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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姑爷-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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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钱安娘和卫闻他们一行人来到灯谜会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宁白旭玩的不亦乐乎并且全部灯谜都被他猜出谜底的情景。这些灯谜本就难不住人,但玩的就是这猜灯谜的乐趣,宁白旭自然将之前的寂寞心情一扫而光了。
宁白旭脸上神情是神采奕奕,不过钱安娘的心情却不怎么好。她特地为卫闻准备的乐子就这么被人给破坏掉了,而且这个人,还是带坏卫闻的罪魁祸首也是处心积虑对付钱家的宁家人!!!
此情此景,教她如何不气?
“宁九公子好兴致,不知这灯谜会是否还能入宁九公子的眼?”钱安娘十分友善的笑着,开口打断了宁白旭拨弄花灯的动作。
宁白旭听见声音一愣,转过身来一看,心情更好了:“原来是闻弟和弟妹,真是相逢不如偶遇啊。弟妹,在下宁白旭,幸会,幸会。”自我介绍完后他再度一愣,方才钱家大小姐似乎称呼他‘宁九公子’,也就是说她知道他的身份?不过他可以确定,虽然他见过她,但她却没有见过他,那么她现在眼里的敌意从何而来?
难道是因为,钱家和宁家那莫名其妙不知从何时开始的对立?他看了卫闻一眼,见卫闻脸上没有笑容,心里顿时一阵无奈。
钱安娘的笑容有一刹那差点挂不住了。闻弟?弟妹?亏他叫得出来?她想起上回给了她来这个世界的第一份‘见面礼’的宁家老三宁白慕,心里顿时不齿极了。看来这宁家人是唱红脸唱白脸的都有,比她钱家可团结多了。
不过她依旧笑吟吟的拿出了当家人的镇定:“我听我家相公提起过宁九公子的大名,听说——宁九公子连中乡试会试两场第二,对吧? 。”
出乎钱安娘意料的,宁白旭很爽快的承认了:“是啊,闻弟连续拿下案首与解元两个头名,要是再拿下会元与状元之位,那可就是连中三元的神童、天下闻名了。”说罢他转向卫闻,笑道:“闻弟,不知今日你们怎会……”
宁白旭的手,冲着钱家一大群人比划了几下,脸上有些不解。
卫闻轻咳了一声,努力遏制着快要泛滥开来的笑意,十分正经地说道:“宁兄有所不知,这灯谜会……是钱家办的,而我们这么多人来此,正是要参加猜灯谜活动。不过宁兄好兴致,将这里的灯谜全都给解了,看来我们是不必再费神了。”
啊?什么?这?他……宁白旭张口结舌,不由自主的回头看向那些全被他一时兴起解了的灯谜,顿时明白钱安娘为何看着他明显充满了敌意了。糟了糟了,他可真不是有意的啊,他在钱宁两家的斗争中从来没掺和,但这一次看来是要遭人误解了。
“闻弟,弟妹,我实在不知这灯谜会是……”他讷讷开口解释,但见钱家众人皆是不信之色,只得噤了声。说不如做,还是用行动表示的好。他转身便去将之前写下的谜底全都揭了下来,纷纷揉成团,忙不迭的往宽大袍袖中塞去。
钱安娘正因卫闻称呼宁白旭的那声‘宁兄’而心中不悦,却突见宁白旭夸张的举动,一时也怔然出神,便看着宁白旭的举动没有开口阻止。这实在出乎她的意料,宁白旭不是应该借机得意他的才学么?钱府出的灯谜,全被他给猜中了,他却为何没有借机嘲讽?这宁白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既然钱安娘都没有开口阻止,那么其他人更是不会开口了。这片刻功夫下来,宁白旭已经将自己的失误给抹杀了,不过他那袍袖却鼓鼓胀胀的,看着十分滑稽。钱安娘身后有几个下人,已经忍不住掩嘴而笑了。
“闻弟,弟妹,我这算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吧? 。”宁白旭很歉然的说道,笑容里带了些讨好的味道。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钱安娘纵然对宁白旭有着成见,但实在无法对着这么一副狗腿的讨好脸孔再说出什么含沙射影的话来。她只得也笑了笑,道:“宁九公子言重了,既然我办了这灯谜会,那么宁九公子来参加,我也是欢迎的。早就听说宁九公子才高八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实在让我敬佩的很。”
“那都是以讹传讹罢了,要论到才气,假以时日闻弟才是当之无愧京城第一才子。”宁白旭想到那日卫闻独自在亭边对着碧波粼粼的水面发出‘娉娉婷婷一抹影,朦朦胧胧少年情’的感慨,便不禁多看了钱安娘几眼。若他没猜错的话,卫闻是心系钱安娘却苦于无法得到她的心吧?
