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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姑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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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轩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原本她还想讥讽他对付钱家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过想想,她还是忍住没说。毕竟宁家与钱家的恩怨说不清谁对谁错,何况宁白轩也还没有真的与钱香亚成婚,现在这么讥讽宁白轩,太早了。不过,她是一定会让宁白轩心不甘情不愿的在五年内与钱家联姻的!想想那钱香亚折腾人的本事,她就想笑,宁白轩这辈子都会被折磨得很惨很惨……
宁白轩莫名其妙见到钱安娘眼里有着很诡异的光芒,不禁微愣了下。随即他恢复常态,轻笑道:“钱大小姐要等,白某自然奉陪到底。”他早已打听过,这钱安娘还算是个聪明人,想必方才她那般笑容满面的,是听懂他话中意思了。不过她明摆着拒绝妥协,那么她撂下的战书,他便是不得不接了。
钱红佩忍耐了许久,此刻终于是忍不住了。她略上前一步,冷笑道:“上回元宵节承蒙公子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尽。今日一见,却原来是宁家十公子,真是让小女子好生惊讶。那日——十公子出现的可真巧呢……”
原来在宁白轩出现的时候,钱红佩便隐约认出他就是元宵节那晚伸手扶了她一把的陌生男人。再一想当时他身后就站着宁家老三宁白慕,便确定了他就是陷害她的罪魁祸首,一股怒气是怎么也忍不下了。
宁白轩笑的好不含蓄,说实话那日并没有安排他亲自出手,只不过他临时起意,这才抢了事先安排之人的饭碗。他见钱红佩脸颊微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便更觉有趣:“钱三小姐的感激之情,在下心领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说到巧嘛……实在是缘分,缘分。”
钱红佩美目一瞪,身躯直颤,谁跟他有缘分?他……
“三姐,时候也不早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钱安娘也知道钱红佩恨这宁白轩入骨,毕竟元宵节的事情是宁白轩一手策划的,也是宁白轩正式向钱家宣战的序幕开端。不过眼下却是不宜将那事给闹大,免得人尽皆知,她便先拦了钱红佩的怒气,至于如何对付宁白轩,还是稍后再议。
钱红佩稍稍冷静下来,心知有些失态,旋即恢复了镇定,笑道:“大小姐说的是,我也正觉有些累了。”说罢她退回到钱安娘身边,不再看向那宁白轩一眼。
“相公,我们走。”钱安娘看向卫闻,唤道,而后才转向宁白轩与宁白旭:“宁十公子与宁九公子难得兄弟相聚,我们便不多打扰了,告辞。”
钱家人自觉的跟在钱安娘身后,打道回府,仅留下了三两个下人在灯谜会场地收拾东西。而宁白轩一脸笑意,视线在钱安娘与钱红佩的背影上来回打转。
“哎,闻弟……”宁白旭追上前两步,却只看见卫闻冷冰冰的侧脸,顿时大失所望。好不容易这一回闻弟与他多说了两句话……
宁白旭转过身,瞪了自己的弟弟一眼,二话没说便离开了灯谜会。赏灯,猜谜,那是要与志同道合之人一道儿,才有乐趣的!他不悦的想道,随即决定去青楼喝喝小酒解闷。
宁白轩刚想跟他九哥说点什么,却见宁白旭已经快速离去了,只得无奈耸肩。这九哥啊,真是书呆子一个,也不想想他能那般风流快活,也是他这个苦命的十弟在撑着宁家呢!
看着钱家人离去的方向,他轻哼了声,转身慢悠悠的朝宁府走去。钱家?想要他宁白轩卑躬屈膝如那卫闻一般入赘钱府,给宁家丢脸——等下辈子吧! 第三十三章:臭小孩 钱安娘带着一群人回到钱府时,天正渐黑。她问过府里下人后才知道,就在她们前脚出了钱府之后,四姨太花宜艳和四小姐钱香亚后脚便离开了,缘由是花宜艳带着钱香亚去云隐寺上香,替钱家众人祈福。
好个钱香亚!钱安娘嗤笑,明知未婚女子不可随意出门,而现在也过了元宵节的特殊节日,却找了这借口与四姨太一同出去。莫非她以为这样,就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了么?她恐怕还不知道,她的准夫婿宁白轩早已将她出卖了吧?
