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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夫君下堂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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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武眉头轻皱,居然还有人跟踪?她瞬间扬起一抹妩媚的笑容,贴近柳随风低语道:“事已至此,柳公子还是请回吧。”说着,她冲柳随风的身后挑挑眉

柳随风心中一惊,回首恰见一道大红色的身影疾奔而去,他暗叫不妙,再回头时,朱武已然跃立墙头,冲他眨眨眼,便飞身跃入院内。

这可是有嘴都说不清了,柳随风攥紧双拳,怏怏地奔风雅斋而去。

第二日,杭州城内便传遍了柳家二公子“始乱终弃”,两女为争一夫的流言,柳随风心头乌云密布,他虽不愿娶刘茵,可是却更不愿让人平白无故坏了他的名声,如此一来柳仲天定然会怀疑到他的头上,他可是百口莫辩。

“你真是让我失望。”正懊恼间,柳仲天已怒气冲冲而来,“想不到你竟肯毁了自己的名声,都要忤逆我。”

柳随风挑挑眉,唇角一勾:“我若说不是我所为,你可会信?”

“你那点儿花花肠子,老子我岂能不知?”柳仲天怒道,“你以为这样,我便可以任你为所欲为?”

柳随风冷冷一笑,也不答言,反正事已至此,这么一闹,倒是帮他处理了一个麻烦,他人正不怕影斜,日子久了,事情渐渐淡了,他的清白便可回来。

“今日一早刘家便差人退了聘礼,你说,你让老子的颜面何存?”柳仲天越说越是气恼,想他堂堂的江南首富,竟被一个身家不知低了多少的刘家退婚,这让他的老脸往哪儿搁?

柳随风缓缓举起面前的茶盏,自顾品着杯中的茶,依旧是不发一言。

“罢了罢了,若是日日跟你这个逆子生气,迟早会被你气死。”柳仲天重重叹口气道,“那日你娘辛辛苦苦为你准备了许多你爱吃的菜肴,你却早早离去,今日你娘让我带你一同回去,她有话要与你详谈。”

柳随风的手微颤,那日他气愤不过,并未与娘打过招呼便匆匆离去,娘总是这般聪慧,知道事情是因她而起,他不想娘因此而愧疚。他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点点头道:“好。”

柳府的大厅内,一名妙龄女子正陪着月柔说笑,姣美的面容上洋溢着暖暖的浅笑,月柔轻轻拉着女子的手,心情十分愉悦。

柳随风踏入院内,一眼便望见如此祥和的一幕,他的眉头顿蹙,一丝讽意悄然爬上唇角,他缓缓开口道:“爹果然老谋深算,如此精心的安排,定是势在必得。”

柳仲天闻言有些恼怒,他冷哼一声,奔大厅走去。

“老爷,风儿,你们回来了。”月柔起身迎上前去,她冲柳随风温柔地笑笑,“风儿,快来见见顾姑娘。”说着,她冲身后的女子展颜一笑,“言儿,来。”

竟是这般地熟稔?柳随风唇角的讽意更甚,想让娘来说服他?

“见过柳公子。”顾言儿上前垂着头微微福身,白净的脸蛋上早已腾起一片红晕。

柳随风只是轻扫她一眼,吐出一句半冷不热的话语:“以顾姑娘的身份,何须向在下施此大礼?”谁不知顾家的钱庄遍布江浙、两淮地区,但凡生意场上的人就没有不同顾家有过生意往来的,况且顾言儿的出现还是在他柳随风声名扫地之际,这其中的玄机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不过是些流言蜚语,柳公子如此豁达的人,又何必介怀?”顾言儿微微一笑抬起头来。

柳随风微怔,继而淡淡一笑:“不愧是顾家的千金,如此善解人意,在下实感欣慰不已。”女子若是太过聪明,绝非是件好事,柳随风心中冷笑,不愧是顾家的人,事事都算得精明,如此一来便能得了娘的欢心。

“风儿,还不请顾姑娘落座?”月柔适时开口,她怎会听不出柳随风话里话外的讽意?她知道她的风儿都是为了她,才会隐忍着答应了订亲之事,可是她也希望她的风儿幸福,希望他能娶到一个贤良的妻子,而顾言儿温柔贤淑,又识大体,即便是得知了风儿被人污了清誉,仍能清晰地看透这其中的不妥,而非人云亦云,相信她定然是个好妻子,风儿交给她,自己也能放心不少。

