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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夫君下堂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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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雅心中更是忐忑,眼睁睁看着柳随风大大方方地在她身侧落座。
“我怎不知花魁还有白日陪客的习惯?”柳随风唇角勾起一丝讽意。
“王爷花了重金,又是如此尊贵身份,我自是不能拂了王爷的一番心意。”莫小雅缓缓开口。
“哦?王爷花了重金,白日都可陪客,为何本公子花两千两银子买你一夜,你却不肯?”柳随风附耳道。
“你,下流。”莫小雅顿时瞪圆了眼睛,“这本就是不同的事情,不能混为一谈。”
“听你言下之意,有些事情是白日才可做的?”柳随风笑得好不得意,一看见莫小雅吃鳖的样子,他就心情大好。
望着柳随风与莫小雅的耳语,君奕清心中有些怅然,在她的眼中只有柳随风,三年了都不曾改变。
“本王已邀了杜姑娘两次,均被她婉言相拒,原是陪着随风去了。”君奕清淡淡一笑。
柳随风的脸一僵,他望了莫小雅一眼,缓缓开口道:“我本是仰慕杜姑娘的才华,才慕名而往,谁知......”他轻轻摇着头,“至今都不曾得见啊。”
他这分明就是试探,莫小雅银牙暗咬,若是此时只有她二人,她定会有成百上千的理由搪塞柳随风,可是如今君奕清在场,她又要装作与君奕清初次相识,这回她是硬着头皮都要上了。
君奕清淡笑着望向她,温润的眼神尽是对她的肯定,莫小雅咬咬牙道:“不知柳公子打算以什么题目来考十娘?”
“上次姑娘曾给我出过一副长联,我自当以理回敬。”柳随风笑道,“一种相思二处闲愁尚且三番四次掏尽五脏六腑心中还是七上八下九曲回肠却是十分想念月来香倚人生几时再聚首。”
果然是报复,莫小雅深吸口气,缓缓开口:“十里长亭九重遮幕难当八年七载不舍六亲五伦殇情怎堪四分三处两隔阴阳怎奈一曲衷肠风雅斋里天涯何处共此时。”
“想不到十娘竟有如此文采,真是让景云我佩服佩服。”一袭紫衣的苏景云不知何时已立于众人面前,他冲莫小雅灿然一笑,目光却流向了柳随风,在与柳随风的目光相撞之后,脸上顿时冉起几片红晕。
十娘?景云?柳随风听着这四字分外刺耳,他瞟了苏景云一眼道:“你何时与杜姑娘这般熟稔?”
苏景云一怔,他怎能将昨夜与杜十娘畅谈之事告知柳随风?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望望莫小雅,投去一道求助的目光。
莫小雅狠白苏景云一眼,她此时自身都难保,哪有闲情去管他?
却听君奕清开口道:“这位想必就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苏景云了吧。”
“正是在下。”苏景云忙拱手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君奕清。”君奕清淡笑道。
“原来是逍遥王大驾,失礼失礼。”苏景云作势就要施下大礼。
平素柳随风最不喜这官场上的你来我往,此时他早已胸中凝火,他将手中的折扇重重置于桌上,冷眼望着苏景云道:“早上让你随我一同去茶园,你搪塞我有事,此时你倒是清闲得很啊。”
苏景云顿时满脸通红,他喏喏道:“早上是我贪睡,现在已近正午,我是想来问问你是否要用午膳的。”他怎好意思告诉柳随风,他不去茶园的原因,正是为了准备这顿午膳?
留住一个人,必要先留住他的胃,想他堂堂的苏家独子,为了柳随风可是煞费苦心,忙活了一早上,方将这顿午膳准备妥当,不知能否得了柳随风的赞誉?
柳随风望望天色,确是已近正午,他这才开口道:“逍遥王远道而来,不如今日就让我来尽尽地主之谊吧。”
苏景云一听这话,顿时急了:“我已经备好了午膳,这就差人去取。”
柳随风有些诧异,今日的苏景云太过不正常。
君弈清只是淡然一笑:“既是苏公子早已备好,随风就不必破费了吧。”
苏景云闻言,忙笑着离去。
莫小雅强忍着心中的笑意,这苏景云果然是只呆瓜,真不明白他怎就混了个“才子”的名号,这精明劲儿可是比柳随风要差了太远。
不消半刻,所谓的“午膳”已端了上来,众人面前一片翠绿翠绿,柳随风望着面前大大小小的碗碟,只觉一股气血直涌脑门,他咬牙切齿道:“苏景云,你这是搞得什么名堂?”