就算不是小羊瞧见了钱香亚那点事儿,就凭宁白轩说出他与钱家小姐有婚约一事,那也不难猜出宁白轩有婚约的对象是哪位小姐。钱安娘、钱菲菲以及钱红佩自然是可以排除在外的了,剩下钱香亚与钱正柔——钱正柔的生母安燕不过是一个平民女子,娘家已无人,在钱老爷生前就备受冷落,钱老爷自是不可能如此费尽心思的为她所生的女儿觅得如此佳婿。
如此情况下,结果自然分晓。
“三姐,此次事情不可等闲视之,必然要弄个清楚明白。不过既然四姐尚未归府,我们便各自回房休息一会儿。倘若四姐回来府里,三姐便派小羊过来通知我一声,我再来处理这事儿。”钱安娘转身,对钱红佩说道。
在钱府三年多,这还是钱安娘第一次下决心要对钱家人说上几句重话,但以钱香亚所做之事来说,就算钱安娘搬出家法,那也是不为过的了。
“大小姐放心,我明白。”钱红佩也看出钱安娘是在隐忍怒气,便不再多言,应声后带着小羊先行告退了。虽然她不希望安娘因为她的事情和四妹闹出什么大事儿来,但她也认为这一次给四妹一点言语上的教训是应该的。最起码,四妹不该与外人联手对付自家人,并且损害钱家的利益。
待钱红佩离开后,钱安娘又分别遣退了管家及其他随行下人。甚至连范柔,她也让其不要跟来。然后,她看了一眼神色间已经有些惴惴不安的卫闻,没说什么便往自个儿院落走去。
卫闻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生气,但碍于两人周围还有府里干活儿的下人,他也只好跟了上去,暂且不问。虽然周围气氛好像越来越紧张了,不过他还是镇定的随钱安娘以龟速回到了两人的房间。
卫闻轻手关上了房门,转身则见钱安娘已经在桌前坐下了,而那桌上花花绿绿的漂亮东西俨然是……
“安娘,你对我太好了!”卫闻瞬间将钱安娘正在生气一事忘得一干二净,喜笑颜开的扑了过去一屁股坐上凳子,然后趴在桌上如小狗般的伸手去取糕点,眼里满是星星点点。
‘砰’!
一声巨响震回了卫闻伸出去的手,那是钱安娘不顾疼痛以手掌拍向了桌面,导致木桌发出的响声。甚至,连那装着糕点的瓷盘,也跳动了一下。可想而知她有多用力——然后,她的手有多痛了。
卫闻呆呆的看着钱安娘,而钱安娘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前方,完全没有去看他。至于钱安娘生气的原因,自然还是因为卫闻和宁白旭走的太近了。去青楼喝花酒,浪费满腹才学,故意考得一塌糊涂,这些都是她认为卫闻绝对不能去学习的东西。因此在她眼里,宁白旭就是洪水猛兽,绝对绝对不能跟她的小正太靠的太近。
钱安娘更生气的是,那宁白旭居然是故意只考第二!也就是说,宁白旭的才学在卫闻之上,而他是故意侮辱卫闻的——这比侮辱她自己,还更让她觉得愤怒、羞耻、难受!
下一刻,卫闻就回过神来,赶紧的上前翻开钱安娘的手掌查看。一见她右掌心已经红了,他便心疼不已:“很痛吧?我吹吹就不痛了。”说完他便赶紧的吹气呼呼,一边用担心的眼神看着钱安娘。
钱安娘的心刹那间柔软了,但她随即又想起卫闻今日的表现,于是忿忿不平的抽回了手,自己双手搓着,缓解那隐隐的疼痛。她咬着牙问道:“卫闻,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和宁白旭狼狈为奸了?”
“狼狈为奸?”卫闻愣愣的重复,然后垮下小脸:“安娘,你是不是用错词了?我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哪里来的‘狼狈为奸’一说?”此时他方才明白,她原来是为他与宁白旭结交而生气。但,他真的从来没有视宁白旭为友,只是宁白旭爱与他说话,他出于礼貌不得不搭理一两句而已。
看着他笑容顿失,钱安娘缓和了些神情,她承认她是不该以大欺小,可是她真的很担心他跟着宁白旭学坏了。她叹了口气,心情有些烦闷地说道:“你还小,不知人心险恶。宁家现在是冲着钱家来的,而你又是钱家最容易对付的人,他们自然将目标对准了你。宁家人都不简单,我是怕你中了他们的圈套。你知道吗? 。”
卫闻静静的看着她,突然露出一抹甜笑:“我知道,但是安娘——我不小。”她越是认真的告诉他她担心他,他就越是觉得气恼。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是有了功名在身的举人,并不是她眼里当初那个十岁小儿了。
他对任何人都冷冷淡淡的保持距离,是因为他只想将最真实的一面留给她一个人。
“嗯?你真的不小吗? 。”钱安娘还未发觉他的异样,继续念叨着说道:“你当着我的面都能和宁白旭卿卿我我的,更别说背着我时是什么样了。”
卿卿我我?钱安娘恐怕还没察觉自己用了何等荒谬的形容词吧?