柳随风望望天色,万里晴空,阳光明媚,他不由浅浅一笑:“时候尚早,不知顾姑娘可否赏脸,与在下西湖一游?”倘若再待下去,还不知这顾言儿要给娘灌多少迷魂汤,娘若是向着顾言儿,他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也好。”柳仲天出言道,“不过言儿身子娇弱,爹差人给你们备了车辇再出行吧。”说着,柳仲天已差人下去准备马车。

柳随风脸色一僵,果然是对他早有防备,恐再出了昨儿的乱子,他不由苦笑,原本想着“顺路”去趟红秀坊,红秀坊的锦儿虽不如昨日的女子那般大胆,却也是个出了名的妒妇,早在他要与刘茵见面之前便托人请了他几次,他均已回绝,今日若是恰巧遇上锦儿,不是大可将顾言儿这个麻烦打发了么?谁知,竟是早有了准备。他只得陪笑道:“是我疏忽了。”

顾言儿淡笑不语。

莫小雅脸色泛红,手中紧紧攥着那一角丝帕,恨不能将它扯碎,真想不到即便是柳随风一夜之间声名扫地,居然还有人上赶着贴附柳家,是她太低估了柳家的实力。

“小姐,今日不会还要让我去吧?”朱武有些头大,就算是她打定了在她家小姐身边侍候一辈子的主意,可也禁不起这一次又一次的出丑啊,这往后上了街叫她如何见人?

莫小雅强捺下心中的怒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今日绝对不能再让朱武出面,同样的招数绝不能用两次,她反复在屋内踱着步,仔细琢磨着对策,忽而她的眼光一闪,她唤道:“朱武,你去月来香附近寻个僻静的小院,记着不能选好的,一定要选个破败些的,然后你收拾些衣物,暂且先在那里住下。”

朱武大惑:“小姐这是何意?”

“做戏自然要做得像些,你且记着,一定要在朱文回来之后再去寻,搬也要那个时候搬过去。”莫小雅笑得好不得意,“至于朱文嘛,自然是要如此。”她走上前,冲朱文附耳几句。

“小姐,这恐怕不太妥当。”朱文眉头轻皱,“戏若是做得太真,在别人眼里就会变成事实,你可想过,若是有朝一日柳公子知道一切都是你所为,他可会接受你?他可会不怨恨你?”

莫小雅一怔,继而扯开一抹苦涩的笑意:“那朱文你又可曾想过,我不这样做,还能做什么?眼睁睁看着他娶了别的女人?眼睁睁看着他成了别人的夫?以我现在的身份,柳家怎能允许我踏进柳家的大门?”

“可是你应当跟柳公子道明一切,告诉他你就是他三年前失散的那个人,你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只是因为你们身份的悬殊,你才不得已靠这种方式来接近他,来吸引他,来博取他的好感,这样岂不是更好?”

“以柳随风的性子和头脑,他怎会不知昨日是有人故意而为?可他为何在与我见面之后会差人打探我的底细,而对昨日朱武之事置之不理?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逼不得已,我毁他,总好过于他自毁。”莫小雅幽幽叹口气,柳随风尚不能为自己而争,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怎能会为她而争?与其到时那般得痛苦,倒不如现在这个坏人让她做了吧,反正一次也是做,十次也是做,如今她只盼着柳随风的亲事不成,这样至少她还有机会,即便他怨恨她,报复她,她都还有机会,不是么?倘若现在不争取,岂不是连机会都没有了?她相信柳随风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也相信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迟早有一天会让他明白自己的这份情,迟早会让他坦然地接受她的这份情。

“就这样吧,你们都去办吧。”莫小雅将身子颓然倒在藤椅上,不再言语。

马车行走了许久,柳随风与顾言儿分坐两侧,车内虽是宽敞,但耐不住太阳的照晒,此时两人的额头都已沁出许多细汗,柳随风终于按捺不住,冲车夫道:“去风雅斋。”

“二少爷,老爷有令……”车夫回道。

“若是责怪下来,自有我替你担着。”柳随风将车夫的话打断。

不多时,马车便已停在了风雅斋的门口,柳随风跳下车,才举步又觉冷落顾言儿有些不妥,他遂扬声道:“顾姑娘,在下先行一步,差人去为姑娘准备茶水,不知姑娘喜好什么茶?”
“随意就好。”顾言儿自车内探出头来,闷了许久,她的一张俏脸已是通红,她见柳随风并未有扶她的打算,心中有些发凉,传言并非半点不可信,这柳随风果然是个薄情之人,她紧抿了唇,自马车上下来,谁知心中有气,落地时不免脚重了些,她只觉脚踝一阵疼痛,身子朝着柳随风就要倒去。