莫小雅险些被笑憋出内伤,这桌子上的菜肴不是别的,正是早上她差人送来的那筐黄瓜,新鲜翠绿,菜式倒是做的十分精致,炒黄瓜丝,炒黄瓜片,拌黄瓜段,拌黄瓜块,这苏景云不做出来,她还不知原来黄瓜竟还有这么多的吃法,她狠掐着自己的胳膊,不让自己破功。
苏景云并未发现柳随风的愤怒,他腼腆一笑,夹起一筷子黄瓜丝放在柳随风的碟中道:“尝尝看,我的手艺。”
君奕清见此情形,唇角暗抽,却又不忍拂了苏景云的面子,便率先举筷尝了尝,点头淡笑道:“不错。”
“随风,王爷都说好了,你快尝尝看。”苏景云果然是个不怕死的。
“苏景云,你可知黄瓜是去火之物?”柳随风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夜夜青楼风流,却是有火难消。
“啊?”苏景云睁大双眼,不明所以。
只听柳随风大吼一声:“苏景云,别说我柳随风认识你。”
“福满楼”。
莫小雅与君奕清、柳随风三人坐在一起,柳随风依旧是黑了一张脸,冷冷望着莫小雅,似是要将她盯出个洞来。
望着满桌的精美菜肴,莫小雅心中已替苏景云哀嚎了数遍,可怜的苏景云,只有自己抱着那一桌子黄瓜,独乐乐去了。
“十娘是打算戴着这面纱用膳么?”柳随风冷不丁冒出一句。
“我怕摘了,柳公子与王爷无法用膳。”莫小雅回道。
那夜并未点灯,虽是见了她大致的面容,却是不曾细看,今日他又怎会错过这个机会?柳随风的目光扫向莫小雅的颈间,微敞的领口间,露出的那段雪颈,肌肤如凝脂般细腻光滑,可是那张脸又怎会生得那般丑陋不堪?
柳随风冷笑一声:“还是说十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莫小雅腾然起身,指着柳随风道:“柳公子处处与我为难,不知是何用意?我面目生得丑陋是不假,我身份卑微是比不得柳公子,可是我也有我的尊严,柳公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请恕我不能奉陪。”语毕,莫小雅已奔外走去。
柳随风顿时怔住,他不过是想试探她,可不曾想竟换来了她如此一番指责的话语,他静静望着莫小雅,那双如水的眸子此时已凝满了薄薄的一层雾气,眼角已有了欲泣的痕迹。
心在刹那间收紧,柳随风不做他想,一把拉了莫小雅的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莫小雅淡淡望他一眼,并不言语,作势欲走。
“随风他想是无心,杜姑娘还是莫要放在心上。”君奕清轻叹口气,他怎会看不出莫小雅欲擒故纵的心思?他上前轻轻拉了莫小雅的手道,“还是给本王一个薄面吧。”
左手是君奕清,右手是柳随风,莫小雅一时怔住,这是什么状况?
她望了一眼君奕清,他清澈的眸子有些无奈,又含着些许宠溺,显然是已对她的意图了如指掌,未免太过做作,她只得将两人的手一一拂下,再次坐回了原位。
面纱除去,布满雀斑的脸呈现在两人面前,君奕清有一瞬的错愕,继而淡淡一笑,拾筷夹了一块鱼,悉心地将鱼刺挑拣干净,放在莫小雅的碟中。
青衣,青衫,此时柳随风才发现,莫小雅与君奕清二人竟是着了相同颜色的衣衫,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淡雅素洁,若不是自相貌上看,两人真是般配的很。
可是面对如此丑陋的一张脸,君奕清为何却不见半点厌恶,如星的眸中却是漾着水样的柔情,这柔情就好比一根刺,深深刺进柳随风的心里,莫非真如面前这个女人所言,是他太过注重了样貌?
