齿,自己的表现着实有些不妥,想到这儿,她的目光轻瞟了一侧的朱文,红着脸对苏景云道:“其实,大家都是同病相怜。”

望着苏景云不可置信的神色,莫小雅忙作出垂泪欲泣的样子:“若不是家母嫁了那么个禽兽不如的继父,我又何必沦落青楼?”

“青楼?”苏景云有些吃惊。

莫小雅点点头:“今日难得与苏公子谈的如此投机,我不妨就把自己的苦水跟公子倒倒吧。”

莫小雅开始信口开河,她幼年时丧父,家道中落,娘亲不想她受苦,便二嫁,谁知继父色字当头,在她年幼之时总是动不动就偷看她沐浴,或是趁她娘亲不在,说些猥琐的话语,自此她见了男人便如见蛇蝎,在她及笄之后,继父欲对她施暴,她抵死不从,继父暴怒之下,将她卖入了青楼,自此便过着落魄的生活。

说着说着,她竟挤出了几滴眼泪,她拭着眼角的泪道:“我身侧的那人是我的恩人,这些年在青楼对我关怀备至,久而久之我便对她有了些情愫,公子,你可知我心中有多痛苦?”莫小雅一把拉了苏景云的衣袖,“我本就对男人深恶痛绝,如今却不得不每日面对这些人,而自己心中的感情也不能表露,你说我的痛有多深?”

想不到竟真是同病相怜,苏景云不禁感慨万千,他自小就生得美,娘亲去得早,家中又是他这么一个独子,自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的二娘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总是有意无意让他撞见她更衣或是沐浴,最后更是时不时说些个不入流的话语,他虽不经人事,但他也明白这明里暗里的名堂,因此他对女人极度厌恶,尤其是美丽的女人,越美丽的女人越是坏在骨子里。

莫小雅望着苏景云有些发怔的神情,不由心中暗笑,这狗血的剧情果然屡试不爽,眼见苏景云的眸中渐渐凝起对她的同情,她举起桌上的酒杯道:“酒逢知己千杯少,难得今日与苏公子谈得如此投机,我敬公子一杯。”

苏景云望着莫小雅,心中的同情越发强烈,他也不再厌恶莫小雅,反正她喜欢的也不是男人,说白了与他还是同路人,思及此,苏景云执起酒杯道:“今日不醉不归。”

两人你来我往,几杯酒下肚,话也渐渐多了起来,莫小雅趁热打铁,附耳对苏景云道:“你可知,要想留住一个人的心,最重要的是什么?”她的眼睛不时瞟向朱文。

“什么?”苏景云大惑。

“自然是要留住她的胃。”莫小雅神秘一笑,冲着朱文道,“小文,你说我的厨艺如何啊?”

小文?望着眼珠子地溜乱转的莫小雅,朱文心知她家小姐准又没做好事,忙笑着道:“自然是无人匹敌。”

“那若是有一天,你我分开,你可会记得我?”莫小雅故作哀怨状。

“怎么会分开?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朱文急道。

不愧是跟了她这么久的人,演戏都演得这么逼真,莫小雅再次附耳道:“苏公子,你可都看见了?”

“姑娘大可唤我景云。”苏景云一派佩服的五体投地的表情。

莫小雅强忍着心中的笑意,正色道:“这是第一,还有第二。”

“第二?”

“不错。”莫小雅轻咳一声,“这第二就是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苏景云十分迷惑,“怎么个欲擒故纵的方法?”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莫小雅望了望天色,已经是二更天了,是时候回去了,她站起身来,拍拍苏景云的肩头,“这个就要你自己仔细体会了,切记不可操之过急。”语毕,她已扬长而去。

欲擒故纵?操之过急?苏景云反复琢磨着这八个字,有些似懂非懂。

“小姐,方才都跟那苏公子谈了些什么?”朱文十分好奇。

莫小雅将方才的话全数道与朱文听,两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明日本姑娘便会好好教教这苏景云。”莫小雅笑道,想跟她抢男人?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敢抢柳随风的,她一个都不放过。

“小姐打算怎么个教法?”

“明日一早差人给苏景云送一筐黄瓜,什么时候琢磨明白了,什么时候我就教他。”

【温润如玉vs腹黑狐狸】

翌日一早,莫小雅便差人给苏景云送去了一筐黄瓜,她坐在窗前,幻想着苏景云吃鳖的样子,不由轻笑出声。

“小姐,有人送了这个来。”朱文递上一封书信。

莫小雅眉头轻皱,将信展开,大致扫过之后,心中更是一片忐忑,有人约她在对面的“风雅斋”一叙,她抬眼望向“风雅斋”,今日为何还不见柳随风?