柳随风双眉一蹙,就势向后一躲,顾言儿便向地面倒去,眼见她就要着地,自风雅斋内蹿出一个紫衣男子,将她一把拉起。

“我说随风,你不喜欢人家,也犯不上如此吧?扶人一把又不会怎样。”苏景云颇为不满道,“好歹她也是扭伤了脚,又不是有意如此。”

原本顾言儿对柳随风的故意闪躲就心存怨愤,她何时曾受过如此的侮辱?眼眶涩了半天生是将泪水逼了回去,好在突然出现的紫衣男子扶了她一把,她才免于失尽面子,可谁知这紫衣男子出言竟是如此,她鼻中一酸,泪水止不住地落下。

柳随风狠瞪苏景云:“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他上前扶起顾言儿,故作关切道,“你没事吧?”

顾言儿闻言,泪水落得更凶,她顾家再比不上柳家,好歹也算是名门大户,当街遭此羞辱,她日后该如何见人?她正欲甩开柳随风的手,只见街的对面急匆匆冲来一名红衣女子,不容分说就将柳随风扶她的那只手拨了下去。

“柳公子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扶持美人儿,只可怜我那苦命的姐姐却要独自受着痛苦。”朱文一顿冷嘲热讽

“你不是,那个,那个谁么?”立于一侧的苏景云一拍脑门,“你是杜十娘身边的丫环,是不是?”

“还是苏公子的记性好,还能记得我们这些身份卑贱的人,不像某些人的薄情寡义。”朱文狠狠白了柳随风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讽意,“呦,这是谁家的美人儿,身子骨这般柔弱,连个路都走不好,还怎么嫁入柳家当少奶奶?”

顾言儿顿时心头火起,她强撑着身子,哆哆嗦嗦起身,扬手冲着朱文就是一巴掌。

朱文眼疾手快,一把扼住她的手腕道:“我可不是你家的使唤奴才,想打我,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资格。”

“不知杜姑娘现下何在?”苏景云见阵势不对,忙岔开话题问道。

“死了。”朱文没好气道。

“死了?”苏景云大惊,“上次她跟我和随风去游湖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会如此?”

朱文顿时捶胸顿足,苏景云绝对是只呆瓜,这个时候问起杜十娘来,不是死了还能是什么?

“景云。”柳随风的脸已然黑了,原本就扯不清的事情,没想到苏景云竟然又来参一脚,这不纯属添乱么?

“随风,你怎能如此无情?好歹你与杜姑娘还有些情分。”苏景云有些不悦道。

此时柳随风恨得牙根直痒,心中直呼苍天为何不来个惊雷把苏景云劈死,真不知他那脑袋里面装的是什么,他就不懂得察言观色么?柳随风狠很瞪着苏景云,示意他不要再开口,谁知苏景云却是愈觉自己伟大,仍是滔滔不绝:“随风,我觉得你变了很多啊,自打那夜同青吟姑娘之后,你就变了,变得比以前薄情了。”

柳随风只觉一股气血直冲头顶,苍天还是来个惊雷把他劈死吧,苏景云若是再说下去,自己的一世英名就毁在他的手里了,柳随风冷喝一声:“够了,你先带顾姑娘进去。”

“有什么话为何不敢当着我的面明言?”顾言儿冷笑一声,她可是受够了,她又不是非柳随风不嫁,以她顾家的身家和她的姿色,何愁找不到一门好的亲事,何苦要处处受人□?

“那你可要受住了。”朱文轻蔑地瞥她一眼,“我姐姐就是昨日来风雅斋找柳公子的那个女子,昨日她受了惊吓,动了胎气,今日灌了几副汤药都不见好,这正主都不知前去探望,还有心思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我今日定要为我姐姐出了这口气。”

居然是一伙的?柳随风只觉头大不已,怪不得觉得昨日那女子眼熟,想不到竟与面前的朱文是孪生姐妹,朱文他可是见过几次,这女子的嘴着实厉害得很,不过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莫非这背后捣鬼的人是杜十娘不成?她不是被人赎走了么?怎会突然回到杭州?一时间柳随风竟糊涂了,脑中只想着猜测杜十娘,却忘记了自己要反驳朱文的有意栽赃。

“果然是蛇鼠一窝。”顾言儿恨恨道,她真该庆幸自己扭伤了脚,若非如此,她又怎能看到这精彩的一幕?她提了裙摆,一瘸一拐地爬上马车,冲车夫喊道:“麻烦将我送回顾府。”

直到马车车轮的“辘辘”声响起,柳随风这才恍然回神,他冷冷望着朱文道:“真是蹩脚的戏码。”

朱文唇角一撇,也不跟他计较,扭身奔月来香走去。

“杜十娘现下身在何处?”柳随风冷喝一声。

【抢夫第三招:上吊】 (上) 

柳随风紧紧盯着朱文远去的背影,他犹豫了,没有跟上,不知这是否又是一个陷阱,苏景云见状,推了他一把:“还不快去?”