【勾搭一部曲,投其所好】
与君奕清的一出“欲擒故纵”果然奏效,天色才暗,莫小雅便望见对面的“风雅斋”步出一白一紫两人,正是柳随风与苏景云。
可怜的苏景云,泛着一脸翠绿,愁眉苦脸地跟在柳随风地身后,,眼神儿无比哀怨。
莫小雅掩唇轻笑,将自己屋中早已备下的东西收拾妥当,今日她倒要看看柳随风究竟有多大的定力。
青色的垂珠帘高高卷起,青色的纱幔低垂,未踏入屋门,一股淡淡的馨香便已扑面而来,柳随风微微一怔,这味道他最熟悉不过,是茶香,而且是他平素最喜的庐山云雾。
屋内正中摆放着一只红木的茶案,大大小小的茶具一应俱全,案几一侧坐着的女子青纱遮面,一支碧玉簪斜插入鬓,长长的流苏直垂耳际,素青的轻纱罗裙,一双白皙纤长的素手上下纷飞。微风扬起发丝飘飘,碧玉的流苏发出“叮咚”脆响,柳随风有刹那的失神,面前的女子虽无绝代的容颜,可是那抹素雅的风韵却胜过万千风华。
“柳公子。”莫小雅盈盈起身。
“杜姑娘。”柳随风含笑入座。
“这是庐山云雾啊?”苏景云望着杯中的清茶道,“想不到杜姑娘也好这等风雅之事。”
“两位公子尝尝看。”莫小雅将面前的茶递给两人。
柳随风浅啜一口,清香满齿,余韵长存,这茶确是他平素常饮的庐山云雾,可是为何又觉有些不同?他仔细回想方才莫小雅的举动,莫非是泡法不同,才会有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望着柳随风疑惑的神情,莫小雅心中暗笑,古人怎会懂得茶道?她淡笑着开口:“柳公子可是觉得与平素饮的茶有些不同?”
“确是如此,不知姑娘方才泡茶之式可有什么讲究?”柳随风点点头道。
“此为茶道。”莫小雅继续着手中的动作,“茶道共有四步:沏茶、赏茶、闻茶、饮茶,最为讲究的便是这第一步沏茶。这茶自然是柳公子‘风雅斋’早春的新茶,水则是西湖‘虎跑泉’的泉水,这第一泡为洗茶,意在洗去茶间的尘土,是不饮的,而这第二泡才饮,庐山云雾为绿茶中的上品,第二泡与第三泡的味道最好,至于后三步柳公子为爱茶之人,想必比我更深知其味。”
茶道?柳随风饮茶多年,这可是头次听闻,他只知饮茶可静心、静神,却不知其中还有这些门道。
望着柳随风有些诧异的神色,莫小雅只是淡笑了之,茶道自唐代起盛兴,在这架空的天元王朝自是无人知晓,倘若自己说得太多,难免露出马脚。
柳随风见她无意再细说,也不好继续追问,只得举了茶杯细细品着,心中却有了盘算,自己是有备而来,想不到她也是如此。
忽然,“咕噜”一声,打破了三人间的静谧,柳随风与莫小雅齐齐望向苏景云。
苏景云只觉腹中有些疼痛,似是要……他满脸通红地望着两人笑笑:“无事,无事,继续喝茶。”
谁知话音才落,又是一声“咕噜”,莫小雅望着脸色渐白的苏景云,心中已明白个大概,吃了一桌子的黄瓜,几杯茶下肚,能不坏肚子么?
“我,我失陪片刻。”苏景云再也按捺不住,疾奔而出。
柳随风望着苏景云留下的半盏茶,心中了然,他含笑望着莫小雅道:“姑娘可是都在计划之内?”黄瓜本就是去火之物,而茶更是,苏景云独自吃了一桌子的黄瓜,岂有不坏肚子的?他将桃花眼眯起,直直盯着莫小雅,“为了创造你我独处的机会,姑娘可是煞费苦心。”
莫小雅闻言唇角暗抽,这柳随风的脸皮果然够厚,她不过是投其所好,谁知苏景云的肚子这么不争气?她淡淡一笑:“柳公子想是有些误会了吧。”
“误会?”柳随风唇角一勾,身子向莫小雅缓缓靠去,“莫非那一筐黄瓜不是姑娘送给小苏的?”
该死的苏景云,果然是个见色忘义的家伙,莫小雅恨得牙根直痒,她笑道:“柳公子可有失眠之症?”
柳随风微微一怔,确是如此。
只听莫小雅又道:“茶有提神之效,但饮多了便会适得其反,而黄瓜本是清热安神之物,我不过是关心柳公子的身体罢了。”
“哦?”柳随风眉峰一挑,“如此说来倒是我误会了,既是如此,我岂能辜负了姑娘的一番心意?”说着,他贴得莫小雅更近。
莫小雅一惊:“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要报答姑娘。”柳随风笑得好不得意。
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莫小雅的心“扑通扑通”乱跳,难道柳随风要吻她?