他并不觉得钱安娘有配得上卫闻的资本,但他对钱安娘当初选中卫闻作为钱家女婿、作为她一生相伴的人,表示钦佩。不管她姿色才情如何,卫闻都是因她而命运突变,才有了今日之名。就这一点上,他还是欣赏她的。
不过钱安娘既然能拿下钱家这一干人等,还是要些本事的。像他们这种文弱书生,要想和商人比心机,实在是难如登天。所以他相信钱安娘能治住卫闻,却不信卫闻能治住钱安娘。就凭钱安娘敢将卫闻推上官途这一点,他就敢肯定——卫闻被钱安娘算计并利用了,却还甘之如饴。
“大小姐,正是那句话——相请不如偶遇,我们便与宁兄一同赏灯,如何?”卫闻并不觉得宁白旭跟宁家其他人一样,反而对宁白旭有几分欣赏,特别是他在外头见了宁白旭帮助一些贫穷百姓之后。所以这会儿,他见钱安娘对宁白旭敌意消退了些,便帮宁白旭说了两句好话。
在众人面前,钱安娘还能怎么说?但不可否认地,她为卫闻帮了宁白旭而更加感到不满了。她此刻的心情,就犹如一个疼爱孩子的母亲,眼睁睁看着孩子跟坏人亲近并且有可能随之变坏。她担忧,焦虑,并且恨坏人恨孩子。
“那好,大家都过去赏灯吧。”她依旧维持着笑容,微微侧目看了一眼钱红佩,却见钱红佩轻轻摇头,顿时明白宁白旭那日在元宵节并未出现,心里又有了点不乐意。这趟本来就是要确认一下宁白旭看到钱红佩的反应如何,是否惊讶是否心虚是否会加以嘲讽,谁知宁白旭却完全不懂似的,一个书呆子的好人形象让她发作不得。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宁白旭悄悄对卫闻竖了一个大拇指,代表感谢。虽然闻弟对他不够交心,不过关键时刻也还是护着他的嘛,他心里高兴。
卫闻心里忐忑,总觉得他家娘子的笑容愈看愈有些不对劲了,不过面对宁白旭的作怪,他又有些无可奈何。
这点小动作,自然没逃过钱安娘的法眼。她抑制着自己瞪卫闻的冲动,暗暗咬牙:臭小子,回家再收拾你! 第三十一章:背叛之因 赏灯,赏的就是个兴致。当兴致没了,人也就从心底里对赏灯这事儿丧失兴趣了,特别是眼前还有兴致勃勃的讨厌对象。
钱安娘不时的与钱红佩交谈,却只不过是碍于宁白旭在场的客套话,幸而钱红佩了解目前状况,也十分配合她。至于同为举人的一大一小,则信步走在前头,穿梭在花灯之中。
“闻弟,此灯谜,不如交给弟妹去猜,你看如何?”宁白旭突地拨动一花灯,在花灯前停驻了脚步,侧头看着卫闻笑道。他那笑容里,夹杂了一点点不怀好意,以及取笑。
卫闻抬头一看,眸子里顿时闪现出异色。那花灯下的灯谜是——一见钟情,至于谜底……他看着宁白旭兴味的笑容,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又想起宁白旭上回取笑他胆小的话来。
“也许宁兄说得对,不过大小姐擅长经商。”他笑了笑,泰然自若的摘下了灯谜条,转身对刚好走上前来的钱安娘说道:“大小姐,这是宁兄为大小姐选的灯谜,大小姐就稍稍露一手给宁兄看看吧。”
钱安娘面目含笑,实则抽筋,这该死的卫闻搞什么鬼?她哪里会猜什么灯谜?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只能硬着头皮接过灯谜条来看,见那上边写着:一见钟情,打一五言唐句。
她微微笑了笑,面不改色的抬头问道:“宁九公子好兴致呢,不知这谜底是要现在写出,还是……嗯?”如果可以用眼光杀人的话,她就用眼光将这宁白旭给杀了。
宁白旭早已在卫闻说出那一句‘不过大小姐擅长经商’时就懂了卫闻的意思,卫闻是在含蓄的表明钱安娘根本猜不出这灯谜,所以警告他不能为难钱安娘呢。再说了,这谜底本就是他用来点破他们夫妻关系的,他又哪里会逼迫钱安娘当众说出谜底呢?