“小姐,你可打算去赴约?”朱文问道。

“自然要去。”莫小雅点点头,以柳随风的身份,在他的茶楼生事,倒是不太可能,“你们谁都不必跟来,我自己去就好。”她又仔仔细细检查了自己的妆容,确定并无破绽之后,这才缓步下楼,奔“风雅斋”而去。

二楼,一名男子临窗负手而立,高挑秀雅的身材,上好的青色丝绸长衫,领口与袖口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银丝滚边,一根青色的丝绦齐额束发,长长的墨丝如缎般直垂腰际,一双眸子灿然如星,泛着水样的光华,莹润的双唇微微抿着,似笑非笑,颊边的两颗梨涡若隐若现。

莫小雅看见此人,顿时僵住。

“你来了。”青衣男子唇角绽开一抹浅笑,万千风华悄然流泻。

莫小雅上前一步,行了大礼:“民女莫小雅参见王爷。”

“还是唤我奕清吧。”青衣男子轻轻将莫小雅扶起,此人正是天元王朝的逍遥王君奕清。

“王爷还是这般得爱说笑,我与王爷身份悬殊,怎能坏了礼数?”莫小雅淡淡一笑。

“你啊,还是这张嘴最厉害。”君奕清宠溺的抚了抚莫小雅的头道,“这么些年了,还是依旧没变。”

莫小雅心中有些发涩,出口的声音亦是哽咽了几分:“谢王爷还惦念着我。”

“小雅。”君奕清轻叹一声,“坐吧,难得一见,今日可要与你好好叙叙旧。”

莫小雅点点头,坐在了君奕清的对面,这个男子还是如三年前那般的温润,不曾有丝毫的改变。

若说柳随风是她的恩人,那么君奕清便是她的第二个恩人。三年前,莫小雅被柳随风赎了身,柳随风本打算将她带回杭州,另行安顿,谁知二人却在途中走散,与其说走散,倒不如说是有人蓄意所为。

原来,莫小雅被卖去的那间青楼,是金陵最有势力的商人所开,上勾官府,下勾恶霸,明里打着生意的旗号,暗中却是做着贩卖幼童的卑劣勾当,但凡进了他家的门,就没有活着走出的可能,若不是碍于柳随风的身份,那青楼老板也不会让柳随风将莫小雅赎出,可是明面上收了银子,放了人,暗中却屡屡制造事端,将柳随风与莫小雅分离,当莫小雅再被捉回时,恰是遇上了逍遥王君奕清。

朝廷早已接到密奏,说是江苏巡抚贪赃王法,勾结恶霸,特遣逍遥王君奕清前来彻查此事。莫小雅岂是吃亏的人?她便大着胆与君奕清谈了条件,她协助君奕清查案,事成之后,君奕清付她五百两银子作为酬谢。

三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莫小雅静静望着君奕清,忽然绽开一抹笑容:“王爷此番前来杭州,可是又为了查案?”

君奕清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眼神已飘向了窗外,不错,他此次来,确是又为了查案,只是这次再不是三年前那般,被皇上逼着前来,而是他主动要求前来。

他其实只想看看她,这三年来过的好不好。君奕清缓缓掉转头,浅浅一笑:“是。”

“不知小雅能为王爷出些什么力呢?”莫小雅笑道。

君奕清摇摇头:“我只是来看看你,并不需要你为我做些什么。”

“这话听着太过伤感,不如我带王爷在城里四处逛逛吧。”莫小雅偏了头,将目光落在窗外碧波粼粼的西湖上。

“怪不得今日我这‘风雅斋’如此冷清,想不到竟是逍遥王大驾光临。”一道带着几分慵懒的讥讽之音蓦然响起。

柳随风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向莫小雅二人走来。

今日他穿了一件月牙白的长衫,青丝仅以一支白玉簪轻绾,一派慵懒之姿,长长的眼睫之下,一双妖媚的桃花眼微眯,眼波流转之间透出几分清冷,莫小雅心中一凛,只因那几分清冷直直射向了她。

只见柳随风银红色的唇轻启,绽开一抹灿烂笑意:“原来‘月来香’的花魁杜十娘也在。”言语间,他的双眸已然笑弯,如同初绽的桃瓣风情万千,勾魂摄魄间凝起一道犀利,直奔莫小雅而来。

莫小雅心中更是忐忑,眼睁睁看着柳随风大大方方地在她身侧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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