眼见两人的唇就要贴上,柳随风却蓦然抬了手,在莫小雅的脸颊上抚了一下,继而将身子退了开去。
“你,下流。”莫小雅顿时满面通红。
“本公子风流,但不下流。”柳随风轻捻着指尖残留的粉渣,唇角一勾,“如此细腻的脸蛋,为何要涂这么厚的脂粉?”他紧紧盯着莫小雅,目光顿时无比犀利。
想不到他居然试探她?莫小雅暗暗吃惊,她板了脸道:“我容貌丑陋,若不是以脂粉遮掩,怕是会惊了柳公子。”
“本公子最不喜脂粉的味道,闻着头痛。”柳随风作势轻按额头。
不喜脂粉?不喜还往青楼里钻?莫小雅唇角一抽,这个理由未免太过蹩脚。
只见柳随风缓缓起了身,将手中的折扇大力摇起:“本公子的头好痛,应是出去吹吹风了。”说着,他作势要走。
“我洗了就是。”莫小雅急忙开口,才开个头,怎能让柳随风就这么走了?再说她的镯子还没要回来呢。
“本公子就在这里等你,收拾妥了陪本公子一起去游湖。”柳随风笑得好不得意,再好的伪装,沾了水岂有不掉之理?
想看我的真容?没那么容易。莫小雅望着镜中已洗净脂粉,却依然满脸雀斑的自己得意一笑,这雀斑只有掺了面粉的水才能洗掉,柳随风,你的如意算盘又落空了。
望着净了脸出来的莫小雅,柳随风恨不能拔腿就走,早知洗去了脂粉是这般的丑陋,还不如不洗。
莫小雅笑着上前:“柳公子,我们走吧。”
“那个,你不打算戴上面纱么?”柳随风道,若是让人看见他带着如此丑陋的女子出游,自己的英名岂不毁于一旦?
“公子有所不知,我这脸上的斑本是幼时落下的病根,大夫常言要时常吹吹风,见见光,兴许还有好转的可能。”莫小雅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样的蹩脚,你柳随风还能有什么话好说?
这次可是柳随风唇角暗抽,自己方才的理由就够蹩脚,想不到她的更甚,他勉强笑道:“原来如此,那便这样吧。”语毕,他已先一步离去。
西湖岸边,柳丝低垂,满目翠绿,紫衣的苏景云立在一侧尤为醒目,尤其是他那张菜色的脸,跟翠绿的嫩柳有得一比。
“船已经备好了。”苏景云灿笑着跳上船。
莫小雅柳眉倒竖,这就是传说中的电灯泡了?她指着苏景云道:“苏公子身子无恙了?”
“还好,还好。”苏景云被人戳中心事,顿时一脸尴尬,方才他险些住进茅厕,可是一想到能与柳随风一同出游,他咬了牙挺着出来了,绝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莫小雅顿时白眼直翻,但见柳随风并未出言阻止,她只得撩了裙摆跨上船,谁知裙摆太长,她一不留神便踩了裙角,整个身子向船板上倒去。
下一刻,自己便已被人紧紧搂在怀中,耳边响起一声促狭的柔语:“就这么急不可待地投怀送抱了?”
莫小雅狠狠瞪了柳随风一眼,将他一把推开,径自坐到苏景云身侧。
柳随风淡笑着立在船头,目光已飘向了远处。
莫小雅恶狠狠地盯着苏景云,两个人多容易发展,可偏偏就有这么个不识眼色的灯泡。
“杜姑娘,在下的脸上可是有什么?”苏景云摸着自己的脸道。
“苏公子的脸色跟黄瓜有一比。”莫小雅咬牙切齿道。
一提黄瓜二字,苏景云只觉腹中一阵不适,他白了脸道:“千万别提黄瓜。”
“黄瓜好,黄瓜妙,美容又清火……”莫小雅滔滔不绝。
苏景云的脸色越来越白,他心头火起,顿时站起身来,他狠跺一脚,指着莫小雅怒喝:“不准再提!”
“公子,不可!”只听船家一声惊呼,紧接着便是“扑通”一声。
“有何不可?”苏景云回首怒望着船家道。
“这船禁不得你这么折腾。”船家指着方才柳随风立着的地方道。
“柳随风!”莫小雅一声惊呼,船头哪还有柳随风的影子,那角白衫已然在水中起起伏伏。
【勾搭二部曲,投怀送抱】
莫小雅心急如焚,她二话不说,纵身跃入湖中,一把拽住那角白衫,可是自己的身体却越来越沉,她猛然间醒悟,自己不识水性……她奋力地蹬着湖水,口中不停地呼喊:“小苏,小苏!”
湖水呛得她难以呼吸,眼见湖水就要没过她的头顶,眼前晃过一抹白色,转瞬她已被人紧紧搂在怀中。
“抓着这个,我拉你们上来。”船家递过一只桨,柳随风拖着莫小雅爬上船板。
莫小雅趴在船板上不停地吐气,她狠狠捶着船板,这个该死的柳随风,本以为他不识水性,她惊慌之余才奋不顾身跳下去救他,没想到却是他救了自己。
柳随风浑身湿透,他坐在莫小雅身侧,眸中透出一抹复杂的神色,她居然为了救他连命都不要?