“这谜底,还是弟妹回家后再告诉闻弟比较好……对了闻弟,我突然想起会试……”宁白旭打着马虎眼混过去,而后便再度与卫闻在前边谈论起会试之事来了。他料想钱安娘也没有那么不知分寸,在他们谈论正事的时候上前打岔,说到底卫闻现在也还是举人身份嘛,钱家因此也颇有面子的。
钱安娘看着两人转过身去讨论男人的事情,牙齿便有些痒痒的感觉。她再低头看着手里的灯谜,不禁冥思苦想起来。一见钟情,一见钟情……谁知道这谜底是哪句唐诗啊?还是五言的。
她可是堂堂理科生,从未对经济学以外的任何专业生出过兴趣,因为她要改变命运就得挣很多很多的钱,所以高中语文成绩就不好的她,哪里还会懂得古代诗文?现代语言考试她都靠死记硬背才能及格,更不说是这种附庸风雅的猜谜活动了。
咦?她不知道,钱红佩也许会知道啊。钱安娘心里一喜,忙将手中灯谜条往一旁偏去,使之能被钱红佩瞧见,然后侧目看向钱红佩,希望能得到个答案。
“我不知道……”见钱安娘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了自己,钱红佩急忙红着脸摇头,悄声说道。她只对商场有兴趣,没有熟读四书五经,再说像她们这种商贾之家的女儿,本身也不会被教以诗文。正因为这样,她才对连取两场第一的姑爷感觉到有些好奇,不知他是如何办到的。
钱安娘顿时气馁,心里又暗自庆幸宁白旭没有让她当场写出谜底,不然这笔帐她又得好好记在宁家头上了。她将灯谜条塞进袖口中,打算如宁白旭所说,回去再问卫闻。虽然有些小小的挫败感,不过她随即就释然了,她本身就不懂嘛,有什么好觉得羞耻的?孔子那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她可还是知道的呢!
“大小姐,我觉得他似乎并不知道那晚的事情。”钱红佩见宁白旭和卫闻走的远了些,便压低声音对钱安娘说道。她方才不顾礼节的盯着宁白旭,但却只见宁白旭望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并且那一眼并无不妥,只是纯粹的扫了她一眼罢了。如果宁白旭知道元宵节那晚的事情,应该不会仅仅是这样的态度才对。眼里……多多少少有些异样之色的吧?
钱安娘这是第一次见到卫闻的对手宁白旭,心里也有些没底。说实话她有些看不懂这个宁白旭,因为这个人不按牌理出牌,让她几次措手不及,也更加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了。不过天性多疑的她,还是决定静观其变,毕竟宁家人不可小觑。这一次他们既然开始动钱家人而且头一个就是她想拉拢的钱红佩,那她就不能掉以轻心,以免真的被他们得逞。
正在钱安娘沉思的时候,范柔突然‘呀’了一声,随后有些慌张的道:“大小姐,那宁家当家人宁白轩来了。”
这一下,以钱安娘为首,包括跟在钱安娘身后的所有钱家人都抬起了头,往范柔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宁家老十宁白轩踏着悠闲的步子朝他们这边走来,视线便是盯着钱安娘的。
“白轩?你怎么来了?”和卫闻在一起的宁白旭也瞧见了,立刻质问出声。
没错,宁白旭就是以质问的口气对宁白轩说话的,众人都听出了这种感觉,也都在心中暗讶。不过听宁白旭这一声‘白轩’,众人也都知道宁白旭在宁家的地位了,因为他见了当家人宁白轩也不恭恭敬敬的,说明传言中宁白旭是宁家至宝的说法是空穴来风的。
宁白轩一身剪裁的十分得体的束紧深青色长袍,外头罩着一件米色葛纱褂,腰间束着汉白玉马尾丝带,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持有白扇。略显清癯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但两道浓眉却压在深黑到不见底的眼睛上,显得十分深沉。
与宁白旭相同的是,宁白轩也喜欢笑——但又与宁白旭不同的是,宁白轩笑的让人不知所以,感觉随时都会被他算计了去。宁白旭则笑的狂放,整个一风流才子的形象,任谁高贵卑贱他也能纳为知己。
“钱大小姐——”宁白轩的声音有些拖长,颇有深意的看了钱安娘身旁的钱红佩一眼后,方才再转向了钱安娘:“在下宁白轩,初次见面,实感荣幸。”
向钱安娘打完招呼,宁白轩才瞥向宁白旭,笑容里增添了一些纵容:“我听说九哥外出闲逛,便来寻九哥一道喝酒,谁想到一路问着百姓追来,却发现九哥与钱大小姐在一起,还有——”他眸子转动了一圈,接着道:“还有这么多钱家人陪同,真是好兴致。”
“我是陪闻弟赏灯,不是……”宁白旭语气有些不悦,似乎并不是个容易收敛情绪的人。这让钱安娘想起了大婚当日所见过的宁家三公子,宁白慕。那也是个极易被挑起怒气的人,但宁白旭跟那人也有些不同,他是不悦,却还不至于气到咬牙切齿。
“我知道九哥不是来陪钱家人的,不过九哥后面的话可不能说出口。”宁白轩瞟了钱安娘一眼,又看向卫闻,依旧是礼貌的笑:“因为卫举人早已是钱家的姑爷了,九哥若说卫举人不是钱家人,那钱大小姐可是会生气的。卫举人,你说对吧? 。”
卫闻倒是波澜不惊的,面对宁白轩的刺激,他坦然一笑:“我的确是钱家人,这点毋庸置疑。大小姐对我恩重如山,不管日后卫某身居何位,都始终还是钱家姑爷,做任何事也都是为了大小姐,为了钱家。”
“不管日后……身、居、何、位?”宁白轩似乎在反复咀嚼这句话,他以扇头抵着下颚,沉思许久后放才在众人的注视下说道:“卫举人,你这这‘位’字,指的是状元之位么?”