“要去你自己去。”柳随风没好气地回道,转身进了风雅斋。

如今自己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柳随风品着杯中的茶,却全然不知其味,究竟是谁非要如此?目的又是什么?只为破坏他的亲事么?他苦思半晌,仍是得不出答案。

“你果然再次令我失望。”柳仲天闻讯气急败坏地而来,他虽已提早防范,可却不曾想,依旧是毁了这门亲事。

“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毁我名声。”柳随风道,“虽然我不愿娶亲,但我也不至于以这种方式来悔婚。”

“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无用。”柳仲天打断他的话,“不管事情是不是你暗中安排人做的,都不能改变我的初衷,我早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就是防着你小子暗中使诈。”

“什么意思?”柳随风眉头紧皱,听爹言下之意,是早有了其他的安排?

“刘家的亲事告吹之后,为父替你选了两户人家的千金,这顾家是一家,还有苏州的李家。”柳仲天颇为得意道,“原本我就比较中意李家的千金,只是这顾家的小姐颇得你娘的欢心,又是家在杭州,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如今顾家不成,我这便去向李家下聘,不过此番不会再让你与李家的千金在成亲前见面,为父会代你亲去苏州迎亲,你只需安安分分地待在杭州,三日后准备拜堂即可。”

“什么?”柳随风将茶盏重重置于桌上,一股怒气腾然而起,他紧紧盯着柳仲天道,“不见人,我绝不会娶。”

“这次由不得你。”柳仲天冷笑一声,“再一再二,没有再三,老子的忍耐度也是有限的,你若想安安稳稳过你的日子,让你娘天天衣食无忧,你就乖乖地在杭州等着拜堂成亲,如若不然,你这风雅斋也不必再开了。”

柳随风的双拳紧握,威胁,又是威胁,毁了他的生意不说,竟要连他的风雅斋都毁了,这可是他多年的心血,他缓了口气道:“如今我已声名扫地,只怕李家不肯,不如等风头过了再说也不迟。”

“这点你不用担心,李家与我是故交,以我柳仲天的声名,他们还不敢不把我柳家放在眼里。”柳仲天开口道,“我去苏州这几日,你老老实实给我待着,若是再给我惹出什么事端,到时候休怪我不讲父子情面。”语毕,柳仲天拂袖而去。

“随风,杜十娘并不在月来香。”苏景云匆匆而来,“我已去月来香翻了个遍,确实不见她。”

柳随风颓然倒在椅中,若真是杜十娘所为,又怎会在这个时候现身一见?他苦笑几声,如今是谁所为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无论他的名声再不堪,他依旧是躲不过逼婚这个劫数。


黄昏时分,莫小雅独自出了月来香,她知道她不该这个时候出去,可是当她看见柳随风一脸落寞地出了风雅斋,她再也按捺不住尾随而去。

临湖的酒肆里,柳随风独自一人喝着闷酒,神情格外落寞,忽而他酒杯一落,扬声道:“既然来了,就陪我喝一杯吧。”

莫小雅微微一怔,自暗处缓缓步出:“你早就知道我在。”

柳随风唇角一勾:“跟了我一路,我怎会不知?”

莫小雅无言,默默落座。

“原以为青吟姑娘早已离了杭州,不曾想却在今日现身,不知是否是个巧合?”柳随风望着莫小雅淡淡一笑,“还是说原本都是在姑娘的计划之中?”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莫小雅双眉紧蹙,自己今日出行,果然是引起了柳随风的怀疑。
“青吟姑娘有仇必报,本公子的这笔债,姑娘又怎能轻易放过?”柳随风笑望着莫小雅,原本他怀疑是杜十娘所为,可如今这个情形,青吟的嫌疑怕是最大。

“我与柳公子并无仇怨,为何要清算?”莫小雅微微一笑,“若是真论起来,应是我感激柳公子才对吧?”