“柳随风,你真该死!”莫小雅总算把气儿倒顺了,她瞪着柳随风怒斥道。
“我脚抽筋了。”柳随风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
“你……”莫小雅顿时气结。
眼见二人就要剑拔弩张,苏景云忙陪笑着上前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更该死!”莫小雅狠狠抛出一句,将头转向一侧,衣裙已湿透,全部贴在她的身上,这叫她如何见人?
“船家,找个地方靠岸吧。”柳随风望着莫小雅湿透的衣裙,唇角勾起了一丝浅笑,他指着苏景云道,“景云,把你的长衫给杜姑娘穿吧。”
片刻后,船已靠岸,柳随风与莫小雅狼狈的样子顿时引来路人的指指点点。
“我们先找家客栈歇息片刻吧。”柳随风道,“景云,你去买两件干净的衣衫回来。”
莫小雅一言不发,默默跟在柳随风的身后进了客栈。
“两间上房。”莫小雅冲店小二道。
“一间。”柳随风接口道。
“你……”莫小雅狠狠瞪着柳随风,“我才不要跟你一间。”
“我有说过要跟你一间么?”柳随风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要对本公子投怀送抱?”
“二少爷来了。”店小二讪笑着迎上前来。
二少爷?莫小雅有一瞬的错愕,想不到这客栈竟是柳家的产业,她狠狠白了柳随风一眼,冲店小二道:“两桶热水,一桶牛奶。”
这不是趁火打劫么?柳随风唇角暗抽,女人果然是惹不得的。
只听莫小雅又道:“对了,我还要一篮花瓣,至于什么花的,问你家少爷。”语毕,她已疾步向楼上奔去。
“少爷,这……”店小二颇有些为难。
“照她说的去做。”柳随风摇摇头,他不就是脚抽筋了么?若非如此,自己岂能如此狼狈,弄得形象皆无?
莫小雅泡在水中,狠狠扯着手中的花瓣:“柳随风,你个挨千刀的,你怎么不抽到底?害得本小姐赔了命去救你,非但没有一个谢字,还这么对我。”
柳随风抱着一摞衣衫,才走到门口便听见莫小雅的低咒声,他轻笑一声,将门推开:“想不到你无时不惦念着本公子啊。”
“你,谁让你进来的?”莫小雅惊了一跳,瞬间将身子全数没入水中。
“我不来,你是打算在桶里待一辈子么?”柳随风将手中的衣物搭在屏风上,“你非但不感激我,反倒咒个我不停。”
“我……”莫小雅顿时住了嘴,可她转念一想,若不是柳随风,她又怎会面子丢尽?想到此,她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好心救你,你非但不感谢,反而取笑我,这是什么道理?”
外间的柳随风却没有任何回应,莫小雅轻声唤道:“柳随风,柳随风?”唤了七八声都无人应声,他想必是已离去了吧,心中有些许的失望,她缓缓起身,将柳随风方才送来的衣衫穿戴整齐,步向外间。
翩翩白衣斜倚床畔,半干的墨丝倾泻肩头,不是柳随风还能是谁?
“你没走?”莫小雅有些吃惊。
“你不是要让本公子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么?本公子以身相许如何?”柳随风银红色的唇勾着惑人的浅笑,媚人的桃花闪着粼粼水光,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莫小雅。
不是应该她投怀送抱的么?现在怎么反倒变成了他?莫小雅怔在原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柳随风轻轻欠身,一把将莫小雅拉入自己的怀中,软玉温香在怀,他的心一动,面前的女子虽无倾城之貌,却成功地将他吸引,他是该承认自己的定力不够,还是该承认她的手段高明?他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红唇,柔软、丰润,这唇就如同盛放的花瓣在等待他的采撷,
他的唇一勾,吐出一句柔柔的轻语:“记住,这可是你对我投怀送抱的哦。”
莫小雅只觉一口闷气瞬间涌上胸口,什么叫她投怀送抱?明明是他好不好?她开口欲驳斥,谁知柳随风的唇却贴了上来,将她的话语悉数堵了回去。
淡淡的栀子花香萦绕唇齿,这是她的味道,柳随风荡开一抹浅笑,她就那么肯定,他知道她的喜好?不过她确实赌对了,他自第一次见她,就记住了她身上的这个味道,而此时的她就如同的盛开的栀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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