“像你这样轻易就被人哄骗,我怎么会放心呢?宁白旭连好处都没有给你,你就被他给收买了,甚至在我面前也帮着他说话。”钱安娘越想越不放心,说着说着便连续叹了好几回气:“卫闻,你可别忘了宁白旭是你这一次科考最大的对手。他故意放水输给你两场,难保他不是为了在会试和殿试上给你难堪。声名正盛时再跌落,才跌落的剧痛无比啊……”
可实际上,钱安娘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二十二岁之前都没有通过一场考试的宁白旭,突然转了性要与卫闻一同参加科考,并且又故意两场保持第二,将第一让给了卫闻。这岂非太过蹊跷?假如钱安娘料想得不错,宁白旭在会试中又是如此,然后殿试中却一举夺魁,那么卫闻才是落了个笑话,毕竟谁都知道卫闻志在状元。从天堂掉落地狱,才是最痛苦的。
正在钱安娘喋喋不休时,突然感觉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唇。她微微瞠目,见卫闻的动作是让她闭嘴的意思。奇怪的是,看见他脸上的认真,她竟真的不由自主停止了说教。
卫闻漆黑的眼睛紧紧的锁住她,脸上甜笑依旧未变:“我会在你面前与他说话,是因为我是钱家人。我会称呼他一声‘宁兄’,是因为我们同为举人,这是基本的礼节。既然他开了口与我攀谈,我若置之不理便是给钱府丢脸,你说对吧? 。”
当然,卫闻很聪明的隐瞒了他对宁白旭的真正感觉。就钱宁两家如今的状况来说,即使他欣赏宁白旭,他也不会与之结交。而在钱安娘面前,他更是不可能流露出对宁白旭的欣赏,那无疑是火上浇油。
钱安娘逐渐呈现出痴呆状,对于卫闻的话则是一只耳进一只耳出。哇塞,小家伙这样好帅耶……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眼神,简直就是克制她怒气的必杀技嘛。她虽然表情痴呆,可理智还在的,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怒火平息了。
卫闻见她不说话,心里微微雀跃起来,便问道:“安娘,我是你的什么人?”
弟弟?不,她觉得哪里怪怪的。儿子?抹汗,她还没结婚哪来的儿子?钱安娘不停的在心里思索着,嘴里却已经不自觉的答了出来:“小相公。”
“去掉那个‘小’字!”卫闻声音高了一点点,但对她的答案还是非常满意的。于是他的笑容扩大了,脸蛋也微微红了,语气夹杂了几分羞涩:“既然你知道我是你相公,那你就得和我过上常人一样的夫妻生活。”
他最觉得怪异的,便是她对他的态度。如果说当年十岁的他入赘钱家,她与他的确是小了,他能理解。但如今他们已成大人,她却依旧待他如孩童,却忘了她自己也不过是十三岁女儿家,甚至还比他小两日了。
钱安娘此刻还处在她方才下意识答出的‘小相公’三个字的震惊之中,尚未回过神来,紧接着就感觉眼前突然一暗,唇上似乎多了什么温润的软软的东西。当她刚刚反应过来那是卫闻的唇时,唇瓣便被卫闻的小舌头触碰到了。
她顿时花容失色,如触电般将卫闻猛地推开,惊跳着离开了座位,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这、这个家伙……竟、竟敢舔她……
卫闻双颊似火,却还得意的笑看脸儿红彤彤的她:“上一回是你亲我,这一次我不过是讨回来而已。就算是……”他的舌头再次伸出,舔了一下唇,看着桌上那盘糕点,嘻嘻笑道:“就算是感谢你给我买了这么多糕点吧。”
钱安娘看着他半晌,讷讷的蹦出一句:“臭、臭小孩!”说罢她飞奔似的冲出了房间,连门也忘了关上。
事后钱安娘想起来,最痛恨的就是自己为何要落荒而逃,却不是上前揪住他耳朵一顿臭骂…… 第三十四章:初摆架势(万圣节打劫啦!) 【好晚了,正好万圣节打劫,不给糖的都要被我捣乱,嘿嘿!】