卫闻看着宁白轩,没答话。他是不会轻易被宁白轩挑起怒气的,他不会给大小姐惹麻烦。
“呵呵……”宁白轩改而用扇身敲着自己的肩头,微微抬起他那比卫闻高出很多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卫闻,说道:“卫举人可知,我这个九哥,从来没有认真答卷过?”
钱安娘及其他人闻言均是一震,唯有卫闻静静的听着,因为他的不安正是来源于此,所以他早已清楚——宁白旭的才学不止第二。
“白轩,如果你还想要我继续考下去,最好懂得适可而止。”宁白旭一下下的将手中灯谜条扯碎,神情也变得玩世不恭起来。他可以在答卷时有所保留,也可以彻底保留。反正,他从未将功名利禄放在眼中。
宁白轩也不以为忤,唇角勾了勾,扇子唰的一声打开了:“九哥,跟钱家小姐有婚约的是我,九哥怎么表现的比我还急呢?”
一言既出,钱家人都是再次一震,因为谁也想不到堂堂宁家当家人,竟会说出这等不负责任的话来。钱老爷在世时,钱宁两家便是死对头,何来联姻之说?而宁白轩又是和钱家哪位小姐有婚约?
或者唯有钱安娘和卫闻,才在当初猜测了一番钱老爷会支持宁白轩作为宁家当家人的原因。如今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均明白了当日的猜测是正确的——宁白轩果然跟钱家小姐有婚约。
如果钱安娘当初猜的没错,和宁白轩有婚约的,便是四小姐钱香亚。而这,也正是为何钱香亚会帮着宁家对付钱红佩的根本原因…… 第三十二章:大水冲了龙王庙 宁朝沿袭明制,共有四个承宣布政使司,分别为东承宣布政使司、西承宣布政使司、南承宣布政使司、北承宣布政使司。而宁朝中央政权集结于京城,京城则位于南承宣布政使司与北承宣布政使司之间。奇怪的是,东承宣布政使司与西承宣布政使司却逐渐被划分为西域,而宁朝商贸也被切割为二,东西与南北风土人情不一,各有秋色。
对于主要活动地在京城一带的商贾大家来说,西域的东西承宣布政使司是他们最好的贸易对象——他们有的,东西承宣布政使司没有;东西承宣布政使司有的,他们没有。
在钱老爷和钱夫人未过世之前,东西承宣布政使司的大部分商贸就靠钱家掌控,其根本原因是钱夫人来自西域。也是在钱夫人与钱老爷辛苦经营几十年之后,钱家才在西域站稳了脚跟,也因东西与南北的风土人情差异而稳赚不赔。
人,总是容易对自己没有的东西产生浓厚的兴趣。
不过如今,钱家却逐渐在西域失势了,取而代之的宁家。宁家当家人宁白轩虽然没有他九哥宁白旭那般博学多才,但他一早便盯上了西域这块肥肉,狠下苦功学会了西域的本土语言,并只身前往西域打探敌情。
在钱老爷和钱夫人在世时,宁家的生意便已经扩张到了西域。这正是钱老爷痛恨宁白轩的根本原因,也是钱宁两家交恶的开始。
当然,在那个时候宁白轩并不能使宁家扩张西域的计划在钱家的打压下茁壮成长。不过自从钱老爷与钱夫人去世之后,宁白轩便大肆扩张,钱家一时之间也没人能与之抗衡。如今钱家已经退居二线,在钱家二老爷钱山宝与钱府老管家范成子的共同商议下,避开了宁家的锋芒,暂时不与其争西域这块肥肉。所以,宁家如今在西域已经逐渐取代了钱家,掌控了商贸趋势。
这些情况,钱安娘在这三年多的时间里早已了如指掌,也从未小觑宁白轩的能力,及手段。但如今宁家已经扩张成功,钱家已经失势,她也莫可奈何。她的年岁小,就是出去与人谈生意怕是也难以取信于人,更何况钱家如今还缺一株大树。就如同钱夫人以往的大树是陈尚书一样——后来她无意间得知,陈尚书原来与钱夫人来自同一个地方,两人是同乡,且从小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