柳随风瞬间敛起笑意,他紧紧盯着莫小雅,莫非她都知道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替她解毒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绝不可能败露,除非,除非那个假称怀孕的女子是她指使,思及此,柳随风的双眸顿时凝起一丝寒光。

莫小雅不以为然地笑笑:“柳公子可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她执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那日,你跟踪我?”柳随风冷冷道,若是跟踪他,他怎会不知?

似是窥透了他心中所想,莫小雅淡然一笑:“刘茵尾随柳公子尚且不知,公子又怎知我身在何处?”

闻言,柳随风一怔,她的话并非全无道理。

“朱砂本就可以解毒,在那个情形之下,恐怕没有比朱砂更有用的解毒之物了吧?”莫小雅缓缓开口,若不是昨日朱武回来告知她柳随风竟然深藏武功不露,或许她真的以为那夜自己已失身于他,可是当她想清楚一切,心中却是淡淡的失落,如果那是事实,或许她今日便不会现身于此,不会渴望与他再次相见吧。

唇角凝起一丝苦涩,莫小雅再次为自己斟满了酒,举杯饮尽。

“姑娘太过聪慧可不是件好事。”柳随风紧紧盯着莫小雅手中的酒杯,她难道不知那酒杯是他用过的么?他的唇角一勾,“为何我觉得姑娘得知真相后,竟是十分失望,隐约还带了些许的不舍呢?”

“你……”莫小雅瞬时敛去面上的所有情绪,她直直盯着柳随风,此时的他哪还有方才的落寞?那双惑人的桃花眼已然笑弯,唇角高高扬起,带着促狭的笑意,他果然是死性不改。

“既然酒已喝过,本姑娘就不奉陪了。”莫小雅起身便走。

“姑娘可知方才用的酒杯,是我用过的?”身后的柳随风轻笑一声,望着莫小雅顿僵的背影,他的笑意更甚,他起身缓缓走到莫小雅的身后,一把捉了她的手道,“今日是十五,月圆之夜,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一同赏月?”

莫小雅回身望向柳随风,魅人的桃花眼中凝满真诚,又是这样的眼神,他越是表现得诚恳,心中藏着的愁绪就越多,莫小雅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这一次没了苏景云,也没了船家,船上只有柳随风和莫小雅两人,天公亦是十分作美,朗朗的夜空之中,一轮皎月高高而挂,淡淡的银辉洒满整个湖面,微风拂过,漾起层层涟漪。

莫小雅撑着下颌,静静望着撑船的柳随风,白衣飘飘,墨发轻舞,淡淡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竟是那般得飘渺虚幻,让人看不真切,就如同一团薄雾,近在咫尺,可伸手却又什么都摸不到。恍惚间,她似是回到了三年前,她与他的初遇,也是这样的一个月圆之夜,她遇见了他,危急之下他救了她,也种下了两人之间的纠葛。她喜欢捉弄他,因为他每次被她捉弄之后,都是淡淡一笑,那双桃花眼笑得弯弯,带着些许的宠溺,总会让她迷失在他的笑容里。

突然,她有了想告诉他一切真相的冲动,她不能再等了,她有预感,若是再等下去,她就会与他再次擦肩而过,思及此,她猛然站起身来,开口唤道:“随风。”

“当”的一声,手中的船桨掉落,多么熟悉的轻唤,当它再次响起时,除了欣喜,更多的却是震惊。柳随风掉转身,紧紧盯着莫小雅,一步一步向她靠近:“你刚才唤我什么?”

“随,随风。”面对柳随风的突然靠近,莫小雅一阵慌乱,他想起了她?他还记得她?
望着面前似曾相识的容颜,那双澈亮的水眸犹如点点繁星,闪着熠熠的光辉,可是在这光辉之下隐隐的却是一丝清愁,柳随风顿住了脚步,面前的人不是她,不是那个让他惦念了三年的她,她的眸子永远都是清澈的,永远都不会掺杂其他的情绪,就如同她的人一样,永远都是快乐的,永远都不知愁为何物。

自己这是怎么了?竟会一次又一次地错把面前的人认作是她,那个她已经不在了,已经离他远去了,再也不会回来。柳随风扯开一抹艰涩的笑意,双眸顿时黯淡无光,若不是有着相似的容颜,他又怎会情不自禁地任她对他做下那些事?若不是容颜相似,他又怎会犯险替她解毒?疯了,真的是疯了,疯到竟然把她当作了她的替身,一同饮酒,一同赏月。柳随风大笑出声,笑自己的痴傻,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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