钱安娘一路羞惭,好不容易进了三姨太的院落,她才拾回了一些冷静。她实在不愿承认,她被卫闻那臭小孩给轻薄了!她更不愿承认的是,她事后……很没骨气的逃跑了……
当她在小羊的带领下进了钱红佩的屋子后,她彻底冷静下来,方才能以平日的姿态出现在钱红佩面前。只不过,小羊的频频奇怪侧目观看,已经把她的异样出卖给钱红佩了。
“大小姐似乎……有心事?”钱红佩看着她走近,还是从那平静带笑的面孔上寻找到了一丝不对劲,便试探着问道。
钱安娘背脊一僵,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脸,仿佛在奇怪为何他人还能从她伪装到无懈可击的脸上察觉出异样。她努力镇定的一笑,说道:“没事,就是想起四姐的事情,心头有些烦闷。”
要她说出卫闻亲了她的嘴,舔了她的唇,然后将她吓得落荒而逃这些事——不如杀了她来得痛快!她是绝对绝对,不会对钱红佩说出这等重大机密的。毕竟之前她还在对钱红佩说着,她与卫闻清清白白没有逾矩没有圆房的话。
钱红佩自然想不到那等对她来说是非常羞人的事上去,见钱安娘如此解释倒也接受了。照她所想,钱香亚的事情也的确够钱安娘头疼的,毕竟大家都是亲姐妹,钱家也就她们这群姐妹在撑着了。如果她们这些姐妹都不能同心维护钱家的话,只怕钱家早晚有一日要被宁家给彻底击垮。
她便叹了口气,幽幽地道:“都是我太不小心了,让宁家钻了空子。不然,大小姐现在就不必如此为难了,我实在是错的离谱。”
钱安娘见她自责,忙道:“三姐不必自责,就算三姐元宵节不出门,那宁家也还是会寻找机会找钱家的茬儿的。现在看来那宁白轩与四姐有婚约,而宁白轩却想悔婚。”
“哼,他为了不做那背信弃义之人,便想通过打压钱家来使得钱家先弃了那婚约,可谓卑鄙至极!”钱红佩也想透了这一点,随即对那相貌堂堂的宁白轩生出不齿之心。
钱安娘摇了摇头:“不,我倒不觉得他意在此。钱宁两家联姻的消息并未传出去,本来宁白轩若不透露此事,就连我们也不会知情。但他却在不愿与钱家联姻的情况下说出了此事,那又是为何?宁家老九宁白旭身为举人,所以宁白轩也不可能不清楚,朝廷律例是不允许悔婚的。他就是再逼迫我钱家人,我们也断然不会先提出解除婚约而受国法制裁。”
钱红佩暗暗吃惊,安娘说得极有道理,宁白轩不应该做此等赔本买卖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岂非白费气力?可宁白轩若不是傻子……那他又想做什么?
钱安娘这边也在思忖着,突地她眼前一亮,随即瞠大亮晶晶的眼睛对钱红佩说道:“三姐,若那宁白轩并非想悔婚,而是想让钱家改婚约呢?”
“改婚约?”钱红佩有些不解,疑惑的看着钱安娘重复了一遍。
钱安娘再一细想,觉得自己猜想十分正确。她见钱红佩不解,便解释道:“若我料想不错,当日宁白轩在爹的帮助下成为宁家当家人,必定是答应了爹一个条件——上钱家做女婿。也就是说,宁白轩其实应该和卫闻一样,入赘我钱家的。如今他连番作为,想必是碍于律法不敢悔婚,却又不愿入我钱家为婿,这才想逼得我钱家答应将四姐嫁进宁家去,而非招他宁白轩为钱家女婿!三姐,你认为呢?”
按照宁朝类似于明朝的律法,无正当理由的悔婚者不仅要杖责,而且律法也不会允许男女任何一方悔婚成功。也就是说,悔婚的那一方,不仅要挨打,还要按照原定婚约进行嫁娶。所以宁白轩不会犯傻的想要解除婚约,他的目的应该仅限于‘不入赘钱家’而已。
对于一个宁白轩那样的男人来说,娶谁为妻应该都不是大问题。除非他有了心上人,并且痴心的非那女子为正室不可,否则他不会想到‘逼钱家先悔婚’这一条根本行不通的法子。
钱红佩恍然大悟:“没错,大小姐这一番猜想的确大有可能。如果这样说的话,便说的通了。”原先她还以为宁白轩是个傻子,现在看来他并不傻,而且还有些头脑的。她再一想到对策问题,便问道:“大小姐可有法子对付此次阴谋?”