在这权势大过天的时代,商离了官,怕是寸步难行。因此她才希望卫闻求取功名,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便是不帮着钱家什么,至少也能让人忌惮三分。只不过她的这点意图似乎有人破坏,从二十二岁为止连乡试也不曾过关的宁白旭突然认真参加科考,并且选择与卫闻同科考取功名一事,她就已经预感到了。
而今,却又蹦出钱宁两家有婚约这个晴天霹雳,她不得不重新考虑宁白轩到底安了什么心了。原本,她只是以为宁白轩野心大,想扩张宁家势力而已。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止她猜想的这样。
头一个震惊出声的,却不是钱家人,而是宁白旭:“什么?你、你和钱家小姐有婚约?”
而暗暗担心着的,是卫闻。他在一听说宁白轩这番话之后,就担心与宁白轩有婚约的会是他的娘子钱安娘,不过随后他想起当初钱安娘的猜测,又稍稍放松下来。如果按照安娘的猜测,还是四小姐钱香亚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宁白轩看着众人一个个都惊讶不已,脸上笑容便更深了:“也许我忘了跟九哥说,不过现在也还没到说的时候,九哥只要知道——钱家、宁家,其实是一家,就行了。”
“宁白轩,事关钱家小姐闺誉,只怕有些话不能乱说。”钱安娘想到如今钱家唯有她一人有了夫婿,而钱菲菲和钱红佩都有了婚约在身,就只有钱香亚和钱正柔没有指定夫家了,便拿出了当家人的严厉,不许宁白轩胡乱污蔑未出阁小姐的名声。
“钱大小姐不必生气,此事乃是我与钱大小姐之父钱老爷的约定。如果钱大小姐有疑问的话,可以问问范管家,想必钱老爷另有交代。”宁白轩看着钱安娘敛去了笑容,便也正经起来。他虽要达到目的,但却不会欺人太甚,毕竟钱家现在遗留下来的也就是一群女子而已。若非迫不得已,他堂堂男儿也不愿去与这群女子过招。
钱安娘见他瞬间诚恳起来,便朝范成子望去,问道:“管家,可有此事?”
范成子思忖了一下,说道:“回大小姐,老爷生前的确说过‘有朝一日宁家当家人宁白轩公子登门造访,便以礼相待’的话,不过老爷后来又说——‘如果宁白轩公子二十八未至,那么他便不会来了,钱家也要另想他法’。”
“不错,我与钱老爷约定的时限还有五年,所以在这之前我不会拿出婚约书。当然,我也不会娶妻,至少在此事了断之前。”笑容又重回了宁白轩脸上,他神色自若的看着钱安娘,表明了自己的另一种态度。而这,也正是他要传递给钱安娘的深意。
钱安娘突然间就明白了宁白轩所为何来,然后她也笑了:“宁十公子好心思,不过——既然是先父与宁十公子的约定,那么钱家再等五年也无妨。我那几位姐姐还正值花样年华,不急于在这五年内嫁人。”
钱老爷不会做亏本的生意,所以当初钱老爷暗中打点,让宁白轩坐上了宁家当家人之位,想必双方有一个协定。按照宁白轩如今的动作看来,必定是钱老爷以宁家当家人为饵,讨了宁白轩这个女婿。而且跟卫闻一样——是上门女婿。
如今宁家日益扩大,宁白轩自是不肯放弃手中财势,更加不可能入钱家做姑爷,那么他必定要想办法打压钱家,逼钱家到无路可走的地步,只有自动放弃婚约。依照宁白轩方才所说,这件事情不止是口头约定,还有婚约书为证的。至于钱老爷为何到死都没有将这件事情公布开来,想必其中还另有内情。
不过宁白轩找错了人,也打错了算盘——她钱安娘岂是轻易被要挟之人?他既然不愿做这钱家姑爷,她却偏偏要让他做!五年时间,足够她想办法扭转乾坤了,到时候宁白轩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原本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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