她指的,自然是宁白轩勾结了钱香亚给她头上泼脏水一事。先前钱安娘漠视了宁白轩的暗示,直截了当的回绝了他,想必是将他给惹怒了。所以最坏的结果便是王家公子以她不守妇道为由——退婚。
钱安娘想了想,却是不答反问:“据我所知王家并不富裕,也无任何人有功名在身,那么两家进行五礼的当初,聘礼何来?”她看过钱府账册,有一项则是记录了当初的开支,那聘礼看似由王家奉上,实际上是钱家出资,经了王家的手而已。不过如果她没有算错的话,从钱家流出去的那一笔数目颇大,而后来经由王家之手进入钱家的那一笔……却是不足其中三分之一的。
“聘礼……”钱红佩苦笑了下,答道:“据三姨娘说,那笔聘礼实际是爹爹借给王家的。想必到了如今这份上,王家的借条也还没从钱家抹去吧。这门亲事,当年是叔叔叔母所托之媒人介绍的,听说叔母与王家主母还是旧识。”
“那就好。”钱安娘满意的点了点头,只要王家还有弱点在钱家,她就不担心他们不就范。她便宽下心来,笑道:“三姐,这件事情我自有主张,断然不会让宁家人阴谋得逞。现在,我们便还是去看望一下四姐,顺便也将这事儿给说说吧。”
钱红佩看着她原本充满暖意的眼神突然间凌厉起来,不禁为之一怔。呆愣了一会儿之后,她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点着头道:“想必四姐这会儿也回府了,大小姐请。”
钱安娘此行没带着范柔,便只得临时让小羊去前边通报。她则与钱红佩两人放慢了速度往四姨太院落里走去,等着小羊先通报完毕,她们才好进去。这一次并没有突然袭击的必要,她反倒是要先告诉钱香亚一声——你有麻烦了。
不一会儿小羊便折返回来,告诉钱安娘说是四姨太和四小姐刚刚回府片刻。因为钱安娘刻意放慢了速度,所以等她们到了四姨太院落里时,见到四姨太与钱香亚都已经换好了衣裳了。
“大小姐好兴致,这般深夜却还来探望四姨娘与我,实在让我高兴呢。”钱香亚早在听见小羊通报的时候,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了。自从爹娘过世三年以来,钱安娘还没有在天黑后特地带人来到她的闺房。不知这一次……
钱安娘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面上却还柔柔的展露着笑颜:“四姐这话却是不对,要说到兴致,那还是四姨娘和四姐兴致高。听说——”她故意顿了顿,自己先坐了下来,这才继续道:“听说四姨娘和四姐回来的路上,还去了胭脂店买胭脂水粉?”
虽然顶着为钱家人祈福的幌子,可这两母女本性却难改,仍旧是要去胭脂水粉店去买点能让她们心旷神怡的打扮用品。要查她们的下落,实在是太简单了。
钱香亚瞥了钱红佩一眼,暗暗惊讶这位三姐怎地今日与钱安娘一道儿,而且还是一副观好戏的架势。她又转回去看着钱安娘,说道:“爹生前说过,四姨娘喜爱打扮,便由着她去。不信的话,大小姐可以问我身边五位丫鬟。柏心……”
她刚唤了一声,钱安娘便摆了摆手:“好了,不用叫了。此事我本是随口问问,拉拉家常而已,四姐不必认真。不过既然四姐说到这份儿上了,我倒是想向四姐讨教一番。”
钱香亚见一声‘柏心’就将钱安娘压制住了,心下暗暗高兴。她故作大度地说道:“大小姐有何不解,尽管直说,我能替大小姐解惑的,自然不会知而不答。”
“那好,我便与四姐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钱安娘微微一笑,随即问道:“既然爹生前说过方才四姐所说的话,那就不知四姐有没有听爹说过——身为钱家人,不可勾结外人,吃里扒外诸如此类的话?”
钱香亚攸地变了脸色,心下一阵慌乱,不自觉的便将眼光投向了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四姨娘。怎么会?钱安娘怎么会知道她做的事情?她不由得脱口斥道:“安娘,你什么意思?!我身边有柏心她们伺候着,难不成我还做了什么吃里扒外的事情?”
“四姐,我现在是以钱家当家人的身份问你的话,你可不要太过放肆。”钱安娘轻声说着,言语里却威胁十足。尽管那五名丫鬟她很中意,也尊重她们在钱府的地位,不过主子的事情——还轮不到她们来管! 第三十五章:不了了之有其因 此刻柏心等五位丫鬟,已经听见钱香亚那一声叫唤,进了屋,规矩的在钱香亚身后站定。钱香亚本被钱安娘吓了吓,却因此而壮起胆子来。
“抱歉,大小姐。”钱香亚改了态度,柔柔一笑:“我是听见大小姐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在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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